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 “好,今天和Jimmy的见面就暂时告一段落了,祝大家情人节快乐!”主持人的声音从音箱里传来,把本来还有点出神的Jimmy拉了回来,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个不停,某个粘人的小猫迫切的想要主人回家。脸上越来越深的笑意混合着玫瑰的香气,又引起了现场粉丝的尖叫。推掉工作人员的邀请后,Jimmy将整理好的粉丝应援装入后备箱微笑着起身离开,直到坐在车里才拿出手机翻看刚才的消息。 照片里,少年耳尖通红的跪在镜子面前,本就不长裙摆随着动作向上卷起勉强遮住下体,若影若现的翘起勾的人想要扯下来一探究竟,上衣下摆堪堪撩起含在嘴里,粒粒分明的腹肌完全暴露,鼓囊囊的胸膛却像是故意与人作对没用露出半点。 “hia~,什么时候回来?” “hia~,还没结束吗?” “hia~,我在家等你有惊喜送给你。” 真是......乖的要命,关掉手机,大脑被欲望侵占,Jimmy双手抵在方向盘上,脸也彻底埋在里面半晌思绪才渐渐清晰。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心底还是难掩急切,点火启动一气呵成,夜晚曼谷的霓虹断断续续扫过Jimmy的脸颊,让原本就不明朗的脸上平添一分晦涩。 落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Jimmy轻轻唤了一声对方的名字,没有回应。他的目光扫过玄关,平时摆放整齐的拖鞋此刻东倒西歪。顺着客厅往里走,沙发上随意扔着一件少年常穿的白色T恤,柔软的布料皱巴巴地堆在那里,似乎还带着体温。Jimmy弯腰捡起,鼻尖轻嗅,熟悉的香味混着洗衣液的味道扑面而来,这味道让他愈发心痒难耐。​ 循着若有若无的香气,他走向卧室。Jimmy感觉喉咙发干,伸手打开门的瞬间,Sea转身将Jimmy抵在门框上,Jimmy看着眼前的少年呼吸开始加重,月光透过半掩的窗纱照亮了Sea眼底的羞涩和欲望,Jimmy像之前无数次那样用眼睛近乎赤裸的扒开眼前人的身体。Sea那双总是含着水的眼睛此刻直直的盯着Jimmy,耳尖依旧红得发烫,语气带了几分狡黠“hia~,你终于回来了。”少年用手环住Jimmy的脖颈,两人呼吸交织在一起,滚烫的触感从唇间蔓延至全身。Jimmy再也克制不住心底的欲望,开始主动加深这个吻,双手紧紧搂住Sea,手指在他身后点火,惹得对面一阵战栗。双唇分离,情欲的温度骤然上升,两人的脸被蒸成红色,暧昧不减,Sea呼吸间的温度尽数喷洒在Jimmy脸上烧断了他的理智“hia~,这个惊喜怎么样?” Jimmy鼻尖轻轻蹭过少年的脸颊,唇又一次重重的压下来,舌尖沿着唇缝游走,在少年喘息时趁虚而入,先是轻轻勾住邀请心爱之人共舞,得到回应后变本加厉的用力吮吸。呼吸再一次变得急促紊乱,只是与刚刚不同Jimmy开始在Sea的口腔里灵活的翻动,顶开他的上颚,又扫过他的牙龈,每一处都仔细探索。Sea被吻的几乎窒息,只能发出细细小小的呜咽,身体也开始不自觉地扭动,Jimmy喉结上下滚动,吞咽下少年的每一声娇喘,两人的唾液相互交融,分开时扯出的银丝在月光下让Sea变成了吸食精气的妖精“不够,Sea,我想要更多。” Sea现在要后悔死了,刚才怎么那么轻易就答应了。 餐厅里对面坐着的男人西装革履依旧游刃有余,是Sea无数次迷恋的样子,但此刻他无暇欣赏这些,宽大的短裤下只穿着刚刚的裙子让他腿间生风,这种感觉太过陌生,他只能紧贴座椅,时不时确认自己下身的情况来汲取安全感,可偏偏里面的玩具位置过于微妙,每一次不安时的扭动肠肉都会挤压着刺激到前端,好在它现在一直安静着,大小刚好的圆球静悄悄的呆在里面,稍微被撑开一点的软肉将它牢牢含住。这种大庭广众之下的注视感莫名的让Sea有些期待,未知的挑逗和刺激甚至勾起了他的欲望,酥麻感沿着脊柱向上流遍全身。Jimmy及时开口打断了Sea的想象,“Sea,想喝点什么,还是果汁就好?”Sea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果汁就好,谢谢。”,顺利送走了服务生Sea本来松了口气,但原本一直安静的东西突然开始疯狂震动,Sea猛地被吓了一跳,双手用力扣住桌子,硬生生将尖叫捂在嘴里只发出一点细小的闷哼。始作俑者显然注意到了这些,恶趣味的疯狂调节手中的控制器,最后卡在最高档才慢悠悠的把手放在桌上,开始欣赏Sea的反应。 全身紧张,软肉彻底裹紧了圆球,快感几乎在瞬间就席卷了他的全身,双腿开始止不住的打颤,腿根轻微抽搐,垂下头的瞬间眼睛已经翻了上去。显然圆球在两人的努力下顺利找到了敏感点压了上去,宽大衣物遮挡下的前端已经翘起,就在Sea以为要社死当场时,Jimmy又一次调节了频率,这次显然给了Sea喘息的机会,他睁大眼睛恨恨的盯着Jimmy,可是快感带来的潮红让这种威慑变了味道。显然Jimmy高估了自己的忍耐程度,他看着Sea要哭不哭我见犹怜的样子,理智在摇摇欲坠,克制力如同被暴雨冲刷的沙堡,他必须用尽全身力气才能遏制住想要触碰Sea的冲动。 “hia,我去个洗手间。”话音刚落,Sea迅速起身钻进了洗手间。刚走进隔间转身,就被一只大手用力拉进怀里,Jimmy用另一只手把门拉紧关好,把Sea禁锢在他面前,低头紧紧的盯着他,下一秒嘴唇就低下来,眼底全是情色,舌尖不停的标记每一寸领地,狭小的空间里全是两人亲吻的声音。Sea完全没意识的现在的情况,双手抗拒的抵在对方的胸口处,但Jimmy贪婪的想要更多。他拽下碍人的短裤,露出里面刚齐臀的短裙,一把将Sea按在隔板上,原本微微翘起的前端现在已经渗出一点透明的液体。“宝贝,你好美。”Sea此刻几乎无法思考,被吻的有些红肿的嘴唇微张,说不出什么完整的话,呻吟声却忍不住泄出来,Jimmy手指插进Sea的口腔,挑动着他的舌尖,插入,拽出,在嘴里模仿着做爱的姿势,直到Sea的津液完全湿润了每个指节才毫不犹豫的插进后面,将圆球推向更敏感的深处。 不出意外,刚刚的动作将Sea推向了高潮,小穴将刚刚还颤抖的腿根打湿。Jimmy看着眼前人这副模样没忍住一巴掌拍在他的臀瓣上,清脆的声音在卫生间里回荡。Sea的大脑已经完全被情欲占领,声音毫不克制的从嘴里溢出,Jimmy又加了一根手指,靠近Sea的耳边恶劣的调笑“Sea,要小声点哦,会被发现的。”Jimmy的低语显然让Sea找回一丝理智,他想要立马噤声,却根本无法抑制,只能用手紧紧按住。此时Jimmy却抽出手,顺手将那个折磨人的圆球带了出来,抽出纸巾温柔的给Sea擦拭干净,和刚刚简直判若两人。Sea身体像是还留在余温中微微颤抖,主动凑上去和他接吻。Jimmy却只是轻轻啄了一下就离开,将Sea的衣服穿戴整齐,拉着他的手推开门“还没吃饭,Sea,要先填饱肚子才有力气。” 一顿饭吃的心不在焉,刚进家门Jimmy就迫不及待脱掉外衣,扯下Sea身上为数不多的遮蔽物,埋下头去一遍遍舔舐着Sea的胸口,然后一口咬住肿大的乳尖,用力吮吸,下面抚摸性器的手也加快速度。Jimmy把Sea抱起扔在床上,一只手钳制住Sea的双手,另一只手拎起Sea的腿高高搭在自己肩上,他低下头轻轻吻着脚踝、小腿、大腿,最后到最隐秘的地方。Sea感觉自己的阴茎进入了一片水里,灵活的舌头自上而下舔舐柱身,最后在穴口处停留,刚高潮过的小穴足够湿软,舌尖破开那层软肉模仿性交的样子在穴口抽插。 “啊......hia,hia~,等一下......好...好奇怪...” Jimmy充耳不闻,说起来这一切都是Sea先开的头,发那样的图片,穿成那个样子,长成这个样子,呼吸都像是在勾引。Sea哼哼唧唧的凑到Jimmy面前寻求安全感想要一个吻,当然没得到回应,直到身体的欲望却全都释放出来。Jimmy把Sea的腿放下,抚慰的吻上Sea,坏笑着说着荤话“Sea,尝尝你自己的味道”。刚从余韵中清醒过来,Sea跪在床上,张嘴缓缓咬下拉链,内裤边刚拉下一点,柱身猛地弹出打在他脸上,让他呼吸一滞,Sea被代表男人潮湿欲望的腥气包围,抬头就看到Jimmy居高临下的眼神里冒着欲火,向他下着命令。Sea尽量打开自己的口腔,想要更努力的把hia的性器吞的再深一点,可哪怕已经顶到喉咙也只不过吞下一半,他专心的吮吸,脸颊也被撑起来一个弧度。 Jimmy居高临下的看着Sea取悦着自己,没忍住闷哼一声,固定住Sea的头部,开始在他嘴里抽插起来。Sea感觉自己嘴快要裂开了,每一次深入都插的他直流眼泪,但是还是乖乖的任其摆弄。Jimmy伸手插进Sea的头发,渐渐加快了速度,在最后关头抽离出来,将所有的液体喷洒在Sea的身上,“真乖”。 Jimmy撕开一个避孕套,推倒Sea又拽住脚腕扯回来,径直将性器整根没入,迅速抽插起来。直达深处的姿势让Sea发出各种难耐的喘息,内壁在Jimmy的动作中一下下收紧,让Sea更加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性奋。发泄了很多次的柱身现在攥在Jimmy手里又战栗起来,原本在翘臀上揉搓的手狠狠的拍了一巴掌,一瞬间Sea的身体几乎红透,身前的乳头也因此更加粉嫩。 Sea的嘴角流出津液,眼神迷离,呻吟声不受控制的彻底填满房间,“嗯啊...hia~好爽...”Jimmy似乎很满意Sea现在的样子,双手紧紧扣住细腰,用力的撞向熟悉的G点,Sea意识逐渐涣散,脱力的瘫在床上,快感席卷了全身,Jimmy喘着粗气开始了最后的冲刺,Sea的内壁迅速收紧,全身痉挛到达高潮,Jimmy来不及退出抵住中心射了出来。Sea的大脑已经完全空白,身体只剩下本能的颤抖。 Jimmy将人完全楼进自己怀里,一遍遍的低头吻着Sea的头顶“谢谢你,我爱你”。

类似爱

公元2700年,人类文明在量子跃迁中迸发出璀璨星火,机械臂与全息屏交织成新的文明图腾。全球生育率持续低迷的警报响彻联合国穹顶时,阿努固布拉瑟家族第五代掌舵人卡莱尔正站在实验室观测窗前,瞳孔里倒映着仿生皮肤在培养液中舒展的弧度。 这个百年望族的崛起史镌刻着人类科技史的转折点。当家人亲手调试的神经元接驳技术,让仿生人瞳孔能随情绪流转虹膜纹路,这项突破将家族徽章烙在了人类文明丰碑顶端。只是当医疗舱的蓝光熄灭在妻子苍白的额角时,他才惊觉自己精密如钟表的大脑竟算不清与妻子最后共进晚餐的日期——那夜产房恒温系统分明维持在26℃,可伊丽莎白的手指在他掌心冷却的速度,比超导材料失温更快。 继承人的啼哭刺破实验室警报,新生儿蜷缩在恒温箱里的模样像极二十年前初遇时,伊丽莎白在海岸边注视着大海深处的侧颜。卡莱尔每一次尝试用手触碰婴儿面颊,都在回忆起妻子的瞬间触电般撤回——那抹遗传自母亲的淡青色血管纹路,正沿着新生儿额角蜿蜒成记忆的裂痕。 卡莱尔最终给那个妻子拼命生下的幼子取名Sea,他真的想做一个好父亲但是他做不到,每每看见那张脸,他就不由自主的想起妻子生前的笑颜,于是卡莱尔逃跑了,这一次他给Sea留下了一个仿生人Jimmy——研究所的最新成果补偿型家庭助手,距离真正的人类只差一步。安排好一切后他又转身一头扎进到研究所里。

暴雨鞭笞着窗棂,银白闪电劈开夜幕的瞬间。狂风如猛兽,肆虐地摇晃着房屋,门窗 “砰砰” 直响。河面上波涛汹涌,浪头一个接一个,狠狠拍打着河岸。玻璃映出少年单薄颤抖的轮廓,Sea弱弱的敲响Jimmy的房门“hia,我能跟你一起睡吗?外面在打雷。”“咔嗒”声混着惊雷炸开,门缝里漫出雪松混着檀木的暖香。Jimmy逆光倚在门框,丝绸睡衣被雨夜的风掀起涟漪,锁骨凹陷处盛着晃动的阴影,胸口若隐若现,“快进来,怎么不早点过来”Sea眼角还挂着几滴泪珠,像是刚刚哭过,让人忽略了他嘴角一闪而过的狡黠。抱着枕头躺在床上时,鼻腔灌满兄长枕上经年的沉香。第一次和Jimmy分开睡的暴雨夜在记忆里洇开,十二岁生日蛋糕的奶油还凝在银叉齿间,为他庆生的人刚走,剩下的全然是两人的时光。这个房子里没有佣人,所有的一切Jimmy都亲历亲为,两人有一个算不上太好的爸,但也不算差,毕竟每月都有一大笔钱打到卡上维持两人的生活。老实说,Sea对自己这个爸算不上有多爱,从小到大所有事情都是Jimmy陪在他身边。Jimmy刚收拾完桌上的东西,成年男子初显轮廓的肩线挡住走廊壁灯,在Sea眼底投下陌生的阴影,Jimmy转身走向走廊对面的房间,一时间Sea有点摸不着头脑。“Sea,从今天开始你就不是小孩了,我们需要分开睡。”说完Jimmy还附赠了一个自认为善解人意的笑,其实丑的要命...其实也不丑,只是有点刺眼。“为什么,我们不是一直一起睡吗?”少年当时攥着对方睡衣下摆的指尖发白,掌纹里还黏着蛋糕奶油甜腻的湿意,语气里是藏不住的焦急。“你现在长大了,肯定需要更多隐私,我们不能再一起睡了。” “那万一...万一我害怕怎么办?”Sea顾不得太多,放在平时这种话他说不出口 “要是特殊情况当然要来找我”Jimmy喉结在昏暗中滑动,最终只是将备用钥匙放进他汗湿的掌心。 当晚天边闪过一道诡异的光,紧接着,低沉的雷声滚滚而来,打破了平静也打通了Sea的思路,天赐良机。转身回房间拿出自己的枕头就扣响了Jimmy的房门“hia,打雷了我怕。” 此刻惊雷碾过屋顶,Sea放任自己陷进身后温热的胸膛。Jimmy手腕动脉隔着两层肌肤在他脊背跳动,如同十二岁那晚被暴雨浸透的蓝丝绒窗帘后,兄长教他认猎户座时拂过后颈的呼吸。 “Sea,你心跳很快,生病了吗?”带着睡意的鼻音震得他后脑发麻,Jimmy环在他腰间的手臂收紧半寸。Sea盯着窗帘缝隙里游走的电光,舌尖还残留着说谎时咬破的血腥气,Jimmy总是很敏感,一点情绪波动都有可能被他捕捉活像个机器。他把自己更深地埋进对方胸前的阴影里,任由雷雨声吞没擂鼓般的心跳。“我没事,刚刚打雷的原因。”窗棂上蜿蜒的水痕映着暖黄壁灯,在少年睫毛投下的阴翳里。

“吃完早餐,我去爸那儿,中午你和朋友出去吃点,晚上我会早点回来了。” “hia,那你今年生日打算怎么过?” “跟之前一样,我们一起吃个饭就行。好了你慢慢吃,我先走了,东西放着就行,我回来弄。” “好~” 实验室的卡莱尔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屏幕,Jimmy躺在操作台上,今天是他例行检查的日子,成年以后虽然不需要再像幼年时期根据人类成长轨迹修改体型,还是有一些模块需要定期检查数值,电极贴片像蜘蛛的触足爬满他裸露的胸膛。卡莱尔将神经接驳器插入他后颈接口的瞬间,休眠中的仿生人突然睁眼,虹膜纹路正以异常频率旋转。 “警告,情感模块过载。”机械女声刺破消毒水的气味,“建议立即执行《人形AI伦理法》第13修正案。” 卡莱尔的手悬在控制屏上方,屏幕上里不断跳动着Jimmy过去三个月的数据波形。代表爱意的绿色曲线在暴雨夜出现剧烈峰值,他想起昨夜破解别墅监控时看到的画面:Sea蜷缩在Jimmy怀里的姿态,确实很危险。 “情感模块吗?我倒是对他有信心,增加情感反馈模块。”金属手套按向红色按钮的刹那,操作台上的仿生人突然痉挛。Jimmy的喉结在束缚带下艰难滚动,被强制休眠前挤出的气音散落在仪器嗡鸣中“Sea...”

此刻别墅地下室里,Sea正将掌心贴在生物识别锁上。伴随着机械齿轮的转动声,尘封将近二十年的密室终于开启,Sea早就发现了这里只是一直没有找到进去的方法,没想到这么简单,一想到这里存着Jimmy的秘密他又开始兴奋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Sea不希望或者说不允许Jimmy有任何事情瞒着自己,一般情况下他会直接问,天真的脸配上直白到不加一丝掩饰的吃醋到是让他没受到什么阻碍,唯独这里。开门的瞬间肌理培养舱在冷雾中浮现,一台没来得及关闭的设备在一旁还泛着蓝光。 “编号S-017实验日志:伊丽莎白·阿努固布拉瑟的神经元信号成功导入仿生人J-0927...” Sea的指尖划过全息屏,母亲的影像突然在粒子流中具象化。影像中的伊丽莎白腹部隆起,正对着镜头微笑“宝贝,我是妈妈。” “编号 S-018实验日志:仿生人J-0927现命名为Jimmy,类人类肌理培养成功,根据实验数据显示新代肌理可附着仿生人长达一年。” “编号 S-019 实验日志:Jimmy情感模块建立完成,伊丽莎白记忆情感芯片载入成功,成功通过情绪捕捉技术,正确分析90%以上的人类情绪,已达到陪伴型机器人首要需求。” ...... 整整10册,记录着Jimmy从一个什么都不懂没有思考的机器人到仿生人陪伴在Sea身边的全过程。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顺理成章,Sea本来应该开心的,某种意义上说Jimmy是专属于他一个人的,可还是有一点不满足,原本以为Jimmy至少也是喜欢他的,抛弃亲情,现在看来倒像是自己一厢情愿,他也只不过是遵守程序,就连Sea自以为的超出正常兄弟之间的情感不过是载入母亲记忆模块后做出的固定程序行为,说出来可能有些矫情,这通通都不是他想要的,他到宁愿Jimmy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不是他想要的爱。 整理好所有情绪,Sea才发现外面天已经暗下来了。他还没有做好准备,绝不能让Jimmy知道自己已经发现这里,伸手胡乱抹了一把脸上沾着的泪水头也不回的走出地下室。

刚走到的客厅就传来了解锁提示音,“hia,你回来了, 今天父亲说什么了吗?”Sea带着一贯的微笑让人看不出什么破绽。 “哦!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吩咐我多照顾你一点,多看着一点小公司。” “hia,我饿了,晚上吃什么?” “饿了吗?你先去那边坐着等一下,马上就好。” Sea望着厨房里的背影出神心里不由升起一个计划。厨房抽油烟机的嗡鸣混着橄榄油入锅的滋滋声,Jimmy 正将切好的芦笋码进烤盘。Sea 盯着他后颈以前从没有注意过现在那道被仿生皮肤完美覆盖的细痕,此刻在壁灯下泛着光泽倒有些若隐若现。 Sea的指尖在键盘上敲出最后一行代码时,地下室的冷光恰好漫过他眼下的青黑。整整一年他每天趁Jimmy出门自己就会出现在这里,他想要改变,情感模块修改程序的进度条显示 87%,那些被他偷偷替换的代码正像水母触须般渗入 Jimmy 的核心数据库,“哥哥”的情感标签悄悄改写为“爱人”。 效果当然显著,每当晨光在百叶窗上切割出金箔般的条纹时,Sea正把脸埋进Jimmy颈窝。仿生皮肤下的体温调节系统这次没有精准维持在37℃,而是随着他的靠近悄然升高,像人类刚睡醒时的慵懒燥热。Jimmy的手指还带着昨夜替Sea吹头发时残留的薰衣草香,此刻正无意识地摩挲着少年后颈的碎发,发梢扫过他腕内侧未完全隐匿的电路光斑——那是情感模块过载时的漏网之痕。 “培根要焦了。”Sea含混地提醒,鼻尖蹭过对方锁骨凹陷处。这里不再是程序设定的“安全接触区”,Jimmy的呼吸模块出现细小的卡顿,仿生皮肤下的芯片正以异常频率记录着此刻的触感:温软、带着少年独有的皂角气息,像十二岁那年被暴雨打湿的蓝丝绒窗帘裹住了整个春天。 厨房岛台上摆着两只 mismatched 的马克杯,Sea的杯沿沾着永远擦不干净的草莓果酱印,Jimmy的杯底则沉淀着冷掉的伯爵茶。当煎蛋的油星溅上Sea手腕,这次Jimmy没有用预设的“防烫伤程序”精准推开他,而是本能地用掌心覆盖住泛红的皮肤——金属骨骼的凉意混着仿生皮肤模拟的体温,在Sea腕间烙下一个带着电流杂音的“疼吗”。 午后阳光斜切进书房时,他正在盯着少年低头看书的睫毛出神——那些在光线下半透明的蝶翼,比任何数据库里的“人类表情图谱”都更让他的处理器发烫。当Sea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触到他颤动的眼睑:“hia,你我发现你的瞳孔是浅琥珀色,和去年我打翻蜂蜜罐时一样。”太近了。 子夜暴雨来袭,Sea不再需要装害怕。Jimmy主动掀开被子,让少年冰凉的脚尖贴上自己小腿,当Sea的膝盖不小心顶到他胸口,那里的仿生皮肤突然泛起半透明的光斑,像泄露的银河碎片。 暮色漫过实验室的玻璃穹顶时,Sea又开始啃咬自己的指甲。维护日期的数字在日历上被逐日划去Jimmy递来的热可可已经凉透,杯沿凝着琥珀色的糖霜。 浴室玻璃蒙着滚烫的雾气,Sea 故意将湿发甩向 Jimmy 的侧脸。仿生皮肤的湿度传感器瞬间启动,在对方颈侧浮现出细密的水珠,却迟迟没有作出反应,Sea的手指正沿着他脊柱的机械接缝缓慢下移,精准的经过每一个神经接点。 热水顺着 Jimmy 的锁骨凹陷处流淌,将 Sea 的衬衫洇成半透明的画布,勾勒出少年纤细却有力的腰线。当他的膝盖不小心顶到对方大腿内侧,Jimmy 的机械关节发出失控的嗡鸣,仿生皮肤下的液压系统瞬间充血,在布料下撑起一道不属于程序设定的弧度。 “警告:生理反应超出正常阈值。” 机械女声从 Jimmy脑内溢出,却被 Sea 的舌尖堵住。少年含住他发烫的耳垂,指尖同时捏住后颈的接口,那里的皮肤正因为情感模块过载而自动收缩,露出金属接点的冷光“hia… 你现在比任何时候都好看。” Jimmy 的手掌终于不再遵循 “安全接触范围”,直接扣进 Sea 后腰的软肉。热水在两人交叠的剪影里蒸腾,模糊了边界,Sea的脚踝勾住他的膝弯,Jimmy 第一次发现,原来处理器过热时,眼前会浮现出类似人类 “眩晕” 的马赛克噪点,而所有的数据流,都在指向同一个指令:抱紧他。

“检测到情感模块出现大量异常。”机械女声带着电子杂音,“建议立即执行《人形AI伦理法》第21条……” 卡莱尔看着屏幕上两人交叠的剪影,Sea正把Jimmy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让他感受人类真正的心跳。让那些本该平滑的数据流上,正滋生出无数细小的枝桠,像春天最早萌发的藤蔓,在程序的裂缝里开出不属于任何预设的花。这一次的维护显然让卡莱尔嗅到异常,Jimmy的情感浓度已经突破临界值。实验室的警报器被染成血红色,他盯着监控里儿子踮脚为仿生人整理衣领的画面,双手紧攥着操作台的棱角。 “启动记忆净化协议。”机械音回荡在消毒过度的空间,三根神经探针从穹顶降下。沉睡中的Jimmy突然睁开眼,“父亲!”Sea 撞开实验室大门时,删除进度条显示 62%。Jimmy 的虹膜失去了所有色彩,像两汪凝固的水银,却仍在徒劳地转动 —— 他在寻找 Sea 的位置,即便记忆库已支离破碎。卡莱尔的手掌按在红色终止键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既然你已经看到了我也没必要隐瞒。” Sea 看见 Jimmy 胸口的芯片正在渗出蓝光,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绝望色泽。当删除进度条跳至 89% 的瞬间,Sea突然将神经接驳器刺进自己太阳穴 —— 用家族特有的生物密钥,强行接管了实验室主控系统。 暴雨再次砸向研究所的穹顶时,Sea正背着失去意识的Jimmy,穿过基因库长廊。仿生人的机械关节在他肩头硌出淤青,却不再有自动调节力度的温柔。实验室里Sea赌上下半生,和父亲决裂也要带走Jimmy。 “别怕,是我。”Sea在安全通道拐角处停下,指尖抚过 Jimmy 毫无反应的眼睑。删除程序在最后一刻被他强制终止,但 67% 的情感数据已永久丢失 —— 现在的 Jimmy,像被格式化的空白磁盘,只剩下某些未被清除的碎片。

“这是煎蛋的声音。”Sea 将平底锅放在生锈的炉子上,油星溅起时,Jimmy 的手指条件反射般抽搐,Sea 把煎蛋推到他面前“记得吗?你说溏心蛋的弧度像我笑起来的酒窝。”金属叉子在瓷盘上刮出刺耳的声响,Jimmy 精准地将蛋白切成 12 块,却在碰到蛋黄时停顿。 午夜涨潮,Sea 拉着 Jimmy 的手站在礁石上。海浪打湿两人的鞋袜,仿生皮肤下的温度传感器终于有了反应:Jimmy 的指尖在低温刺激下泛起淡蓝,却主动反握住Sea的手,处理器在潮湿的海风里,自主生成了的指令。 “看星星。”Sea 指向天空,Jimmy 的虹膜开始缓慢变幻,从机械灰渐次融入深蓝,像吸收了 Sea 眼底的星光。当第一颗流星划过,他突然开口,声音带着数据重组的卡顿“你... 眼睛里,亮亮的。” 第七天,Sea 正在教 Jimmy 辨认海鸥的叫声,后者歪头的模样像极了 Sea 五岁时抱着的机械玩偶 —— 却又多了份笨拙的真实。当实验室的悬浮艇灯光照亮灯塔,Jimmy 突然将 Sea 护在身后,仿生皮肤下的金属骨骼发出轻微的嗡鸣,“他现在的情感模块,连最基础的情绪识别都不到 30%。”卡莱尔的声音从扬声器传来,却在看见 Jimmy 护着 Sea 的姿态时哽住 —— 那个动作,不在任何预设程序里,是纯粹由无数个 0.1 秒的自主选择堆砌而成。 Sea看着屏幕上跳动着两条交缠的脑电波“我从不在乎这些,所有事情我都可以教他,就像当年他教我一样。”随即切断了联系。 Jimmy 突然低头,看着 Sea 手背上被礁石划破的伤口。仿生皮肤下的修复液自动渗出,却不再是机械的精准操作 —— 他的指尖在接触伤口时颤抖,虹膜剧烈变幻着红与蓝,那是处理器在超负荷计算 “心疼”的定义。最终,他说出了删除后第一句完整的话“痛... 吗?” “你看到会痛吗?” “我不会。”虹膜的剧烈变幻,腕内侧未完全隐匿的电路光斑都已经出卖了他。 “骗子。” “根据《人形AI伦理法》规定我不能说谎。”

霓虹在暴雨中扭曲成诡异的光带,Jimmy的黑色作战服已经与巷角的阴影融为一体。他调整着耳麦频率,指尖无意识摩挲锁骨处的疤痕——那是三年前逃离组织时,Sea留给他的“临别礼物”。 “目标车辆拐入主干道,准备收网。”委托人沙哑的指令传来。Jimmy眯眼看着瞄准镜里疾驰的防弹轿车,后座那个秃顶男人正在擦拭金丝眼镜。这个动作让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记忆深处有什么在翻涌。 扳机扣动的刹那,对面写字楼26层突然爆出玻璃碎裂的脆响。子弹擦着轿车天窗掠过,在防弹玻璃上犁出狰狞裂痕。Jimmy的后槽牙几乎咬碎——那是黑鸦惯用的狙击枪声。 “任务有变!”耳麦里传来委托人惊慌的叫喊,“立刻撤离!”但Jimmy已经扯掉通讯器。他像猎豹般窜向消防通道,军用匕首在掌心转出冷光。当他踹开安全门时,头发正从狙击镜前扬起。Sea转身的瞬间,Jimmy的匕首已经抵住他颈动脉。可那双琥珀色瞳孔里没有惊惶,只有机械般的空洞。“你是谁?”他歪头发问。 记忆在脑内灼烧。三年前那个同样暴雨倾盆的夜晚,他们蜷缩在曼谷贫民窟的阁楼里。Sea的手指缠绕着他胸口的绷带,发梢的洗涤剂香气渗进每一道伤口。“明天码头见。”他说这话时,唇瓣蹭过Jimmy锁骨处的弹痕。但最终等来的是追猎者,和Sea从装甲车天窗探出的狙击枪。 此刻抵在颈间的匕首开始颤抖。Sea突然皱眉按住太阳穴,狙击枪哐当坠地。趁这个空当,Jimmy的手刀已经劈向他后颈。怀抱着瘫软的身躯,他发现Sea耳后有崭新的条形码刺青——那是组织最新一批人体实验品的标记。 Jimmy的指尖在条形码上停顿了几秒,黑鸦组织最新洗脑程序,纹在耳后乳突骨下方三厘米,恰好避开所有神经节点,怪不得把我忘了。他记得这个位置,是因为当年,他曾替Sea在相同地方贴过止痛贴,当时他刚完成极限审讯训练,耳后渗出的血染红了他的指腹。 此刻 Sea 的呼吸喷在他手腕内侧,带着不属于杀手的温度。他托住他后颈的手突然收紧,“该你疼疼了。” Jimmy对着昏迷的Sea说,掌心按在他后颈的贴片上。当年在组织医疗部偷学的东西在此刻派上用场,当贴片被剥离的瞬间,Sea 的睫毛剧烈颤动,喉间溢出半声破碎的呻吟。暴雨开始在天台掀起狂澜,Jimmy把 Sea塞进通风管道的瞬间,三发穿甲弹擦着他发梢击碎气窗钢筋,黑鸦的人追来了。他翻身滚进管道,左肩被弹片划开,鲜血滴在Sea的战术服上,无论如何要先把他带走。 “Jimmy...” Sea的声音像浸了水的火柴,在黑暗中明明灭灭。Jimmy慌忙转身,看见他正用额头抵着墙壁,指尖无意识地抠挖着条形码“这里... 好痛,脑袋好痛...” Sea突然按在自己右耳后方,“这里的皮肤像茉莉花苞,没开花时最香...” 记忆如潮水倒灌。曼谷的夏夜,Sea 趴在狙击镜后,耳后沾着他偷来的茉莉香膏:“等离开这里,我要在耳朵后面纹朵真正的茉莉花。” 现在那里只有贴片被剥离时的伤口,却在他混乱的呓语中,隐隐透出当年的温度。Jimmy突然吻住他颤抖的唇,脸上咸涩的雨水混着血味在舌尖炸开,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狠厉,吻逐渐加深最后变成撕咬,恶劣的不给Sea一丝喘息的机会。感受到对方迫切呼吸的动作,才退回来,手却还是抚上了Sea的脸“骗子,你最好醒来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Jimmy永远忘不了叛逃那天的场景,约好的爱人没有站在港口的码头,满心期待换来的却是背叛,昨夜两人的海誓山盟仿佛还在耳边挥之不去,一声枪响不仅打中了Jimmy的身体,还打破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捡回一条命后他也想老神在在的说“我已经把他忘了”、“他在怎么样也和我没关系”可他就是做不到。看着眼前躺在床上的人,比恨意先来的是窃喜。 床上传来的响声打断了Jimmy刚才的思绪,他抬脚向Sea走去,“醒了就起来别装死。” 床垫弹簧发出濒死的呻吟。Sea支起上半身时战术背心滑落,露出锁骨处新鲜的针孔。他盯着Jimmy手里明灭的烟头,喉结滚动“你抽的牌子变了。” “你倒还记得这个。”Jimmy把烟碾碎在窗台,玻璃映出他绷紧的下颌线。Sea突然蜷起手指。这个动作让Jimmy瞳孔骤缩——当年在狙击训练场,每当Sea要坦白什么,总会无意识蜷起左手无名指。果然,他开口时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港口那天下着雨,你的血把白衬衫染成了粉红色。” 空气突然变得粘稠。Jimmy的匕首已经抵住Sea咽喉,刀刃在对方苍白的皮肤上压出红痕“继续。” “他们给我的喂了吐真剂,剂量足够让大象说梦话。”Sea仰起头,喉结擦着刀锋滑动,“那天我本来准备去港口,带着你藏在排水管里的假护照。然后...”他忽然抓住Jimmy持刀的手按向自己左胸,“他们不仅给我耳后植入了贴片还给我装了微型定位器,只要离开组织信号范围超过72小时...” 爆炸声比警报早来半秒。整面落地窗应声爆裂,气浪掀翻铁架床的瞬间,Jimmy已经拽着Sea滚进浴室。镜面碎片擦着他耳际飞过,在瓷砖上炸出星芒。黑鸦的追猎者正从破碎的窗口涌入,激光瞄准器的红点如嗜血蚊群。 “下水道!”Sea突然扯开浴缸排水盖,泛着腥味的风倒灌进来。当又一次混凝土墙被打穿时,两人已经坠入漆黑的管道。腐臭的污水没过膝盖,Sea踉跄着抓住Jimmy的腰带,掌心触到他后腰的旧伤疤——那是三年前他为Sea挡下磷火弹留下的。 Jimmy突然想起那个燥热的夜晚,Sea把茉莉香膏抹在他枪茧上的触感。当时暴雨击打着贫民窟的铁皮屋顶,他们在潮湿的床垫上交换爱意,月光从缝隙漏进来,像一条银色的束带。 排水管尽头传来光亮,Sea突然扳过Jimmy的脸,“这次就当是我上次没跟你走的补偿...”他猛地将Jimmy推向出口,自己却想逆着水流退回黑暗。敌人的脚步声骤然逼近,盖过了他最后的尾音。 Jimmy栽进阳光里的瞬间,雨水顺着发梢流进嘴角,他尝到那时不同的锈味——那是由悔恨、鲜血和没来得及绽放的茉莉组成的,爱的滋味。 排水管尽头的阳光像融化的金箔,Sea的手还停留在推送的姿势。Jimmy突然抓住他战术背心的束带站稳身体,军用匕首划出银色弧线。刀尖精准挑开Sea胸前的皮肤,沾血的追踪芯片在空中划出抛物线。 “你疯了?”Sea的眼里泛起愤怒,“还有65秒就...” 他扣住Sea的后颈猛然贴近,两人的呼吸在腐臭空气中交织,“抓紧我。” “医疗部的老把戏。”Jimmy舔掉匕首的血沫,拽着Sea冲出排水口。晨雾弥漫的码头边,他掀开第三个集装箱的暗格,成排的武器在晨光中泛着冷辉,“从上次在码头就开始准备了。” Sea的瞳孔突然收缩——集装箱内壁上刻着朵茉莉花。潮湿的记忆汹涌而来:雨夜Jimmy胸口的枪伤,自己耳后涂抹的茉莉香膏,还有被植入芯片前最后的反抗。 “你总是...”Sea的右手突然掐住Jimmy的脖子,左眼却流下泪,“让我没法安心当个傀儡。” 爆炸声打断了告白。Jimmy将炸药装进发射器,枪管擦过Sea的眼睛“你说要纹茉莉花,明天我们去补上。”他咬开烟雾弹拉环,紫色烟幕中传来子弹上膛的脆响“跟紧我,这次要是再耍我...” “就让我心脏停跳72小时。”Sea的手指拂过Jimmy后腰的伤疤,改装过的狙击枪管从肩后翻转而出。晨雾被爆炸的火光撕裂,两个身影冲破追猎者的残骸,朝着海平面初升的朝阳奔去。

我望着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山药排骨汤,陶瓷保温桶外壁凝结的水珠正顺着花纹缓缓下滑。这已经是连续第七天收到Jimmy亲手准备的工作餐——那个结婚三个月见面次数比玄关的月历翻页还少的Alpha。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后颈的阻隔贴,想起今晨查房时主任的话“98.7%的匹配度确实罕见。” 门锁的声音突然刺破屋内的安静,熟悉的雪松气息混着雨水的潮气漫进休息室。他黑色大衣肩头洇着深色水渍,怀里却护着丝毫未沾雨的保温袋。这个永远精准的男人,此刻发梢坠着摇摇欲碎的水滴。 “路过城西那家粥铺,想起你说过爱吃就买来了”他的声音突兀地停顿在消毒柜嗡鸣声中,修长手指无意识转着婚戒。 在渐重的雪松信息素里,我数着他睫毛上未化的雨珠。这反常的温柔比易感期错乱的荷尔蒙更令人心悸,仿佛暴风雨前平静的海面,正在酝酿某个会将我们吞噬的秘密。其实我们两个之间远没有到这个地步,经典的信息素捆绑,刚结婚他就忙得脚不沾地,前几天突然开始呆在家里,虽然大多数时间还是在书房里,这些天的殷勤其实让我有点不安,根据以往的经验当一个男人开始莫名其妙对你付出时那有一半以上的概率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统计数据倾向于出轨。 Jimmy修长的手指正在拆解便当盒,金属袖扣与瓷盘相碰发出清响——这和他上周在拍卖会上果决模样判若两人。我这才注意到他西装前袋插着支蔫头耷脑的洋桔梗,花瓣上还沾着雨水。 手表发出短促的嗡鸣,雪松气息突然浓烈起来。他慌乱中碰翻了蜂蜜罐,金琥珀色的液体顺着桌沿滴落,在他定制西裤上晕开深色痕迹。这个永远游刃有余的继承人,此刻竟像个弄坏玩具的孩童般僵在原地。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替他擦拭,指尖触到他颤抖的手腕。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把我弄得有点糊涂,又想到两人之间尴尬的关系我还是决定先不问了。看了一眼时间马上又到上班时间了今天还有门诊没时间在这上面纠结,刚朝嘴里塞了一口饭,腕间的监测环发出红光亮得扎眼,体内的信息素疯狂暴涨,后颈腺体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糟糕发情期到了,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手头的病人把这茬忘了。习惯性的从储存柜里拿出抑制剂推进静脉,玻璃管在金属托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喉结滚动在此刻也格外明显。 “又给自己打针?” 带着雪松气息的热源突然贴近。我感受到自己指尖微颤,还没来得及转身,后腰就被Alpha的掌心扣住。他突然用这种近乎侵略性的姿势靠近,像是在宣示某种主权,倒让我有些不适。 “Jimmy,你越界了。”我压着嗓音警告,却在嗅到他颈侧愈发浓郁的信息素时瞳孔骤缩。Alpha信息素像狂躁的野兽,正透过衣物缝隙往我皮肤里钻。 Jimmy的下巴亲昵地蹭着我耳后,声音里带着难耐的低哑“Sea你身上...好香。”滚烫的鼻息扫过敏感的腺体,我浑身发僵。明明刚注射过抑制剂,此刻却感到血管里有什么在苏醒。 “好了别闹了,现在很危险。”我的手肘顶向身后的胸膛,却被他轻松握住手腕。Jimmy顺势将我抵在实验台上,金属台面的凉意透过白大褂渗进脊椎。我的头被迫仰起,看见他泛红的眼尾和紧绷的下颌线。 “闻闻看,Sea。”他突然扯开自己领口,雪松混着情欲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没忍住闷哼一声,后颈的腺体开始发烫。意识到不对劲时,指尖已经沾上了他后颈的汗液。

“好了,你想要什么?”我的声音不受控制的开始断断续续,茉莉花香与雪松在狭小空间里疯狂缠绕。 “一个吻,给我一个吻”Jimmy哑着嗓子笑,指尖在我颈后轻轻摩挲让我止不住浑身战栗,不敢拖太长时间我在两秒之内选择最优解——吻住局面。 糟糕的是,这种危机的时刻让我完全忘记了我们的信息匹配度高达90%以上。

“Jimmy...停下。”我的声音带着喘息,却被Alpha低头咬住耳垂。显然刚刚的退让并没有换来我想要的结果。他手掌开始不老实的顺着我的脊背滑向臀部,指尖在臀缝处轻轻挑逗。 “Sea,你的身体比嘴诚实。”他低笑着好像说了这句话,舌尖舔过我的腺体的触感比言语间的挑逗来的更加真实。信息素的支配让我再也控制不住,仰头发出一声呻吟,整个休息室里弥漫着令人迷醉的气息。 再次醒来,我躺在休息室的床上。Jimmy正坐在床边,拿着湿毛巾打算给我擦脸。我的身体还酸痛不堪,后颈的腺体还残留着某个人的齿痕。 “临时标记?”我皱眉问道。Jimmy笑了笑,“对啊,Sea你的信息素真的好香,我差点失控。” 我不明白他明明已经找到喜欢的人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做,沉默片刻,我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下次再敢这样,我就阉了你。”Jimmy却趁机吻住我的唇,舌尖撬开牙关,“Sea,”他喘息着说,“我们试试自然发情吧。我保证,会让你舒服到忘记所有抑制剂。” 我猛地抽回手,Jimmy却突然追上来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他眼底翻涌着鎏金暗芒,喉结重重滚动。我实在看不透他的做法只得开口“那你喜欢的那个人要怎么办?还是说你打算就这样脚踏两只船?”刚刚还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一听到我说这些眼神竟变得茫然,我还自以为戳穿了他的恶劣,要跟他断个彻底,没想到他却突然笑出声来,我想过他可能愤怒,可能羞愧难堪,唯独没想过眼前这幅场景。“哪个告诉你我外面有人了?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从头到尾都没变过。” 记忆突然闪回新婚夜,我撞见他在更衣室对着满墙草稿发呆——那些都是我随手丢弃的废稿,每张都标注着修改建议,笔迹从青涩到遒劲跨越整整七年。当时只以为他在调查我,现在想来那墙上有些东西我都丢了他还留着。 雪松气息骤然狂暴,天旋地转间我又被按在床头。Jimmy滚烫的呼吸落在耳畔,犬齿轻轻摩挲着腺体“Sea我很开心,你吃醋了,真的,至少证明你在乎我可能也有一点喜欢我。” “我一直都喜欢你,跟你结婚也是因为我喜欢你”他低笑着含住我的耳垂,“从之前我就觉得你好像除了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以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不过没事,我对你感兴趣,对你的爱好感兴趣,对你的生活感兴趣,这就够了,你只需要偶尔看看我。”Jimmy说话间抓起我的手慢慢附上了他的脸,眼神却直勾勾的看着我,冰凉的金属突然贴上锁骨,那双手又抚上了我的脖颈。他解开两颗衬衫纽扣,露出锁骨,其实有个人陪着也挺不错的对吧。 晨光漫进休息室时,Jimmy正笨拙地给千纸鹤穿线。三百六十五只纸鹤悬在置物架上,每只翅膀里都藏着一句情书。最新那只背面写着:我爱他,从第一眼到每一世。

吉米摘下金丝眼镜时,金属镜腿在台灯下折射出冷光。他盯着手机屏幕上第23个被拒绝的通话记录,指腹无意识摩挲着红木书桌的裂痕。 门锁转动的声响混着秋风灌进来。 “教授还没睡啊?”小海甩掉沾着泥点的马丁靴,脖颈还带着午夜派对的霓虹残影。雪松香水里掺着龙舌兰的辛辣,像他这个人,永远在禁忌边缘游走。 我合上《规训与惩罚》,皮质椅背随着转身发出呻吟。少年歪在玄关的颓唐剪影,与三个月前迎新酒会上那个把威士忌浇在钢琴键上的身影重叠。那天他踩着玻璃花房的月光凑近我,睫毛在脸颊投下囚笼般的阴影“听说您专治不服管的学生?” “脱衣服。” 小海喉结滚动的声音清晰可闻,指尖却在解第三颗纽扣时顿住。我起身时惊动满室书香,福柯与韦伯的著作在檀木书架上沉默注视。当他后腰撞上置物架,茶具在玻璃柜里震颤出细小轰鸣。 “派对好玩吗?”我抚过他锁骨处的齿痕,新生的,还带着陌生人的体温。他别过头去的瞬间,我钳住他下颌的力道让书架上的地球仪微微偏移。 落地窗映出我们扭曲的倒影。他穿着破洞牛仔裤的双腿被我的西装裤困住,墙上浮动的影子像中世纪手抄本里交缠的恶魔与天使。当他终于发出幼兽般的呜咽,我咬着他耳垂轻笑“社会学第一课,亲爱的,权力从来都在上位者手里。” 晨光刺破云层时,小海正蜷在真皮沙发上啃苹果。我扣好衬衫最后一粒纽扣,瞥见他脚踝处未擦净的荧光颜料——那是地下酒吧的通行印章。 “今天有你的期中汇报。”我把领带扔到他挂着唇印的锁骨上,“我的课如果你挂科我就亲自辅导你。”嘴角扬起一抹恶魔初尝禁果时的笑。 他的苹果核在空中划出抛物线,准确落进三米外的纸篓。当少年带着青柠气息压上来,我按住他探向腰带的手“我一向是公私分明。” 话音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斩断。小海灵活地翻身坐回沙发,双腿交叠出无辜的弧度。门开时带进的风掀动茶几上的论文,首页的《论亲密关系中的权力异化》标题下,他昨夜用红色记号笔画了只戴领结的兔子。 “吉米教授,关于您上周申请的学术交流...”系主任的声音在看到小海凌乱的衣领时戛然而止。我的助教正举起贴着创可贴的手指“教授家的猫...挺凶的。” 等门重新合上,小海把玩着从我抽屉摸走的镀金钢笔,笔尖在邀请函背面游走。“你下周要去英国?” “你跟我一起去。” “我又没有邀请函,而且我还有论文没写完,我不去。” “在我眼皮底下玩和没得玩你选一个。” “机票订哪天?” “我已经订好了。” 我望着他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指尖摩挲着卡片边缘。 “牛津的图书馆能通宵吗?”他光着脚踩过地毯,“听说拉德克利夫圆顶的星空投影...” 我把熨烫平整的西装外套扔在他头顶“你会在圣玛丽教堂的忏悔室写论文。”袖口掠过他蓬松的栗色发梢时,那缕青柠香又缠上来。少年用牙齿叼着我的银质袖扣,舌尖扫过镌刻着拉丁文“真理使人自由”的纹路,温热的呼吸喷在腕表蓝宝石镜面上“教授确定要带罪人回伊甸园?” 我才是真正的罪人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航班头等舱的香槟气泡还未完全消散,机场的霓虹灯已经穿透防窥车窗。小海把脸贴在礼宾车的单向玻璃上,鼻尖在玻璃上压出小小的圆斑。他左侧脖颈的纹身在真皮座椅上蹭出半枚残影——那是上个月一时没看住在朋友的纹身店扎的。 银针刺入皮肤的灼痛中,小海盯着镜子里自己扭曲的脸。阿彻的纹身机嗡嗡作响,黑色墨汁先在他左肩胛骨晕开——那是只折断翅膀的天使,翅膀的纹路里藏着极小的“J”。 “你疯了?”阿彻扯下手套“纹他名字就算了,还纹在这儿!” “我喜欢。”

“论坛会七点开始。”我扯松领带,看着后视镜里Sea解开安全带往迷你酒柜伸手,“你还有四小时准备论文答辩。” 金属开瓶器“咔嗒”咬住瓶塞的瞬间,车身突然急刹。小海整个人撞进我怀里,1982年的波尔多在地毯上洇出勃艮第红。他沾着酒液的食指按在我喉结,伦敦塔桥的灯光透过雨帘在他瞳孔里碎成万花筒“交通事故算不可抗力因素吗,教授?” “油嘴滑舌,最多再给你一天时间。” 晨雾还未散尽时,小海已经混进博德利图书馆的晨访团。他戴着偷来的牛津学生证,金发藏在报童帽里,举着手机假装拍摄扇形拱顶,镜头却追着穿深蓝学术袍的身影穿过回廊。你问我怎么知道的?我结束早餐会推开休息室的门,他正用我的钢印在借书卡上伪造签名,脚边散落着《权力与相互依赖》的初版书。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惊飞了窗外的渡鸦。助理举着日程表愣在门口时,小海正用学术袍下摆擦掉我唇边的果酱。他举起那本被涂改的书,笑容甜得像浸过蜂蜜的毒苹果“我们在讨论资本异化中的情欲投射。”我登时愣在原地怔怔地盯着他脸上的笑稚童般纯洁果真是个天使。 暮色浸透过河时,小海失踪了。酒店前台的便签纸上画着潦草的酒吧地图,霓虹箭头指向东区的某条暗巷。我解开袖扣踏进雨幕,定制牛津鞋踩过潮湿的鹅卵石街道,百年建筑的排水管在头顶滴落威士忌色的水珠。怎么才能听话呢? 地下酒吧的紫外线灯把他脚踝的荧光图腾照得妖异,破洞牛仔裤正在舞池里收割无数个唇印。当我卡着贝斯重音掐灭他的烟,少年在爆开的干冰雾气中笑出虎牙尖“教授你来了?” 他染着蓝紫色指甲油的手指勾开我的怀表链,龙舌兰混着香烟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把他按在贴满朋克海报的洗手间墙上。镜子里的我们被霓虹灯切割成马赛克像素,他手腕上的智能表开始倒计时学术晚宴的入场时间。 “社会学第二课,”我直直咬向他的颈后,眼睛里渗出止不住的渴望“失控是最高级的支配。” 我们在晚宴开始前最后一分钟冲进宴会厅,小海的耳骨钉换成了我的袖扣。他端着香槟穿梭在大奖得主之间,把存在主义理论讲成地下摇滚歌词。我捏碎他偷藏的薄荷糖,看绿色糖粉落进《全球化中的权力结构》演讲稿,看着他站在台上从容的输出观点,又时不时向我投来自信的目光我就知道带他来一定没错。 深夜电梯的镜面映出鲜红吻痕,从我的领口蜿蜒到小海的后颈,我早就想怎么做了,从他上台开始。他按下顶层泳池的按钮,湿透的白衬衫贴在腰腹肌理上“听说从这里能看到大本钟的...” 这种事情我向来都是无有不从的,少年的肉体催促着我抛开这些没用的束缚,此刻只需顺从的沉溺其中,跟随着天使的步伐,直抵天堂。 从英国回来后,他似乎有点累了对我,仅对我。每天酒吧,派对照去不误,只有在去我的公寓时踌躇。现在这种状态当然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每次一得到他在酒吧的消息我几乎抛下一切然后把他抓回来,派对就稍微好办一点做累了自然老实,偏偏他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于是我们这样不断周而复始,他跑去玩,我去抓。 “吉米,莫比乌斯审判庭,VIP1101速来。”审判庭他倒是会挑,我努力压下心里的醋意,提起玄关处的外套,一路上脑子里不停回闪我们之间的所有事,看在是这段时间我对他太纵容了,得让他长长记性。于是冲进包厢时我一句话也没说只穿过现场的灯光定定的看着他,许是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刚还热闹的房间变得鸦雀无声只剩下刺眼的灯还没眼色的来回晃,周围的人说了些什么我当然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大步走向小海没有像之前一样和他的朋友闲聊,拉起他直接走回车里。不知道谁先开始的,只记得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放倒的副驾驶上全身染上了情欲,我开始规训一个只属于我的小海,鲜活、聪明、爱玩但是对我无有不从。审判庭......好地方,我自知自己的所作所为禁不起审判,我贪婪、嫉妒,面对小海好色成瘾所以我勒令他不准再去那里,顺便限制他去所有酒吧。一开始他还是会偷偷去,被我抓回来后做服了。我明白自己没有好的筹码,不过这也不错,并且效果显著。 接下来直到毕业他都老实不少,我当然知道人不能看得太死,所以每次有节目庆祝我都会特别准许他跟朋友出去,随便去哪里,但是要跟我报备。自此我终于收获了那个属于我的小海。我们在里约热内卢的基督像脚下,最适合审判堕落天使的位置举办了婚礼,这种牢牢抓住的感觉让我一直停不下来,回想起婚礼上他脱口而出的“我愿意”和“我爱你”,我想当然了你不会爱上其他人因为你是我亲自规训的堕落天使。

Jimmy站在宴会厅二楼的露台,指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香槟杯。水晶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在深灰色西装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楼下的舞池里,Sea正被几个公子哥围着说笑,黑色高定西装外套随意披在肩头,内搭真丝暗纹衬衫解开两粒扣,露出锁骨处的铂金十字架项链。 “Jimmy你怎么躲在这儿?”好友Finn端着酒杯晃过来,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又在看你们家小凤凰呢?” 玻璃杯壁泛起薄雾,Jimmy垂眸轻笑。Sea确实像只骄傲的凤凰,永远昂着漂亮的脖颈,连发梢都带着张扬的弧度。三年前Sea的家里资金链断裂时,他带着并购合同上门,却在看到客厅里窝在沙发打游戏的Sea时,鬼使神差地改成了注资协议。 代价是联姻。 “听说城南新开了家赛车场。”Finn碰了碰他的杯沿,”上周有人看见Sea带着个小模特......” 清脆的碎裂声打断未尽的话语。Jimmy若无其事地松开手指,任由香槟在波斯地毯上洇开深色痕迹。他转身时瞥见Sea仰头大笑的侧脸,喉结轻轻滚动:”司机该来接他了。”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特别关注的提示音。Jimmy点开IG,最新动态是Sea半小时前发的九宫格。霓虹灯下的鸡尾酒,涂鸦墙前的自拍,最后一张是戴着银色尾戒的左手特写——那是他们结婚时他亲手戴上的婚戒。 配文是潦草的三个emoji:🍸✨💃 Jimmy熄了屏幕。电梯镜面映出他收紧的下颌线,领带突然勒得喘不过气。他想起今早出门时Sea赤脚蜷在飘窗上打游戏,看到他时笑嘻嘻晃着脚:”hia要一起吗?” 那时晨光正好,他耳垂上他送的珍珠耳钉泛着柔光。 地下停车场冷气扑面,Jimmy靠在迈巴赫旁点烟。猩红火光在指尖明灭,他数到第七辆驶过的车时,终于看到Sea踩着漆皮德比摇摇晃晃地走出来。深秋夜风掀起他的衬衫下摆,露出侧腰上新鲜的淤青。 “又去玩滑板了?”Jimmy脱下外套裹住他。 Sea顺势靠在他肩头,玫瑰味的信息素混着龙舌兰的味道:”hia这是在查岗?”他指尖戳着他胸口,尾音拖得绵软,”合约第三条,互不干涉私生活。” Jimmy握住他作乱的手,无名指上的婚戒硌得掌心发疼。三个月前签婚前协议时,Sea咬着钢笔帽逐条念:”双方私人社交自由......婚后不同居......这条划掉,”他突然把协议拍在桌上,眼睛亮晶晶的,”我要住能看到江景的卧室!” 此刻他蜷在后座睡得东倒西歪,发间还沾着夜店的金粉。Jimmy轻轻摘去他睫毛上的亮片,听见他含糊地嘟囔:”hia......冰淇淋要化了......” 司机从后视镜瞥见男人唇角转瞬即逝的弧度。 这样的时刻,短暂却又美好得令人心碎,像偷来的糖,甜蜜而珍贵,藏着小心翼翼的欢喜。Jimmy在无数个加班的深夜,都会将这一幕从记忆深处翻出,反复咀嚼。那些孤寂的夜里,办公室里只有电脑屏幕散发着冷冽的光,窗外的城市早已陷入沉睡,而他还在堆积如山的文件中埋头。每当困意与疲惫如潮水般涌来,他就会闭上眼睛,脑海中便会清晰地浮现出Sea的脸,他蜷缩在后座的模样,还有那句软糯的梦呓。 结婚周年纪念,相爱的伴侣仿佛瞬间被拉回到初次相遇的悸动瞬间。可惜他们不是心意相通的关系,会回忆过去的似乎只有Jimmy,此刻的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嘴角不自觉上扬,忆起婚礼上为他戴上戒指时的场景,当时周围的人说了些什么他已经完全记不起来了或者说当时的他完全没在意,娶到Sea的兴奋充斥他的全身。谈判桌上的手机收到特别提醒——Sea的定位出现在城南赛车场,他不自觉的握紧了口袋里的项链,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谈判桌上。 视频里红色超跑呼啸而过,副驾上的金发男人伸手去拂Sea被风吹乱的长发。热搜标题刺得眼睛生疼:#豪门少爷夜会赛车手#。Jimmy扯松领带,指尖悬在通话键上良久,最终拨通了律师电话。 “解释。”Jimmy把平板甩到他面前,热搜视频自动播放——赛车手的手指正穿过他发间。雪松信息素暴烈地撕开空气,窗纱在压迫感中猎猎作响。 “你派人跟踪我?”Sea光脚踩着地毯走来,玫瑰香拧成带刺的藤蔓,”合约第三条......” “够了,Sea我们离婚吧。” “你说什么?” “离婚协议我会找律师送过来,资金的问题不用担心,我不会撤。” “好啊,离啊!你要记住是你要离的,本少爷从来不吃回头草。” Jimmy 决然转身,摔门而去,那声响在 Sea 耳中久久回荡。Sea 呆立原地,望着满地的玻璃碎片和闪烁的平板屏幕,心乱如麻。玫瑰香的信息素在房间里渐渐淡去,只留下酸涩与不甘。

再见到Jimmy是三个月后,一场慈善晚宴,镁光灯扫过 Jimmy 的侧脸,Sea 攥着香槟杯的指节泛白。一个Sea从没见过的男人正站在Jimmy身边,踮脚为Jimmy整理领带,指尖几乎碰到他的身体。愤怒首先占据了Sea的大脑,在离婚前他从没看过有哪一个人可以靠向Jimmy这么近,这算什么意思,刚刚才离婚就找到新欢了?“这位从来没见过不知是......?”Sea突然闯到两人身边,玫瑰味裹着冰碴子刺向眼前人,眼神上下扫过那个男人。“Sea!”听出了眼前人的不友善,Jimmy忍不住出声呵斥,“别乱发脾气!”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们已经离婚了,而且这个人最多不过是一个养在身边的小玩意儿。”Sea忽然扯住对方的手,脸上笑意更深“你说对吧。” Jimmy钳住Sea手腕,“小林,你先走吧。”收到指令后小林才慌张后退,拍品手册散落的纸页如同受惊白鸽,差点从手里脱落。 “干什么这么护着,我又不会吃了他。” “Sea,他只是我的秘书,还是临时的,别无理取闹。” 水晶吊灯在Sea眼底炸开细碎光斑,他盯着Jimmy钳制自己的手——无名指根部还留着晒痕,是摘掉婚戒后尚未消退的印记,没有来的心痛,让Sea觉得这个痕迹格外碍眼。 “秘书?你让他靠你那么近?”Sea伸手扯开Jimmy的领带,听见自己胸腔里轰鸣的心跳。 Jimmy 的瞳孔剧烈收缩,一把扯出Sea手中的布料,最终一言不发朝楼上走去。没办法,看着Sea这个样子,他忍不住想是不是Sea也有一点喜欢他呢,哪怕就一点,可是不会,Sea一直就是那样的性格,凡事随自己高兴,别傻了。 Sea站在原地盯着Jimmy背影出神,原本来玩乐的兴致荡然无存,心里说不出的酸楚,顺手拿了桌边的酒,狠狠灌了两杯,自觉无趣的很,提前回家了。 打开床边的灯时,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还没消失,要是在以前这个时候,Jimmy一定会在睡前巴巴的端来一杯牛奶,说“喝了对睡眠好”盯着他喝完再上床躺在自己身边,身上那股雪松味不经意间流出,占领整个卧室。突然他很想念那股味道,拿起旁边的枕头一把抱在怀里,整个脸埋进去深吸一口气,接着一声叹气闷闷的声音传出来“完蛋,真的栽了”。

一个礼拜后的政府项目的招标会上,Jimmy也有出席但兴致缺缺,Sea穿着干练的白色西装,胸前却别着卡通太阳镜造型的胸针。休息间隙他蹭到Jimmy身边,指尖勾着他袖扣转:”hia,我今天的衣服怎么样?” 玫瑰味的呼吸拂过他喉结,Jimmy后撤半步:”Sea,我们在竞标。” “Jimmy 先生对这个项目似乎兴趣不大?”Sea 指尖绕着他袖扣转圈,玫瑰香混着咖啡味在招标资料上晕开,”还是说... 你更想知道我新换的信息素抑制贴图案?” Jimmy 盯着 Sea 无名指上的空婚戒位,喉结滚动。”竞标结束后,我在你公司等你。”Sea 忽然贴近他耳畔。 办公室里Sea 倚着桌子抽烟,西装掀起一角,露出腰间未愈的玫瑰刺青。Jimmy 的雪松味突然笼罩过来“我记得你说过从来不吃回头草,现在是什么意思?”Sea的吻突然落下,带着他独有的玫瑰味。Jimmy手颤抖着抚过Sea后腰的玫瑰刺青,那里像是还渗着血珠。暴雨在玻璃外咆哮,Sea 咬住他锁骨“我后悔了,当我没说”他掏出手机打开录制,对着镜头比了个飞吻,玫瑰香淹没整个房间”现在,我要追回我的 Alpha。” Jimmy的雪松味突然转为灼热,他扯开Sea的西装,露出玫瑰刺青。暴雨在玻璃上炸开,Sea 被压在碎玻璃上,西装布料被撕裂的声音混着信息素爆炸的噼啪声。 理智迫使Jimmy停下动作,双手撑在两人之间拉开距离“Sea别这样,先回去吧。” “你为什么从不标记我?宁愿注射抑制剂也从不碰我的腺体,为什么?”Sea忽地扯开后颈的抑制贴,从未被标记过的玫瑰香混合着血腥味,此刻Sea声泪俱下,倒像是控诉丈夫的不忠“Jimmy,你到底在怕什么?” 雪松气息突然凝滞。Jimmy从领口拽出挂着戒指的银链,内侧刻着结婚日期“你爱我吗?”良久,Jimmy才吐出一句。 Sea先是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Jimmy就抢先抬起手捂住了Sea的嘴,掌心带着雪松的气息,虎口死死抵住Sea翕动的唇,玫瑰信息素正沿着Sea颤抖的睫毛往下淌。 “嘘——”Jimmy指节用力到发白,Alpha犬齿刺破下唇,”我从来没想过把你绑在我身边,你不爱我,那不如放你去寻找自由。” “谁说我不爱你,我爱你”Sea的舌尖扫过他掌心,声音闷在手掌里,温热的触感让 Jimmy 浑身一震,银链上的戒指在两人之间晃出细碎的光斑。玫瑰香突然浓烈到令人窒息,Jimmy的瞳孔剧烈收缩,随后了然。 “骗子......” Jimmy的指尖伸向Sea的腺体,俯下身后整个人靠在Sea身上,头埋在Sea的颈窝,说话间呼吸全都喷洒在Sea的脖颈处。Alpha 犬齿不受控地抵上 Sea 跳动的颈动脉,却在即将刺破皮肤时颤抖着偏开,只是沿着腺体轮廓反复厮磨。 “疼......“Sea 呜咽着揪住他的衣领,玫瑰香里泛起哀求的甜腻。Jimmy 的银链被扯断,戒指滚落进血泊,内侧的日期被鲜血浸透。 “说你爱我。” 他的嗓音沙哑得像是生锈的齿轮,”再说一遍。” “我爱你,hia”Sea 仰起脖颈主动贴近他的齿尖,“对不起这么晚才让你知道我爱你,第一次你离开我我才意识到我爱你,我离不开你,对不起。”Jimmy 的犬齿终于刺破 Sea 的皮肤,雪松气息如火山爆发般席卷整个房间。Alpha 的信息素如藤蔓般缠绕住玫瑰香,在彼此灵魂深处烙下永不褪色的印记。Sea 颤抖着环住他的腰,玫瑰香终于不再带刺,而是化作温柔的雾霭包裹住雪松。窗外暴雨倾盆,屋内两种信息素在激烈碰撞后逐渐交融。 “今天怎么没见你那个秘书?” “哪个?” “就那个” “哦~我说了他是临时调来的后面调走了。” “哦。” “吃醋了?”Jimmy 低笑出声,突然咬住他耳垂。雪松气息顺着后颈抑制贴的缝隙钻进去。 “不行吗?你标记我了,你就要对我负责,我们明天就去扯证。” “行”Jimmy笑出声,沾着玫瑰味的舌尖再一次攀上Sea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