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umei

凌晨四点失了智写的 起因是爱上层楼看了我发的剧情截图说他们可以去说相声ˊ_>ˋ
那首歌真的有 加川良的戦争しましょう 虽然被我魔改了

某天 狗和多多尼斯踏进轻音部
零:来来来 来自我介绍
狗:哈?
零:热身运动 假设吾等现在开演唱会,来自我介绍
狗:本大爷是undead的大神晃牙
多:我是同属于undead的乙狩阿多尼斯
薰:女士们先生们 电视机前的观众们 尊敬的领导嘉宾 我是随性的爱的使者 草食系节能环保男子 羽风蕉~
零:夜幕低垂 寂寥无人 百鬼夜行。吾辈统治黑夜的魔王 专门食用草食系节能环保男子的肉食系男子朔间零零
薰:蕉蕉
零:二零
薰 零:给大家 拜年了!祝大家万圣快乐 招鬼吉祥 丧事如意
狗:哈???
零:所谓做偶像 究竟什么才是偶像
狗:你到底在说什么???
薰:请多多尼斯抢答~
多:偶像 就是要给大家带来快乐
薰:偶像 就是要让自己获得快乐
零:回答得非常好 那快乐又是什么
薰:有一片小蒲公英田
零:生火腿番茄汁吃到饱
薰:我喜欢的女孩子都喜欢我
零:抖一抖毛衣领就有蝙蝠飞出来
狗:一点都不帅…
零:唉这么想想吾辈突然好惭愧
狗:良心发现了?
零:(抽泣)蕉君 吾辈…吾辈对不起汝喏
狗:哈???
薰:(眼中含泪)零…你终于明白了…
零:是喏
多:大神 我什么都不明白
零:汝跟着吾辈这么多年 吾辈一直没有给汝正当的报酬
薰:魔王大人 您终于发现了…我就知道 我当时跟着您之前 确认过眼神 我遇上对的…
零:吾辈近视 没看清喏
零:吾辈觉得…吾辈欠汝一个
薰:抢答!
多:名号
薰:名号
零:策划演唱会的机会
狗:吸血鬼混蛋你怎么又背着我们接委托???
零:全——部按照蕉君想要的样子来 保证你喜欢的那个小明姑娘看完哦咦哦咦地哭
薰:哦咦哦咦?
零:咕啾咕啾
薰:她叫小杏
零:可是吾辈之前明明看到是…
薰:她之前叫日月 后来日没了 就变成了小杏
零:那我们的文明岂不是也…
多:大神 为什么我们的文明和日有那么强的关联…
薰:日 生万物
零:蕉君 汝不气吾辈吧
薰:我…您可是魔王殿下 只要您赞助我所有演唱会的开销
零:没问题的事 只要汝三倍地赚回来 用身体
狗:你们什么关系啊???
薰:我以前就想试试了 流星队那样的风格
狗:方向完全反的吧
零:暗夜的魔物作为英雄降临
薰:将世界染上我流星的颜色 变黄吧!世界!今后你们都在我happy end的保护下了
零:大家都笑着 是个happy end呢
狗:不是你的台词吧
零:但吾辈觉得 果然这样还不够帅气
薰:诶~那要怎么样才帅嘛
零:汝先进玩具屋
薰:进玩具屋
零:买五束烟花
薰:五束烟花 二零你很懂嘛!虽然不够环保但很节能!
多:大神 是不是你跟我说过的烟火晚会
狗:没想到你这混蛋意外地很上道嘛 虽然老套了点
零:拿出两束
薰:两束
零:插在头上
狗:哈???
零:另外三束
薰:另外三束
零:做个炸弹
薰:做个炸弹
零:抱着游到无人岛上
薰:无人岛上
零:一拍脑袋
薰:(拍脑袋)
零:说“哎呀我走错啦”
薰:哎呀我走错啦
零:游回日本
薰:回日本
零:到政府门口
薰:政府门口
零:说“我想精忠报国呀!你们为什么不给我机会!”
薰:我想精忠报国呀!你们为什么不给我机会!
零:被车撞倒
薰:哎呀呀
零:死去
薰:倒下倒下
零:好了
狗:不可能会受欢迎的吧!
零:这可是爱国的悲情角色 还节能 有一点小缺点 哪里有不受欢迎的要素喏
狗;这根本不是表演吧!
零:这是一首歌的歌词
狗:你早说啊!
薰:这可是摇滚 大神君竟然不知道
多:大神君…
狗:哈??!吸血鬼混蛋 这是真的吗
零:对喏 吾辈给汝唱一遍
(吉他清唱 曲调就参照成都啥的吧)
狗:这是摇滚???
多:看来我还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
零:这是folk song
狗:怎么突然说英文…这是民谣吧骗谁啊???
零:是学生运动用的 吾辈问你 什么是摇滚
狗:打破常规!灵魂和灵魂间的碰撞
薰:那是一夜q…咳咳学术峰会吗 我很喜欢
零:不对
多: 朔间前辈 请告诉我
零:在摇滚音乐节上穿着特摄女装制服唱folk song 二胡伴奏间奏来一首命运交响曲
薰:开场白:身而为人 我很抱歉
零:结束语:我不做人啦!
薰:完美!
狗:我可去你的吧!
零:二零
薰:蕉蕉
零 薰:下台一鞠躬
多:undead的乙狩阿多尼斯 辛苦了 谢谢你们来看我们的表演
狗:…undead的大神晃牙 辛苦了
薰: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哦 小蒲公英酱
零:不要被魔物抓走了哦 kukuku
零:收工 辛苦汝等了
多:我明白了
狗:我什么都不明白…

#EnsembleStars #es #偶像梦幻祭 #朔间零 #大神晃牙 #羽风薰 #乙狩阿多尼斯

年龄操纵有
追忆3、5未看过全文 可能会出现偏差
BEBEBE 谨以此文表现我对日日日在对待零方面最深的不满
我真的很爱零 我真的是零p

在他的26岁生日会上,朔间零突然宣布:“吾辈要退出UNDEAD了。今后会以其他身份继续活跃在业界的,请各位多多指教喏。”
紫色的光打在他的脸上,漆黑的头发和苍白的皮肤都发紫。吸血鬼表情平静,像谢幕一样深深鞠了一躬。背景里还滚着他们学生时代第一张专辑的主打歌,放到“We are UNDEAD!!”的时候,晃牙从舞台旁边冲到了最中间,揪起了他的衣领。银色的青年撞进一片黑,软软的找不到着力点。他对着零嘶吼,后者只是听着。晃牙抬起头去在他的眼神里搜刮,但那里什么都没有,像他们学校那个坏脾气的模特满大街的写真一样。他每次看到总是事不关己,却没想到会被冻僵在这滩鲜红的死水里。然后他被队友拉下了台。
底下的记者拿着麦克风,声音颤抖又轻快地吐着问题。
“朔间先生,请问您为什么要退出组合?”
“吾辈只是觉得到时间了。现在吾辈比起偶像有更有价值的事。同年级的斋宫君、月永君也早就不做偶像了喏。”
“那您退出组合以后准备怎么发展?”
“唔......吾辈还没有完全想好,可能会专职做歌手吧。也想尝试一下编曲一类的幕后工作~”
零每说一句话,底下的相机就闪个不停。在一片闪光灯的白雾里,晃牙丢失了他的朔间前辈。
他跌跌撞撞地走回后台,竟然难得地成为了最后一个。他想直接眼睛一闭回到自己柔软的床上,就这样睡过去。但当他在后台看到被围得水泄不通的零时,他的脚还是拽着他向那个人跑去。他听到自己带着哭腔的怒吼:“吸血鬼混蛋!”
旁边的人“哗”地一下散开了。
零看着他,和在台上一样冰冷的视线。
“你凭什么说退出就退出!”
“这可是吾辈的组合喏。本来吾辈就是说要解散都是可以的。”
“你......”
“吾辈可是邪恶的魔王。”
晃牙“咚”地把零围在墙中间,“你开什么玩笑!”
“吾辈很认真的喏。”
“那UNDEAD呢!我们就一点都不重要吗!”
零本来向下撇着的眼神一下和他对上了:“吾辈当然不会忘记啊。”
“不是!”他干脆抓住了零的手臂,“我们不是同伴吗!”
“如果分开更好的话,就应该放手喏。晃牙,对汝来说同伴是什么,是用来束缚人的吗?”
“不是啊,不是啊。”他拼命摇晃零的手臂。
“汝难道还是需要吾辈来搀扶的孩子吗?”
“不是。本大爷从来都不想当你的孩子啊!但不是孩子就不能留在你身边了吗?”
“你应该有自己的人生......我倒是觉得,晃牙也该考虑要不要再继续当偶像了。摇滚和偶像本来就是难以相容的,你也是时候察觉到了。”
“那本大爷也不做偶像了。可以吗?”
吸血鬼的眼神又变得冷漠,他问:“晃牙,你的梦想是什么?”
“本大爷……想成为最棒的摇滚歌手,超过你这个混蛋。”
“那你就不能再这样跟着我了。”
零掰开了晃牙的手,混入了人群中。他没法去追。

零在第二天就办好了手续,连事务所都换了。晃牙也跟着换了过去。几个月后,零就开了自己的事务所。晃牙也学着他。零不停地出新专辑,开演唱会,给各式各样的名人、电影写歌,转眼个人的人气都已经超过了曾经的UNDEAD;而晃牙失魂落魄的,总是陪人喝酒喝得醉醺醺才抢到份工作,出专辑的速度也远远及不上零,人气只降不升。他的事务所从市中心的商务楼搬到商住两用楼,再搬到郊区。
他带着唯一的员工把家具都搬进空荡荡的新房间,安顿下来后,熄灭了办公室的灯。为了节省成本,这里也是他的家了。他就坐在坚硬的椅子上,在一片黑暗里,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墙。他去旁边的小店买了酒,打开电视边看边啜饮着。电视上放着年轻偶像的综艺节目,四个人不顾镜头地肆意打闹。他想,那都是节目效果,都是假的。但他还是继续看了半晌,然后鼻子就酸了。他换了个台,零就突然闯进他的视野。他穿着一身皮衣在巨大的舞台上唱歌,底下的新闻标题写着他又得了奖。晃牙想,他什么时候需要隔着屏幕才能看到这个人了。想着想着,他醉醺醺地拨通了零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可能是真的借着酒劲,他打开电脑查到了零事务所的电话,和对面的接线员纠缠快半个小时后,那边传来了电话被拿起的声音。零迟疑的声音传了过来。
“喂?请问您是谁。”
“朔间前辈......”他的眼泪流了下来,淌到斜着的电话听筒边。
“晃牙?”
“为什么,我就是及不上你啊。”
电话那头沉默着。
“我学你开事务所,学你去找工作,为什么就是不行啊。我觉得,你离我越来越远。”
“吾辈不是说过,汝为何要模仿我。人类何苦要去模仿吸血鬼?”
“可是,我想和你更加有交集......我想证明我也可以做到的......像你一样。因为你是我开始做偶像的原因,朔间前辈。”
电话那头叹了口气,晃牙觉得像被寒风刮到一样冷了。
“晃牙,吾辈再问汝一次,汝的梦想是什么?”
“我想......成为最棒的摇滚歌手!”
“晃牙,汝是否喜欢吾辈?”
“喜欢!我最喜欢前辈了!”
“……那我们明天就出柜。”
“什么!?”他的酒都一下醒了大半。然而零已经挂断了电话。
粉丝的反应出乎意料的正面。媒体在闹了几天后,也无趣地散去。零把晃牙接到了自己的事务所里,帮着他找工作;私底下,也陪着他到处玩。零总能找到他听都未听说过的浪漫又有趣的地方,又帮他办了个他敬酒都敬了一个多小时的生日派对。零就穿着合身的燕尾服,全程陪在旁边。
但几个月后,零却突然冷淡了下来。私底下,他还是会陪晃牙出门,只是每次都把自己裹得只露出眼睛,像罪犯一样挑着小路走。但他和女星的绯闻却越传越多,几乎要甚过高中时期的薰。等零过27岁生日的时候,媒体已经完全不再把他当偶像对待了,坊间对他的诋毁也渐渐传开。有传言说他冷酷无情;又有传言说他是不死的吸血鬼,专门诱惑纯情的少年少女;有人说他是恶魔;有人说他和恶魔做过交易。但零在音乐上还是不断登峰造极,而晃牙在世间的同情、怜爱和自己的努力下,也爬回了专辑销量排行的前五。他试着质问过零绯闻的事,却总是被轻巧地躲过,也只能迷迷糊糊地过了。

而在他又一次生日时,却久违地收到了零的电话。
“朔间前辈?”
“晃牙......生日快乐。”
“前辈今年也记得我生日啊!”
“晃牙......你现在还喜欢我?”
“喜欢!”他不假思索。
“就算有那一堆绯闻?”
“我想前辈总是有原因的......前辈本身不是这样的人。”
“那......你还是想跟着我?”
晃牙犹豫了。
“没事,你照实说吧。”
“……是的。”
他听到车门被打开的声音,背景里低响着海浪声、汽车的轰鸣声。
“前辈在海边吗?”
“是喏。晃牙,吾辈在小时候,总是被别人拜托去解决他们的问题,甚至是比吾辈年长几十岁的成年人。吾辈就坐在墓石上,像布道一样跟他们讲话。后来他们有些人越来越频繁,已经到了连柴米油盐的小事都要问过吾辈的地步,就好像,他们把人生交给了吾辈一样。”
“但吾辈的时间是有限的,吾辈的人生是有限的。吾辈想不断攀登高峰,达到吾辈能力所及的顶点。为何汝等要把吾辈当作神,为何汝等要模仿吾辈,过跟吾辈一样的人生?如果汝等的人生就注定走不了这条路,为何要跟随我?”
“而汝又为何要做吾辈的朋友,吾辈的爱人。”
电话那头零的声音还是低低的,像在念一曲童话。晃牙听到衣料悉悉索索的摩擦声。
“吾辈送汝一件礼物:汝的梦想将会成真。吾辈的也会,这就是吾辈今生的顶点了吧。”
“晃牙,谢谢你,但我真希望我们不曾认识过。如果一定要认识你,我希望我不是这样的我。”
晃牙听到溅起的水声,电话断了。

因为朔间零的死,晃牙连带着成为了最出名的摇滚歌手,并因着实力将这个称号留到了现在。而世间也给这位早逝的吸血鬼造了个广为人知的故事。传言他将灵魂出卖给恶魔来换取在音乐上的天赋,因此生着不祥的红眼睛和病态的肤色,又冷漠无情伤害了被他蛊惑的大批少年少女,最后因仅存的一丝良心跳海自杀。而他的音乐和他的传说一起,出现在每个阴森的黑夜、试胆大会、万圣节,和摇滚乐的课本上,代代流传。

#EnsembleStars #es #偶像梦幻祭 #朔间零 #大神晃牙

(1)

-尝试连载 更新时间不定 暂定he
-可能是paro也可能不是!请期待下文(还没想好)
-可能会在连载过程中更改已有的章节 会进行标注 请注意
-狮心无差请自行避雷

-灵感来源是一盏麦茶的那篇leo教授 当时就想写一篇立场互换的 虽然渐渐跑偏了x变成了主要自己开心就好的偏喜剧向x

-本来答应的是冬天过去以前发 现在我发了所以没有食言!(?

一 是濑名教授!

濑名教授最近有点烦躁。这是他被大学投到美国小镇的第二个学期。临上飞机前的很多个深夜,他想了想大学里做得恨不得有拳头大的寿司和比海绵干的米饭,不顾以往给自己设立的原则,又去家门口的寿司店里塞了顿甜虾寿司。他自我开脱,就那个鸟不拉屎的屯,还能有人找他拍写真不成?
他回到大学才意识到他忘了学校要更新官网照片的事,还是个人照。之前他实在是不想面对铺天盖地的邮件,在挨了一周之后终于花半个小时扫过了所有来信,给那封不起眼的通知标了个星,便忘了。但终于拍完照后他又开始后悔。一周前还无比鲜明的酱油的咸味和甜虾柔软冰凉的触感,在他不得已塞下几顿海绵拳头寿司后已经开始离他而去。他一边恨恨地舔着卡在牙缝里的芝麻,一边思索着一样都胖了,自己倒不如新年时再多吃几顿好的。他决定不能想这种问题,至少学校还有寿司卖,虽然是海绵拳头寿司,虽然里面甚至还有芝麻。想着想着,他愈发烦躁起来。
他脑内不受控制地跑起了走马灯,食物的走马灯。虽然下午没有课,但自从他上学期用日英双语开了讲座讲他写的新书,不但请他用日语办讲座的次数多了起来,连英语文学专业的人都开始凑热闹,他只是个日本文学教授,他的书还没有翻成英文呢。但总之,他想办法把满脑子的寿喜锅烤肉雪蟹都扫到角落里,他还得回去改作业,然后赶去办五点的table talk。说它是个创意写作的workshop,其实根本就不会有学生特意带自己的作品来给他看,至少他办了那么多次还没遇到过。本来其他教授办的时候提供的食物是pizza,到他就成了寿司,比食堂卖的好上不少,至少不是拳头大小了。来的学生一半为了蹭吃蹭喝,一半为了他。当时文学专业的人过来跟他谈table talk的事,他本来还漫不经心,听到甜虾寿司时钢笔没忍住抖了一下,抬起头来看到主任自信的笑容,知道被抓了把柄。他挺恼自己的反应。在国内时他除了控制体重和营养,从未如此在意过食物的问题,在这里却总有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悲凉感,搞得他很不满自己的琐碎。
但他还是要惊讶自己一周不去健身房还没有危机感。“我本来也不知道我怎么来了这边这么懒。后来我想了想,这里是山地!出门就登山谁乐意。而且还冷。”前几天他对着一个香港的数学系教授一边戳生菜吃一边讲了他的推断,对面很浑厚地笑了几声。后来他一想,那个教授已经在这边呆了十年了,也不见他胖出来多少。但话又说回来,那个年近半百的教授也几乎是他唯一的知音了。当然他要是实在寂寞,东亚研究院里从来不缺寻找研究对象的欧美人和寻找聊天对象的阿姨。至于其他学院,他觉得真应该提醒存在可能性微乎其微的后人,对学校的传言还是该信的。他只看到学校小,没在意它是个嬉皮士学校。现在他回想起曾经出来留学的同学的玩笑:“选quiet floor还是选substance free,就看你是想要一群人安静地吸/麻还是吵闹地蹦迪。”不是学生的他住在学校统一安排的小洋房里,两样都占。濑名教授至今还是没明白他楼里的人怎么能靠聊天把他吵醒。所以他在学校的生活其实也很规律,几乎就是宿舍和办公室两点直线地跑。本来他偶尔还去问候一下那位数学系的教授,结果学校这几天闹流感,他终于完全没人说话了。
他这样东想西想着把作业改完,竟然也就到了table talk的时间。他穿上大衣,感觉自己像裹了一身熊皮,再戴好帽子围上一层围巾,拉开了办公楼的大门。寒风卷着雪花朝他扑面而来。
他进教室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一个学生,对着他双手合十拜了一下,说“こんにちは(你好)”。他有些懵,对着他点了个头,慢慢蜕他的大衣。等他把围巾帽子也取下来的时候,房间里在沉默中已经又多出三个人了,这次是见过的面孔。
他给自己倒了口茶,往盘子里装作不动声色地夹了几个甜虾寿司,配好芥末酱油,才去不紧不慢地关门。当门将要碰上的时候,这栋寂静的小洋房的大门突然被撞开,有魄力的爆破音在楼道里来回转了半晌。他一愣,就觉得自己的手连着门一起被推开,顿时往后退了两步。
一个橘黄色毛茸茸的脑袋一下子探进来,盯住了惊魂未定的他就大喊:“濑名!抱歉我迟到了吗?”
是他没见过的人。而且怎么看都是学生。在这么小的学校里他可没听说过这样的亚裔教授。
他本是惊惧大过恼怒,但当那个人仿佛很疑惑似的补了一声“濑名?”之后,他还是恼得大吼了一声:“是濑名教授!”
在渐渐沉溺进余音绕梁的怒吼声带来的羞耻感时,他看到橘黄色头发渐渐放肆地笑开了。

(2)

二 文学模式:外星人模式?跟踪狂模式?

“哈哈哈哈濑名你真有趣啊!”橘色头发的人边笑边干脆拍起他的背来。
濑名教授的余光看到最初给他拜拜的学生脸都绿了。他一边忍受着月永同学打鼓一般”啪啪“拍他背的冲击,一边最后扫了一遍脑内有没有见过他的记忆。然后他迅速地退开好几步,瞪着眼睛又吼了一句:“是濑名教授!!!”
橘色头发的人终于停了下来。
濑名教授保持着两个人间的距离,没好气地上下打量月永同学。他头发用橡皮筋随意地扎在脑后,随着过分活跃的举动已经几乎要散下来;毫不讲究的深蓝色连帽衫,底下竟然穿着几乎同色的牛仔裤;脚上的雪地靴沾着枯草和泥巴,无可救药。他皱着眉头问:“你哪位啊。”
“我是月永雷欧!是外星人!来自外星的问好,宇宙~”月永同学摆了个剪刀手的手势往濑名教授身边凑,濑名皱着眉头又移开了一点距离。
“没有印象。”
“那濑名...教授知道knights吗?我是knights的王大人!月永大人!哈哈哈哈。”
“没听过……”听完这句话,濑名教授发现对面的人竟然渐渐安静了下来,好像还很沮丧似的。他神使鬼差地接着说,“不如……你等活动结束了,要再有事就来我办公室解决吧。”
叫月永的人好像如释重负地表情放松下来,哼着小曲在他旁边就坐下了。随着他陷进沙发的声音,濑名教授觉得自己的心也一起沉了下去。

“所以他来你办公室了吗?”数学系教授躲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隔着厚厚的镜片和口罩盯着年轻的教授。他的眼神和皱起的眼尾出卖了他看热闹的心思。
濑名教授捧着一杯自己倒上的茶缩在离他最远的沙发角落,耷拉着脑袋。“他要是没来,我干嘛来找你。你当我很喜欢你们楼里邋遢且见人死的理科男还是很喜欢流感。”
数学教授又发出那种浑厚的笑声。
“那么那位Tsugira...?”
“Tsukinaga。雷欧。同学。你不会还没记住我的姓吧?”
“你的短啊,不就是sena吗?”
濑名教授的脑内突然响起昨天那个嘹亮的“濑名”,他打了个寒颤。
“对对对。没错。”
数学教授又浑厚地笑了一阵,“看来他给你的阴影真的挺大。”
“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突然碰上这么个奇怪的人,难道你不怕。要是我现在去你们楼里那些人的办公室里大喊声他们的名字,你看你能不能听到尖叫。”濑名教授没好气地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说起来你能再开点窗吗?”
数学教授笑眯眯地看着他。“我在rate my professor上的评价跟好看可从来没沾过边,而且我们那边影视很多年不出偶像了,他们看到我最多能想到黑帮。”他收到濑名教授的白眼后还是不介意地笑着,“你干脆就也得个流感吧,不是正好躲着他。”
“那我可不乐意,超~烦的。就为了区区一个学生……”
“那你现在回去?”
濑名教授无声地往沙发里又缩了缩。“你知道他昨天自称什么。”
对面的教授抬了抬眉。
“他先说他是外星人,再说他是什么knights的王。”
走廊上回荡起数学教授中气十足的笑声。
“对他来我办公室的时候还说,我是他的骑士。”
濑名教授看着对面笑得东倒西歪的教授,觉得自己终于体会到了笑开花的含义。
“你别光顾着笑啊。我本来想劝他去看下心理医生的,结果他其他方面都挺......正常......吧。刚转来的,来我们这边读大三。”
“年纪还不小啊。”数学教授突然想起了什么,“你这学期是不是要教什么文学课,他不会在你课上吧。”
“我......”濑名教授觉得自己有些两眼发黑,“不会吧......上周没看到他。而且他说自己是音乐系的。我就更纳闷了,音乐系的怎么会来听文学的table talk。”
“可能他兴趣广泛吧。”数学教授又弯了弯眼睛,“现在还能换课,你自求多福吧。”
濑名教授揉了揉太阳穴。“……我怎么觉得你在看我笑话,超火大的。”
数学教授笑眯眯地抿了口茶,“我觉得他大概多半是逗你玩玩,时间不会久的,或者就是认错人了。
“是吗......我觉得也不完全像那么回事。”
“不如你直接问他?”
“我昨天确定他没有完全精神失常以后就问了,结果他躲躲闪闪的,很快就逃走了。真的是,超~烦人啊!”
他把半凉的茶水一口闷了,把杯子拍在茶几上。“算了我还是回去批论文吧……茶杯要帮你洗吗?”
“没事,你去吧。”数学教授双手撑在下巴上,玩味地看着他。“泉,好花不常开啊。当然要是真的碰到问题也欢迎你随时来找我。你多保重。”
“……你那是什么意思,超火大的啊。”

濑名教授觉得数学教授可能真是给他下了什么诅咒。他下班出办公室后连着被四五个阿姨问了“Are you ok?”等他顶着寒风回到宿舍,发现自己掏钥匙的手都在抖的时候,他终于确定了一个事实,他被数学教授传染了。
濑名教授咬牙切齿地忍着越来越疼的脑袋写完了明天休假的邮件,把手机往床边一扔,裹着被子睡过去了。
他做了一个有月永同学的梦。

(3)

三 我真的不是私生饭!濑名教授!

濑名教授梦见春天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知道那不是这个春天。他沿着早春的海岸线一路走着,缩着脖子忍受寒风。濑名教授的视野被拉得很高很远,他看见自己穿着海蓝色的校服,戴着耳机大跨步地走过萧瑟的海边。那个濑名几乎要踩到海水里去,但他还是大跨步地走着,低着头。从上面看,他灰灰的卷发混入阴沉的天空和苍白的沙滩里。
濑名教授注视着那个渺小又单薄的影子,歪歪斜斜地踏出一条生长着的线,好像他的人生一路漏了下去,变成一段悔恨的文字。
他突然知道,他刚从月永家出来,他想起了那个橘色的背影。
他于是顺着摸到了更多那个人的背影。趴在地上写曲的他,背过去跟粉丝招手的他,披头散发把门带上的他,好像哭着转身离开了的他。
那个濑名在海滩上哭了起来,眼泪一滴一滴像雨一样落下,他自己也一滴滴地哭起来,眼泪像雨打芭蕉一样以他全身为鼓面,一声一声振动着回响着,罩住了他。
他从梦中惊醒,发现门外有人在以砸门的气势敲他的门。
他的理智告诉他开门会很危险,但他还是渐渐挪下来床,想着至少看看外面的人是谁。但当他刚要俯到门上,敲门声就停下了。濑名教授穿着睡衣呆站在门前,觉得自己最近被什么更高阶的存在耍了。他像是要等待刚才的人回来似的又立了一会儿,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可笑,便又回了床上。他看了眼闹钟,他请的假还没过去一半。
他的脸一下贴到了自己的泪痕上,一阵冰凉的触感。他像触电般移开了,咂了咂舌,挪开一点位置又闭上了眼睛。哭过的眼睑有些粘稠,他心烦意乱地闭上再睁开眼睛好几次,终于又泛起了睡意。
他突然听到了钥匙插进锁孔发出的清脆声音。下一秒,他瞪大眼睛,眼睁睁看见自己的门打开了。他一个鲤鱼打挺,直愣愣地坐在床上,首先看见了学校穿着红色制服的校警,然后,那个蓬松的橙色脑袋探了过来,他刚梦见的那个。他觉得自己像被庙里两口大钟同时撞上了一样,满脑嗡嗡的声音。
“啊…...我以为濑名......教授出事了,所以就。因为教授明明在房间里却不开门嘛。”月永同学义正言辞地说到。
待校警走后,濑名教授拖了把椅子让他坐下,自己披了件外套站在月永同学前面俯视他,至少不能输了气势。
“在此之前,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房间。”他努力压低了声音,希望能唬住眼前的人。
橘色头发缩了一下,在脚下的包里摸索了一下,拿出一张有点皱皱巴巴的表。“我想上濑名......教授的课,今天要截止了,所以......”
濑名教授听到自己脑内异常响亮的声音:“果然来了啊。”他稍微有些得意,像是怀疑了很久的嫌疑犯终于让他发现了证据一般。他于是理所当然地抱着臂盯住了月永同学。
“先是直呼我名字,再对我说了那一堆奇怪的话,现在直接闯到我房间里来,你到底要干什么。”
“啊。”面前的人局促地捏紧了手里的纸,一只手向下去摸书包带。
“不说清楚的话,我是不会同意你来上课的。”濑名教授说完这句话,就皱着眉头摆好姿势盯着他。他其实还是有点害怕,暗暗地看了一眼手机的位置,琢磨如果眼前的人做什么奇怪的事他夺门而逃再报个警需要多久。
但月永同学在座位上扭动了很久,也没做出什么异常的举动,濑名教授都几乎要对他泛起点同情之心。终于,橘色头发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嘴里嘀咕着“啊,还是瞒不下去了吗。”然后用毫不防备又迫切的眼神盯住了濑名教授,说:“我喜欢你!”
虽然有所预料,濑名教授还是被这句话噎得目瞪口呆。
“月永同学,你知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我知道啊当然知道啊我可是天才呢。”
“那我就更不能让你上我的课了。”
“啊……”眼前的人一脸“搞砸了”的表情,扯了扯自己的头发。
“而且说起来,加上今天我们一共只见过三面,你是怎么……”濑名教授犹豫了一下,补上了后半句话。“喜欢上我的。”
对面的人又沉默了。
“你总不会说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已经......这种话我是不会信的。”
“是......是濑名教授做模特的时候!就喜欢上濑名了!”
“你那只是追星吧......”他发现自己心里在为避免了麻烦事开心之余竟然有些失落。
“总而言之......!”月永同学又一次递上了那张纸。他一把抽了过去,签上了名字。
“以后不准再过来。”濑名教授已经神使鬼差地心软下来,但还是瞪了下眼睛威胁他,尽管他的表情已经不过是呲着牙的猫了。
月永同学接过了纸,风也似的逃走了。
濑名教授锁上门,倒回床上,心情复杂地又睡了过去。他并不知道,那个橘色头发的同学正趁着四下无人,把贴在他办公室门上一张张请求见他一面的便签条又撕了下来。

(4)

又名在追逐跑项目里菜鸡互啄的狮心组和蒙娜丽莎·数学老师的故事x

四 一周该去多少次office hour?

收到濑名教授下节课请假的邮件时,月永同学意识到一件挺要命的事:自己都进了人家房间了,什么探病的东西都没带,虽然说当时的情况下可能还是不带更加的保险。但那可是濑名啊!

“那家伙进我房间一点东西都不带,就来讨个签名。”濑名教授嫌弃地剥着数学教授带来的坑坑洼洼的橘子。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对面的中年人还是一脸玩味的笑容,甚至比平时更戏谑几分。
“像什么?”
“受气的小媳妇。”
濑名教授恶狠狠地瞪了乐呵呵的教授一眼,烦躁地放下橘子。“这就像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死忠粉,来看演唱会却不带荧光棒,太不专业了吧。”
数学教授干脆笑出声来。濑名教授见他不配合,悻悻地住了嘴。
“你跟他一伙的。”
中年人笑了笑:“我只是看你们年轻人不懂事,瞎出点主意。”
“因为年轻才不能乱来啊。我才不要为了他被辞退,区区一个月永君。”
“你不是下学期就回去了吗?”
“……那也不要。他这种私生粉我才不鼓励。吓死人了。”
“那你怎么给了他签名?”
“我睡糊涂了!”濑名教授这么一吼,呛得咳嗽起来。
“看你急的。长得挺文雅一个人怎么性子这么烈。”
“……睡了。”濑名教授拿被子把头一蒙,转过去不再理他。他一钻进被子就有些后悔,本想出来服个软,旁边的人已经站起身来。柔和的声音传过来,应该是没有生气。
“你自己想想吧。早点回去上课。”
门被带上了。他爬起来关了灯,拿过数学教授剥好的橘子,沉默地放进嘴里,不知所以地掉下眼泪来。

月永同学成功挤进他的课以后,倒是日渐安分起来,甚至有些模范学生的样子。如果忽略他过于口语化的修辞和糟糕的语感的话。濑名教授第一次把他叫到办公室里去改论文的时候,对面一脸委委屈屈又崇拜的表情,濑名教授一肚子的气,干脆让他每周来找自己,学好好说话。
“……‘今晚的太阳很美’,你想要表达什么。”濑名教授冷冷地把论文推到月永同学面前,点了点那句话。
“啊……就是,那个!太阳,很美!……”
“我应该上周就跟你说过了,写论文、的时候、要、精确。不要、加修辞。”
“呜......对不起。”月永同学垂下了脑袋。
“不是对不起的问题吧……你这么有创作欲的话,不如干脆转去写作课。”
“濑名教授教吗?”
“不是我,但是个挺好的人。”他警惕了看了看对面的人。月永同学眼神飘了几下,解释道。
“只是随便问问。毕竟不是每个教授都像濑名教授那么有耐心。”
“我也快受不了了啊。”他咽下这句话,转而挤出一张有耐心的笑脸。“我还是挺好奇的,‘今晚的太阳真美’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为‘今晚月亮真美’已经有人写过了嘛。”
“是啊。”
“嗯。”
对面摆出了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濑名教授哭笑不得地问,“所以呢?”
“所以想换一下。”
“但是晚上并没有太阳啊。”
“那就......超自然主义!魔幻主义!非现实主义!总归有的吧!”
“……不要以为搬几个概念就可以解决问题了!作为一个作家我难以接受!”
月永同学撇了撇嘴,突然又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瞪大了眼睛。
“濑名教授是作家吗!”
“原来你不知道啊。”
对面又换上濑名教授熟悉的“搞砸了”的表情。他怕麻烦似的想把话题带回正轨。
“那你还真是除了杂志什么都不看。文章写成这样也没什么奇怪的。”
“毕竟我除了作曲天才之外就……文字真麻烦啊!巴别塔已经倒塌了!莫扎特的劲敌竟然要被人类发明的字符所困!太悲哀了!”
“你倒也知道巴别塔。”
“我可是只要想做就能做到的孩子!”
濑名教授笑了,把论文再往他面前推了推。“那你周五前改好交给我吧。”
月永同学的嘴动了几下,还是伸出手去拿论文。
“如果是濑名教授的话,会怎么写,就是那个,‘今晚的太阳真美’一类的。”
“嗯......?”他一愣。“我没有写过爱情。”
“那就......”月永同学又把论文往自己那边收了收,就在他快要把纸扫到胸前时,濑名教授继续说道。
“如果我来改写的话,可能时间不会定在晚上。如果是要保留原来的意思……”他皱着眉头拨了几下头发,看向窗外。
“比如,在日落西山的时候,和那个人留在教室里,楼里的人几乎都已经回了家。”
走廊里传来门碰上的声音,月永同学回头去看,一群人背着包欢笑着走过。
“然后对那个人说,‘太阳要下山了。’”
此时夕阳攀进了窗户,洒在教授的脸上。他清冷的脸上镀上了一层热度,像把剑烧热了之后,挥一挥可以擦出火光。他卷曲的头发和神话里天神的相似,碧蓝的眼睛在月永同学身上游走,像夏日的冰一样清凉。教授只是望着窗外,他却好像被拷问一般地坐立难安。
这是他的濑名。inspiration要盖不住了。
濑名教授转回了身。“时间不早了,太阳都……”他几乎轻不可闻地“啊”了一声。
“下周再见!”月永同学把论文往包里一塞,提着包鞠了一躬,逃也似的离开了。
他慌慌张张地拿起水杯,只是心不在焉地端着。
“濑名教授真敬业啊。”水杯打翻了。
“为什么要吓我!”
数学教授大大咧咧地踏进办公室,抽了他桌上的纸就擦起桌子。濑名教授只是盯着他的手看。
“你不是不鼓励他吗?”
他板着一张脸一动不动。
“怎么主动请他来你办公室。”
“我只是看不惯他的文章。”
“那也不是班里每个拿c的你都给开小灶了。”
“......喜欢我的人是这种水平,太丢人。”他把电脑合上,拿了外套就往外走。
“就这样。”
数学教授被晾在他办公室里,忍不住又笑了。

(5)

五 他的人生是什么叙事

随着濑名教授在大喊大叫和循循善诱中消耗的一包包喉糖,月永同学的论文终于大多有了个人样。所以当月永同学邀请他去东亚研究院的赏花活动时,体会着丰收的喜悦的教授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下来。
但雨雪却是不间断地下。赏花的消息便也迟迟没有后文。濑名教授从来是个不怎么亲近自然的人,却也养成了在下班后绕一小段路去看樱花树的习惯。叶子是绿了,但花苞还畏畏缩缩地躲在雪里,几天都没有变化,他恨不得拿把尺去量量长度。
与此同时,濑名教授又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一只花猫要挠他的脸。似是摄影棚的窄小房间里挤满了他不认识的人,似乎都还是学生的模样,穿着怎么都不像校服的奇异服饰。他们都看着他,或者说看着他举在手里的猫。他用余光看到一个穿着水手服的男生战战兢兢地担心他,他听到自己有些不耐烦地让他放心。
后来猫递到了一个金色头发的......伪娘手里。那个战战兢兢的男生离开了。他去镜子前整理头发,里面映出一张透着青涩气息的自己的脸。眉头微微皱着,描过眼线的眼睛盯着镜子里的刘海,小心拨弄自己的发型。他发现他和房间里的人穿着一样的衣服。除了一个人,橘色头发的月永雷欧又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似是心满意足地缩在被炉里捧着热茶啜饮。他穿着濑名教授上次梦里的自己穿过的校服。一个玫红色短发的少年站到了月永身边,他说:“leader,情人节就是后天了,我们knights是不是该开始排练。”
knights,高中生偶像。他,濑名泉。
在他的印象里,他不过是去了一所普通的高中,然后考入了什么大学的英美文学系。他从未对此有所怀疑。没有去怀疑的理由。
而现在他刚从梦里醒来,或许还才踏到想象和现实的分界线上。濑名教授拨通了自己高中好友的电话。等待接通的滴滴声一如既往地传出来,他紧了紧被子,电话接通了。
“喂,濑名君?”
“是我......”刚睡醒的濑名教授还哑着嗓子,他抓过床头的一粒喉糖,借着口中的清凉冷静了一些。
“喂?你刚起吗?有什么事?”电话对面的人似是笑了一下。
“我高中......是什么社团来着。”
“嗯?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我一下想不起来了……”
电话那头也顿了几秒。
“濑名君的话……大概是文学社吧?”
“果然是吧。”
“毕竟你后来去读文学系了嘛。”
“……所以你不记得吗。”
“都过去快十年了,我也有些糊涂了,但99%不会错的。”
“也是......那没事了。”
友人挂断了电话。

起床之后,那天的濑名教授还是觉得昏昏沉沉。他撑着脑袋给月永同学讲了五分钟后,连月永同学都问他:“濑名教授不舒服吗?”
“没睡好。”他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我可能梦到自己前世了。”
“什么样的?濑名教授前世也是大作家吗?”
“我好像在做什么偶像......”
月永同学突然挺直了背。
“我走音的,应该是不可能......”
“濑名教授好看啊!”
教授哑然地打量眼前的月永同学,“就算你很久没夸我了,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才会有那么多没有职业素养的偶像!业界才没那么好混!”
“我错了!”月永同学塞着耳朵晃了晃小辫子,竟好像憋着笑容。
“你这个作曲的也是,不好好为人的话,小心一首歌都卖不出去。”
“谢谢濑名教授的忠告——”
月永同学果然在笑。虽然他努力绷紧了嘴角,还是一不小心就翘起一头来。

突然有人敲了敲门,东亚研究院的院长来通知濑名教授,赏花的时间终于定了下来,在一周后的晚上七点。院长走后,他看了看月永同学。后者却呆坐着,没多少欣喜的神色。
“总算能赏花了。”他先开了口。
“其实……”月永同学又在躲避他的眼神,“我那天可能有事......那个……乐队排练。”
“你们要表演吗?什么时候?”
“啊……不是表演。那个,我有门课要交作业,期中考试的。”
“你上周说你已经准备好了。”
月永同学的眼神越来越飘,手离书包带也越来越近。濑名教授皱着眉头追他的眼神,像月永同学去他房间时一样,像他们提到太阳的时候一样。他站起身,想挡在门口,但月永同学立刻受惊般窜了起来。
“对不起。”他急急忙忙地鞠了半个躬,逃出了房间。
赏花的那天,月永同学没有出现。

六点左右,天空就开始飘雨。活动也转移到了室内。能看到樱花树的落地玻璃前围了学日语的学生,熙熙攘攘地轮流拍着照片,他就不愿凑那个热闹。濑名教授缩在一群教授的边缘,漫不经心地喝掺了水的可尔必思。灌到第三杯的时候,教日语的教授组织大家玩猜谁吃的糖是酸的一类的游戏。他看着其他的教授都一个个上台遭殃,想着大约也快轮到自己。一个不认识的学生笑嘻嘻地盯住了他,他一下就恼了,离开了房间。
回去的路上,濑名教授站在被雨淋湿的樱花树前,找了个不会被发现的角度,一个人望了很久。他终于觉得气渐渐消了下来,才知道自己先前有多不快。论赏花活动,他一开始对于活动的组织者就没有多少信心,也不该谈得上失望。但若只是失望于月永同学的“失约”,倒真像受气的小媳妇,他是不喜欢承认的。
他不服气地便想揪出对方的什么把柄。有什么事能比和他喜欢的模特一起赏花更重要。说到大晚上的......他在月永同学告诉他的那堆活动里翻找,竟不记得他晚上有过任何安排。回想起来,第一次见月永同学的时候,他们只聊了六点开始的十多分钟,他也急急忙忙地要走,却说不出去哪里,濑名教授只当他是要去喝酒或是飞叶子,就没有多问。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用了跟月永同学相同的伎俩,去问校警要他的住址。在里面的人忙着翻找文件时,他脑内想的是出现在月永同学口中和他梦里的,knights。
校警探出了窗口,告诉他住校名单里查无此人。

(6)

六 再见濑名教授

不过是没有住校而已,小场面,濑名教授如此安慰自己。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拨着数学教授的电话,调到了免提,写出了一封询问月永同学明天课表的邮件,鼠标移到了发送上。
还好电话接通了,他点击了邮件的删除键。
“这么快就失恋了?”数学教授说。
“我见鬼了。”
赶在对面发表评论之前,濑名教授又补了一句。
“所以你赶快来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
“抓鬼。”
“你看看时间。”
“晚上七点。”
“你觉得我在干嘛。”
“吃饭。快来。”
“你知道我有老婆孩子的。”
“知道。快来。”
“你也知道东亚研究院肯定有人愿意和你赏第二次花。”
“不要。快来。”
“……仅此一次。”

“你走之后,再和学艺术的人扯上关系我自罚十场party。”
中年男子两手撑着一把巨大的伞,把旁边的年轻教授也一起罩在底下,后者蹲在地上边走边端详面前的石碑。雨没有停,山上起了雾气,灰色墓园里的天也是灰的,数学教授灰色的外套和濑名灰色的头发湮没在水汽的幕布后,从外面看不真切。
“我很期待。”濑名教授的眼睛还是一刻不停地扫着墓碑上的姓名。
“你在找什么?”
“月永雷欧是国际生。”
“对。”
“我不信他第一学期就会在外面找房子。”
濑名教授拨着雾气向前走,墓碑上开始出现日本人的名字。
“但他又的确入学了,所以才能注册在我的课上。他刚入学的时候,看见我连教授都不叫,只会说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
再往前走,一排墓碑上分别写着:“游木真,trickstar”,“朱樱司,knights”、“朔间凛月,knights”......
他停在一座空墓碑前,把手掌盖上去,有尘土的质感。在暴雨中,濑名教授的手和土都是干的。
“他说我在的组合,我梦到了。这排墓碑上的人,我也梦到了。”
“不是你的自我暗示吗?”
“我不觉得。他认识那个我,也有这个我的梦做保证。我也正好记不清自己的高中生活。既然矛盾的点在我身上……”
他心一横,把尘土抹去,墓碑上清晰地印着:“月永雷欧,knights队长”。
“你说,是不是我才是错的。但是为……”
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数学教授的表情,就像被切断电源的机械,突然陷入一片黑暗里。

四面八方都只有混沌,他被一股凉风推着向上飘,但上面也是虚无。每过几秒,他的身体就愈发沉重一些,像是被按在地上。但他还是被托着向上走,只是越往上走,他的皮肤就几乎支撑不住全身的重量。在他睁开眼睛的前一秒,有什么东西砸上了他的头部,他就又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被砸到的地方还持续着痛感。
他睁开眼,记忆就像洪水一样涌进来。他躺在墓园里,数学教授的伞插在地上,挡住了他的视线。他看见的好像是伞黑白条的竖纹,又好像是一幕幕走马灯。从他进入梦之咲的第一天,到被月永雷欧撞见自己练唱,到他们渐渐形影不离又分开,到他对雷欧的称呼从レオ君变成王大人,到他们毕业、解散。他想起他们最早拉着的手中间插进来一个、两个、很多个人,直到他们变成knights的王、knights的骑士,直到他们的所有关联都要加上knights。最后骑士团消失了,他们何必不过自己的生活。比如在这阴冷的小地方当一个写书贩卖回忆的濑名教授,也是不悲不喜的一生。
“濑名教……濑名!”但月永雷欧来了。来填满他空白的office hour,私闯他应该只有一个人的宿舍,邀请他接受濑名教授不应该接受的邀请。濑名泉觉得,如果要被辞退以离开这个狭小的日常,应该是为了他。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他应该喊的称呼。“レオ君。”
“虽然已经失败了,但我果然还是想和濑名在一起!我这个笨蛋,就应该跟濑名一起去赏花的!”
“什么失败了?”
“很快濑名就会知道啦......为了防止之后生我的气总之和我在一起吧!”
像是不容他拒绝一样,月永雷欧立刻伸出了一只手。
若是在梦里,这些权限他该是有的。这么想着,天色缓缓亮了起来,直到太阳褪去些许红色,堪堪斜挂在天边。
“回家吧。”濑名泉也伸出了手。
视野中又是一片黑暗,但渐渐向上飘浮,能看见光了。

濑名泉醒来时,首先看到的是手里拿着矿泉水的朔间凛月。在对方几乎要一水瓶砸到头上时,月永雷欧从凛月背后探出大半个身子,迅速拉住了他的手臂,一边重复着,
“成功了,成功了。”
吸血鬼无不遗憾地丢下了瓶子:“欸~很能干嘛。”
“レオ君。说明一下吧。”
“就是,借助了一些,现代科技的力量……”
“你是指把人砸晕再绑到未知的机器上吗。”
“因为,说是可以在......什么封印然后找回记忆的过程中重新发现当时的感情,然后就……”
“就可以制造很多事情的转机嘛。比如王想小濑想到孤注一掷了,原谅他吧~”朔间凛月笑得善解人意。
“是你动的手吧。”
“我只是碰巧在宴会上见到了王而已,在他喝醉以后提的建议。然后正好小濑电影杀青~”
“是犯罪吧。”
吸血鬼笑嘻嘻地离开了,留下局促的月永雷欧,倒很像他还是月永同学时的样子。
“敢做也敢当一点吧,超烦人的。”
“濑名......”
“原谅你了。但绑架我的善后工作你要好好完成。比如。”
“从公开交往信息开始吧,レオ君~❤”


借的是16年ad-live的世界观,然后又进行了一些魔改(并不是进入mind dive system去唤醒那个人,而是把本来健康的人丢进去,封印想要利用/唤醒的记忆让他重新想起,以达到各式目的(…...如果能在登出mind dive前想起记忆就算成功使用,不然结束后就约等于什么都没有发生x泉泉的场合是忘了整个梦之咲,当然是因为整个高中都和leo相关!(强行
会结束mind dive的条件是当事人发现自己没有处在现实世界里+肉体处于可以恢复清醒的状态,所以泉泉一开始在墓园里自行登出了。然后被热心观众栗总一瓶子敲回了mind dive system……)(说到底简直就是高配催眠而已x 因此濑名教授世界里除了leo都是泉泉自己制造的。为什么会是美帝大学当然是我的私心x

写完了才意识到角色可能有不同程度的ooc,剧情上也难免有我没考虑到的bug,希望各位保持宽宏大量了x为了自圆其说费尽心力x
是我写过cp意味相当明显的一篇,也成功的发了糖(?,接下来在es出动画之前或许就佛了x沉迷头像但不想写爱抖露的rps,所以写什么大概就随缘了!
趁此机会谢谢所有点过心/推荐/留过言/发过私信的es玩家!!

#EnsembleStars #es #偶像梦幻祭 #狮心 #濑名泉 #月永レオ

【狮心】在万米高空

HE
含有年龄更改和未来捏造
(终于写了es里最喜欢的一对…我真的二推泉x

因为东京的暴风雨,レオ被困在了异国他乡的机场。他坐上飞机,在上面作完了被委托的曲子,又因为飞机等候超时被赶了下来,在凌晨被载去几公里外的宾馆。等第二天他被敲门声吵醒,才发现时间已经几乎要过正午,而他只有十分钟来清理他几小时前疲惫中制造的杂物堆。
他的手摸上作曲本,回想起委托人咄咄逼人的姿态,将它甩手扔进行李箱中。他想,反正离登机时间大概也不远了,今天就干脆彻底偷个闲。
而当他在三个多小时后又一次听到延误广播时,他已经逛遍了所有的店,包括那些对他来说太过奢华的。他尽量悠闲地踱步,回忆他是否在那些雇佣他的大老板身上见过这些高级品,一边伪装从容地同营业员周旋。但又过了一小时后,他终于无事可做了,瘫在椅子上胡思乱想着,期待着升舱后晚饭中会含有他喜欢的冰激凌。他似乎赚到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可以不顾他人眼光地尽情欣赏夜景,只是在中途要起身去洗手间会有些麻烦。
他现在还是觉得,自己那时的计划很完美,只是他已经太习惯独来独往了,所以当他大步走向座位对上一双冰蓝色的眼睛时,レオ突然非常惊慌。
“濑...濑名。”他的笑容滑了下来,从表情到动作都毫不掩饰地僵住了。一只手迅速把他从过道上拉走。手还是软软的,很凉。レオ就勉强站在泉面前,他们的膝盖碰在一起。レオ慢慢地让视线在他身上游移。熨帖平整的西装,暗纹精致的领带,除了藏在背心里的衬衫,一切都是暗的。头发还是原来的头发,银灰色打着卷;眼睛也还是原来的眼睛,汪着一滩冷冽的泉水。他的下半张脸被口罩遮住了,上半张脸额头还几乎是光洁的。レオ最后呆呆地与他对视,注意到了他眼旁那一圈暗色。
泉眉头也不皱,淡淡地跟他说:“快坐下。”レオ急忙一个跨步跌到座位上,把包抱在怀里。泉从他手中拿过包,问他有没有要拿的东西,レオ不假思索地摇头,他就把包放了上去,“咯哒”一声关上门。
レオ还是呆呆地看泉,像是在等他先开口。泉也微侧着脸看他。最后レオ问:“濑名怎么也在这里?”
“来拍戏。”他淡淡地回应。
“叫什么?等上映了好想去看啊~”他有些夸张地扯出一个笑。
泉报给他一个熟悉的名字。
“啊!我好像要给那部电影配乐的来着!”
“你竟然记得名字。”泉似乎笑了。
飞机缓缓移动了,レオ兴奋地朝航站楼挥了一路的手,没有去接泉的话。等飞机起飞后,他一边时不时咽口水,一边把突然想到的话全说了出来:“听说电影上周就拍完了啊,濑名怎么现在才回去?不过说起来真没想到能再和濑名一起工作,哪怕只是同时出现在演职员表里~说起来,大明星坐飞机也要戴口罩吗?好辛苦啊。”
泉终于皱了皱眉:“是啊,说起来是好久没和你在工作上有交际了。我拍完电影稍微有点私事,就回来晚了。”
レオ嘟着嘴大幅度点了点头,继续看着泉。
他摘下脸上的口罩,“现在不太想被狗仔认出来呢,毕竟我回去的时间是晚了点。之前稍微抽时间去做了个手术,不是什么大毛病,但我也知道气色算不上好,被发现了他们又要说三道四的,超~烦人。但你的话看到也没关系,反正你也不会外传吧。”
“嗯......濑名不是很注意健康的吗?”
“那我也早过了三十了啊。还有问题吗,没有的话我先睡一会儿,晚~安。”
泉低下头闭上了眼睛。
这时飞机早已停止了上升。座舱内的光线被调到最暗,前后机舱的窗帘都被拉上了,レオ被关在这一片昏沉的静默中。他看向窗外,地上的灯火和面前的云不断排列翻卷出奇异的形状。他沉浸在自己的妄想中,觉得自己正坐在小火车里参观天神的住所,便又像在乐园里一样开心了。只是他想着想着,又想回机舱里的事情。他旁边的人和环境融成一个整体,这个判断搅得他心绪不宁。他又突然感到心酸,想着濑名还是适应这个环境的好,想着他从以前开始就唠叨又寡言。他也不明白自己的情绪从何而来,可能是刚才濑名说的话显得狼狈,又正好在旁边睡着。但濑名的新电影就要上映了,他倒几乎要说当红明星不堪,不免显得杞人忧天。他有好多话想跟泉说,但又不敢推醒他,最后等着等着,也靠着墙睡了过去。
他在一个小时后醒来,惊慌地向窗外看去,确认飞机还悬在高空才松了口气。他向旁边望去,泉靠在椅背上。他再仔细盯住那张好看的脸,发现他眼睛是睁着的。
他忍不住问:“濑名在想什么?”
泉垂下了眼:“没什么。在想还有多久才能到家睡个安稳觉。”
他就顺着往下说:“濑名很忙吧。”
“很忙啊。大家都很忙,不是吗?”
“濑名是大明星啦......我经常看到你的照片,和别人的合影,一类的。”他经常看到泉和其他人站在一起拍照,他认识的和不认识的那些大人物。濑名和他们勾肩搭背的,总是在笑。濑名笑起来很好看,但他在照片里的眼神是冷的,レオ觉得是冷的。他赌气似的翻出过他们高中时代的合影,确认每张照片上泉的眼神。他那时还不太摆出那种微笑,神情里带着不屑和骄傲,看着看着レオ也糊涂了。
“那也是工作嘛~你倒是多看看我的写真啊。”
“嗯,濑名最好看了!”他习惯性地整个人往旁边一歪,辫子几乎要擦到泉的衣服,顿了顿,又移开了。
“濑名后来工作顺利吗?”
“还不错吧。你怎么样?分开之后联络最少的就是你啦,还有睡间。但睡间的消息哪~里都能找到呢。”
“嗯嗯。不像我转去做幕后工作啦~”
レオ笑着笑着又看向了窗外,现在底下没有灯火,天上地下都灰蒙蒙的。他说:“濑名,我们怎么就散了。”
旁边的人沉默了一下。“过气了嘛......大家自然会去喜欢更青涩的,现在就是这样的世道啊。”
“但我还想和你们一起......”
“结果只有你解散之后基本联系不到。”
“我经常去国外嘛......被各种厉害的人呼来唤去的~结果就忘了......啊啊我这个笨蛋!”
“笨蛋王大人。”
他放松下来,把头靠在了泉的肩上。“濑名,我不想下飞机。”
“你又在说什么蠢话。”
“我不想见那些大人物......总觉得......他们好像可以决定我的人生一样!他们是神吗!是宇宙人吗!”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我怕......”
泉就任由他靠着,レオ注视着他们座位间小小的空间,也安下心来。
飞机降落到地上。
他们很自然地走在一起。最后拉着行李走到机场门口,レオ喊了声“濑名”。他的眉头微皱着,像是要哭出来。泉落后几步,自然地走了上来,于是两人并肩。

#EnsembleStars #es #偶像梦幻祭 #狮心 #濑名泉 #月永レオ

差得没脸看
迟到的生日()文(?
被不想让他看到的人看到就马上删x
es更新滚吧(小声bb

你带了一束花。
纯白的花,能刺痛黑暗的那种。
他的住所现在窗明几净,没有一点黑夜魔王的影子了。他的纯白刺痛了你。
下面的话,是你没有说的。

你说你好恨啊。颠来复去都是说过的话,除了自己谁都腻烦。你说你痴啊。做什么都是过激反应,不可能去动外面世界的一根毫毛,但是你怎么能不恨呢。
你说你是个残缺的人,站在地上却体会不到重量。你说你心里全是难以名状的恐怖,看着世界是扭曲的,还以此为安心。你自我放纵却不快乐,自我伤害却不恐惧。你唯一引以为傲的东西只剩下这半吊子的笔杆子,便攥紧了,还迷迷糊糊地要把它作人生的意义。你说你很寂寞,揭自己伤口沾了水写字,揭得索然无味。
你说然后你也不太记得和他在一起是什么样的了。时间一长,学校里有些人的姓甚至都淡忘了。但你知道你那时是真的恋爱了。他大多数时候总是笑呵呵地纵容你,好好先生地惹你蹭鼻子上脸,用魔物的身份罩着你羞以启齿的模样。他是被你咬了也要拿另外一只手抚摸你的头的人,还要为了你哭。“小姑娘,小姑娘”地叫着,好像你真和他心意相通一样。你想你总算是找到依托,可以不把不该有的负担丢给其他人了。
所以他离开的时候,开始你是真的觉得死了也无妨。还好你忍住了。但没有他,你在无意识之间什么都破坏了。包括对他的感情,包括不再小心翼翼称呼他为“朔间前辈”。等你有意识的时候,也什么都收不住了。
但你不忍心说,你怕他知道,他的努力或许不过都是徒劳了。
但你的腿都不愿支撑身体的重量,你的记忆总是捂住你想要前进的手和眼睛。你现在一边努力撇清自己可怖的部分,一边,那才是你。
虽然什么都不明白,你决定嫁给恨意了。或许有一天互相消磨着,你厌倦了,又能回到光明里,去做一尊温厚的佛。
但现在,你只想把血涂满了脸,把愤怒挂在胸前。
你也找到那样的伴侣了。已经没什么可挑剔的了。
所以你只是告诉他。

“我要结婚了。”
你把花放在墓碑前,像是要逃避似的,草草就想离开。
虽然满是谎言,这样就好了。
你还要祝他生日快乐。

【零我】狂欢节

虽然我本来也是属于不承认小杏有完整人设那派的(如果有派别的话x 但这篇实在太过于私人我还是打零我的tag吧…
又称追连载需谨慎…es给我的教训太惨痛了导致我最近在狂磕乙女解毒(((结果绕来绕去喜欢的角色类型还是跟零某人非常像 真的是。
暂时还没有难过到想马上弃坑 所以以前的脑洞会慢慢填 以后有新想到的也可能会写,但主要不会集中在零零身上,我暂时就安心养养他的娃娃吧(
作为一个五年前的坑说回就能回的人心里真的苦x太过于长情了他可能真的能在我心里留一辈子(。请他善待我谢谢x
我觉得是ne
写得比较粗糙但我没心情去搞技巧orz就看个内容吧

前辈告诉我,他明天就要去其他国家。是要真正离开的那种“去”。当时他正握着我的手坐在露天广场喝饮料。他慢慢用拇指摩挲着我的手背,我应了一声“嗯。”,另一只手摸着饮料的透明玻璃杯。淡蓝色的汽水轻飘飘的,气泡噼里啪啦地向上冒,冰块冻得扎手。他继续跟我说必须离开的理由,说我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我听得半懂不懂,像隔着一层纱。我们都很安静,像是在轻声讨论明天的约会行程一样。然后他真的定下了行程。他跟我说,明晚有一个狂欢节,我们一起去吧。
我不知道拒绝的理由。我想节日热热闹闹什么都有,迷迷糊糊最能消解离别的苦痛。在人群中失去理性,等意识到终焉到来时天空再炸开点花火,走几辆花车,忙碌得没有时间忧愁。
那天晚上,我穿着晚礼服,他到会场门口接我,戴着遮住半张脸的金色面具。他也给我推上一个面具,说没有这个,又如何称得上是狂欢节。
广场上卖点心的小摊,夺气球的游戏,障碍跑的比赛,什么都有。他只是拉着我疯狂的起舞。在旋转中我的大脑一时清醒一时糊涂。每首歌结束,我都害怕音乐就此停下,然后音乐又继续响起来。我们一直旋转,直到天空炸开了一朵烟花,又一朵,直到音乐声都被盖在爆炸声里,我们终于停下来。烟花很绚烂,我却比预定更早落下泪来。
狂欢节结束了。
他过来拉我的手,俯下身看我。我只能看到他红色的眼睛。他的嘴角是惯常上扬的弧度,然后摸了摸我的泪痕说:“怎么能哭呢,那面具不就失去意义了吗。”
我眨了下眼睛,新的泪水滑到了他手上,沿着手背一路淌过去。我说:“我不是你。”
他只是维持着帮我擦泪的姿势,挂着好看的笑容。
“你一直都是这样,又何必戴面具呢,你就是不戴,也是这样的表情。”
“吾辈是真的很开心。”
“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呢...你大概也去过真正的狂欢节,会稀罕这种仿制品吗。”
“吾辈稀罕汝,小姑娘。”
冷风呼呼地刮了过来,如果是在他的轻音部,这会儿我大概已经忙着帮他捡乐谱了。他曾说废弃的乐谱不能轻易重见天日,我朦朦胧胧地觉得,这个狂欢节的尾巴也朝着不该为之的方向而去。
但我说:“我还是喜欢你这么叫我…”
从他那边有笑声传来,“明明是汝求吾辈叫汝名字的。”
“是我越的界。”
风愈发寒冷了。
我一边颤抖着,一边像是怕错过什么期限一样,搜肠刮肚地想把所有话都对着他讲出来。像是再过不久,整个布景就会倒塌一般。我这么想着,离我们稍远一些的一个摊位就突然倒下。
“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在这里。”
“小姑娘是在后悔吗?”
他难得这么直白地接过了我的话。
“你从来都在离我很远的地方......要到远处去,再也不回来的人不是你,是我才对。但你为了不让我难过,我说是你要离开,你就承认了。”
“小姑娘......”
“你从来都是这个节日里的住民。是我从不该进入这里的地方闯进来的。因为我胆小,所以才想躲在这个安全的地方。然后你就出来接待我,一直热情地接待到现在......为什么你要做这种事呢。”
“但我没有意识到,说到底,你也只是狂欢节里的一个工作人员罢了。只要上面的人给你换个面具,你就可以成为他人......轻易地成为我不熟悉的人,说我不熟悉的话。”
“我太贪恋你了。明明知道你已经换了角色,还是想着,让我再多呆一天吧,再多呆一天也好啊……只要还能听到你对我说早上好的话。如果我意志足够坚强的话,是不是早就可以把你赎出这个地方,让你一辈子做那个朔间前辈了呢……我最初认识的,或许是一厢情愿地觉得你会最幸福的那个人。事到如今就算我想把你赎出去,我也说不清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你还记得吗……”
“吾辈记得,刚跟小姑娘熟悉起来的时候,吾辈在街上碰到了排队要买游戏的汝。那个早晨,汝似乎特别开心。”
他摘下了面具,脸上的笑意和那天的几乎重叠。
“我真的很开心……那是第一次有人陪我排长队买东西。要不是你正好经过,我也不忍心对你撒娇,说陪我做这种事吧。但你让我觉得这样做是可以的……”
“吾辈是真的乐意。”
“你会宠坏我的......明明你早一点让我失望,可能我就已经回去做一个完全的’正常人’了,但你偏偏不出一丝差错......”
“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一切能长久的错觉。而且是在我恰巧几乎失去了一切,最不安定的时候。为什么你要让我觉得你能一直陪我……你什么都知道……我本是每过几年就要找新住所的人,现在你对我暗示说,’就在吾辈这里住下吧,随便汝想待到什么时候。’,我推辞的了吗。我本来都做好准备,让你做我青春的尾巴,做我最后一个本不该强求的亲人……等我足够成熟了,就去做一个健全的成年人。最多偶尔再回来和你诉个苦......像你说的,互相分享体温。哥哥。我本没有强求过要做你的恋人……”
他抱紧了我。明知不该再接触他,我还是抚上了他的背,踏实高大又温暖。
“对不起喏......”
“明明错的是我……每次毕业的时候,你都说了再见。明明我果断离开就好了,为什么要再次去轮回呢。如果我能早点成熟的话……但哪怕你在渐渐消失,那一点扭曲的残影也……对我来说太过于宝贵,我的惯性也太强烈。如果那次你们去摄影的时候我也说再见,可能现在我们已经在大学又相遇了……至少我对高中这一年的回忆一定会更美好……”
这么说着,我刚止住的眼泪又继续涌出来。
他摸了摸我的头。“少女的眼泪对吾辈来说可是毒物喏。小姑娘快去收拾行李吧,明天不是要出远门吗。”
我从他怀抱中脱出来一点,他又拿手指来擦我的眼泪。
“安心吧,这并不是死别。等小姑娘准备好了,吾等还会相见喏。虽然分别有些寂寞,但小姑娘身边也会有其他同伴的。要多保重喏。”
我又抱了他一次,头也不回地向出口走去。
我大声说出来,确保他能听见:“前辈也一样。”

我最害怕的

给零零的情诗(深夜突然失智)
前面有些太personal的地方姑且先删掉了
没有学过也没咋看过现代诗 就。只是厨力释放///


在棺材里四目相对的时候,
你问我最害怕的是什么。

(略)
如今我从一个人喜欢到另一个,
他们都是长发的。

你的头发也是长的。
我的手撩过你黑色的绸缎,
它们就缠上来生长。
而你只是静静躺着。
我说,
后来就有你了。

有安静的黑夜,
柔软的怀抱,
狭长微眯的眼睛,
一天二十四小时的陪伴。
您是紫色的陷阱啊。
而你说这是不属于你的奖赏。

在你之前的是,
站在楼梯底部的微笑和关心,
过于直白的夸奖,
和我无关的人发来的和我有关的温柔。
你说,
小姑娘的泪水是直接从他们那里流出,
滴到了你的瞳孔里。

我说那样也好了,
因为你是长久的。
长久如博物馆里隔着玻璃窗的展品,
我把手伸过去,
是冰冷的,又是滚烫的。

你是一座空空的坟墓,
里面盛满了我讨来的被赠与的糖果,
每天都是万圣节。
你又是最明亮的,
朦朦胧胧的一束光,
还像一串装饰灯的星星,
摆在漆黑的房间里。
你到底有没有表情呢,
我想这是无关紧要的。

你是还未存在却已经成为标本的东西,
我把你放进青春的缺口,
似乎就满了,
像用水填饱了肚子。

你说那我们睡吧。
既然没有可惧之物的话,
我说还有最后一个,
我怕我真切地知道自己是睡在空棺材里啊。
所以我们一起蒙上了眼睛。

突如其来的脑洞…
交往前提

杏突然打了耳洞。零在撩起她头发时一愣。
“杏你什么时候……?”
“前几天刚打的。正好今天要换成自己的耳钉,零来帮我换吧。”
“可以是可以啦......”零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汝的耳钉呢?”
“我要戴你那个。”
他笑出了声:“那吾辈该怎么办喏。”
话音刚落,小杏伸手递了一副黑色的耳钉到他眼前。“特地没有选银的。”
“杏真周到喏。但是吾辈这副也不是银的,真的好吗?”
“反正零买的东西材质一定很高级吧,大概比银的还好呢。”
他笑着让杏坐在自己身上,把她的头发夹到耳后。
“汝怎么知道这不会是吾辈年轻时候随手买的便宜货。”
“那你就不会答应我了吧。”杏有些得意地晃了晃脚,轻轻踢在零的腿上。后面的人kukuku地笑了。
他摘下自己的耳钉,浸在酒精里,又小心翼翼地为杏摘下耳饰,推上自己的。等两边都戴完后,他挑起杏的头发,凑到她身边,故意把气息都喷在她的耳朵上。
“汝很有眼光,是金的喏。”

#EnsembleStars #es #偶像梦幻祭 #朔间零 #零杏

方便代入用了第一人称
双向暗恋前提
时间大约是二人都毕业后 也可以看作上次那篇普通高中AU的后续
(入坑一周年纪念所以是糖)

我告诉前辈,后天我要到岛的另一端去。他就说:“那吾等一起吧,吾辈正好在那边也有事要办。早一天去,悠闲地逛一下。”
“虽说吾等是因为工作才来的,毕竟现在还是假期喏。”

后来我听说,前辈破天荒地未到中午就起了床,等我在大堂见到他时,才不过十二点。他领我到了一辆未见过的车前,二十分钟后,我们已经到码头了。
见前辈正将车往停车位里倒,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我们不是开车过去吗?”
他不慌不乱地环视了下周围的车辆,然后回答:“嗯......吾辈这次想试试看坐船喏。小姑娘愿意陪吾辈吗?”
我自然是只能答应了。结果又一次出乎我意料的,前辈把我带到了一艘小帆船前。
“吾辈想试试看这个~”
“……那前辈借的车呢?”
“吾辈已经拜托朋友去还了。”前辈的语气里还透着点得意。“吾辈托薰君查过了,从这里到岛的另一端,渡轮大概要花一个多小时,吾等这样的船,慢慢晃过去大概是四个小时,过去正好赶上晚餐喏。然后晚上还可以在码头上逛逛~”
“好啊……前辈安排得真详细啊。”
“毕竟是难得的休假喏~”
他躲在小黑伞的阴影下面,认真摆弄着船上的一堆杆子。我接过了他手中的伞。
“前辈你会开帆船吗?”
“以前和友人一起开过,吾辈多少还是记得的。放心吧小姑娘,有吾辈在,船绝对不会翻的喏~况且吾辈还特地选了带马达的船,就算真的没有风也……kukuku~”
他哼起了歌。

很快船就真的出了海。前辈终于受不住阳光,躲进了船舱里。他缩在照不到太阳的角落里攀着窗指挥我。“小姑娘,把方向朝右边转一点。”我就从甲板上站起身,去掰动帆的朝向。
“这个位置很好喏,多亏了小姑娘。”前辈轻飘飘的声音从底下飞上来。
等风浪平静一些后,我也钻到船舱里。前辈翻出了一条毛巾递给我。
“辛苦了喏。”
我拿过了毛巾,上面有一个小小的人偶。
“这是斋宫前辈的吧。”
“是他送给吾辈的喏~小姑娘喜欢的话就给汝了。”
我回想起那位前辈气急败坏的咋舌声,说到:“还是算了吧......毕竟是送给前辈的东西。说起来,前辈为什么要找我来开船?”
他稍微歪了歪头,睁大了眼睛望着我。
“这种事找深海前辈,他不是会很开心的吗?”
“唔......但是这次正好有了机会喏。是不是应该先问问小姑娘的。”
“挺好的。”我想了想,又鼓起勇气补上一句,“但是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在干事嘛......”
他伸手抓了抓头发。“吾辈好像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喏......等天暗下来一点吾辈也会来帮忙的,对不住小姑娘了。晚上尽量补偿汝吧。”

后来直到靠岸前的半小时,前辈还是缩在船舱里没有出来。他好像因为早起而有些困倦,最后裹了毯子藏在入口处时醒时睡,醒着的时候,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聊天。
“让汝扫兴了吗?”最后把船停稳时,他突然这样问我。
“没有的事。”我挤出一个笑容。
我想前辈一定是比我更失落的。

上岸时,我觉得海浪还在我的脚下翻腾。眼前热闹的商家和招牌上的异国文字让我有点恍惚。然后,前辈牵住了我的手。
“不怕被人看见吗?”
“在这里有谁会认识吾等呢?这就是海外的好处喏。”
街上烤薄饼的香气混着萨克斯的悠扬曲调一起扑向我,是我所不熟悉的。盛夏,这里路上的行人都已穿上了背心和夹脚拖鞋,只有我和前辈不合时宜地披着外套,还觉得温度刚好。我想难得出国一次,我应该努力去习惯海外的氛围,但现在我却只想跟在前辈后面。

太阳下山后,前辈果然精神了起来。带着我去了餐厅,周到地帮看不太懂菜单的我点了菜,又拉着我去逛了周围的小店,虽然大部分时间,我只是在看着他用我跟不上的语速说着话,然后牵着我走马观花而已。但有时他会凑过来说,“这里是吾辈和朋友来过的地方”、“这家店的可丽饼很好吃喏”,给刚才经过的模糊的风景插上注释。我想要是以后有人问起今天的经历,我至少能够发自内心地说,我很喜欢这里,喜欢到多年以后大概还能回想起被前辈提到过的小镇的碎片,和带着甜味的安心感。

时间敲过九点,码头已经开始归于宁静。我和前辈隔开人群一段距离站着,听街头爵士乐的表演。一曲终了,前辈开口:“小姑娘,吾辈导游差不多就做到这里了喏。有补偿到汝吗?”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谢谢前辈。”
“那就好喏。”他揉了揉我的头发,“今晚小姑娘想住哪里?吾辈去找宾馆。”
“我们不是准备住在船上吗?”想到他白天的毛毯,我突然有些疑惑。
“吾辈是准备睡在船上的喏......但是只有一个船舱……”
“一个......”
“这样对小姑娘不太好吧。以后男朋友可能会气得来攻击吾辈喏......”
“明明我们下午已经一起待过四个多小时了?”或许是因为在异国他乡,或许是因为坐船颠得我有些无法思考,我问前辈:“我们没有在交往吗?”
他似乎也难得的愣住了。“吾等……”
在他慌了神的时候,我的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然后他一把捞起了我,我还在没出息地往他怀里钻。

他把我带回了船舱内,然后面对我坐下,掏出纸来给我擦眼泪。
“小姑娘今天怎么格外爱撒娇喏。”
“明明都单独约我出来了......”
他用他红色的眼睛盯住了我,“那吾辈问汝......愿意做吾辈的女朋友吗?”
我躲开了他的视线。
“当然。”
他抱了上来,“好好看着吾辈回答嘛......”

我们就坐在甲板上看月亮。在临近午夜时,我终于几乎要敌不住困意。前辈也跟着我打了几个哈欠。
“似乎是吾辈今天起太早了,现在竟然也有些困了喏。不如今天就按照人类的作息时间陪汝一起睡吧。”
我们一起蜷在船舱的地上,前辈关掉了手电筒,周围陷入一片漆黑。
“晚安,小姑娘。”
“不改个称呼吗?”
“可是汝也一直叫我前辈喏,好见外啊。”他还抽了抽鼻子。
“那......零?”
“小杏~”他的声音带着笑意。
在睡着前,我迷迷糊糊说出了憋了一个晚上的话:“今天下午,你不是问我有没有扫兴吗?其实我以前,也和别人一起坐过船,虽然是皮划艇那种。”
“那时候,也是划了好几个小时都没说几句话,因为大家都太累了。”
“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只记得风景很好看,然后太阳很大。”
“可能因为是零,所以太过期待了吧。才会觉得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其实,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他又圈住了我。
“下一次,吾辈会从头到尾陪在汝身边的。”
“好。”我的脸又要烧起来了。
最后,我突然想到,“刚才看的月亮是新月,是你哦,零。”
然后我就真的睡了过去,依稀听到他的回应。
“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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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paro
没头没尾的超短篇
设定跟es主线比较接近 大概是零因为某个事件对这片地方有愧疚感 然后杏帮忙解决了
(入坑一周年纪念所以是纯糖)

那次风波之后,沉寂多年的海贼终于决定再次离岸。船长再次穿上他的长袍,戴上宽檐帽,对着镜子用红丝带扎起他一头乌黑的卷发,然后转过身,一只手放在胸前向小杏行礼。他举止优雅,说出的话却是:“小姑娘,吾辈可否把汝装进宝物库带走?”
小杏下意识后退一步,红着脸问:“您的宝物库在哪?让我先看看配不配得上我。”
“吾辈的宝物库就是吾辈的船,堆满了奇珍异宝喏。不过若是小姑娘这般贵重的宝物,”他微抬起头,保持仰视的角度,用红宝石一般的眼睛盯住了她,直到小杏的视线犹豫地与他相交后,才刻意压低声线说,“吾辈要把她放在这里。”说着一把揽过小杏贴到胸前。胸前的人烫的像个暖炉,朔间零揉了揉她的头发,生出把她抛起来的冲动。他慢慢地托着小杏的腰把她向上举,突然被抓住了辫子,猛地抬头撞上了小杏认真的神情。
她脸上的血色还来不及褪去,却尽量不带感情地说:“我是您的幸运物。”
他一愣,然后笑得眯起眼睛:“是的,汝是吾辈的幸运女神,吾辈的恩人。”
她的耳朵尖又开始泛红,继续冷静地说:“我是您最得力的助手。”
他点了点头:“小姑娘已经帮了吾辈很多忙,凭借汝独到的鉴赏能力和直觉,想必未来也会是吾辈非常大的助力喏。”
她的声音开始打颤:“我是魔王您的奴隶,从很久以前,要到很久以后。”
他柔声回答:“好。”
她在他手里开始颤抖,满脸通红地说:“我也要做压制魔王的存在,从此他不再引诱别人。”
他忽地把她举过头顶转了一圈,说话的时候雪白的尖牙时隐时现。“汝是可怜的、绝佳的祭品。”他眯着眼注视小杏,似是故作凶狠,表情却更接近虔诚,问:“汝真的愿意永远离开陆地,和吾辈一起漂泊吗?”
“这是我的梦想。”
他放下了她,解下自己的红丝带系在小杏脖子里,然后吻上了她。他轻轻用尖牙在小杏手腕上刻下牙印,说:“汝是吾辈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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