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umei

偶像梦幻祭

(上)

敬英敬不分左右 cp感不明显 是两人幼年期(大概刚上小学)

因为很久没看游戏剧情 大概率有ooc和设定错误 建议当成平行世界x

庆祝(?es动画即将开播填这个一年半前的坑 结果为了不让自己太虎头蛇尾还是分了上下(什么习惯 下一定会在开播前写完的!(


敬人第一次见到英智时,正月的天空飘着大雪。

那是新年后的第二天,他带着跨年的疲惫懵懵懂懂地从寺庙的车里钻出来,穿着黑色的僧袍,里面还藏着过年的大红和服。天祥院家的佛堂很昏暗,空荡地在尽头停着一口棺木,房间里稀稀疏疏地立了些穿西装的人。父母放开牵着他的手,把他留在靠墙处,告诉他:不能笑。

他环顾四周,照理说,这种靠近树林的木制佛堂应是四面通风的设计,却处处镶着玻璃,封得严严实实。室内暖气“呼呼”的送风声从他进门后未曾停过,敬人被吹得脸色红润,却打了个哆嗦。

移门开了,琐碎安静的脚步声,从门口又涌进近十个西装男,接着,进来黑漆漆一对夫妇。丈夫是剪裁合适的西服,妻子一席长裙,头顶上高高竖着黑色羽毛。从他们的阴影里,再走出一个孩子。最后进来的几个佣人把门轻轻合上了。敬人安静地行着注目礼,那家的孩子裹得比他更显臃肿,佣人褪去他身上的大衣时,敬人看到他右手一直握着拳。那孩子看起来与他年纪相近,一头细密整齐的金发,生了张温和的脸,蓝眼睛却一直转来转去,往敬人脸上也扫了几回,他们视线相交时,他就弯起眼睛笑一下,敬人垂下视线,对他微微点个头。他藏在漆黑的衣服和昏暗的光线里,敬人却觉得他还是太过于明亮,像是天生裹了层雪白的羽毛,和葬礼格格不入了。

仪式就安安稳稳地开始了,敬人仔细观察着父亲的工作,想象自己未来做住持的样子。经念到一半,宛如录音般的诵读里夹了点谁的咳嗽声,敬人一边小心不打扰到他人告别死者,一边小幅度地张望,看到刚才的孩子左手捂着嘴,跟在父母背后往前移动,时不时脚步停顿,咳得肩膀抖动。敬人忍不住注意起他来,看到他还是平稳地走到垫子前跪下,磕了头,低着头退回一边。敬人的视线还留在他身上,中央的垫子上却突然传来一声急促压抑的惊叹。敬人看到一个人向前倒去,敲在棺木边缘,翻到地上,碰倒了几束花篮。白色的花散下来,落了一地花瓣。在轻微的吸气声中,那个孩子的咳嗽声似是加剧了。敬人再转回去看他,他一直攥着的右手放开了,咳得满脸通红,眼睛却好像微弯着,里面有闪闪的光。敬人赶紧垂下了视线,眯起眼睛看垫子。一束光线刚好穿过垫子的中心,上面有个小小的点反着光。光线又被云遮住了,佣人拿起垫子抖了抖,那颗小小的光点掉下来,不知滚落到哪边。

过了几天,他又和父母回到天祥院家时,正好听到庭院里的佣人议论着在佛堂踩到玻璃片的事。

“我还想走路怎么一高一低的,回家脱下鞋一看,脚底扎着这~么深一片玻璃,吓死我了......”

“还好你鞋底够厚……扎破就不得了了,这也是平时积德吧。”

“是啊是啊。但我就在想啊,你说佛堂怎么会……”

“嗯......嗳,你说是不是......”

“嘘,这话说不得啊……”

佣人的视线穿过层层叠叠的松树,落在英智的身上。敬人也看到他了。走在前面的父母停在了房前,见儿子一步三回头地望着庭院,便干脆放他去里面玩。

“小心点,别把人家的东西弄坏了。”

给敬人父母带路的管家忙摆手:“不打紧,不打紧。我们家英智少爷这会儿也在院子里,正好多个伴。”

他就赶忙朝英智的方向走去了。

 

敬人找到英智的时候,他正坐在地上,静静地盯着一点。

他还是穿着上次见面时漆黑的羽绒外套,又裹上了一条黑色的羊绒围巾,露出来的上半张脸颊微红,也不知是热得还是冻得。他的头发刚好到及肩的长度,柔软地搭在背上,像金羊毛似的。他天蓝色的眼睛转向了敬人,马上弯成一条缝,敬人想起了上次葬礼上最后看到的,仿佛是笑容一样的神情。

“欢迎,新年快乐,我们在哪里见过吧。我是这户人家,天祥院家的……继承者。”即使几乎被裹成一个球,他还是尽量利落地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伸出左手,把右手背在身后。

“我是......上次来葬礼上帮忙的,住持家的儿子。”他握住了英智冰凉的手,视线向他刚才坐下的角落飘去。

英智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说了句。“住持家的儿子可真是藏不住旺盛的求知欲。”在刚才的位置蹲下。敬人也忙着蹲下后,看到一只四脚朝天的蝉。

“我刚才在想,也有在夏天来临之前,就早早死去的蝉呢。连一次都没有啼哭过。”他还是笑眯眯地转向敬人,“你不觉得很可悲吗。”

但敬人对上的他眼中的神色,却实在不止是事不关己的物哀而已。仿佛是施虐一般,仿佛是恐惧一般,他是真的在笑。而他在拨弄蝉的尸体时露出的右手掌心,果然如敬人所料,有一道浅浅的,刚刚结痂的伤痕。

敬人想,下一部漫画的最终boss,就用他吧。

 

你在做什么?

黑色的记号笔在纸上横横竖竖分割出过去现在未来。现在是哪一刻,现在是还未开始创世的时刻。

敬人拿出铅笔,郑重地,在最右上方的时间中画上了自己。

你在做什么?

那就让他拥有剑吧,没有剑如何堂堂正正地斩杀。那就让他拥有披风吧,没有披风哪有善良的村民认出勇者上前搭话。那就让他拥有无畏的心吧,没有无畏的......

他搁下了笔。该去帮忙准备晚饭了,夜里还有诵经的练习。

速写本还是藏到枕头下,他在做什么。

但一边切菜,他马上又想着,先姑且不论勇者是谁,把最终boss设计好吧。

 

“你怎么来了。”

而他的最终boss却被裹在导管和仪器中间。敬人把装着速写本的包往身后又藏了藏。

“想去找你玩的时候,听说你住院了,就……”他努力把语气放轻,连急诊区都没去过的他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反应。想取材时在天祥院家听到消息,当时只是觉得自然而然应该探望一下,真的见了人却连“好点了吗”都不知该不该问。

“不用在意,反正这次也没有......明明只有两面之缘还特地来看我,莲巳君真是个热心的人啊。反正这次也活下来了。”

“没……”

“果然僧人德高望重自有道理......莲巳君长大了也会宛如佛祖转世吧。”

“佛祖不会转......啊……那个,谢谢你。”

“这种诚实的地方也……莲巳君会成为圣人的。”

他想,这种夸奖方式也真独特啊。

英智瞥了瞥他的包,敬人就用食指把包再往身后推了推。英智笑了。

“请回吧。明天还要上课吧。”

“啊…...嗯......”

“没关系的。”英智还是笑眯眯的。

“但是下次,带上这个包,再来找我玩吧。”

敬人把门一带,飞也似地离开了。

 

铅笔在纸上转着圈地勾勒。这里是天蓝色的眼睛,那里是黄金般丝绸般的头发,撒上羽毛、橄榄叶......

敬人看向窗外,想让他做一只鸟。

“敬人敬人,这次在画谁呀。”隔壁桌的同学凑了过来。

他把视线投回纸上。“这个嘛......是”

“是天使吧?”

“是......嗯,是的。”

合上笔记本,勇者没有找到他的最终boss,他在做什么。

 

不应该是天使,不应该毫无阴影,但就是天使,就是纯白。从天祥院家少爷的手上、脸上,一切有过血的痕迹早已消退,化为白色,被白色包围。敬人隐隐约约觉得,或许也有这样的恶役吧,但对他来说,过于早了。

 

下一次见到英智的时候,他已经能下床走动了。敬人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地上,盯着面前的电视机。

“呀,是莲巳君。”他立刻笑眯眯地站起身。“没想到你还会来。医生说我下周一就能出院了,下次见面就是在我家了呢。”

敬人想,原来还能见到他啊。

英智跳了起来,几乎像是要宣誓他的健康一样,跑到了敬人斜后方,把手放在包的拉链上。

“那么,马上把里面的东西让我看看吧。”

“这……”

“还是说,下次的葬礼,果然还是拜托其他寺庙吧~我想想……同学里的”

“请。”速写本递到了英智面前。虽然从未遇到这样的情况,敬人的反应却是迅速。一定是不想给父母添麻烦吧。

“哦呀。”英智一边小声念着“这倒是没想到。”一边把速写本翻得哗哗作响。然后他突然笑了。

“没想到你这么有趣。莲巳君,这不是你吗?”

“嗯......姑且是这样的......”

“开头嘛......嗯……还有成长的空间吧。哦呀?”英智把速写本翻到下一页,“怎么没有了。”

“才刚开始。所以快还……”但英智还是不死心般向后翻着本子,终于停留在那张“天使”上。他沉默了片刻,笑眯眯地看着敬人。

“莲巳君,这是。”

敬人觉得自己心已经在冰水里浸过,英智却合上了速写本。

“真没想到莲巳君是这么有趣的人,好期待后续啊。对了,下周末再来找我吧。当然还要带上这本漫画。”

回过神来的时候,敬人已经答应下来了。果然应该是最终boss,他空想着。

(下)

敬英敬不分左右

大约是小学时期

其他注意事项见前篇——



铅笔,回答他吧,如果能听到。

速写本,绘成诗吧,如果能看到。

勇者是一片苍白,没有地图,也没有盾牌。

铛铛,铛铛铛,出城的号角,勇者要跨过半本速写本的空白,去寻找他的天使,铛铛,铛铛铛。

房间里的最后一根蜡烛燃尽了,窗外的蛾也扑棱几下翅膀离开了,他只好提着空荡荡的速写本,敲开了天祥院家的门。

 

“呀,我们又见面了呢。”

“嗯......”

英智正端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前摆着一壶茶,悠悠地往外飘白气。他穿着淡蓝色的毛衣,单手托着腮,见到敬人垂头丧气睡眠不足的样子,立刻又换上了眯眯眼的微笑。

“来得正好。呀,真是太好了。”

“天祥......”

英智已经礼貌地替他拉好了座位,取下他背上身后的包,把手伸了进去。

敬人陷进座位,看了看面前的茶壶,眼睛一闭。

他听见最终boss翻动笔记本的声音。

“竟然一点都没画,莲巳君真的太有趣了。”

“……对不起。”

“毕竟主角只是一个没有觉悟的小僧人嘛。”

面前的空气似乎都停住了,只有红茶还是悠悠冒着白气。英智当然只是笑。敬人张了张口,刚才那下就是所谓的致命伤吧。

他说:“……即便如此。”

“是吗?那你找一两个地狱来给我看看吧。可别去翻什么别人的漫画。”

“……就算,是翻别人的漫画。”

“小僧人。”

“可是,谁又见过地狱呢!”

“树上的蝉也好,你去问问吧。”

天祥院把速写本推回敬人面前,“我又不是出版商,在我面前逞能也没什么好处,莲巳君。”

“莲巳君,可真是个好‘人’。”

日后,红眼睛的吸血鬼也会这么说。

“我真是有些羡慕。”

 

敬人盯着英智。“去问蝉是吗?……你倒试……带我去试试啊。”

天祥院笑得伸手掀翻了他的笔记本。

“不过比起那个,我还有更好的事,你跟我来。”

莲巳君这样的好“人”,他还真是有些嫉妒。

 

跟着英智在洋房里兜兜转转,两人绕到了庭院里靠近佛堂的位置。接近盛夏的树木纷纷变出浓密的叶片,他们就藏身其中。

“之前你父母来的那次,是我们家的老不死终于死了呢。是说我祖父,都五十多岁了。”

“是,吗......”比起英智的家事,蹲在树丛里的他这就叫输到裤子都不剩吧。但敬人还咀嚼着五十多岁。

“我这样的第三代都有了,分起遗产真有他们忙的。”天祥院又换上那张笑脸,“所以敬人,遗产一定不能分给我那些猪狗不如的亲戚们。”

勇者愣了愣。

“可是,怎么做呢。总不会是说……”

他轻声问:“还是用玻璃吗?”

“或许吧。”

“这样是赢不了的。”

天祥院笑着。“如果这么轻易就能赢的话,岂不是太无聊了。”

“已经有佣人在怀疑你了......”

“那种人…第二天让他们消失便是。”

 

黑西装们来到了靠近他们的玻璃前,两人都噤了声,往树丛里再退后一点。一双花纹奇异的浅色皮鞋正对他们站住,在墙上摸索了一会儿,打开了窗。

“哥哥姐姐家可真是太热了,在外面出一身汗,进了房间再出一身汗。虽说我知道哥哥家族祖传身体弱,这也未免……太夸张了吧。”

“英智少爷才刚出院没多久,请您多多理解。”

“反正也是个活不长的东西,和我老婆一样。英智他妈倒是快活。你这个管家可是,做一天少一天吧。”

“小姐的确是走得太早了......”

“不过是个挥霍天祥院家家产的外人,”英智仰着脸,俯视佛堂内已经斜躺在地上的浅色皮鞋,“反正肯定是钱不够用了,想到从遗产里多捞一点。”

“真不容易......”

“哪能就这样让他得逞。那我们家不就是待宰的牲畜了。不管是用什么。”

“至少还是选个胜率高些的......”

“这能算什么。如果持枪杀人不犯法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动手哦。”英智开始在地上摸索,“敬人可真是胆小。”

“这样不过是在送死罢了。”


天上的太阳转了个方向,朝两人投下更浓密的树荫。佛堂内的人突然正襟危坐起来,甚至摆出顺从的样子。敬人有些迟钝地想着,对话或许也进入正题了吧。

身边的英智别过脸去。

“哪怕我不送死,就一定能活着吗。”

他拨弄着地上的土。“比起什么都没有做过就死去,我宁愿。”

“可是活着只有一次。”

“死也不过是一次而已,有什么可怕的。只不过是闭上眼......”英智这么说着,手指却略微发起抖来。他把手藏到身后,死死盯着敬人,恶狠狠地说,“你又知道什么。活着只有一次,你不就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吗?为什么要忍耐,为什么什么都不做,除了正中他们下怀又能怎么样?”

“因为我想,如果在这里无谓的死去,英智死的时间会逐渐变长,逐渐……甚至超过活着的时间。”他也把手背到身后,“如果我想着英智本可以做成的事,那些事不断累积,我一定会觉得很寂寞。”

英智微笑着,盯着敬人背后的手,却丝毫不动。

“你这个架势,难道是想要刺杀我吗?”

“只是想阻止你罢了。”然后,敬人摸出包里最小的一块橡皮,整个人扑过去,拍到英智怀里。

金发天使好闻的洗发水香和泥土味一起冲进他的鼻腔,眼镜挣脱鼻梁摔在了地上,他最后一次想着,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这可真是吓到我了。”勇者似乎打败了魔王,这一定就是他该有的结局了。英智笑眯眯地说,“光凭橡皮就想制服我,敬人也太过小看人了吧。”

这样煞风景的话,就用漫画家的权利修剪掉吧。

“如果我一事无成地死去,敬人要负全责。所以我葬礼上住持的位置,就只能交给你了。”

“你不成佛留在人间就麻烦了,我会看好的。”

“不如干脆试试附身在敬人身上吧。敬人像笨蛋一样健康,我可太嫉妒了。”

作为阻止了英智的赔罪,那么就开一本新的漫画吧。总有一天,两人想一起实现的故事。敬人似乎学聪明般了地想着,天祥院一定会发现的,所以剧本,要趁早。




终于写完了 我怎么有这么不会写他们.jpg

大概又要跟es同人再见了 再见了x

 

#EnsembleStars #es #偶像梦幻祭 #天祥院英智 #莲巳敬人

是给二位的生日礼物
-建议配合amazarashi的夏を待っていました食用(网易云下架了但至少b站的有野生字幕…
-年龄操作有(变成了两位可爱的小学生!x)
-含有大量事实捏造 妄想成分 可能会与追忆冲突(因为没看全日服剧情
-be
本来只是想吹一吹二位幼年的美貌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

那一年,濑名泉上小学三年级。同时,那也是他当儿童模特的第三年。
他的家建在一座小丘的半山腰上,朝着山下走,会依次经过他的小学、模特事务所和码头。山的另一头有集市。他幼儿园时偶尔会跟着父母一起去买菜。走到山顶前,会经过一片墓地,然后最上面立着一栋纯白的尖顶洋房。泉想,入口的拱门有他客厅的墙那么宽。一次,他看到一个男子拉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男孩从另一头上山。男孩一头明亮的金色短发,碧绿的大眼睛瞪大了,在别墅上来回扫来扫去。男子抓着他的手,凑近了说:“以后你要给我买栋一样大的。”男孩的眼泪就滴滴答答地落下来,掉在已经泛灰泛黄的球鞋上。
泉从来没听他父母说过那样的话,他看到别墅大院的铁栏杆没合上,就从中间挤进去荡秋千玩。荡着荡着男人和男孩一起瞪大了眼睛看他;再荡着荡着他们离开了,从屋内的窗帘后探出一双血红的眼睛。
但自从他做模特后,连周末也基本要往集市的反方向跑了。难得空闲的时候,总被父母以让他休息为由留在家里,堆上好吃好喝的待到天黑。他已经很久没有上过山顶了。

“好,休息五分钟。”对着他的巨大的镜头和遮光板都消失了。前一秒还对着他裂开嘴笑的摄影师放下相机,径直回到后台。后勤人员也跟着出去了。泉坐在布景里的椅子上,一个中年女人跑过来,拿起粉饼就往他脸上拍。泉闭着眼睛,闻得到对方身上浓郁的花香。她的项链随着身体的移动一下一下打在泉的胸前。
她悄声问:“你渴吗?”
泉果断地点了点头。
“好。”
泉觉得对面的动作停止了。化妆师在他背上一拍:“快去!”
他鞠了一躬,迅速跑开了。

他掐着五分钟的时间咽下了最后一口水。回到场上时,后勤人员举着啤酒坐在椅子上沉默地啜饮着;灯光师靠在器材上席地而坐,和高中生模特聊天;化妆师已经离开了。他坐回那个椅子上,一个人在布景里等着。
又过了几分钟,经纪人和摄影师一起出现了。他们停在布景的地毯前,从他们的阴影里缓缓走出一个小男孩。
“这孩子比你小一岁,带带他。”经纪人把男孩往泉那边推了一步,他踩到地毯,又立刻退了回去。眼神躲闪地在泉身上游移。
泉朝他伸出手,“我叫濑名泉。”
“哥哥好,我叫游木真……”他踮着脚,找雪花道具堆积得少的地方迈着步子,走到了泉面前,伸出手轻轻碰了他的手心。泉把手收紧了些,平视着真,觉得他像故事书里的小鹿,眼里映着碧绿的树林。他试着对真微笑,“叫我泉就好了。”

当天摄影结束时,正好是小学放学的时候。泉脸上的妆没有卸,走过学校大门时,里面的人冲出来凑近了看他。泉死死盯着面前一小片路往前走,其中一个人就目不斜视地盯着他的脸后退。其他人在旁边怪笑着。
“泉又去卖了。”
“明明是个男的。”
“人家看不出来啦。”
“听说就喜欢男的的大人也是有的。”
“好可怕哦~”
然后一个人突然窜到真的面前,“哎呀,今天后面还跟了一个。”
“那不是我们班的游木真吗?没想到啊。”
泉退回去抓住了真的手,盯住那个学弟,他就噤了声。

为了送真回家,泉久违地翻过了家附近的那座山丘。等他再走回山顶准备回家时,天空开始微微泛红了。山顶洋房的栏杆依然留了一条缝,他钻了进去。秋千没有拆,别墅的窗帘还是拉着,从里面没透出一点声音。他荡起秋千,绳索和秋千架的摩擦也是寂静的,只有风声在他耳边呼啸而过,也只有他能听到了。他就一边看着太阳下坠,一边断断续续地想事情,等太阳直射照得他几乎睁不开眼时,他知道他应该回家了。
他紧贴着马路的一边走着,走到墓园时,寂静的空气突然被人声打断了。
提着菜篮的,拿着公文包的,背着书包的人疏疏地围了一个半圆,将一个墓碑包得只露出一点轮廓。他有些好奇,就捡了空档,站在圈外朝里看。
太阳又往下坠了点,光线所及的地方都被镀上一层金色。一个人坐在墓碑上背对着阳光,从他被黄金勾勒的轮廓来看,大约还是孩子的年纪。他坐得很稳,却不拘谨,对面的一个中年男子正颤着声倾吐他的烦恼。他正对着孩子的脸也被罩上阳光的颜色,倒好像光芒是从孩子那边发出的了。
孩子也不打断他,待男子眉头拧作一团,终于憋出最后一个细节之后,才悠悠地开口。略微沙哑的童音舒缓却不显得刻意,对面男子的眉头舒展开了,其他人的嘴也张开了。泉就呆呆地立在那里,注视面前的奇异景象。终于在一个母亲牵着孩子离开后,他回想起应该回家的事。他转过身要走,那个童音拦住了他。
“那边那个哥哥,不要走。”
泉顿了一顿,回头一看,现在整个圈子的人都望着他了。孩子继续说,“非常抱歉,我今天问题就回答到这里了,请各位明天再来吧。”
人群就悄然散去了。
孩子从墓碑上跳了下来,躲到旁边的树荫里,朝泉招了招手。泉终于看清他了。从外表来看,似乎是个比泉还稍大一些的少年,一身做工精致的衬衫短裤,微微卷曲的黑发几乎要垂到肩上,皮肤苍白眼睛血红,让他想起小时候偶尔在别墅窗口感觉到的视线。少年背靠在树上,眼睛半阖着,额头上微微沁出了点薄汗。泉问他:“你还好吗?”
少年笑了笑:“我们家族都不太适应阳光,刚才在墓碑上可能待太久了。虽然已经是傍晚了,还是不能太大意啊。”
泉愣了愣。
少年朝他伸出手,笑得眯起了眼睛。“我叫朔间零。哥哥,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泉有点犹豫地摸上他的手,和想象中的一般冰冷。“我叫濑名泉。”
这时阳光终于缩回地平线上方一条橙红色的线,进入逢魔之时了。深蓝色的天合着零身上的棕色白色,描绘出初春的冷。泉还回味着零手掌冰冷的触感,对面的人又开口了。
“濑名哥哥,能不能给我讲讲外面的事?”
他就这样目光真挚地盯着泉看,两人沉默着。树上的鸟忽地扑扇翅膀飞走了。
“外面…?”泉向后退了一步。
“哥哥在工作吧,能不能给我讲讲那边的事。还有初中的。”
“我是在做儿童模特的工作...但我今年才小学三年级哦。”他醒悟到他穿着代言品牌的衣服,还化着妆,或许显得过于成熟了。但在零看来,真正让他失算的,大约是泉既不上扬也不下垂的眼角,和他那颜色亮丽却泛着灰雾的眼睛。
“那我还比你大一岁呢。”零又笑了,“那小学怎么样?我基本一直在国外留学,对这里的事情反而不太熟悉了。”
“那你的世界明明更大吧。这边的学校,反正就是上课,下课,做游戏。”
“那跟我学校也差不多。模特呢?”
“也就是换衣服,拍照,笑,不笑。”泉垂着眼睛,声音平淡地说。
“你学校里的同学知道你做模特吗?要是我学校里有这样的人,我会很想跟他做朋友的。”
“他们知道吧,我也不知道他们哪里看来的。但他们不懂。”
夜幕降临了。墓园里没有一点灯火,但他们就那样站着,没有人提出来要挪个位置。零试探地问:“做游戏…?”
“对他们来说大概挺好玩的吧。”
“让你爸妈帮忙解决一下?”
“试过了,他们只会添乱而已。”
零叹了口气:“也是。他们为什么要盯上你啊…”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学了几个新词就想搬出来用吧。我还算好的,他们也就是口头上喊喊,不太敢动我的东西。可能听到模特还是有点怕。”
泉顿了顿,“其实他们谁都会欺负,只要有一点不一样的地方。之前有个前辈因为内向,每天被他们抢了眼镜还追着闹,经常躲到我这边来。我就悄悄问她要不要我帮忙打那些人,她却说要靠计谋…结果到现在也没想出个办法来。”他嗤笑一声。
零说:“我有办法。”
“我可没有求你给我想办法,不像刚才那些人。”在零凑近他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别开视线如是说。
“我知道。他们也不是一开始就来求我的。你就当是朋友给出的主意。”
虽然是空无一人的墓地,零还是贴着他的耳朵,泉的眼睛慢慢瞪大了。

用了零的方法以后,泉的校园生活真的渐渐平静了。他和真经常一起工作,结束后也就自然地将真送回家中,再返回山顶来找零。零会准时在他出现的时刻解散人群,然后两人一起待到夜幕降临。泉发现了自己曾去荡秋千的地方是零的家,他们偶尔也会跑回别墅中。
夏天悄然接近了,零在墓地里停留的时间越来越短。最后演变为泉送真回家后,直接去敲别墅的大门,然后高低不平的两双红眼睛就映在窗上。
一天,泉在大院里荡秋千,零难得地撑了把伞,也坐在门前的草坪上看他。
“天气好热啊,我要化成灰了…”零哀哀怨怨地拖长了声音说。
“现在才五月啊。等暑假来了你怎么办。”泉不去看他,脚一伸又把秋千荡高了些。
“暑假...那我就留在家里吧,跟弟弟一起。”
“夏日祭呢?烟火大会呢?你不去吗?”
“那…如果泉邀请我的话,我考虑一下。”
“这么问当然是要邀请你啊。每年都在国外过损失太~大了。”
“那我就期待泉老师的表现了。”他的眼睛又笑得眯成一条缝。

进入六月,雨开始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泉忙于复习考试,将工作暂时放缓。而在他难得抽空去摄影棚时,却发现真的状态越来越异样。
他先是表情有些僵硬,后来动作也开始不自然,最后竟躲在后台不愿出来了。泉劝了很久也拍不完几套写真,有时拍着拍着,眼泪就从真睁开的双眼里流下。

“我想办法查了很久,最后化妆师拗不过我,说摄影师对他说了些比较过分的话…可能是恐吓他要按自己的意思来吧…还有说他只是随时可以替换的人偶一类的。再详细的我就不清楚了。”
泉趴在零房间的地毯上,拿着一块拼图发呆。窗外的雨一桶桶从屋顶浇下,在窗玻璃上形成瀑布。
“我是已经差不多习惯了,但真似乎受不了这样。他们家缺钱…好像也不太可能不做模特。”
“我就安慰他说,等夏天到了,可以去海边拍照...拍完了一起去游泳、劈西瓜,不用我们付钱的……”
“我…”零发了这么一个音节,就沉默了。他趴在泉的对面,凝视着未完成的拼图,又看看泉手里的那一片,垂下了眼睛。
他颤抖着声音说:“我不知道。”

在梅雨季的末尾,真还是离开了事务所。那一天他的母亲来接他了。走的时候,真不停地颤抖,泉看着他不断涌出泪水的碧绿色玻璃珠,意识到,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结业式结束当天的下午,泉就摁响了零家的门铃,来开门的却是一个佣人。他认出了泉,朝他鞠了一躬。
“非常抱歉,在您最后一次来访之后不久,零少爷就因为淋雨得了肺炎。他们家的人也不太适应雨水。介于之后的天气都不太适宜他居住,主人决定还是把他先送回国外了。”
男人又鞠了一躬,大门关上了。
泉坐在他们家门口的秋千上缓缓晃着,腿一蹬,他就在仰望天空了。太阳微微刺痛了他的眼睛,暴露在七月的艳阳下,他知道,夏天来临了。

#EnsembleStars #es #偶像梦幻祭 #朔间零 #濑名泉

凌晨四点失了智写的 起因是爱上层楼看了我发的剧情截图说他们可以去说相声ˊ_>ˋ
那首歌真的有 加川良的戦争しましょう 虽然被我魔改了

某天 狗和多多尼斯踏进轻音部
零:来来来 来自我介绍
狗:哈?
零:热身运动 假设吾等现在开演唱会,来自我介绍
狗:本大爷是undead的大神晃牙
多:我是同属于undead的乙狩阿多尼斯
薰:女士们先生们 电视机前的观众们 尊敬的领导嘉宾 我是随性的爱的使者 草食系节能环保男子 羽风蕉~
零:夜幕低垂 寂寥无人 百鬼夜行。吾辈统治黑夜的魔王 专门食用草食系节能环保男子的肉食系男子朔间零零
薰:蕉蕉
零:二零
薰 零:给大家 拜年了!祝大家万圣快乐 招鬼吉祥 丧事如意
狗:哈???
零:所谓做偶像 究竟什么才是偶像
狗:你到底在说什么???
薰:请多多尼斯抢答~
多:偶像 就是要给大家带来快乐
薰:偶像 就是要让自己获得快乐
零:回答得非常好 那快乐又是什么
薰:有一片小蒲公英田
零:生火腿番茄汁吃到饱
薰:我喜欢的女孩子都喜欢我
零:抖一抖毛衣领就有蝙蝠飞出来
狗:一点都不帅…
零:唉这么想想吾辈突然好惭愧
狗:良心发现了?
零:(抽泣)蕉君 吾辈…吾辈对不起汝喏
狗:哈???
薰:(眼中含泪)零…你终于明白了…
零:是喏
多:大神 我什么都不明白
零:汝跟着吾辈这么多年 吾辈一直没有给汝正当的报酬
薰:魔王大人 您终于发现了…我就知道 我当时跟着您之前 确认过眼神 我遇上对的…
零:吾辈近视 没看清喏
零:吾辈觉得…吾辈欠汝一个
薰:抢答!
多:名号
薰:名号
零:策划演唱会的机会
狗:吸血鬼混蛋你怎么又背着我们接委托???
零:全——部按照蕉君想要的样子来 保证你喜欢的那个小明姑娘看完哦咦哦咦地哭
薰:哦咦哦咦?
零:咕啾咕啾
薰:她叫小杏
零:可是吾辈之前明明看到是…
薰:她之前叫日月 后来日没了 就变成了小杏
零:那我们的文明岂不是也…
多:大神 为什么我们的文明和日有那么强的关联…
薰:日 生万物
零:蕉君 汝不气吾辈吧
薰:我…您可是魔王殿下 只要您赞助我所有演唱会的开销
零:没问题的事 只要汝三倍地赚回来 用身体
狗:你们什么关系啊???
薰:我以前就想试试了 流星队那样的风格
狗:方向完全反的吧
零:暗夜的魔物作为英雄降临
薰:将世界染上我流星的颜色 变黄吧!世界!今后你们都在我happy end的保护下了
零:大家都笑着 是个happy end呢
狗:不是你的台词吧
零:但吾辈觉得 果然这样还不够帅气
薰:诶~那要怎么样才帅嘛
零:汝先进玩具屋
薰:进玩具屋
零:买五束烟花
薰:五束烟花 二零你很懂嘛!虽然不够环保但很节能!
多:大神 是不是你跟我说过的烟火晚会
狗:没想到你这混蛋意外地很上道嘛 虽然老套了点
零:拿出两束
薰:两束
零:插在头上
狗:哈???
零:另外三束
薰:另外三束
零:做个炸弹
薰:做个炸弹
零:抱着游到无人岛上
薰:无人岛上
零:一拍脑袋
薰:(拍脑袋)
零:说“哎呀我走错啦”
薰:哎呀我走错啦
零:游回日本
薰:回日本
零:到政府门口
薰:政府门口
零:说“我想精忠报国呀!你们为什么不给我机会!”
薰:我想精忠报国呀!你们为什么不给我机会!
零:被车撞倒
薰:哎呀呀
零:死去
薰:倒下倒下
零:好了
狗:不可能会受欢迎的吧!
零:这可是爱国的悲情角色 还节能 有一点小缺点 哪里有不受欢迎的要素喏
狗;这根本不是表演吧!
零:这是一首歌的歌词
狗:你早说啊!
薰:这可是摇滚 大神君竟然不知道
多:大神君…
狗:哈??!吸血鬼混蛋 这是真的吗
零:对喏 吾辈给汝唱一遍
(吉他清唱 曲调就参照成都啥的吧)
狗:这是摇滚???
多:看来我还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
零:这是folk song
狗:怎么突然说英文…这是民谣吧骗谁啊???
零:是学生运动用的 吾辈问你 什么是摇滚
狗:打破常规!灵魂和灵魂间的碰撞
薰:那是一夜q…咳咳学术峰会吗 我很喜欢
零:不对
多: 朔间前辈 请告诉我
零:在摇滚音乐节上穿着特摄女装制服唱folk song 二胡伴奏间奏来一首命运交响曲
薰:开场白:身而为人 我很抱歉
零:结束语:我不做人啦!
薰:完美!
狗:我可去你的吧!
零:二零
薰:蕉蕉
零 薰:下台一鞠躬
多:undead的乙狩阿多尼斯 辛苦了 谢谢你们来看我们的表演
狗:…undead的大神晃牙 辛苦了
薰: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哦 小蒲公英酱
零:不要被魔物抓走了哦 kukuku
零:收工 辛苦汝等了
多:我明白了
狗:我什么都不明白…

#EnsembleStars #es #偶像梦幻祭 #朔间零 #大神晃牙 #羽风薰 #乙狩阿多尼斯

年龄操纵有
追忆3、5未看过全文 可能会出现偏差
BEBEBE 谨以此文表现我对日日日在对待零方面最深的不满
我真的很爱零 我真的是零p

在他的26岁生日会上,朔间零突然宣布:“吾辈要退出UNDEAD了。今后会以其他身份继续活跃在业界的,请各位多多指教喏。”
紫色的光打在他的脸上,漆黑的头发和苍白的皮肤都发紫。吸血鬼表情平静,像谢幕一样深深鞠了一躬。背景里还滚着他们学生时代第一张专辑的主打歌,放到“We are UNDEAD!!”的时候,晃牙从舞台旁边冲到了最中间,揪起了他的衣领。银色的青年撞进一片黑,软软的找不到着力点。他对着零嘶吼,后者只是听着。晃牙抬起头去在他的眼神里搜刮,但那里什么都没有,像他们学校那个坏脾气的模特满大街的写真一样。他每次看到总是事不关己,却没想到会被冻僵在这滩鲜红的死水里。然后他被队友拉下了台。
底下的记者拿着麦克风,声音颤抖又轻快地吐着问题。
“朔间先生,请问您为什么要退出组合?”
“吾辈只是觉得到时间了。现在吾辈比起偶像有更有价值的事。同年级的斋宫君、月永君也早就不做偶像了喏。”
“那您退出组合以后准备怎么发展?”
“唔......吾辈还没有完全想好,可能会专职做歌手吧。也想尝试一下编曲一类的幕后工作~”
零每说一句话,底下的相机就闪个不停。在一片闪光灯的白雾里,晃牙丢失了他的朔间前辈。
他跌跌撞撞地走回后台,竟然难得地成为了最后一个。他想直接眼睛一闭回到自己柔软的床上,就这样睡过去。但当他在后台看到被围得水泄不通的零时,他的脚还是拽着他向那个人跑去。他听到自己带着哭腔的怒吼:“吸血鬼混蛋!”
旁边的人“哗”地一下散开了。
零看着他,和在台上一样冰冷的视线。
“你凭什么说退出就退出!”
“这可是吾辈的组合喏。本来吾辈就是说要解散都是可以的。”
“你......”
“吾辈可是邪恶的魔王。”
晃牙“咚”地把零围在墙中间,“你开什么玩笑!”
“吾辈很认真的喏。”
“那UNDEAD呢!我们就一点都不重要吗!”
零本来向下撇着的眼神一下和他对上了:“吾辈当然不会忘记啊。”
“不是!”他干脆抓住了零的手臂,“我们不是同伴吗!”
“如果分开更好的话,就应该放手喏。晃牙,对汝来说同伴是什么,是用来束缚人的吗?”
“不是啊,不是啊。”他拼命摇晃零的手臂。
“汝难道还是需要吾辈来搀扶的孩子吗?”
“不是。本大爷从来都不想当你的孩子啊!但不是孩子就不能留在你身边了吗?”
“你应该有自己的人生......我倒是觉得,晃牙也该考虑要不要再继续当偶像了。摇滚和偶像本来就是难以相容的,你也是时候察觉到了。”
“那本大爷也不做偶像了。可以吗?”
吸血鬼的眼神又变得冷漠,他问:“晃牙,你的梦想是什么?”
“本大爷……想成为最棒的摇滚歌手,超过你这个混蛋。”
“那你就不能再这样跟着我了。”
零掰开了晃牙的手,混入了人群中。他没法去追。

零在第二天就办好了手续,连事务所都换了。晃牙也跟着换了过去。几个月后,零就开了自己的事务所。晃牙也学着他。零不停地出新专辑,开演唱会,给各式各样的名人、电影写歌,转眼个人的人气都已经超过了曾经的UNDEAD;而晃牙失魂落魄的,总是陪人喝酒喝得醉醺醺才抢到份工作,出专辑的速度也远远及不上零,人气只降不升。他的事务所从市中心的商务楼搬到商住两用楼,再搬到郊区。
他带着唯一的员工把家具都搬进空荡荡的新房间,安顿下来后,熄灭了办公室的灯。为了节省成本,这里也是他的家了。他就坐在坚硬的椅子上,在一片黑暗里,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墙。他去旁边的小店买了酒,打开电视边看边啜饮着。电视上放着年轻偶像的综艺节目,四个人不顾镜头地肆意打闹。他想,那都是节目效果,都是假的。但他还是继续看了半晌,然后鼻子就酸了。他换了个台,零就突然闯进他的视野。他穿着一身皮衣在巨大的舞台上唱歌,底下的新闻标题写着他又得了奖。晃牙想,他什么时候需要隔着屏幕才能看到这个人了。想着想着,他醉醺醺地拨通了零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可能是真的借着酒劲,他打开电脑查到了零事务所的电话,和对面的接线员纠缠快半个小时后,那边传来了电话被拿起的声音。零迟疑的声音传了过来。
“喂?请问您是谁。”
“朔间前辈......”他的眼泪流了下来,淌到斜着的电话听筒边。
“晃牙?”
“为什么,我就是及不上你啊。”
电话那头沉默着。
“我学你开事务所,学你去找工作,为什么就是不行啊。我觉得,你离我越来越远。”
“吾辈不是说过,汝为何要模仿我。人类何苦要去模仿吸血鬼?”
“可是,我想和你更加有交集......我想证明我也可以做到的......像你一样。因为你是我开始做偶像的原因,朔间前辈。”
电话那头叹了口气,晃牙觉得像被寒风刮到一样冷了。
“晃牙,吾辈再问汝一次,汝的梦想是什么?”
“我想......成为最棒的摇滚歌手!”
“晃牙,汝是否喜欢吾辈?”
“喜欢!我最喜欢前辈了!”
“……那我们明天就出柜。”
“什么!?”他的酒都一下醒了大半。然而零已经挂断了电话。
粉丝的反应出乎意料的正面。媒体在闹了几天后,也无趣地散去。零把晃牙接到了自己的事务所里,帮着他找工作;私底下,也陪着他到处玩。零总能找到他听都未听说过的浪漫又有趣的地方,又帮他办了个他敬酒都敬了一个多小时的生日派对。零就穿着合身的燕尾服,全程陪在旁边。
但几个月后,零却突然冷淡了下来。私底下,他还是会陪晃牙出门,只是每次都把自己裹得只露出眼睛,像罪犯一样挑着小路走。但他和女星的绯闻却越传越多,几乎要甚过高中时期的薰。等零过27岁生日的时候,媒体已经完全不再把他当偶像对待了,坊间对他的诋毁也渐渐传开。有传言说他冷酷无情;又有传言说他是不死的吸血鬼,专门诱惑纯情的少年少女;有人说他是恶魔;有人说他和恶魔做过交易。但零在音乐上还是不断登峰造极,而晃牙在世间的同情、怜爱和自己的努力下,也爬回了专辑销量排行的前五。他试着质问过零绯闻的事,却总是被轻巧地躲过,也只能迷迷糊糊地过了。

而在他又一次生日时,却久违地收到了零的电话。
“朔间前辈?”
“晃牙......生日快乐。”
“前辈今年也记得我生日啊!”
“晃牙......你现在还喜欢我?”
“喜欢!”他不假思索。
“就算有那一堆绯闻?”
“我想前辈总是有原因的......前辈本身不是这样的人。”
“那......你还是想跟着我?”
晃牙犹豫了。
“没事,你照实说吧。”
“……是的。”
他听到车门被打开的声音,背景里低响着海浪声、汽车的轰鸣声。
“前辈在海边吗?”
“是喏。晃牙,吾辈在小时候,总是被别人拜托去解决他们的问题,甚至是比吾辈年长几十岁的成年人。吾辈就坐在墓石上,像布道一样跟他们讲话。后来他们有些人越来越频繁,已经到了连柴米油盐的小事都要问过吾辈的地步,就好像,他们把人生交给了吾辈一样。”
“但吾辈的时间是有限的,吾辈的人生是有限的。吾辈想不断攀登高峰,达到吾辈能力所及的顶点。为何汝等要把吾辈当作神,为何汝等要模仿吾辈,过跟吾辈一样的人生?如果汝等的人生就注定走不了这条路,为何要跟随我?”
“而汝又为何要做吾辈的朋友,吾辈的爱人。”
电话那头零的声音还是低低的,像在念一曲童话。晃牙听到衣料悉悉索索的摩擦声。
“吾辈送汝一件礼物:汝的梦想将会成真。吾辈的也会,这就是吾辈今生的顶点了吧。”
“晃牙,谢谢你,但我真希望我们不曾认识过。如果一定要认识你,我希望我不是这样的我。”
晃牙听到溅起的水声,电话断了。

因为朔间零的死,晃牙连带着成为了最出名的摇滚歌手,并因着实力将这个称号留到了现在。而世间也给这位早逝的吸血鬼造了个广为人知的故事。传言他将灵魂出卖给恶魔来换取在音乐上的天赋,因此生着不祥的红眼睛和病态的肤色,又冷漠无情伤害了被他蛊惑的大批少年少女,最后因仅存的一丝良心跳海自杀。而他的音乐和他的传说一起,出现在每个阴森的黑夜、试胆大会、万圣节,和摇滚乐的课本上,代代流传。

#EnsembleStars #es #偶像梦幻祭 #朔间零 #大神晃牙

(1)

-尝试连载 更新时间不定 暂定he
-可能是paro也可能不是!请期待下文(还没想好)
-可能会在连载过程中更改已有的章节 会进行标注 请注意
-狮心无差请自行避雷

-灵感来源是一盏麦茶的那篇leo教授 当时就想写一篇立场互换的 虽然渐渐跑偏了x变成了主要自己开心就好的偏喜剧向x

-本来答应的是冬天过去以前发 现在我发了所以没有食言!(?

一 是濑名教授!

濑名教授最近有点烦躁。这是他被大学投到美国小镇的第二个学期。临上飞机前的很多个深夜,他想了想大学里做得恨不得有拳头大的寿司和比海绵干的米饭,不顾以往给自己设立的原则,又去家门口的寿司店里塞了顿甜虾寿司。他自我开脱,就那个鸟不拉屎的屯,还能有人找他拍写真不成?
他回到大学才意识到他忘了学校要更新官网照片的事,还是个人照。之前他实在是不想面对铺天盖地的邮件,在挨了一周之后终于花半个小时扫过了所有来信,给那封不起眼的通知标了个星,便忘了。但终于拍完照后他又开始后悔。一周前还无比鲜明的酱油的咸味和甜虾柔软冰凉的触感,在他不得已塞下几顿海绵拳头寿司后已经开始离他而去。他一边恨恨地舔着卡在牙缝里的芝麻,一边思索着一样都胖了,自己倒不如新年时再多吃几顿好的。他决定不能想这种问题,至少学校还有寿司卖,虽然是海绵拳头寿司,虽然里面甚至还有芝麻。想着想着,他愈发烦躁起来。
他脑内不受控制地跑起了走马灯,食物的走马灯。虽然下午没有课,但自从他上学期用日英双语开了讲座讲他写的新书,不但请他用日语办讲座的次数多了起来,连英语文学专业的人都开始凑热闹,他只是个日本文学教授,他的书还没有翻成英文呢。但总之,他想办法把满脑子的寿喜锅烤肉雪蟹都扫到角落里,他还得回去改作业,然后赶去办五点的table talk。说它是个创意写作的workshop,其实根本就不会有学生特意带自己的作品来给他看,至少他办了那么多次还没遇到过。本来其他教授办的时候提供的食物是pizza,到他就成了寿司,比食堂卖的好上不少,至少不是拳头大小了。来的学生一半为了蹭吃蹭喝,一半为了他。当时文学专业的人过来跟他谈table talk的事,他本来还漫不经心,听到甜虾寿司时钢笔没忍住抖了一下,抬起头来看到主任自信的笑容,知道被抓了把柄。他挺恼自己的反应。在国内时他除了控制体重和营养,从未如此在意过食物的问题,在这里却总有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悲凉感,搞得他很不满自己的琐碎。
但他还是要惊讶自己一周不去健身房还没有危机感。“我本来也不知道我怎么来了这边这么懒。后来我想了想,这里是山地!出门就登山谁乐意。而且还冷。”前几天他对着一个香港的数学系教授一边戳生菜吃一边讲了他的推断,对面很浑厚地笑了几声。后来他一想,那个教授已经在这边呆了十年了,也不见他胖出来多少。但话又说回来,那个年近半百的教授也几乎是他唯一的知音了。当然他要是实在寂寞,东亚研究院里从来不缺寻找研究对象的欧美人和寻找聊天对象的阿姨。至于其他学院,他觉得真应该提醒存在可能性微乎其微的后人,对学校的传言还是该信的。他只看到学校小,没在意它是个嬉皮士学校。现在他回想起曾经出来留学的同学的玩笑:“选quiet floor还是选substance free,就看你是想要一群人安静地吸/麻还是吵闹地蹦迪。”不是学生的他住在学校统一安排的小洋房里,两样都占。濑名教授至今还是没明白他楼里的人怎么能靠聊天把他吵醒。所以他在学校的生活其实也很规律,几乎就是宿舍和办公室两点直线地跑。本来他偶尔还去问候一下那位数学系的教授,结果学校这几天闹流感,他终于完全没人说话了。
他这样东想西想着把作业改完,竟然也就到了table talk的时间。他穿上大衣,感觉自己像裹了一身熊皮,再戴好帽子围上一层围巾,拉开了办公楼的大门。寒风卷着雪花朝他扑面而来。
他进教室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一个学生,对着他双手合十拜了一下,说“こんにちは(你好)”。他有些懵,对着他点了个头,慢慢蜕他的大衣。等他把围巾帽子也取下来的时候,房间里在沉默中已经又多出三个人了,这次是见过的面孔。
他给自己倒了口茶,往盘子里装作不动声色地夹了几个甜虾寿司,配好芥末酱油,才去不紧不慢地关门。当门将要碰上的时候,这栋寂静的小洋房的大门突然被撞开,有魄力的爆破音在楼道里来回转了半晌。他一愣,就觉得自己的手连着门一起被推开,顿时往后退了两步。
一个橘黄色毛茸茸的脑袋一下子探进来,盯住了惊魂未定的他就大喊:“濑名!抱歉我迟到了吗?”
是他没见过的人。而且怎么看都是学生。在这么小的学校里他可没听说过这样的亚裔教授。
他本是惊惧大过恼怒,但当那个人仿佛很疑惑似的补了一声“濑名?”之后,他还是恼得大吼了一声:“是濑名教授!”
在渐渐沉溺进余音绕梁的怒吼声带来的羞耻感时,他看到橘黄色头发渐渐放肆地笑开了。

(2)

二 文学模式:外星人模式?跟踪狂模式?

“哈哈哈哈濑名你真有趣啊!”橘色头发的人边笑边干脆拍起他的背来。
濑名教授的余光看到最初给他拜拜的学生脸都绿了。他一边忍受着月永同学打鼓一般”啪啪“拍他背的冲击,一边最后扫了一遍脑内有没有见过他的记忆。然后他迅速地退开好几步,瞪着眼睛又吼了一句:“是濑名教授!!!”
橘色头发的人终于停了下来。
濑名教授保持着两个人间的距离,没好气地上下打量月永同学。他头发用橡皮筋随意地扎在脑后,随着过分活跃的举动已经几乎要散下来;毫不讲究的深蓝色连帽衫,底下竟然穿着几乎同色的牛仔裤;脚上的雪地靴沾着枯草和泥巴,无可救药。他皱着眉头问:“你哪位啊。”
“我是月永雷欧!是外星人!来自外星的问好,宇宙~”月永同学摆了个剪刀手的手势往濑名教授身边凑,濑名皱着眉头又移开了一点距离。
“没有印象。”
“那濑名...教授知道knights吗?我是knights的王大人!月永大人!哈哈哈哈。”
“没听过……”听完这句话,濑名教授发现对面的人竟然渐渐安静了下来,好像还很沮丧似的。他神使鬼差地接着说,“不如……你等活动结束了,要再有事就来我办公室解决吧。”
叫月永的人好像如释重负地表情放松下来,哼着小曲在他旁边就坐下了。随着他陷进沙发的声音,濑名教授觉得自己的心也一起沉了下去。

“所以他来你办公室了吗?”数学系教授躲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隔着厚厚的镜片和口罩盯着年轻的教授。他的眼神和皱起的眼尾出卖了他看热闹的心思。
濑名教授捧着一杯自己倒上的茶缩在离他最远的沙发角落,耷拉着脑袋。“他要是没来,我干嘛来找你。你当我很喜欢你们楼里邋遢且见人死的理科男还是很喜欢流感。”
数学教授又发出那种浑厚的笑声。
“那么那位Tsugira...?”
“Tsukinaga。雷欧。同学。你不会还没记住我的姓吧?”
“你的短啊,不就是sena吗?”
濑名教授的脑内突然响起昨天那个嘹亮的“濑名”,他打了个寒颤。
“对对对。没错。”
数学教授又浑厚地笑了一阵,“看来他给你的阴影真的挺大。”
“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突然碰上这么个奇怪的人,难道你不怕。要是我现在去你们楼里那些人的办公室里大喊声他们的名字,你看你能不能听到尖叫。”濑名教授没好气地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说起来你能再开点窗吗?”
数学教授笑眯眯地看着他。“我在rate my professor上的评价跟好看可从来没沾过边,而且我们那边影视很多年不出偶像了,他们看到我最多能想到黑帮。”他收到濑名教授的白眼后还是不介意地笑着,“你干脆就也得个流感吧,不是正好躲着他。”
“那我可不乐意,超~烦的。就为了区区一个学生……”
“那你现在回去?”
濑名教授无声地往沙发里又缩了缩。“你知道他昨天自称什么。”
对面的教授抬了抬眉。
“他先说他是外星人,再说他是什么knights的王。”
走廊上回荡起数学教授中气十足的笑声。
“对他来我办公室的时候还说,我是他的骑士。”
濑名教授看着对面笑得东倒西歪的教授,觉得自己终于体会到了笑开花的含义。
“你别光顾着笑啊。我本来想劝他去看下心理医生的,结果他其他方面都挺......正常......吧。刚转来的,来我们这边读大三。”
“年纪还不小啊。”数学教授突然想起了什么,“你这学期是不是要教什么文学课,他不会在你课上吧。”
“我......”濑名教授觉得自己有些两眼发黑,“不会吧......上周没看到他。而且他说自己是音乐系的。我就更纳闷了,音乐系的怎么会来听文学的table talk。”
“可能他兴趣广泛吧。”数学教授又弯了弯眼睛,“现在还能换课,你自求多福吧。”
濑名教授揉了揉太阳穴。“……我怎么觉得你在看我笑话,超火大的。”
数学教授笑眯眯地抿了口茶,“我觉得他大概多半是逗你玩玩,时间不会久的,或者就是认错人了。
“是吗......我觉得也不完全像那么回事。”
“不如你直接问他?”
“我昨天确定他没有完全精神失常以后就问了,结果他躲躲闪闪的,很快就逃走了。真的是,超~烦人啊!”
他把半凉的茶水一口闷了,把杯子拍在茶几上。“算了我还是回去批论文吧……茶杯要帮你洗吗?”
“没事,你去吧。”数学教授双手撑在下巴上,玩味地看着他。“泉,好花不常开啊。当然要是真的碰到问题也欢迎你随时来找我。你多保重。”
“……你那是什么意思,超火大的啊。”

濑名教授觉得数学教授可能真是给他下了什么诅咒。他下班出办公室后连着被四五个阿姨问了“Are you ok?”等他顶着寒风回到宿舍,发现自己掏钥匙的手都在抖的时候,他终于确定了一个事实,他被数学教授传染了。
濑名教授咬牙切齿地忍着越来越疼的脑袋写完了明天休假的邮件,把手机往床边一扔,裹着被子睡过去了。
他做了一个有月永同学的梦。

(3)

三 我真的不是私生饭!濑名教授!

濑名教授梦见春天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知道那不是这个春天。他沿着早春的海岸线一路走着,缩着脖子忍受寒风。濑名教授的视野被拉得很高很远,他看见自己穿着海蓝色的校服,戴着耳机大跨步地走过萧瑟的海边。那个濑名几乎要踩到海水里去,但他还是大跨步地走着,低着头。从上面看,他灰灰的卷发混入阴沉的天空和苍白的沙滩里。
濑名教授注视着那个渺小又单薄的影子,歪歪斜斜地踏出一条生长着的线,好像他的人生一路漏了下去,变成一段悔恨的文字。
他突然知道,他刚从月永家出来,他想起了那个橘色的背影。
他于是顺着摸到了更多那个人的背影。趴在地上写曲的他,背过去跟粉丝招手的他,披头散发把门带上的他,好像哭着转身离开了的他。
那个濑名在海滩上哭了起来,眼泪一滴一滴像雨一样落下,他自己也一滴滴地哭起来,眼泪像雨打芭蕉一样以他全身为鼓面,一声一声振动着回响着,罩住了他。
他从梦中惊醒,发现门外有人在以砸门的气势敲他的门。
他的理智告诉他开门会很危险,但他还是渐渐挪下来床,想着至少看看外面的人是谁。但当他刚要俯到门上,敲门声就停下了。濑名教授穿着睡衣呆站在门前,觉得自己最近被什么更高阶的存在耍了。他像是要等待刚才的人回来似的又立了一会儿,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可笑,便又回了床上。他看了眼闹钟,他请的假还没过去一半。
他的脸一下贴到了自己的泪痕上,一阵冰凉的触感。他像触电般移开了,咂了咂舌,挪开一点位置又闭上了眼睛。哭过的眼睑有些粘稠,他心烦意乱地闭上再睁开眼睛好几次,终于又泛起了睡意。
他突然听到了钥匙插进锁孔发出的清脆声音。下一秒,他瞪大眼睛,眼睁睁看见自己的门打开了。他一个鲤鱼打挺,直愣愣地坐在床上,首先看见了学校穿着红色制服的校警,然后,那个蓬松的橙色脑袋探了过来,他刚梦见的那个。他觉得自己像被庙里两口大钟同时撞上了一样,满脑嗡嗡的声音。
“啊…...我以为濑名......教授出事了,所以就。因为教授明明在房间里却不开门嘛。”月永同学义正言辞地说到。
待校警走后,濑名教授拖了把椅子让他坐下,自己披了件外套站在月永同学前面俯视他,至少不能输了气势。
“在此之前,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房间。”他努力压低了声音,希望能唬住眼前的人。
橘色头发缩了一下,在脚下的包里摸索了一下,拿出一张有点皱皱巴巴的表。“我想上濑名......教授的课,今天要截止了,所以......”
濑名教授听到自己脑内异常响亮的声音:“果然来了啊。”他稍微有些得意,像是怀疑了很久的嫌疑犯终于让他发现了证据一般。他于是理所当然地抱着臂盯住了月永同学。
“先是直呼我名字,再对我说了那一堆奇怪的话,现在直接闯到我房间里来,你到底要干什么。”
“啊。”面前的人局促地捏紧了手里的纸,一只手向下去摸书包带。
“不说清楚的话,我是不会同意你来上课的。”濑名教授说完这句话,就皱着眉头摆好姿势盯着他。他其实还是有点害怕,暗暗地看了一眼手机的位置,琢磨如果眼前的人做什么奇怪的事他夺门而逃再报个警需要多久。
但月永同学在座位上扭动了很久,也没做出什么异常的举动,濑名教授都几乎要对他泛起点同情之心。终于,橘色头发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嘴里嘀咕着“啊,还是瞒不下去了吗。”然后用毫不防备又迫切的眼神盯住了濑名教授,说:“我喜欢你!”
虽然有所预料,濑名教授还是被这句话噎得目瞪口呆。
“月永同学,你知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我知道啊当然知道啊我可是天才呢。”
“那我就更不能让你上我的课了。”
“啊……”眼前的人一脸“搞砸了”的表情,扯了扯自己的头发。
“而且说起来,加上今天我们一共只见过三面,你是怎么……”濑名教授犹豫了一下,补上了后半句话。“喜欢上我的。”
对面的人又沉默了。
“你总不会说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已经......这种话我是不会信的。”
“是......是濑名教授做模特的时候!就喜欢上濑名了!”
“你那只是追星吧......”他发现自己心里在为避免了麻烦事开心之余竟然有些失落。
“总而言之......!”月永同学又一次递上了那张纸。他一把抽了过去,签上了名字。
“以后不准再过来。”濑名教授已经神使鬼差地心软下来,但还是瞪了下眼睛威胁他,尽管他的表情已经不过是呲着牙的猫了。
月永同学接过了纸,风也似的逃走了。
濑名教授锁上门,倒回床上,心情复杂地又睡了过去。他并不知道,那个橘色头发的同学正趁着四下无人,把贴在他办公室门上一张张请求见他一面的便签条又撕了下来。

(4)

又名在追逐跑项目里菜鸡互啄的狮心组和蒙娜丽莎·数学老师的故事x

四 一周该去多少次office hour?

收到濑名教授下节课请假的邮件时,月永同学意识到一件挺要命的事:自己都进了人家房间了,什么探病的东西都没带,虽然说当时的情况下可能还是不带更加的保险。但那可是濑名啊!

“那家伙进我房间一点东西都不带,就来讨个签名。”濑名教授嫌弃地剥着数学教授带来的坑坑洼洼的橘子。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对面的中年人还是一脸玩味的笑容,甚至比平时更戏谑几分。
“像什么?”
“受气的小媳妇。”
濑名教授恶狠狠地瞪了乐呵呵的教授一眼,烦躁地放下橘子。“这就像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死忠粉,来看演唱会却不带荧光棒,太不专业了吧。”
数学教授干脆笑出声来。濑名教授见他不配合,悻悻地住了嘴。
“你跟他一伙的。”
中年人笑了笑:“我只是看你们年轻人不懂事,瞎出点主意。”
“因为年轻才不能乱来啊。我才不要为了他被辞退,区区一个月永君。”
“你不是下学期就回去了吗?”
“……那也不要。他这种私生粉我才不鼓励。吓死人了。”
“那你怎么给了他签名?”
“我睡糊涂了!”濑名教授这么一吼,呛得咳嗽起来。
“看你急的。长得挺文雅一个人怎么性子这么烈。”
“……睡了。”濑名教授拿被子把头一蒙,转过去不再理他。他一钻进被子就有些后悔,本想出来服个软,旁边的人已经站起身来。柔和的声音传过来,应该是没有生气。
“你自己想想吧。早点回去上课。”
门被带上了。他爬起来关了灯,拿过数学教授剥好的橘子,沉默地放进嘴里,不知所以地掉下眼泪来。

月永同学成功挤进他的课以后,倒是日渐安分起来,甚至有些模范学生的样子。如果忽略他过于口语化的修辞和糟糕的语感的话。濑名教授第一次把他叫到办公室里去改论文的时候,对面一脸委委屈屈又崇拜的表情,濑名教授一肚子的气,干脆让他每周来找自己,学好好说话。
“……‘今晚的太阳很美’,你想要表达什么。”濑名教授冷冷地把论文推到月永同学面前,点了点那句话。
“啊……就是,那个!太阳,很美!……”
“我应该上周就跟你说过了,写论文、的时候、要、精确。不要、加修辞。”
“呜......对不起。”月永同学垂下了脑袋。
“不是对不起的问题吧……你这么有创作欲的话,不如干脆转去写作课。”
“濑名教授教吗?”
“不是我,但是个挺好的人。”他警惕了看了看对面的人。月永同学眼神飘了几下,解释道。
“只是随便问问。毕竟不是每个教授都像濑名教授那么有耐心。”
“我也快受不了了啊。”他咽下这句话,转而挤出一张有耐心的笑脸。“我还是挺好奇的,‘今晚的太阳真美’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为‘今晚月亮真美’已经有人写过了嘛。”
“是啊。”
“嗯。”
对面摆出了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濑名教授哭笑不得地问,“所以呢?”
“所以想换一下。”
“但是晚上并没有太阳啊。”
“那就......超自然主义!魔幻主义!非现实主义!总归有的吧!”
“……不要以为搬几个概念就可以解决问题了!作为一个作家我难以接受!”
月永同学撇了撇嘴,突然又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瞪大了眼睛。
“濑名教授是作家吗!”
“原来你不知道啊。”
对面又换上濑名教授熟悉的“搞砸了”的表情。他怕麻烦似的想把话题带回正轨。
“那你还真是除了杂志什么都不看。文章写成这样也没什么奇怪的。”
“毕竟我除了作曲天才之外就……文字真麻烦啊!巴别塔已经倒塌了!莫扎特的劲敌竟然要被人类发明的字符所困!太悲哀了!”
“你倒也知道巴别塔。”
“我可是只要想做就能做到的孩子!”
濑名教授笑了,把论文再往他面前推了推。“那你周五前改好交给我吧。”
月永同学的嘴动了几下,还是伸出手去拿论文。
“如果是濑名教授的话,会怎么写,就是那个,‘今晚的太阳真美’一类的。”
“嗯......?”他一愣。“我没有写过爱情。”
“那就......”月永同学又把论文往自己那边收了收,就在他快要把纸扫到胸前时,濑名教授继续说道。
“如果我来改写的话,可能时间不会定在晚上。如果是要保留原来的意思……”他皱着眉头拨了几下头发,看向窗外。
“比如,在日落西山的时候,和那个人留在教室里,楼里的人几乎都已经回了家。”
走廊里传来门碰上的声音,月永同学回头去看,一群人背着包欢笑着走过。
“然后对那个人说,‘太阳要下山了。’”
此时夕阳攀进了窗户,洒在教授的脸上。他清冷的脸上镀上了一层热度,像把剑烧热了之后,挥一挥可以擦出火光。他卷曲的头发和神话里天神的相似,碧蓝的眼睛在月永同学身上游走,像夏日的冰一样清凉。教授只是望着窗外,他却好像被拷问一般地坐立难安。
这是他的濑名。inspiration要盖不住了。
濑名教授转回了身。“时间不早了,太阳都……”他几乎轻不可闻地“啊”了一声。
“下周再见!”月永同学把论文往包里一塞,提着包鞠了一躬,逃也似的离开了。
他慌慌张张地拿起水杯,只是心不在焉地端着。
“濑名教授真敬业啊。”水杯打翻了。
“为什么要吓我!”
数学教授大大咧咧地踏进办公室,抽了他桌上的纸就擦起桌子。濑名教授只是盯着他的手看。
“你不是不鼓励他吗?”
他板着一张脸一动不动。
“怎么主动请他来你办公室。”
“我只是看不惯他的文章。”
“那也不是班里每个拿c的你都给开小灶了。”
“......喜欢我的人是这种水平,太丢人。”他把电脑合上,拿了外套就往外走。
“就这样。”
数学教授被晾在他办公室里,忍不住又笑了。

(5)

五 他的人生是什么叙事

随着濑名教授在大喊大叫和循循善诱中消耗的一包包喉糖,月永同学的论文终于大多有了个人样。所以当月永同学邀请他去东亚研究院的赏花活动时,体会着丰收的喜悦的教授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下来。
但雨雪却是不间断地下。赏花的消息便也迟迟没有后文。濑名教授从来是个不怎么亲近自然的人,却也养成了在下班后绕一小段路去看樱花树的习惯。叶子是绿了,但花苞还畏畏缩缩地躲在雪里,几天都没有变化,他恨不得拿把尺去量量长度。
与此同时,濑名教授又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一只花猫要挠他的脸。似是摄影棚的窄小房间里挤满了他不认识的人,似乎都还是学生的模样,穿着怎么都不像校服的奇异服饰。他们都看着他,或者说看着他举在手里的猫。他用余光看到一个穿着水手服的男生战战兢兢地担心他,他听到自己有些不耐烦地让他放心。
后来猫递到了一个金色头发的......伪娘手里。那个战战兢兢的男生离开了。他去镜子前整理头发,里面映出一张透着青涩气息的自己的脸。眉头微微皱着,描过眼线的眼睛盯着镜子里的刘海,小心拨弄自己的发型。他发现他和房间里的人穿着一样的衣服。除了一个人,橘色头发的月永雷欧又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似是心满意足地缩在被炉里捧着热茶啜饮。他穿着濑名教授上次梦里的自己穿过的校服。一个玫红色短发的少年站到了月永身边,他说:“leader,情人节就是后天了,我们knights是不是该开始排练。”
knights,高中生偶像。他,濑名泉。
在他的印象里,他不过是去了一所普通的高中,然后考入了什么大学的英美文学系。他从未对此有所怀疑。没有去怀疑的理由。
而现在他刚从梦里醒来,或许还才踏到想象和现实的分界线上。濑名教授拨通了自己高中好友的电话。等待接通的滴滴声一如既往地传出来,他紧了紧被子,电话接通了。
“喂,濑名君?”
“是我......”刚睡醒的濑名教授还哑着嗓子,他抓过床头的一粒喉糖,借着口中的清凉冷静了一些。
“喂?你刚起吗?有什么事?”电话对面的人似是笑了一下。
“我高中......是什么社团来着。”
“嗯?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我一下想不起来了……”
电话那头也顿了几秒。
“濑名君的话……大概是文学社吧?”
“果然是吧。”
“毕竟你后来去读文学系了嘛。”
“……所以你不记得吗。”
“都过去快十年了,我也有些糊涂了,但99%不会错的。”
“也是......那没事了。”
友人挂断了电话。

起床之后,那天的濑名教授还是觉得昏昏沉沉。他撑着脑袋给月永同学讲了五分钟后,连月永同学都问他:“濑名教授不舒服吗?”
“没睡好。”他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我可能梦到自己前世了。”
“什么样的?濑名教授前世也是大作家吗?”
“我好像在做什么偶像......”
月永同学突然挺直了背。
“我走音的,应该是不可能......”
“濑名教授好看啊!”
教授哑然地打量眼前的月永同学,“就算你很久没夸我了,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才会有那么多没有职业素养的偶像!业界才没那么好混!”
“我错了!”月永同学塞着耳朵晃了晃小辫子,竟好像憋着笑容。
“你这个作曲的也是,不好好为人的话,小心一首歌都卖不出去。”
“谢谢濑名教授的忠告——”
月永同学果然在笑。虽然他努力绷紧了嘴角,还是一不小心就翘起一头来。

突然有人敲了敲门,东亚研究院的院长来通知濑名教授,赏花的时间终于定了下来,在一周后的晚上七点。院长走后,他看了看月永同学。后者却呆坐着,没多少欣喜的神色。
“总算能赏花了。”他先开了口。
“其实……”月永同学又在躲避他的眼神,“我那天可能有事......那个……乐队排练。”
“你们要表演吗?什么时候?”
“啊……不是表演。那个,我有门课要交作业,期中考试的。”
“你上周说你已经准备好了。”
月永同学的眼神越来越飘,手离书包带也越来越近。濑名教授皱着眉头追他的眼神,像月永同学去他房间时一样,像他们提到太阳的时候一样。他站起身,想挡在门口,但月永同学立刻受惊般窜了起来。
“对不起。”他急急忙忙地鞠了半个躬,逃出了房间。
赏花的那天,月永同学没有出现。

六点左右,天空就开始飘雨。活动也转移到了室内。能看到樱花树的落地玻璃前围了学日语的学生,熙熙攘攘地轮流拍着照片,他就不愿凑那个热闹。濑名教授缩在一群教授的边缘,漫不经心地喝掺了水的可尔必思。灌到第三杯的时候,教日语的教授组织大家玩猜谁吃的糖是酸的一类的游戏。他看着其他的教授都一个个上台遭殃,想着大约也快轮到自己。一个不认识的学生笑嘻嘻地盯住了他,他一下就恼了,离开了房间。
回去的路上,濑名教授站在被雨淋湿的樱花树前,找了个不会被发现的角度,一个人望了很久。他终于觉得气渐渐消了下来,才知道自己先前有多不快。论赏花活动,他一开始对于活动的组织者就没有多少信心,也不该谈得上失望。但若只是失望于月永同学的“失约”,倒真像受气的小媳妇,他是不喜欢承认的。
他不服气地便想揪出对方的什么把柄。有什么事能比和他喜欢的模特一起赏花更重要。说到大晚上的......他在月永同学告诉他的那堆活动里翻找,竟不记得他晚上有过任何安排。回想起来,第一次见月永同学的时候,他们只聊了六点开始的十多分钟,他也急急忙忙地要走,却说不出去哪里,濑名教授只当他是要去喝酒或是飞叶子,就没有多问。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用了跟月永同学相同的伎俩,去问校警要他的住址。在里面的人忙着翻找文件时,他脑内想的是出现在月永同学口中和他梦里的,knights。
校警探出了窗口,告诉他住校名单里查无此人。

(6)

六 再见濑名教授

不过是没有住校而已,小场面,濑名教授如此安慰自己。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拨着数学教授的电话,调到了免提,写出了一封询问月永同学明天课表的邮件,鼠标移到了发送上。
还好电话接通了,他点击了邮件的删除键。
“这么快就失恋了?”数学教授说。
“我见鬼了。”
赶在对面发表评论之前,濑名教授又补了一句。
“所以你赶快来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
“抓鬼。”
“你看看时间。”
“晚上七点。”
“你觉得我在干嘛。”
“吃饭。快来。”
“你知道我有老婆孩子的。”
“知道。快来。”
“你也知道东亚研究院肯定有人愿意和你赏第二次花。”
“不要。快来。”
“……仅此一次。”

“你走之后,再和学艺术的人扯上关系我自罚十场party。”
中年男子两手撑着一把巨大的伞,把旁边的年轻教授也一起罩在底下,后者蹲在地上边走边端详面前的石碑。雨没有停,山上起了雾气,灰色墓园里的天也是灰的,数学教授灰色的外套和濑名灰色的头发湮没在水汽的幕布后,从外面看不真切。
“我很期待。”濑名教授的眼睛还是一刻不停地扫着墓碑上的姓名。
“你在找什么?”
“月永雷欧是国际生。”
“对。”
“我不信他第一学期就会在外面找房子。”
濑名教授拨着雾气向前走,墓碑上开始出现日本人的名字。
“但他又的确入学了,所以才能注册在我的课上。他刚入学的时候,看见我连教授都不叫,只会说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
再往前走,一排墓碑上分别写着:“游木真,trickstar”,“朱樱司,knights”、“朔间凛月,knights”......
他停在一座空墓碑前,把手掌盖上去,有尘土的质感。在暴雨中,濑名教授的手和土都是干的。
“他说我在的组合,我梦到了。这排墓碑上的人,我也梦到了。”
“不是你的自我暗示吗?”
“我不觉得。他认识那个我,也有这个我的梦做保证。我也正好记不清自己的高中生活。既然矛盾的点在我身上……”
他心一横,把尘土抹去,墓碑上清晰地印着:“月永雷欧,knights队长”。
“你说,是不是我才是错的。但是为……”
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数学教授的表情,就像被切断电源的机械,突然陷入一片黑暗里。

四面八方都只有混沌,他被一股凉风推着向上飘,但上面也是虚无。每过几秒,他的身体就愈发沉重一些,像是被按在地上。但他还是被托着向上走,只是越往上走,他的皮肤就几乎支撑不住全身的重量。在他睁开眼睛的前一秒,有什么东西砸上了他的头部,他就又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被砸到的地方还持续着痛感。
他睁开眼,记忆就像洪水一样涌进来。他躺在墓园里,数学教授的伞插在地上,挡住了他的视线。他看见的好像是伞黑白条的竖纹,又好像是一幕幕走马灯。从他进入梦之咲的第一天,到被月永雷欧撞见自己练唱,到他们渐渐形影不离又分开,到他对雷欧的称呼从レオ君变成王大人,到他们毕业、解散。他想起他们最早拉着的手中间插进来一个、两个、很多个人,直到他们变成knights的王、knights的骑士,直到他们的所有关联都要加上knights。最后骑士团消失了,他们何必不过自己的生活。比如在这阴冷的小地方当一个写书贩卖回忆的濑名教授,也是不悲不喜的一生。
“濑名教……濑名!”但月永雷欧来了。来填满他空白的office hour,私闯他应该只有一个人的宿舍,邀请他接受濑名教授不应该接受的邀请。濑名泉觉得,如果要被辞退以离开这个狭小的日常,应该是为了他。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他应该喊的称呼。“レオ君。”
“虽然已经失败了,但我果然还是想和濑名在一起!我这个笨蛋,就应该跟濑名一起去赏花的!”
“什么失败了?”
“很快濑名就会知道啦......为了防止之后生我的气总之和我在一起吧!”
像是不容他拒绝一样,月永雷欧立刻伸出了一只手。
若是在梦里,这些权限他该是有的。这么想着,天色缓缓亮了起来,直到太阳褪去些许红色,堪堪斜挂在天边。
“回家吧。”濑名泉也伸出了手。
视野中又是一片黑暗,但渐渐向上飘浮,能看见光了。

濑名泉醒来时,首先看到的是手里拿着矿泉水的朔间凛月。在对方几乎要一水瓶砸到头上时,月永雷欧从凛月背后探出大半个身子,迅速拉住了他的手臂,一边重复着,
“成功了,成功了。”
吸血鬼无不遗憾地丢下了瓶子:“欸~很能干嘛。”
“レオ君。说明一下吧。”
“就是,借助了一些,现代科技的力量……”
“你是指把人砸晕再绑到未知的机器上吗。”
“因为,说是可以在......什么封印然后找回记忆的过程中重新发现当时的感情,然后就……”
“就可以制造很多事情的转机嘛。比如王想小濑想到孤注一掷了,原谅他吧~”朔间凛月笑得善解人意。
“是你动的手吧。”
“我只是碰巧在宴会上见到了王而已,在他喝醉以后提的建议。然后正好小濑电影杀青~”
“是犯罪吧。”
吸血鬼笑嘻嘻地离开了,留下局促的月永雷欧,倒很像他还是月永同学时的样子。
“敢做也敢当一点吧,超烦人的。”
“濑名......”
“原谅你了。但绑架我的善后工作你要好好完成。比如。”
“从公开交往信息开始吧,レオ君~❤”


借的是16年ad-live的世界观,然后又进行了一些魔改(并不是进入mind dive system去唤醒那个人,而是把本来健康的人丢进去,封印想要利用/唤醒的记忆让他重新想起,以达到各式目的(…...如果能在登出mind dive前想起记忆就算成功使用,不然结束后就约等于什么都没有发生x泉泉的场合是忘了整个梦之咲,当然是因为整个高中都和leo相关!(强行
会结束mind dive的条件是当事人发现自己没有处在现实世界里+肉体处于可以恢复清醒的状态,所以泉泉一开始在墓园里自行登出了。然后被热心观众栗总一瓶子敲回了mind dive system……)(说到底简直就是高配催眠而已x 因此濑名教授世界里除了leo都是泉泉自己制造的。为什么会是美帝大学当然是我的私心x

写完了才意识到角色可能有不同程度的ooc,剧情上也难免有我没考虑到的bug,希望各位保持宽宏大量了x为了自圆其说费尽心力x
是我写过cp意味相当明显的一篇,也成功的发了糖(?,接下来在es出动画之前或许就佛了x沉迷头像但不想写爱抖露的rps,所以写什么大概就随缘了!
趁此机会谢谢所有点过心/推荐/留过言/发过私信的es玩家!!

#EnsembleStars #es #偶像梦幻祭 #狮心 #濑名泉 #月永レオ

【狮心】在万米高空

HE
含有年龄更改和未来捏造
(终于写了es里最喜欢的一对…我真的二推泉x

因为东京的暴风雨,レオ被困在了异国他乡的机场。他坐上飞机,在上面作完了被委托的曲子,又因为飞机等候超时被赶了下来,在凌晨被载去几公里外的宾馆。等第二天他被敲门声吵醒,才发现时间已经几乎要过正午,而他只有十分钟来清理他几小时前疲惫中制造的杂物堆。
他的手摸上作曲本,回想起委托人咄咄逼人的姿态,将它甩手扔进行李箱中。他想,反正离登机时间大概也不远了,今天就干脆彻底偷个闲。
而当他在三个多小时后又一次听到延误广播时,他已经逛遍了所有的店,包括那些对他来说太过奢华的。他尽量悠闲地踱步,回忆他是否在那些雇佣他的大老板身上见过这些高级品,一边伪装从容地同营业员周旋。但又过了一小时后,他终于无事可做了,瘫在椅子上胡思乱想着,期待着升舱后晚饭中会含有他喜欢的冰激凌。他似乎赚到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可以不顾他人眼光地尽情欣赏夜景,只是在中途要起身去洗手间会有些麻烦。
他现在还是觉得,自己那时的计划很完美,只是他已经太习惯独来独往了,所以当他大步走向座位对上一双冰蓝色的眼睛时,レオ突然非常惊慌。
“濑...濑名。”他的笑容滑了下来,从表情到动作都毫不掩饰地僵住了。一只手迅速把他从过道上拉走。手还是软软的,很凉。レオ就勉强站在泉面前,他们的膝盖碰在一起。レオ慢慢地让视线在他身上游移。熨帖平整的西装,暗纹精致的领带,除了藏在背心里的衬衫,一切都是暗的。头发还是原来的头发,银灰色打着卷;眼睛也还是原来的眼睛,汪着一滩冷冽的泉水。他的下半张脸被口罩遮住了,上半张脸额头还几乎是光洁的。レオ最后呆呆地与他对视,注意到了他眼旁那一圈暗色。
泉眉头也不皱,淡淡地跟他说:“快坐下。”レオ急忙一个跨步跌到座位上,把包抱在怀里。泉从他手中拿过包,问他有没有要拿的东西,レオ不假思索地摇头,他就把包放了上去,“咯哒”一声关上门。
レオ还是呆呆地看泉,像是在等他先开口。泉也微侧着脸看他。最后レオ问:“濑名怎么也在这里?”
“来拍戏。”他淡淡地回应。
“叫什么?等上映了好想去看啊~”他有些夸张地扯出一个笑。
泉报给他一个熟悉的名字。
“啊!我好像要给那部电影配乐的来着!”
“你竟然记得名字。”泉似乎笑了。
飞机缓缓移动了,レオ兴奋地朝航站楼挥了一路的手,没有去接泉的话。等飞机起飞后,他一边时不时咽口水,一边把突然想到的话全说了出来:“听说电影上周就拍完了啊,濑名怎么现在才回去?不过说起来真没想到能再和濑名一起工作,哪怕只是同时出现在演职员表里~说起来,大明星坐飞机也要戴口罩吗?好辛苦啊。”
泉终于皱了皱眉:“是啊,说起来是好久没和你在工作上有交际了。我拍完电影稍微有点私事,就回来晚了。”
レオ嘟着嘴大幅度点了点头,继续看着泉。
他摘下脸上的口罩,“现在不太想被狗仔认出来呢,毕竟我回去的时间是晚了点。之前稍微抽时间去做了个手术,不是什么大毛病,但我也知道气色算不上好,被发现了他们又要说三道四的,超~烦人。但你的话看到也没关系,反正你也不会外传吧。”
“嗯......濑名不是很注意健康的吗?”
“那我也早过了三十了啊。还有问题吗,没有的话我先睡一会儿,晚~安。”
泉低下头闭上了眼睛。
这时飞机早已停止了上升。座舱内的光线被调到最暗,前后机舱的窗帘都被拉上了,レオ被关在这一片昏沉的静默中。他看向窗外,地上的灯火和面前的云不断排列翻卷出奇异的形状。他沉浸在自己的妄想中,觉得自己正坐在小火车里参观天神的住所,便又像在乐园里一样开心了。只是他想着想着,又想回机舱里的事情。他旁边的人和环境融成一个整体,这个判断搅得他心绪不宁。他又突然感到心酸,想着濑名还是适应这个环境的好,想着他从以前开始就唠叨又寡言。他也不明白自己的情绪从何而来,可能是刚才濑名说的话显得狼狈,又正好在旁边睡着。但濑名的新电影就要上映了,他倒几乎要说当红明星不堪,不免显得杞人忧天。他有好多话想跟泉说,但又不敢推醒他,最后等着等着,也靠着墙睡了过去。
他在一个小时后醒来,惊慌地向窗外看去,确认飞机还悬在高空才松了口气。他向旁边望去,泉靠在椅背上。他再仔细盯住那张好看的脸,发现他眼睛是睁着的。
他忍不住问:“濑名在想什么?”
泉垂下了眼:“没什么。在想还有多久才能到家睡个安稳觉。”
他就顺着往下说:“濑名很忙吧。”
“很忙啊。大家都很忙,不是吗?”
“濑名是大明星啦......我经常看到你的照片,和别人的合影,一类的。”他经常看到泉和其他人站在一起拍照,他认识的和不认识的那些大人物。濑名和他们勾肩搭背的,总是在笑。濑名笑起来很好看,但他在照片里的眼神是冷的,レオ觉得是冷的。他赌气似的翻出过他们高中时代的合影,确认每张照片上泉的眼神。他那时还不太摆出那种微笑,神情里带着不屑和骄傲,看着看着レオ也糊涂了。
“那也是工作嘛~你倒是多看看我的写真啊。”
“嗯,濑名最好看了!”他习惯性地整个人往旁边一歪,辫子几乎要擦到泉的衣服,顿了顿,又移开了。
“濑名后来工作顺利吗?”
“还不错吧。你怎么样?分开之后联络最少的就是你啦,还有睡间。但睡间的消息哪~里都能找到呢。”
“嗯嗯。不像我转去做幕后工作啦~”
レオ笑着笑着又看向了窗外,现在底下没有灯火,天上地下都灰蒙蒙的。他说:“濑名,我们怎么就散了。”
旁边的人沉默了一下。“过气了嘛......大家自然会去喜欢更青涩的,现在就是这样的世道啊。”
“但我还想和你们一起......”
“结果只有你解散之后基本联系不到。”
“我经常去国外嘛......被各种厉害的人呼来唤去的~结果就忘了......啊啊我这个笨蛋!”
“笨蛋王大人。”
他放松下来,把头靠在了泉的肩上。“濑名,我不想下飞机。”
“你又在说什么蠢话。”
“我不想见那些大人物......总觉得......他们好像可以决定我的人生一样!他们是神吗!是宇宙人吗!”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我怕......”
泉就任由他靠着,レオ注视着他们座位间小小的空间,也安下心来。
飞机降落到地上。
他们很自然地走在一起。最后拉着行李走到机场门口,レオ喊了声“濑名”。他的眉头微皱着,像是要哭出来。泉落后几步,自然地走了上来,于是两人并肩。

#EnsembleStars #es #偶像梦幻祭 #狮心 #濑名泉 #月永レオ

突如其来的脑洞…
交往前提

杏突然打了耳洞。零在撩起她头发时一愣。
“杏你什么时候……?”
“前几天刚打的。正好今天要换成自己的耳钉,零来帮我换吧。”
“可以是可以啦......”零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汝的耳钉呢?”
“我要戴你那个。”
他笑出了声:“那吾辈该怎么办喏。”
话音刚落,小杏伸手递了一副黑色的耳钉到他眼前。“特地没有选银的。”
“杏真周到喏。但是吾辈这副也不是银的,真的好吗?”
“反正零买的东西材质一定很高级吧,大概比银的还好呢。”
他笑着让杏坐在自己身上,把她的头发夹到耳后。
“汝怎么知道这不会是吾辈年轻时候随手买的便宜货。”
“那你就不会答应我了吧。”杏有些得意地晃了晃脚,轻轻踢在零的腿上。后面的人kukuku地笑了。
他摘下自己的耳钉,浸在酒精里,又小心翼翼地为杏摘下耳饰,推上自己的。等两边都戴完后,他挑起杏的头发,凑到她身边,故意把气息都喷在她的耳朵上。
“汝很有眼光,是金的喏。”

#EnsembleStars #es #偶像梦幻祭 #朔间零 #零杏

方便代入用了第一人称
双向暗恋前提
时间大约是二人都毕业后 也可以看作上次那篇普通高中AU的后续
(入坑一周年纪念所以是糖)

我告诉前辈,后天我要到岛的另一端去。他就说:“那吾等一起吧,吾辈正好在那边也有事要办。早一天去,悠闲地逛一下。”
“虽说吾等是因为工作才来的,毕竟现在还是假期喏。”

后来我听说,前辈破天荒地未到中午就起了床,等我在大堂见到他时,才不过十二点。他领我到了一辆未见过的车前,二十分钟后,我们已经到码头了。
见前辈正将车往停车位里倒,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我们不是开车过去吗?”
他不慌不乱地环视了下周围的车辆,然后回答:“嗯......吾辈这次想试试看坐船喏。小姑娘愿意陪吾辈吗?”
我自然是只能答应了。结果又一次出乎我意料的,前辈把我带到了一艘小帆船前。
“吾辈想试试看这个~”
“……那前辈借的车呢?”
“吾辈已经拜托朋友去还了。”前辈的语气里还透着点得意。“吾辈托薰君查过了,从这里到岛的另一端,渡轮大概要花一个多小时,吾等这样的船,慢慢晃过去大概是四个小时,过去正好赶上晚餐喏。然后晚上还可以在码头上逛逛~”
“好啊……前辈安排得真详细啊。”
“毕竟是难得的休假喏~”
他躲在小黑伞的阴影下面,认真摆弄着船上的一堆杆子。我接过了他手中的伞。
“前辈你会开帆船吗?”
“以前和友人一起开过,吾辈多少还是记得的。放心吧小姑娘,有吾辈在,船绝对不会翻的喏~况且吾辈还特地选了带马达的船,就算真的没有风也……kukuku~”
他哼起了歌。

很快船就真的出了海。前辈终于受不住阳光,躲进了船舱里。他缩在照不到太阳的角落里攀着窗指挥我。“小姑娘,把方向朝右边转一点。”我就从甲板上站起身,去掰动帆的朝向。
“这个位置很好喏,多亏了小姑娘。”前辈轻飘飘的声音从底下飞上来。
等风浪平静一些后,我也钻到船舱里。前辈翻出了一条毛巾递给我。
“辛苦了喏。”
我拿过了毛巾,上面有一个小小的人偶。
“这是斋宫前辈的吧。”
“是他送给吾辈的喏~小姑娘喜欢的话就给汝了。”
我回想起那位前辈气急败坏的咋舌声,说到:“还是算了吧......毕竟是送给前辈的东西。说起来,前辈为什么要找我来开船?”
他稍微歪了歪头,睁大了眼睛望着我。
“这种事找深海前辈,他不是会很开心的吗?”
“唔......但是这次正好有了机会喏。是不是应该先问问小姑娘的。”
“挺好的。”我想了想,又鼓起勇气补上一句,“但是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在干事嘛......”
他伸手抓了抓头发。“吾辈好像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喏......等天暗下来一点吾辈也会来帮忙的,对不住小姑娘了。晚上尽量补偿汝吧。”

后来直到靠岸前的半小时,前辈还是缩在船舱里没有出来。他好像因为早起而有些困倦,最后裹了毯子藏在入口处时醒时睡,醒着的时候,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聊天。
“让汝扫兴了吗?”最后把船停稳时,他突然这样问我。
“没有的事。”我挤出一个笑容。
我想前辈一定是比我更失落的。

上岸时,我觉得海浪还在我的脚下翻腾。眼前热闹的商家和招牌上的异国文字让我有点恍惚。然后,前辈牵住了我的手。
“不怕被人看见吗?”
“在这里有谁会认识吾等呢?这就是海外的好处喏。”
街上烤薄饼的香气混着萨克斯的悠扬曲调一起扑向我,是我所不熟悉的。盛夏,这里路上的行人都已穿上了背心和夹脚拖鞋,只有我和前辈不合时宜地披着外套,还觉得温度刚好。我想难得出国一次,我应该努力去习惯海外的氛围,但现在我却只想跟在前辈后面。

太阳下山后,前辈果然精神了起来。带着我去了餐厅,周到地帮看不太懂菜单的我点了菜,又拉着我去逛了周围的小店,虽然大部分时间,我只是在看着他用我跟不上的语速说着话,然后牵着我走马观花而已。但有时他会凑过来说,“这里是吾辈和朋友来过的地方”、“这家店的可丽饼很好吃喏”,给刚才经过的模糊的风景插上注释。我想要是以后有人问起今天的经历,我至少能够发自内心地说,我很喜欢这里,喜欢到多年以后大概还能回想起被前辈提到过的小镇的碎片,和带着甜味的安心感。

时间敲过九点,码头已经开始归于宁静。我和前辈隔开人群一段距离站着,听街头爵士乐的表演。一曲终了,前辈开口:“小姑娘,吾辈导游差不多就做到这里了喏。有补偿到汝吗?”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谢谢前辈。”
“那就好喏。”他揉了揉我的头发,“今晚小姑娘想住哪里?吾辈去找宾馆。”
“我们不是准备住在船上吗?”想到他白天的毛毯,我突然有些疑惑。
“吾辈是准备睡在船上的喏......但是只有一个船舱……”
“一个......”
“这样对小姑娘不太好吧。以后男朋友可能会气得来攻击吾辈喏......”
“明明我们下午已经一起待过四个多小时了?”或许是因为在异国他乡,或许是因为坐船颠得我有些无法思考,我问前辈:“我们没有在交往吗?”
他似乎也难得的愣住了。“吾等……”
在他慌了神的时候,我的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然后他一把捞起了我,我还在没出息地往他怀里钻。

他把我带回了船舱内,然后面对我坐下,掏出纸来给我擦眼泪。
“小姑娘今天怎么格外爱撒娇喏。”
“明明都单独约我出来了......”
他用他红色的眼睛盯住了我,“那吾辈问汝......愿意做吾辈的女朋友吗?”
我躲开了他的视线。
“当然。”
他抱了上来,“好好看着吾辈回答嘛......”

我们就坐在甲板上看月亮。在临近午夜时,我终于几乎要敌不住困意。前辈也跟着我打了几个哈欠。
“似乎是吾辈今天起太早了,现在竟然也有些困了喏。不如今天就按照人类的作息时间陪汝一起睡吧。”
我们一起蜷在船舱的地上,前辈关掉了手电筒,周围陷入一片漆黑。
“晚安,小姑娘。”
“不改个称呼吗?”
“可是汝也一直叫我前辈喏,好见外啊。”他还抽了抽鼻子。
“那......零?”
“小杏~”他的声音带着笑意。
在睡着前,我迷迷糊糊说出了憋了一个晚上的话:“今天下午,你不是问我有没有扫兴吗?其实我以前,也和别人一起坐过船,虽然是皮划艇那种。”
“那时候,也是划了好几个小时都没说几句话,因为大家都太累了。”
“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只记得风景很好看,然后太阳很大。”
“可能因为是零,所以太过期待了吧。才会觉得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其实,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他又圈住了我。
“下一次,吾辈会从头到尾陪在汝身边的。”
“好。”我的脸又要烧起来了。
最后,我突然想到,“刚才看的月亮是新月,是你哦,零。”
然后我就真的睡了过去,依稀听到他的回应。
“是我们。”

#EnsembleStars #es #偶像梦幻祭 #朔间零 #零杏

海贼paro
没头没尾的超短篇
设定跟es主线比较接近 大概是零因为某个事件对这片地方有愧疚感 然后杏帮忙解决了
(入坑一周年纪念所以是纯糖)

那次风波之后,沉寂多年的海贼终于决定再次离岸。船长再次穿上他的长袍,戴上宽檐帽,对着镜子用红丝带扎起他一头乌黑的卷发,然后转过身,一只手放在胸前向小杏行礼。他举止优雅,说出的话却是:“小姑娘,吾辈可否把汝装进宝物库带走?”
小杏下意识后退一步,红着脸问:“您的宝物库在哪?让我先看看配不配得上我。”
“吾辈的宝物库就是吾辈的船,堆满了奇珍异宝喏。不过若是小姑娘这般贵重的宝物,”他微抬起头,保持仰视的角度,用红宝石一般的眼睛盯住了她,直到小杏的视线犹豫地与他相交后,才刻意压低声线说,“吾辈要把她放在这里。”说着一把揽过小杏贴到胸前。胸前的人烫的像个暖炉,朔间零揉了揉她的头发,生出把她抛起来的冲动。他慢慢地托着小杏的腰把她向上举,突然被抓住了辫子,猛地抬头撞上了小杏认真的神情。
她脸上的血色还来不及褪去,却尽量不带感情地说:“我是您的幸运物。”
他一愣,然后笑得眯起眼睛:“是的,汝是吾辈的幸运女神,吾辈的恩人。”
她的耳朵尖又开始泛红,继续冷静地说:“我是您最得力的助手。”
他点了点头:“小姑娘已经帮了吾辈很多忙,凭借汝独到的鉴赏能力和直觉,想必未来也会是吾辈非常大的助力喏。”
她的声音开始打颤:“我是魔王您的奴隶,从很久以前,要到很久以后。”
他柔声回答:“好。”
她在他手里开始颤抖,满脸通红地说:“我也要做压制魔王的存在,从此他不再引诱别人。”
他忽地把她举过头顶转了一圈,说话的时候雪白的尖牙时隐时现。“汝是可怜的、绝佳的祭品。”他眯着眼注视小杏,似是故作凶狠,表情却更接近虔诚,问:“汝真的愿意永远离开陆地,和吾辈一起漂泊吗?”
“这是我的梦想。”
他放下了她,解下自己的红丝带系在小杏脖子里,然后吻上了她。他轻轻用尖牙在小杏手腕上刻下牙印,说:“汝是吾辈的情人。”

#EnsembleStars #es #偶像梦幻祭 #朔间零 #零杏

(上)

比较像小杏单箭头
普通高中AU
私设成山 含有对零零大量不一定正确的理解 小杏人物形象巨量私设
不太了解日本的情况所以看起来比较像这边的高中…
本文分上下篇 上篇是日常 无刀

小杏想,她是喜欢独处的。
初中修学旅行时,趁着室友都睡下后溜到宾馆走廊上,借着温和的灯光作曲现在想来也是最为轻松愉快的经历之一,比白天在公园里被迫进行“素质拓展”玩的抓鬼游戏要好上百倍。对于大多数集体活动她都不是那么积极,虽然也不会刻意去唱反调拒绝参加,但可能的话,比起被快节奏的活动冲晕头脑、不小心被记录下难堪的瞬间,她更愿意当个旁观者,唯有和音乐有关的事情上,常常因无法抑制的表现欲一时冲动将自己推到众人视线的中心。小杏知道自己无非是在向别人乞求认可和赞美,却难以戒掉这种实在算不上光明正大的渴望。现在她回想起来,入轻音部的契机也是自己脑子一热在他们招募时往邮箱里发了刚作的曲子。结果接到面试的通知后被朔间前辈夸得无所适从,轻率地接受了他的入部邀请。后来才发现轻音部经常登台表演,甚至连自己都被拉着打打铃鼓吹吹口琴,在台上紧张得浑身僵硬。
这也是自作自受吧。

结束了在地下酒吧表演的她小心地将铃鼓扔进乐器袋,挤进狭窄昏暗的小隔间里脱掉身上被冷汗浸湿的衬衫和黑背心,一边慢慢蹭掉紧身的打底裤,一边回味她刚才跟在吵吵嚷嚷的社员背后回休息室时想到的自我批评。她疲惫地叹了口气,开始从包里往外掏缠作了一团的运动服,往自己身上套。当她把卫衣闷在头上时,正好听见社员扯着嗓门吼道。
“啊快渴死了!你们!不要把乐器叠在我的吉他上!你们那些破铜烂铁卖了都不够赔我根弦的好吗!前辈啊…刚才赚来的钱请我们瓶饮料是应该的吧!”
“请客!”
“请客!”
小杏推开门,看到的是社员们围着朔间前辈拍着手,嘴巴大张恬着脸的场景。前辈被围在黑色的背影中间看不真切,他大概是说了些什么,黑影欢呼着散开,零零散散地在衣物和乐器中扒拉自己的东西。
她把肩上的包又提了提,低着头走向靠在墙边的前辈,微微点了个头,和他隔开一点距离站好。
“辛苦了喏。吾辈要请客喝饮料,小姑娘也一起来吧。”
五分钟后,浩浩荡荡的一行人背着乐器,跟着社长出酒吧右转,一分钟后停在便利店门口。朔间零率先大摇大摆地走进店内,熟络地拿起一瓶番茄汁向他们招了招手。
“请客才不是这样的吧!”晃牙不满地拧开朔间零付钱的可乐,一边大口大口地灌,一边恶狠狠盯住社长。
“这附近吾辈也只认识这家便利店了喏。吾等未成年又不能去酒吧喝酒......”
晃牙翻了翻白眼,把可乐的盖子拧上又打开,闷闷地喝着。
前辈拉开拉环把易拉罐抵在嘴上,垂下眼睛。
“那为了补偿汝等未能尽兴,一起去看电影吗?这个点适合的吾辈也只能想到电影院了喏......卡拉ok就饶过吾辈吧。汝等有什么想看的电影吗?”
社员相当统一地掏出了手机,把电影的简介几乎都翻了一遍还是决定去看刚上映的星球大战新作。朔间零也非常爽快地招来出租车,报了个热闹商业区的名字。
“看完电影应该还能赶上末班车喏。还是从那里走方便。”

电影开场半小时后小杏已经猜到了大致的剧情,想到后面免不了俗的那些战争场景不免感到有些烦躁。左边的晃牙倒是看得格外认真,扶手上的饮料从未碰过一次。小杏忍不住想看看右边的朔间前辈对于电影的反应,又有些害怕被发现,偷偷用余光瞄了一眼,发现前辈微弓着背歪着头,一动不动。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前辈把头往自己那里歪了歪,发尾扫到她还未收回的手指。小杏也把头凑过去一些。
“前辈刚才是在……?”
“吾辈可能不太适应看3D的东西,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咚咚咚的只能看到点铁皮喏。”他压低了声音抱怨道,玩弄起3D眼镜的镜架。
“因为是商业大片嘛......”
“比起剧情更重要的是画面吗......似乎经常以英雄做主角喏,以前留学的时候吾辈的同级生中也有人也很痴迷这些......我们学校特摄研究部的人会比较了解吗?为什么大片总是和英雄联系在一起喏……”
“因为剧情好懂、动作戏多方便炫技......?”
“明明也有不会打架的英雄喏......吾辈觉得,能拍得传神才是最好的炫技,就像小姑娘作的曲喏~”他突然大幅度地转过头来看她。小杏低下了头,用头发隔开朔间零的视线。
“哎呀,好像打扰到小姑娘看电影了。吾辈继续去睡觉好了~”
“没事......不如我给前辈讲讲剧情吧,反正电影节奏挺慢的,闲着也是闲着。”
他咧开嘴笑了,露出尖尖的牙齿。“那就多谢小姑娘了喏。”
小杏于是一边翻白眼回忆着电影的画面,一边跟朔间零讲遥远世界中起义军和第一秩序间的故事,讲到反派穿的一身黑的时候,前辈抬起头看了眼屏幕,然后不满地“唉”了一声。
“包得也太严实了,吾辈喜欢再背德一点的。不过这种面具很有趣喏,下次演出要不要戴戴看。”
“乐队的形象会变奇怪的......”

朔间零带着社员拐进一条小路。路的右边是稀疏的陈旧商务楼,门前偶有还未打烊的小摊,摊主安静地用手撑着下巴,盯着烧烤架上滋滋作响的肉串;左边是大片绿化和列车的轨道。前辈走了一段慢慢掉到了队伍后面,又和小杏并排。
“你们两个刚才在里面讲什么啊,害得本大爷都分心了。”晃牙慢下脚步,也退到最后排的朔间前辈旁边。
“抱歉喏~吵到小狗了吗。”前辈习惯性地抬手就往他头上放。
“没有啊你这个混蛋!”晃牙拍掉朔间零的手,“这——么好的电影你都不看,不会太亏了吗?”
“那小狗为什么喜欢这部电影?”
晃牙认真地掰起手指。“首先这系列电影可是始祖级的,里面的经典元素看了就会激动起来。其次本大爷很喜欢啊,主角团队的那种英勇!”
“吾辈可不太乐意当那种英雄喏,光是想想就觉得很可怕,抖抖抖。”前辈逼真地摇了摇头,“小姑娘也不要去做这种事哦,有什么困难记得找吾辈来商量~”
小杏感到朔间零的大手附在了她的头上。她没好意思说出那句“那么前辈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下)

普通高中AU
巨量私设 特别体现在小杏的人设
含刀请注意
是HE

小杏出了地铁站,她在手机被偷过两次后出门总是紧握着它,现在却将它放入了背包的内袋里。小区里的路灯灯泡似乎恰好被替换过,以往昏黄的灯光被明亮的白光替代,小杏被笼罩在强光里,看不清路灯范围以外的东西。她回想起某年夏令营的篝火。当时她被父母送到山里的营地,被收走了一切的电子设备,过了十天与世隔绝的生活。她记得那晚火恰到好处的热度,她和萍水相逢的同学并排坐在木头上,用森林里捡来的树枝烤棉花糖吃。山里的星星铺满夜空,在城市里长大的她第一次感到自己躺在更大、更贴近永恒的某种环境里。她发现她很期待下一次演出后的放松,她甚至很想邀请他们一起去那片山林。
而当她回到房间里取出手机时,却意外地发现轻音部的line群难得地显示了“99+”。她点了下回到顶部,被第一条信息钉在了椅子上。
“有人挂我们抄袭”
附上的是一条Twitter的链接,底下已经迅速地出现了几十条转发。
她继续翻着群里的消息,期待着看到某一条会突然写着事情已经解决。
“似乎是那边的常客发的。那个人本身也有点名气……好像是作曲家。”
“被挂的那首是......?怎么感觉我入社的时候就有了。”
“好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老前辈写的......”
“这锅......”
“酒吧那边怎么说……要不要我们主动去交涉一下”
“说起来我记得这首明明给他们审查过”
“现在推上舆论很一边倒啊……好像都在骂我们”
“社长好像没有在看手机......”
“他不是不太会用吗......”
小杏抖抖地打出文字:“那我先去试着交涉一下吧……?”
在编辑那段文字的时候,她感到自己已经用了全部的沟通能力。她想到,她最擅长的就是用低姿态来获得别人的好感。去谄媚,去求饶。她按下发送,伏在屏幕另一边的审判者面前。
那边很快就来了回复:“抱歉,我们要禁止你们一年内在这边演出。”
“没有可能再通融一下吗......”
“那要看你们能想出什么方案。”
“如果我们想办法补上版权费并退还这次门票的钱呢……”
“这算基本项吧,还要有除此之外的处罚。”
小杏最终还是只能将截图放到群里。她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删掉中间其他方案那段,还是求助般地完整摊在了大家面前。
然后朔间零突然在群里发来一条语音。
“这次的事情是吾辈审查不力的错喏。这家酒吧毕竟是社团最重要的表演场地。小姑娘,能否帮吾辈问问看,如果吾辈卸任的话,可否不禁止吾等的演出。必要的话,吾辈以后不在那边上台也无妨。”
小杏的手指在屏幕上方胡乱颤动着,却发不出一句话。她的眼泪却已经先一步砸上了屏幕。小杏意识到几小时前的日常已在消失的边缘,在她想象中的宇宙里,繁星也离她而去。
然后晃牙打破了群里的死寂:“吸血鬼混蛋谁允许你做那种事的!”
“这是吾辈能想出的最好的方案了喏。”
小杏终于打出了字:“如果是我卸任呢,不再担任那边演出的作曲。这次的事情应该也可以顺着说是我的责任。反正我也不太在意自己写的歌用在哪里。”
然后朔间零迅速地回复:“不行。”
小杏转而打开了和朔间前辈的私聊,分秒必争地继续敲打着屏幕。那边却先发来了消息:“方便打个电话吗,小姑娘。那样比较快喏。”
小杏的电话里很快就传来了前辈的声音,听起来还是一样的沉静。
“小姑娘?”
“前辈还是让我卸任吧,这样影响要小多了......”
“小姑娘先冷静一下喏。吾辈怎么能允许后辈去做这种牺牲,再说这次的事件跟汝完全没有关联。安心吧,就算卸任,吾辈也还是社员啊。只是可能需要小姑娘去挂名做个社长喏。”
“我不适合当社长......”她口不择言地报出这般没有说服力的理由。
“所以说只是挂个名喏。”
“……”
“那就这么说定了,麻烦小姑娘帮吾辈去问问喏~”
“场地……场地的话只要去找一定还能找到别家的!这又不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所以......”
“提供给高中生的场地还是不多见的喏......而且这家提供的条件好,吾等在这边又有了些名气……”
“我可以帮着一起找音乐会之类的!在那边一样可以出名!可能粉丝还会更多!”小杏觉得她浑身都在发抖,好像在参加一场困难的辩论赛,而裁决权在对手那里。
幸好电话那头沉默了。
“前辈,”小杏终于鼓起了勇气,“能不能不要走……”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叹息,然后他带着笑意说:“吾辈知道了......明明吾辈只是卸任,没有说过要走喏。”
于是小杏再一次看到了繁星。

最后事件就在他们公开道歉并交出罚金中结束。事件后的第一次社团活动,小杏推开社团的门,只有朔间零趴在桌上。前辈撑起身子跟小杏打招呼。
“欢迎小姑娘~今天小狗去帮他们班练习合唱,已经跟吾辈请过假了。”
“合唱?”
“似乎是准备在艺术节的时候表演喏。这么要好又有活力,善哉善哉。小狗虽然表面看起来凶,其实是个根本不会拒绝别人的好孩子喏。”
小杏歪歪地点了下头,坐到前辈旁边的位置上。
“吾辈在想,今天就不练习了吧。等其他人来了,一起安排一下之后的活动。”
“好的。”
然后他们就这么沉默了。小杏盯着门上的玻璃,拼命搜刮脑内的话题,却只能想到之前的那通电话。
最后又是朔间零先开的口。
“吾辈还有些困。小姑娘先做会儿自己的事吧,不要管吾辈。”说着便又趴到了桌上。
小杏又呆坐了几分钟,轻轻地将书包拉到身边,摸出作曲本和铅笔摊到桌上,却无法集中精力。磨蹭了半晌才犹犹豫豫写下两行。最后干脆挑一页空白的画起了画,不知不觉中就给手下的小人加上了朔间前辈的刘海,吓得停住了笔。小杏也趴到桌子上,再次看向了教室的门。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社团教室的门突然被踹开,晃牙大步走到他们面前。
“怎么你们还没走啊?在等本大爷吗。”他的声音响彻了小小的教室,小杏突然感到一丝安心。
“仔细看看今天怎么人这么少。”晃牙环视着教室,然后转向小杏比了个口型:“怎么了?”
小杏还在想要怎么回答他,旁边传来了朔间前辈的声音。
“以后就吾等三人一起努力吧,小狗。”他抓起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在回家的路上,小杏面对着昏暗的夜色,害怕地哭出了声。

在之后的日子里,他们的社团好像也没什么不同,除了他们真的没能再去那家酒吧表演。轻音部的教室里还是时不时传来架子鼓和吉他的合奏,偶尔加入的其他乐器还是会对不准节拍,学校里大大小小的演出他们基本还是不会落下。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朔间前辈忘记社团活动的次数越来越多,轻音部出新曲的频率越来越低,他们的粉丝也渐渐流失。朔间零不再坚持让小杏上场,两个人的表演夹在其他乐队中间,即使演奏的是摇滚,也显得有些冷清。表演以后,朔间前辈倒是一次不落地请小杏和晃牙喝饮料,三个人站在便利店旁用易拉罐和塑料瓶碰杯,沉默地喝几口,前辈说一句“辛苦了喏。”三人就有默契地散开,各自回家。
每当这时小杏就会下定决心要更加努力地寻找表演的机会,但正如朔间前辈所言,不懂得讨价还价的她四处碰壁,偶尔才能捞到一次音乐节的出演机会,常驻酒吧则几乎成了天方夜谭。小杏本就害怕这种工作,每次发邮件前都要做好久的心理建设,在失败后更是越来越不愿意去尝试,再加上学业也愈发繁忙,找来的工作越来越少,最后基本绝了迹。在一次活动时,朔间零突然说:“小姑娘最近很忙吧,汝不用再费心帮吾等找工作了。”而她也只能回答:“对不起。”

小杏知道,她和朔间前辈间的交际越来越少了。不知不觉中她变成了主动接近的那方,甚至不惜说出大话也想要维持住和前辈的联系,却没有想过自己留在前辈身边要做些什么,只是天真地以为一切都可以维持原状。小杏想,连逗朔间前辈笑一笑的能力都没有的她,可能不该留下,但她又不敢、也不舍得去切断和前辈的联系。她不敢去退部,也害怕朔间前辈问起她离开的原因。她只能被动地期待某种变故。她想起一句诗说:“山雨欲来风满楼”。那她就是在期待一场暴雨,浇灭自己最后的侥幸。
但是山雨没有来。直到朔间零毕业那天,他们依然是每周见面的关系。

毕业舞会上,一向号称自己未成年才没有喝过酒的朔间前辈坐在小杏旁边,一口酒一口下酒菜熟练得难以置信。小杏看着他豪爽的吃相忍不住提醒他:“前辈你慢一点......等会儿有人送你回家吗?”
“没事的喏~吾辈可是高贵的真祖吸血鬼,能力跟一般人是不一样的。”
小杏便不想去拦他,吸了一口可乐,一边看着晃牙和他的熟人打闹一边享受难得的轻松氛围。旁边自称吸血鬼的前辈哼起了歌,用手指小幅度地比划打鼓的动作,她偷偷地微笑起来。
大厅里的音乐声突然停了,主持人用异常亢奋的声音宣布最后一支舞即将开始。朔间零转向小杏伸出了手。
“小姑娘,愿意再陪陪吾辈吗?”
他的脸颊和眼眶都因醉酒透出血色,衬得他的红眼睛更加明亮。小杏看了他一眼之后迅速移开视线,把手轻轻放在他的手掌上,点了点头。
朔间前辈就有些粗暴地把她拉到舞池中央,音乐响起了。
“其实我不太会跳。”还被前辈拉着的小杏显得有些局促。
“没事没事,吾等就跟着音乐转转圈便好~”朔间零笑着,久违地将手放上了她的头顶。
跳舞的时候,朔间零的眼神一直钉在小杏脸上,她却不敢看他,让眼神在他的下巴到胸口间游移。
朔间零开口:“吾辈要毕业了。”
小杏想了想,抬起头说:“恭喜前辈。”
“以后吾辈还会回来玩玩的。”
“好。”
小杏绝望地想,这样就又要冷场了。
前辈的手突然又覆上了她的头,小杏与朔间零对视着。
“今年让汝费心了喏......吾辈真是很不像话。”
小杏的眼眶就立刻湿了,她说:“没有......”
“吾辈找了一些以后也在一个大学的同学,准备重新办一个乐队喏。有兴趣的话,汝明年要来吗?不在一个学校的话,也可以改成周末练习喏~吾辈跟小狗也说过了。”
“好!”这次小杏大幅度点了点头,确保他能看见。
“再给吾辈讲电影的剧情吧~对了下一次,吾辈想试试看集训。”
“一定!”
最后出门的时候,朔间零突然就真的醉了,可能是酒的后劲正好上来,小杏在风中一哆嗦,就看见前辈迅速朝自己倒过来,整个人像考拉一样扒在她身上。旁边的晃牙过来拉了好久也没有拉开。
“你去叫辆出租车吧,要不我们一起送他回去......”
小杏和晃牙好不容易才把他搬到车上,小杏刚坐稳,朔间零就软软地从她的肩头滑到膝盖上。小杏只能用手揽着他的背,怕他一个急刹车翻到地上。晃牙朝后一转头,又迅速皱着眉头转了回去。
“这混蛋也太不像样了。”
“难得一次吧……”
远远地小杏看到了朔间零家的房子,还有他抱着臂靠在墙上的弟弟。在凛月准备提着他的脖子把他从车里拖出去时,朔间零突然睁开了眼。
“小姑娘以后再见了喏。今天多谢汝了~明年有什么困难记得来找吾辈商量,不要一个人憋着。”
小杏点了点头,她说:“前辈也一样。”

#EnsembleStars #es #偶像梦幻祭 #朔间零 #零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