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暃晟】净土

整理好衣装后他开始寻找暃的踪迹,知道这人又混在酒馆里,气冲冲地跑了过去。到达时就见那人还在同别人推杯换盏,一杯又一杯下肚还要喊着:“再来一坛。”晟看不下去,上前去拽着他的领子将人提起来。暃抬手拍了拍他扼住自己领子的手,不想眼前的人突然松开双手,浑身颤抖着渐渐跪倒在地,接着那双恶狠狠威胁自己的手抓住了暃的衣角,慢慢抬起脸才看清他已经满面潮红,甚至吐出了一节殷红的舌头。

暃顿时意识到情况不对,将人拉起来裹在袍子里,甩下钱袋就往皇宫里赶。被放到床上后晟蜷起身子,攥紧胸口哭着说他好热。暃以为是发烧,用手探他的额头却没有想象中的温度,正当他犹豫要不要叫御医时,晟突然把他往下拽,不偏不倚正好撞上他的嘴唇。

“哥,我好难受,后面...后面好奇怪。”晟将自己挤成一团缩进暃的怀里,喘息伴着哭腔,眼泪打湿了暃的肩膀。他在暃怀里不停地扭着腰,本就半脱不脱的上裳抖落,露出后腰发着幽光的诡异咒文。

“你背后这是什么东西?”暃焦急地问他,想伸手去弄明白,可一碰到晟就更剧烈地抖动起来,他扣着暃的背发出一阵呻吟,哀求着说别碰那里,会变得很奇怪。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谁给你纹上去的?”此刻暃的焦虑已经溢于言表,晟的古怪反应预示着这东西来头不小,随意动作不知道会不会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他不敢冒这个险。

“我不知道...我记不清了......”晟依然泪水涟涟,已经忍不住张开嘴咬暃的肩膀,酒味和暃寝殿里惯用的香料味充斥他的鼻腔,回流上溯让他的脑子成了一团乱麻。眼泪迷蒙着视线,万事万物都不清晰,只有下腹的灼热和后方的瘙痒空虚折磨着他,让他的脑袋更不清醒。

“你不知道就敢往身上纹,万一出事了怎么办?”暃想把人从身上扯下来,奈何晟像八爪鱼一样攀附着他,任他如何都不动弹。

“晟,下来,这不是在开玩笑,我说真的。”

“不要...哥,求你了...后面,后面真的好痒。”他又呜呜地哭起来,暃这才注意到他的阴茎已经勃起,甚至慢慢吐出了透明的液体。意识到晟如今的情形和吞了春药差不多,加之先前晟找自己要头发的怪事,他大致明白了晟背后古怪诡异的咒文究竟是什么东西。

那是淫纹,来自东方的秘术。这东西一般用于双修之人之间,在承受方的下腹或腰部铭刻,将其变为炉鼎一样的存在,只需触摸便可让其只思交合、理智尽失。若是想要标记所属,便在熔炼咒文时加入所属方的头发或精血,如此一来,便只有在被所属方触碰时,承受方才会发情。更淫邪之处在于,解除情热仅能依靠获得所属方的精液,除此之外再无他法。故而这类秘术也被称为邪术,损人利己,对承受方的身体造成莫大摧残的同时,反倒让另一人能效率极高地提升修为。

“你知不知道你背后的东西可能会要了你的命!”

“对不起...哥...我错了,你别生气...呜。”他现在脑中已经混沌不清,只懂得顺着兄长的话往下说,每说一句那处便空虚一分。直到最后,暃难得生气斥责他鲁莽行事,他却已经自己将手刺向后方发出嘤咛。

细碎的呻吟声让暃意识到他在做什么,遂赶紧将他从自己身上扒下来扔到床上,撕了一节布条将这人的双手绑住推到头顶。

“在这种情况下纵欲对身体伤害很大,等着我去找找有没有办法把淫纹抹掉。”说罢他便要走,不想晟居然张开嘴咬住了他的袖口。晟知道,只要他撒娇,暃总会回应的,于是他不停地说着“哥哥”和“求你”,再之后是“我爱你”和“救救我”。暃面色复杂,却只能抱着他,“再忍一忍,我很快就能找到方法的。”

“不行,哥哥...好痒,求求你了...救我。”晟的双腿不断摩擦,阴茎还在吐着水液,身子被汗水浸透的通红,像是从沸水中捞出来。

暃无可奈何,只能答应解决眼下的困局。脱下他的下裳发现那里竟然也已经湿润。感叹淫纹对身体机能的影响之大,他将手指伸了进去,未曾想就连此都未受过多阻碍。

“哥...这个不够。”晟的双手被绑着,穴中的软肉迎合着暃的手,腰也扭动着,想要将纤长的手指吞得更深。在双方的主动下,手指接触到了敏感点。几经按压后,堆叠的快感充盈了晟的四肢百骸,他用手捂着嘴没让呻吟和尖叫溢出来,却也惊恐地发现前端丝毫没有攀上巅峰的意图,并无射精的冲动。

“哥...我不要手指了,可不可以换你的那个东西进来。”

“那样你会伤到的。”他又伸进一根手指,这次却没有快感,瘙痒更胜之前,让晟又一次哭叫起来。

“不要,哥...你让它进来好不好。”暃没有回应他,第三根手指伸进,多次进出后足以撑开甬道。直到确定晟不会受伤,他才将阴茎挤了进去。

几乎是瞬间,快感就淹没了晟的神经。不同于手指,更直接的交合带来的欢愉无可比拟,每一寸褶皱都被展平,性器碾过那一点带来致命的刺激。他被肏的上下两张嘴都无法合拢,唾液顺着嘴角脸颊流下,汗水在锁骨处结成小小的水塘。鼠蹊部的的酥麻传递给大脑,又被重复下达指令让腿分的更开。

“哥...好舒服,再用力一点...呜。”礼义廉耻对现在的晟来说已经形同无物,除却性以外的任何事物都会被他拒之门外。

在撞击中他久违地感受到被爱的感觉,回忆起年幼时暃将他护在身后的样子。对过往兄长的崇拜和追忆让他将掠夺视为宠溺,挺着腰乖巧地迎合每一次进攻。

混乱的思维已经让他忘记今夕何夕,被性爱填满的大脑会指挥唇舌随意地说出:“想永远这样和哥哥在一起。”暃看着他迷乱的样子,不禁感叹他还是太容易轻信他人,抬手揉搓他的前端,他便又是一幅被性填满的痴态。

“哥...你会射在我肚子里的吧。”

即使知道他现在说的都是胡话,暃也只能摸着他的头说好。他并不压抑自己的射精冲动,毕竟温热的甬道时刻不停地撩拨着他,任何一点刺激都会让身下之人将他的阴茎绞得更紧,更何况口无遮拦下的淫言浪语,带来的精神刺激一次胜却一次。

“唔...哥你射了好多在里面,我会不会怀上你的孩子。”他低头摸着微微凸起的腹部,很期待似的。

“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怀得上。”

没想到这话让正处在脆弱期的人遭受了严重的打击,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哗”的一下又落下来,“为什么我怀不上哥哥的孩子?”

“好好好怀得上怀得上,乖,别哭了好不好?”现在这人听不进去别的话,只有吻能给他安慰。暃将他的泪珠吻掉,阴茎撤出时还带着部分浑浊的液体。晟通红的穴口还无法完全合拢,理智逃脱的破洞却在慢慢修补。当天晚上,闹得昏天黑地的人因为太累睡的很沉,给他收拾残局的人却翻遍王室藏书,好不容易找到了淫纹的破解方法。确定晟背后的淫纹消失后,暃才松了口气。

因为淫纹的反噬,晟第二天果然发了高烧。二殿下不能上朝处理朝政,大殿下便送了个自己的人形立牌去糊弄大臣。像幼时发烧的每一次,他坐在晟的床边握着他的手。迷迷糊糊之间,晟还在喊“哥哥”、“王兄”,他随口应着,借着此情此景问道:“到底为什么要搞那个东西?”

“因为那个人说...这样可以让王兄他好起来。”

“你哥哥我没病没灾,不是一直好得很吗?”

“不是的,”晟闭着眼睛,说话都是气音“我想让王兄...恢复以前的样子。”

“所以你是准备以己渡人,拿自己当容器奉献自我?”

“嗯...因为那个人是王兄。”晟转过脸,在混沌之中将脸颊贴上暃的手背,然后笑了出来“王兄他...是我心目中的英雄...所以没关系的。”

“说你全世界最傻你还不信。”

轻信他人、天真耿直又毫无保留,明明是远离尘世的清静之地,却仍然自以为是的要替他人承受苦难罪孽,骄傲自大地认为自己能够包容业障因果。东方所称的净土,就是这么一个纯净到令人发笑的存在。他一个人淌过复仇的泥沼,竟是为了守护如此不切实际的遥远圣地。

思及此处,暃忍俊不禁。他望向那双被高烧折磨到通红的嘴唇,不可遏止地想到即便鲜血淋漓,也仍然固执地向有罪之人开放的通往永恒的门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