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umei

(上)

比较像小杏单箭头
普通高中AU
私设成山 含有对零零大量不一定正确的理解 小杏人物形象巨量私设
不太了解日本的情况所以看起来比较像这边的高中…
本文分上下篇 上篇是日常 无刀

小杏想,她是喜欢独处的。
初中修学旅行时,趁着室友都睡下后溜到宾馆走廊上,借着温和的灯光作曲现在想来也是最为轻松愉快的经历之一,比白天在公园里被迫进行“素质拓展”玩的抓鬼游戏要好上百倍。对于大多数集体活动她都不是那么积极,虽然也不会刻意去唱反调拒绝参加,但可能的话,比起被快节奏的活动冲晕头脑、不小心被记录下难堪的瞬间,她更愿意当个旁观者,唯有和音乐有关的事情上,常常因无法抑制的表现欲一时冲动将自己推到众人视线的中心。小杏知道自己无非是在向别人乞求认可和赞美,却难以戒掉这种实在算不上光明正大的渴望。现在她回想起来,入轻音部的契机也是自己脑子一热在他们招募时往邮箱里发了刚作的曲子。结果接到面试的通知后被朔间前辈夸得无所适从,轻率地接受了他的入部邀请。后来才发现轻音部经常登台表演,甚至连自己都被拉着打打铃鼓吹吹口琴,在台上紧张得浑身僵硬。
这也是自作自受吧。

结束了在地下酒吧表演的她小心地将铃鼓扔进乐器袋,挤进狭窄昏暗的小隔间里脱掉身上被冷汗浸湿的衬衫和黑背心,一边慢慢蹭掉紧身的打底裤,一边回味她刚才跟在吵吵嚷嚷的社员背后回休息室时想到的自我批评。她疲惫地叹了口气,开始从包里往外掏缠作了一团的运动服,往自己身上套。当她把卫衣闷在头上时,正好听见社员扯着嗓门吼道。
“啊快渴死了!你们!不要把乐器叠在我的吉他上!你们那些破铜烂铁卖了都不够赔我根弦的好吗!前辈啊…刚才赚来的钱请我们瓶饮料是应该的吧!”
“请客!”
“请客!”
小杏推开门,看到的是社员们围着朔间前辈拍着手,嘴巴大张恬着脸的场景。前辈被围在黑色的背影中间看不真切,他大概是说了些什么,黑影欢呼着散开,零零散散地在衣物和乐器中扒拉自己的东西。
她把肩上的包又提了提,低着头走向靠在墙边的前辈,微微点了个头,和他隔开一点距离站好。
“辛苦了喏。吾辈要请客喝饮料,小姑娘也一起来吧。”
五分钟后,浩浩荡荡的一行人背着乐器,跟着社长出酒吧右转,一分钟后停在便利店门口。朔间零率先大摇大摆地走进店内,熟络地拿起一瓶番茄汁向他们招了招手。
“请客才不是这样的吧!”晃牙不满地拧开朔间零付钱的可乐,一边大口大口地灌,一边恶狠狠盯住社长。
“这附近吾辈也只认识这家便利店了喏。吾等未成年又不能去酒吧喝酒......”
晃牙翻了翻白眼,把可乐的盖子拧上又打开,闷闷地喝着。
前辈拉开拉环把易拉罐抵在嘴上,垂下眼睛。
“那为了补偿汝等未能尽兴,一起去看电影吗?这个点适合的吾辈也只能想到电影院了喏......卡拉ok就饶过吾辈吧。汝等有什么想看的电影吗?”
社员相当统一地掏出了手机,把电影的简介几乎都翻了一遍还是决定去看刚上映的星球大战新作。朔间零也非常爽快地招来出租车,报了个热闹商业区的名字。
“看完电影应该还能赶上末班车喏。还是从那里走方便。”

电影开场半小时后小杏已经猜到了大致的剧情,想到后面免不了俗的那些战争场景不免感到有些烦躁。左边的晃牙倒是看得格外认真,扶手上的饮料从未碰过一次。小杏忍不住想看看右边的朔间前辈对于电影的反应,又有些害怕被发现,偷偷用余光瞄了一眼,发现前辈微弓着背歪着头,一动不动。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前辈把头往自己那里歪了歪,发尾扫到她还未收回的手指。小杏也把头凑过去一些。
“前辈刚才是在……?”
“吾辈可能不太适应看3D的东西,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咚咚咚的只能看到点铁皮喏。”他压低了声音抱怨道,玩弄起3D眼镜的镜架。
“因为是商业大片嘛......”
“比起剧情更重要的是画面吗......似乎经常以英雄做主角喏,以前留学的时候吾辈的同级生中也有人也很痴迷这些......我们学校特摄研究部的人会比较了解吗?为什么大片总是和英雄联系在一起喏……”
“因为剧情好懂、动作戏多方便炫技......?”
“明明也有不会打架的英雄喏......吾辈觉得,能拍得传神才是最好的炫技,就像小姑娘作的曲喏~”他突然大幅度地转过头来看她。小杏低下了头,用头发隔开朔间零的视线。
“哎呀,好像打扰到小姑娘看电影了。吾辈继续去睡觉好了~”
“没事......不如我给前辈讲讲剧情吧,反正电影节奏挺慢的,闲着也是闲着。”
他咧开嘴笑了,露出尖尖的牙齿。“那就多谢小姑娘了喏。”
小杏于是一边翻白眼回忆着电影的画面,一边跟朔间零讲遥远世界中起义军和第一秩序间的故事,讲到反派穿的一身黑的时候,前辈抬起头看了眼屏幕,然后不满地“唉”了一声。
“包得也太严实了,吾辈喜欢再背德一点的。不过这种面具很有趣喏,下次演出要不要戴戴看。”
“乐队的形象会变奇怪的......”

朔间零带着社员拐进一条小路。路的右边是稀疏的陈旧商务楼,门前偶有还未打烊的小摊,摊主安静地用手撑着下巴,盯着烧烤架上滋滋作响的肉串;左边是大片绿化和列车的轨道。前辈走了一段慢慢掉到了队伍后面,又和小杏并排。
“你们两个刚才在里面讲什么啊,害得本大爷都分心了。”晃牙慢下脚步,也退到最后排的朔间前辈旁边。
“抱歉喏~吵到小狗了吗。”前辈习惯性地抬手就往他头上放。
“没有啊你这个混蛋!”晃牙拍掉朔间零的手,“这——么好的电影你都不看,不会太亏了吗?”
“那小狗为什么喜欢这部电影?”
晃牙认真地掰起手指。“首先这系列电影可是始祖级的,里面的经典元素看了就会激动起来。其次本大爷很喜欢啊,主角团队的那种英勇!”
“吾辈可不太乐意当那种英雄喏,光是想想就觉得很可怕,抖抖抖。”前辈逼真地摇了摇头,“小姑娘也不要去做这种事哦,有什么困难记得找吾辈来商量~”
小杏感到朔间零的大手附在了她的头上。她没好意思说出那句“那么前辈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下)

普通高中AU
巨量私设 特别体现在小杏的人设
含刀请注意
是HE

小杏出了地铁站,她在手机被偷过两次后出门总是紧握着它,现在却将它放入了背包的内袋里。小区里的路灯灯泡似乎恰好被替换过,以往昏黄的灯光被明亮的白光替代,小杏被笼罩在强光里,看不清路灯范围以外的东西。她回想起某年夏令营的篝火。当时她被父母送到山里的营地,被收走了一切的电子设备,过了十天与世隔绝的生活。她记得那晚火恰到好处的热度,她和萍水相逢的同学并排坐在木头上,用森林里捡来的树枝烤棉花糖吃。山里的星星铺满夜空,在城市里长大的她第一次感到自己躺在更大、更贴近永恒的某种环境里。她发现她很期待下一次演出后的放松,她甚至很想邀请他们一起去那片山林。
而当她回到房间里取出手机时,却意外地发现轻音部的line群难得地显示了“99+”。她点了下回到顶部,被第一条信息钉在了椅子上。
“有人挂我们抄袭”
附上的是一条Twitter的链接,底下已经迅速地出现了几十条转发。
她继续翻着群里的消息,期待着看到某一条会突然写着事情已经解决。
“似乎是那边的常客发的。那个人本身也有点名气……好像是作曲家。”
“被挂的那首是......?怎么感觉我入社的时候就有了。”
“好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老前辈写的......”
“这锅......”
“酒吧那边怎么说……要不要我们主动去交涉一下”
“说起来我记得这首明明给他们审查过”
“现在推上舆论很一边倒啊……好像都在骂我们”
“社长好像没有在看手机......”
“他不是不太会用吗......”
小杏抖抖地打出文字:“那我先去试着交涉一下吧……?”
在编辑那段文字的时候,她感到自己已经用了全部的沟通能力。她想到,她最擅长的就是用低姿态来获得别人的好感。去谄媚,去求饶。她按下发送,伏在屏幕另一边的审判者面前。
那边很快就来了回复:“抱歉,我们要禁止你们一年内在这边演出。”
“没有可能再通融一下吗......”
“那要看你们能想出什么方案。”
“如果我们想办法补上版权费并退还这次门票的钱呢……”
“这算基本项吧,还要有除此之外的处罚。”
小杏最终还是只能将截图放到群里。她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删掉中间其他方案那段,还是求助般地完整摊在了大家面前。
然后朔间零突然在群里发来一条语音。
“这次的事情是吾辈审查不力的错喏。这家酒吧毕竟是社团最重要的表演场地。小姑娘,能否帮吾辈问问看,如果吾辈卸任的话,可否不禁止吾等的演出。必要的话,吾辈以后不在那边上台也无妨。”
小杏的手指在屏幕上方胡乱颤动着,却发不出一句话。她的眼泪却已经先一步砸上了屏幕。小杏意识到几小时前的日常已在消失的边缘,在她想象中的宇宙里,繁星也离她而去。
然后晃牙打破了群里的死寂:“吸血鬼混蛋谁允许你做那种事的!”
“这是吾辈能想出的最好的方案了喏。”
小杏终于打出了字:“如果是我卸任呢,不再担任那边演出的作曲。这次的事情应该也可以顺着说是我的责任。反正我也不太在意自己写的歌用在哪里。”
然后朔间零迅速地回复:“不行。”
小杏转而打开了和朔间前辈的私聊,分秒必争地继续敲打着屏幕。那边却先发来了消息:“方便打个电话吗,小姑娘。那样比较快喏。”
小杏的电话里很快就传来了前辈的声音,听起来还是一样的沉静。
“小姑娘?”
“前辈还是让我卸任吧,这样影响要小多了......”
“小姑娘先冷静一下喏。吾辈怎么能允许后辈去做这种牺牲,再说这次的事件跟汝完全没有关联。安心吧,就算卸任,吾辈也还是社员啊。只是可能需要小姑娘去挂名做个社长喏。”
“我不适合当社长......”她口不择言地报出这般没有说服力的理由。
“所以说只是挂个名喏。”
“……”
“那就这么说定了,麻烦小姑娘帮吾辈去问问喏~”
“场地……场地的话只要去找一定还能找到别家的!这又不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所以......”
“提供给高中生的场地还是不多见的喏......而且这家提供的条件好,吾等在这边又有了些名气……”
“我可以帮着一起找音乐会之类的!在那边一样可以出名!可能粉丝还会更多!”小杏觉得她浑身都在发抖,好像在参加一场困难的辩论赛,而裁决权在对手那里。
幸好电话那头沉默了。
“前辈,”小杏终于鼓起了勇气,“能不能不要走……”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叹息,然后他带着笑意说:“吾辈知道了......明明吾辈只是卸任,没有说过要走喏。”
于是小杏再一次看到了繁星。

最后事件就在他们公开道歉并交出罚金中结束。事件后的第一次社团活动,小杏推开社团的门,只有朔间零趴在桌上。前辈撑起身子跟小杏打招呼。
“欢迎小姑娘~今天小狗去帮他们班练习合唱,已经跟吾辈请过假了。”
“合唱?”
“似乎是准备在艺术节的时候表演喏。这么要好又有活力,善哉善哉。小狗虽然表面看起来凶,其实是个根本不会拒绝别人的好孩子喏。”
小杏歪歪地点了下头,坐到前辈旁边的位置上。
“吾辈在想,今天就不练习了吧。等其他人来了,一起安排一下之后的活动。”
“好的。”
然后他们就这么沉默了。小杏盯着门上的玻璃,拼命搜刮脑内的话题,却只能想到之前的那通电话。
最后又是朔间零先开的口。
“吾辈还有些困。小姑娘先做会儿自己的事吧,不要管吾辈。”说着便又趴到了桌上。
小杏又呆坐了几分钟,轻轻地将书包拉到身边,摸出作曲本和铅笔摊到桌上,却无法集中精力。磨蹭了半晌才犹犹豫豫写下两行。最后干脆挑一页空白的画起了画,不知不觉中就给手下的小人加上了朔间前辈的刘海,吓得停住了笔。小杏也趴到桌子上,再次看向了教室的门。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社团教室的门突然被踹开,晃牙大步走到他们面前。
“怎么你们还没走啊?在等本大爷吗。”他的声音响彻了小小的教室,小杏突然感到一丝安心。
“仔细看看今天怎么人这么少。”晃牙环视着教室,然后转向小杏比了个口型:“怎么了?”
小杏还在想要怎么回答他,旁边传来了朔间前辈的声音。
“以后就吾等三人一起努力吧,小狗。”他抓起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在回家的路上,小杏面对着昏暗的夜色,害怕地哭出了声。

在之后的日子里,他们的社团好像也没什么不同,除了他们真的没能再去那家酒吧表演。轻音部的教室里还是时不时传来架子鼓和吉他的合奏,偶尔加入的其他乐器还是会对不准节拍,学校里大大小小的演出他们基本还是不会落下。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朔间前辈忘记社团活动的次数越来越多,轻音部出新曲的频率越来越低,他们的粉丝也渐渐流失。朔间零不再坚持让小杏上场,两个人的表演夹在其他乐队中间,即使演奏的是摇滚,也显得有些冷清。表演以后,朔间前辈倒是一次不落地请小杏和晃牙喝饮料,三个人站在便利店旁用易拉罐和塑料瓶碰杯,沉默地喝几口,前辈说一句“辛苦了喏。”三人就有默契地散开,各自回家。
每当这时小杏就会下定决心要更加努力地寻找表演的机会,但正如朔间前辈所言,不懂得讨价还价的她四处碰壁,偶尔才能捞到一次音乐节的出演机会,常驻酒吧则几乎成了天方夜谭。小杏本就害怕这种工作,每次发邮件前都要做好久的心理建设,在失败后更是越来越不愿意去尝试,再加上学业也愈发繁忙,找来的工作越来越少,最后基本绝了迹。在一次活动时,朔间零突然说:“小姑娘最近很忙吧,汝不用再费心帮吾等找工作了。”而她也只能回答:“对不起。”

小杏知道,她和朔间前辈间的交际越来越少了。不知不觉中她变成了主动接近的那方,甚至不惜说出大话也想要维持住和前辈的联系,却没有想过自己留在前辈身边要做些什么,只是天真地以为一切都可以维持原状。小杏想,连逗朔间前辈笑一笑的能力都没有的她,可能不该留下,但她又不敢、也不舍得去切断和前辈的联系。她不敢去退部,也害怕朔间前辈问起她离开的原因。她只能被动地期待某种变故。她想起一句诗说:“山雨欲来风满楼”。那她就是在期待一场暴雨,浇灭自己最后的侥幸。
但是山雨没有来。直到朔间零毕业那天,他们依然是每周见面的关系。

毕业舞会上,一向号称自己未成年才没有喝过酒的朔间前辈坐在小杏旁边,一口酒一口下酒菜熟练得难以置信。小杏看着他豪爽的吃相忍不住提醒他:“前辈你慢一点......等会儿有人送你回家吗?”
“没事的喏~吾辈可是高贵的真祖吸血鬼,能力跟一般人是不一样的。”
小杏便不想去拦他,吸了一口可乐,一边看着晃牙和他的熟人打闹一边享受难得的轻松氛围。旁边自称吸血鬼的前辈哼起了歌,用手指小幅度地比划打鼓的动作,她偷偷地微笑起来。
大厅里的音乐声突然停了,主持人用异常亢奋的声音宣布最后一支舞即将开始。朔间零转向小杏伸出了手。
“小姑娘,愿意再陪陪吾辈吗?”
他的脸颊和眼眶都因醉酒透出血色,衬得他的红眼睛更加明亮。小杏看了他一眼之后迅速移开视线,把手轻轻放在他的手掌上,点了点头。
朔间前辈就有些粗暴地把她拉到舞池中央,音乐响起了。
“其实我不太会跳。”还被前辈拉着的小杏显得有些局促。
“没事没事,吾等就跟着音乐转转圈便好~”朔间零笑着,久违地将手放上了她的头顶。
跳舞的时候,朔间零的眼神一直钉在小杏脸上,她却不敢看他,让眼神在他的下巴到胸口间游移。
朔间零开口:“吾辈要毕业了。”
小杏想了想,抬起头说:“恭喜前辈。”
“以后吾辈还会回来玩玩的。”
“好。”
小杏绝望地想,这样就又要冷场了。
前辈的手突然又覆上了她的头,小杏与朔间零对视着。
“今年让汝费心了喏......吾辈真是很不像话。”
小杏的眼眶就立刻湿了,她说:“没有......”
“吾辈找了一些以后也在一个大学的同学,准备重新办一个乐队喏。有兴趣的话,汝明年要来吗?不在一个学校的话,也可以改成周末练习喏~吾辈跟小狗也说过了。”
“好!”这次小杏大幅度点了点头,确保他能看见。
“再给吾辈讲电影的剧情吧~对了下一次,吾辈想试试看集训。”
“一定!”
最后出门的时候,朔间零突然就真的醉了,可能是酒的后劲正好上来,小杏在风中一哆嗦,就看见前辈迅速朝自己倒过来,整个人像考拉一样扒在她身上。旁边的晃牙过来拉了好久也没有拉开。
“你去叫辆出租车吧,要不我们一起送他回去......”
小杏和晃牙好不容易才把他搬到车上,小杏刚坐稳,朔间零就软软地从她的肩头滑到膝盖上。小杏只能用手揽着他的背,怕他一个急刹车翻到地上。晃牙朝后一转头,又迅速皱着眉头转了回去。
“这混蛋也太不像样了。”
“难得一次吧……”
远远地小杏看到了朔间零家的房子,还有他抱着臂靠在墙上的弟弟。在凛月准备提着他的脖子把他从车里拖出去时,朔间零突然睁开了眼。
“小姑娘以后再见了喏。今天多谢汝了~明年有什么困难记得来找吾辈商量,不要一个人憋着。”
小杏点了点头,她说:“前辈也一样。”

#EnsembleStars #es #偶像梦幻祭 #朔间零 #零杏

一篇融合怪x基本在模仿最近看的大江健三郎的《饲育》和几年前看的莫言 另外标题来自崔开潮的《麻木》(。我这边三轮车(?是网易云评论看来的不一定准)不叫麻木,但取了这个词感觉可以双关x就用来解救想不出标题的我了x 又是一篇只有微量海莲海元素 大概只适合管莲叫莲莲的朋友阅读的东西

秋山莲被汽车司机叫醒。他提着公文包,睡眼惺忪地走到路边。扑面而来的是湿热的水汽,附在人身上立刻就是一层汗,眼前是一望无际的稻田。 田边零零星星的一列人,拖着行李背着麻袋,已经离开他有段距离,或许是和他搭了一辆车的乘客。司机在车边抽烟。秋山莲应该是去东京的市郊给客户送资料的,这一觉睡醒,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他去问司机,得了个他没听过的地名。 “今天有回城的车吗?” 司机又吸了口烟,摇摇头。“最早一班也得明天早上。”见秋山莲还站在原地不走,司机从嘴里抽出烟拿在手上,指指那一列人的方向,“你跟着他们走。很快就能进村,有住的地方。”

所以秋山莲也加入了那一列人。他个高、心急、迈的步子大,很快就赶上了队尾一对有说有笑的妇人。 “哎呀小哥,你不是这里人吧。” “穿西装打领带不可能是这里人咯。” “嗯……我坐过了站。”秋山莲这才插上话。 “能坐到这山里来,你这一觉也是睡足咯。” “嗯……” “就是这天气,闷!热!都到了七月,还是这样。” “搞不好又下雨嘞。” “下雨小哥就走不了嘞。” “走不了……?”秋山莲问。 “下雨去城里的路就积水,还有泥石流,开不了车嘞。” “上周刚断过一次路。昨天才通车呢。” “那就没有办法了?” “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村里死了人都只能在荒地里烧。虽然烧完以后骨灰落一地,捡也捡不干净,等到通车再拉去城里就臭啦。” “就上周,佐野家硬是要等通了车去城里办他们老爷的葬礼。昨天尸体终于拉走了。那味,小哥你现在去搞不好都能闻见。” “死要面子,我们都跟着受罪。”她们大笑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要去城里也不是没有办法。据说下雨天……” “哎,你别逗他。” “是真的呀。下雨天的清晨,田里有车夫的黑影。宾馆的老头见过。” “你还信他。那老头看见镜子跟看见鬼似的。什么车夫,汽车走不得的路,他两条腿还走得?”

秋山莲听她们说笑间,路逐渐延伸进了山谷里,能渐渐看到民房了。村里很安静,走在秋山莲他们前面的人都不知道进了哪栋房里,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两位妇人把秋山莲带到旅馆门口。旅馆的地板墙壁都贴着白色瓷砖,它们反射的灯光晃得秋山莲眼花。大约是妇人们口中的“老头”竟是一副白人模样,戴着眼镜在算账。秋山莲摸出自己的钱包,还好里面的钱够他在最小的单人房里住一晚。老头放下手中的钢笔,拖着悠长的调子轻声说“跟我来——” 老头带他进了二楼一间房,伸出手,用下巴示意秋山莲拿手心里的钥匙。 “明天几点退房,随便你。钥匙放我桌上。”秋山莲点点头。他接着说,“少开窗。”便走了。 秋山莲被他影响得也失去气力。房间里盛满了梅雨季的霉味,从墙角、被单里渗出来,从空气中渗出来。秋山莲想清醒一点,打开了窗户。 腐臭味迫不及待地灌进来。他立刻把窗户关上,也去不掉房间里的味道了。他今晚只能与它们为伴。 不仅如此,雨也突然从空中倒下来。他跑到走廊上,想下楼问老头明天发不发车,隔壁房间的人先探出头来,是个看起来比他还小一些的青年。那人马上皱着眉头捏好鼻子。“你今天刚到的吧。我都还憋得住,你开什么窗呀。” “你知道明天……” “走不了啦。我走不了,你也走不了啦。”青年摔门出了自己房间。秋山莲听到他去前台,说先再多住两晚。 可秋山莲明天就得露宿村头了。

他开始焦急。最开始是急他明天之后的住处。渐渐地,他觉得那团不安引燃了更大的不安,他倒开始不清楚自己在急些什么。 【我是来这里寻找回忆的。】 【不过好像不是这里。】 他一向觉得梅雨季是最难熬的时期,被湿气压住,被雨困住。霉味、汗臭味、发酵的臭味、【血腥味】。他突然想起东京,又好像不是他住的那个东京。那里有压得他透不过气的街道,让他透不过气的死亡的味道。【是什么样的味道?】【泪水的咸味】、【汗水的咸味】、【爆炸后的焦味】、【消毒水味】。 秋山莲有要回【东京】的理由。 他突然清醒了,从没有这么清醒过。他没有打开公文包,没有躺到床上,甚至没有坐下。他直勾勾地看着窗外,最开始还能隐约看到无人的村庄和道路,后来就只能看到窗户反射出的自己的脸。天刚微亮,他就还了钥匙,走出旅馆。

村庄被大雾笼罩。昨天的妇女和青年都说得对,哪怕路没有被淹,也没有车敢开进村里来。可他还站着。 秋山莲在浓雾中看见了人。【看见了瘦削的男人】。 牵着车。【两手黏在拉车的木杆上。】【他的右手上有血。】无言地站着。【凝视着秋山莲。】不像车夫,倒像匹拉车的马。 男人转过脸来。【凝视着秋山莲。】他的表情很平静。【像是早已死去。】他的眼神很温和。【像是在哀叹。】

【我也会死的吧。】【我不会那么轻易地死去。】 【他已经做好了死的觉悟。】【只要活着总能找到新的出路。】

“秋山。”男人开了口,“我来带你回家。” 男人就再也不说话。【他凝视着他。】 秋山莲上了车。

#假面骑士龙骑 #秋山莲

(为了不剧透写在最后:姑且村里的都是在剧里已经死了的人 羚羊家为什么似乎不止一个人这种问题我也回答不了x其他的设定也请自由想象x 我这幽灵船今天也开得七歪八倒)

突然心血来潮的产物,几乎不存在cp向请注意
设定大概就是这次活动第一次势力战之后,趁着活动还没结束!x

信长公大摇大摆地临驾新选组屯所时,正好快到了午饭时间。“鬼之副长”难得地放下了武士刀,正拿着把木柄的菜刀剁豆腐。冲田小姐浅蓝色的外褂就丢在茶室的地上,只穿着白色的便服,在庭院里挥刀。屯所里就没有第三个人了。刽子手只是朝她瞄了一眼,副长手里的刀也没有停下,信长借着找杯子倒茶的工夫,把本就不大的屯所逛了个遍。
屯所的占地面积都及不上她家的一间茶室,还雪上加霜地拆成三四个房间。在厨房里切菜的土方几乎脚跟就要踩到茶室的榻榻米上。二楼的卧房更是可怖。本就没几曡的房间排军阵似的摆着二三排被褥。信长踏进去时以为自己回到了打仗时士兵扎营的帐篷。好在现在新选组也只剩下了两个人,他们该有些走动的余地了。
但那个刽子手还是保留着原来房间的布局,只有靠墙的一个被褥上摆着master上街时买来送她的头饰。冲田小姐不多的衣物叠成很小一个方块,摆在柜子的角落里,看着有点落寞。信长本想偷她上次收集的平蜘蛛一用,却大概是被土方拿去盛汤了。她又去土方的房间翻,好容易找到一个不知是谁送来的礼物,包装还没拆过。打开是一个普通的陶瓷杯,她小时候闹脾气能连砸五个不心疼的那类。
她在茶室里规规矩矩地坐着,看茶叶梗子在水里沉浮,觉得很没兴致。土方开始往汤里倒豆腐了,冲田小姐收了刀,一边擦汗一边往厨房跑。一会儿工夫先端出来两碗饭,竟然给了信长一碗。
“你们不是都穷到快揭不开锅了吗!”
“我们还是很讲礼仪的,不像某位不速之客,而且我们还没有倒。多亏成了英灵,茶泡饭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其实不用吃饭也可以,但土方先生坚持……”她瞪了信长一眼,把饭往前一推,又回厨房去帮忙。
土方先生端着汤出来了。
“冲田你又在说什么胡话,人不吃饭要怎么打仗。”
“所以说我们已经不是人了嘛,土方先生。”冲田小姐叹了口气,把腌萝卜的桶放到桌上。
副长不接话,一把抓过信长面前的茶叶罐,撒了把茶叶到茶壶里,再把茶水倒在信长的饭碗里。
“喏,茶泡饭。”
又指着腌萝卜的桶。
“随便吃。”
“那还真是......多谢了。”面前的人一直盯着自己,信长往嘴里扒了口饭。茶叶根本没泡出味道。她又夹了口腌萝卜,努力忍住了打转的眼泪。她用余光看去,刽子手也吃得有些心不在焉,只有土方风卷残云地咽下了碗里的饭,回自己房间了。

土方一走,冲田小姐扒饭的姿势也明显松懈下来。信长更是直接扔下了筷子。
“你真不容易啊。”
刽子手扬了扬眉毛:“生前也是这么过来的。当然当时不止我们两个人。”
“这里最多住过多少人啊。”
“二三十个吧。”
“二三十!?”
“跟您哪能比啊。”冲田小姐只是平平淡淡地说。
“贫民的生活真可怕。”
“人多很开心的哦,信长公您不会懂的吧。”
“我当然也知道了!我还拉着别人一起跳郭盛呢!”
冲田小姐随便地拿筷子敲了敲碗,算是应了她。
“茶茶晚上还想跳,你们也不要闹别扭了,一起住到幕府去吧。那我织田信长就跳给你看!”
“那可不行。”
“为什么?就为了土方吗?明明所有人都已经不在了哦。”
“即便是这样。土方先生有错的地方,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可是新选组。”刽子手又搬出这句话。
“天天把诚挂在嘴边,新选组就那么好吗!你们这个死心眼的杀人集团!连宝具都要举诚字旗,真死板啦。”
“新选组很好啊,和大家在一起很快乐。”她顿了一下,“就在这里,以前有队士练武的时候,用刀把房檐砍了个口子,好像是永仓先生队里的人,那时候连近藤先生都生气了呢,怕房东让我们赔钱。”
冲田小姐睁大了眼睛看着房檐,嘴里蹦着信长不认识的名字,还如数家珍。
“但就做一辈子杀人机器,挤在这种房间里,你不觉得可惜吗。以你的剑术,如果能被……我所用,可能也不会那么早染病死了。”
“生前近藤先生就是我唯一效忠的君主,从我入试卫馆开始便是如此。”
“你们这些喜欢把工作和私情混在一起的家伙,真麻烦!你不是把他当哥哥吗。”
“我没有其他的人生。”
“你一定要说到这份上的话……”
说到君臣关系,信长总免不了想起她生前最后的大火。
“近藤真是个运气不错的人啊。”
“你生前不是也有个被你叫猴子,还给你暖鞋的可怜蛋吗。”
“你要也这么说的话,大概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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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go #冲田总司 #织田信长 #帝都组

灵魂改词灵魂翻译x
献给还没来我迦的男友先生x

My heart is paralyzed
My debt is over sized
I’ll look for another servant like I should
You said it’s meant to be
That it’s not you, it’s me
You are absent now for my own good

That’s cool, but if my friends ask me where you are I’m gonna say

He went down to Montecristo
Retrieved his savings
Got delayed on the New York subway
Help me, help me, I’m not good at waiting.
He lost his hat in a strong wind,
Searched and no hatter served him,
I fed Okita everything I ever saved for him
Help me, help me, I’m all out of lies
And ways to say you are mine

Single life still feels the sting
You are my every dream
Some day I’ll find myself a substitute(a substitute)
He thinks I’m great heroine,
Not desperate salty fish
How could you let me face Ruler alone?

That’s cool, but if my friends ask me where you are I’m gonna say

He is still in Africa,
Planting coffee beans,
Trying a hundred tastes to please those writers.
Help me, help me, I’m not good at waiting.
He went onto the sea,
Played beach volley with tigers,
One day he will sail a ship and come merry me,
Help me, help me, I’m all out of lies,
And ways to say you are mine

I wanna win a thousand quests with you
I wanna be the accomplice you’re calling to
Love, but you don’t let me to

That’s cool, but if my friends ask me where you are I’m gonna say
That’s cool, but if my friends ask me where you are I’m gonna say

He went down to Montecristo
Retrieved his savings
Got delayed on the New York subway
Help me, help me, I’m not good at waiting.
He lost his hat in a strong wind,
Searched and no hatter served him,
I fed Okita everything I ever saved for him
Help me, help me, I’m all out of lies

He is still in Africa,
Planting coffee beans,
Trying a hundred tastes to please those writers.
Help me, help me, I’m not good at waiting.
He went onto the sea,
Played beach volley with tigers,
One day he will sail a ship and come merry me,
Help me, help me, I’m all out of lies,
And ways to say you are mine

我的心麻痹了
我的债膨胀了
我会去找另一个从者,那是我该做的
你说本该这样
不是你,而是我
你离开是为了我好

没毛病,但如果我朋友问我你在哪我会说

他去了基督山
拿回了他的积蓄
被堵在了纽约的地铁上
帮帮我,帮帮我,我不擅长等待
他的帽子被强风刮走了
找遍了也没有帽匠肯理他
我把给他留的材料全喂了冲田小姐
帮帮我,帮帮我,我编不出谎话了
编不出你属于我的谎话

单身生活还是让人难过
你是我的每一个梦
有一天我会给自己找一个替代品(一个替代品)
他觉得我有主角光环
不是一条绝望的咸鱼
你怎么能让我一个人面对ruler?

没毛病,但如果我朋友问我你在哪我会说

他还在非洲
种咖啡豆
尝了一百种味道来取悦那些作家
帮帮我,帮帮我,我不擅长等待
他去了海上
和老虎玩沙滩排球
有一天他会开着船来娶我
帮帮我,帮帮我,我编不出谎话了
编不出你属于我的谎话

我想和你一起打通一千个关卡
我想成为你呼叫的共犯者
亲爱的,但你不让我那样做

没毛病,但如果我朋友问我你在哪我会说
没毛病,但如果我朋友问我你在哪我会说

他去了基督山
拿回了他的积蓄
被堵在了纽约的地铁上
帮帮我,帮帮我,我不擅长等待
他的帽子被强风刮走了
找遍了也没有帽匠肯理他
我把给他留的材料全喂了冲田小姐
帮帮我,帮帮我,我编不出谎话了

他还在非洲
种咖啡豆
尝了一百种味道来取悦那些作家
帮帮我,帮帮我,我不擅长等待
他去了海上
和老虎玩沙滩排球
有一天他会开着船来娶我
帮帮我,帮帮我,我编不出谎话了
编不出你属于我的谎话

#fgo #伯爵

明明只是想写被安爸爸骂以激励自己好好写文,到底落笔之后发生了什么.jpg

本想代入咕哒子结果好像代入了安爸爸

离退职仅剩不满一周,离与从者道别仅剩不满两小时,藤丸立香敲开了安徒生的门。
作家房间的书架上今日也堆满了书,有些不过是前些天刚送到的,他却几乎从来只与自己的平板电脑作伴。
他看到藤丸立香进来,略微抬起头扬了扬眉。“宴会结束了?”
御主点了点头。他注意到她手上的杯子,又扬了扬眉。立香小心地把精致的白色瓷器平放在他的眼前,这才像是被烫着似的甩了甩手。
“爱德蒙先生说,这是最后一次了。”
作家这才把手指从平板上移开,整个人陷进椅子里笑着打量立香。
“到最后的最后,你还在做他的侍者。有趣……和他道过别了吗?”
“嗯?”他问得很轻,一直低着头的立香自是没能听到他的问题,便突然抬起头睁大了眼睛。
“和他道过别了吗?”
“你是最后一个了。”
他想着,果然是这样。因为御主的眼睛是已经装满了祝福的眼睛。
“那我就慢慢来咯?”
“务必慢慢来。”
作家跳下自己的椅子,绕过御主去拖另一张茶几边的靠背椅。椅子腿带起地毯,他走出几步后回头一看,砸着舌想把它抽走,就又是抬椅子又是踩地毯,忙得一直绕着靠背椅打转。终于抽走地毯,他把椅子架在背上向前拉,不去在意椅子腿压过木地板发出的刺耳压轧音。
“反正莎士比亚那个家伙也不会再来了。把我的房间改造成这样,到最后也不帮忙复原,要开party为什么不能选在他房间,可恶的剥削者!”他愤愤不平似的咒骂着,把椅子放到了立香旁边,和没忍住笑的御主对上眼,触电般地跳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还有你这个剥削者,最后一天工作还要我加班。看你这个样子,我不现场口述几万字的书信你是不会放我走的吧。现代出版商真可怕,得找个办法彻底退休才行啊。”
他连珠炮似的说完后,想直勾勾地盯着立香,眼神却有些飘忽。他抿了抿嘴。
“既然你不急,那就先让我乐乐吧。没有什么比看别人苦于创作更愉快的了。那个岩窟王跟你说了什么?”
立香一时语塞。
“倒也没什么特别的......”
“你们聊了多久?”
“半小时吧。”
“那怎么会什么都没有,你概括能力完全不行吧。三流以下啊。”
他略微顿了一下。
“他有没有说会想你。”
“倒也没有。”
“有没有说还想再见你。”
“倒也没有。”
“……那他说了什么?”
“他说我做得很好了,让我记得要好好活着......一类的。”
“那不是很重要的话吗。”
“......的确。”
“现在时间只过去了不到十分钟,但我只有十分钟的话要说,我准备十一点赶你走。剩下的四十分钟,你加油用吧。仅限今天,就算你满口废话,我也姑且忍受一次。”作家说完这句话,第一次端起了咖啡,抿了一口又放回桌上。他把咖啡往立香那边推了一点。
“你帮他跑了那么多次腿,自己泡的咖啡一次都没喝过吧。最后一次施舍给你也不是不可以。”
“他把剩下的咖啡豆都给我了......但,谢谢。”立香的手抚上杯子,爱惜地凑近喝了一口。
“把那边冰柜里的可乐给我。”
“咖啡不要了吗?我可以倒一点出来……”
“你喝过的.....我……不要。”作家的态度应该还是一如既往,可他今天话里的刺总是有些力道不足。立香把可乐推给他时,他甚至略微点了下头。
他对着墙上的钟扬了扬下巴。“五十分之前的时间都是你的。尽管感受交不出稿的绝望吧。”

于是立香详细地向他描述了自己下冥界的过程。不知从何时开始,在灵子转移结束后向作家汇报成了他们的习惯。唯有在这个时候,作家会收起他那张写满了不满的脸,像个符合他表面年纪的孩子听勇士屠龙的故事一样,率直地表露出兴趣。
但最后的故事终于也讲完了。短暂的沉默后,立香破罐子破摔地问。
“……我们不能就聊聊天吗?”
“聊天......”他只停顿了一刻。“是吗。现在要做冒险的总集篇吗,还是出卖个人隐私的访谈。的确是很讨巧的做法,随你吧。”作家意外地马上便答应下来。
立香问第一个问题的时候相当小心。
“被召唤出来这么久......开心吗?”
“有比死后还要上班更绝望的事吗?”他灌了口可乐,环视了一下房间。
“但在这里经历了生前没见过的事,甚至还被你们拖着参与拯救世界的桥段,不能说是毫无意义。这回获得了很多创作的灵感,虽然从根本上来说,没有这次召唤,我也根本不需要寻求新的灵感。”
“光是能被大仲马笔下的主角请喝咖啡这一点,这次召唤就已经足够有趣了。拯救人理也不需要像普通的圣杯战争那样和其他从者厮杀,还能观光、有时间看书,对英灵来说没有比跟着你这个御主更愉快的活了。”
看见立香愣住,作家抓了抓头发。
“我只是理性地告诉你这次召唤达到了天时地利人和,你可别把功劳一个人揽了。我只是在说,这段被强加的生命,不能说是无趣。”
“我只是没想到安徒生先生今天会这么坦率……”
“只会阴阳怪气的作家最多也上不了二流。你以为我是谁。”
然后立香突然挺直了背,有些激动地说。
“说到这个,小美人鱼3......”
“来了,果然来了!”作家把易拉罐往桌上一拍,夸张地跳了起来。“果然!”
“我只是替玛修问问。”立香哭笑不得地想去安抚他,手无意中隔着袖子摸到了作家手臂上的鳞片,一时两边都像触电般缩回了手。
“告诉玛修,这样的稿费我已经收够了。”他撇了一眼立香,又改口道,“不,还是就告诉她,去催下一个我的稿吧,如果我们还有缘分的话。”
立香的声音闷闷的。
“安徒生先生比起看书,总是更乐意盯着平板电脑,果然是因为......”
他重新坐回位子上。
“你不要误会了,写作是我的工作,是我成为英灵的资本。放弃本职工作的人比动物还不如。我只是在这次现界中找到了更有意思的题材……”
作家欲言又止,立香觉得他的耳朵甚至有些泛红。
“有一样东西,我希望交给你。但在那之前,让我斗胆问这个对自己不利的问题。”
立香觉得他咽了下口水。
“今天,为什么我是最后一个?”
“因为我总觉得,应该在你这里收尾……我感觉,在你这里还有未完的事。等把那件事做完,我作为御主的人生才可以圆满结束。”
他终于又直直地看着立香了。
“如果你这么说的话,这样东西的确应该给你。”
他从小山高的纸堆上拿过一叠厚厚的稿纸,装订好的纸张上密密麻麻写满了他的字迹。
“仔细看看吧,我这两年多的工作成果。虽然字迹不是很整洁,但内容可以打包票不需要修改。排版本来就是你出版商的事,对吧。”
立香翻开第一页,作家用她从未见过的好看的花体字写了她的名字。
“少年向的冒险谭。拯救世界的主角……御主,干得漂亮。”
他的声音轻下去,像在说一个梦。
时钟敲过了十一点。
她笑了起来。
“说起来你的确提过这么件事。谢谢。有了大作家写的记录,总觉得这段旅程百分之百可以成为历史了。这样我就满足了。”
少女想扑上去拥抱他,作家拒绝了。少女只是有些无奈地一笑,作家到最后也还是作家的样子。少女再三道谢和道别后离开了。
作家怔怔地坐在椅子上,凝视着他什么也带不走的房间。他的手划过形影不离的平板电脑,犹豫了一下,删除了上面的密码锁。他打下这几句话。

致我的出版商藤丸立香:

刚才交给你的书,也是恋爱向小说。标题,《我一生的故事》。虽然是你听烂了的名字……
谢谢。

安徒生

时钟敲过了十二点。
所有的宴会都已散场,作家的房间里再无一人。

#fgo #安咕哒 #安徒生 #咕哒子

(1)

私设有 偏喜剧(有时有正剧)向
没看过《基督山伯爵》,fgo剧情看到国服进度,基本是写了开心的文所以不保证设定合理&不ooc(接受有理有据的纠正不接受批评)
不定期不定量更新,尽量保证每一个地点完整&比较独立
可能和复仇没啥关系x旅行是真的在旅行x
存在改动前面内容的可能 会在改动时注明

我写乙女竟然有些仁慈和善良.jpg


第一站 纽约和流浪和立香的号哭



“爱德蒙,爱德蒙!”
复仇者叼着烟回过头,看见自己的御主一蹦三跳地冲到面前。
“是你在呼唤我吗,共犯......”
“爱德蒙!我考出驾照啦!”
复仇者的话就被截断在那里。
“达芬奇亲终于准我用了年假,最近几个月偷偷抽时间去上的课,今天终于考过啦!”立香举起一张小小的卡片,在复仇者眼前炫耀似地晃动。复仇者眼疾手快地抽去卡片,说了句“ひどい顔(拍得真丑)”,就“库哈哈”地笑起来。
“这不是重点吧。”御主更加活泼地上蹿下跳,想抢回自己的尊严。伯爵把驾照举过头顶,抬起一边眉毛看着立香。
“所以,你想说得不只是这个吧。尽管告诉我吧,共犯者哟。无论是什么请求,我都会答应的。”
那忘记我的照片也可以吗......立香暗暗想着,又在下一秒决定不和模特水平的岩窟王先生计较。
“我想说的是......你看我们最近也挺空的嘛......所以既然我考出了驾照,我们出去玩吧!就开车去!”
复仇者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来,又吸了一口。
“有工作的话我们马上就回来......达芬奇亲已经批准了哦!就当陪我再练习一下驾驶也好嘛……你想,万一以后哪次灵子转换在需要开车的地方,我也备着这个技能总是好的嘛。”
“之后还准备把船的驾照也考了......“在立香小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复仇者笑着告诉她,“可以哦。”
“やった!(太好了!)”看着已经自言自语起要去哪里的御主,复仇者嗤笑着,“你这完全就是想出去玩嘛。”
“爱德蒙、うるさい。(啰嗦。)”立香脸上飞起两抹淡淡的红晕。”其实……我已经想好要去哪里了,我们去纽约吧!第五特异点的时候只去了芝加哥......爱德蒙也没去过吧!”
“的确。我那个时代纽约和现在还完全不是一个地位嘛。”
”我选得不错吧~“立香笑得灿烂。
”其实……连机票都买好了哦。“她又补了一句。
复仇者爆发出一阵大笑。“果然是我的共犯者,就是该有这种魄力。走,去准备出门吧。”
当天,巴黎时装周水平的复仇者先生不顾立香“我来迦勒底的时候带了旅行用品”的抵抗,(用黄金律)替她买了数十套(时装周水平的)衣服,并配齐了出行用的物品。每当复仇者在账单上签字时,御主都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两天后,出现在羽田机场的藤丸立香,包里箱子里塞满了用复仇者资产买来的东西,觉得自己的身份正向不得了的地方滑去。她从托运的工作人员手上接过登机牌,忍不住都要跟她的复仇者先生道歉,“对不起,总感觉应该给你买头等舱的......”
“不碍事,我本来也不过是水手,这种环境我很习惯。”复仇者掏出烟,被立香慌忙拦下。
“是吗,原来现代还有这么多规则呢。我还是不要破坏它们比较好?”
复仇者用询问的眼神看着立香。
“毕竟我们只是出去玩嘛…….没有必要的话,麻烦你了。”
复仇者轻轻地应了一声,往门口大跨步走去。立香提着自己的箱子,一路小跑地追了上去。她站到复仇者的旁边,笑着说:“一个人在里面也怪闷的,我来陪你吧。”
“别怕被烟味熏哦。”复仇者看了看风向,指着风吹来的方向说,“你站这里。”
“嗯。”
复仇者小口小口地吸着烟,看着远处高楼缝隙里的天空。
“立香你出过国吗?”
“灵子转移以外……这是第一次。”
复仇者略微顿了一下。
“第一次就愿意和我这样的人去,你还真是......”
“就是因为是第一次才想和爱德蒙去。”说到句尾的时候,立香的声音略微颤抖着。
复仇者明黄色的眼睛扫到了少女的身上,又移回天边。他哼笑一声。
“只要你不会失望。”
看立香沉默了,他又说,“今天天很蓝,看来是可以准时出发了。”他看向自己的御主,摆出一个微笑。
“嗯。”立香笑了。

立香最先感受到的,是纽约的残酷。
在第二十次被狂风糊脸后,冻得瑟瑟发抖的少女看向旁边头发飞舞成海藻却纹丝不动的复仇者,哭丧着脸说:“这和东京完全不一样嘛。”
“这也是旅行的一部分,我的共犯者哟。”

在租车的地方又排了半小时的队后,立香终于拉着复仇者匆匆钻进车内。她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发动了引擎。
复仇者探过身子来看她调整后视镜。
“可以吗?”
“我试试吧……”
看着御主僵硬的表情,复仇者调侃着:“没关系,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就算是用我的宝具......”
“不会的不会的!”立香马上反驳。
车子在停车场里迟疑地后退了几米,驶上了街道。
“车好多!”立香发出一声惨叫。
“这就是现代的晚高峰吧……”
“在迦勒底待久了,都忘了还有这茬。平时等抽出时间练习的时候晚高峰早就过了……”
尽管的确是没出事故,在“路好窄!”,“被后面的人鸣笛了!”的惊惶中,终于把车停到民宿门前的两人对视的眼神都有些惊魂未定。
“立……”
“爱得......”
两人同时开口,复仇者示意御主把话说完。
“下次你开吧……纽约市对我来说好像还是太早了。”
复仇者沉默着,终于勉强说出:“立香,我们坐地铁吧。”
“爱德蒙也……”
“坐地铁吧。”
“好。”
立香事后才醒悟过来,岩窟王先生,没有骑乘技能。

(2)

10个月了.jpg

与前篇相比主旨和氛围似乎都有了较大变化 是现在想写的故事 大概姑且还能和前篇连起来(?

有话剧蝴蝶君的剧透(

这个系列暂时完结


第一站 纽约和流浪和立香的号哭(二)


“那个,歌剧很好。”

爱德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们刚坐进“蝴蝶君”的剧场。

“早知道你这么中意歌剧,我……”

“不用在意,”他掏出一根烟,又马上插回烟盒里,“我不过是陪同我的共犯者。”

“但是歌剧很好吧。我看看哦……”立香掏出手机。

“真的不必在意。我本也是与文字关系甚密之人,绝不是讨厌话剧,只是对歌剧更为习惯而已。”

他想了想,“如果带安徒生来,想必他会很开心吧。”

“带莎士比亚实在是压力太大了,但安徒生就……只是年龄令人在意。”

“哈。”复仇者刚发出一声爽朗的笑声,就被立香捂住了嘴。

于是剧院暗了。

 

舞台上,

两堵白墙的夹缝中,男人反复念道

“蝴蝶,我的蝴蝶,蝴蝶。”

是为开头。

 

“没有你拿盾的学妹在,和我二人就这么不安吗?”冷清的街道上,复仇者吐出一片浅灰色的雾。他把烟叼在嘴里,脱下外套示意立香披上。

“绝对不是不信任爱德蒙啦。”她马上抬起头解释,对上复仇者眼中两个小小的十字架。心跳加速。

“迦勒底的工作人员都说让我小心一点,这里又那么黑......”

“不用在意,你可是闯过了伊夫堡之人。再说这种程度的灯光,对我来说亮得已经几乎刺眼了。”

“是啊…...”

“但还是拉着我的手吧。”他们手套和手套的布料摩擦着,粘合。

 

法国士兵爱上京剧演员,忘记自己已有妻子的身份。

所谓瞬间的浪漫,隐秘、脱离日常的奇迹。

但绕远路也总有回归正轨的时候,正如此刻。法国男人在偷情被妻子发现的屈辱中独自返回母国。

是为发展。

 

立香订的民宿不过是别人家中的一间卧室。本就不大的房间塞进两张床后,局促得连行李箱都难以摊开。房东用磕磕绊绊的日语带他们参观了更袖珍的卫生间后,带上了门。

立香恍惚地在床上坐下。复仇者站在竖着的行李箱边,微皱着眉头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总觉得......对不起。”

“我已经说了,不用在意。但是共犯者,”复仇者问道,“这样你就满足了吗?”

“明明人理灭亡的危机还没有完全解除,我却在这里……已经是难以想象的奢侈了。”她想,还是和爱德蒙一起。

“不要着急,master,但心怀希望。这样旅行的机会日后也会有吧,对你来说。”

她沉默地拉开行李箱的拉链,半边箱子倒下来,砸在想来帮忙的复仇者手上。他只是不紧不慢地把手抽走,皮肤还是白皙的。她的视线是何时模糊的。

 

中场休息。

 

京剧演员竟前往法国寻找士兵。两人共同生活二十年。直到演员为男人身,且是间谍的身份暴露,士兵被捕入狱。

是为转折。

 

“自从我们来了纽约,你可真爱哭啊。”

 

没有被欺骗。他的错误只是不知道京城所有的蝴蝶都是男儿身。不,蝴蝶必须存在。如果没有,就由他自己——划烂双颊,染上血的颜色,染上情色的颜色。

蝴蝶,他的蝴蝶,在镜中。

蝴蝶。

 

离开剧场,穿梭于时代广场周边的繁华街。各个百老汇剧院周围涌动着进场退场的人流,就像他们一样。

他们就好像人流一样。

“看得清路吗?”复仇者紧紧攥着立香的手,几乎像拉着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看不清的话我来抱你吧。要是你掉到哪边的沟里,我可没法和达芬奇解释。”

“嗯......没关系。”

为什么要拒绝。如果是平时,只要她还提着一口气,哪怕是她死去,也许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因为在这里是异常?是什么来着,在高中时代听过的......来自社会的压力吗。

原来还有过这样的日子。

说来,如果没有被选为御主候补,她哪一年才会踏上这片土地呢?

她想张口喊复仇者的名字,又愣住了。

哪怕是被手枪贯穿也不会死去,也不惧怕车祸、触电、坠楼。她读小学就喜欢的,《基督山伯爵》。

和他牵着手的自己,该算是“哪边”。

她在陌生的“人类同胞”间穿梭。希望永远都牵着手,只是穿梭。

 

“爱德蒙,我想回迦勒底了。”

如果是灵子转移的话,他们这会儿应该已经回到达芬奇那边了吧。只能等待明天一早的飞机,太远了,立香想着,纽约到家的距离。




蝴蝶君差不多两年前看的忘了个大半x有错怪维基百科(?

真的很好看!(

持续瓶颈(永远都在瓶颈x)目前的想法是忘了技法想写啥写啥x

本学期终于上到写作课 虽然是非小说 竟然写得比小说顺畅 想记住那种感觉

第一节课自曝被现实困住了教授笑得过于开心x

因为在上课摸鱼的冲动降低 到年底前可能都不会写啥(借口)希望会有进步


我终于有伯爵了!!我共犯了!!x

#fgo #伯爵咕哒 #伯爵 #咕哒子

是奇妙的情诗x 你=咕哒子

据说我有时很中世纪



傍晚6点

当夕阳回地平线下沉眠时

你会只带着你家的钥匙离开家

你不会锁门

钱已经便捷地全部转到手机上

当家人还在厨房做晚饭时

你会穿好外套

像只是要下楼拿快递一样

轻巧地甩上门

 

你在电梯里哼歌的时候

楼下恰好停着的车里的司机已经准备和你对视

你会从他的车后绕过

然后悄悄感谢他没有碾死你

你会走出小区

穿过人流

和更多的人流

走入地铁站

当你挤在下班的人群中看手机时

你会打开软件寻找明早的机票

姿势还是像你平日刷微博一样

 

你会到火车站

买今天最后一班离开这个城市的车票

发车前

你会在站里游荡

等到达机场后

在太阳升起前你都会继续游荡

等安检时

你会最后看一眼身后的风景

并不是很晴朗的天

熟悉的建筑类型和熙熙攘攘的人群

想着你不会再回来

 

在空中时天上的云会排出各种奇异的样式

被风吹出各种奇异的形状

你周围会有合家出游的旅客

赶着回家的旅客

虽然要离开家

但还想要回去的旅客

如果他们看向你

你会朝他们微笑

像一个陌生人对另一个陌生人微笑

 

你会辗转在各个机场

听从内心的冲动

前往一个个机场

当你用尽最后的钱买上最后一张机票时

你会知道目的地的确是你该去的地方

 

等你终于走出机场

你会来到有极光的地方

那里的白天不会太长

黑夜也不会太长

你会站在原地等待

等一个人把你接走

你知道他一定会来

 

虽然从未谋面

你会认出他躲在帽檐下的

叼着烟的脸

你会喜欢他吹出的烟圈

当你见到他时

你会先丢掉你的手机

再牵起他的手

你的钥匙会作为装饰

挂在他的脖子上

你会告诉他你感激每一辆车每一架飞机

领你到它们

也是你

该去的地方

你会感激你自己领你到你该去的地方

这位和你互相等待的人会领你去你们该去的地方

 

终于

其他人会说

你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fgo #伯爵咕哒 #伯爵 #咕哒子

大约是24话的一些补充(我的妄想)大概没有cp什么都没有(虽然可能看起来会有些(翻了船的)海莲海)只有我在哀嚎

手冢海之你死得好惨啊x



莲确切知道海之死了的消息,是在那天的傍晚。

他击退了王蛇之后就回了咖啡馆。毕竟出了镜世界后他一个人都没见着,浅仓也不知躲到了哪里。

优衣的婶婶不在家,他换下衣服,开始张罗当天的午餐。想来真司和手冢被打得很狼狈,他今天做家务,正好卖他们两个人情。以往又是麻烦他们扛他回家,又是让他们多管闲事地一个劲劝他不要钻牛角尖,莲也会过意不去。虽然他想救惠里绝不是钻牛角尖。

莲切好菜,把一砧板花花绿绿的蔬菜都倒进锅里。他犹豫着今天是做咖喱还是炖菜,他更喜欢咖喱,但手冢看起来就是会怕辣的样子。莲觉得他的直觉也是不会出错的。(毕竟他训练自己面不改色地吃辣花了好几年,手冢不可能花过同样的工夫。)

那就做炖菜吧。莲本来想出咖喱和炖菜两个选项也是考虑到手冢手不方便拿筷子,他觉得做好人应该做到底。

至于真司想吃什么,吃一锅奶油加黄油会不会发胖这一类的问题当然与他无关。反正莲不会胖。手冢胖一点正好够撑起他怎么看都买大了的西装外套。

 

可莲从正午一直等到可以开始准备晚饭的时间,也不见真司和手冢回来。他实在是太无聊了,出神想惠里的事想了至少三次,给自己加油打气一定要打败其他的骑士两次,看婶婶放在柜台上的世界地图半小时。除此之外,检查和王蛇打斗时留下的小小淤青五分钟,坐在床上对着真司的床铺及私人物品发呆约一小时,回想他和手冢对自己说过的不太着边际的漂亮话无数次,回溯昨晚手冢搬出咖啡馆时的言行举止、今早他看到的王蛇最终再临无数次。

都被打得解除变身了,手冢挨了那一下肯定很疼。比他撞到头失忆那一次都疼。(其实他都失忆了也不太记得有多疼。)

真没意思,手冢说了不会中神崎士郎的计,还是要栽在浅仓手里。

说来手冢给他的新卡片也真是太好用,早知道这么好用,手冢就不该把卡让给他。

 

等到快日落西山,真司和优衣终于垂头丧气地回来了。莲一看就懂了。

“那么,果然手冢他......”

 

——————————————

 

众所周知蝙蝠是夜行生物,他秋山莲“夜骑”的称呼里都有个“夜”字,所以他半夜睡不着觉想四处游荡是非常正常的事。

但他今晚不想走远,既不想惊动大概也没有睡着的真司和优衣,也不想出门惹上麻烦。手冢才刚死,不知道这消息传到了几个人耳朵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因此生了战意。他就是会被煽动的人。

仔细想想,手冢大概对真司说了不少他没听到的话。这几天他们似乎总在一起。昨晚他回家时手冢显然已经和真司聊了一会儿,今天更是,他不知自己到底迟到了多久,也不知三人是怎么打起来的。

真没意思。他的事手冢就都知道。占卜师真了不起。他打架时手冢从不迟到,劝架还特别熟练。他不就是缺个千里眼吗。他今天不是也去了吗。

他觉得手冢比他更要面子,连临死都不让他送一程。他怎么好意思问真司手冢死前说了什么,反正大概也与他无关。他只是这位骑士要保护的对象。手冢不可能把遗志交付给他。手冢这么醉心于拯救骑士的事业,保护他或许也是公事公办,他都算不上对方的朋友。

这位占卜师也真是干得漂亮。他如果被打个半死不活,莲觉得自己甚至会动他和惠里都要救活的心思。手冢就没给他留增加战斗理由的机会。

可手冢死了又怎样,等天亮了,他还是要出门的。如果在路上碰到骑士,他还是会去战斗。惠里还是在医院插着呼吸机等他去救。蝙蝠还是在他耳边吵闹。

真没意思。

但等真司打起精神后,还是该问下手冢葬在了哪里,他想去献花。

#假面骑士龙骑 #秋山莲 #手冢海之

一篇令人迷惑的短打

微微微量海莲海 或许只有戴着cp滤镜才看得出来 本文适合会给秋山莲先生起爱称叫莲莲的朋友阅读x

看松田先生直播画画聊天时获得的灵感

他的直播很好看 Mr.Children的ジェラシー很好听

我写意识流(?很菜



一辆夜行巴士行驶在群山之间。

你的视线被左右的帘子遮挡。你看到的是巴士内微弱灯光下、前排座位背面放东西的网兜。里面什么都没有。座位背面还贴着行车时的注意事项,你没有去读。

你左手边是窗。窗帘掀得太开或许会影响到其他已经熟睡的乘客,所以你只是微微拨开帘子。你看到路灯、群山、路的分叉口、已经歇业的餐厅,和黑夜。你看到大海、黄得接近白的沙滩、摩托车、成对的头盔。潮湿清爽的风吹在你脸上。你看到无限向前延伸的高速公路,零零散散的车辆。你从左超过一辆卡车,里面的司机嘴里叼着烟,听着什么有关亚马逊的广播节目。你从右边超过一辆摩托车,穿着浅蓝色羽绒服的青年人吵吵嚷嚷,说他还只是个新手司机。你后面的车是一条粉红色的鳐鱼,站在上面的人披着蛇皮一般的外套。

 

巴士上,你后面几排似乎有人站起身来,或许是到了站。

你看到旁边座位的人抛起一枚银色硬币。

“秋山,”

 

你只是把摩托车靠在大楼边,在二楼能透进街灯光线的大玻璃窗前席地而坐。

你很焦虑。你已经三天没有回咖啡厅了。你离开咖啡厅,夜不归宿是为了找骑士战斗,再不济,也要打几个怪兽变强。三天了,你只是变累、变饿。你透过玻璃窗望着对面建筑的玻璃窗反射出的,离你好远好远的一条高架路也能失了神。汽车的灯光红白相间,很亮,很漂亮。

你有些想听别人叫你的名字。叫法是这样的:

“秋山。”

你知道那个能找到你的人,想来劝你回家的人,已经不在了。

你没有硬币,只能拿下脖子里的对戒轻轻掂一掂。金属反射了路灯的光,很亮;你除了对戒,什么也没看到。

你就决定睡去。三天了,你终于睡着了,也没有被梦打扰。

#假面骑士龙骑 #秋山莲

(lof补档 及测试与长毛象链接) 标题取自我的代餐x摘抄了最妙的结尾 又一篇海莲海幽灵船 可能是目前为止最幽灵船的一篇x 时间设定在22话莲莲刚发完神经从神奈川回咖啡馆的那一晚 我回去翻了下剧情 感觉这应该是他们仨在一起住的最后一晚(顺便帮各位没倒回去看剧情的朋友回忆下是海之先生占卜出真司要没 还跟人家说了要死的是他自己之后)第二天晚上海之就搬出去了 开船需要让真司没有心地睡去了x对不起他 这船真难开x也想以后尝试拓展除了补充剧情之外的开法

“这个舞我不会跳了。”那个年轻的男人说道。他停了下来,尴尬地望着金大班,乐队刚换了一支曲子。 金大班凝望了他片刻,终于温柔地笑了起来,说道: “不要紧,这是三步,最容易,你跟着我,我来替你数拍子。” 说完她便把那个年轻的男人搂进了怀里,面腮贴近了他的耳朵,轻轻地、柔柔地数着: 一二三—— 一二三——

——《金大班的最后一夜》,白先勇

黑夜里莲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转过身后,看见海之还没睡。他坐在床沿,低着头,右手把一个小盒子摁在腿上,左手反复划动,莲想他大概在划火柴。 刚被从神奈川劝回来的秋山莲今天对谁都特别有愧疚感,也就对谁都比以往温和。他小心跨过已经在地上打起呼噜的真司,海之抬起头,大概是以为他有话要说,示意他轻点。 “他毕竟跑那么远去找你,今天应该累了,但我们还是去楼下吧。”

两人在楼下找了张圆桌坐下,秋山莲终于帮海之点上了那根火柴。他们看那一点点火光慢慢沿着木棍往下烧,快烧到莲手指上时,他甩了甩手,火就灭了。 海之还盯着秋山莲胸口——那根火柴燃烧过的位置,又像是只是把视线停在了一个适合想事情的地方,心思早已跑到几年开外。 秋山莲等了一会儿,问道: “你看到了什么。” 海之的视线四处飘了飘,最后也没有看他。他说:“我在算,婶婶在亚马逊能遇到几个她觉得不错的男人。” “是亚马逊同好会吧。” 海之笑了。 秋山莲又问:“你跟真司说了什么吗?” “说婶婶大概能找到四个适合优衣的好男人吧。”手冢还是没有看莲,敷衍地笑了几声。 秋山莲还想再发问,但在他忙了一天的脑子组织好句子前,海之说:“明天早上我还要去摆摊。以前的一个客人打电话给我,说她终于鼓起勇气告白了,但对方的回应暂时还很含糊。” “让你再帮忙算算吗?” “我想明天见到她再看吧,反正算出什么都得实话实说,但按先前的结果,她们问题不大。” 秋山莲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的确是算出什么都敢说啊。” 海之苦笑了下。 “但你现在火柴也划不利索,把客人叫到这里来,正好给咖啡店添点生意。” “现在说可太晚了吧。”秋山莲觉得这次倒是海之目前为止笑得最真心的一次。他觉得对方一定有事情没告诉他,但手冢看起来实在是想回避那个话题,他就不再逼问。 手冢又沉默了。莲现在才发现,他们俩除了骑士的事之外,似乎没有过什么话题。但他还不想去睡,这么和平的夜晚,他不舍得。他开玩笑地说:“不如,我给你那个客人…推荐几个适合约会的地方吧。” 手冢抬起了头,似乎是真的想听的样子。莲笑着抓了抓脑袋,既然海之没有拒绝他,他只好回想和惠里都去过哪里。 “商场游乐园电影院自然是王道选项了。现在正好春天,不太热,我还是最推荐去看海。等到了七八月,大家都想到要玩水再去,就没有情调了。” 海之笑了,“我就猜到你会说这个。” “那你倒说说看,你觉得去哪好。” 这次换手冢抓了抓脑袋。“去酒吧听音乐吧…各种庆典的市集也很好。” 秋山莲见过海之对咖啡厅里的cd如数家珍,他那时只是忙着拖地,这会儿才体会到海之和他的确不一样。海之在他们面前只提占卜和骑士的事,他常以为那就是海之的全部。 这次换莲沉默了。但回忆着成为骑士前的事,他们似乎都放松下来。海之甚至把头枕在手臂上,轻飘飘地说:“不过去海边也很好啊,就是有些像高中生干的事。总之我会都转达给客人的。” “你要是不懂海边的乐趣的话,我现在就带你去。” 海之看了看钟,又抬起头看了看莲。“怎么,你喝过酒了吗?” 莲笑着移开了视线。海之又趴回桌上。 过了许久,海之才问:“上楼吗?” “…说的也是。” 但海之只是坐起了身,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偏着头喊: “秋山,” 顿了一下,轻声接上, “我也会死的吧。” 莲想他第一次见面也说过这句话,倒是有一段没听到了。他没太犹豫就回道, “你挺没自信的嘛。” 这次海之没有接着说什么要改变命运之类的话。 秋山莲想了想,又补充道:“但我可能也会死吧。” 海之这次没沉默太久,就笑着说:“嗯,我们上楼吧。” 莲觉得他笑容里有一些可以称作破罐破摔后的轻松。

#假面骑士龙骑 #秋山莲 #手冢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