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梗 B站 BV17f4y1v7qr

》吾郎。 “你不要叫我名字。” 》那要怎么叫你。“Cro...い仮面の男”吗? “你怎么不去死啊。” 》我要是死了你好像会很伤心。 “我会去Jazz吧泡到天亮。” 》你喜欢泡吧? “喜欢泡吧。就像讨厌你。有多喜欢,就有多讨厌。” 》有没有其他更讨厌的东西? “把我生下来的我爸爸。” 》既然这样,那要不要去给你爸爸问个好? “想我上游轮满船放デスパレート?” 》就像我们去所有Palace抄家然后大爆炸。 “少说这种傻逼废话。” 》我不说的话,你会跟我交往吗? 「たらればの話だ。所詮」 》(・ω・`) “给老子闭嘴。” 》又没说什么…… “刚才起风还以为有垃圾车开过去推理一下是你一直在旁边还站上风的关系。” 》这周周末有什么安排? “大概,会在监狱渡过吧。” 》有什么事要去监狱?合P吗?这么多周目了终于你也要去打圣杯了吗? “去啊,打啊,打完趁乱,又打死你,然后找冴姐出頭。这周末的平安夜圣诞节真让人期待呢呵呵。” 》那你怎么不让我每周目都能这么过一过啊? “那很对不起了。没那么多空陪你这个垃圾。” 》你能有话直说,我很欣慰。 “垃圾。” 》你就没有喜欢的垃圾吗? “我为什么要喜欢垃圾?” 》可你不是喜欢我的嘛。 “因为有的人正好就只是坨垃圾呀,唉~” 》肚子饿不饿? “你这么一说,是有点饿。” 》走,去吃牛丼还是拉面?茶餐厅?寿司?もんじゃ?章鱼烧?パンケーキ? “不想我当场打爆你额头就删掉刚才那堆选项最后一个。” 》了解。去吉祥寺每家卖吃的全买一遍全吃一遍。我出钱。 “请直接付我钱。” 》多少钱能让你陪我吃饭? “多少钱能让你闭嘴去死?” 》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 “不然呢?” 》那有本事你就列500个讨厌我的理由。 “脸长得好看所以讨厌。 “头发好好摸所以讨厌。 “开口咖啡香所以讨厌。 “做的咖喱那么辣却还是停不下来吃所以讨厌。 “你存在本身让我讨厌。 “为什么是你不是我所以讨厌。 “不盯着就会中丸喜套路所以讨厌。 “每次忘记约去逛后夜祭所以讨厌。 “垃圾。讨厌。就是讨厌。讨厌你在世为人。垃圾。臭老鼠。老鼠养什么猫。讨厌你不在没劲的世界。绝对讨厌。讨厌不可以不讨厌。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讨厌。太讨厌了。” 》嗯。

fin

干员定期考核,问询送葬人“你跟炎客什么关系不许说同事关系”,送葬人沉着冷静条理清晰回答道,是颜■的关系。 “……对不起,请重复一遍。” 送葬人认为,罗德岛保有干员体量一如坐拥家具零件数量,每一个是有用螺栓或螺帽的人,每一天勤恳辛劳剿灭工作中难免发生无法一步到位的意外,这一种的意外状况属于意料之内事先想定。如果送葬人发言而其意图未能第一时间传达到位,那么送葬人他便有义务校准补充,帮助负责笔录的上级同事、同时也是公证所与罗德岛契约的服务对象代表——帮助他的博士正确精确地完成工作。 “我与干员炎客的关系是可以互相■射的关系。” 兜帽盖头,面罩糊脸,只剩幽幽发光的两处亮亮洞眼,就像用以检查瞳孔时所见高悬手电……浩浩荡荡倾岛全力挖矿,医疗干员人手不足博士就会主动帮忙,拍拍物理强度并不那么高的休克干员腮帮子,等人醒了就再塞出去……送葬人注视被炎客锐评为三眼恶灵的罗德岛博士,耐心等着手电亮起,那个人开口说话,比如请送葬人重复第二遍。 “……我不信!” “?需要我展开说明吗?” “不必!够了!NO3Q!” 困ります。送葬人意识到这个博士失智。不排除给送葬人做考核时长超规挤占博士良好作息中休憩分段而使博士陡增疲累这一可能。 既然不可供述同事关系,就只有据实交代工作之外事实行为中典型,易于理解,便于归纳,并且刺激想象力。送葬人为难了。他以为自己的回答无可挑剔,却忘记理智趋零的大脑拒绝接受任何能够丰富经验的事象。 但无需检索防身手册中相关场景建议。送葬人当信物送交的那一册,现在看来修订版本落后,未增补送葬人思及并实施的解决之道。那个人得了厚重手册只能当护心镜,经不住往后脖子上的轻轻一记掐。 碰到博士失了智这种情况,让失智博士休眠了就行。 送葬人直接上手,送葬人的伊比利亚语学友兼爆炸物配比研究伙伴及拉特兰铳普及协会同志则用药。对方教过送葬人用伊比利亚语怎么说亲切友善也俏皮的再见,邀请过送葬人测药剂甜度,顺便测药剂强度,可惜送葬人不会看到幻觉,睡眠从不做梦,无法佐证好眠无梦的临床试验结果可靠程度。 试验结束当时,送葬人睁眼抬起头,瞄见趴送葬人裤裆的炎客抬起头。半熟羽兽蛋白一样的东西挂在炎客脸上的源石结晶。送葬人尝了尝,是得把这枚羽兽蛋煎透。后参考观察员炎客的观察报告,认定该喝了就能很快睡着的药能在规定时间内对物理强度标准的干员起效。 “萨科塔吧,看着清正美圣廉洁,其实该有的都有,该腥臊臭的照臭。” 送葬人也尝过说这番话时动弹打卷的舌头,吃到确实难以恭维甜美的黏腻,有了实据,有了底气,可以规定了炎客再不准一大早就趴人身上叫人起床。 炎客嘲笑送葬人双重标准。送葬人不在乎。这体现送葬人思维的柔软。隔天炎客一大早抓起送葬人一只手,也体现炎客思维的柔软之处。炎客故意用嘴咬住扯掉送葬人睡觉都不脱的手套。给送葬人剪指甲。半指手套。手指甲。故意的。送葬人躺在那里抬不起头,仰望宿舍天花板。 “你在干什么?” “嗯?修枝。” 送葬人读秒数着吸附穹顶仿若星星的灰尘。倒数。天花板很干净。只能从七开始。 “我想我是喜欢你的。” “醒醒?” “你叫醒了我。” “再醒醒?别说什么鬼迷心窍,可担当不起。” “我没有鬼迷心窍。这是我的出厂设置。” “听你骗个萨卡兹。还出厂设置……你说了你不是机器。我也没兴趣摆弄塑料花。” 送葬人手指被人咬,再让人“呸”地吐掉。 有的时候送葬人希望对方只会吐掉半支烟。吐掉,腾空口腔,从而容纳药物或别的送葬人递过去的可以吃的,不止是送葬人手部的手指头。酒精,同理。固然适度饮酒有益精神卫生,物理效用略强聊胜于无的安慰奖励,只不过连送葬人都掌握不住那个度,边界往往迷失在追求极限的冲刺过程中。结果,送葬人能掌握炎客的腰太过用力地冲刺,却不能令炎客起心戒烟戒酒,更不用说戒除矿石病了。送葬人曾经指望炎客或许配合治疗,积极性有在床上配合送葬人的一半足矣。 事到如今,送葬人恍然大悟:那根本不是配合,是自娱自乐。炎客活着,活下来了,虽然抽烟喝酒继续配合治疗不积极,但总算活着。都是活着找的乐子,没了乐子还有什么快活。炎客喜欢战斗,因此热衷与病魔缠斗,享受病灶蔓延逼真快感的痛楚。恍悟的送葬人动了脑,饿了,照准近在嘴边的体表源石结晶下口。送葬人一言一行无力占据炎客身心。分秒无不在侵蚀的这些石头可以。送葬人想取而代之。

自称萨卡兹流浪武士的刀术师确实踩过不少地界,然而伊比利亚这块阴湿地方蹊跷诡异,其实炎客没怎么深入过。他听是听出来送葬人回敬他水枪招呼的那一句非通用语又非拉特兰念经,并不怀疑送葬人身为公证所精英多语种熟练贯通,只是缺乏证据——好在罗德岛医疗部协办感染者互助小组,包容这片大地上被排外排出来的原生伊比利亚以及自愿不自愿流浪的萨卡兹土著,直到干员炎客再一次巧遇干员极境。 “听说就属你这个先锋跟狙击干员熟?” “哎,那顶王冠被我兄弟摘走了。” 炎客把对方好像是有点那么沮丧的样子看在眼里。矿石病患者的沮丧要都跟这只黎博利表现出的乐观一个样,那炎客的不积极实属蓬松可爱无关痛痒的忘性大,而已。 互助小组开在医疗部地盘上,炎客识相没点烟,接着跟组员朋友聊天来打发人生,聊近日见闻,上来罗德岛前后差异——从前分佣兵花红以后领干员薪金——憋够打卡时长,炎客摆摆手要先走,跟组友道声回头见,亲切模仿组友乡音。 “噢,你那个——那么帅的台词我也想念的嘛,老不给我机会。” “还真是你那地方上的话?” “现在还讲就落伍了吧。” “可不是,我那朗读软件版本旧了点。” 实际上,正相反,送葬人所谓的“出厂”比炎客晚,从萨卡兹VS萨科塔敌我同源观点出发,送葬人这个炎客晚辈小炎客两届。正着数过来炎客第五个,送葬人第七个。炎客知道送葬人是个吹喇叭的。吹响喇叭宣告一切终末平等来临。不过平常送葬人大多拿了炎客东西吹得风生水起,吹动炎客哼哼唧唧伴奏。 “少磨蹭!” 送葬人不予理会炎客抗议他因过于热衷心仪款式的前戏,使调情就地变质煎熬。炎客接着断断续续骂骂咧咧,上膛射人就不磨蹭了是不是。 送葬人抬起头,眨一眨眼。炎客感慨天生色素淡就是占便宜,好不好看其次,嘴里吐什么出来都一个样脸不红气不喘的,但凡用于说谎,就要命了。 “铳械是躯体延伸,弹药如体液流淌,弹丸如期上膛是生理机能正常运作表达。” “行了知道了器官充血是本能。那你全身动啊,别光动嘴。” 送葬人动了动水光润泽上下两瓣唇,翻不出新花样。炎客笑送葬人话到嘴边有口难言的窝囊相,给同一张嘴堵了嗤笑。炎客接着笑,漏出嘶嘶的呼吸声。不能用来干本职工作的东西,总让它派点别的用场罢——这是炎客对待送葬人的基本态度。像是不去医疗部报到的大部分时间里、又也抄完绿书蓝书、温室红花黄花蓝白相间没地方扩棚之后,炎客摆开纸笔种花,种在只属于炎客的胜利花园,而边上的送葬人刚好具备在个位十位均1到6范围内随机报数的功能。 “所以,你其实,有个日记本本。” 罗德岛博士那是什么人间恶灵,通晓单页规则桌游实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炎客倒乐意这个博士记忆丰富点,再丰富点,全恢复了都行,谁都不亏。炎客反正身上没本钱再亏。照医疗部的说法,炎客只有他那半条命了,不可以浪费。这种浪费时间的定期考核偏是不浪费了。 “有。那又如何。” “那么送葬人是你养活的小盆栽?” “不养他也死不了。” “说的也是。” “‘博士’,无论您偏爱铳器或枪剑,请记得,我是您的刀。” “好刀也有血统证的。你到底是萨卡兹里哪支至今都没搞清楚。上次王庭盟约错过机会测。” “不必测。又不是举起来戳一下就投影显现氏族名讳。” “嗯?你要友谊之证吗?要吗?” “不要。” “不要算了。也许你就只是萨卡兹,哪一支都不是,即哪一支都是,纯粹的萨卡兹。萨卡兹的概念。” “也没有那么高规格。” “规格再高还是要治病的。要不试试吧,II期水疗机的临床试验?” “与我无关。” “有关的,原型机就是采样你还有送葬人——” 医疗部不对炎客下重手,是因为下过一次了。炎客记起早年有次出任务受了伤,回宿舍昏睡三天后醒来痊愈。感染者干员炎客的“数据”在原型机里演算三天,健康干员送葬人的“数据”辅助演算。 “齁。缠绵。三天三夜整。” “我代表医疗部以凯尔希医生的所有头衔身份担保,绝对、绝对、绝对没有数据回流。你们还是你们自己。这个事情我不说你本来也不会知道。你知道了,会感兴趣吧?真的很希望你能再多考虑参与新治疗法。” “这么一副病得够重治了起效够显著,最重要是物理强度经折腾的实验体,当然难得,不容放过。” “所以?” “首先我是个萨卡兹,你看我像是会信你那满口萨卡兹都不信的屁话?博士。” “好吧。随便你。但是你今天不说清楚不要想通过考核走出这个门去温室跟你的小盆栽亲热。” “我小盆栽很多的,你背后那盆就是,罗德岛上到处有我动过的小盆栽。” “我不信!又不是热水壶!” “行了。刚才要我说什么来着?” “……‘不积极配合治疗的理由’。” 就这?炎客一句话交代完了出来博士办公室拐去温室充电回到宿舍休息。送葬人又已在场。炎客便问他,是否记得数据演算水疗机的事情。 “只是数据演算,并非本人。同时,由于是本人同等数据演算,穷举后确实会有符合演算某一结果的情况,在现实中复现。” “反正都不是你。” 炎客理直气壮的。送葬人比他还要反应平平。根本就没什么反应。他们知悉彼此真实身份,互相亮过不可随意示人的隐密招式,但那又怎么样。炎客或送葬人都无法撼动大地分毫,他们的功能不涉及打破现状。 萨科塔能发动源石技艺催动子弹上膛,那萨科塔就可以只不过是用来扣扳机的工具。萨卡兹则别说是工具了,只剩万人嫌恶的概念——恶灵所言极是。 正有赦罪师这样巧舌如簧的集合,赦免生罪,赦免死孽,当死者安息,拉起来,活受罪。问一个手浸污血的萨卡兹、典型如炎客,问他为何不好好活下去,哪怕不追求什么,他答道:活着?赎罪吗?够吗?那还是死了的好?哈!死不死的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何况炎客是第五个。按送葬人是第七个来算的那些里的第五个。出于业务需要,一开始就是个萨卡兹。生和死不是他的苦难或赎恕,是抵达前必经之历程。 不过,那个博士都能推心置腹坦白罔顾干员自由意志在搞什么水疗机了,秉持公平起见,炎客也据实回答考核最后一题,给出相应暗示,说他正好用得上这么一个理由,为保持现在这副皮囊。 后来,这句话被翻译传播到送葬人耳里。送葬人不为所动。 “我确实警告过干员炎客,一天不配合治疗,就一天无法摆脱我。可以认为,他在寻找借口,以延长我督导他治疗的任务周期。” 罗德岛上下万众包括炎客所有小盆栽异口同声:送葬人魅力过天法力无边送葬人yyds。

fin

宗像长梦方醒,眼镜不抓先摸终端,堪比盲打按开即时通讯软件置顶窗口发定型早安问候。六点发十二点收到回复,过十二点发的却立刻已读,是以宗像担忧聊天好友作息,健康与否,健全与否,熬夜抑或失眠。“有什么区别”。宗像被问了。虽然没有问号。“熬夜由人自主,是主动,”宗像亲切答复,“失眠往往不由己,是被动。”对方节省问号的文风,宗像了然于心,默认已经收到对方进一步好奇心,继续“想起周防就睡不着于是熬夜失眠三更半夜找周防聊聊”的聊天。后来宗像解说自己做的那些梦,说梦到周防变了猫给他捡回家,霸占他的床,导致他醒来空虚寂寞冷,因为太美梦境早就变成别人形状,就是那钻了宗像被窝又只留失温陨坑的妖孽化猫的。宗像收到一条语音,虽然不是打字打多了才抖的微微颤抖指尖轻触。猫叫。又跳出来一条。喵喵。“你还好吧?”宗像忍住手抖。“达摩克利斯剑还没掉”,得到回复。宗像手一滑,喵,喵喵,宗像部下终于提醒上司:如果捡了猫请放回捡来地方柑橘箱子不要破坏现场原貌。“但我梦过三次里两次你的掉下来,靠我先捅死你取消”,宗像手伸在部下看不到的桌子底下,发送。反正再过六小时才会有回复,倒不如摆脱虚拟的网络而体会残酷的现实。青王没事找事去赤王地盘,赤王巨剑又凋零了点屑屑。“宗像,三次了,你要负责。”宗像就负责把对象保护起来,保护需要保护对象的路边捡来的猫那样。这样周防现实中真实霸占宗像家宗像床,宗像本人亦不过用来跨着坐的人间椅子。周防要抽根烟,指挥宗像从床头柜上拿来。宗像分出端住周防的一边手,用抓眼镜手法摸到周防要的烟。烟盒凑到嘴边,咬一口亲一根吻双唇间,周防叼了烟,宗像借光也叼了,再跟已经点上的周防借火。“捅死会疼。”周防的烟烧完了,讲道。宗像不太会抽,只会叼着说废话,被坐直些的周防捏走嘴里的烟,这下话都不会说了。周防吸入喷出,宗像眼都睁不开。“疼一点的好。”周防继续大喷一口,宗像更是咳嗽起来,拂过床头柜上眼镜、烟盒,准确摸到终端——“嫌刚才不够疼到爽是么”——被周防捏烟一样摘走。“怎么拿我指纹解锁啊,”周防讲话不带问号,“置顶?干嘛?”“不会掉下来。”“?”“置顶了就不会掉下来。”十二点时过十二小时后宗像答道。

fin

世人管萨科塔叫“天使”。炎客不。一个萨卡兹朝一个萨科塔嚷嚷“天使”,总要夹点意味深长的什么别的牙痒痒。炎客不。萨卡兹炎客首先就不怎么想喊他的萨科塔送葬人“天使”。一定要炎客为送葬人立一项名目,炎客只会想起距今七年前由于罗德岛博士从中作梗,见的送葬人第一面。 “你死时会叫谁名字?” “你可以叫我送葬人。” ……这个第一印象总之哪里怪怪的。具体来说哪里怪,炎客这么个矿石病中期不怎么配合治疗患者,存活七年了,还没逮到机会如送葬人阴阳怪气贱议的那般,炎客至今没有阴阳怪气回去叫一叫,“送葬人”。 当然罗德岛上不少的萨科塔干员,各有各的怪。这倒符合炎客对这片大地的理解。萨科塔哪个不奇怪。比如送葬人两个后辈,拿弩那个是知道很多的小白脸,总算还是狙击干员;拿铳那个、又一个小白脸,竖根手指在那里微微作笑,态度不言而喻:您有什么话都不必讲,请后退贴墙脑震荡。 而送葬人不仅是怪和小白脸。送葬人竭力回避炎客为其吹箫,理由是吹了又吻嘴里味道不好。 “你怎么就不懂呢,”炎客“呸”地吐掉漱口水,就吐在送葬人端的水杯,一如刚刚吐掉送葬人端稳往他嘴里塞的东西,“……齁,你是太懂。太懂怎么破坏气氛是吧。” 但送葬人自己很喜欢服务炎客,身手灵活口齿伶俐,炎客还在挣扎是推开还是摁着不放送葬人拱在下面的头,送葬人已经牢牢制住炎客身体、掌控炎客本能,集中单一出口便于疏导易于管理。 “这种时候又不觉得味道不好了?暴君。” 送葬人先咽下嘴里东西,再咽下几口口水。吃东西时不说话,文雅有礼貌。 “你吃起来甜甜的。” “那我是有什么病?”炎客抬送葬人下巴,拇指顺手抹掉后者嘴角贪吃罪证,舔手指亲口验证,“不甜啊。” “甜的。或许是有什么病了。建议前往医疗部接受检查。” “有病的是你,要去你自己去。” “请陪同。” “你有病!” 结果送葬人也没拉上炎客一起去医疗部。并不是说送葬人履历上就有任务失败的污点了。他的任务表排满,实在没办法见缝插针,如果负责通讯的先锋同事还在职而不是水疗休眠中,想必现身说法为送葬人辩护“感情上还是很积极的”。七年了,罗德岛都能几乎治好矿石病了,送葬人的同事们基本上都明白了,送葬人并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 档期排满的送葬人要去1-7单刷值班一周。他从温室出发,这样行事效率。炎客接过他嘱托放在阴凉通风处晒干的一盘子东西,感觉不是很好。照这片大地的道理,往往是炎客托孤送葬人小花小盆栽才对。 搞什么啊。这堆源石结晶。送葬人翅膀掉毛副产品吗。萨科塔换毛还是换羽的吗。他背上那能叫毛吗。果然是可脱卸外设,验血液源石结晶密度时作弊用的吗。 炎客懒得碰那盘东西,就放那里晾着。他朝盘子念过七天的经。刀与火先行血与骨后至。那些零零散散大小黑块躺平之前就已经被切碎被撕裂只差风化作尘,于是免疫这个萨卡兹的源石技艺。炎客记得送葬人说的,要阴干,也就是说,怕热。其实没动火。 1-7暴君送葬人回来了。固源岩保有量上去了。那个人合成玉自由了没自由,炎客不知道,不想管,跟他又没关系。送葬人取回那盘石头,送葬人拿起一块放进嘴里。送葬人源石自由了。 “是糖?” 鼓着腮帮咔嚓咔嚓出声的送葬人点点头,又拿一块黑色的有点点透明亮亮的石头一样的糖,递到炎客嘴边。 炎客还是觉得送葬人在嚼源石。送葬人有在床上啃炎客体表源石结晶的前科。 “齁甜。” 咬下去脆的还行,中间是软的,用糖煮的咖啡。吃多了大概真就人整个变甜。 炎客吃了一块,送葬人吃了其他块。送葬人有没有变甜,炎客今天也没机会品尝,或许炎客的萨卡兹味觉里甜有上限所以送葬人也就只有那么点甜。倒是吃完糖的萨科塔意犹未尽含住魔族犄角,固执己见还是说甜。 炎客心中一惊。糖、源石、恐怕魔角难免遭殃。然而,好比天堂之上只不过是天堂,地狱底下却有别的地狱,暴君扯住因甜食放松而疏于防范的可怜魔尾。

fin

集体照END前提 BE

明智说着不一定念大学,干点自由职业也可以,其实他想开业当私家侦探,那同样算自由职业,报税做表的时候因为雇员少或许占便宜或许占少一点便宜—— “明智,等以后给你当助手吧?” “内定人选一看学校口碑二看个人综合,请这位同学在学业上多多努力了。” “社长!社长您可不是光注重表面功夫的那类人呀!怎么会要求学校牌子的?” “员工名片能印好看一点。” “哦。” 当然真那么印了那种名片还不如去大头贴连锁店印的交友自我介绍小卡可爱。 涂了历年题库答题卡的铅笔横着夹在鼻孔下噘嘴等明智批改完。没想玩手机,剩下的无聊事情就只有瞄明智专心致志的侧脸。他微微低头,鬓发垂落拢在脸颊。真是白里透红细皮嫩肉。向来盛给他的咖喱辣归辣、肉绝对不少他。越辣越能解油腻。越瞄越得意自己饲育心得也封顶。 “明智——” “能不能请你安静片刻?” “今天很安静啊。” Master携刚入籍的妻女先补双休日家庭外食,LeBlanc今明临时休业。正式典礼要等下一个夏天去夏威夷再补,正好不打扰佐仓家视如养子的咖啡店住店工读生升学。 随工读生便宜儿子一起住店的神秘小帅哥终于约到女神出门。女神还约了闺蜜,小帅哥苦中作乐发SNS:呜呼呼双重约会天国翻倍。虽说三人约会更接近天国翻面。翻车,掉下去,脸会朝向的那一面。昧起良心跟风点心,权当加油意念发功:趁机在春家豪宅过夜开睡衣爬梯嘛不一定非要回来挤破沙发啊是不是。 总之现在一楼没开门没客人,二楼阁楼窝藏寒窗苦读高中即将毕业应届考生,和陪读。没别人,没开电视,不说点什么就寂寞。 “那就是你太吵。” “是明智你的世界太小了。” 太小了,定员二名,一方吭声仿佛天地震动万象轰鸣。 这时,明智轻轻放下红笔,看了眼攥出一角褶皱的答题卡,再看过来说完刚才那句立刻乖乖闭嘴的这边。 “成绩不错。” 应该是很好的样子。因为明智笑了。笑很好看。越好看,越说明有问题。鉴于明智嘴上轻描淡写,那实际上应该是全对。都是选择都是填空,手熟了之后要涂错选歪那也不容易。脑子想不起来,但身体会记住。 “那,老师给不给奖励?” 听明智说要干自由职业,就拜托他当家教。和想当侦探的助手没什么差。总想着他的事情,找到能跟他搭上的切入口,挖空心思跟他发生可以发生的关系。 “奖励你什么?” 比如噘嘴凑上去碰一碰明智贴脸庞的碎发。夏天告辞秋天还没到却已经用不着开空调,漏风破阁楼里有一阵没一阵掠过嘶嘶的抽泣声,没办法盖过更具主张的闷热。何况阁楼怎么装空调。新式的不用转的电风扇也不好摆,插座会先坏掉连累楼下跳闸的样子。明智鬓角闷着,就浸了水一样,口水打湿也会那样,缩成细细的粘在耳洞边上,拿铅笔用笔尖挑起来,沿耳廓形状描线,推动小撮小撮的头发别到耳后。明智说他痒。于是换成手,捏着他耳朵拉开薄薄皮肤和包在下面的软骨。他该喊疼了。 “别玩了。” “嗯。” 还是耳垂的手感好。口感也好。 “要么你叫我声学长,就陪你玩。” 又是明智主动提议玩高低年级情景play。 “明智学长又不是秀尽的学生。就算明智学长是秀尽的学生,那现在都毕业大半年,学长还穿学弟的运动服吗?上次你洗了还回来就没动过还在老地方。哎,这次别洗了。” “……想当留味道的变态少拉上我。” “呀、被看破了。不愧是名侦探。” 当然了,跳过翻纸箱拿衣服可以节省下时间,拉上明智从破沙发跌进啤酒箱垫高的弹簧床垫,一轮战罢,休息并颇有余裕地分析,可惜啊可惜,明智永远当不成学长了。 “都是你自找的。不直接升学要去搞自由业。最快也要等明年再考。整整隔了一年。从此跟明智是同级生平起平坐。” 再喊明智“学长”就真的只是情趣了。 “我考虑一下。” “嗯?” 被明智抓到在分心。明智刚才说要考虑的是什么。同级生?也就是考同一间大学?平起平坐?现在被他起身反过来压平了被他坐在身上。肯定不是这个平起平坐。吧? “想想怎么让你称心如意。” 听上去明智真是太好了。如果明智是男朋友那就是最好的男朋友的那种好。在床上宣告企图谋划身下对象的幸福。无限接近求婚的一个企划。要不是明智顶太用力刘海乱散睁不开眼只看到明智那张狞笑脸的一半。一半都很够了。 “明智……明、智……啊……” 明明刚刚才就听他这么喊自己的。才颠倒的位置没什么准备他硬上还这么起劲,大概也不是不真心。心里面有点复杂,也用点力夹了紧。 “学长、” “闭嘴。” 但不管真相如何明智到底怎么想的,反正他很容易嫌人吵闹。然而他扼制手段相当匮乏,要不掐脖子要不捂嘴,手箍在腰上就没多余的手,只能单调地深吻封口。明智这个样子就很好笑。又轮到休息的时候,还在他嘴里笑个不停。 “还有力气笑。” “再来一次吧。” 明智翻了个白眼。比他笑起来可爱。 休息就休息。伸手去够挂在窗台的杂志,填字游戏填完随手翻开就放那里,好像是上次来阁楼玩的时候明智把杂志倒扣过来,不知道是否他出于从后面抱上来打断送杂志回楼下物归原位进程的赎罪心理。 这份杂志偶尔也登明智写的花边专栏,现在明智低调很多,杂志换别的稿件来填。以前一开始遇到明智的时候,听他提过写什么专栏,不知道原来就是这个,就没看过。现在也看不到了。但本人就在边上,已经知道这个人不能写成专栏的这样那样事迹,看不看无所谓。 取代《网红甜食侦探手册》的是《心理保健零嘴自贩机》。作者也是认识的人,前一年大家承蒙那个人多番照顾,他写的东西实用保真。像个老朋友,方寸之间寥寥数语却让人很快就能放下心来,读着读着就会有种舒服的感觉,会想睡觉。也不是没有精神。放下杂志,又跟睡了个好觉那样清爽精神。 “看看这个?” “不看。” 随手推荐给明智好几次,他都这样,好像是在说他一点没有心理上的什么问题。也是。明智的幸福太好实现了。明智只要在那里就行。活着就行。就活着。根本不用找专门的坐诊保健老师咨询。这样就是幸福。明智不用特意宣告的。他早就让人称心如意了。不过明智言出必行,就让他多表现一下。 “要爱我。” “以后会。” “恨我吗?” “恨过了。” 明智现在已经不说谎了。他恨到想杀人,而且真的杀,就是杀错了。 “杀了我。” “等明天。” 拿掉盖在脸上的杂志,转过去看躺在边上的明智。拒绝看杂志的明智背过去侧躺着。他的背上好像长了眼睛,注意到有人默默在看他在等解释。 “今天不是还要再来一次?” “一次不够。” 明智转过来。没在翻白眼。他伸出的手张开拇指和食指,像晾衣夹子抓住贪心而鼓起的两侧鼻翼。 “说了,会让你称心如意。放心。” 第二天睡了个懒觉。看了下手机,小帅哥晒出连锁食品业巨头宅邸早间豪华套餐。不过大家都说咖啡还是LeBlanc的好。就问明智要不要喝一杯。 “当然。要漱口。” 反正楼下店里没人,这间店今天也不会开门,基本就是光着,借店堂摆设的阴影来回穿行,外面街坊邻居即便路过,透过那扇小门也看不到什么。所以顺利端上咖啡两杯回到阁楼,一杯给还光着的明智。他怕辣的舌头也怕烫,喝得慢。LeBlanc的咖啡就是好。等明智喝完半天再接吻,两边嘴里都还余味悠长的。 吻完了,看到明智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的玩具激光剑,再看玩具剑变真剑,飘在半空,照亮贴木梁上的荧光星星。被明智搂住靠紧他,胸口贴胸口,就看不到那柄高悬其上梦幻得有点假的神剑。レーヴァテイン。标记明智占据优势、明智得取胜利、明智荣获光辉,贯穿力透由此离开他人手掌心两具结伴活死躯体。

fin

送葬人杯子里有见行者挖的冰激凌球。纯香草口味,能天使顺路带回罗德岛的家乡热门名土特产。终年跨城邦执行律法的送葬人,他不比跑运输快递的同胞留在拉特兰更多工作日,也自知掌握流行风向机能存有缺陷。 “这一品牌公示原材料配方中糖类及增甜物占比略低于上年度拉特兰甜品协会教宗训谕推荐值。” 送葬人提出疑问。见行者微微笑着给送葬人倒上咖啡,浇灌冰激凌球。见行者也给他自己倒了半杯,剩下半杯空间挤占像他自己笑容那样雪白柔软看就理解何为甜美的鲜奶油。 “不太甜的甜食遇到不会甜的苦咖啡,甜食变甜,咖啡变醇。” 送葬人理解了,点点头,依照见行者动作着手品尝。见行者舀出下半融身黑汁的奶油,送葬人挖起边缘结出染褐冰碴的奶油制品。 奶油山浮着,冰激凌沉着,醇香咖啡还是苦的,入口即化,一切照常。

炎客冷笑一声。好啊。好你个诡计多端兜帽人。 他想抄完书去温室休息涣散的身心,前脚才出加工站就被叫去加班当助理。博士的助理。这座标榜制药医疗妙手玄心的移动武装要塞岛上,唯一不会被医疗部拖走关去宿舍充电的工作岗位。去温室慢一点病发,去博士办公室也就不那么慢。炎客便欣然前往,到那个博士的那个办公室门口了,通讯终端掐点叫唤。 “先别进、别进来!” “……” “有地雷!” 炎客审视脚下前方,心中冷笑。不用被拖走,却也会被抬走。运气好可能炸飞几块体表源石。可惜有人从中作梗,没让炸成。恶灵从来作恶,所以罗德岛博士坏人好事的时候就不失忆了。 “专业不对口。恕我要去疗养庭院打卡无暇欣赏爆破风景,博士您,也请多珍重生命爱惜健康。” “别走别走!你可以的!炎客你可以的你跟W熟我知道的!” “这又不是W埋的雷。” “就很专业嘛都能辨别出来嘛!” “……” 炎客不想排这趟雷。战场之外的肉身排雷缺乏挑战性。就算W真疯了那疯婆娘也不会真炸掉这条船。开俩窟窿惹窟窿里窝囊废哭几下,了不起博她一笑。何况这也不是W埋的雷。 炎客摸出个打火机。烟盒一起摸出来,但是塞回去。他转身朝离开办公室的方向走,留手里的打火机也不要了甩在脑后。灭火机构启动过的雨中走廊漫步途中,点烟只是扫兴。 等炎客站在走廊尽头,回首眺望几步远开外,干燥,清新,墙上的窟窿都不大,点连成片,铸钢也能变废铁,斑斑驳驳碎纸壳代替全灭的灭火机构抛洒零零落落。 炎客的打火机,炎客早就不要了。他有他的源石技艺。搓火点上烟叼起,他没在悼念好歹捐躯给排雷的打火机,而是在想,他想知道,这破片地雷谁埋的。要把那个名字写进肇事单。总要有人承担责任。医疗部烦起来又啰嗦怎么怎么多余使用源石技艺浪费寿命了,总要有罪魁祸首。

博士近期办公地改驻本舰甲板部。没被挂舰桥。虽然助理是甲板部舰桥挂科的干员棘刺。真的没挂。尽管与干员棘刺互为好兄弟即同为甲板部舰桥挂科干员的极境,作陪。 “地雷爆炸办公室大破而已。吹走廊上的风,和吹甲板上的风,也没什么不同啊哈哈。” “送葬人的破片地雷?” “哦你怎么比我这个狙击队指定先锋还跟人熟?” “研究拉特兰铳问过他,顺便交流过爆炸物配比。” 博士不便出声发言,连“……”内容的台词都在阐明欲盖弥彰。博士没有说出去,没有对任何人说过。炎客没来问博士那只替罪羔羊的名字。医疗部甚至没有降下责问。工程部更懒得投诉——向谁?——博士无法拥有说出那个名字的机会。 “这样啊,那博士派他去追人,这该说是对症下药?” 可当话题抛回自己身上,必须接茬。 “追谁?”尽职的助理接过。 “炎客啊。炎客跑了。” “你一个狙击队指定先锋怎么比我这个近卫还跟近卫熟?” “体检遇到认识的。” “他要跑你开聆听?” “那倒没有。看起来挺配合的,抽血啊检查啊随便医疗摆弄。” “会跟你在体检遇到,也不能说是配合。” “我平时活多才难得去。感情上还是很积极的。” “感情无用。要思想上重视。” 对对,思想上。博士思想上积极附议。 “所以,”博士的助理问,“博士下命,命一个公证所精英萨科塔,追捕一个在逃佣兵萨卡兹。” “……天使抓恶魔,这里面有什么……宗教意义上的……神学理论方面……的辨析空间吗?啊、王庭盟约!忘给他带上了!” “没事,人未必需要呢。” 狙击队指定先锋自然是熟悉狙击的。

炎客现在是个近卫,分支无畏者,攻击范围往前一步,两套技能,能开就能永续,但是不对空,罗德岛上是个对空单位都比他手长,而让现在的炎客遇到从天而降正面瞄准他的萨科塔,炎客反心生惬意。萨科塔哪个不能对空打两枪。这不比那个博士混淆危机合约跟公开招募贪婪无度点亮所有可以点的词条够刺激够强。 炎客往前一步,停在高台下。 “找我有事?” “干员炎客,请立刻返回罗德岛本舰。” “我就出来买包烟、再买个打火机。” “干员若有特殊需要,可通过采购中心下达订单,三至五个工作日内完成购物流程。” “碰上好日子还会最高99%优惠?” “只有《可露希尔每日上新》系列部分含概率参与该优惠活动。” “那太可惜,太遗憾了。” 再如何抽刀挥刀不中,终究咫尺触手可及。特化近距离猎杀的铳口咬着炎客直指处于下方的猎物。炎客抬抬手拽住枪管,连枪带人拽下来。 还是有点可惜。萨科塔的手没断。又不是太可惜。那个萨科塔选择松手弃枪完成落地动作。后滚翻了翻,重新站起来,不蒙尘的人影还是白晃晃的。 “请不要作无谓的抵抗。” “就当日常训练。” “你是近卫干员。” “你又是哪个狙击?” “送葬人。这是我的代号。” “好了。自我介绍完,可以开始了吧?送葬人先生。” 这是一个好兆头。炎客喜欢这个名字。罗德岛博士曾把他一队人逼至绝境,只有他没死,再后来遇到这么个丧着张脸的送葬人。当然是那个博士派来的。让萨科塔送早就踏上绝路的萨卡兹一程,为炎客燃烧生命挥刀的每一场都可能是最后一次的战斗助兴。

送葬人理解了。通常他有两把铳,各容六发膛内一发,每七发再装填。现在他还有一把铳,最迟二十秒后空弹。铳身物理强度可抵消首次斩击破坏。此时弃枪。同时这是近身攻击炎客的第一次机会。但是他还不了解。比如炎客的攻击模式。情报收集需要十五秒,同步分析至少七秒。 萨卡兹刀术师并不急于缩短双方之间距离。尽管是炎客急于开打,他却站在那里等着送葬人先浪费弹药,送葬人配合,他就意思意思、抽腰间佩刀挥开一半弹片,另一半好像他听天由命了视而不见,还拔背后大太刀插入地面,人往上一靠,当送葬人最听话的靶子,等送葬人补枪。 送葬人弃枪。 “提倡公平竞争?” “是。你没有尽全力。这不公平。” 炎客笑了。

罗德岛甜食会成员不全是天使。口述实录的博士被扣掉100龙门币。只要喜欢吃甜的就都可以入会。不设门槛,不限口味,为增进会员间交流定期设置某类甜品专场,方便专精该类的会员协助非专精会员拓展摄食领域见闻。 冰激凌专场那天聚集近来沉迷affogato的E氏,其布教对象I氏、S氏。博士表示不便透露布教内容是否甜食与咖啡乃相互救赎,只转述S氏抱着热水壶大小纸质冰桶谈及罗德岛不少干员身怀火系源石技艺。 “炎客?哪个?火魔?就那个?”

炎客喜欢用刀。因为刃身吸血。吸饱敌我躯体流出液体,如大地接收雨水,花绽放,叶凋零,树木与身躯终将倒塌,折断四肢枯干。植物是生灵代表,花草是植物代表,人命视同草芥。用刀击溃用刀的对手。用装点成火的技艺了却畏火草芥无望余生。 炎客的对手问炎客要的东西、悬赏或复仇,炎客会公平应对。他们拿不拿得到,炎客管不着,不过也会感兴趣。活着就会找点乐子。神圣纯洁的萨科塔才是这片大地上最大的乐子人——生为萨科塔世仇的萨卡兹,炎客常听到这么个诋毁对手的传说。今天见到这位送葬人,终于有机会求证。 “我尽全力,你会开心?” “你无需取悦我。” 炎客又笑。这个萨科塔是不会疯的那种疯子。如其所愿吧。炎客反正开心了。 送葬人握枪的双手运掌冲拳,应付炎客浴火浸黑钩爪间隙并能关照其空出的腰腹。第一次得手,第二次遭擒。背摔脱身。起身立刻发现有异,对方指甲伸长尖锐,牙齿穿出暴露,额部犄角……本来就是那样的吗? 周围环境异常热。 “看什么呢?” 双方之间尚有三步开外距离。炎弹擦过来不及跟上视线的送葬人脸颊,问送葬人话的声音已经在送葬人背后。 “在看我吗?” 不堪突如其来重压冲击,送葬人前倒,竭力也只是刚刚能扭过头朝上看见炎客的一部分模样。炎客拉起钳住的两条手臂,拉高,帮助送葬人转过小半边身体,看清楚些。炎客也可以看清楚些,配着送葬人折断手骨发出的痛叫声,细细品味宽松服饰烧没了底下白皮肤上隐隐浮现的黑色纹路。 “嚯,圣痕,”炎客手上放松力气,等送葬人声音小点了,“你就是那个被萨科塔的神选中的萨科塔。” 送葬人突然侧向翻滚,柔软无骨像是手臂的东西溜出炎客掌握,单膝着地稳固身形。 废掉的左右手还垂着。炎客咧嘴,又咬紧尖牙屏息等待。会变成翅膀么。天使的翅膀本就生在那背后。在震动。在共鸣。黑色结块翼状悬浮空中的块体。成片的。结环的。 真好啊。这家伙血液源石结晶密度肯定不高。也不是酒掺了水,像这张脸平平淡淡。都浓缩在体外了,体内还测个屁。这是作弊。这不公平。不用被医疗部打上烙印。 炎客遇见送葬人以来,第一次,送葬人的手套完整掩蔽送葬人手背,伸长包裹手腕,至手肘,转眼炎客发现的那些纹路都不见了。纹路变粗,茂密生长,覆盖炎客肉眼所见衣袖烧毁后暴露在外的送葬人两边手臂。黑色的手臂,分出手臂长黑色的铳。两边手臂,就有两把铳。 双铳连射,炎客配合仰躺倒地,不然也不能躲过大多数飞弹。背部着地,背上的源石可能碎开,连尾部都有刺痛。但如果可以尝到这个白色萨科塔的黑色源石部分的厉害——白色人影周身不是萨卡兹厌恶的圣光了,是炎客在战场期待的炽光。 “你也是,被选中的。” 送葬人一手依枪托部杠杆旋转铳体上膛,一手执枪剥弄炎客随便放在地上的手,翻开显露源石结晶和伴生的黑色纹路。 “你是我选中的任务目标。” “因为我病很重不能到处乱走不能不去医疗部打卡?我看你比我严重多了,我身上源石都没你那身行头长得快。” “平时加以控制,便可隐蔽。倒是你,你是什么人?刚才你展现未经档案记录的作战技巧。” “拉特兰神的代理人会不知道?就那个,ア■リオ■的アバ■ン。” “?对不起,数据库无法显示搜索结果。” “你是机器吗?” “他人皆以为我是机器。” “齁。” “我无所谓。” 炎客转过头,用角顶顶指他脑门的霰弹铳,没被送葬人拿枪膈着的那边手举起,攀住铳身,爬过握铳的臂膀。不是光溜溜的石头,至少不像炎客偶尔挠身上患处时触感。继续摸到送葬人脸,炎弹化刃擦过的伤已经愈合。不是用黑色源石填的。白皙质地,摸起来是一种白花的花瓣的根部。而且会发出痛苦的声音。 “你不是机器。机器总会出故障,死机要重启。人当然不会有重启的机会。你还活着只是因为你还没有死。瞧你那些圣痕。你要是机器就是特别复杂的机器。但机器越复杂重启时间越长,你如果是机器,在重启,我不会放过那点机会。” “刚才你就放过了。” “因为你是种得活的花。我可没工夫打理塑料花。” “他人以为我是机器,我无所谓,我不理解,亦未曾尝试理解。现在我同样不理解。我依然判断你的发言自相矛盾。但是,我想知道——你能否为我解释?如果有时间。” “有空!” “我认为我们会有足够时间。我的代号,表述我更多接触靠近死者。干员炎客,你配合治疗不积极是等死,战斗风格狂放又找死,与死亡作伴的你将无法摆脱我,你逃不掉的。我会带你走,回罗德岛。” “……那我非得选好好活下去了?方便彻底甩了你?” “感谢你的理解与支持,期待你对我完成任务的协助。”

送葬人带回无故离岛逃课体检的炎客,然后炎客还好像比以前稍微较经常主动现身医疗部。极境遇上他就打个招呼。后者谈起在加工站抄书会被迫听墙那边的工程部女声合唱“送葬人yyds”。极境什么为人,赶紧安慰病友放松身心,就只在心里想想,帮自己切入加密升级人事部档案数据库,虽不过是送葬人举手之劳,但、“送葬人yyds”。就好像医疗部现在看到炎客就会默念“送葬人yyds”。 博士接受完送葬人任务汇报,向后者致歉。 “不必。我用不上。” 趁着博士高呼“送葬人yyds”,送葬人结束当次助理职责,依照惯例布下防止外来者打扰博士休息的必要战术道具,前往下一任务目的地。 “你又来干什么?” “任务补足。” 炎客在浇花,他掐起蛇皮管出水口,就是握有一把喷水的铳枪,瞄准送葬人。 “之前我向你说明的内容可能不够于你有利,在此补充说明。如果你更努力配合治疗,就有更大可能目睹泰拉大地迎来最终战火,亲临审判之日。” “怎么,这算来自天使的引诱?” 炎客飙水打中送葬人的脸。诱惑人就该有诱惑人的样子。起码要有点湿漉漉的气氛。 送葬人抹去脸上水迹,甩一下手,那只手捂上嘴,片刻拿开,拇指食指伸直剩余三指曲拢,比作铳身指向炎客同时张嘴扣动扳机。 Hasta la vista, baby.

fin

拉特兰国有机关《公证所》任务月结榜第一总是这位代号“送葬人”、俗名“费德里科”的男性萨科塔。 今天,他接到新一项任务:潜入制药公司罗德岛。 该公司表面以医药研究为名目碾转各国城邦地区旨在推动多种重大疾病治愈进程,而定期观察报告显示,罗德岛高层人员与卡兹戴尔复国团体有秘密来往。 送葬人此行目的即接近罗德岛核心部门并查明罗德岛野心真面目,配合拉特兰在错综复杂的国际交流局势中不落于被动。 “我觉得吧,最好带个孩子一起。那里的人可喜欢小孩子。你看你们那个艾泽尔,先前带着塞西莉亚上岛了,现在每天吃香喝辣。” “他更经常是泡咖啡。” “对对,咖啡一泡,人一放松,什么话都好说不是?但再怎么说,他是‘先遣’,探路的。他不加班,得你加班。” “非效率低下形成的加班属于我分内工作。” “等你上岛了,盯住那里一个被叫‘博士’的人,那人会是你加班的理由。” “了解。” “那你有孩子吗?” “有。” “哎?!什么时候有的?跟谁?没见你结婚啊你又没请过婚假公证所的清任务机送葬人怎么会请假!还是说隐婚?非婚生子?” “我上一个任务是依据遗嘱护送委托人生前被监护人前往罗德岛接受相关医疗服务。” “哦,那怪不得上面找你出这个任务。天时地利人和。”

送葬人领着他从荒漠找回来的小姑娘红云,来到罗德岛总部本舰。 “你在利用我。” 红云从记事起就在狩猎。相比游荡荒漠的野兽,衣冠楚楚的“人”更难对付。兽类有味道,脚步声规律,正面瞄准它们,它们也不会避开对峙的眼神。 “是的。我兼用了两项尚在执行任务的资源。其中一项,根据委托人的要求,我会让你活下去。这是对你有利的一面。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另一项任务。” 红云不喜欢这个人。说的都是实话。说话声音里没有掺多余的杂音。说很长一段话的时候眼都不眨一下。只有血的气味。没有他自己的味道。并不是因为被血的气味盖住了。这个样子的送葬人,不像野兽,也不像人。 “对我有利?我这个病难道能治好?” “可以尝试,延长存活时间,也就是提升你复仇成功的可能性。” “少唬我!” 但红云确实还在想着复仇。被送葬人指出她留着这个念头,她并不觉得难堪,不觉得对不起谁。以牙还牙,有来有往,一直这样,活着,到现在,遇上自称接手监护人身份的古怪家伙,这家伙满嘴“任务”,当“复仇”是随处可见他人日常。他呢?送葬人他自己呢?会抓着一个任务一次复仇不放吗?猎人红云洞察力超群,却还不知道她在气愤些什么。

“哎,光有孩子不够。” 对接送葬人的那个消息灵通人士,提醒送葬人升级任务装备。送葬人判断这是有必要的。单论情报收集,对方能力在送葬人之上。同为萨科塔中不具共感的异类,对方只要盖起兜帽就能融入大地化身万物。送葬人相信对方远超自己的那份凌驾庞大时间而积累的职业经验。 “你再找个伴儿。” “配偶?” “嗯,伴侣。一家三口,三角形,最稳固的结构,才不容易穿帮。” 于是,送葬人切入罗德岛人事部数据库,筛选符合条件的罗德岛员工。首先不考虑继续调派外部人员。与现有员工结合方便制造“我是来加入罗德岛这个大家庭的”之好印象。年岁相仿,年上或可加分。容易向围观者施加我方虚心求教人生导师的暗示。最好是个萨卡兹。这次任务的根本目标着重有关萨卡兹这一种族现状,反可因此利于掩护拉特兰、萨科塔的动向。 送葬人速记下终端屏幕显示的筛选名单。

“那个博士说,快三十的人还没对象,估计就是有些什么了。所以呢,好心的我啊,特意来提醒提醒你,医疗部正在按年龄倒序点名去体检。” “你还好吗?讲话怎么前后不搭边的?头疼吗?” “疼得要掐人。可惜你不在手边。” “照你这么说,我要找个相好,那个人就会让医疗部别来烦我?那人有那本事?” “看你怕不怕医疗部那群打针抽血的。再说那个博士喜欢带成对的人古堡里泡着,神志不清了就嚷嚷难得有炎客就业的好位置。” “我信你?” “你W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你想啊,遗书撕掉,你抽一刀,玩具熊拍一巴掌,你跟熊一起回血——算了算了,你们才是天作之合,可惜天人永隔。” 炎客掐掉通讯终端,去温室解闷。温室是罗德岛的东西,在温室种花弄草的炎客倒不觉得自己是罗德岛的人。他等着那位带给他有生以来最为严苛战场的博士别再失忆了,就像等种子抽芽。然而未必所有种子发芽,就像蹲加工站抄书未必一次抄两本。 在温室浇花、修剪树枝,分开新长的小苗移盆,抱起盆从蹲着到人站直,炎客才发觉背后有人。这个人。不简单。 炎客应聘罗德岛战斗干员,履历表却不认真填,结果因为他同样不认真配合算是罗德岛员工福利的医疗事务,现在有充分跟花草树木接触亲近大自然的疗养时间。他自称是萨卡兹流浪武士,当过佣兵,带过一次刀术小队。这么个破说法,烂到他那个好W姐姐都懒得背书戳穿。 也可以换个说法。炎客是传说中的卡兹戴尔杀手。因为杀手从业那份履历表血都不在滴了就有点粘手,相当于业界传说。另外卡兹戴尔也已经只是传说。 等站到炎客背后,再令炎客察觉,这么一个人。炎客一看。萨科塔,奇形怪状光环翅膀,算了,萨科塔哪个不奇怪。脸蛋儿不错,漂亮,女人会喜欢的那种。即便带着个拖油瓶。 “请给我玫瑰。” 罗德岛的温室,就是罗德岛上的花店。兴趣使然义务看店的炎客扫了眼萨科塔别身上醒目位置的通行证,问这个叫送葬人的萨科塔,要什么玫瑰,多少玫瑰。 “求婚用的。” “红的行吗?够吗?” “请装盒。” 送葬人接过边上沃尔珀小鬼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长条纸盒,递给炎客。 “这里又不专门搞这些,十九枝差不多了。拿上。”

一大一小花店顾客离开后不久,店打烊,炎客从温室到了甲板吹风。本舰今天泊船停靠叙拉古周边地区,履带不绞,风也不大。刚点的烟,直直飘上天,炎客夹着烟捂在嘴边,看了一会儿天。 沃尔珀小鬼是弓箭手,在其用干箭筒前,萨科塔、送葬人甩开盒装玫瑰的盒盖,踩着掉出来的玫瑰拎上掉出来的铳。 炎客吸口烟,扒在甲板围栏往下看,下面横七竖八的乌萨斯不速之客,跟罗德岛每周定时分批寻访的剿灭400比,不够味。被炎客掐断弹掉不够味的烟,擦过送葬人头顶黑色质感圆环,延烧殆尽烟头一点火,在场唯一亮的光。送葬人偏偏头,光灭了。避开第一个高空坠物的送葬人,没能避开第二个。 “抱歉。”送葬人试图避开炎客。 “道什么歉?为了那些花?”炎客继续靠近,“你在找人求婚?” “是的。” 红云一边计算箭耗一边想,这下完了。浑身烟臭会种花主动缠上萨科塔的萨卡兹缠上公证所的公务机器萨科塔。 “那要不我们结个婚?” “同意。我正要前往本地公证所出张所,建议你同行,方便办理相关手续。” “何必?你不就是公证所的人?你不就是我要办的、那道手续?” “由于不慎丢失流程道具,现需要申领备用物资。” “啧,拿上。” “近十年舆论调查结果均表明婚戒应由求婚一方提供。” “装装样子,怎么还想来真的?” 红云目睹送葬人把炎客摘下的戒指套回炎客手指,听闻送葬人掷地有声的“很合适”以及炎客理所当然的“能不合适”。 这些事情。无关贫贱富贵。无论生老病死。就算有博士拿散射手无畏者堵步步紧逼红门。只要任务在继续。只要前往下一战场。都怎么回事。这些人。太烦了。先自我介绍好吧你们。

fin

即便如此依然未知工藤新一就是江户川柯南的这个人

波本终于见上工藤新一。黑暗组织都给一窝端了的现如今,这面见起来有没有意义那确实很难说清楚道明白或足以驱动公安老大手下苦命刑事在其赶工的PPT里插飞旋进入屏幕中央动态饼图以量化,不过,好比受戳千百万回即效催眠针而难免对医药麻醉产生抗性,纵然酒厂的假酒卧底的公安,当那个把名词“工藤新一”写作每笔经费报销抬头伪装勤勉黑衣人组织里心黑手黑皮肤也黑的波本,见到生鲜工藤真正新一本人,装出来的习惯成自然的好奇心脱口而出完全克服波本其实懒得多想的历年演变曲折心路,于是。麻醉失效。剧痛贯通。波本咬牙切齿。波本还在领三笔工资其中有酒厂一份的时代,黑衣组织里都找不出来比现在这个波本还黑的波本。 “你好啊,高中生名侦探君。” “安室桑?好久不见怎么黑上一层?啊,是头发花白对比更鲜明?” 找不出来了。 听人安室透安室透叫他,波本原来心怀亲切,微微沉湎AMR秘方BLT三明治味噌蛋黄酱混特级初榨橄榄油的化学反应科学香气,在陷阱铁夹咬起来当口拔腿逃生。不愧是业界俗称勾心斗角私兵队的指挥塔,叫安室透的波本即代号ZERO的降谷零时刻保持警戒,意识到工藤新一台词里破绽。 “最近工作上是有点压力大,多谢关心,”这个工藤新一与自己非亲非故,学什么讲礼貌掐细喉咙,“柯南小朋友可还健康活泼是否习惯了国外生活会思念侦探团的伙伴吗?” 果不其然,早就从高中毕业的高中生名侦探神色一变。看起来像在心虚。还是嫩了点。脸皮嫩,不够厚,拿不出手来跟大人耍赖。 “没打电话写电邮倒时差视频连线安室哥哥?哦,大概是想都没想起来那个安室哥哥了。” “听上去你们常有联络。” “家庭成员办套餐包话费流量只要我想随时通话。” “那能不能请你现在就替我叫他——” “不能。” “齁?” “时差。时差。” “对哦。大哥哥我给忘了。” 安室见好就收。他现在算是贴心大哥哥安室透。不是几句话就会逼到人自尽的降谷零。 工藤新一这小鬼就说你鬼话连篇的小谎去吧。说,接着说,尽管编,看能撑到什么时候去。 于安室看来深富威胁甚至降谷直言令他害怕的个体中其一乃孩童。这个描述太特征,都不用指名道姓对象具体到住米花町街坊号白罗茶餐厅楼上再楼上。虽然安室故地重游正好在白罗碰到白罗熟客的工藤。 现在安室看自投罗网到面前浑身破绽的青年。看在双方共同相识的那位小朋友的面子上。 “三十多奔着后半跑的人了,还自称大哥哥?” “都说了工作压力大嘛。当是自我防御机制运作从而保持年轻心境,”安室虚与委蛇,“小学生能叫我大哥哥,那高中毕业大学在读的工藤同学也能叫的。” “……请帮忙拿着。我去厕所。” 安室接过工藤的手机。工藤起身,在安室的观察下转过去,朝厕所走,一边走一边掏出一支手机,用没拿手机的那只手拉起磨砂玻璃装饰的厕所门。 等工藤从厕所回来,工藤的两支手机就并排放在坐工藤对面的安室面前。 “请你吃红茶戚风蛋糕。” “好端端的为什么?我喜欢柠檬的,柠檬派什么的柠檬派之类。” “谢谢你让柯南小朋友打电话还让我接到。柠檬。好。柠檬派是吧。记住了。跟柯南一样呢。果然都还是小孩子嘛。” 安室说着,见工藤从后往前翻白罗全套菜单,顺红茶戚风蛋糕的线索追查缉捕目标。 “安室桑,你傻的吗?” “我可唯独不想被你这么讲。”

fin

炎客自带系统快穿一次性多种paro简化设定片段灭法 如果觉得有cp请想作fork送葬人(攻)cake炎客(受),其他随便

-1 干员炎客在罗德岛有熟人。

0 有一个熟人跟炎客那是相当熟悉了。熟归熟、正因为熟、熟能生巧了,总会有那么一次,炎客被前佣兵同事现公司同僚炸进坑里。 炎客现在服务的这家公司号称制药医疗广纳贤才,并且物尽其用有什么矿石病新疗法便就地取材,拿员工比如某感染中期萨卡兹刀术师试刀。病员本人向来没积极配合注意治疗的觉悟,而医疗部众志成城——是个萨卡兹,又怎么了?照样死萨卡兹当活萨卡兹——医重症救急患,遂坑来炎客从典型抓起办了,把人往新盖的医疗浸浴舱塞了。哐当舱门盖密封。隆隆隆隆炎客在白茫茫亮晃晃的空间里醒来。 炎客稳稳站着,他面前站着个白晃晃的人。还好对方头顶、背后的东西不是那些灯管灯泡,炎客稍稍眯眼把人瞧清楚。 “就那个……修系统很在行的人型机械萨科塔?” “否定。” “部分否定?” “肯定。” “那你自己说说,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是罗德岛医疗部研发医疗浸浴医疗舱系统内侧用户智械界面。” “不就还是那个、” “‘送葬人’,可以此指代。” “再说说为什么用了那个送葬人的皮。” “采用依据中占比最高项目为‘干员送葬人不苟言笑’。” “套个面瘫也就是不用管理表情工本大节省了是吧。” “肯定。” “那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七。” 对这个没头没脑蹦出来的数字,炎客挑眉。 “每一情景中环境变量随机抽取项值逢七即可跃迁至下一情景,计七情景为一疗程。” 系统UI自带的AI设定得还算聪明,会捕捉炎客表情变化,会马上跟进。 “干员炎客,我们随后将出发前往下一情景,请做好准备。” 我们。炎客咧嘴。这里明明只有他一个活人。 “要倒数七下么?” “六。五。四。三。” 预感摔进坑里那瞬间般意识即将断点,炎客摸向腰间,大刀长剑荡然无存。体表源石依然茁壮。 “我要武器。很多武器。” “二。一。” 叫送葬人的那个自主意识没理他。

1 炎客坐在牌桌前,手牌朝下,看都不想看。发牌员也不用看。一个卡特斯穿成个卡特斯兽亲的样子,跟客人们眉来眼去。面不改色是玩牌入门基础,嬉皮笑脸确实算进阶技术。可是呢。 “多少?” “全部。” 炎客扯了边上的送葬人拦腰搂住拖到腿上勉强坐定,问抛掷多少筹码,再抱着送葬人的胳膊用送葬人的手推倒筹码垛塌向桌面中央。 与幸运其本身如胶似漆,炎客接下来就不会不赢。系统会算,再不济,系统会看。只不过。 炎客的筹码累计7777777,没跳跃迁提示倒计时。换了七桌风水宝地,没跳跃迁提示倒计时。喝七杯跑厕所,松开手,送葬人退开一步,从镜中直视炎客拉起裤链,洗手风干。 “有没有提示?” 炎客问镜子里目不斜视的送葬人。 “入住77层的7号套房。” 两人开房上楼,开门一看,只见去掉房钱剩余赌资订的甜点塔林立占据客厅大半江山。送葬人甩下炎客先走上前,炎客在后面看到萨科塔种族特征晶翼在翕动。这家伙走路在打飘。 “六。五。四。” 走着走着送葬人开始数数。炎客笑出声。

2 炎客双手反剪被绑,坐在折叠椅上。绳子绑得不紧,位置错开源石,想就近用源石磨断反而要费点工夫。 “哪家的?这么好。给俘虏凳子坐。” 嘴也没堵上。正逼供么。 “没必要撕票。再说要你死也挺难的。” 撕票。那么,就是炎客扮演人质,面目模糊的萨卡兹充当绑匪。 “等送葬人来赎我?” 虽说应该不是为财。姑且不谈炎客手上人命值多少、能不能按比例提成换算他那条命值多少。 “没有做功课吧。连我都知道,那个叫送葬人的,抓他身边那小姑娘才比较有用。” 相对比较有用。反正换掉炎客就行。换掉了,送葬人也不会到现在还没个影。就炎客了解送葬人的那点程度——估计送葬人了解炎客同样差不多的那点程度——反正不担心炎客不担心送葬人,双方互不担心,就好像他们不会把所谓绑匪的安危放在心上。 “你是他的任务目标。他会来的。” 那好。等着吧。炎客背往后靠,屁股往前挪。人质交易套路胜地,废弃老旧无人仓库,有的是空地方给他伸直腿趴开。 等炎客数到七,送葬人拎枪空降。绑匪处变不惊,要求送葬人缴械投降。 “根据七大城邦联合法(中略)炎客,请你做好一名人质绝不向恶行妥协低头的心理准备。” “要我跟那些共生死?” 炎客站起来甩甩有点麻的手腕,翘起一手拇指比划周围呆立恶徒。 “不用活。” “呵。” 明着说出“死也不是死在这种地方”,毕竟浪费时间。炎客大步上前,指关节叩铳枪身管。 “别浪费时间。” 送葬人没拎枪的手举起来向左划向右拉,拉出两排插满枪支的货架。 “你们萨科塔的武器也就这样。” 多确实多。也就这样。 “可以学。” “浪费时间。” 炎客盯着面前的送葬人,送葬人面不改色,眼都不眨一眨,炎客也还没数到七。 “许可。” 炎客突然就想他的刀了。炎客有了他的刀。刀术师和狙击手解决一仓库的恶徒,七个,十七个,七十七个,一起走出仓库,头也不回,不看身后是否有爆炸。不存在数七下不能平息的爆炸。

3 Alpha炎客正在发情期。贴他身边Alpha送葬人正在发情期。两人背靠背坐在大套房卧室大床边地毯上。Alpha有一点好,就是发情了也不会发大水。不过反正这个房钱也是虚的。 “我还以为你是Beta。” “我也是。” “齁。你这样是叫,装B。” “你也是。” 正好像这套ABO设定里两人的关系。 “怎么样?硬捱?” “据统计发情期平均七天。” “啧。” “本情景下停留七分钟即可跃迁。” “你可以开始计时了。” “还有六分十五秒。” 炎客动动肩膀。转过去就能看见黑色晶翼,想摸也能摸得着,它们现在一定往下缩紧收拢、逃到没和炎客发展肢体接触的部位。刻意悬空避开的后腰根底。 哪儿来的Omega、狗屁的发情期。炎客脑子里塞了一堆系统预置ABO世界观,敢肯定这是系统问题。系统当然会有问题。送葬人就是个修过系统的。 难道不该同性相斥异性相吸——不算站中间的那个性—— “送葬人缺失移情能力,导致此次情景演算结果异常。” “缺什么了?这不是很能感同身受?” “还有一分零八秒。” 炎客闭上嘴。数再多七也回答不了他的问题。但是数下去可以让他忘记他想问的那个问题。

4 炎客在白色但昏暗的房间。这种房间通常用作镇静。用作觉醒的房间则明亮。 “你是哨兵,我是向导。” “肯定。” 房间里可以摸到的面都是软的。炎客坐着不是站着也不是,靠上墙沿墙人往下滑半蹲,尾部支撑分担,竟然舒适。 “缺少移情能力的哨兵基本不受冗余信息影响,堪称理想哨兵完美形态,用不上向导。而本向导我是一个情绪深藏不露,排斥绝大多数任意形式‘合作’的危险战斗狂,某些场合他们恨不得拴我个向导——哦,物尽其用,那么,是你了?反正都是多余的。” 房间另一头哨兵始终仰躺,双手叠放胸口。向导开始数数。那样有助于抵达平衡。数叶子,花瓣,猫的胡须。一边有十四根。一边有七根。还有七根。

5 炎客在一间眼熟套房卧室的大床上,躺着。送葬人骑在他肚子上。 “你看上去很好吃。” 送葬人边说边深吸叹息。炎客看到舒展开的黑色晶翼在送葬人背后冉冉升起……反正不是在发情就行。 “想吃就吃,少浪费时间。” 送葬人埋头就啃,嚼碎炎客颈侧源石,含了会儿混着口水咽下。一套动作就在炎客耳边上一气呵成,炎客跟着嘴里发干。 “多吃点?” 如果这就是治疗,那的确效果显著,药到病除。太直观了。炎客斜眼瞥自己左边肩膀,上面的源石被连根拔起,叼在咫尺处送葬人嘴里,黝黑凝光的小半截露染红唇齿之间,再让更红的灵巧器官卷走。 这是餐叉与蛋糕的结局。这是送葬人与送葬人眼里蛋糕的宿命。这是补偿的甜点塔。那些个塔,好像都是,七层的……

6 炎客在白茫茫明晃晃的空间里醒来。他很明白,他是个恶魔。对,不是统称萨卡兹的物种。他面前站着的叫天使,也不叫萨科塔。黑光环黑翅膀的天使有点奇怪就是了。 恶魔遇到天使。 “要不要试试堕天?” “若有必要,我不会犹豫。” “有什么会不是必要的。既然存在,那么就有可能是合理的。有智慧的,就有七情六欲,天使也罢,恶魔也罢,人类也罢,人类捣鼓出来的机械也罢。不停止呼吸,不停止思考。” “你很积极。” 炎客像个恶魔那样眯眼露齿笑一笑。 “缺失移情能力并非缺失感情其本身,有不明白不理解而边上正好有人,可以就近问他们,像是去温室参观,问在浇花的园丁,那棵是什么树。” “……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 “天使还会搭讪的?希望没有。你是跨越大地履行嘱托的执行者,但我懒得提交更多个人隐私。愿你我从未有交集。” 恶魔祝福天使。

7 炎客在医疗部睡到自然醒。没有被炸散架,加上体验到新研发医疗浸浴舱的不俗功效,也就睡了三天。三天没去温室打理。这天炎客正好休息。一攥浇花蛇皮管他差点身心放空,甚至没想到擎水管舞水剑花或许克制脚底炸雷。 但一个萨科塔悄声接近就是警告。 “在那看半天了。有什么好看的。” “在看猫。” “所以你看了半天,心里怎么想的?” “我想,碰一碰。” “那看你本事了。真喜欢猫就手脚轻一点。” “我喜欢猫?” “反正看起来也不像讨厌猫的。” 炎客拉起水管转向别的一片植被,余光扫过那个还在注视猫的萨科塔。猫也继续一动不动注视对方。 “谢谢。” 过了会儿,萨科塔说道。 有趣。炎客心想。那个萨科塔好像就是那个修系统很在行、叫送葬人的。

fin

棘刺给值班当助理的那个罗德岛的博士道: “总觉得炎客是不是有一点点恨我?” 棘刺翻过一页书: “通常而言风流债雷同在采购中心打的白条。” “怎么讲?” “只要活着还有口气,就不会少了博士你,天涯海角,至死不渝。” “你的博士现在跟你谈正事。” “我有在打趣?” “那么关于你觉得我赖不掉的那笔风流债……” “略有耳闻。无妨,博士失忆之后我才来到这里,我认识的失忆博士就是我所知博士的全部。在我看来,你从来并将一直完好无缺。” “唔。那、在炎客看来。他看我,可能就像他给我发了封信,一字一句就是大卸八块收件人的开信刀。” “博士是否又失智然后失言说胡话了?” “……好像是说了。上次跟炎客,聊过两句。” “请回忆聊天具体谈话内容。”

“炎客,你会吹箫吗?” “不会。”

“然后他说,练东国刀术,自带横笛专精,触类旁通管弦长笛。他知道我最近听不得那些。他知道我听了难受。他知道。他知道的。” “别放在心上。你只不过是忘了。” “他还特别针对我。说明他心里有我。” “毕竟是您的一笔风流债。” “又用这话打发我。在看什么书?” “图书室借的东国小说。” 棘刺抬手亮明书皮封面背脊标题。《恶魔吹着笛子来》。 “……。” “感觉不安,不如申请保镖。” “有傀影了。” “书到用时方恨少,命到送时不嫌多。博士想必深谙此道。” “那我找谁当保镖?”

多年以后,罗德岛干员炎客无所事事站在阵地中央,定将回想起那场从天而降的邂逅。 “任务开始。” 炎客就干瞧着正前方那格子来兵,来一个没一个,倒是自己面板的生命上限,富裕到了五位数。

“于是你委托送葬人负责炎客热身期间安全。” “三件套摸到,酒也喝上了。” “既有那些藏品,便不需要保镖。” “攻速逆天,攻回秒满,还永续,那种诱惑谁顶得住啊!没有水枪高台我不会自己拼一个散装的出来嘛!再说模组都开满了,血条不堆白不堆。” “下次记得地面还要放变色龙。” “只要抓得到。哎,送葬人真是天使!连炎客都能搞定。” “不觉得炎客恨你了?” “他更恨了。有猫不给撸。只能在边上看着。” “出乎意料?” “怎么说呢……我预计送葬人搞定炎客是这样搞的:送葬人亲枪口,枪口捅炎客嘴唇,他们接了一个硝烟味十足的吻。” “而实际上?”

“论及乐器或说音乐造诣,我有一位远亲——” “你会吹箫?” “略知一二。” “齁。”

“实际上也就那样。就没让人有什么保媒说亲牵上线凑作对的成就感。为难啊。都从这两个人身上感受到某种共通的红脸白脸、天魔恶使、神的表里对称统一,神的二面性,也就是神性了,可他们居然还只是刚刚认识的同事。各自宿舍隔着办公室实验室食堂加工站不够还相差三层楼。” “相信博士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我气馁了。” “万一送葬人异格是斗士?听极境说他手撕害兽,同时同样可以获得攻速加成。” “那你异格会是狙击吗?” “或许。”

“任务完成。” 多年以后,炎客所见及所想中送葬人的枪,总是只开七发。送葬人说过,乐器他多少会一点。会吹箫,吹喇叭,用长笛的话来说,小号,长号。一边吹一边拉的那个。炎客为送葬人描绘手法,看透对方繁复衣物下身形理论上的肺活量。刀术师洞悉物体要害乃被动。刃鬼本能。确实,了不起吹个七下。喷七发,响七下,敌影破碎,大地湮灭。多年以后。

fin

天使が来りて喇叭を吹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