dressup

ファウフィガ

#ファウフィガ | 雪

过去妄想/微R

被剥夺五感,仍然感到寒冷。在北国,寒冷是感触之外的存在。

几个月前的流星雨之夜,Faust敲响了Figaro居所的门。想要成为Figaro大人的弟子,他竭尽热诚地如此诉说了。

聆听他的话时,那位活了千年的魔法使神色不动,锐利的碧眼根本没在看他。直到现在Faust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哪句话打动了Figaro。

也许Figaro就如外界传言的那样,是垂怜人类的慈悲魔法使。由此,他对Alec和Faust的梦想起了共鸣——起初,Faust是这样想的。但随着朝夕相处,他越来越明确地感到并非如此。

当然,Faust不敢说自己了解Figaro。或许一切的疑虑,只是尊敬重压下自然的恍惚感。毕竟对于他这样的年轻魔法使来说,Figaro与Oz差不多,都已成了历史人物。能够被这样伟大的魔法使指导,Faust真有几分被选中的感觉。

“到现在,基础的知识差不多都教给你了。”约一个月前,Figaro这样对他说。“你掌握的情况如何我不敢说,毕竟我没有其他的学生可以拿来与你比较。”

那么,要开始实战训练了吗。Figaro终于开始传授他战斗和治愈的魔法?Faust一阵激动,脸颊也泛上绯红。罔顾弟子高昂的情绪,Figaro维持着淡然。

“可别搞错了。魔法本身只是术式,就算是同样的魔法,被弱小和强大的魔法使分别运用,其间的差异也犹如雪和雪崩。我还不准备教你那些东西。”

Faust认同地点头,努力理解着老师的话。

“原来如此。那么,重要的是魔力总量吗?”

“这么想的魔法使,现在都在北国的大地上猎取石头呢。”Figaro冷冷地笑了。“用这样的方法提升实力,对现在的你来说太慢了。”

Faust的呼吸一阵火辣。虽然对方并没明说,但这无疑是在指他弱小。

“有别的方法能够变强吗?哪怕是诅咒、是禁忌,我也……”

“这么想变强的话,干脆跟着我留在北国如何?”

“请您别开玩笑了。北国魔法使生存的方式是可敬的,但我恐怕无法过这样的生活。我必须赶快回到同志们之中去……我不想再让因信任而追随着我的人失望了。”

那天,Faust这样说了。次日,Figaro便提出了“封锁五感,在雪地中寻人”的训练,声称目的是为了强化他对魔力的感度。

在无法看到、无法听到、无法嗅闻、无法触摸,甚至流失了对时间感觉的黑暗中,仅凭借着魔力的波动及土地上精灵的指引寻找Figaro。

起初的十天内,Faust一次都没能成功。只能在时间耗尽后,绝望地昏死在雪地里。

Figaro的冷酷和严厉,Faust也是到此时才切身地体会到。在他做得不好的时候,Figaro并不会责骂他,但也绝不会在接下来的训练中放弃要求。Faust开始对自己的天赋产生怀疑,也许自己是个平庸的次品魔法使,根本无力承受Alec和众人加在自己身上的希望,不能拯救任何人……但就在此时,处在绝望和寒冷中的Faust感受到了Figaro的存在。

感官恢复时,Faust发现自己被拥在Figaro怀中。雪在他们身周不断坠落。

对此刻的Faust而言,流露出罕见温柔的Figaro似乎就是光明和温暖本身。他感到凉凉的东西流到腮边,自己也不知原因地流泪了。

Figaro大人是正确的。尽管辛苦,但Faust确确实实在那之后体会到了施展治愈法术时,控制力的微妙不同。终于能够抓住自己的强大,欣喜让Faust几乎想跳舞。

他拜托Lennox带来了红酒,作为送给Figaro的谢礼。Figaro收下了。

“要是打算贿赂我放松要求,那你就想多了。”Figaro难得地开了个玩笑。“说实话,我根本没抱期望把你训练成看得过去的魔法使。能做到勉强不会死的程度,我也会很吃惊的。”

“想成为和Figaro大人一样的魔法使,不行吗?”

听到他的话,Figaro仿佛十分意外地瞪大眼睛,惊骇的神情有点好笑。Faust忍着笑,出言检讨自己的年轻气盛。没想到Figaro忽然叹了口气。

“像我这样就不必了。很寂寞啊。”

“啊……。是因为,比别人都强大吗?”

“不是。你可能不清楚,但Oz就没有那样的感觉。”Figaro今夜稍微多喝了点,望向窗外的雪,神态仿佛望见远方。“怎么说?只像每年都会来的暴风雪那样活着。我就做不到。”

Faust奇妙地觉得自己理解了Figaro的意思。

“所以,您才对人类友善吧。”

“我很讨厌被你这么说。”

“……对不起。请忘记我的话。”

Figaro看着他。Faust的生命中,还从未如此刻一样,感到目光的冰凉重量。如果只看眼睛,Figaro给人的印象异常冷酷,但Faust知道并非如此。掩藏在严厉面目下的是颗温柔的心……至少在当时,Faust如此坚信。

“Faust。”

“……”

“你,还很像人类啊。”

第二天,Figaro又将他抛弃在雪地里。在无知觉的黑暗中,Faust捕捉着魔力的踪迹。

有种奇妙的感觉。仿佛在一次又一次的人造黑夜之中,他一步步走进的并不只是存在意义上的Figaro。仿佛沉沦在黑暗中的并不是Faust,而是Figaro自己。仿佛Figaro也在渴望被他找到,不,即使不是他——

Faust确凿地感到,自己找到了Figaro。

盘旋身周的雪风刺痛着肌肤,被遮蔽的感官于知觉中复苏。

能感到雪,听到脚下雪地的咯吱声,嗅到水和森林在冬天的气味。但是,视觉还没有还给他。Faust惊讶地抬起手,试图触摸面前的男人。他感到冻僵的手指被对方体温更高的手掌包覆。

“Faust,好孩子。”他听到Figaro的声音,“你做得很好。”

Faust的心脏因这直率的夸奖而雀跃。他仰起脸,睁大了双眼。

“但是,眼睛……”

拥抱缠绕了他的身体。就好像他第一次完成训练时,Figaro所做的奖励那样。尽管隔着厚厚的衣物,Faust也确实地感受到两人身体的热量。也许Figaro老师是因为真情流露而害羞。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去违抗他也没关系。

Faust微笑着,抱紧了双臂间的年长者。

在天真单纯的弟子面前,扮演威严师长的游戏,让Figaro欲罢不能。

Figaro生于北国,明白雪是肮脏的东西。Faust Lavina,比雪还要干净的青年魔法使,中央国的革命者,在流星雨之夜主动来访。

一开始,Figaro承认自己存心不良。毕竟中央国的战乱算是世界征服留下的烂摊子,即使在隐居中,他也对Alec和Faust举起的义旗有所耳闻。

他曾以为Faust年轻而骤得盛名,会是个趾高气扬的家伙,来访只是想求得Figaro的帮助,壮大联军的声威。如果是那样,Figaro打算假意答应,关键时刻却袖手不管。

但他猜错了。Faust恳请成为他的弟子。

Figaro与他交谈了整夜。在活了千年的Figaro眼中,历世方才二十几年的这孩子就犹如身体透明的银鱼一般,骨头和内脏都水晶般清楚。越是干净,就越是让人想要弄脏。

把他留下来玩玩也不错。

看着Faust因为请求被应允而喜悦得眼眶湿润的样子,Figaro差点大笑。

空虚千年的心,被不洁的魔物趁虚而入。想象着自己在Faust面前赤裸的样子,Figaro的血液仿佛变成了火焰。身体潮热不堪,假如不是竭力咬住嘴唇,早就呻吟出声了。

而真到了那一天……Faust会露出怎样的神情呢?

会愤怒、厌恶吗?还是会精神动摇、感到人生灰暗?

又或者,这纯洁的孩子会被染上Figaro的颜色?自己有不再孤独的可能吗?

兴致十足地推敲着种种可能,Figaro认真地扮演着Faust眼中的可敬师长。

Faust是个有天赋的孩子。除了想在几个月内就尽快变强这一点令人伤脑筋外,总体来说是个优等生。Figaro发现自己与他意外地合得来。

这是个危险的信号。从人格上能让Figaro产生亲近感的魔法使不多,单论这方面,Oz也不算一个。每当遇到这种对象,Figaro都会首先试图将对方据为己有,实在不行再考虑杀掉。但Faust的情况,让Figaro觉得难以处理。

现在还不行。还不能让这孩子成为自己的。

由此,为了维持平和的日常,Figaro发明了雪地寻人的游戏。

颤栗着匍匐在雪地中的Faust十分惹人怜爱。Figaro笑着蹲在他身边,偶尔去摸摸Faust的头。触觉被封闭,对方就连这个都无法感受到。此刻,幽囚的那颗心一定在嘶吼着自己的名字吧……Figaro大人、Figaro大人……甜美的念头让Figaro情欲高涨。

他解下披风铺在雪地上,抚摸自己的身体。有时,Faust毫无焦距的双眼会看着他的方向,苍白的脸上分不清是雪水还是眼泪。Faust一定想不到,他尊敬的师父就在他咫尺之遥,以他的痛苦作为自慰的作料,展露着卑贱至极的媚态。Figaro有种践踏圣像般的快感,差点穿着衣服高潮。

已经无法忍耐了。

送到唇边的美味,只能舔舐却不能吞入腹中,持续漫长的酷刑。

几天后,Figaro找到了新玩法。

在Faust还未弄清楚状况时,他拉过了弟子的手,让那冰冷纤细的指尖探进自己衣中,划过硬挺的乳头。Faust垂下挂着雪粒的睫毛,比娃娃还乖顺地任他摆布。随着那只手被拉着下移,触碰到了更敏感的地带,Figaro发出了足以惊起林间飞鸟的过分的娇声。无法想象真的插入时会是什么感觉。

Figaro沉浸于饮鸩止渴的娱乐中。Faust竟然还因此感谢他,送上了谢礼的红酒。

冬夜漫长,Figaro只在书房和卧室生了火。Faust也睡在卧室之中,犹如柔软的猫,蜷缩在一张较小的床上。Figaro整夜无眠,欲求不满令他浑身无力。不止一次想过下流地诱惑Faust,结束后再消去这孩子的记忆就好——不过,每当这种念头出现,Figaro都辛苦地忍住了。

他想等到Faust彻底信任他、将自己交付于他的那天,再亲手毁掉弟子的纯白无瑕。

深夜开始降雪。第二天,修行照常。Figaro将那瓶红酒藏在披风下。

学生进步太快,有时也是件麻烦事。比任何一次时间都短,Faust确定了Figaro所在的位置。

年轻的弟子唇角扬起微笑。他走向Figaro,茶色卷发间流过夹杂雪片的风。置身在惨淡的过去与无人知晓的残酷未来中,至少此刻的Faust看起来幸福得异乎寻常。

被Faust的指尖触碰的顷刻,Figaro绷紧身体,无声地达到了顶峰。

沿着双腿内侧颤抖的肌肉,红酒蜿蜒流下。

“Faust……”

高潮的余韵,混杂着卑劣的兴奋,Figaro的身体覆上一层红晕。发情的热度融化了落在身上的雪。他喘息着,陶醉地望着面前睁大眼睛的青年——……为了这个,自己等待多久都可以。

“好孩子。你做得很好。”

犹如高烧般随口吐出呓语,他满足地将Faust拥入怀中。

FIN.

#ファウフィガ | Crescent Moon

1

Riquet给Figaro讲过一个故事。“神在创造人类之初,人人都知道自己的死期。人因此怠惰,绝望,吵闹,嫉妒。最后神只得蒙上众多人的眼睛,仅将这神圣的权利留给神的使徒。”

Figaro转述给Lennox听的时候,还补充了句,“神的使徒就是魔法使。”

“哦。”

两人坐在海岸的小屋里。海浪单调地舔舐着崖岸。Lennox与Figaro的交情不过几百年,起初,他根本不相信Figaro能离群索居,独自在海边生活。

Figaro也清楚Lennox对他偏见颇深。Lennox是出名的温厚之人,这偏见多半是他自找的。这次Lennox来看望他,带来南国农场的奶酪和熏肉。

“我对Rutile和Mitile说,您在世界各地旅行。他们没有起疑心,因为‘大灾厄’退治之后,许多魔法使都在这样做。Mitile还很担心您的安全,让您少喝点酒。”

“多可爱的孩子。”Figaro感叹,“我还想见他最后一面的。”

Lennox打量他。“您要这样做吗?”

“开玩笑的。他们长大后自然会知道吧?善良又迷糊的,南国的Figaro医生,周游世界时因意外去世。不是任何人的过错,Figaro医生自己选择了这样的结局。”

Figaro微笑着。若在从前,Lennox这时会说几句绵里藏针的讽刺。但黑发的牧羊人只是平静地望着他,将手伸入怀中。

“您会被怀念,Figaro老师。”他说,“我把我最珍贵的东西送给您。”

Lennox从怀中掏出轻柔折叠起来的紫罗兰色缎带。缎带看上去相当旧了,还附着有微弱的魔力。Figaro神情凝固,没有伸手去接。Lennox将之放在桌上。

“您还记得这个吗?”

“他对你说了什么?”

“Faust大人什么都没说过。他系着这根缎带上了刑场。”

2

救国英雄Faust当时的头发比现在长,茶色的卷发花环一般围绕着那张细致、美丽、少年般的脸。

他第一次来拜访Figaro时,Figaro本来只打算敷衍一下这位风头正劲的年轻魔法使。那时的Figaro还没下定决心假装好人。

交谈中,斜靠在躺椅里的Figaro慢慢坐直了身体。后来他告诉Faust,自己是被他闪耀的热情感动。事实可能并不那么单纯,总之,Figaro将他留下来,跟自己学习魔法。

Figaro是个严厉的老师。他觉得跟Oz相比自己应该算是温柔的,却忽略了不会有人将Oz视为标准。Figaro将Faust丢进北国的森林,重伤他之后命令奄奄一息的他治疗自己的伤口。不过那时,Faust并没有怨恨他。怨恨是后来的事。

他问Faust,“你见过海吗?”

Faust摇了头。似乎对自己的答案有些害羞,他补充一句:

“革命军中有来自海滨的魔法使。听他们说,海是寒冷又严酷的地方。”

“我喜欢海哦,Faust。海水压着身体的感觉很舒服。”

Faust露出怀疑、但碍于尊敬没有将疑问吐露出口的复杂神情。

“像在浴缸里那样?”

“你没见过浴缸里的我吧?”

Faust脸上发热,装作没听见这话。他并非迟钝,朝夕相处的数月间,早已确定Figaro对自己怀有师生关系以外的兴趣。这让他在Fiagro身边感到危险;并非灼人的危险,更像是电流般酥麻的刺激。一次次,在逼近濒死的时刻里只能看到Figaro的脸,Faust难免感到某处的界限变得模糊。

他颊侧的卷发被手指缠起。

“Faust的头发很漂亮。给我一束吧。”

“Figaro大人……要作为诅咒的媒介吗?”

“怎么会这么想?你喜欢我吧。我怎么会诅咒你?”

“……”

“难道Faust不喜欢我吗?”

Figaro笑着贴近了Faust的鼻尖。纯洁的年轻魔法使身体绷紧,喘息拂在Figaro唇上。

“……喜欢的。我尊敬Figaro大人。”

“任何畏惧我力量的普通人也都会尊敬我。我倾尽所学教导了你。就没有别的话对我说吗?”

Fasut双腿一软,跌坐在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软椅里。Figaro锐利的瞳孔,冰冷又多情地映进Faust纤细的姿容。

“……Figaro大人和我,在理想上也取得了共识。Figaro大人也希望见到魔法使和人类和睦相处的那个世界吧。”Faust红着脸道,“我们是同伴。”

“可我不觉得自己是你的同伴。可以说吗?这话简直是在侮辱我。”

“您误会了。革命军尊敬您会超过尊敬我。”

“那种事怎样都好。我只想知道,Faust你对我是怎么想的。我不会留在讨厌我的人身边。”

Figaro咄咄逼人地说。倘若遇到更富有经验的对手,会将之视为撒娇应付。但Faust是个纯情的青年,Figaro锋利的话语让他焦急起来。

“不是的。我从未想过要讨厌Figaro大人……”

“是骗我的吧?其实根本不想和我待在一起吧?在我看着你的时候,触摸你的时候,你心里其实想要逃开吧?”

“没有那种事……您给我的我都喜欢。”

“那么,证明给我看。”

3

Faust双眼被蒙住,坐在椅子上。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知该放在哪里。他的衬衫扣子被解开,随即是裤子的腰带。感到温热的雨点一般的东西,落在自己扬起的脖颈上。

意识到那是吻,Faust的身体僵硬起来。手臂抬了下,立刻听到Figaro冷酷的声音:

“想扯掉蒙眼睛的东西吗?”

“Figaro大人,我……”

“要扯掉也可以。我没有这么不听话的学生。刚说着‘您给的我都喜欢’,就做出了不信任老师的举动,你是想斩断我们师生之间的缘分吧。”

Faust紧抿的嘴唇颤抖着无言。感到那湿濡的吻迹在身体各处点火。最终,什么东西抚上自己的股间。意识到那是Figaro曾经绽放出压倒性魔法的双手,被自己幻想中的景色刺激,Faust的身体逐渐起了反应。

再次灌入耳中的Fiagro的声音,不可置信地湿润又甜腻。

“真可爱。抬起头来了……很想爱我吧。我快要忍不住了。”

发出这样声音的,怎么可能是平时强大又余裕的Figaro老师。Faust满脸通红地垂下头,尽管无法伸手拉扯,还是想从蒙眼布的缝隙中确认此刻的情况。——自己到底是想要确认什么、还是只是想亲眼看到Figaro淫媚又放浪的姿态呢,Faust在那一刻无法细想。

体重压上膝头。Figaro的双腿也是赤裸的。手臂藤蔓般缠上Faust的脖颈,将蒙眼布拉紧了些。不知是汗水还是刺激下的眼泪,那紫罗兰色的缎面上泛起湿痕。

“啊,Faust,我最喜欢的学生……”Figaro也只有他一个学生。“让我好好疼爱你吧。”

“……”

Faust的喘息哽咽在喉头。挺立的性器被软糯滚热地包裹,随着Figaro的呻吟,一寸寸更深地侵入。怀中的这具身体妖媚地吸附着他,施予他从未想象过的热情宠爱。他双手抬起,下意识地抓紧了骑在身上Figaro的背。头顶响起轻笑声,Figaro反扣他的手抚摸自己的胸口。

“哈啊……这不是很喜欢吗?变得更硬了呢。”

“但是,好热……Figaro大人……”

“很想看着我吧。乖孩子。在我高潮之前不能射,做到了就让你看哦。”

Figaro的胸口摩擦着Faust的脸。在被夺去视觉的黑暗中,感官变得比平常更敏感。Faust有种错觉,似乎只要自己张开嘴吮吸舔舐,那胸膛就会溢出奶香。他将嘴唇咬得鲜红,忍着不想被榨出更多丢脸的声音。

但是,许久没有尝到情事的身体还是在Figaro满足之前缴械了。性器抽出时,交合处溢出了混合着精液的大量淫水。Figaro不耐烦地发出叹息,下一刻,脚下失稳跌坐在地毯上。

Faust压住了他。没有去解开眼睛上湿润的缎带,年少的魔法使按着Figaro的手臂,试探着降落的嘴唇落在了Figaro的嘴唇上。

“……是甜的。”在他耳边,Faust低声说,“您给我的。”

纠缠的身体将痕迹流在昂贵的地毯上。Figaro瞳孔颤动,犹如海面上破碎的月光。两具身体紧贴着,Faust缓缓地再次进入了他。茶色卷发温柔地垂下,随着律动覆盖了Figaro的脸。

高潮前一刻,Figaro用力扯下系在Faust脑后的缎带。已是深夜。银色的弦月从天边洒落了柔和的月光。

4

那一刻,曾经爱他吗?

那一刻,曾经被他所爱吗?

Faust独自来到海边。海浪单调地舔舐着崖岸。已是深夜,海平线上方悬挂着遥远而毫无危险的、银盘般的月轮。在那月轮之下,银色的道路在海上展开。

站在海岸的小屋外,Faust轻声念出咒语。

强力的结界应声消逝。异样的空气流动在清冽的海风中。

Faust步入小屋。小屋之中,是Figaro的身躯化成的石像。是怕寂寞、不肯被人忘记,才想将自己的容貌留存世间的吗?Faust屏息,抬起手触碰那双微笑的唇。

与他的指尖接触的顷刻,石像的姿容猛然扭曲、碎裂。

有着寒冷颜色,近乎透明的石头四处滚落。Faust紧紧抓住胸口。

……眼前变得模糊。Figaro仿佛在他面前又死了一次。

他离开小屋,重新建筑起结界。随后,被什么强烈地诱惑着一般,再次来到岸边,凝望海面上那条冰冷又美丽的道路。

忽然,从那空无一物的尽头,吹来了雪色的东西。Faust下意识抬手,抓住那条褪色的缎带。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