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umei

【零我】狂欢节

虽然我本来也是属于不承认小杏有完整人设那派的(如果有派别的话x 但这篇实在太过于私人我还是打零我的tag吧…
又称追连载需谨慎…es给我的教训太惨痛了导致我最近在狂磕乙女解毒(((结果绕来绕去喜欢的角色类型还是跟零某人非常像 真的是。
暂时还没有难过到想马上弃坑 所以以前的脑洞会慢慢填 以后有新想到的也可能会写,但主要不会集中在零零身上,我暂时就安心养养他的娃娃吧(
作为一个五年前的坑说回就能回的人心里真的苦x太过于长情了他可能真的能在我心里留一辈子(。请他善待我谢谢x
我觉得是ne
写得比较粗糙但我没心情去搞技巧orz就看个内容吧

前辈告诉我,他明天就要去其他国家。是要真正离开的那种“去”。当时他正握着我的手坐在露天广场喝饮料。他慢慢用拇指摩挲着我的手背,我应了一声“嗯。”,另一只手摸着饮料的透明玻璃杯。淡蓝色的汽水轻飘飘的,气泡噼里啪啦地向上冒,冰块冻得扎手。他继续跟我说必须离开的理由,说我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我听得半懂不懂,像隔着一层纱。我们都很安静,像是在轻声讨论明天的约会行程一样。然后他真的定下了行程。他跟我说,明晚有一个狂欢节,我们一起去吧。
我不知道拒绝的理由。我想节日热热闹闹什么都有,迷迷糊糊最能消解离别的苦痛。在人群中失去理性,等意识到终焉到来时天空再炸开点花火,走几辆花车,忙碌得没有时间忧愁。
那天晚上,我穿着晚礼服,他到会场门口接我,戴着遮住半张脸的金色面具。他也给我推上一个面具,说没有这个,又如何称得上是狂欢节。
广场上卖点心的小摊,夺气球的游戏,障碍跑的比赛,什么都有。他只是拉着我疯狂的起舞。在旋转中我的大脑一时清醒一时糊涂。每首歌结束,我都害怕音乐就此停下,然后音乐又继续响起来。我们一直旋转,直到天空炸开了一朵烟花,又一朵,直到音乐声都被盖在爆炸声里,我们终于停下来。烟花很绚烂,我却比预定更早落下泪来。
狂欢节结束了。
他过来拉我的手,俯下身看我。我只能看到他红色的眼睛。他的嘴角是惯常上扬的弧度,然后摸了摸我的泪痕说:“怎么能哭呢,那面具不就失去意义了吗。”
我眨了下眼睛,新的泪水滑到了他手上,沿着手背一路淌过去。我说:“我不是你。”
他只是维持着帮我擦泪的姿势,挂着好看的笑容。
“你一直都是这样,又何必戴面具呢,你就是不戴,也是这样的表情。”
“吾辈是真的很开心。”
“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呢...你大概也去过真正的狂欢节,会稀罕这种仿制品吗。”
“吾辈稀罕汝,小姑娘。”
冷风呼呼地刮了过来,如果是在他的轻音部,这会儿我大概已经忙着帮他捡乐谱了。他曾说废弃的乐谱不能轻易重见天日,我朦朦胧胧地觉得,这个狂欢节的尾巴也朝着不该为之的方向而去。
但我说:“我还是喜欢你这么叫我…”
从他那边有笑声传来,“明明是汝求吾辈叫汝名字的。”
“是我越的界。”
风愈发寒冷了。
我一边颤抖着,一边像是怕错过什么期限一样,搜肠刮肚地想把所有话都对着他讲出来。像是再过不久,整个布景就会倒塌一般。我这么想着,离我们稍远一些的一个摊位就突然倒下。
“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在这里。”
“小姑娘是在后悔吗?”
他难得这么直白地接过了我的话。
“你从来都在离我很远的地方......要到远处去,再也不回来的人不是你,是我才对。但你为了不让我难过,我说是你要离开,你就承认了。”
“小姑娘......”
“你从来都是这个节日里的住民。是我从不该进入这里的地方闯进来的。因为我胆小,所以才想躲在这个安全的地方。然后你就出来接待我,一直热情地接待到现在......为什么你要做这种事呢。”
“但我没有意识到,说到底,你也只是狂欢节里的一个工作人员罢了。只要上面的人给你换个面具,你就可以成为他人......轻易地成为我不熟悉的人,说我不熟悉的话。”
“我太贪恋你了。明明知道你已经换了角色,还是想着,让我再多呆一天吧,再多呆一天也好啊……只要还能听到你对我说早上好的话。如果我意志足够坚强的话,是不是早就可以把你赎出这个地方,让你一辈子做那个朔间前辈了呢……我最初认识的,或许是一厢情愿地觉得你会最幸福的那个人。事到如今就算我想把你赎出去,我也说不清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你还记得吗……”
“吾辈记得,刚跟小姑娘熟悉起来的时候,吾辈在街上碰到了排队要买游戏的汝。那个早晨,汝似乎特别开心。”
他摘下了面具,脸上的笑意和那天的几乎重叠。
“我真的很开心……那是第一次有人陪我排长队买东西。要不是你正好经过,我也不忍心对你撒娇,说陪我做这种事吧。但你让我觉得这样做是可以的……”
“吾辈是真的乐意。”
“你会宠坏我的......明明你早一点让我失望,可能我就已经回去做一个完全的’正常人’了,但你偏偏不出一丝差错......”
“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一切能长久的错觉。而且是在我恰巧几乎失去了一切,最不安定的时候。为什么你要让我觉得你能一直陪我……你什么都知道……我本是每过几年就要找新住所的人,现在你对我暗示说,’就在吾辈这里住下吧,随便汝想待到什么时候。’,我推辞的了吗。我本来都做好准备,让你做我青春的尾巴,做我最后一个本不该强求的亲人……等我足够成熟了,就去做一个健全的成年人。最多偶尔再回来和你诉个苦......像你说的,互相分享体温。哥哥。我本没有强求过要做你的恋人……”
他抱紧了我。明知不该再接触他,我还是抚上了他的背,踏实高大又温暖。
“对不起喏......”
“明明错的是我……每次毕业的时候,你都说了再见。明明我果断离开就好了,为什么要再次去轮回呢。如果我能早点成熟的话……但哪怕你在渐渐消失,那一点扭曲的残影也……对我来说太过于宝贵,我的惯性也太强烈。如果那次你们去摄影的时候我也说再见,可能现在我们已经在大学又相遇了……至少我对高中这一年的回忆一定会更美好……”
这么说着,我刚止住的眼泪又继续涌出来。
他摸了摸我的头。“少女的眼泪对吾辈来说可是毒物喏。小姑娘快去收拾行李吧,明天不是要出远门吗。”
我从他怀抱中脱出来一点,他又拿手指来擦我的眼泪。
“安心吧,这并不是死别。等小姑娘准备好了,吾等还会相见喏。虽然分别有些寂寞,但小姑娘身边也会有其他同伴的。要多保重喏。”
我又抱了他一次,头也不回地向出口走去。
我大声说出来,确保他能听见:“前辈也一样。”

我最害怕的

给零零的情诗(深夜突然失智)
前面有些太personal的地方姑且先删掉了
没有学过也没咋看过现代诗 就。只是厨力释放///


在棺材里四目相对的时候,
你问我最害怕的是什么。

(略)
如今我从一个人喜欢到另一个,
他们都是长发的。

你的头发也是长的。
我的手撩过你黑色的绸缎,
它们就缠上来生长。
而你只是静静躺着。
我说,
后来就有你了。

有安静的黑夜,
柔软的怀抱,
狭长微眯的眼睛,
一天二十四小时的陪伴。
您是紫色的陷阱啊。
而你说这是不属于你的奖赏。

在你之前的是,
站在楼梯底部的微笑和关心,
过于直白的夸奖,
和我无关的人发来的和我有关的温柔。
你说,
小姑娘的泪水是直接从他们那里流出,
滴到了你的瞳孔里。

我说那样也好了,
因为你是长久的。
长久如博物馆里隔着玻璃窗的展品,
我把手伸过去,
是冰冷的,又是滚烫的。

你是一座空空的坟墓,
里面盛满了我讨来的被赠与的糖果,
每天都是万圣节。
你又是最明亮的,
朦朦胧胧的一束光,
还像一串装饰灯的星星,
摆在漆黑的房间里。
你到底有没有表情呢,
我想这是无关紧要的。

你是还未存在却已经成为标本的东西,
我把你放进青春的缺口,
似乎就满了,
像用水填饱了肚子。

你说那我们睡吧。
既然没有可惧之物的话,
我说还有最后一个,
我怕我真切地知道自己是睡在空棺材里啊。
所以我们一起蒙上了眼睛。

突如其来的脑洞…
交往前提

杏突然打了耳洞。零在撩起她头发时一愣。
“杏你什么时候……?”
“前几天刚打的。正好今天要换成自己的耳钉,零来帮我换吧。”
“可以是可以啦......”零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汝的耳钉呢?”
“我要戴你那个。”
他笑出了声:“那吾辈该怎么办喏。”
话音刚落,小杏伸手递了一副黑色的耳钉到他眼前。“特地没有选银的。”
“杏真周到喏。但是吾辈这副也不是银的,真的好吗?”
“反正零买的东西材质一定很高级吧,大概比银的还好呢。”
他笑着让杏坐在自己身上,把她的头发夹到耳后。
“汝怎么知道这不会是吾辈年轻时候随手买的便宜货。”
“那你就不会答应我了吧。”杏有些得意地晃了晃脚,轻轻踢在零的腿上。后面的人kukuku地笑了。
他摘下自己的耳钉,浸在酒精里,又小心翼翼地为杏摘下耳饰,推上自己的。等两边都戴完后,他挑起杏的头发,凑到她身边,故意把气息都喷在她的耳朵上。
“汝很有眼光,是金的喏。”

#EnsembleStars #es #偶像梦幻祭 #朔间零 #零杏

方便代入用了第一人称
双向暗恋前提
时间大约是二人都毕业后 也可以看作上次那篇普通高中AU的后续
(入坑一周年纪念所以是糖)

我告诉前辈,后天我要到岛的另一端去。他就说:“那吾等一起吧,吾辈正好在那边也有事要办。早一天去,悠闲地逛一下。”
“虽说吾等是因为工作才来的,毕竟现在还是假期喏。”

后来我听说,前辈破天荒地未到中午就起了床,等我在大堂见到他时,才不过十二点。他领我到了一辆未见过的车前,二十分钟后,我们已经到码头了。
见前辈正将车往停车位里倒,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我们不是开车过去吗?”
他不慌不乱地环视了下周围的车辆,然后回答:“嗯......吾辈这次想试试看坐船喏。小姑娘愿意陪吾辈吗?”
我自然是只能答应了。结果又一次出乎我意料的,前辈把我带到了一艘小帆船前。
“吾辈想试试看这个~”
“……那前辈借的车呢?”
“吾辈已经拜托朋友去还了。”前辈的语气里还透着点得意。“吾辈托薰君查过了,从这里到岛的另一端,渡轮大概要花一个多小时,吾等这样的船,慢慢晃过去大概是四个小时,过去正好赶上晚餐喏。然后晚上还可以在码头上逛逛~”
“好啊……前辈安排得真详细啊。”
“毕竟是难得的休假喏~”
他躲在小黑伞的阴影下面,认真摆弄着船上的一堆杆子。我接过了他手中的伞。
“前辈你会开帆船吗?”
“以前和友人一起开过,吾辈多少还是记得的。放心吧小姑娘,有吾辈在,船绝对不会翻的喏~况且吾辈还特地选了带马达的船,就算真的没有风也……kukuku~”
他哼起了歌。

很快船就真的出了海。前辈终于受不住阳光,躲进了船舱里。他缩在照不到太阳的角落里攀着窗指挥我。“小姑娘,把方向朝右边转一点。”我就从甲板上站起身,去掰动帆的朝向。
“这个位置很好喏,多亏了小姑娘。”前辈轻飘飘的声音从底下飞上来。
等风浪平静一些后,我也钻到船舱里。前辈翻出了一条毛巾递给我。
“辛苦了喏。”
我拿过了毛巾,上面有一个小小的人偶。
“这是斋宫前辈的吧。”
“是他送给吾辈的喏~小姑娘喜欢的话就给汝了。”
我回想起那位前辈气急败坏的咋舌声,说到:“还是算了吧......毕竟是送给前辈的东西。说起来,前辈为什么要找我来开船?”
他稍微歪了歪头,睁大了眼睛望着我。
“这种事找深海前辈,他不是会很开心的吗?”
“唔......但是这次正好有了机会喏。是不是应该先问问小姑娘的。”
“挺好的。”我想了想,又鼓起勇气补上一句,“但是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在干事嘛......”
他伸手抓了抓头发。“吾辈好像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喏......等天暗下来一点吾辈也会来帮忙的,对不住小姑娘了。晚上尽量补偿汝吧。”

后来直到靠岸前的半小时,前辈还是缩在船舱里没有出来。他好像因为早起而有些困倦,最后裹了毯子藏在入口处时醒时睡,醒着的时候,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聊天。
“让汝扫兴了吗?”最后把船停稳时,他突然这样问我。
“没有的事。”我挤出一个笑容。
我想前辈一定是比我更失落的。

上岸时,我觉得海浪还在我的脚下翻腾。眼前热闹的商家和招牌上的异国文字让我有点恍惚。然后,前辈牵住了我的手。
“不怕被人看见吗?”
“在这里有谁会认识吾等呢?这就是海外的好处喏。”
街上烤薄饼的香气混着萨克斯的悠扬曲调一起扑向我,是我所不熟悉的。盛夏,这里路上的行人都已穿上了背心和夹脚拖鞋,只有我和前辈不合时宜地披着外套,还觉得温度刚好。我想难得出国一次,我应该努力去习惯海外的氛围,但现在我却只想跟在前辈后面。

太阳下山后,前辈果然精神了起来。带着我去了餐厅,周到地帮看不太懂菜单的我点了菜,又拉着我去逛了周围的小店,虽然大部分时间,我只是在看着他用我跟不上的语速说着话,然后牵着我走马观花而已。但有时他会凑过来说,“这里是吾辈和朋友来过的地方”、“这家店的可丽饼很好吃喏”,给刚才经过的模糊的风景插上注释。我想要是以后有人问起今天的经历,我至少能够发自内心地说,我很喜欢这里,喜欢到多年以后大概还能回想起被前辈提到过的小镇的碎片,和带着甜味的安心感。

时间敲过九点,码头已经开始归于宁静。我和前辈隔开人群一段距离站着,听街头爵士乐的表演。一曲终了,前辈开口:“小姑娘,吾辈导游差不多就做到这里了喏。有补偿到汝吗?”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谢谢前辈。”
“那就好喏。”他揉了揉我的头发,“今晚小姑娘想住哪里?吾辈去找宾馆。”
“我们不是准备住在船上吗?”想到他白天的毛毯,我突然有些疑惑。
“吾辈是准备睡在船上的喏......但是只有一个船舱……”
“一个......”
“这样对小姑娘不太好吧。以后男朋友可能会气得来攻击吾辈喏......”
“明明我们下午已经一起待过四个多小时了?”或许是因为在异国他乡,或许是因为坐船颠得我有些无法思考,我问前辈:“我们没有在交往吗?”
他似乎也难得的愣住了。“吾等……”
在他慌了神的时候,我的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然后他一把捞起了我,我还在没出息地往他怀里钻。

他把我带回了船舱内,然后面对我坐下,掏出纸来给我擦眼泪。
“小姑娘今天怎么格外爱撒娇喏。”
“明明都单独约我出来了......”
他用他红色的眼睛盯住了我,“那吾辈问汝......愿意做吾辈的女朋友吗?”
我躲开了他的视线。
“当然。”
他抱了上来,“好好看着吾辈回答嘛......”

我们就坐在甲板上看月亮。在临近午夜时,我终于几乎要敌不住困意。前辈也跟着我打了几个哈欠。
“似乎是吾辈今天起太早了,现在竟然也有些困了喏。不如今天就按照人类的作息时间陪汝一起睡吧。”
我们一起蜷在船舱的地上,前辈关掉了手电筒,周围陷入一片漆黑。
“晚安,小姑娘。”
“不改个称呼吗?”
“可是汝也一直叫我前辈喏,好见外啊。”他还抽了抽鼻子。
“那......零?”
“小杏~”他的声音带着笑意。
在睡着前,我迷迷糊糊说出了憋了一个晚上的话:“今天下午,你不是问我有没有扫兴吗?其实我以前,也和别人一起坐过船,虽然是皮划艇那种。”
“那时候,也是划了好几个小时都没说几句话,因为大家都太累了。”
“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只记得风景很好看,然后太阳很大。”
“可能因为是零,所以太过期待了吧。才会觉得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其实,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他又圈住了我。
“下一次,吾辈会从头到尾陪在汝身边的。”
“好。”我的脸又要烧起来了。
最后,我突然想到,“刚才看的月亮是新月,是你哦,零。”
然后我就真的睡了过去,依稀听到他的回应。
“是我们。”

#EnsembleStars #es #偶像梦幻祭 #朔间零 #零杏

海贼paro
没头没尾的超短篇
设定跟es主线比较接近 大概是零因为某个事件对这片地方有愧疚感 然后杏帮忙解决了
(入坑一周年纪念所以是纯糖)

那次风波之后,沉寂多年的海贼终于决定再次离岸。船长再次穿上他的长袍,戴上宽檐帽,对着镜子用红丝带扎起他一头乌黑的卷发,然后转过身,一只手放在胸前向小杏行礼。他举止优雅,说出的话却是:“小姑娘,吾辈可否把汝装进宝物库带走?”
小杏下意识后退一步,红着脸问:“您的宝物库在哪?让我先看看配不配得上我。”
“吾辈的宝物库就是吾辈的船,堆满了奇珍异宝喏。不过若是小姑娘这般贵重的宝物,”他微抬起头,保持仰视的角度,用红宝石一般的眼睛盯住了她,直到小杏的视线犹豫地与他相交后,才刻意压低声线说,“吾辈要把她放在这里。”说着一把揽过小杏贴到胸前。胸前的人烫的像个暖炉,朔间零揉了揉她的头发,生出把她抛起来的冲动。他慢慢地托着小杏的腰把她向上举,突然被抓住了辫子,猛地抬头撞上了小杏认真的神情。
她脸上的血色还来不及褪去,却尽量不带感情地说:“我是您的幸运物。”
他一愣,然后笑得眯起眼睛:“是的,汝是吾辈的幸运女神,吾辈的恩人。”
她的耳朵尖又开始泛红,继续冷静地说:“我是您最得力的助手。”
他点了点头:“小姑娘已经帮了吾辈很多忙,凭借汝独到的鉴赏能力和直觉,想必未来也会是吾辈非常大的助力喏。”
她的声音开始打颤:“我是魔王您的奴隶,从很久以前,要到很久以后。”
他柔声回答:“好。”
她在他手里开始颤抖,满脸通红地说:“我也要做压制魔王的存在,从此他不再引诱别人。”
他忽地把她举过头顶转了一圈,说话的时候雪白的尖牙时隐时现。“汝是可怜的、绝佳的祭品。”他眯着眼注视小杏,似是故作凶狠,表情却更接近虔诚,问:“汝真的愿意永远离开陆地,和吾辈一起漂泊吗?”
“这是我的梦想。”
他放下了她,解下自己的红丝带系在小杏脖子里,然后吻上了她。他轻轻用尖牙在小杏手腕上刻下牙印,说:“汝是吾辈的情人。”

#EnsembleStars #es #偶像梦幻祭 #朔间零 #零杏

(上)

比较像小杏单箭头
普通高中AU
私设成山 含有对零零大量不一定正确的理解 小杏人物形象巨量私设
不太了解日本的情况所以看起来比较像这边的高中…
本文分上下篇 上篇是日常 无刀

小杏想,她是喜欢独处的。
初中修学旅行时,趁着室友都睡下后溜到宾馆走廊上,借着温和的灯光作曲现在想来也是最为轻松愉快的经历之一,比白天在公园里被迫进行“素质拓展”玩的抓鬼游戏要好上百倍。对于大多数集体活动她都不是那么积极,虽然也不会刻意去唱反调拒绝参加,但可能的话,比起被快节奏的活动冲晕头脑、不小心被记录下难堪的瞬间,她更愿意当个旁观者,唯有和音乐有关的事情上,常常因无法抑制的表现欲一时冲动将自己推到众人视线的中心。小杏知道自己无非是在向别人乞求认可和赞美,却难以戒掉这种实在算不上光明正大的渴望。现在她回想起来,入轻音部的契机也是自己脑子一热在他们招募时往邮箱里发了刚作的曲子。结果接到面试的通知后被朔间前辈夸得无所适从,轻率地接受了他的入部邀请。后来才发现轻音部经常登台表演,甚至连自己都被拉着打打铃鼓吹吹口琴,在台上紧张得浑身僵硬。
这也是自作自受吧。

结束了在地下酒吧表演的她小心地将铃鼓扔进乐器袋,挤进狭窄昏暗的小隔间里脱掉身上被冷汗浸湿的衬衫和黑背心,一边慢慢蹭掉紧身的打底裤,一边回味她刚才跟在吵吵嚷嚷的社员背后回休息室时想到的自我批评。她疲惫地叹了口气,开始从包里往外掏缠作了一团的运动服,往自己身上套。当她把卫衣闷在头上时,正好听见社员扯着嗓门吼道。
“啊快渴死了!你们!不要把乐器叠在我的吉他上!你们那些破铜烂铁卖了都不够赔我根弦的好吗!前辈啊…刚才赚来的钱请我们瓶饮料是应该的吧!”
“请客!”
“请客!”
小杏推开门,看到的是社员们围着朔间前辈拍着手,嘴巴大张恬着脸的场景。前辈被围在黑色的背影中间看不真切,他大概是说了些什么,黑影欢呼着散开,零零散散地在衣物和乐器中扒拉自己的东西。
她把肩上的包又提了提,低着头走向靠在墙边的前辈,微微点了个头,和他隔开一点距离站好。
“辛苦了喏。吾辈要请客喝饮料,小姑娘也一起来吧。”
五分钟后,浩浩荡荡的一行人背着乐器,跟着社长出酒吧右转,一分钟后停在便利店门口。朔间零率先大摇大摆地走进店内,熟络地拿起一瓶番茄汁向他们招了招手。
“请客才不是这样的吧!”晃牙不满地拧开朔间零付钱的可乐,一边大口大口地灌,一边恶狠狠盯住社长。
“这附近吾辈也只认识这家便利店了喏。吾等未成年又不能去酒吧喝酒......”
晃牙翻了翻白眼,把可乐的盖子拧上又打开,闷闷地喝着。
前辈拉开拉环把易拉罐抵在嘴上,垂下眼睛。
“那为了补偿汝等未能尽兴,一起去看电影吗?这个点适合的吾辈也只能想到电影院了喏......卡拉ok就饶过吾辈吧。汝等有什么想看的电影吗?”
社员相当统一地掏出了手机,把电影的简介几乎都翻了一遍还是决定去看刚上映的星球大战新作。朔间零也非常爽快地招来出租车,报了个热闹商业区的名字。
“看完电影应该还能赶上末班车喏。还是从那里走方便。”

电影开场半小时后小杏已经猜到了大致的剧情,想到后面免不了俗的那些战争场景不免感到有些烦躁。左边的晃牙倒是看得格外认真,扶手上的饮料从未碰过一次。小杏忍不住想看看右边的朔间前辈对于电影的反应,又有些害怕被发现,偷偷用余光瞄了一眼,发现前辈微弓着背歪着头,一动不动。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前辈把头往自己那里歪了歪,发尾扫到她还未收回的手指。小杏也把头凑过去一些。
“前辈刚才是在……?”
“吾辈可能不太适应看3D的东西,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咚咚咚的只能看到点铁皮喏。”他压低了声音抱怨道,玩弄起3D眼镜的镜架。
“因为是商业大片嘛......”
“比起剧情更重要的是画面吗......似乎经常以英雄做主角喏,以前留学的时候吾辈的同级生中也有人也很痴迷这些......我们学校特摄研究部的人会比较了解吗?为什么大片总是和英雄联系在一起喏……”
“因为剧情好懂、动作戏多方便炫技......?”
“明明也有不会打架的英雄喏......吾辈觉得,能拍得传神才是最好的炫技,就像小姑娘作的曲喏~”他突然大幅度地转过头来看她。小杏低下了头,用头发隔开朔间零的视线。
“哎呀,好像打扰到小姑娘看电影了。吾辈继续去睡觉好了~”
“没事......不如我给前辈讲讲剧情吧,反正电影节奏挺慢的,闲着也是闲着。”
他咧开嘴笑了,露出尖尖的牙齿。“那就多谢小姑娘了喏。”
小杏于是一边翻白眼回忆着电影的画面,一边跟朔间零讲遥远世界中起义军和第一秩序间的故事,讲到反派穿的一身黑的时候,前辈抬起头看了眼屏幕,然后不满地“唉”了一声。
“包得也太严实了,吾辈喜欢再背德一点的。不过这种面具很有趣喏,下次演出要不要戴戴看。”
“乐队的形象会变奇怪的......”

朔间零带着社员拐进一条小路。路的右边是稀疏的陈旧商务楼,门前偶有还未打烊的小摊,摊主安静地用手撑着下巴,盯着烧烤架上滋滋作响的肉串;左边是大片绿化和列车的轨道。前辈走了一段慢慢掉到了队伍后面,又和小杏并排。
“你们两个刚才在里面讲什么啊,害得本大爷都分心了。”晃牙慢下脚步,也退到最后排的朔间前辈旁边。
“抱歉喏~吵到小狗了吗。”前辈习惯性地抬手就往他头上放。
“没有啊你这个混蛋!”晃牙拍掉朔间零的手,“这——么好的电影你都不看,不会太亏了吗?”
“那小狗为什么喜欢这部电影?”
晃牙认真地掰起手指。“首先这系列电影可是始祖级的,里面的经典元素看了就会激动起来。其次本大爷很喜欢啊,主角团队的那种英勇!”
“吾辈可不太乐意当那种英雄喏,光是想想就觉得很可怕,抖抖抖。”前辈逼真地摇了摇头,“小姑娘也不要去做这种事哦,有什么困难记得找吾辈来商量~”
小杏感到朔间零的大手附在了她的头上。她没好意思说出那句“那么前辈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下)

普通高中AU
巨量私设 特别体现在小杏的人设
含刀请注意
是HE

小杏出了地铁站,她在手机被偷过两次后出门总是紧握着它,现在却将它放入了背包的内袋里。小区里的路灯灯泡似乎恰好被替换过,以往昏黄的灯光被明亮的白光替代,小杏被笼罩在强光里,看不清路灯范围以外的东西。她回想起某年夏令营的篝火。当时她被父母送到山里的营地,被收走了一切的电子设备,过了十天与世隔绝的生活。她记得那晚火恰到好处的热度,她和萍水相逢的同学并排坐在木头上,用森林里捡来的树枝烤棉花糖吃。山里的星星铺满夜空,在城市里长大的她第一次感到自己躺在更大、更贴近永恒的某种环境里。她发现她很期待下一次演出后的放松,她甚至很想邀请他们一起去那片山林。
而当她回到房间里取出手机时,却意外地发现轻音部的line群难得地显示了“99+”。她点了下回到顶部,被第一条信息钉在了椅子上。
“有人挂我们抄袭”
附上的是一条Twitter的链接,底下已经迅速地出现了几十条转发。
她继续翻着群里的消息,期待着看到某一条会突然写着事情已经解决。
“似乎是那边的常客发的。那个人本身也有点名气……好像是作曲家。”
“被挂的那首是......?怎么感觉我入社的时候就有了。”
“好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老前辈写的......”
“这锅......”
“酒吧那边怎么说……要不要我们主动去交涉一下”
“说起来我记得这首明明给他们审查过”
“现在推上舆论很一边倒啊……好像都在骂我们”
“社长好像没有在看手机......”
“他不是不太会用吗......”
小杏抖抖地打出文字:“那我先去试着交涉一下吧……?”
在编辑那段文字的时候,她感到自己已经用了全部的沟通能力。她想到,她最擅长的就是用低姿态来获得别人的好感。去谄媚,去求饶。她按下发送,伏在屏幕另一边的审判者面前。
那边很快就来了回复:“抱歉,我们要禁止你们一年内在这边演出。”
“没有可能再通融一下吗......”
“那要看你们能想出什么方案。”
“如果我们想办法补上版权费并退还这次门票的钱呢……”
“这算基本项吧,还要有除此之外的处罚。”
小杏最终还是只能将截图放到群里。她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删掉中间其他方案那段,还是求助般地完整摊在了大家面前。
然后朔间零突然在群里发来一条语音。
“这次的事情是吾辈审查不力的错喏。这家酒吧毕竟是社团最重要的表演场地。小姑娘,能否帮吾辈问问看,如果吾辈卸任的话,可否不禁止吾等的演出。必要的话,吾辈以后不在那边上台也无妨。”
小杏的手指在屏幕上方胡乱颤动着,却发不出一句话。她的眼泪却已经先一步砸上了屏幕。小杏意识到几小时前的日常已在消失的边缘,在她想象中的宇宙里,繁星也离她而去。
然后晃牙打破了群里的死寂:“吸血鬼混蛋谁允许你做那种事的!”
“这是吾辈能想出的最好的方案了喏。”
小杏终于打出了字:“如果是我卸任呢,不再担任那边演出的作曲。这次的事情应该也可以顺着说是我的责任。反正我也不太在意自己写的歌用在哪里。”
然后朔间零迅速地回复:“不行。”
小杏转而打开了和朔间前辈的私聊,分秒必争地继续敲打着屏幕。那边却先发来了消息:“方便打个电话吗,小姑娘。那样比较快喏。”
小杏的电话里很快就传来了前辈的声音,听起来还是一样的沉静。
“小姑娘?”
“前辈还是让我卸任吧,这样影响要小多了......”
“小姑娘先冷静一下喏。吾辈怎么能允许后辈去做这种牺牲,再说这次的事件跟汝完全没有关联。安心吧,就算卸任,吾辈也还是社员啊。只是可能需要小姑娘去挂名做个社长喏。”
“我不适合当社长......”她口不择言地报出这般没有说服力的理由。
“所以说只是挂个名喏。”
“……”
“那就这么说定了,麻烦小姑娘帮吾辈去问问喏~”
“场地……场地的话只要去找一定还能找到别家的!这又不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所以......”
“提供给高中生的场地还是不多见的喏......而且这家提供的条件好,吾等在这边又有了些名气……”
“我可以帮着一起找音乐会之类的!在那边一样可以出名!可能粉丝还会更多!”小杏觉得她浑身都在发抖,好像在参加一场困难的辩论赛,而裁决权在对手那里。
幸好电话那头沉默了。
“前辈,”小杏终于鼓起了勇气,“能不能不要走……”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叹息,然后他带着笑意说:“吾辈知道了......明明吾辈只是卸任,没有说过要走喏。”
于是小杏再一次看到了繁星。

最后事件就在他们公开道歉并交出罚金中结束。事件后的第一次社团活动,小杏推开社团的门,只有朔间零趴在桌上。前辈撑起身子跟小杏打招呼。
“欢迎小姑娘~今天小狗去帮他们班练习合唱,已经跟吾辈请过假了。”
“合唱?”
“似乎是准备在艺术节的时候表演喏。这么要好又有活力,善哉善哉。小狗虽然表面看起来凶,其实是个根本不会拒绝别人的好孩子喏。”
小杏歪歪地点了下头,坐到前辈旁边的位置上。
“吾辈在想,今天就不练习了吧。等其他人来了,一起安排一下之后的活动。”
“好的。”
然后他们就这么沉默了。小杏盯着门上的玻璃,拼命搜刮脑内的话题,却只能想到之前的那通电话。
最后又是朔间零先开的口。
“吾辈还有些困。小姑娘先做会儿自己的事吧,不要管吾辈。”说着便又趴到了桌上。
小杏又呆坐了几分钟,轻轻地将书包拉到身边,摸出作曲本和铅笔摊到桌上,却无法集中精力。磨蹭了半晌才犹犹豫豫写下两行。最后干脆挑一页空白的画起了画,不知不觉中就给手下的小人加上了朔间前辈的刘海,吓得停住了笔。小杏也趴到桌子上,再次看向了教室的门。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社团教室的门突然被踹开,晃牙大步走到他们面前。
“怎么你们还没走啊?在等本大爷吗。”他的声音响彻了小小的教室,小杏突然感到一丝安心。
“仔细看看今天怎么人这么少。”晃牙环视着教室,然后转向小杏比了个口型:“怎么了?”
小杏还在想要怎么回答他,旁边传来了朔间前辈的声音。
“以后就吾等三人一起努力吧,小狗。”他抓起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在回家的路上,小杏面对着昏暗的夜色,害怕地哭出了声。

在之后的日子里,他们的社团好像也没什么不同,除了他们真的没能再去那家酒吧表演。轻音部的教室里还是时不时传来架子鼓和吉他的合奏,偶尔加入的其他乐器还是会对不准节拍,学校里大大小小的演出他们基本还是不会落下。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朔间前辈忘记社团活动的次数越来越多,轻音部出新曲的频率越来越低,他们的粉丝也渐渐流失。朔间零不再坚持让小杏上场,两个人的表演夹在其他乐队中间,即使演奏的是摇滚,也显得有些冷清。表演以后,朔间前辈倒是一次不落地请小杏和晃牙喝饮料,三个人站在便利店旁用易拉罐和塑料瓶碰杯,沉默地喝几口,前辈说一句“辛苦了喏。”三人就有默契地散开,各自回家。
每当这时小杏就会下定决心要更加努力地寻找表演的机会,但正如朔间前辈所言,不懂得讨价还价的她四处碰壁,偶尔才能捞到一次音乐节的出演机会,常驻酒吧则几乎成了天方夜谭。小杏本就害怕这种工作,每次发邮件前都要做好久的心理建设,在失败后更是越来越不愿意去尝试,再加上学业也愈发繁忙,找来的工作越来越少,最后基本绝了迹。在一次活动时,朔间零突然说:“小姑娘最近很忙吧,汝不用再费心帮吾等找工作了。”而她也只能回答:“对不起。”

小杏知道,她和朔间前辈间的交际越来越少了。不知不觉中她变成了主动接近的那方,甚至不惜说出大话也想要维持住和前辈的联系,却没有想过自己留在前辈身边要做些什么,只是天真地以为一切都可以维持原状。小杏想,连逗朔间前辈笑一笑的能力都没有的她,可能不该留下,但她又不敢、也不舍得去切断和前辈的联系。她不敢去退部,也害怕朔间前辈问起她离开的原因。她只能被动地期待某种变故。她想起一句诗说:“山雨欲来风满楼”。那她就是在期待一场暴雨,浇灭自己最后的侥幸。
但是山雨没有来。直到朔间零毕业那天,他们依然是每周见面的关系。

毕业舞会上,一向号称自己未成年才没有喝过酒的朔间前辈坐在小杏旁边,一口酒一口下酒菜熟练得难以置信。小杏看着他豪爽的吃相忍不住提醒他:“前辈你慢一点......等会儿有人送你回家吗?”
“没事的喏~吾辈可是高贵的真祖吸血鬼,能力跟一般人是不一样的。”
小杏便不想去拦他,吸了一口可乐,一边看着晃牙和他的熟人打闹一边享受难得的轻松氛围。旁边自称吸血鬼的前辈哼起了歌,用手指小幅度地比划打鼓的动作,她偷偷地微笑起来。
大厅里的音乐声突然停了,主持人用异常亢奋的声音宣布最后一支舞即将开始。朔间零转向小杏伸出了手。
“小姑娘,愿意再陪陪吾辈吗?”
他的脸颊和眼眶都因醉酒透出血色,衬得他的红眼睛更加明亮。小杏看了他一眼之后迅速移开视线,把手轻轻放在他的手掌上,点了点头。
朔间前辈就有些粗暴地把她拉到舞池中央,音乐响起了。
“其实我不太会跳。”还被前辈拉着的小杏显得有些局促。
“没事没事,吾等就跟着音乐转转圈便好~”朔间零笑着,久违地将手放上了她的头顶。
跳舞的时候,朔间零的眼神一直钉在小杏脸上,她却不敢看他,让眼神在他的下巴到胸口间游移。
朔间零开口:“吾辈要毕业了。”
小杏想了想,抬起头说:“恭喜前辈。”
“以后吾辈还会回来玩玩的。”
“好。”
小杏绝望地想,这样就又要冷场了。
前辈的手突然又覆上了她的头,小杏与朔间零对视着。
“今年让汝费心了喏......吾辈真是很不像话。”
小杏的眼眶就立刻湿了,她说:“没有......”
“吾辈找了一些以后也在一个大学的同学,准备重新办一个乐队喏。有兴趣的话,汝明年要来吗?不在一个学校的话,也可以改成周末练习喏~吾辈跟小狗也说过了。”
“好!”这次小杏大幅度点了点头,确保他能看见。
“再给吾辈讲电影的剧情吧~对了下一次,吾辈想试试看集训。”
“一定!”
最后出门的时候,朔间零突然就真的醉了,可能是酒的后劲正好上来,小杏在风中一哆嗦,就看见前辈迅速朝自己倒过来,整个人像考拉一样扒在她身上。旁边的晃牙过来拉了好久也没有拉开。
“你去叫辆出租车吧,要不我们一起送他回去......”
小杏和晃牙好不容易才把他搬到车上,小杏刚坐稳,朔间零就软软地从她的肩头滑到膝盖上。小杏只能用手揽着他的背,怕他一个急刹车翻到地上。晃牙朝后一转头,又迅速皱着眉头转了回去。
“这混蛋也太不像样了。”
“难得一次吧……”
远远地小杏看到了朔间零家的房子,还有他抱着臂靠在墙上的弟弟。在凛月准备提着他的脖子把他从车里拖出去时,朔间零突然睁开了眼。
“小姑娘以后再见了喏。今天多谢汝了~明年有什么困难记得来找吾辈商量,不要一个人憋着。”
小杏点了点头,她说:“前辈也一样。”

#EnsembleStars #es #偶像梦幻祭 #朔间零 #零杏

一篇融合怪x基本在模仿最近看的大江健三郎的《饲育》和几年前看的莫言 另外标题来自崔开潮的《麻木》(。我这边三轮车(?是网易云评论看来的不一定准)不叫麻木,但取了这个词感觉可以双关x就用来解救想不出标题的我了x 又是一篇只有微量海莲海元素 大概只适合管莲叫莲莲的朋友阅读的东西

秋山莲被汽车司机叫醒。他提着公文包,睡眼惺忪地走到路边。扑面而来的是湿热的水汽,附在人身上立刻就是一层汗,眼前是一望无际的稻田。 田边零零星星的一列人,拖着行李背着麻袋,已经离开他有段距离,或许是和他搭了一辆车的乘客。司机在车边抽烟。秋山莲应该是去东京的市郊给客户送资料的,这一觉睡醒,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他去问司机,得了个他没听过的地名。 “今天有回城的车吗?” 司机又吸了口烟,摇摇头。“最早一班也得明天早上。”见秋山莲还站在原地不走,司机从嘴里抽出烟拿在手上,指指那一列人的方向,“你跟着他们走。很快就能进村,有住的地方。”

所以秋山莲也加入了那一列人。他个高、心急、迈的步子大,很快就赶上了队尾一对有说有笑的妇人。 “哎呀小哥,你不是这里人吧。” “穿西装打领带不可能是这里人咯。” “嗯……我坐过了站。”秋山莲这才插上话。 “能坐到这山里来,你这一觉也是睡足咯。” “嗯……” “就是这天气,闷!热!都到了七月,还是这样。” “搞不好又下雨嘞。” “下雨小哥就走不了嘞。” “走不了……?”秋山莲问。 “下雨去城里的路就积水,还有泥石流,开不了车嘞。” “上周刚断过一次路。昨天才通车呢。” “那就没有办法了?” “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村里死了人都只能在荒地里烧。虽然烧完以后骨灰落一地,捡也捡不干净,等到通车再拉去城里就臭啦。” “就上周,佐野家硬是要等通了车去城里办他们老爷的葬礼。昨天尸体终于拉走了。那味,小哥你现在去搞不好都能闻见。” “死要面子,我们都跟着受罪。”她们大笑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要去城里也不是没有办法。据说下雨天……” “哎,你别逗他。” “是真的呀。下雨天的清晨,田里有车夫的黑影。宾馆的老头见过。” “你还信他。那老头看见镜子跟看见鬼似的。什么车夫,汽车走不得的路,他两条腿还走得?”

秋山莲听她们说笑间,路逐渐延伸进了山谷里,能渐渐看到民房了。村里很安静,走在秋山莲他们前面的人都不知道进了哪栋房里,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两位妇人把秋山莲带到旅馆门口。旅馆的地板墙壁都贴着白色瓷砖,它们反射的灯光晃得秋山莲眼花。大约是妇人们口中的“老头”竟是一副白人模样,戴着眼镜在算账。秋山莲摸出自己的钱包,还好里面的钱够他在最小的单人房里住一晚。老头放下手中的钢笔,拖着悠长的调子轻声说“跟我来——” 老头带他进了二楼一间房,伸出手,用下巴示意秋山莲拿手心里的钥匙。 “明天几点退房,随便你。钥匙放我桌上。”秋山莲点点头。他接着说,“少开窗。”便走了。 秋山莲被他影响得也失去气力。房间里盛满了梅雨季的霉味,从墙角、被单里渗出来,从空气中渗出来。秋山莲想清醒一点,打开了窗户。 腐臭味迫不及待地灌进来。他立刻把窗户关上,也去不掉房间里的味道了。他今晚只能与它们为伴。 不仅如此,雨也突然从空中倒下来。他跑到走廊上,想下楼问老头明天发不发车,隔壁房间的人先探出头来,是个看起来比他还小一些的青年。那人马上皱着眉头捏好鼻子。“你今天刚到的吧。我都还憋得住,你开什么窗呀。” “你知道明天……” “走不了啦。我走不了,你也走不了啦。”青年摔门出了自己房间。秋山莲听到他去前台,说先再多住两晚。 可秋山莲明天就得露宿村头了。

他开始焦急。最开始是急他明天之后的住处。渐渐地,他觉得那团不安引燃了更大的不安,他倒开始不清楚自己在急些什么。 【我是来这里寻找回忆的。】 【不过好像不是这里。】 他一向觉得梅雨季是最难熬的时期,被湿气压住,被雨困住。霉味、汗臭味、发酵的臭味、【血腥味】。他突然想起东京,又好像不是他住的那个东京。那里有压得他透不过气的街道,让他透不过气的死亡的味道。【是什么样的味道?】【泪水的咸味】、【汗水的咸味】、【爆炸后的焦味】、【消毒水味】。 秋山莲有要回【东京】的理由。 他突然清醒了,从没有这么清醒过。他没有打开公文包,没有躺到床上,甚至没有坐下。他直勾勾地看着窗外,最开始还能隐约看到无人的村庄和道路,后来就只能看到窗户反射出的自己的脸。天刚微亮,他就还了钥匙,走出旅馆。

村庄被大雾笼罩。昨天的妇女和青年都说得对,哪怕路没有被淹,也没有车敢开进村里来。可他还站着。 秋山莲在浓雾中看见了人。【看见了瘦削的男人】。 牵着车。【两手黏在拉车的木杆上。】【他的右手上有血。】无言地站着。【凝视着秋山莲。】不像车夫,倒像匹拉车的马。 男人转过脸来。【凝视着秋山莲。】他的表情很平静。【像是早已死去。】他的眼神很温和。【像是在哀叹。】

【我也会死的吧。】【我不会那么轻易地死去。】 【他已经做好了死的觉悟。】【只要活着总能找到新的出路。】

“秋山。”男人开了口,“我来带你回家。” 男人就再也不说话。【他凝视着他。】 秋山莲上了车。

#假面骑士龙骑 #秋山莲

(为了不剧透写在最后:姑且村里的都是在剧里已经死了的人 羚羊家为什么似乎不止一个人这种问题我也回答不了x其他的设定也请自由想象x 我这幽灵船今天也开得七歪八倒)

突然心血来潮的产物,几乎不存在cp向请注意
设定大概就是这次活动第一次势力战之后,趁着活动还没结束!x

信长公大摇大摆地临驾新选组屯所时,正好快到了午饭时间。“鬼之副长”难得地放下了武士刀,正拿着把木柄的菜刀剁豆腐。冲田小姐浅蓝色的外褂就丢在茶室的地上,只穿着白色的便服,在庭院里挥刀。屯所里就没有第三个人了。刽子手只是朝她瞄了一眼,副长手里的刀也没有停下,信长借着找杯子倒茶的工夫,把本就不大的屯所逛了个遍。
屯所的占地面积都及不上她家的一间茶室,还雪上加霜地拆成三四个房间。在厨房里切菜的土方几乎脚跟就要踩到茶室的榻榻米上。二楼的卧房更是可怖。本就没几曡的房间排军阵似的摆着二三排被褥。信长踏进去时以为自己回到了打仗时士兵扎营的帐篷。好在现在新选组也只剩下了两个人,他们该有些走动的余地了。
但那个刽子手还是保留着原来房间的布局,只有靠墙的一个被褥上摆着master上街时买来送她的头饰。冲田小姐不多的衣物叠成很小一个方块,摆在柜子的角落里,看着有点落寞。信长本想偷她上次收集的平蜘蛛一用,却大概是被土方拿去盛汤了。她又去土方的房间翻,好容易找到一个不知是谁送来的礼物,包装还没拆过。打开是一个普通的陶瓷杯,她小时候闹脾气能连砸五个不心疼的那类。
她在茶室里规规矩矩地坐着,看茶叶梗子在水里沉浮,觉得很没兴致。土方开始往汤里倒豆腐了,冲田小姐收了刀,一边擦汗一边往厨房跑。一会儿工夫先端出来两碗饭,竟然给了信长一碗。
“你们不是都穷到快揭不开锅了吗!”
“我们还是很讲礼仪的,不像某位不速之客,而且我们还没有倒。多亏成了英灵,茶泡饭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其实不用吃饭也可以,但土方先生坚持……”她瞪了信长一眼,把饭往前一推,又回厨房去帮忙。
土方先生端着汤出来了。
“冲田你又在说什么胡话,人不吃饭要怎么打仗。”
“所以说我们已经不是人了嘛,土方先生。”冲田小姐叹了口气,把腌萝卜的桶放到桌上。
副长不接话,一把抓过信长面前的茶叶罐,撒了把茶叶到茶壶里,再把茶水倒在信长的饭碗里。
“喏,茶泡饭。”
又指着腌萝卜的桶。
“随便吃。”
“那还真是......多谢了。”面前的人一直盯着自己,信长往嘴里扒了口饭。茶叶根本没泡出味道。她又夹了口腌萝卜,努力忍住了打转的眼泪。她用余光看去,刽子手也吃得有些心不在焉,只有土方风卷残云地咽下了碗里的饭,回自己房间了。

土方一走,冲田小姐扒饭的姿势也明显松懈下来。信长更是直接扔下了筷子。
“你真不容易啊。”
刽子手扬了扬眉毛:“生前也是这么过来的。当然当时不止我们两个人。”
“这里最多住过多少人啊。”
“二三十个吧。”
“二三十!?”
“跟您哪能比啊。”冲田小姐只是平平淡淡地说。
“贫民的生活真可怕。”
“人多很开心的哦,信长公您不会懂的吧。”
“我当然也知道了!我还拉着别人一起跳郭盛呢!”
冲田小姐随便地拿筷子敲了敲碗,算是应了她。
“茶茶晚上还想跳,你们也不要闹别扭了,一起住到幕府去吧。那我织田信长就跳给你看!”
“那可不行。”
“为什么?就为了土方吗?明明所有人都已经不在了哦。”
“即便是这样。土方先生有错的地方,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可是新选组。”刽子手又搬出这句话。
“天天把诚挂在嘴边,新选组就那么好吗!你们这个死心眼的杀人集团!连宝具都要举诚字旗,真死板啦。”
“新选组很好啊,和大家在一起很快乐。”她顿了一下,“就在这里,以前有队士练武的时候,用刀把房檐砍了个口子,好像是永仓先生队里的人,那时候连近藤先生都生气了呢,怕房东让我们赔钱。”
冲田小姐睁大了眼睛看着房檐,嘴里蹦着信长不认识的名字,还如数家珍。
“但就做一辈子杀人机器,挤在这种房间里,你不觉得可惜吗。以你的剑术,如果能被……我所用,可能也不会那么早染病死了。”
“生前近藤先生就是我唯一效忠的君主,从我入试卫馆开始便是如此。”
“你们这些喜欢把工作和私情混在一起的家伙,真麻烦!你不是把他当哥哥吗。”
“我没有其他的人生。”
“你一定要说到这份上的话……”
说到君臣关系,信长总免不了想起她生前最后的大火。
“近藤真是个运气不错的人啊。”
“你生前不是也有个被你叫猴子,还给你暖鞋的可怜蛋吗。”
“你要也这么说的话,大概是吧。”

]

#fgo #冲田总司 #织田信长 #帝都组

灵魂改词灵魂翻译x
献给还没来我迦的男友先生x

My heart is paralyzed
My debt is over sized
I’ll look for another servant like I should
You said it’s meant to be
That it’s not you, it’s me
You are absent now for my own good

That’s cool, but if my friends ask me where you are I’m gonna say

He went down to Montecristo
Retrieved his savings
Got delayed on the New York subway
Help me, help me, I’m not good at waiting.
He lost his hat in a strong wind,
Searched and no hatter served him,
I fed Okita everything I ever saved for him
Help me, help me, I’m all out of lies
And ways to say you are mine

Single life still feels the sting
You are my every dream
Some day I’ll find myself a substitute(a substitute)
He thinks I’m great heroine,
Not desperate salty fish
How could you let me face Ruler alone?

That’s cool, but if my friends ask me where you are I’m gonna say

He is still in Africa,
Planting coffee beans,
Trying a hundred tastes to please those writers.
Help me, help me, I’m not good at waiting.
He went onto the sea,
Played beach volley with tigers,
One day he will sail a ship and come merry me,
Help me, help me, I’m all out of lies,
And ways to say you are mine

I wanna win a thousand quests with you
I wanna be the accomplice you’re calling to
Love, but you don’t let me to

That’s cool, but if my friends ask me where you are I’m gonna say
That’s cool, but if my friends ask me where you are I’m gonna say

He went down to Montecristo
Retrieved his savings
Got delayed on the New York subway
Help me, help me, I’m not good at waiting.
He lost his hat in a strong wind,
Searched and no hatter served him,
I fed Okita everything I ever saved for him
Help me, help me, I’m all out of lies

He is still in Africa,
Planting coffee beans,
Trying a hundred tastes to please those writers.
Help me, help me, I’m not good at waiting.
He went onto the sea,
Played beach volley with tigers,
One day he will sail a ship and come merry me,
Help me, help me, I’m all out of lies,
And ways to say you are mine

我的心麻痹了
我的债膨胀了
我会去找另一个从者,那是我该做的
你说本该这样
不是你,而是我
你离开是为了我好

没毛病,但如果我朋友问我你在哪我会说

他去了基督山
拿回了他的积蓄
被堵在了纽约的地铁上
帮帮我,帮帮我,我不擅长等待
他的帽子被强风刮走了
找遍了也没有帽匠肯理他
我把给他留的材料全喂了冲田小姐
帮帮我,帮帮我,我编不出谎话了
编不出你属于我的谎话

单身生活还是让人难过
你是我的每一个梦
有一天我会给自己找一个替代品(一个替代品)
他觉得我有主角光环
不是一条绝望的咸鱼
你怎么能让我一个人面对ruler?

没毛病,但如果我朋友问我你在哪我会说

他还在非洲
种咖啡豆
尝了一百种味道来取悦那些作家
帮帮我,帮帮我,我不擅长等待
他去了海上
和老虎玩沙滩排球
有一天他会开着船来娶我
帮帮我,帮帮我,我编不出谎话了
编不出你属于我的谎话

我想和你一起打通一千个关卡
我想成为你呼叫的共犯者
亲爱的,但你不让我那样做

没毛病,但如果我朋友问我你在哪我会说
没毛病,但如果我朋友问我你在哪我会说

他去了基督山
拿回了他的积蓄
被堵在了纽约的地铁上
帮帮我,帮帮我,我不擅长等待
他的帽子被强风刮走了
找遍了也没有帽匠肯理他
我把给他留的材料全喂了冲田小姐
帮帮我,帮帮我,我编不出谎话了

他还在非洲
种咖啡豆
尝了一百种味道来取悦那些作家
帮帮我,帮帮我,我不擅长等待
他去了海上
和老虎玩沙滩排球
有一天他会开着船来娶我
帮帮我,帮帮我,我编不出谎话了
编不出你属于我的谎话

#fgo #伯爵

明明只是想写被安爸爸骂以激励自己好好写文,到底落笔之后发生了什么.jpg

本想代入咕哒子结果好像代入了安爸爸

离退职仅剩不满一周,离与从者道别仅剩不满两小时,藤丸立香敲开了安徒生的门。
作家房间的书架上今日也堆满了书,有些不过是前些天刚送到的,他却几乎从来只与自己的平板电脑作伴。
他看到藤丸立香进来,略微抬起头扬了扬眉。“宴会结束了?”
御主点了点头。他注意到她手上的杯子,又扬了扬眉。立香小心地把精致的白色瓷器平放在他的眼前,这才像是被烫着似的甩了甩手。
“爱德蒙先生说,这是最后一次了。”
作家这才把手指从平板上移开,整个人陷进椅子里笑着打量立香。
“到最后的最后,你还在做他的侍者。有趣……和他道过别了吗?”
“嗯?”他问得很轻,一直低着头的立香自是没能听到他的问题,便突然抬起头睁大了眼睛。
“和他道过别了吗?”
“你是最后一个了。”
他想着,果然是这样。因为御主的眼睛是已经装满了祝福的眼睛。
“那我就慢慢来咯?”
“务必慢慢来。”
作家跳下自己的椅子,绕过御主去拖另一张茶几边的靠背椅。椅子腿带起地毯,他走出几步后回头一看,砸着舌想把它抽走,就又是抬椅子又是踩地毯,忙得一直绕着靠背椅打转。终于抽走地毯,他把椅子架在背上向前拉,不去在意椅子腿压过木地板发出的刺耳压轧音。
“反正莎士比亚那个家伙也不会再来了。把我的房间改造成这样,到最后也不帮忙复原,要开party为什么不能选在他房间,可恶的剥削者!”他愤愤不平似的咒骂着,把椅子放到了立香旁边,和没忍住笑的御主对上眼,触电般地跳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还有你这个剥削者,最后一天工作还要我加班。看你这个样子,我不现场口述几万字的书信你是不会放我走的吧。现代出版商真可怕,得找个办法彻底退休才行啊。”
他连珠炮似的说完后,想直勾勾地盯着立香,眼神却有些飘忽。他抿了抿嘴。
“既然你不急,那就先让我乐乐吧。没有什么比看别人苦于创作更愉快的了。那个岩窟王跟你说了什么?”
立香一时语塞。
“倒也没什么特别的......”
“你们聊了多久?”
“半小时吧。”
“那怎么会什么都没有,你概括能力完全不行吧。三流以下啊。”
他略微顿了一下。
“他有没有说会想你。”
“倒也没有。”
“有没有说还想再见你。”
“倒也没有。”
“……那他说了什么?”
“他说我做得很好了,让我记得要好好活着......一类的。”
“那不是很重要的话吗。”
“......的确。”
“现在时间只过去了不到十分钟,但我只有十分钟的话要说,我准备十一点赶你走。剩下的四十分钟,你加油用吧。仅限今天,就算你满口废话,我也姑且忍受一次。”作家说完这句话,第一次端起了咖啡,抿了一口又放回桌上。他把咖啡往立香那边推了一点。
“你帮他跑了那么多次腿,自己泡的咖啡一次都没喝过吧。最后一次施舍给你也不是不可以。”
“他把剩下的咖啡豆都给我了......但,谢谢。”立香的手抚上杯子,爱惜地凑近喝了一口。
“把那边冰柜里的可乐给我。”
“咖啡不要了吗?我可以倒一点出来……”
“你喝过的.....我……不要。”作家的态度应该还是一如既往,可他今天话里的刺总是有些力道不足。立香把可乐推给他时,他甚至略微点了下头。
他对着墙上的钟扬了扬下巴。“五十分之前的时间都是你的。尽管感受交不出稿的绝望吧。”

于是立香详细地向他描述了自己下冥界的过程。不知从何时开始,在灵子转移结束后向作家汇报成了他们的习惯。唯有在这个时候,作家会收起他那张写满了不满的脸,像个符合他表面年纪的孩子听勇士屠龙的故事一样,率直地表露出兴趣。
但最后的故事终于也讲完了。短暂的沉默后,立香破罐子破摔地问。
“……我们不能就聊聊天吗?”
“聊天......”他只停顿了一刻。“是吗。现在要做冒险的总集篇吗,还是出卖个人隐私的访谈。的确是很讨巧的做法,随你吧。”作家意外地马上便答应下来。
立香问第一个问题的时候相当小心。
“被召唤出来这么久......开心吗?”
“有比死后还要上班更绝望的事吗?”他灌了口可乐,环视了一下房间。
“但在这里经历了生前没见过的事,甚至还被你们拖着参与拯救世界的桥段,不能说是毫无意义。这回获得了很多创作的灵感,虽然从根本上来说,没有这次召唤,我也根本不需要寻求新的灵感。”
“光是能被大仲马笔下的主角请喝咖啡这一点,这次召唤就已经足够有趣了。拯救人理也不需要像普通的圣杯战争那样和其他从者厮杀,还能观光、有时间看书,对英灵来说没有比跟着你这个御主更愉快的活了。”
看见立香愣住,作家抓了抓头发。
“我只是理性地告诉你这次召唤达到了天时地利人和,你可别把功劳一个人揽了。我只是在说,这段被强加的生命,不能说是无趣。”
“我只是没想到安徒生先生今天会这么坦率……”
“只会阴阳怪气的作家最多也上不了二流。你以为我是谁。”
然后立香突然挺直了背,有些激动地说。
“说到这个,小美人鱼3......”
“来了,果然来了!”作家把易拉罐往桌上一拍,夸张地跳了起来。“果然!”
“我只是替玛修问问。”立香哭笑不得地想去安抚他,手无意中隔着袖子摸到了作家手臂上的鳞片,一时两边都像触电般缩回了手。
“告诉玛修,这样的稿费我已经收够了。”他撇了一眼立香,又改口道,“不,还是就告诉她,去催下一个我的稿吧,如果我们还有缘分的话。”
立香的声音闷闷的。
“安徒生先生比起看书,总是更乐意盯着平板电脑,果然是因为......”
他重新坐回位子上。
“你不要误会了,写作是我的工作,是我成为英灵的资本。放弃本职工作的人比动物还不如。我只是在这次现界中找到了更有意思的题材……”
作家欲言又止,立香觉得他的耳朵甚至有些泛红。
“有一样东西,我希望交给你。但在那之前,让我斗胆问这个对自己不利的问题。”
立香觉得他咽了下口水。
“今天,为什么我是最后一个?”
“因为我总觉得,应该在你这里收尾……我感觉,在你这里还有未完的事。等把那件事做完,我作为御主的人生才可以圆满结束。”
他终于又直直地看着立香了。
“如果你这么说的话,这样东西的确应该给你。”
他从小山高的纸堆上拿过一叠厚厚的稿纸,装订好的纸张上密密麻麻写满了他的字迹。
“仔细看看吧,我这两年多的工作成果。虽然字迹不是很整洁,但内容可以打包票不需要修改。排版本来就是你出版商的事,对吧。”
立香翻开第一页,作家用她从未见过的好看的花体字写了她的名字。
“少年向的冒险谭。拯救世界的主角……御主,干得漂亮。”
他的声音轻下去,像在说一个梦。
时钟敲过了十一点。
她笑了起来。
“说起来你的确提过这么件事。谢谢。有了大作家写的记录,总觉得这段旅程百分之百可以成为历史了。这样我就满足了。”
少女想扑上去拥抱他,作家拒绝了。少女只是有些无奈地一笑,作家到最后也还是作家的样子。少女再三道谢和道别后离开了。
作家怔怔地坐在椅子上,凝视着他什么也带不走的房间。他的手划过形影不离的平板电脑,犹豫了一下,删除了上面的密码锁。他打下这几句话。

致我的出版商藤丸立香:

刚才交给你的书,也是恋爱向小说。标题,《我一生的故事》。虽然是你听烂了的名字……
谢谢。

安徒生

时钟敲过了十二点。
所有的宴会都已散场,作家的房间里再无一人。

#fgo #安咕哒 #安徒生 #咕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