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啃北极冰川

OPM ゾン童

20211225

预警:Major Character Death

后来的事。 关于僵尸男。 离开进化之家研究所那天,他就是这幅三十岁的相貌。和基纳斯博士本人一样,也和其他的实验体一样,他的身体时间被停止了。 他不再老去,也不会像普通人那样平静地迎来死亡。 尽管也有死去的方法。但在无法逃避的结局到来前,或是他认为自己需要它的那一天之前,他决定继续活着。 面对这世界始终不曾停歇的怪人浪潮,继续作为一个英雄去行动。

关于童帝。 他长大了,迈过了成年的线。理所当然,更换了英雄称号。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做一个优秀发明家就没那么显眼了。他的制造物仍然保留着一贯的个人色彩。人们知道他钟爱小狗。 他有几个近似学生的助手。世上总有天才少年诞生。他们称他为博士。他知道这些孩子将踏上的道路并不会与他完全相同,他只是想要提供一些支持,就像自己接受过的一样。

关于他们。 看起来是关系亲近的同僚,或战友。 童帝在Y市的研究室就是他的家。几年前曾经历一次损毁程度超过60%的危机。但显然没有哪个住所比它更安全,尤其是在他多次加强防御之后。 僵尸男则常年奔走于各个城市完成任务,居无定所,使用协会在当地安排的房间。 少有的早晨,他们在同一间房屋中醒来。僵尸男意识到一个冲击性的事实:童帝早就拥有了会在接吻时扎到他的胡茬。 年轻人各方面的成长都很迅速,对于几乎停滞的僵尸男来说尤其。他对他的研究仅有表浅的了解,太多太复杂的原理让非专业人士太头疼,知道包括自己在内的人们获得了他的帮助就足够了。而他对他赖以战斗的躯体也鲜少提及,无数高科技设备只用来扫描僵尸男手中纸盒装着什么甜点。 这是一种信赖。僵尸男这么认为。 后来他意识到童帝可能所知甚多。因为僵尸男身上的东西很少,风格固定的套装,斧、刀、枪,密密麻麻的战术带,Morley香烟与火机,然后只剩下传说般的不死之身,轻而易举就能拆解。 但僵尸男真的读不懂童帝的研究日志。 此刻他站在原属于童帝的研究室内抽烟。有段时间没来,这里比之前空旷许多。器械被搬走五分之二,肉眼看不见的数据想必也转移了大半——都是童帝亲自做的安排,返还或者托付,给了英雄协会和其他合作者,还有早就独立的前助手们。 原主人已经不在这里了。他的纪念碑上周刚刚落成。 这座研究所,照理来说应当与其他遗产一样,由家人继承。重要资料全部移走后,它只是一个设备齐全的空壳。“——但对于我那些不是英雄的家人来说,依然有带来麻烦的可能性。所以,僵尸男先生,就拜托您了。” 说着这话的童帝只是录像。僵尸男没有拒绝的机会。他衔着烟思考,大概童帝不能完全信任英雄协会的处理方式,才特意指定自己吧。当然,不是要他这个外行人使用,而是希望他来挑选合适的使用者。 这是一种信赖。僵尸男确实收下了。 此后过去一段时间。时间的长短对于僵尸男不太重要,如果没有标尺,他的感知就会模糊。总之,这段时间里,生活平淡,工作单调,僵尸男记得留意,但没遇到适合拥有那座研究所的人。基于原主人(在录像中)的建议,他将研究所当作一个落脚点,偶尔登门,频率和过去相似,因为他的工作生活并无变化。 研究所同样不变,不含半点生活气息,高度机械化。除非坐上操作台,否则感受不到前任使用者的痕迹。只是僵尸男记得哪块地板上掉过他们一起吃的蛋糕,尽管机器人几十秒内就打扫干净了,不留油渍,锃亮如新。扫地机器人如今还在运作。维持用的设备都没有被关闭。 这样的日子持续,直到僵尸男又听到“童帝”这个名字。 童帝的英雄称号更换之后,人们逐渐习惯用新名字称呼他。他生前,他死后,见过他少年模样的人也一个接一个离开。再后来,他最初的称号只会在历史书中提及。 如今竟令人怀念地出现在工作情报中。 会对这两个字产生怀念情绪的或许只有僵尸男了。 僵尸男快速读完任务目标资料:一些失控的科学家及其研究机构,高度怀疑该组织非正义(哈,常有的事,一直没改善)。协会初步评估危险等级低(规模小,武器少,影响范围有限,目前是这样)。但其流出的档案中屡次出现协会所属英雄“童帝”之名,具体意图不详。故建议引起重视,在影响扩大之前消除隐患。 僵尸男背下目标人物的脸和地形图,同时在心里拟出几个猜想。哪方泄露了童帝过去的研究资料?也可能只是一群打着旗号虚张声势的家伙。 开始执行任务时他把所有推测结果都忘掉,以防止先入为主的印象影响判断。任务相当轻松,太轻松了。尽管遭遇了抵抗,但远远称不上激烈,大概已经是对手的火力极限了。这种程度的一般不必安排给他,协会这次有点小题大作吧。而且——僵尸男踏入最深处的房间——他对装满生物组织的实验室没什么好感啊。 显然是首领的人摆出一副努力克制恐慌的表情,试图寻找谈判的余地。因为有助于获取情报,僵尸男由着他讲。总之是一些出发点美好但走向很快扭曲的理念,变成疯言疯语的部分就不必去强行理解了。僵尸男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话,忍耐了一会儿,对方提及童帝,说的是人们常用的后一个英雄称号。在沉浸于自我世界、情绪逐渐高昂的首领口中,这位S级英雄、少年天才、他们崇拜的前辈、人类史上最伟大的博士、屡次使地球免遭毁灭的救世主……显然被过度神化了。对于充当证据的事迹,僵尸男就能指出好几个错误。他想即使仅仅上网搜索一下也能明白其中几项是另外的英雄做的啊。这个人疯得不轻,如果在那几位英雄面前说这些,或许已经被斩或者轰成碎屑了。 不过现在只有僵尸男站在这里。 对方似乎不再能说出有价值的内容,差不多可以结束对话——僵尸男掏出枪瞄准——或者给予一些刺激了。很奏效。他终于首次从目标角色口中听到了最重要的名字,那两个字,现代已经无人使用的称呼,“童帝”。 僵尸男丝毫不动,扣着扳机的示指、举枪的手臂、面部肌肉、眼球,平静地听组织首领掷出他们最后的筹码: 复活。 (多么荒谬又常见的课题。) ——利用细胞等材料,和该组织的某种尚未成熟的技术,再造出一个拥有生前知识的本人。 他们保存的材料,据称来自儿童时期的童帝,是他在某场作战中负伤而留下的。“所以可以复活一个“童帝时期”的他!我们能够复活童帝!!!”组织首领声音高而尖,“你也是英雄吧?肯定知道他的名号吧?能理解吧,他是世界所需要的!而人类现在有能力做到这一切,只要让我们继续做下去!!!” “……童帝吗……” 僵尸男念出那两个音节,好像有薄薄一层陌生感挡在唇间。他也许久没有说过这个名字了。如今无人知晓僵尸男与童帝曾是多么亲密的关系,无人知晓这位遥远的历史人物在他心中代表何种意义,无人知晓此刻他在想象着什么画面。 短暂但难以忽视的停顿后,僵尸男重新开口了: “他不是由于你们需要才出生的。” 扳机压下。

任务完成。因为对方不是怪人,无需排除,仅是完全限制其行动后通知协会处理。英雄协会派了专员,把被麻醉的几个目标人物抬上车,在建筑内跑出跑进。其中一位协会人员向一旁站着的僵尸男搭话:“僵尸男先生,这里马上要被封锁了,您也尽快离开吧。” 僵尸男点头:“我抽完这根就走。” 他转身走向更不会妨碍他们工作的角落。这个房间装满了实验材料,不是寥寥数人能处理的,协会大概会之后另作安排吧。数量太多了,不知会处理到猴年马月,僵尸男想,例如右手边的冰箱,大约是童帝实验室那台的三分之二大小,童帝以前用那台冰箱保存怪人的活体组织,僵尸男也帮过几次忙,把组织装在放了液氮的容器里移送…… 僵尸男抱着液氮罐乘坐了末班电车。太好了,职业英雄被允许携带部分危险物品上车。他回到Y市,空无一人的研究所。检测到来访者,灯光自动开启,由近及远,最后点亮巨大屏幕前的座位。 僵尸男打开那台冰箱,里面的物品当然早就转交出去了,但冰箱还能用,功能完好。 他拿回来的、标签上写有童帝称号的冷冻保存管,所装的细胞究竟是不是本人的呢。科学分析一下应该就能判断了吧。 他没有留给英雄协会处理。 不论是真是假,为了避免再被人利用,合理的做法是销毁它们。 僵尸男注视着安放在冰箱里、用人类眼睛无法看明白的透明小管,以及其中或许是童帝的冷冻细胞,它们睡着,活着,这一点生命碎片还能保留很多年。 他合上门。

OPM ゾン童

20211205

老套展开 僵尸男失去了快速再生的能力。 一次通常任务中他用手掌接住刀刃。趁敌人抽不回武器时解决对方,是他习惯的战斗方式。目标达成,任务成功,然后联络协会,报告,结束。僵尸男合起折叠式手机,注意到方才割伤的位置还在疼痛。 他摊开左手:一道不浅的口子,正持续流出血液。僵尸男拨开伤口观察深处,没有异物。又试着按压,但放开就会继续出血。他有些困惑,盯着没有愈合的伤口,抽出一根烟又放回去,最后从衣服上撕下几块布,不熟练地包扎起自己的手掌。 搭电车回住所。钥匙在左边口袋深处,僵尸男站在门口掏了两下,碍于左手缠的布条,没成功。他扯开布条看,伤口已经止血了,但是掀开的皮肉一动不动,毫无要恢复的迹象。 僵尸男放弃掏钥匙。他转身,原路返回电车站。

章鱼烧之家正在一天中最忙碌的时刻。基诺斯博士一手收银,另一手为装盒的热腾腾章鱼烧淋上酱料。他短暂地抬头看看僵尸男:嗯、嗯。这份多加柴鱼片。你也失败了啊66号。您的美味章鱼小丸子请拿好。以后和我们一起卖章鱼烧如何,如你所见时值旺季人手短缺。客人,请小心烫口……

拜访过基诺斯博士,僵尸男又去了一趟英雄协会,说明自己无法再继续胜任原工作。考虑到仇家等方面,他想,原因还是不公开吧。 回家不久收到了童帝的联络,还是视频电话。彼时僵尸男正在给伤口缝线,双手没有空闲,他用肘关节按下接听。扬声器音量很大:僵尸男先生!您有什么困扰吗?我看到您拒绝了今后的高难潜入侦查类任务,就连S级英雄的活动也不再参与—— 喔,说起来,童帝似乎在参与协会的任务管理那些事。不过他算是少数可以信任的角色之一。 缝合的针线不停,僵尸男冲远处仰躺在桌面上的手机简单解释了一番。他估计着说,没有再生能力的自己大概……是B到C级的程度吧。童帝半天没回话。僵尸男这才想起让对方一直看静止天花板不够礼貌。他探出上半身,让自己进入摄像头视野,同时看到了童帝凑得非常近的脑袋。 坐在各种奇形怪状器械中央的男孩瞪着屏幕:僵尸男先生,您接下来有空吗?

童帝搭背包火箭赴约,据称来回用不上半小时。但此刻夜幕已经完全降临,他们在随意选的家庭餐厅见面。暖黄的灯光下,童帝谨慎地查看僵尸男的手掌,结论是愈合速度与普通成年人相当。还好不是完全丧失自愈能力的最糟情况。他看起来松一口气,从包里掏出一些瓶瓶罐罐,用机械臂帮僵尸男换药:您有头绪吗?或许,我也可以帮上什么忙。 唔。僵尸男望着头顶的吊灯,思索片刻,开口了。 我是实验改造人。 童帝悄悄抬眸看,又迅速低下头重新缠绕绷带。 ——不死之身的研究,我是那一批实验体中唯一一个成功的。不过现在看来只是失败来得晚了些。逃出实验室之后,为了复仇开始调查与战斗,摧毁了其他一些组织,于是就顺势做了英雄,一直到现在。 ……僵尸男先生…… 我见过其他的实验体。僵尸男收回手,为童帝的包扎道谢。失败的模样有很多种,按照我现在的表现,大概是在不久后某一天迅速衰老直至死—— 突兀响彻大厅的警报声打断了他的话。两个街区外,虎级怪人一名。二人立即起身。僵尸男招呼服务员结账。冲出座位时,他被童帝拽住大衣。 机械臂抓得很牢:您是说,您就要……死了…… 僵尸男摸摸男孩毛茸茸的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结束,所以更应该把握当下,对吧。进行英雄活动挺开心的,我还想继续呢。童帝,现在的我大概能应付虎级吧?你能帮我评估一下吗。

现场已经有其他英雄在战斗。僵尸男加入配合,童帝留在远处观战。即使撇开特殊能力不谈,单论身体素质,僵尸男也足够在这种情况下成为战力了。原本胶着的战斗逐渐出现进展,众英雄踏实稳健地共同讨伐了怪人。 ——本应是这样的。实际却在临结束时出了岔子。眼看胜利无望,怪人不再格挡闪躲,以同归于尽的架势嘶吼着挥出武器,期望逼退英雄们的致命攻击。但以命换命的威胁向来不在僵尸男的考虑范围内,衡量这一击得到的战果与负伤损失,当然是前者—— 身体遵循无数的战斗记忆砸下斧头,然后思考迟一步追上了:错了! 意识到的同时,僵尸男感觉被一股巨大的力握住身体,视野中画面猛地撤远,紧接着一次撞击,他摔在地上,抬头看到少年的背影、如蜘蛛一般展开的巨大机械臂、从战术背包内发射的导弹击中怪人爆炸造成的火光与烟尘。 童帝在轰鸣声中转过身,冲他大喊:您在做什么啊!!!

……其实我考虑到了,您被过去的战斗习惯影响,出现失误的可能性。 向被S级5位抢了战功的陌生英雄道歉,离开现场之后,走在夜间无人的街道上,童帝低着头这么说。 僵尸男将点燃的烟夹在指间:刚刚多亏有你,谢谢,童帝。 他停顿,然后说:抱歉。我不会让这种情况再发生了。让你担心了。 他们一起走了三条街,路过的甜品店都挂着打烊的牌子。不过看起来童帝已经整理好心情。僵尸男提到他该回家了。 童帝抓着背包带,仰头看着僵尸男:从明天起,您同我一起,组队进行英雄活动吧。 僵尸男笑笑:你用不上我帮忙吧。 不,有很多我一个人应付不了的工作。为了分析怪人要采集各种样本,收集情报也会花费大量精力,诸如此类。您多年来一直进行搜查类工作,拥有丰富的知识和经验。所以——我需要借助您的力量,僵尸男先生。 非常需要。他笃定地重复道。 僵尸男望着童帝,这张昂起的小脸轮廓柔和,骨骼尚且年幼,眼睛却冷静地看向一处。他最终点了头,目送新搭档启动火箭离开。 原本要在手心捏灭烟头,但今非昔比,只好作罢。 对于他,疼痛开始是需要在意的事情了。

最初手掌上的伤口愈合后,给僵尸男留下一道疤。不过不至于影响战斗手感,况且他知道它会逐渐淡化。与童帝的合作行动也很快就熟练了。天才的少年英雄所言非虚,总有无数需要取样分析的标本,还有源源不断发明出来等待试验的装备,科学家真是超乎他想象。有一次僵尸男发现屏幕显示出他的身体数据。童帝回答说进入研究所的物体都会被扫描——事实上您已经被采集近百次了,这都是很重要的数据。然后他轻触操作面板收起窗口,脸颊被硬糖凸起一块。 僵尸男的帮助似乎确实加快了童帝的工作进展速度,几种新装置陆续投入实战,编号数字意味着他们一同经历的时间流逝。又一项研究得到成果时,僵尸男举起手,童帝在他掌心响亮一击。 紧接着童帝突然手指合拢抓住他的手,从一旁拿起分析用单片眼镜戴上。僵尸男感到不明所以。童帝凑近盯了几十秒,抬起头:僵尸男先生,之前增生的瘢痕组织已经全部吸收了! 僵尸男低头观察自己的手掌,几乎看不出受过伤的痕迹。以往的十年间他只用几个呼吸就能恢复到这种程度,如今却花了十多个月之久。一时有些感慨。 童帝倒是很高兴。他自言自语记录了一串什么分化功能基因表达一致等等让人看不懂的东西,末了抬起头:我们去吃大餐吧!僵尸男先生! 哦哦?好啊。僵尸男表示赞同,庆祝你的工作完成,要安排一场超豪华的晚餐啊!

豪华大餐规格高得需要预定,所以安排在两天后,位置在不太平民的大楼上,预计能看见漂亮的夜景。童帝一整天都干劲十足,背着战术背包大步流星,像春游的小学生——僵尸男跟在他身后笑了一下——确实是小学生。 临近黄昏的行程是在无人城收集数据,调查失踪怪人的痕迹,采集脚印、爪痕、掉落的鳞片,分析地形,是个安逸的工作。结束后将由僵尸男开车载童帝去餐厅。他们的车停在接近入口处,道路上瓦砾太多,只开进城市一小段就不得不徒步前进。 但S级英雄的工作向来不那么安逸。走到与车距离50米的地方,僵尸男略微加快脚步与童帝并肩,童帝低头拆开新的糖果塞进嘴里。 就仿佛他们不起眼的动作才是敌方信号。下一刻袭击如约而至。来自不明位置的高速小质量物体疑似子弹攻击,童帝战术背包里的自动系统展开中等范围拦截——清脆的破碎声,紧跟着是钝响,由僵尸男拿出的盾拦下了。这是童帝配给他的装备之一,强度相当高,竟然几乎被打穿。 侦查机器人从战术背包飞出。僵尸男看看手中的盾,上面嵌着的子弹黏黏糊糊。可能是生物成分,操作着电脑的童帝对粘液采样。交谈间第二发敌袭就来了,速度较前逊色,由于童帝的闪避系统的功劳,没能击中两人。但威力显然有所提升,它轻而易举破坏了僵尸男的那面盾。 ——已锁定两个敌人,可恶,逃得好快!童帝一边追踪地图上快速移动的亮点,一边咬碎波板糖。僵尸男先生,特殊粘液很可能会让他们的武器更容易穿过无机物,具体情况我正在—— 他的话戛然而止:屏幕上出现了第三个亮点。 糟糕!在分析结果出来之前,用现有的防御措施面对它太勉强了,没法完全拦下!童帝作出判断,而子弹已经破空而来,速度与威力的平衡,比前两枚更优秀。他喊道:躲开!!!或许不可能,但至少要降低躯干被击中的概率。预测的弹道,大概、手脚的话还……

没有多余的声音。僵尸男摔倒时以肩着地。 显示屏上的亮点都消失了。半径十公里范围内检测不到智慧生物存在。 敌人是行动成功后撤离?还是由于弹药有限等可能原因,失败了所以撤退? 童帝无暇思考这些。 他鞋底打滑,踉跄扑过去。僵尸男的黑色里衣看不出其他颜色,但浓重的血腥味在瞬间涌进鼻子,刺激得童帝的泪腺猛然开始分泌。 嘴里很涩。糖分不足。童帝努力将计划说明给自己听:止血、先止血、我知道该怎么做、还要去吃晚餐、不、下次再一起去吃也可以、您一定要保持清醒、没错、僵尸男先生、无论如何千万要保持清醒…… 僵尸男抬起一只手,抓住童帝的胳膊: ……我感觉非常清醒。 僵尸男撑起上半身,撕开破碎的衣服。右胸的位置,一枚子弹正被迅速形成的肌肉挤出去,啪嗒掉在地上。 他沉默着摸了摸理应有个致命伤口的皮肤。 童帝也一言不发,伸出手按按那块结实饱满的胸肌。 僵尸男又能快速再生了。

那天的结局,面对一时难以停止流泪的童帝,僵尸男揉揉他的头发,轻松地说:走吧,我还要开车带你一起去吃晚餐呢。 然而他们的车已经被敌方破坏了。童帝用机械手掀开引擎盖,发动机浸泡在糟糕的粘液中。无计可施,只能就地处理掉。 最终是依靠了童帝的背包火箭——它一般是不载客的。

尾声: 经收集到的证据分析,本次袭击显然与一个未知组织有关。该组织持有一定技术,以及灾害度可能到达鬼级的怪人。 并且,根据对历史任务的再调查,高度怀疑僵尸男曾受到的可逆性影响与该组织相关。 关于该组织的追踪潜入调查,已交由:S级英雄第8位,僵尸男先生。

PROMARE KrayGalo

20210614

关于左臂

展开全文

  众所周知,学生克瑞·佛赛特牺牲左臂,在火场中拯救了一个孩子。铺天盖地的报道发出两周后,他装上了由政府资助制作的先进义肢。新的左手散发着无机物的光泽,由神经信号支配,一切设置都调整得与他匹配。克瑞进行了简单的训练,很快就能像使用原装肢体那样使用它。除了外观,义肢与真正的手臂几乎没有差别。   他用新左手对记者们做出制止的手势:请先不要拍摄,我不想让加罗看到它。加罗·提莫斯就是那个被救下的孩子——目前身体恢复良好,还将进行6个月以上的心理干预。人们纷纷感动于他的善良细心,让摄像机的枪口暂时移开。克瑞戴上手套,沉寂的闪光灯这才一齐苏醒,拍下他与医生握手的头条。   不过这番温情的举动毫无意义,毕竟加罗早已知道有人为他失去手臂。三天后克瑞与加罗在福利机构见面,进行一系列设定好的关怀活动。他们坐在彩色小凳上,桌子的同一侧,做手工游戏,对视然后先后展开笑容。   加罗仰着脸:我能看看您的左手吗?   噢……当然可以。克瑞似乎考虑片刻才伸出左臂。加罗小心地拽下手套,机械从腕部显露出来,克瑞摊开掌心,让他触碰每个关节。   男孩的脸上逐渐出现一种奇怪的表情,可能是难以理解,对冰冷坚硬的肢体产生恐惧,或者哭泣的前兆。他还想继续卷起克瑞的袖子查看臂部。而克瑞及时用健全的右手抚摸他的头顶,辅以柔声安慰:可以了,加罗。

  那时没能成功阻止加罗嚎啕大哭的景象仍历历在目。但这个男孩如今已经是救生消防队的新人队员了,此刻正带着首战的捷报和处理过的伤,站在司政官办公室讨要奖励。克瑞用简单的音节表达疑惑,示意他说下去。   加罗收起张扬的笑容:大哥,我能看看你的左手吗?   他的声音较平日弱三分,也知道自己提了个奇怪的请求。克瑞露出微笑,没有犹豫也不询问缘由就应允了。加罗有时觉得自己被过分宠溺。   克瑞慢慢脱下手套。加罗伸手握住他的左掌。与人类皮肤完全不同的纹路,毫不柔软,也不温暖,骨骼由精巧的机械关节连接。只要触碰就明白它是人类的造物,与血管相仿的导线里流动的是电。加罗认真地观察这只手,到达手腕,他抬起头征求克瑞的同意。   克瑞没有拒绝,只是说,这上面也是一样的,你知道的。于是加罗隔着衣袖触摸,全部都是冷与硬的,一直到肩部。   加罗退开一步,道了谢。克瑞重新戴上手套,他的目光在加罗裹着绷带的左臂上停留:你的表现很英勇,我知道你可以做到。   是的!加罗立即绽放笑容。他小跑着离开了。

假面骑士龙骑 神崎士郎&优衣

2021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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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全文   生日前三天,优衣如约收到了哥哥的明信片,于是此前一切忧愁苦恼全忘记。她像鸟儿一样快乐,将花鸡店内外全部仔细打扫一遍,以庆祝自己的成人礼,和迎接即将归来的哥哥。生日蛋糕由沙柰子婶婶来订,她放出豪言要准备一份最棒的礼物,让优衣好好期待。等待的时间好像就一眨眼,下一秒,神崎士郎推开花鸡的木门。他穿着略微不合季节的长风衣,两手空空,不像是长途旅行归来,倒像只是出门散了个步。一个激动的拥抱之后,优衣佯装不满质问他准备的生日礼物在哪里,但下一秒又换上大大的笑容:哥哥回来就是最好的礼物了!神崎士郎还没皱起眉就被打断,表情放松下来,宠爱地轻拍妹妹的背。沙柰子笑眯眯按下快门记录这一幕。   理所当然,神崎士郎住进二楼的空房间,也开始在店内帮忙。反正那间空屋一直没人住,店里也始终招不到人手。而且哥哥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希望多一些和哥哥待在一起的时间。优衣这么说的时候,神崎士郎抿着嘴微笑,看起来仿佛在勉强。她想哥哥大约是因为与她分离太久而觉得愧疚,于是拉起他的手——好冰啊!哥哥你穿得太少了,今年冬天可是很冷的。他们一起去购买新的冬装。尽管神崎士郎不愿多试,但他穿什么都合身,挑选时没费什么功夫。回程的一路上优衣都挽着他的手臂。他们从商场一层咖啡店的落地窗前经过,优衣歪头去看,大块玻璃映出两人亲昵的身影,与店内的景象相叠。   察觉异常是在小半个月后。实际上一切从生日那天就开始了。她做噩梦,寒冷的、悲伤的梦,醒来后记不起内容,只觉得怅然。起初与哥哥相聚的喜悦冲淡了这股莫名的情绪。但梦的绳索逐渐收紧。不安,恐惧,愤怒,绝望,撕裂的痛楚,兵刃撞击擦出火花,炮声,什么液体滴落,嘶哑的求救话语。优衣从睡梦中惊醒,发现止不住的眼泪早已打湿了枕头。   它们不肯罢休,一步步侵蚀她的精神。婶婶和哥哥都用担忧的眼神望着她。但优衣不知该如何提起这些怪梦。她明白糟糕的睡眠已经影响到正常生活,有时即使在白天,她依然能隐约听到那些声音,仿佛它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悲鸣——如果人有灵魂的话……如果我有灵魂的话,优衣在揪紧胸口般的悲伤中闭上眼睛,在我灵魂中哭泣的,你是——   一切声音骤然消失了。优衣猛地回过神来,看到神崎士郎站在她面前,双手轻轻拢在她耳朵上。过长的前发挡在他眼前,表情看不太分明。

假面骑士龙骑 手塚海之/城户真司

20210126

龙骑TV前半关于这两人的部分观后感

展开全文   修学旅行的最后一天,城户真司罕见地过早醒来。那时凌晨四点多,窗外漆黑一片,没有虫鸣鸟叫,像该酣睡的午夜一样。但真司无论如何都没法重新睡着了。同室的秋山莲背对着真司的床,睡得很平静,好像从躺下到醒来能一直保持同一姿势。真司看看莲的后脑勺,又转身背对他,再变成平躺。他不敢再翻身了。睡前他和莲刚闹过矛盾,原因是莲认为真司夜里太吵打扰他睡觉。可能还有其他原因,他们有时会莫名其妙地不对付。真司睡不着,很快放弃,蹑手蹑脚离开房间。旅馆走廊尽头有灯整夜开着,仿佛有种魔力,引诱真司没去上厕所而是走下楼,悄悄地,没遇见任何人,也没发出半点动静,顺利得不可思议地走出了旅馆。   室外还是昏暗,勉强能看到路,还有天海交接的遥远一线。真司的心脏装在单薄的衬衣里,海风一吹,心跳声格外明显。他沿着昨天白天走过的路接近海,海浪一波一波冲刷覆盖了心跳。他回头寻找月亮,不知它依然被旅馆建筑遮挡还是已经隐没。真司认真望了一会儿,听到身旁不远处传来沙子摩擦的声音。   是其他学生,和真司一样独自偷溜出来的,坐在沙滩上,头扭向这边,像在辨认真司是谁。真司把对方的视线当作友善的信号,迈步凑过去。看清了,邻班同学,手塚海之。对方没显露出抗拒,于是真司在他右边坐下。   真司和手塚不熟。莲和手塚接触更多些。不过如果问起,莲很可能会说他们不是朋友,他和几乎所有人都不是朋友。真司知道手塚的性格不像自己那么活泼,还知道他有个人尽皆知的兴趣爱好是占卜,别的没了。他怀疑手塚不记得他的名字,正想问,手塚又平平常常叫出了城户,让真司有种不好意思的得意,转头假装看海。   他们没聊什么,气氛不合适。不知道手塚在发什么呆。真司的脑袋里轻飘飘闪过学业烦恼和人际烦恼,偶尔夹杂着:果然还是用占卜话题开头比较合适吧?但他好像没心情的样子。而且该用什么占卜呢?硬币好像可以(而真司口袋空空)。贝壳,贝壳行吗?这附近有贝壳吗?……   就在这时,真司想到,为了回报手塚记住他的名字这件事,他可以也把手塚记住。真司不很擅长记人名,但记住人名本就不算什么。他要记住手塚的脸,牢牢记住,在很多年后,大家全都穿上西装的同学聚会上,依然一眼就能认出来,让手塚大吃一惊。想到这里,真司立即扭头盯着手塚的脸。眼睛,眉毛,鼻子,嘴巴,被头发遮挡的耳朵,人人都有的五官。他要细看。正好天已逐渐亮起来,景物也变得清晰。而感受到热烈注视的手塚转过头来,与他对视。一时间注意力全都被眼睛夺走。虽然正脸更利于记忆但没法移开视线啦——   余光里倏忽刺进一抹亮色。真司和手塚一齐转向海面,日出!虽然只有一抹边缘,也不够亮,但两个学生不由得聚精会神望着它,看它慢慢爬升。时间好像很长,又应当很短,因为真司在这期间似乎没怎么呼吸。整颗太阳跳出来时,他猛地眯起眼睛。这时才听到周围已经有了稀稀拉拉的人声。   他们结伴踏着被镀上金色边缘的石砖路回到旅店。莲看起来刚醒,毫不留情指出真司一定是偷跑去海边了,因为鞋里有沙子。真司心情大好,不准备和他继续争吵。所以很快地,他们下午返程前就已经和好如初。可能过几天又会因为什么事吵架,不过那也没关系。真司顺利地毕业升学,再毕业,成为一名记者——有些冒失,但具有记者必需的品质。关于高中,没有什么同学会,只有比较熟悉的朋友才保持联系,偶尔小聚。真司再没见过手塚海之,也没听人提起过。说到高中时,看到海时,他会想起那五天四夜的修学旅行。很少见的,看到日出时,他偶尔想起手塚,想起自己拼命想要记住他的模样,以便让他大吃一惊。现在还记得吗?真司摇头晃脑想了想,拼不出一个清晰的轮廓。但他还算有自信:如果哪一天再见到了,哪怕只是在街上擦肩而过呢,他也能认出,这个人就是手塚。   嗯,没错。大概吧。

晓之轨迹 纳库

20201030

AU,流浪儿纳哈特和体弱学生克洛伊 有纳哈特和爱卡的前情提及

作品   ——我是个画家。   纳哈特一开口就后悔了。面前的女孩有着柔顺芳香的齐颌短发,优雅整洁的衣裙,小皮鞋踏在污水渍上的画面很违和。她显然是与纳哈特这样脏兮兮的流浪儿处在两个阶层的人。纳哈特认出那是杰尼丝王立学院的校服。和这种富家大小姐扯上关系准没好事,他不该仅因为被她缠得烦了就回话的。   预料之中,终于得到他理睬的大小姐绽开了甜蜜的笑容,接下来恐怕要问出一连串恼人的问题。纳哈特背靠墙,身侧是河水,避无可避。   天真地眨着眼睛的大小姐问,你有什么作品呢?   纳哈特答不上来。   他只有很短的铅笔和半个脏兮兮的本子,这是他的全部财产。纳哈特窘迫地移开视线,不过没觉得生气,或许是因为这个女孩的神态显得她没有恶意。但她已经察觉到自己的问题伤了他的心,细细的眉毛愧疚地垂下去,双手交叠,谨慎思考着。   片刻后,她抬起头说:你还不是画家,但你会成为一个画家,对吗?   纳哈特记住了她的名字:克洛伊。她果然是商人家的千金,王立学院的优秀学生。不知为何竟愿意屈尊来到流浪汉和小混混的聚集地,一次次向他搭话。克洛伊送给他几支铅笔,告诉他这是自己过去用的。她不好意思地说,本来是一整盒,但大部分都被她弄丢了。纳哈特珍惜地收起它们。他还从不知道铅笔也能有其他颜色,它们各自不同,涂在纸上浅浅的,很柔和。   纳哈特躲开其他孩子。画下第一笔时,他想起一个名叫爱卡的女孩。他与爱卡的相遇和分离都极其戏剧化,纳哈特平时不愿回忆那段经历。记忆中的爱卡眼睛弯弯,语调欢快:你会画画?那你就是一个画家了!   我要成为一个画家,纳哈特想,就用这些铅笔,画出让我满意的作品。其他孩子笑话他:你真当她那种人是你的朋友了?我们只会被他们用完就丢,她不久之后就会对施舍失去兴趣!纳哈特无论如何都没法画得满意,他回想爱卡的蓝眼睛,那画面早就模糊了,笔下倒是慢慢出现了两枚五瓣花。   沮丧地撕掉一张宝贵的纸后,克洛伊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纳哈特吃一惊,没想到躲在这里还会被抓到。克洛伊看起来很兴奋:纳哈特!我拿到奖学金了,我们一起去买更棒的画具吧!她展示手里的信封,薄薄的,看起来并不多。纳哈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她。方才他曾将失败迁怒于画具,此刻有种偷窃被逮现行的羞愧感。他确实想要更多更漂亮的颜色,但不愿用克洛伊的奖学金来买。要怎么回答呢?纳哈特张张嘴,没能吐出一个字,空荡荡的肚子倒是代替他发出了声音。克洛伊瞪大眼睛,扑哧笑了。   他们没去买画具。克洛伊牵着他的手在大街小巷间穿梭,所有钱都换成了甜的咸的酸的辣的小吃,填进肚子,纳哈特觉得胃里都是米拉。他看向克洛伊,她嘴里塞着一颗很烫的丸子,含含糊糊地说,好满足……好幸福啊,纳哈特!   纳哈特开始存钱了。很困难,但不是毫无进展。他把攒下来的零零碎碎的硬币纸币藏在不同地方,如果出什么意外,不会一下子失去全部。遇见克洛伊后第五个月,纳哈特存够了目标数一半的米拉。但他很久没见过她了,至少有两个星期。纳哈特不相信克洛伊会随便丢掉他,只是隐约觉得不安。他带上所有钱,手揣在口袋里紧紧握着它们。前往杰尼丝王立学院的路上经过画材店,他稍稍驻足,从路对面远远望着橱窗里那盒画具。忽然有一只手伸进窗口取出它。一位中年男人付款把它买下了。纳哈特呆站着,直到男人走出店门外,并且和他意外对视了。   纳哈特转头就走。可是这个陌生男人清楚地叫出了他的名字。他一迟疑,对方就追上了他:你就是纳哈特君吧?看来我猜对了。   男人说他是克洛伊的父亲,他们全家准备搬去克洛斯贝尔,为了在圣乌尔斯拉医院治疗克洛伊的病。他把手里的袋子塞给纳哈特:这是她拜托我买来,想要送给你的礼物。她身体状况不好,不能亲自同你告别了,请你一定收下。   之后克洛伊的父亲又说了什么,而他回答了什么,纳哈特记不得了。他只是注视着男人有些驼背的身影消失在下个拐角。他抱着那盒画具,抱着无数鲜艳的颜色,决心要在自己忘记克洛伊的模样之前……要在下次见面之前,完成那张修改重画多次仍未满意的,她的肖像画。

赛泽

20200905

我瞎猜:泽塔是从外面捡回来的奥,吃百家饭长大……

展开全文   泽塔坐在赛罗身旁,认认真真数他已经收回的奥特勋章。   “……曼哥哥,艾斯哥哥,泰罗哥哥……”   “等等等等。”赛罗忍不住出声打断,“你怎么这么多哥哥?”   泽塔抬起头,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个啊,是有原因的……”他有点羞涩。   赛罗表示正在听。于是泽塔继续讲下去:   “……我刚来到光之国的时候,年纪还很小……”   赛罗脑中浮现出某种小动物的形象。   “……最初不习惯这里的生活。但是大家都很照顾我,就像大哥哥一样……”   赛罗脑中浮现出某种小动物发出可爱叫声的画面。   “……多亏大家,我才能顺利成长,并且成为了宇宙警备队的一员!……”   赛罗脑中浮现出某种小动物遍地撒欢的画面。   “……其他世界的奥特曼,例如借给我力量的迪迦前辈、戴拿前辈、盖亚前辈,他们应该也像哥哥一样吧!……”   赛罗脑中浮现出某种小动物被众人抚摸脑袋的画面。   泽塔在回忆中露出傻笑:“我真的有很多哥哥哎!”   赛罗评价道:“不但如此,你的师父也挺多的。”   泽塔兴奋地回答“是的!”,随即扳着手指开始数他的师父们:   “红莲师父,杰克师父……”   他又翻出之前数过的奥特勋章:   “雷欧师父,赛文师——”   “……我说你啊!”赛罗捏着拳头,再度打断他,“不应该把我放在第一个说吗?”   “欸?”泽塔有些茫然,似乎一时没能理解赛罗的意思。他正准备拈起的那枚勋章从两指之间滑落,掉在地上咕噜噜滚出去。泽塔惊叫一声,连忙跳起来追它。   勋章在地板上绕个大圈,居然又滚了回来。赛罗撑着下巴,看泽塔“啊哇哇哇”叫喊着追出去又追回来。小小的勋章最后滚到赛罗脚下,原地转两圈,倒下不动了。泽塔一个飞扑冲过来逮住它,那气势就好像正在进行一场重要作战。   至于这么夸张吗?赛罗不禁想。他低头看向趴在地上的泽塔,想吐槽两句。而泽塔开心地捧起那枚勋章:“总算抓到赛罗师父了!”   赛罗顿时哽住了。   他看看傻笑的泽塔,再看看泽塔手心里的赛罗勋章,觉得很头大。

伽凯

20200903

展开全文   伽古拉在断壁残垣之间找到力竭的红凯。后者刚刚被击落,落地之前就化回血肉之躯,仰面砸在烧焦的地面上,此时正痛苦地缓慢挣扎,但无论如何都爬不起来。   伽古拉带着戏谑的笑容走上前,弯腰伸手揪住红凯的衣领,像掂起一团垃圾一般,拎起他的上半身。红凯掀起一边眼皮看他,表情显得虚弱无力。伽古拉从红凯努力聚焦的瞳孔中看见自己凑近的笑脸。他们交手数千年,伽古拉能轻易感受到红凯此时的状况有多糟糕,失衡的气息和只能勉强流动的能量,这幅样子,在伽古拉的记忆里,差不多可以排上“凯的狼狈模样”前五。   伽古拉不禁大肆嘲笑这位被欧布之光选择的大英雄。他提着红凯的领子,俯身拉进他们之间的距离,确保自己的嘲讽能被红凯全数接收。红凯尽力睁着那只眼睛,似乎想要反驳,可他太虚弱了。伽古拉甚至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敌意,更毋论杀气。他逐渐收敛了笑容,开始觉得无趣和失望。这样的凯和他曾碾死的各星生物有什么区别?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欧布奥特曼?   他倏忽被咬住了——毫无预兆,算不得一次攻击,因而猝不及防——红凯咬住了伽古拉的嘴唇。血的味道登时充满了伽古拉的口腔。都是红凯嘴里的血,实际上他根本没有咬破伽古拉嘴唇的力气。这一咬轻轻柔柔,只是伽古拉不愿将它称为吻。他尚处在惊愕当中,还未做出有效反应,红凯已经松开他,滑了下去。伽古拉没能继续抓住他的领子。红凯重新倒在地上,陷入昏迷。   伽古拉不敢置信地摸摸自己的嘴唇。低头看去,红凯闭着眼睛,这张沾满灰尘和血迹的脸,几乎显得很脆弱。

藤梦

20200903

展开全文   高山我梦提供免费拥抱。   他站在人来人往的天桥上,轻轻闭上眼睛,张开双臂。   有很多孩子过来拥抱他。我梦听见他们小跑着靠近,细细的手臂搂上他的腰,有一些则只能抱住他的腿。他弯下腰,或者蹲下身,拥住他们小小的身躯。   孩童的体温略高于成年人,软软的头发蹭着我梦的脸颊。得到拥抱那一刻,孩子们大多都会笑起来,喷出的气流让人痒酥酥。几秒之后,他们松开抓着我梦外套的手,哒哒哒跑走,留下一串笑声和雀跃的谢谢。   我梦与许多孩子拥抱。一直到黄昏时分,夕阳的光辉在他眼睑上投下一片橙红。   这天的最后,终于有一位高挑的成年人走近,站在我梦面前犹豫片刻,最终伸出双手,轻轻环住他。   我梦抱住对方,慢慢睁开眼睛:“……藤宫。”   藤宫博也轻轻地笑。

晓之轨迹 爱²纳

20200422

ABO。爱卡A,爱利A,纳哈特B 监禁和精神失常。没有前因后果的爽文。

强迫性行为。   她说:你是纳哈特,我是爱卡。你是我的队长,我是你的队员。我爱你。   他说:可是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爱卡跪下来,很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没关系,队长。你什么都不用做。一切都由我来。   于是他就整日整日待在这间没有窗的房间内。爱卡回来时,会带来很多水和食物。她不在的时候,他躺在床上,或者坐在床边,玩一条长长的锁链。锁链一端系在他的左手腕上。   在他的意识里,时间的流逝一直很模糊。不过也不需要判断时间。这里只有两个状态,爱卡在的时候,和爱卡不在的时候。   有一天爱卡回来时,神色很奇怪。她那天把头发扎起来了,两个辫子柔顺地搭在肩上。她见到他后笑了,然后拿起锁链绕在他的脖子上。他很快感觉目眩,耳边轰隆隆地响个不停。他无力地抓住她的外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名字。锁链松开了。她依然很温柔地笑着:很好,纳哈特君,以后要这么叫我哦。   于是他就在她梳起辫子时叫她“爱利”。爱利把缠绕在他脖子上的锁链取下来,把他身上的衣服也取下来。然后把什么插进他的下面,他不知道,她让他背对着她。很疼。很疼。他几乎要被撕裂了。叫也叫不出声,只是一瞬间就跪趴在床上。爱利的笑声从身后传来:纳哈特君总是这么擅长忍耐呢。他没法回答她,因为插进来的东西仍在不断切割他的身体,把他的意识都切得七零八落。疼痛,只有疼痛。就连她的声音也逐渐消失了,只剩疼痛一直贯穿他身体的每一寸。   睁开眼后,他躺在床上,爱卡在房间里,微笑着问他饿不饿。他的衣服都好好地穿在身上。之前的那些应该是梦,因为什么也没留下。那条锁链好像被截短了些,现在挂在他的脚腕上。   他点点头。爱卡把温热的汤和面包端过来,要他在床上吃。他吃完了。她一手端着空碗,另一只手摸摸他的耳朵,再向下摸他的脖子,轻柔地告诉他:不许再做这种事。然后不等他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他发现她抚摸的地方刺痛。他想起身,却发现身下也刺痛。他明白那不是梦。扎双马尾的爱利是存在过的。   爱利还是会出现。每一次都对他做同样的事。他逐渐明白该怎么做,逐渐习惯疼痛,逐渐能在过程中觉得舒服。这份沉沦令人恐惧。可爱利偏爱如此。她喜欢一直做同一件事,一直抚摸他的胸前直到他哆嗦着射出来,一直顶撞那个让他颤抖的地方直到他失去意识,诸如此类。   她在他昏过去后给他喂下一些液体,有一次他在半梦半醒间呛住,睁开眼睛问她这是什么。她没开口,他却感到一股可怕的气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扼住他的喉咙。爱利看着他的表情,笑得非常开心。她拍拍手:哎呀,慢慢地有效果了呢!然后双臂环上他的肩膀。那股气息也禁锢着他。她在他耳边说:这是我的味道哦,纳哈特君。他感觉自己是她刚抢到手的礼物。   但是自那天之后,他有很长时间都没再见过爱利。爱卡从不和他做那样的事,她只是给他水,给他食物,然后,轻轻地拥抱他。这时她的气息很温和,让他觉得很安全。   安全,但不足够。回过神时,他已经开始模仿爱利对他做的事,将手指塞入自己后方肆意搅动。他在无人的房间里拼命压抑呜咽声。不是因为疼痛,也不是因为羞耻,而是因为不足够。不足够。   爱利就这样进来了。与他对视,蓝色的眼睛里顿时盈满了笑意。她很高兴地接手了他没能完成的工作,用最简单最粗暴的方法把他弄得哭叫连连。往常那些克制声音和眼泪的办法全都不奏效,他晕过去几次,又被干醒。他一点也射不出来了。爱利释放了几次,每次都特意留在他体内。她满足地抽出后,他脱力地倒下,腿根不受控制地发抖,液体从合不上的地方淌出来。爱利把一枚小东西塞在那里。   是……什么……   她像炫耀一样抚摸那个东西。问他感觉怎么样。他勉强打起精神,祈求她:……很胀……很……难受……   爱利笑嘻嘻地用另一只手抚摸他的小腹,他的身体里灌满了她的液体。她说:纳哈特君,你怀孕了哦?纳哈特怀了爱利的孩子。   他很茫然地接受这一消息。液体没有再流出去,而是停留在他体内。那枚毛绒绒的塞子创造出了一个不存在的孩子。爱利和这个可爱的小兔尾巴让他怀孕了。   他夹紧双腿,不知所措,一动也不敢动。爱利离开。他睡过去。他醒来。爱卡回来。走进房间时皱起眉。他没有抬头,小声问她:我怀孕了吗?   什么?爱卡说,你是Beta,队长,你不会怀——   她意识到什么了。铺天盖地的Alpha气息压过来,她的手伸过来,扒下他的衣服,看到那枚尾巴。爱卡把它拔下来,里面的液体已经干了。   他痛苦地蜷缩起来,爱卡现在的气息太愤怒,太有攻击性,让他不堪重负。爱卡惊讶地抬起头:等等,你不该……你……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小塞子,上面沾满了另一个Alpha的味道。他身体里也沾满了这种她熟悉的味道。空气中的气息浓度波动了几次,最终还是不受控制地暴涨起来,像风暴一样掀翻了他这只小舟。他感到爱卡一口咬在他脖子上。爱卡的气息,和残留在他体内的爱利的气息,一同贯穿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