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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obu

#茸布 #giobu #Giobu @GioBu@gup.pe @JoJosBizarreAdventure@gup.pe *ooc注意 *分级R-18注意 *(迟到的)情人节快乐!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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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加拉提终于开始觉得让乔鲁诺独自去罗马是个坏主意了。

当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独自”,热情的首领还是带上了最低限度的护卫人数,罗马地区的风波没有棘手到需要组织上下大动干戈,但也得花上至少两周的时间在谈判桌上与另一个家族的头目周旋。时下仍然过分年轻的教父先生原本想让他的副手与他一同前往,但布加拉提选择拒绝。“乔鲁诺,需要有人替你看管着年初的那不勒斯,而我知道最让你放心的人选是谁。”乔巴拿忠诚的下属面不改色地回复邀请,紧接着又作为伴侣补充安慰。“我们已经在办公间和床上相处了有二十年,相信你的分离焦虑比起从前已经改善了不少。就当是一场小小的单人旅行,好吗?”

“这可不是去观光那么轻松。”小狮子看上去似乎有些萎靡,但至少接受了这个提议。“……我会很想你的。”

“不要那么想我哦?”布加拉提拍了拍毛绒绒的金黄发顶,很快便被拉进一个不由分说的拥抱中。乔鲁诺埋在他肩膀上咕哝了几个听不清的短句,布加拉提几乎能看到小丈夫背后那条不存在的尾巴低垂着,只剩尾巴尖恹恹地摆动几下,实在是不太符合迈入三十代后半的黑帮老大形象。不过更年长的一方总是会更加包容些,能够承接伴侣的大多数情绪,有着足够的耐心安抚下对方的不安。布鲁诺·布加拉提比他的恋人要年长了整整五岁,然而他忘记了自己并不总是能以年长者的身份自恃清高。

当布加拉提意识到这一点时,他刚刚从春梦中醒来,而这才是乔鲁诺离开的第三天凌晨。梦中人体温与爱抚所带来的热度仍残存于朦胧脑海当中,现实是布加拉提把自己卷进厚重的被褥里,夹着被子的两腿中央磨蹭着悄悄勃起。黑发男人干脆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低声咒骂了一句,无处释放的憋闷和别离的失落感混合成莫名其妙的恼火,使得布加拉提忍不住往无辜的枕头上揍了一拳,又泄气般倒了下去。让乔鲁诺自己去罗马的计划是他亲口提议的,布加拉提烦躁地闭上眼,伸手拉开睡袍摸向半硬的下体,心不在焉地抚慰起来。他确实有些高估自己了,平常乔鲁诺才是更粘人的那一个,但短暂的分离让年长者意识到他对乔鲁诺的依恋并不比对方要少。布加拉提迷迷糊糊地喘息着,侧过身子试图寻找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却意外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那股气味来自共用的洗发香波,夹杂着一点淡古龙水的味道,以及一些来自太阳的味道。那是属于乔鲁诺头发的气味。

操。布加拉提无力地后知后觉。他躺在了乔鲁诺平时睡的枕头上。

他们没有点香薰蜡烛的习惯,因为布加拉提的嗅觉同味觉一样敏锐,太过浓郁的气味会让向来思维敏捷的副手感到头晕脑胀。尽管枕面上残留的味道并不多,可对现在的布鲁诺来说无异于一枚感官炸弹,爆炸热浪自嗅觉细胞传导至大脑,刺激带来隐秘的愉悦,激起更多颤栗与喘息。

梦境与现实的分界线逐渐变得暧昧,欲望化为无形实体,积压在胃袋底部,内脏似乎都挤成一块,在飙升体温中一点点化开。布加拉提开始感到头晕脑胀,但这并不是因为过于浓郁的香气,而是更加难以言说的感受:他想要被触碰,被另一人的气味与温度包围,亲吻,肢体交缠,再由那个人给予更多,更多的……

“……乔鲁诺。”布加拉提咬了一口枕头的一角,就像在以往的每一次床事中他会对恶作剧的情人做的那样,一些聊胜于无的泄愤举动。“你可没告诉过我肌肤饥渴也会传染。”

鬼使神差地,布加拉提搂住了枕头,大腿根部夹住柔软的填充物,试探性地摩擦起来。完全被唤醒的男性性器夹在下腹肌肤与布料之间磨蹭,饱涨囊袋也被夹在隙缝间挤压,漏出的前液弄得龟头湿漉漉的,在枕面留下了几道透明湿痕。爱人残留下的气味令他同时感到安心与羞耻,诱惑着独守空房的已婚人士更加卖力地利用丈夫的替代品自慰,几乎是整个人骑了上去,摩擦的动作变得更快了。男人将枕头抱得更紧,薄汗打湿后颈和脸侧的短发,黏得有些不舒服,同时下半身紧贴着枕头来回磨蹭的部位也变得愈发火热黏腻。布加拉提急躁地拨开碍事的发丝,伸手狠狠抽打了一下臀瓣,他向来不对自己手下留情。“——操。”灼烧般的疼痛让他清醒了一些,也让他更加想要尽快得到释放。“乔鲁诺、乔……给我……”

小麦色的健美躯体僵住了一瞬,很快又止不住地浑身颤抖起来,伴随着细微的呻吟与难以抑制的挺动。布加拉提缓了好一阵子才慢慢找回神智,高潮余韵还残留在身体深处,小腹时不时的抽搐提醒他情潮还未完全褪去,以及仅靠骑男朋友的枕头就能让他爽到射精的事实。布加拉提的耳尖和面颊都还在发烫,双眼无神地盯着窗帘外透出的亮光,不用看下面都能知道枕套已经被糟蹋成了什么样;显然的,他和这个可怜的枕头都需要被好好洗一洗。

但今天似乎注定要出现格外多的意外事件,就比如布加拉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随手捞起的丝质睡衣并不是自己的尺寸,预备换上的底裤也意外被水打湿了。所以是的,现在他穿着乔鲁诺的睡衣,下半身不着寸缕,宽大下摆遮住臀部,百无聊赖地站在洗衣房等着洗衣机工作完毕,以为没有什么比这更糟糕了。布加拉提无聊得来回摆弄手机,手指在滑过他和伴侣的聊天记录时顿了一顿,有意无意瞄了一眼现在的时间。刚过早上六点。半个小时前被他弄脏的枕套和睡袍随着雪白泡沫翻滚,滚筒洗衣机发出轻微的隆隆声响,金发恋人的睡衣松松垮垮,顺滑绸布覆盖过赤裸肌肤,如同衣物主人宽大的怀抱。布加拉提发觉自己很难不去想之前他们在洗衣房里做过的种种,即使只是稍稍回想起一小部分也叫年长者不得不红了脸颊。

他给乔鲁诺发了条短讯,几秒后对方回了一个表情,表明自己醒着。布加拉提按下了通讯键。

相隔两百公里开外的爱人鼻音浓重,布加拉提能听到听筒另一端传来被铺挪动的窸窣声响,他的小太阳此刻一定披散着满头长长金发,打着哈欠道早安。“早上好,布鲁诺。”乔鲁诺又打了一个哈欠,语气里倒是没有任何对这趟过早的叫醒电话感到不满的意思,“出了什么事情吗?”

“非得出什么事才能给我的男朋友打电话吗?”手机开着免提,布加拉提已经靠上了洗衣房里的盥洗台,胯骨紧贴着冰冷陶瓷,稍一抬头便能从镜中窥见自身现下的模样。年纪更轻的那一方曾经将他压制在镜子前,从后方进入时强迫年长者直视淫靡倒影。黑发男人吞下一口唾沫,喉结艰难地滑动了一下,“早上好,亲爱的。你那边情况如何了?”

乔鲁诺哼哼了几声,像是在逐渐清醒过来。“比我想象中还要难缠一些,昨晚还闹了一点小小的不愉快,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你在用洗衣机吗?”

“昨晚忘记洗衣服了。”布加拉提尽量自然地编了个理由,当下他的头脑不太清醒,过了好一阵才发现自己已经往屁股里送进了两根手指,指腹本能般碾磨过敏感腺体,却因为站立的姿势而无法企及空虚的深处。“小心行事,我可不想看见你在没有我在身边的情况下出岔子。如果你敢挂着彩回来,就别想有回家吻了。”

“我知道。”青年晨起时的嗓音格外低沉,最低限度的轻笑声也能经由电波传播,清晰地撞击着鼓膜,几乎酥麻了听者半边的身体。“我也没有以少对多的打算……布鲁诺,我很想念你。”

一侧具有肉感且柔韧的大腿抬起,膝盖搭上台面,将最为脆弱的会阴部也暴露在空气当中。“……我也是,乔鲁诺。”手指得以进得更深一点,分泌肠液沥湿了腿根与手心,布加拉提艰难地保持正常的呼吸节奏,却无法遏制越来越可疑的咕啾声响。“我想你了。”

对面的笑声更加明显了,布加拉提能够想象小太阳窝在松软枕头上,翡翠般通透明亮的绿眼睛半阖着,露出满足而放松的笑容。“虽然我在尽量加快进度,但可能没法赶上今年的情人节了,我很抱歉……我会找机会补偿你。”

现在可不是担心这些节日的时候,布加拉提本想这么说,但他已经临近高潮边缘,只是稍一走神,一声呻吟便猝不及防溜出舌尖,音量很不幸地比洗衣机的隆隆声要响了那么一点。这并不在布加拉提的预料之中,双方间的沉默持续几秒,乔鲁诺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布鲁诺?你在做……”

“我爱你。”布加拉提简短地为这场意外的尴尬通话收尾,接着迅速挂断了电话,将尚未传达到位的疑问随着电波一同中断。该死的,黑发男人翻着白眼默默诅咒今日的恶作剧之神,自暴自弃般呻吟得更大声了。他并不介意和分隔两地的情人利用现代通讯工具来一次富有情趣的远距离做爱,甚至可以打开摄像头进行视频通话,但不该是他妈的现在——单方面从春梦中醒来的工作日清晨六点钟。三根手指将肠壁撑得更开,半硬阴茎抵着光滑陶瓷,前列腺液弄得台面一片滑腻,布加拉提偏头咬住睡衣衣领,意识迷离间仿佛又听见性幻想对象流连在床笫上的轻声细语,虚幻的气味与温度麻醉理智,推动快感冲破阈值,险些让男人站不住脚而摔倒在地。

洗衣机顺利完成了它的工作,发出滴滴的提示音。反正这件睡衣也是要洗的,不如多穿一阵子物尽其用。布加拉提抹了抹沾在腿间的各种体液,大声叹了口气,幸好今天的日程安排都在下午,至少目前暂时不会变得更糟了。

……

…………

乔鲁诺还是赶在情人节结束前回来了。谈判过程还算顺利,对方虽然足够狡黠,但多少有些欺软怕硬,只需要态度稍加强硬就愿意好好坐下商讨。热情首领决定给他的情人一个惊喜,除了与他同行的下属,没人知道乔巴拿提前回到了那不勒斯,尽管回程匆忙得来不及准备些小礼物。把自己作为礼物或许是个不错的选项,乔鲁诺悄悄打开时隔半个月没有亲手推开过的家门,正打算借着夜色放好行李,鼻尖却先一步灵敏地捕捉到了空气中弥散开的酒液香气。今晚是能够合理发泄欲望的节日,这不奇怪,奇怪的是布加拉提平常总是会在客厅喝酒,然而现在客厅却空无一人。

卧室房门虚掩着,隙间透出的昏暗灯光染上了莫名的情色意味,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自门后滑出,穿过黑暗的走道,径直走向许久未归的黑帮教父。乔鲁诺张开双臂,很快怀中便贴上了一具滚烫肉体,如同一尾在浅滩上暴晒过度的鱼。“欢迎回来。”布鲁诺低声说,手臂急不可耐地环绕上情人的脖颈,火热的吐息和吻一齐落在脸侧鬓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意外你会提前到家。”

“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来着。”雄狮揽紧了怀中的黑发男人,对方似乎快要被自身内部的体温给融化掉一般,肢体动作和亲吻都急切又柔软,身上只穿着一件松垮的丝绸衬衫。“等等,这件衣服是我的……”

“我也没有每天都在穿。”布加拉提无声弯起嘴角,拖着他的小狮子走向卧室。在被按上床铺的前一秒,乔鲁诺瞄了一眼床头柜上被喝空的酒瓶数量,虽然不至于让副手烂醉如泥,不过已经足够叫年长者抛弃矜持,有着充分理由进行一次酒后乱性。那对海蓝的眸子在纷乱光线中不复清明,情欲在失焦的瞳孔深处翻腾,浓烈得令人心悸,又无法自拔地与眼睛的主人一同沉醉其中。

床上铺着防水的垫单,好几个枕头随意放置着,上头已经留下了些许可疑痕迹,乔鲁诺甚至可以想象到在他打开家门前,这张床上曾经发生过什么——这让他的心跳加速,胃部一阵紧缩。布加拉提倒是满不在乎,毫不客气跨坐上了床伴的胯部,手掌游走抚摩处撩拨起火焰,半挺性器压在已经开始顶起的裤裆上来回磨蹭,只顾着如何取悦自己。自私的大人。“我的情人节礼物在哪里?”年长的爱人醉醺醺地笑,手指捏着青年变得烫热的耳骨。“你说过会补偿我的。”

热情首领沉下了脸,趁着布加拉提恍惚的空档猛地起身,将飘飘然的猎人反过来压制住,重新回到主导的位置。乔鲁诺·乔巴拿从来都不甘于被当做猎物,熟知这一点的床伴也只是象征性地抱怨了一句。“别这么粗鲁,乔巴拿先生。”口腔中过多的唾液使得他的声音变得过分黏糊,就连抱怨听上去也像是在色诱。“我的屁股里还塞着东西呢。”

小男友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俯身咬住身下人黑发下露出的光滑后颈,尖利犬齿抵住皮肤,用力程度堪堪控制在不会咬伤的地步。布加拉提模糊地笑出声来,朝背后伸出手去,像奖励小动物般拍拍年轻一方的头顶,很快又被打开双腿的粗暴动作弄得呻吟出声,胯骨下方被塞了一个枕头,迫使他翘起臀部,湿润入口处露出一截硅胶圆环。

“你真淫荡,亲爱的。”教父压低了声音,指腹压着柔嫩褶皱打转,再勾住小玩具的末尾,缓缓向外拉出。那是一条串珠,几个圆润的球状物首尾相接,每拉出一个都会换来一声轻轻的惊呼。舔吻与啃咬落在肩颈及背部,年长者相当享受小狮子四处留下标记时的流露出的纯粹爱意,当身后的粗硬拍上臀缝时,布加拉提已经快要哭出来了。在他自慰时,无论用什么样的小玩具都比不上现下真正的愉悦滋味,他的丈夫撑在这具下流肉体的上方,杂乱呼吸裹挟着潮湿热气钻进耳孔,叫布加拉提难以抑制身体的颤抖,臀部也抬得更高——臀肉却先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

“自己来拿吧,这是属于你的礼物。”乔鲁诺语调得意,充血顶端撞了撞瑟缩入口,逼出几声带着哭腔的喘息。黑发情人挣扎了一阵,最终认命般揪了一把滑落的金黄长发,手臂下伸,握住青年火热的粗壮硬物,抵住已经充分润滑过的穴口。甬道再次被男性性器撑开,涨满,肠壁被充分拉伸,每一次拉扯都令承受一方的意识被抛上短暂的顶峰。布加拉提咬着牙往深处推进,及至臀底压上对方小腹,便迫不及待地动起腰来。他快要无法思考了,快感自尾椎升起,沿着脊椎一路酥麻至后脑,内脏似乎都要被搅成一团,臀肉拍击的声响愈来愈响亮。还不够,他自己无法企及身体的最深处,每每触及一点紧锁的黏连内壁都叫他战栗着逃开,又因渴望更多快感再次偷尝禁果。帮帮我,布加拉提感到溺水般的窒息感,距离高潮还差那么一点,紧绷弓弦即将断裂,而他已经快要无法坚持。“帮帮我,乔鲁诺……”

不知何时,恋人的手臂已经绕到布加拉提身前,宽大手掌钳制住双肩,将布鲁诺完全禁锢在怀抱当中。乔鲁诺亲亲床伴的发顶,顺着布加拉提的节奏向前挺动,一下一下凿入软肉,接着猛地发力,前端终于将至深处操开,狠狠顶进结肠当中。尖叫声被扼杀在喉咙里,身下柔韧腰肢弹了起来,小腿紧绷着折起,痉挛肠道同绵长叹息都表明可爱的年长爱人得到了满足的高潮。那根大玩意儿还硬得厉害,乔鲁诺抱歉地吻着夹在余韵与不应期之间的伴侣,后者显然还没缓过来,任由对方卷着舌头肆意亲吻,结束一吻后连舌尖都忘了收回。

过于剧烈的高潮令布加拉提的思考变得迟钝,枕头和腹部沾满了精液,疲软阴茎还在隐隐抽动。他的模样一定狼狈极了,生理上还处于持续的半高潮状态,短发被汗水和生理眼泪弄得一团糟,舌头舔舐着身下的床单,随着体内硬物不断的顶弄发出献媚般的叫床声。酒精的麻痹作用似乎有了消退的迹象,布加拉提费劲想起自己今晚喝了多少酒,现在这些液体已经积聚在下腹,自体内被顶起时总会一阵抽搐。或许他该庆幸自己早些时候铺上了防水的垫布。“乔……等等、等等,乔鲁诺……”那样未免过于失态了,仅剩的最后一点羞耻心与自尊心提醒布加拉提应该暂时停下,制止的话语却被一连串高亢的呻吟打断揉碎。乔鲁诺也已临近爆发边缘,自私自利地将爱人当做泄欲的玩具,不顾哀求继续加快冲刺节奏。

布加拉提已经到达忍耐的极限了。

枕套上出现了深色的湿痕,逐渐扩大,很快就连床单上也被弄湿了一块。黑发男人无助地抽泣着,每被深顶一次,下体都不受控制地沥出一小股稀薄液体,越是拼命忍耐漏得越多,淡淡的腥味弥散开来,对布加拉提来说几近赤裸裸的羞辱。他抓挠着乔鲁诺的手臂,也不管指甲有没有划破皮肤、第二天会不会留下痕迹,只想让这一切能够尽快结束。

“……布鲁诺……?”

乔鲁诺最后一次深顶抵在最深处,直到高潮过后才缓慢发觉异样。床伴背对着他,脊背微微颤抖着,传来低低的抽噎声,而床上已经湿了一大片。年轻人顿时慌了神,急忙查看对方的情况,“不……我……对不起,你还好吗?”

“——不怎么好。”副手闷闷回答道,已经没有力气再支撑起自己抱怨更多。“让我去趟卫生间……或者你带我去,你已经把我折腾得够呛了。”

黑帮老大小心翼翼地将爱人抱起,但并没有选择将布加拉提带去清理,而是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前,扶着膝盖打开双腿。“就在这里解决吧,之后我带你去洗澡。”乔鲁诺咬着情人耳尖,手掌下滑至微鼓下腹,暗示般按了按。“没关系的,我们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这可真是一个烂透了的提议。”布加拉提想要挣扎,无奈先前的性事已经消耗了他太多体力,实际上布加拉提毫无选择的余地。不行,不要,我拒绝。从前布加拉提确实曾被干到在床上失禁过,但那都是在他神志不清的时候,现在布加拉提相当清醒,面对这一地狼藉越清醒越是感到羞耻,恨不得再把自己灌醉一次。他的呼吸更加急促了,“……求你,乔鲁诺?”

“没关系的。”他的丈夫只是重复这句话,布加拉提甚至看不见身后人的表情,因着对方的笃定语气而逐渐感到恐慌。“忍耐对你的身体不好。你已经事先垫好了防水垫,不是吗?不会弄脏的,这之后我会彻底清理干净这一切,我保证。”神明之子的低语在此刻仿佛恶魔喃喃,引诱羔羊跨过堕落的底线。“就当是为了我,好吗?”

简直糟糕透顶。不。不可能。

低垂阴茎稍稍抽动了一下,膀胱内剩余的液体终于得以排出,留下更大片的湿痕。布加拉提紧闭着双眼,快要在难堪羞耻与释放快感的双重夹击下崩溃,更别说肠道中刚被射入的精液还在向下滑动,体内异样的感受折磨着敏锐感官,如果不是乔鲁诺一直支撑着他的身子,或许下一秒他就要直接昏过去。小狮子亲昵地同他的布鲁诺耳鬓厮磨,舌头舔过情人泪湿面颊,像对孩童说话般轻声鼓励更加年长的男性。“好孩子。……你做得很好哦。”

一点都不好。布加拉提已经懒得再开口反驳,也不愿坦率承认内心诡异的愉悦感。这个情人节礼物糟透了。当乔鲁诺将他从正面抱起时,布加拉提选择用口型沉默地发牢骚。下次绝对不会饶过你。

“我也爱你。”乔鲁诺看上去并不在意,甚至咧嘴微笑起来,灵活地躲开了咬上来的尖牙利齿,转去亲了亲布加拉提的额头。“情人节快乐,我亲爱的布鲁诺。”

END. ———————————————————— 迟大到,记大过,发完睡大觉【…… 我怎么一年比一年迟啊呜呜呜噫噫噫

#茸布 #giobu #Giobu @GioBu@gup.pe @JoJosBizarreAdventure@gup.pe *ooc注意 *原作后时间线注意 *祝布鲁诺·布加拉提先生41岁生日快乐!(对不起我迟到了呜呜呜)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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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乔鲁诺看上去似乎格外高兴,布加拉提想。 他的顶头上司此时正微微眯着眼,半倚在靠椅的扶手上,绿眼睛望过来时像一只猫,端着乖巧可人的架子,实则正暗暗策划着所有人预料之外的恶作剧。“发生了什么好事吗,BOSS?”布加拉提故作轻快地询问道,事实上他很早便发现了乔鲁诺眼底的黑眼圈,显然对方这几天以来都睡眠不足,只为了给今天作预备——“你似乎心情很好。” “我还是不习惯听你这么叫我。”更为年轻的一方吞下一个哈欠,面上仍带着微笑。“虽然还没发生,不过是的,确实有一件好事,布鲁诺。等福葛过来时我会同他说的。” 是什么时候开始以名字称呼的?布加拉提记不太清了,很少有人会直接唤他布鲁诺,周围的人尊敬地道出他的姓氏,布加拉提,有时附上一声先生。那些有求于他的人,那些聚集在他身边的人,只知道这么一个布加拉提。得益于乔鲁诺前几日的努力,今天是太过清闲了,布加拉提心不在焉地倚在半开的落地窗前,闲下来的手指拉扯着无辜的花藤,思维如无人打理的藤蔓般漫无边际延展开去。今日天气很好,巨大的落地窗往地板上投下明亮的方块与花叶的剪影,是个适合洗衣、聚餐、邀请好友一起出去兜风的好日子,当然了,也是个适合约会的日子。 热情的首席秘书推开了门,福葛在没有什么要紧事的时候向来不敲门,这个奇怪的小习惯倒是一如既往,但来者脸色明显不太高兴。“今天没有什么需要你亲自出马处理的事情,BOSS。”潘纳科特将只有寥寥几行字的日程表交给黑帮的老大,也没指望对方会仔细看。“如果你想的话,这些活动我可以帮你推掉。……你到底想做什么,乔鲁诺?我怀疑你这一周以来的睡眠时间加起来不够十个小时。即使有黄金体验,一旦你的身体垮掉了……” “谢谢你,福葛,替我推掉吧。”乔鲁诺悄悄朝布加拉提眨了眨眼,继续面对担心的下属。“我今天有一场非去不可的约会。” ……“所以,你瞒着你的约会对象赶工,还瞒着你的约会对象擅自定下了这场约会。”年长者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盯着热衷于自作主张的上司。“你甚至还没向我提出邀请呢。怎么,受人爱戴的教父先生难道会不懂得正式邀人约会的顺序?如果我说‘但是我拒绝’,你会怎么做?” “那么,布鲁诺·布加拉提先生——今天一整天,你愿意同我约会吗?” 乔鲁诺的预想是正确的,布加拉提从来不会拒绝他的教父。这场约会没有事前计划,于是现在他们在街道上没有方向地并肩而行,乔鲁诺没有编辫子,后脑留长的金发被深绿绸带束起,一缕阳光从太阳那儿掉了下来,落在高大的金发男人身后摇曳。布加拉提抬头看向已经比自己高出许多的青年,对方似乎正无声地哼着什么调子,喉结略略颤动着,柔软的嘴角弯成惬意的弧度,嘴唇上部细微的绒毛被光线映亮一些。“我猜你是想故地重游。”其实这已经算不上是猜测,熟悉的街区近在眼前,街边已经有些人认出了教父,脱下帽子向乔巴拿致意。“大卫先生。我记得从前他儿子吸毒成瘾,他也从来不笑。” “他邀请我去做他的小外孙女的教父,过些时候小佩妮就要行洗礼了。”乔鲁诺颔首回应老人挤满褶皱的笑容。然而不难留意到的是即使迎面走来的是与乔鲁诺并不相识的人,对面的视线也总会不经意地在这俊美的青年身上流连几秒,该死的成熟男性的魅力。乔鲁诺·乔巴拿早已不是布加拉提记忆中的少年,男孩蜕去青涩稚嫩的壳,抽穗的麦苗生长成一株沉稳的乔木,年轻时的锋芒被包裹起来,以更加得体也更加性感的成年人姿态与他人谈笑周旋。在又一队女士们羞涩的合照要求被温和拒绝后,布加拉提实在忍不住要去调侃他的老板。“乔巴拿先生,你真的只打算做教父吗?”被叫到姓氏的男人转过头来,与年少时无异的翠绿眼眸带着浓重的困惑,这令得年长者的忍笑变得困难起来。“照我看,有不少女士想让你做她的孩子们的父亲。” 只那么一瞬间,布加拉提眼看着面前的青年人表情从困惑转为惊诧,随即自耳尖爬上了羞赧的红晕。乔鲁诺轻咳了一声,转过脸去试图掩饰一些显而易见的事实,但不巧的是不太凑效。“我还没有这计划好这个,你知道的。”他慢慢地说,淡金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垂下两扇阴影。“我并没有遇上更好的人,布鲁诺。” 年长的一方决定停止追问,再怎么恶劣的玩笑也得有个度,尽管他很想知道乔鲁诺所说的“更好”指的是什么,不过布加拉提已经从上司身上找够了乐子。“抱歉,对你提起这个话提似乎有点早了?”乔鲁诺今年多少岁了来着?16?36?“如果你再不冷静下来的话,整条街的人都会错认为我在试图当街强吻你的。” 乔鲁诺盯着他看,终究还是没忍住笑出声音来——要是你真这么做倒好了,隐约中布加拉提听见对方轻声嘟囔一句——他们又走了一段路,期间乔鲁诺离开了一小会儿,回来时手上多了两杯冰淇淋。“香草奶油和海盐巧克力,想要哪一个?”仍然喜爱甜食的成年男性歪了歪头,等待着面前人的选择。“你说得对,我确实得冷静一下……利用一些物理上的降温手段,从刚才起就太热了。” 即使身高已经超过自己,在某些方面还是能察觉出热情老大比今日约会的对象要小上整整五岁的。布加拉提正要伸手去接下海盐巧克力味儿的冰淇淋球,手指刚碰到冰凉的杯壁便顿住了。“……那几个人跟着我们有多久了?” “从我们刚出门起开始的吧,我本以为他们不会跟踪这么久的,福葛有时太容易担心过度了。”现任老板不着痕迹地撇撇嘴,眉眼间仍保持着笑意。“倒也不是不能让他们继续围观我们的约会,只是……” 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下一秒乔鲁诺抓住布加拉提的手腕,两人同时朝着人流更为密集的方向飞奔起来,不顾周围人惊异的眼神,也不顾那几个可怜的下属跟丢监视目标的后果,迈开的脚步带起风声,逃离监视他们的好几双眼睛。布加拉提的手腕被紧握住,力度却不会让他觉得不适,人群与景色从耳边流过,喧闹和色彩在视野四周显得模糊,只有束起金色长发的背影显得最为真切,鲜明炫目得像一束跃动的火焰。跑,跑,火焰的精灵拉着他拐过好几个弯,最终躲进了一栋房屋后的沟壑中,几乎就在他们停下脚步的同时,周围的草木也蓬勃生长起来,正好可以遮蔽住两个蹲下的成年男性。“这算是滥用替身能力吗?”负责监视黑帮老大的几个手下还在附近搜寻,布加拉提凑得离对方更近,压低了嗓音说话,反正他毫不担心黄金体验的能力会让他们被发现。“而且你弄掉了我的那份冰淇淋。” 由于一时的快速冲刺,两人的呼吸暂时还未完全平复下来,被树荫和草丛包裹住的狭小空间算得上清凉,也使得他们不得不交错着四肢才能勉强挨挤着坐下,乔鲁诺的鬓角淌落一滴汗水,在布加拉提的西装裤上留下了一个圆印,不过现在没人顾得上去在意这个。“……对不起?”年轻一方的胸膛反而起伏得更剧烈,手指不知何时已经悄悄又解开了一颗衬衫纽扣,露出更大面积的光裸皮肤。“虽然现在只剩下香草奶油味儿的了……你要吃吗?” 布加拉提摇摇头,光凭眼神他就能判断出乔鲁诺有多期待这份冰淇淋。对自己来说太甜了,这个理由已经相当有说服力,对方也就不再装模作样地继续推让。树丛外间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和交谈声,不过那都已经与他们无关了。只要乔鲁诺想,没人能再找得到他们。于是布加拉提连监听外部情况的打算都没有,只是托着下颌,专心看着对方如何与融化了一大半的冰淇淋作斗争。好不容易保持干净完整的小勺没派上多少用场,乔鲁诺也不打算吃得多么体面,嘴角很快便沾上了乳白的雪水,直到最后一点甜蜜的清凉被舌头卷走,年长者才伸出手来——用大拇指拭去一直被忽略的痕迹,紧接着用舌尖快速地舔了一下。 “沾上了一点。”布加拉提不紧不慢地说,“对我来说果然还是太甜,不过你应该正合适。” 对此乔鲁诺并没有说什么,无论是举动还是语句,仿佛过去的五秒钟里发生的只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小事。教父先生没有做出像之前那般可爱的害羞反应,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对方的嘴唇看,这又实在是大胆了一点。布加拉提抿了抿唇,靠得再近一些。“如果你是想要吻我的话,不觉得现在是个好机会吗?” 太近了,对于一个吻来说是唾手可得的距离,他们的鼻尖几乎已经挨在一起,吐息相互纠缠,布加拉提甚至能看清翠绿眼珠虹膜上的纹路,淡金的下睫毛,以及年月在眼底留下的细纹。乔鲁诺也看着他,瞳孔放大又缩小,莫名的情绪快要浮出水面,忽而又柔软地微笑起来,先一步别过了脸看向手腕内侧的表盘。“总躲在这里也不是好方法,趁他们现在离得不近,我们可以赶上附近的电车站时间最近的一趟电车。”枝叶自动敞开一片天空,金发男人站起身来,朝布加拉提伸出手。“你不介意我们再跑得远一些吧?” ……电车门恰好关闭,两个赶在最后一刻登上电车的成年男性终于能找个位置坐下,面对面靠着电车窗边。“还记得你之前对我做过什么吗?”小狮子苦笑着,试图把即将散掉的头发重新绑好,暂时解开了绸带。“就在差不多这个位置……那大概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尝到死人手指塞在喉咙里的味道。” “那时我只是听命行事。虽然拿走手指和眼球是我自作主张,可波尔波的拷问手段只会比这更糟,你也不是没见识过他的替身。”布加拉提示意乔鲁诺转过身去,接过绸带,开始折腾那一头华丽的金丝。“我真的只是想吓吓你这个中学生……否则以我一贯的行事风格,首先出现在你喉咙里的该是旁边挂着的灭火器。” “自作主张的部分也包括舔我的脸,是吗?” 万兽之王现在正放心地背对着他,即使看不到,语气也足够让人想象说这话时对方脸上的表情。“那连自作主张都算不上是了,只是一时兴起。”长发被分成三股,不断交缠,逐渐拧成一股,末端被深绿绸带绑紧,再打上一个结实漂亮的蝴蝶结。“谁能想到这么一个惊慌失措的小孩日后会成为受人瞩目的黑帮巨星呢,你说是吧,BOSS?” 有那么一瞬间,布加拉提恍惚间似乎又看见了15岁的少年,编着金黄的鱼骨辫,身形要更小巧些,警惕又好奇地打量着突然找上门来的不速之客。乔鲁诺·乔巴拿转过身来,辫子长度已经能搭在肩头落在胸前,轻声向他道了谢。“我不认为我真的成为了黑帮巨星,布鲁诺。”热情的第二任老板耸了耸肩膀,挺直的高大脊背塌了下来,垂下头时会露出平时被长发遮盖的后颈。“我曾经尽力做到最好,但后来我发现必须做得更好。时代变化得很快,维持现状迟早会被淘汰,变革创新又势必会遭到内部的阻挠,幸运的是我成功了,代价是许多人的血与姓名消失在这世上。”乔鲁诺平淡地叙述着,仿佛在讲述一份不属于自己的丰功伟业。“然而即使有黄金体验,我也会感到疲累,布鲁诺,我无法时时刻刻都保持聪明又清醒。我累了,但我必须继续前进,很多时候都是这样。” 饱经日晒而愈发成熟的向日葵垂下花柄,那颗美丽的头颅在眼前垂落着,脆弱的后颈一览无余,暗处一定有无数人想要用重金买来这一颗完整的头颅。布加拉提想摸摸年轻一方的发顶,最后还是选择执起对方紧握成拳的右手,手指与手指交错着打开掌心。“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乔鲁诺。”最初在这辆列车上针锋相对的黑帮此时嗓音柔和,低头在教父手背上落下一个吻。“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你已经做得足够好,否则我们不会在今天还能相见,而是早就沉到第勒尼安海底去了。” “你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吗?”以恒星为名的金发青年疲倦地问道,右手轻轻抓住另一人的指掌,比起获得认可更似在寻得一丝安慰。“你真的认为我做得好吗,布鲁诺?” “……是的,乔鲁诺,我打心底里这么认为。”布加拉提捧起那张英俊的脸庞,指腹在耳后触及温热的脉搏,与面前人四目相对时回以最为真挚的笑容。“在我认识的人当中,没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 谢谢你,布鲁诺。他们走出车厢时乔鲁诺这么对他说,指尖轻轻地相互触碰,旋即又立刻分开。这样就足够了。 “接下来你还得陪我去一个地方,”很快地,乔鲁诺脸上又换成了今天早些时候那副狡黠的微笑。“我要送你一份礼物。” “我猜应该不是那种在特定的场合送给我一枚戒指那种类型的礼物?”他们回到了那片能看到海的平台,与那时的景象唯一不同之处只有日益增多的游客,实在不太适合再重演一遍当年的戏码。乔鲁诺似乎还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儿布加拉提的打趣话,略表遗憾地摇了摇头。“我没准备这个……但我确实准备了其他东西。布鲁诺,在这里稍等我一会儿可以吗?” 布加拉提目送着金黄的发辫逐渐远去,消失在纷杂的人流中,悄悄估算着乔鲁诺回来所需的大致时长。黑发男人放松地倚靠在栏杆上,上半身向后仰去,阳光已经不再那么刺眼,黄昏就要来临,海水潮湿的气味令他感到安心,叫他回忆起儿时在船上修补渔网的时光,和父亲一起—— ——和父亲? 他今天是为了什么回到这里的来着?布加拉提睁开眼睛,眼前是尚未转暗的湛蓝天空,时不时有海鸥乘着风滑过。他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一整天过去了都没能想起来,可见那件事情其实也没那么重要。可他忘记了,怎么都想不起来,从今早太阳升起时便一直在努力回想,直到现在太阳即将西沉,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为什么时间会所剩无几? “……鲁诺?布鲁诺?” 是乔鲁诺的声音。布加拉提刚站直身子,满目的红玫瑰就撞进他怀里,娇嫩的花瓣背后是同玫瑰花瓣一般红润的脸颊。乔鲁诺抱着一大捧玫瑰回来,用时比他预料中要少得多,明显回程是用跑的,呼吸都还喘不均匀,却不管不顾抓起年长者的手。“闭上眼睛,布鲁诺。” “可是我已经看到礼物了呀。”布加拉提嘴上这么说,还是把眼睛闭上了,昏暗中乔鲁诺把手握得更紧,手心都微微出着汗。“闭上眼睛,布鲁诺,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才能把礼物给你。在到达终点之前,你能一直把眼睛闭上吗?” “你怎么知道在路上我会不会睁开眼睛?如果我把眼睛睁开了,你会怎么做?” “你不会的。”乔鲁诺笃定地回答。“相信我,布鲁诺。你不会睁开眼睛的。” 乔鲁诺的预想是正确的,布加拉提从来不会拒绝他的教父。于是现在布加拉提闭着眼睛,暂时关闭视觉,完全在对方的引导下前进。一路上并没有碰到太多上下坡或者凹凸不平,也没有别人注意到他们,这倒是好事。有小太阳做他的眼睛,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要乔鲁诺愿意,他们可以一直这么走下去。思绪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散,布加拉提一边注意脚下的平衡一边试图继续回忆。现在的状况与打败绿洲时有些相似,那时布加拉提已经失去了大部分感官机能,所见所及只有一片混沌,黄金体验的能量支撑着他的灵魂不至于同肉体分开,身边有着特里休特征的灵魂怎么都看不真切——乔鲁诺换了个牵手的方式,同他十指相扣,连结得更加紧密,也能更加清晰地感知到对方身上细微的颤抖。布加拉提保持着眼睑闭合,朝乔鲁诺的方向望去,黄金的灵魂要比从前更加沉稳强健,然而心脏的部位似乎缺少了一小部分,相比其他部位要黯淡一些。缺失的那部分金子被谁偷去了?“布鲁诺,我们就要到了。”成年已久的唐·乔巴拿这么说着,并没有放开相扣的两手。“你想要睁开眼睛吗?” 脸上已经不被阳光晒得很热,太阳就要西沉了。日暮的钟声在远方鸣起,乌鸦与白鸽振翅回巢的扑簌声响震耳欲聋。布加拉提睁开了眼睛。 “生日快乐,布鲁诺·布加拉提。” 他看到了燃烧着的海,坠在大海边缘的温软夕阳,以及乔鲁诺·乔巴拿熠熠生辉的眼眸。他看到了两方墓碑,他熟悉的那一方刻着父亲的名姓,而另一方刻着另一位布加拉提,老渔夫布加拉提的儿子,在他的家乡,很少人知道他是个黑帮。 “……1980至2001,他被众人及众神所爱。”布鲁诺慢慢地念完墓碑上最后一段话,身体忽然变得轻松起来。“这句话是谁提议这么写的?” “很多人。”那一大捧红玫瑰已经放在了墓碑前,鲜艳欲滴的芬芳暂时盖住了新生的青苔与杂草,而乔鲁诺只是凝视着布加拉提,仿佛只要一眨眼,面前黑发的青年便会如同晚霞一般消失不见。“很多人都提议这么写,在道上的,不在道上的,很多人。” “噢。……”布加拉提点了点头,视线向下还能看见自己与对方十指相扣的左手。“所以……原来我已经死了啊。” 连这种事情都能忘记,更别说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了,很合理。已死之人无声地微笑起来,嘴角却始终无法上扬。 “本来我是想按照你的岁数送玫瑰花的,但是不知道该送20朵还是41朵,最后还是没有那么做。”布加拉提原本想取笑黑帮老大会在送花的问题上纠结数量,然而他已经无法这么做了。“我也无法得知你更多的爱好……我不知道41岁的你会喜欢什么样的食物、读什么样的书、听什么样的歌……我只能从别人嘴里得知20岁以前的你,实际上也约等于对你一无所知。” “我喜欢你送的红玫瑰。”布加拉提立即回答道,心底那股不详的预感愈发强烈了。他开始看不清乔鲁诺的脸,周围的一切似乎正在缓慢而诡异地扭曲着,而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正是布加拉提的存在本身。“我也很喜欢今天的约会。还有你,乔——” “你为什么要回来,布鲁诺?”夕阳的一半浸入海水中,逆光的状况改善了不少,布加拉提总算能够看清面前人的脸,乔鲁诺看上去快要哭出来了,眼角却是干燥的,死者想起对方在15岁时就已经很少掉眼泪。“告诉我,布鲁诺,你为什么要回来?是你还有什么担忧的事情?是你还有什么未遂的愿望?还是……” 金发男人牵着亡灵几乎没有重量的躯壳,轻而易举地将他拽至眼前。我想见你,巨大的洪流没有宣泄口,颤栗的双眸沉淀成酒绿,眼睛所能传递出的所有情感竟然凝聚不成一滴眼泪。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不要离开、离开这里、待在我身边,布鲁诺、布鲁诺、布鲁诺·布加拉提…… “乔鲁诺。”年长者开口唤他的小狮子,温和而决绝地下达指令。“放开手,乔鲁诺·乔巴拿。” 太阳沉得很快,又或许是他们之间沉默的时间太长,漫长更甚地球的转动。布加拉提知道对方想要咆哮,或者只是单纯想冲一个自私的死人大喊大叫,同时他也一直知道乔鲁诺能很好地控制自己,做出最佳的选择。或许是太残忍了一些,他正在逼一个特意为他庆祝生日的人再次将他埋葬进腐朽的棺椁里,但那才是一个死人理应呆着的地方。乔鲁诺的手很暖,是温热的,温热得令离去之人几乎有点贪恋这点温度了。布加拉提垂下眼睑,等待着紧攥的温热手掌松脱,交叠的手指分离,与活人的最后一丝接触就此被活着的一方主动断开。 而乔鲁诺的确也这么做了。 绸带散落,丝线断裂,荒诞的一日美梦终于转醒,被众神所爱的孩子要回到天父的怀抱中去,活着的人继续在人世间踽踽独行。“我回来是有理由的,乔鲁诺。”难得归返又即将归去的灵魂穿过爱他的众人之一——也许是这世上最爱他的那一个——来到他的身后,只是这一次再也无法为教父编好散开的长发。“我有一个愿望,一个渺小又可笑的、微不足道的愿望,想要借着诞生之日的特权得以实现,所以我才回来了。”太阳只剩下小小的一角,一小片金箔镶嵌在海水与天空的交界处,在亡灵虚幻的胸膛闪烁,最后一抹余光照亮与大海分享同一种颜色的眼睛,那是一双美丽的、盛满笑意的蓝眼睛。 “我想要吻你,乔鲁诺·乔巴拿。” 乔鲁诺只能看着这一切发生。黄金体验镇魂曲无法阻止自然的规律,他无法让凋落的花朵重新开放,也无法让腐败的落叶重新回到树梢,更无法让一个死人重返人世,再次与自己并肩而行。但至少他听见了死去的爱人最后一个愿望,一个迟到了二十年之久的、小小的愿望,赶在幻象开始消散后,赶在黑夜完全到来前,一切都还来得及。 一个吻,一个轻而浅的吻,发生在永远年轻的死者和正在老去的生者之间。嘴唇上的触感只剩下那么一点,不比一阵海风重多少,但那也已经足够。名为布鲁诺·布加拉提的亡灵笑了,嘴唇微微开合,留给他的爱人最后一句话。 闭上眼睛,乔鲁诺,同人接吻时要闭上眼睛。 …… ……热情的老板是被皮靴踩在石砖上的踢踏声吵醒的。荒凉已久的海岸墓园恐怕只剩下这两个活人,或许是这个墓园中睡着熟人的缘故,平日信神信鬼的米斯达显得尤为不客气,直接奔向熟人的墓碑,意在把另一个睡在这儿的熟人拽回去。“我醒了,米斯达。”乔巴拿揉揉眼睛,努力适应直射的强光。“算你行行好,别像逮捕现行犯似地用手电筒这么照我。再说我也不会真让自己落入什么危险境地里。” “我再找不着你,福葛和紫烟怕是要把总部给拆了。”枪手悻悻地收起手电。“你还欠我们一个解释呢,BOSS。今早你怎么神神叨叨地一个人跑出去乱转,还甩掉了福葛派的护卫……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 “或许是吧,我不确定。”有时下属兼亲友太爱操心也会让人头疼,乔鲁诺揉揉眉心,思索着能够说服枪手和参谋的理由。“我只是想要一个人出去转转,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后来在这儿休息,不巧睡着了做了一个梦而已。” 黑帮老大已经能从枪手的眼神里读出“谁他妈会专门跑到这儿来睡觉”这句话来了,然而米斯达出乎意料地没有追问,而是换了一个话题。“喔。那是一个怎样的梦?” “是个好梦,有关夏日已经结束的好梦。” “夏天是已经结束了,白昼越来越短,太阳也落得越来越快了。” 从那次战斗中活下来的旧友们都知道这方墓碑下睡着的熟人姓甚名谁,日历上早已圈出了今天的日期,也都对顶头上司订购在这一日到货的新鲜玫瑰切花心照不宣,此时这束花躺在墓碑旁,已经有些枯萎了。“喂,布加拉提,看好你的男朋友!”米斯达随意地朝墓碑以及墓碑底下的人打了个招呼,接着大声抽了抽鼻子,等着乔鲁诺从爱人的墓边站起身来。 “附近有一家餐厅,从前布加拉提生日时曾经带我们去过一次。现在福葛在那儿等着,我刚进墓园时就已经电话警告过我,十分钟内把那个被布加拉提强插入队的小子带过来。” END. ———————————————————— 呃呃呃我迟到了好多天呃呃呃布哥对不起!虽然已经是第三年给你庆祝生日了应该不会太介意吧!【哥:。 这篇的大纲其实在哥生日前一周就已经成形了,但是工作真的太多了!中秋假期我还在通宵写稿,最离谱的是工作稿件到最后关头一份都没派上用场!啊!!!!!!!!把我原本打算给哥赶生贺的时间还给我啊!!!!!!!! 【顺便一提在大纲成形后偶然在微博是刷到了那篇最近很火的笨蛋吃货老婆的漫画,年上、黑发、蓝眼、死者苏生……怎么完美撞上设定了啦!XD 感觉我每年都固定在这几个时候搞鳏夫,或许已经成为了一种新的迫害方式【礼貌小茸:你吗 以上,食用愉快ww

#茸布 #giobu #Giobu @GioBu@gup.pe @JoJosBizarreAdventure@gup.pe *ooc注意 *电影《心灵奇旅》pa注意 *包含大量对原作设定的过度解读及二次创作注意 *原梗来自知名不具N先生→https://bgme.me/@nisuoxing/105835239505032748 感谢! 祝乔鲁诺·乔巴拿先生36岁生日快乐!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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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当22头一回遇见布加拉提时,前者刚刚摆脱新一任心灵导师的抓狂抱怨,无所事事地在万物殿堂中游荡;而后者扶着一个小灵魂的手臂,教导这比胎儿更幼小的孩童举起猎枪,扣下扳机,一时爆发出三声剧烈轰鸣——三个被扔向空中的飞靶应声坠地,小灵魂发出一声欢呼,胸口唯一空缺的火花刹时间亮起,继而与它的基础人格融为一体,变为一张崭新的地球通行证。“祝贺你,小家伙。”留着齐耳短发的男性灵魂给了他的学员一个拥抱,微笑着碰了碰那张代表着新生的圆牌,“希望你在地球也能玩得开心。” “我在地球上能做什么,布加拉提?”即将成为新生儿的小小灵魂仰起脸,满怀期待地看向它的导师,一个更早经历过人世的灵魂:“——我会成为什么?” ……“你会成为一个好人。你会成为一名出色的猎人,或者奥运会射击比赛的金牌获得者,或者在酒吧玩掷飞镖时赢下两张纸币,在别的枪口底下救下他人。”名为布加拉提的灵魂这么回答道,“你的火花一定会给你带来好运,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射击移动目标如此精准的人,所以你会获得成功的。我保证。” 据22所知,绝大部分心灵导师都不会选择射击场作为灵魂火花的起源地。枪支意味着危险,射击意味着将一枚小铁块以音速发射,飞行,最终击中的物体无一例外四分五裂,更有可能轻易将地球上另一个灵魂送往生之彼岸。然而布加拉提教一个即将踏上人生旅途的灵魂如何使用枪支,并向他的学员立下如此乐观的保证。心灵学院中最为桀骜不驯的老顽固久违地对某个灵魂提起了兴趣,反正它也无事可做,找个有趣的家伙打发空闲也不是坏事。 心灵导师带领他已经成功获得通行证的学员前往地球入口,22不远不近跟着他们,直到那个小灵魂松开布加拉提牵着它的手,向着底下的星球纵身一跃,22才冷不丁地开了口。“嘿伙计,你干嘛不说它会成为一个让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的杀手呢?” “善良占据了它的基础人格中最为核心的那一部分,即使有一天它需要开枪杀人,理由也不会是为了单纯的杀戮,而是不得不动用武器保护自己和同伴。”显然这个灵魂足够奇特,他并没有刻意忽略最坏的可能性,只是在幼小灵魂面前轻描淡写地带过,将剩下的一切交付给命运与灵魂本身的特质。布加拉提转过身,不带恶意地向臭名昭著的顽劣灵魂伸出手。“布加拉提,布鲁诺·布加拉提。” “叫我22就行,相信你已经从杰瑞那儿听说过我的大名了。”生之来处不存在触觉,因此22只是象征性地晃了晃手,注意力还停留在男性灵魂那略显奇特的发型上。“等等。……我是不是之前就在这附近看见过你了?” “毕竟心灵导师实际能去的场所只有固定的那几个,恰巧打过那么几次照面也很正常。”布加拉提友好地眨了眨眼睛,“再说,我来到这里也已经快满一年啦。”

2. 他做了一个梦,脱离开罗马微凉的凌晨,黄金的云雾裹挟他一路向上升腾,初生的太阳投下第一束新鲜的曙光,划破黑蓝的天穹;他的身体轻盈,不似还是一具活尸时僵硬沉重,意识也如稀薄晨雾般模糊;他记得自己将箭矢交给值得托付的某人,向谁说了什么话,代替他向其他同伴问好,只因他相信对方确实会这么做。橄榄石般的双眼难以置信般睁大,少年的眼神在最后的最后仍然使他的心又刺痛了一瞬,紧接着亡者灵魂便被一股不可抗力吸引着穿越生之彼岸,冲破光怪陆离的屏障——并摔在了一片柔软草地上。 布加拉提花了好一段时间去适应周围奇妙的环境,又花了好一段时间适应自己变得毛绒绒的一小团……身体?显然身边同样有不少同他一样茫然无措的家伙,就在布加拉提发着愣的当头,眼前突然冒出了一位只由线和面组成的智慧生物。“先生们,女士们,相信你们还没能理解这里和自己身上都发生了什么。”那生物看上去并没有攻击性,甚至相当和善地朝他们鞠了一躬。“尽管你们作为人类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但在去往生之彼岸前,你们还可以选择接下最后一份工作:带领即将踏上地球之旅的新生灵魂们找到属于它们自身的火花。” 心灵导师的入选条件并不严苛,杰瑞这么告诉布加拉提。那些真正要去往生之彼岸的灵魂要么已经欣然迎接死亡,要么根本还不清楚自己将去往何方,浑浑噩噩地走向纯白终点。而那些清醒的、还未完全燃尽自身的灵魂,会被更高等的智慧体们选进生之来处,无论生前身份如何,都同样拥有选择成为心灵导师的资格。“只是恰好,那些尚未燃尽的灵魂中大多数都在地球被套上了一大堆头衔罢了。”说这话时杰瑞正在发放新导师们的姓名牌子,轮到生前经历并不算光彩的灵魂时不忘小声补充一句,“所以压力是不必要的,更多时候灵魂成为什么样的人不是被导师所影响,而是由自己选择。” “……所以你之前是个黑帮替身使者?那可真有趣,我还没见过正儿八经的现代黑帮呢。”22在报告厅门口截住了布加拉提,也不知道它是从那儿探听来的消息。“那么你的人生殿堂……” “没给任何学员看过。”男性灵魂斩钉截铁回答。“包括你,22。反倒是为什么你会觉得一个非法从业人员的人生经历适合给一个即将踏入人世的灵魂观赏?” “你是在说地球上每一个杀人犯的心灵导师都曾经杀过人?” 现在布加拉提明白为什么杰瑞提醒他要对这个灵魂多加注意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22才是这儿的老大,它了解生之来处的一切,从各任心灵导师那儿学来了如何以最快的速度达成自己的目的,而且从不担心需要花费多久去死缠烂打。22面上已经露出了得胜的笑容,推着放弃抵抗的黑帮一齐进入了一道虚掩的门扉。“我好歹最后给你一个警告,”布加拉提有气无力地举起双手,“如果你真的在这儿产生了火花,我会很想找个地方一头撞死。” “得了吧,要是你真的想离开这儿,早在一年前就会掉进那个白洞里了。” 无论22的犀利评判是有心还是无意,这都多少给布加拉提带来了一丝安慰,向别人彻底袒露出自身经历于他而言不是什么易事。布鲁诺·布加拉提短暂地拥有过幸福的童年,不太快活的少年,就连最平凡的生活也在12岁时彻底分崩离析,男孩的手上沾了血,而命运的车轮从未停止转动。人生殿堂的主人公垂下眼,不再去看满是累累伤痕的过往,直到他们走到殿堂尽头,在人世间度过短短20年的生命戛然而止,布加拉提才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身边灵魂胸口上的牌子——没有产生火花,这是一件好事。 “唔,至少比大多数灵魂都要有趣得多。”22倒是满不在乎,顺势拍了拍男性灵魂的肩膀。“放轻松,我见过的东西可比这儿的一切加起来都要多得多。话又说回来,你能解释一下那个金发甜甜圈为什么在你这儿占比那么重吗?” 布加拉提猛地抬起头,重新回望了一遍身后的殿堂,再转过头来时双颊不知何时已经晕开了两团红晕。“呃——不是——我——”他试图尽量口齿清晰地说明,“你是指……乔鲁诺?他确实对我很重要,因为他……” “他的名字叫乔鲁诺?”22也重新看向记忆影像中熠熠生辉的金发少年,甚至飘到半空中绕着人像仔细打量了一圈。“是你男朋友?……啊,如果你想变成流体逃到哪儿去的话,请便。” ……杰瑞说得对,22毋庸置疑是心灵学院中最最难缠的灵魂。布加拉提绝望地捂住脸,小声嘀咕了一句脏话。“我还没掌握这项技能,谢谢。”看来他是没法逃避这问题了,“他不是我男朋友……好吧,好吧,我们只做过三、不对、四次左右?当然我想我确实是喜欢他的,可是还没有发展到确认关系那一步……” “噢,所以你们还只是炮友。和古希腊基佬不同,你们现代基佬是真的很爱搞先上床后恋爱的戏码。”看来捉弄他人是22在这儿为数不多能找到的乐子之一,性格恶劣的灵魂飘飘忽忽落了地,却还没有一点要停止捉弄人的意思。“看你们一见钟情的那股劲头,我以为你最后的表白也在某种意义上大获成功了呢。” “什——我可没有向他表白过,最后我只是……”话只说到一半,成年男性的灵魂突然像是被什么噎住了,面上原本已经褪去一些的红晕又重新烧得通红。最后一幕的记忆影像就在他们身后闪烁,灵魂脱离开罗马微凉的凌晨,黄金的云雾裹挟他一路向上升腾,初生的太阳投下第一束新鲜的曙光,划破黑蓝的天穹。布加拉提努力回忆起最后关头,他的的确确是将未来的一切托付都给乔鲁诺了—— “……原来那算是表白吗……?”

3. 走出人生殿堂时,22似乎对布加拉提的印象有所改观,而布加拉提实在提不起神去思考改观的内容孰好孰坏。“就不能再多说说你的那个可爱的甜心小男孩吗?我很好奇为什么你那么中意他。”顽童仍缠住他不放,一边还不忘用手比划出三个甜甜圈的形状。“‘我要成为黑帮巨星’——他只用这一句话就把你迷住了?就没有更多的细节……” “你想听打炮的细节还是打炮以外的?我那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他第一次坚持得比我预想中要久一点。”男性灵魂没好气地回答,下一秒又意识到他终归是在面对一个仍未到达过人世的灵魂,即使它在生之来处实际存在的时间比他要长得多。“……抱歉,或许我是太烦躁了。” “啊,别介意,大多数人被我折腾到这地步时早该发疯了。”22出乎意料地有着自知之明,而且只要它愿意同谁打交道,就能和几乎任何人都相处得很好。“我有个主意。既然你已经给我看过了你的人生殿堂,那我想也该带你去另一个地方转转。”小灵魂嘻嘻笑着,又开始推着布加拉提向前走去。“我想你也差不多该看腻心灵学院的风景了?” 并非只有被选中的死者和未生者才能到达生之来处。22把他推进了一个纸箱,又推进了一个橱柜,紧接着到达了另一个更为宽广的世界——与生之来处截然相反,这儿只有漆黑的岩石与沙砾,举目皆是苍茫宇宙,偶尔会有风声捎带来远处不详的嘶吼。“忘我之境,不用谢。”22这么向一时被眼前景象惊呆的成年灵魂介绍,“你之前可能也来过,只是大概不会记得了。简单来说,当某人沉浸在某样事物中难以自拔时,灵魂就会出现在这里,飘在半空中做些看起来相当诡异的动作。”对方捡起了一块石头,在布加拉提充满狐疑的注视中终于忍不住嚷嚷起来,“这又怎么了?出神太久又不是什么好事……好啦,别这么看着我,好像我是什么超级大坏蛋似的。” 布加拉提这才转过头去,远远注视着那些悬浮半空中姿态各异的灵魂,属于生者的灵魂。“……所以,这就是你平时消遣的地方?” “为什么不呢?这里可比一成不变的学院好玩得多。在生之来处,所有灵魂都长得一模一样,该做的事基本也都一模一样:诞生,被杰瑞们送去建立基础人格,做各种事找到火花,然后飞向地球。”生之来处中没有时间的概念,但可以通过观测地球来得知大致流逝的年月,万物殿堂也一直保持着不同时代新鲜事物的更新,但这一切还是让一个待得太久的灵魂厌倦了,连带着厌倦地球上的一切。“在生之来处,我们没有触觉、没有味觉、什么都没有。不过在这里,你可以看见不同的灵魂做不同的事,仿佛在地球上过得很滋润似的……” 它突然停下不说了。布加拉提悄悄瞄了一眼身旁小小的灵魂,不自觉稍稍弯下腰去。“我想,或许你可以尝试着选择去地球上观光一趟。尽管我活过的那二十年不算太好,不过在这里晃悠和实际活着还是有很多不同。即便生活再怎么无聊,至少你还能尝到披萨的味道。” “我已经尝试过无数次说服自己了,可首先我连火花都不会产生。” “谁知道呢,或许你只是缺少一个契机。” “啊,那绝无可能,所以还是不了。” 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已经活过一回的死者抬起头,无言地看向由无数活人灵魂组成的奇异星河。这一个是一位钢琴家,那一个是一位街头涂鸦的街头艺术者,另一边的是…… “嘿,我觉得你该回去了。杰瑞可能会找到这儿来,我摆在外边的牌子就真的彻底成了摆设了。”22叫住布加拉提,可对方却像是大脑宕机一般伫立在原地,甚至忽略了周围的一切。小灵魂疑惑地沿着成年灵魂的视线望去,“喂——你好?你到底是看到了什么鬼……” 它顿住了。它扭头看了看仍然在宕机的布加拉提,再扭头看了看那个被布加拉提死死盯住的活人魂灵。它爆出了一句粗口。 “我操啊,这不是那个甜甜圈吗???” 布加拉提下意识做出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尽管他没有这么做的必要,仅仅只是为了缓解双手止不住的颤抖。“……22,”老天啊,他连声音都在发颤。“我要怎样才能到那个位置去?” 22啧了一声,一手拎起男性灵魂的后颈,“以后记得自己飞过去。”它大声提醒道,“等会记得刹车!你也知道自己要阻止我砸他们的理由。” 它用力地把拎在手里的灵魂抡了一圈,紧接着狠狠甩了出去,真要感谢灵魂本身没有什么重量。成年人很没面子地在空中翻滚了三圈半,好歹在撞上目标前堪堪停住,与那个灵魂一同悬浮在半空中。那灵魂同样是毛绒绒的蓝绿色,额头上顶着三个标志性的发卷,双目微闭,手上并没有在做什么别的事情,只是掂着一枝新鲜的蔷薇。布加拉提一时分不清头晕目眩是来源于方才的抛体运动,还是来源于眼前再度相见的故人。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完成了所有应付的任务,说完了所有想对共犯者说的话,也获得了所有属于他的幸福;布加拉提原以为自己能够了无遗憾地离开,回到他一早就该去的地方,但是现在他在这儿,作为一个仍未彻底死去的死者,作为一个停留在生之彼岸前方的灵魂,一直停留在这里。命运如同丝线般拉扯住远去的风筝,在某一瞬收紧,绷直,将风筝带回它的起点,一切就是这么奇妙。他再一次与他的太阳相遇了。 “……乔鲁诺。”布加拉提轻轻地、缓慢地拼出那个名字,太多的话语如同风暴般翻涌纷杂,又逐渐平息,末了只剩下一句停在唇舌上。“你还好吗?” 22警告过他不要对忘我之境的灵魂做出过多惊扰举动,所以布加拉提只是小心地伸出手,手指触着了灵魂的脸颊。那居然是温热的——这是布加拉提来到生之来处后第一次体会到温觉,随着接触面积的扩大,温热触觉也愈发真实。已逝之人将双手手掌贴上少年鬓发,初生绒毛柔软地摩挲着手心,底下细微血管规律地鼓动,呼吸平缓悠长,更像是在无声叹息。你在想着什么,你又在做着什么呢?布加拉提想要询问无法给予回应的情人,末了什么都没能说出口,只是低下头,安静地与对方额头相抵,如同过去那短暂的几次床笫交欢过后所做的那样。小狮子总是在他面前驯顺地露出脆弱脖颈,只是事到如今,年长者已经无法再给予男孩更多安慰。 ……有谁在说话,起初布加拉提认为只是幻觉,他听见了有谁说话的声音,然而他们谁都没有开口。声音似乎是直接从脑海中响起,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直到布加拉提终于听出那是乔鲁诺的声音,也听出了那声音一直重复的确切内容。失去爱人的少年手中捧着花,柔弱植物被替身使者无意识间注入生命能量,不断生长,由花骨朵成长为硕大花苞,顶端花瓣裂开一道细缝,接着完全绽放,继而又迅速凋零,枝叶凋萎,枯枝残骸中又冒出新芽,周而复始地重复一朵花的一生。布加拉提,布加拉提,少年的内心独白只有这一个单词,仿佛那就是生命中的全部,一个已然远去而又近在眼前的幻影,一份永远秘而不宣的爱恋,成为生者对死者永远的追忆。布加拉提,布加拉提…… “……我很想念你。”

4. “所以,我们来谈谈吧。”杰瑞带着一如往常的微笑,示意略带犹疑的心灵导师随意就座。“布鲁诺·布加拉提先生,你和22相处得如何?” 布加拉提稍稍放下了心,他还拿不准这里到底有没有定下过不能和生者灵魂接触过多的规矩。“呃,我想还不错?22并不是坏孩子,只是缺少某个启发它的契机。但很抱歉我自认为没有担任22导师的资格,顶多只是个聊得来的同伴。” “噢,你提前拒绝了我的请求,不过没关系,毕竟22刚刚已经又气走了一个新来的大人物,目前为止还没人能搞得定它。”杰瑞继续说了下去,“另外,关于忘我之境……” “……看来那个盒子外面的标牌真的只是个摆设。” “这儿存在的一切我们都知道,毕竟生之来处和忘我之境都是由我们所创造的。”比人类更为高等的智慧生命体总是宽容地对待一切出自它们之手的创造物,不加更多干涉,只是自更高的维度投射来无处不在的观测目光。“包括22在内,这儿所有的新生灵魂都相当单纯,尊重学员的隐私也是这个学院的原则之一……我听闻你在忘我之境中找到了你在地球上的双向情感交流兼性对象的灵魂,并且和他有过相当密切的接触,是真的吗?” 布加拉提现在倒是真的很想变成流体逃走,但逃避只能避开一时的羞耻心,何况他还有许多疑问。“这会儿倒是不提隐私了?”成年男性的灵魂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摊开手算是表达不满。“那么,死者灵魂和生者灵魂过分密切的接触会带来什么问题吗?” “从理论上来说,不会产生什么问题。”量子生命体从背景里拉出几张图片,分别是几个悬浮在忘我之境的灵魂以及他们身处地球的肉体的真实写照。“在脑死亡之前,人类的灵魂并不能完全脱离肉体,虽然出现过一个灵魂分裂为多个的情况,但目前为止没有观测到过不同灵魂相互融合的例子……大多数来到忘我之境的灵魂不会觉察到在忘我之境所发生的一切,只有极少部分能够自主控制灵魂在忘我之境活动,只要不收外界或此方过多的外力干扰,过一段时间灵魂就会自行回归本体。”更多的图片弹了出来,其中几张上印着一些诡异的巨大身形,怪物似地在荒原上踽踽独行。“当然也会有意外情况……自身深陷在迷茫中的灵魂也会在忘我之境被迷茫所吞噬,变成这副模样。对此我们不会多加干涉,历来也会有一部分能够在忘我之境活动的灵魂自发去唤醒他们。”杰瑞结束了讲解,朝心灵导师颔首致意。“所以你尽可以和你的男朋友多接触一阵。如果出现了什么问题,及时通知任何一个杰瑞,我们也可以进入忘我之境处理。” “男朋友”这个词汇绝对是某个坏心眼灵魂告诉杰瑞的,布加拉提愤愤地想。九日的冒险实在太短,他和乔鲁诺都在战斗中奔波,无暇再顾及更多私人情感,更多时候他们之间的交流也毋需过多言语,尽管相信彼此心意已经相通,也从来没有在口头上确认过双方关系。现在年长者才发觉自说自话的离去对生者会留下怎样的打击,布鲁诺·布加拉提其人确确实实已死,名姓被镌刻在墓碑之上,只余下他的小狮子活在人世间,独自去怀念生死相隔的爱人,直至生命的尽头—— “你又去过忘我之境了?”22突然出现在料理台前,掂起一颗小番茄扔进嘴里。“不如说,我还挺意外你没有一直泡在你男朋友那儿呢。” 和布加拉提一起揉着披萨面饼的学员疑惑地抬头看向导师,后者回以一个看起来尽可能和善的微笑,把装着小番茄的盘子挪得离22更远了一些。“我已经基本摸清了他会出现的时间段,其他时候也可以接手新的灵魂……只针对个人情况,我不太喜欢闲下来没事干。”他手把手教新生灵魂如何从头开始做一份意式披萨,一直到烤制好的玛格丽特披萨新鲜出炉,小灵魂发出惊喜的呼声,灵魂的火花迸发了一瞬,幼稚灵魂的胸口多出了一枚地球通行证。“你要试试看吗,22?” “不了,我怕你看到我吃披萨不吃披萨边时会把我从万物殿堂扔出去,虽说意式披萨看上去比美式披萨好上那么一点。”布加拉提送他的学员去往通向地球的大门时,全学院最无所事事的灵魂也晃晃悠悠跟在一旁。“不过,你之前不都是教拳击或者枪击什么的吗?怎么突然开始做起厨子来了?” “我一直都会做饭。”南意大利人强调道,很快他便意识到22早就看清了事情的原委。“……呃,我去的时候看见他手上拿着一块披萨,还说替我多吃一块什么的……相信我,忍不住把他砸醒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懵懵懂懂的小学员显然还没能理解这场对话,22朝它挤了挤眼睛,“没事,只是男同性恋们打情骂俏罢了,你还得感谢你导师的男朋友间接帮你找到了火花呢。” 导师刚想稍微辩驳两句,又发现自己实在是没有辩驳的借口。他们已经到达了边缘,偌大空洞底下便是缓缓旋转的蓝色星球,22吹着口哨说真该找面镜子来看看你的脸红成什么样了,而即将落入尘世的灵魂仰起脸,天真地向它的导师提问。“布加拉提先生,你和你的男朋友曾经相爱过吗?” 男性灵魂叹了口气,他无法不去回应孩童不带恶意的提问。“……是的,或者说……时至今日,我也还是那么喜爱他。”布加拉提拍了拍小家伙的脑袋,提醒它是时候该踏上新的旅程。“去吧,希望你能降生在我的故乡——那不勒斯是个美丽的地方,它值得拥有你。” “那么,如果我能见到你的男朋友,我会告诉他:布加拉提先生一直很爱他。”小灵魂最后一次冲心灵导师挥手,随着其他众多将要诞生的生命一同向地球降落而去。布加拉提目送又一个学员离开,直至那小小的一点无法再被清晰辨认,才缓缓地正式道别。“谢谢你……再见了(Arrivedeci.)。” “降生在地球上的灵魂不会留存任何有关生之来处的记忆,你应该知道的。”22在他背后闷闷地说,“即使如此,你也要向它道谢吗?” 布加拉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好在22也不打算追究,只是翻了翻眼皮,又自顾自地往忘我之境的入口走去。“想都不用想,过会儿你也会到那儿去的。”它故意提高了音量嚷嚷,好让过路的灵魂和杰瑞也能听清楚后半句。“别老让我撞见你们黏在一块儿就行!” 你尽可以和你的男朋友多接触一阵,杰瑞说。与此同时,作为一个珍贵的样本,请允许我们对你们进行观测——关于忘我之境与现世之间的关联。你们人类常说的命运即是无数偶然所造成的必然,我们要探究活人在人世间的命运是否也受此方偶然因素的影响,灵魂的扰动是否会使得现实生活产生任何细微的变化。“需要你去做的事情只有一样,布加拉提先生。”类似神明的非人存在总是保持微笑,或许在过于漫长的时光中,它们也从自己的创造物身上学习到了一些新鲜内容。“尽可能地陪伴在乔鲁诺·乔巴拿的灵魂身边。” “再怎么说,一个死者灵魂和生者灵魂之间的联系能够如此紧密,这是非常少见的……也是非常有趣的。” 如同布加拉提所料,乔鲁诺的灵魂又一次出现在了忘我之境,这次手上执着纸笔,笔尖点在纸页上,却还没开始书写任何内容。即使杰瑞没有对他说那番话,布加拉提也依然会到这儿来,动作轻缓地拥抱他的少年,陪伴乔鲁诺的灵魂直至消散不见。男孩灵魂的模样几乎每次都会有些不同,灵魂伴随着肉体成长也会相应地发生改变,最初相遇时只有15岁的中学生现在已经有了成年人的样貌,而死者的灵魂自到达生之来处开始起便一成不变。我很抱歉离开你那样早,至少我还能在这边看住你,好让你还在这儿时的灵魂不受侵扰。“你曾让我的心灵复活,乔鲁诺。”布加拉提亲吻兀自沉浸在思恋中的爱人,喃喃只有自己能够听见的承诺。“你把我从沉睡的命运中解放……我也会尽我所能保护你的灵魂,你的命运……你带给我幸福,我希望你也能够有属于自身的幸福。”

5.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因场地空旷而传得极远,甚至把布加拉提吓了一跳。一个小小的灵魂正在被一头黑暗巨物追赶,直直向这边的活人灵魂们冲来。“发生了什么,22?”男性灵魂跳回地面上,朝奔跑的小东西大声喊道,“你招惹那家伙做什么?” “天啊,这回真不是我招惹的!那怪物就是冲着那些活人去的,只是我在尝试改变它的行进方向时……出了一点意外!”22跑到他身后,终于像个真正未曾涉世的灵魂般向成年导师寻求帮助。“今天那伙处理这些东西的人还没来!现在该怎么办?!” 22之前对他讲过一个笑话:一个正在炒菜的厨子灵魂还在忘我之境时,被那些怪物给撞得脱离了冥想状态,结果被锅里燃起的料酒烧掉了自己的一只手。“你猜怎么着,那不只是个笑话,哈哈。”正在目睹这一切发生的小灵魂只能勉强挤出两声干笑,“那是真的会发生。这些怪物可比我扔的石块杀伤力大多了,可能因为它们都是从活人的灵魂变成这幅鬼样的,谁知道呢!” “……22,”布加拉提尽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怪物已经离冥想中的灵魂们很近了。“有没有什么能够让它们变回正常灵魂的方法?任何你知道的方法都可以!”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心理咨询师,再说它们也没长着一副像是能够沟通的样子!”话音刚落,22便发现男性灵魂正试图向怪物靠近。“你要做什么,布加拉提?如果你被它吞噬,我可不知道后果是什么!” “假如我一直没能回来,你就去找杰瑞,明白吗?”他离那怪物很近了,蠕动的巨物比起咆哮更像是在呜咽,卷起的沙砾形成团状的风暴,那一定会存在飓风的起源,中心的风眼。布加拉提只来得及给22留下一句话,下一秒怪物掉头朝他扑来,愤怒地张开巨口吞噬掉前进路上的一切阻碍——仅需短短的一瞬间,那团蓝绿色的灵魂便被吞噬殆尽。 唯一使布加拉提感到庆幸的是,22不会轻易把自己也送进来。现在他得独自解决这个大麻烦了,怪物内部只有一片昏黑,巨大的力量撕扯着其中的物质,把沙砾粉碎成更小的沙砾,也险些撕碎闯入的外来灵魂。布加拉提一边控制自己不至于被彻底撕裂,一边寻找暴风的中心,朝力量略有减弱的方向艰难行进。他不知道自己需要坚持多久,也不知道风暴中心是否真的存在,而一如既往的,黑帮只是打了个可能有去无回的赌。 幸运的是,布加拉提这次也赌对了。 他终于突破风暴阻碍,摔进了一处风力相对平缓的场所。那儿伫立着无数尊巨大的人像,坠下沉重的漆黑头颅,交头接耳般窃窃私语,发亮双眼齐刷刷盯住一个焦点,就是那儿了。布加拉提叹了口气,做好了迎接一场漫长谈判的打算。 ……而我们尚未体验到时间流逝这一概念的22还待在外头,拿不准主意该不该去把杰瑞叫来。布加拉提一直没能再度出现,但那头怪物也暂时停下了动作,蜷伏成一座小山丘,昏黑表面的粒子仍在不断波动,情况好歹比方才的横冲直撞要好一些。布加拉提或许成功了,还是说这头怪物正在消化吞入的灵魂?22很少感到恐惧或惊慌,对于它来说,未知的事物少之又少,即使是万物殿堂中最新出现的新家伙,22也是最早玩腻了的那一个,这与直面未知时的感受完全不同,它感到害怕,不仅是因为面对未知,还因为失去了一位能够交流的友人——小灵魂后退了一步,两步,恐惧仿佛能够化为实物将它压倒,就在22即将转身跑出这是非之地的当头,蛰伏着的阴影又开始骚动起来,只是这回没有再变成张牙舞爪的怪物。沙砾落地,黑暗散去,四周归于平静,一个留着短发的男性灵魂拉起另一个灵魂,跌跌撞撞地从沙堆里走出。 “布加拉提,你还没死!”22停止了逃跑的脚步,“不,虽然你确实已经死了但是……” “我现在没力气再听你插科打诨,22。”布加拉提的声音听上去相当疲惫,扯着还没搞清状况的迷失灵魂来到22跟前。“你应该早点去把杰瑞叫来的。现在告诉我,怎么在这家伙意识到这不是梦境前把他送回去?” “呃,好吧……我们得先唱一唱,跳一跳……” “直接跳到最后一步。” 22没有再因为语气问题瞪他。灵魂蹲下身,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很快圆圈便扩大成一个空洞,底下出现的不是地球,而是这迷失灵魂的本体:一个志愿大学落榜、正在饭桌上被一众亲属说教的年轻人。“回去的方法还真是够简单的。”布加拉提推了一把年轻灵魂的后背,令那灵魂刚好能落回肉体里去。“醒来后记得先把桌子给掀了再讲道理。 空洞关闭了,成年灵魂也终于能够好好坐下歇息。“这绝对是我来到生之来处后最累的一次教学体验。”布加拉提干脆摊平自己,彻底躺在沙丘上。“相信我,22,比你难缠的学生大有人在,你大可不用去在意。” “我有什么可在意的呢?待在这里是我自己的选择。”在出生场所待了恐怕有上千年的灵魂也摊在一旁,恐惧的体验慢慢消退,就算是它也感到疲倦了。“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为了保护其他活人灵魂,还是只为了保护那唯一一个,就能甘愿冒这样的风险?” 谎言总是会被一些最为简单的小伎俩轻易戳破,过去黑帮已经在乔鲁诺身上验证了这一点,因此布加拉提并不打算对22说谎。“两方面原因都有,就我的私心而言,那一个人分量要更重些。我不是圣人,更不是善人,我只是不会为已做出的选择感到后悔。” “啊哈,特蕾莎修女简直要恨死我了,说不定我们俩是同一路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每当22想要岔开话题时,它就会说些类似这样的自嘲玩笑,可惜布加拉提没接它的茬,22也只好停止把话题绕开。“……我在想一件事。地球上真的有那样值得你去爱的某一个人吗?” 死者的灵魂安静地仰视漆黑天穹,无数忘我灵魂聚集成翩翩极光,而无论他把视线移向何处,目之所及总能找到最闪耀的那一颗恒星。“在遇到乔鲁诺之前,我或许也曾抱持有这样的疑问……但毋庸置疑的是,我确实很爱他。” 你要听一个故事吗?在人世间走过一遭的已逝之人询问未曾抵达过地球的新生灵魂。那故事很短,只有短短九日;那故事很长,足够他用余下所有时光去讲述。那是一场背叛,一次冒险,有人加入,有人离开,有的人死了,有的人仍然活着,记住这史书上不会留下痕迹的奇妙物语。像所有那些陈词滥调的老故事一样,恶魔倒下,太阳升起,命运的锁链化作新绿藤蔓,获得自由的奴隶们得以升上天堂,留下活人继续传播英勇的事迹。难缠学生难得安静了这么久,在男性灵魂的讲述告一段落后随手拾起一颗石子,打散了一个手里正握着方向盘的摇滚乐魂灵。“不错的故事,只是……”22冲年长者扮出一个鬼脸,“别总让我每次进来都看到两个基佬在神交,行吗?” “是谁先说他是我男朋友来着?原本我还没想到这一茬呢,和男友亲热可是人类合情合理的行为。”布加拉提笑了起来,放松地向上漂浮,任由无形丝线牵引至爱人的灵魂侧畔。他拥抱着乔鲁诺,倾听着对方脑海中不断向一个死人诉说的无数语句,那些已成遗憾的少年情动。“我会等你,乔鲁诺。”幽灵向他的太阳立下誓约,并且从心底相信誓约实现的那一天一定会到来。“我会等到你来,再同你一起去生之彼岸。”

6. ……热情老大从书桌前回过神,后脑勺似乎还留着仿佛被人击打过一般的钝痛,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颈椎出现了问题,需要用黄金体验对自己做一次全身检查。他并没有在出神时睡着,眼底却酸胀得厉害,乔鲁诺揉了揉眼睛,恍惚间看到了一小团蓝绿色的绒球飘忽远去,书桌上的拉链摆饰一闪,橄榄石般的眸子被生理眼泪所湿润,眼睑眨动间泪水自眼眶滑落,在成人面庞上留下两道泪痕。死人不会复活,帮派教父比谁都更清楚这一点,然而本能地,他呼唤着那个名字,如同他在心底无数次的呼唤—— “布加拉提……?”

END.

———————————————————— 虽然写完了,但是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jpg 谢谢N先生给我提供这个梗!看电影哭得不行到了这篇就硬被我写成了搞笑恋爱喜剧之人鬼情未了,在心灵学院带我的导师怕不是个谐星【…… 今年也是茸茸的本命年!寿星记得穿红内裤!

#茸布 #giobu #Giobu @GioBu@gup.pe @JoJosBizarreAdventure@gup.pe *ooc注意 *分级R-18注意 *情人节快乐!……大概?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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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块的黑巧克力板被掰开,切碎,倒入容器当中,在水蒸气的加热下缓慢融化开,不断搅拌下的可可脂味道浓郁,厨房中的掌勺人却多少有点心猿意马。副手在今天大早就被安排了诸多事务,同居人稍微抱怨了两句,最后也只是在那不勒斯2月份寒凉微风中裹紧了风衣,出门前不忘向自己的上司留下一个不怎么友善的眼神,以及一个相当危险的警告——

“如果我回来后什么都没有发生,今晚你身上就一定会发生些什么……我可不能保证发生的不是坏事。”

情人节——一个打着爱情的名号拉高巧克力与玫瑰销售总额的节日,在全球都弥漫着甜言蜜语的2月14日里,注定会有一些人为此发狂,一些人无动于衷,一些人形单影只,也有一些人终能大获全胜,心满意足迎来重归平淡的明日。黑帮老大倒是没有对枕边人的杀害预告感到多么头疼,将伴侣暂时支开确实是有必要的——假如此时此刻他们两人一起待在厨房,料理台上的酒液和巧克力浆大半会在凝固成形前就会被……呃,以另一种形式消耗得所剩无几。

乔鲁诺把彻底融化的黑巧克力倒进模具中,摇晃模具好让巧克力浆裹满内部四周,多余的棕黑浆液溢出,沾上了青年人温热的指尖。事实上布加拉提极少要求惊喜,并非因为年长者对丈夫不抱期待,而是过早进入黑帮的经历使他无比珍惜没有血肉横飞的分秒,更不提妄想更多奢求,对比之下反而显得年轻的教父更加贪心。乔鲁诺贪恋布鲁诺的一切,他已经失去过他的宝石一次,又从命运之神手中强行夺回,再也不会让他的爱离他而去,无论要多么爱对方都可以。多少次小狮子将情人禁锢在臂弯里,或者按在门板上,舔吮着搽过一层润唇膏的丰润嘴唇,香草味,杏仁味,蜂蜜牛奶味……布加拉提当然有阻止过,毕竟润唇膏仍属于化工品的范畴,然而当深爱之人的嘴唇沾上了甜味,吸引力甚至远超最奢侈的百年陈酿,足够让名为欲望的猛兽冲破克制的牢笼,将面前诱人的猎物拆吃入腹。

经过短暂冷藏的黑巧克力外壳被注入馅料,再封上一层巧克力继续冷藏。副手向来不会充当乖乖束手就擒的角色,在乔巴拿又一次试图吃掉男友嘴唇上的润唇膏时,布加拉提抢先一步咬住捕食者的上唇,舌头蛮横地撬开牙齿伸向喉咙深处,紧接着卷起另一条湿热,互相交换彼此津液,甜腻气息自相贴间隙暧昧弥散开,逐渐沁入滚烫舌尖。他的确会这么做,得到饭前甜点的肉食动物想。亲吻是不动声色的凶器,熟练的暗杀者能够用亲吻杀死敌人,当然也能用亲吻安抚躁动的贪心的年轻伴侣。

而这位暗杀者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厨房入口,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彰显着不速之客的身份,玄关门板的开启关闭正好借助厨房主人开关冰箱的响声得以隐藏。不过来客看上去心情不错,似乎还不打算立即取走热情首领的项上人头。“欢迎回来,亲爱的。”乔鲁诺放松地张开双臂迎接归家的丈夫,目光扫过紧裹着的风衣下摆。“……我记得你出门时没有穿高跟鞋,也没有搽这个色号的口红。”

“我在车上换的。”布加拉提的心情很好——可能有些太好了,没有接受惯常的拥抱,只是倚在墙面上,面上挂着愉悦的微笑。“你的巧克力还需要多久才能大功告成?”

“大概……还需要一个小时。”其实只需要再等半个小时,模具中的巧克力就能完全凝固,但乔鲁诺选择了说一个无伤大雅的小谎。布加拉提不要求惊喜,不意味着年长的爱人不会准备惊喜,一些可爱又有趣的小把戏,或者说……一些精心准备的节日礼物,在最恰当的时候慷慨送出。

下一秒风衣掉落在地板上,布料堆叠发出簌簌声响,南意大利人肤色健康的胴体暴露在炽热的视线下,结实皮肉被贴身的白色蕾丝包裹,繁复花纹宛如甜点师在巧克力表面用奶油仔细画下的装饰纹路,下半身半透的底裤与吊带袜更加引人想入非非。布加拉提不等小丈夫从视觉冲击中回过神来,强硬的吻已经先一步抵达,勾着脖子像一条蛇似地缠上青年高大的身躯,裸露肌肤被那不勒斯的寒风浸得发凉。乔鲁诺回应情人热烈的亲吻,逐渐缺氧的肢体纠缠间撞上墙壁,直至嘴唇分开时才发觉嘴角沾上的口红是榛子巧克力的味道。“我以为你不会再对我说谎了。”布鲁诺不满地哼哼着,抓住对方不安分的右手,毫不客气张嘴含住沾带上了巧克力的手指,说话声音也变得含糊不清。“你也知道我不是没亲手做过这玩意儿——明明冷藏半小时就完全足够了。”

“因为我猜你的计划里不包含只做一次这个选项。”正值壮年的年轻人尽力稳住气息,即使飙升的体温也已揭示了内心疯狂的念头。“……情人节快乐,布鲁诺。”

“情人节快乐,乔乔。”他的礼物咬住狮子敏感的耳朵,爱意自一字一句间满溢而出。“不来吃掉我吗?”

没人能拒绝一块洒满砂糖的甜饼干,更何况甜饼干已经送到嘴边。年长者将主导权让渡给收到礼物的教父先生,而后者让情人转身面朝墙壁,拨开底裤往湿润入口中送入第一根手指。轻点,布鲁诺这么说着,内壁却比平时更快地放软下来,很快便接纳了三根手指,随着每一次进出搅动瑟缩颤动。乔鲁诺吻着对方后颈,耳边时不时传来床伴漏出的细碎低吟,下身已经硬得隐隐发疼,手指也操得更深,直至代替润滑剂的体液分泌得足够多,滑腻液体沾了满手,紧勒着大腿的丝袜也被打湿了一小块。布加拉提喘息着,手臂伸向身后,灵活手指解开身后人腰上的皮带扣,下一秒完全勃起的男性性器自拉下底裤里弹了出来,几乎是抽打在了臀肉上。“可以了……乔……”在彻底失去理智之前,乔鲁诺只记得听见爱人充满情欲的催促。“放进来……操我。”

而小狮子的确也是这么做的。第一下深顶已经叫布加拉提险些猝不及防迎来高潮,随后不留情面的操干更是让年长者几近崩溃地哭喊出声。这个姿势下的入侵巨物进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深,膨大顶端顶开甬道深处,平坦小腹都被顶起一个明显弧度。在快感冲击下,所有动作都发自原始的本能。乔鲁诺一手揽住情人紧绷的腰部,另一只手将对方的上半身拉向自己,半抱起来紧紧按进怀里,而身高的差距导致布加拉提不得不抬起脚跟,只有脚尖还踩在高跟鞋里勉强支撑住一部分重心,膝盖颤抖着向前倾斜,另外大部分的重心都落在了身后的侵犯者身上,体内坚硬的一根深深钉凿进软肉,而比他年轻五岁的丈夫揽得更紧,逼他叫得更加放浪,同时却对他的求饶置之不理——可悲的是,这具淫荡的身体已经完全被操开了,一遍又一遍贪婪地吃下粗壮阳具,就连求饶都变成了甜美的催情剂。

呻吟声夹杂着肉体的碰撞声响,在偌大的住宅中回荡,只是房屋的主人们实在没有考虑隔音问题的余裕。我爱你,布鲁诺,我爱你……意识恍惚中乔鲁诺不断重复着,他已经快要到达极限,柔软肠肉紧吸着他的阴茎,每一次进出抽拔都像黏附在柱身上,随着剧烈动作不断被拉扯;他的布鲁诺情况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浪潮般不断涌起的快感自交合处席卷全身,连眼神都开始涣散,只能勉强回应青年人的喃喃爱语,随后连这断续的回应也被无声尖叫打断。布加拉提高潮时全身都在抽搐,射出精液浸透了内裤,淅淅沥沥滴落在地板上,看上去竟跟失禁没多大差别。内壁骤然紧缩,绞紧了乔鲁诺临近爆发的性器,一阵抽动过后大量白浊液体将甬道内部填得满满当当,在阴茎疲软下来后又顺着空隙被挤出臀缝,沿着大腿内侧曲线蜿蜒流淌。

料理台上被清出一小块空地,布加拉提被抱上去时却没感受到大理石的坚硬冰冷,身下不知何时开满了密密匝匝一层玫瑰花,充当欢爱时理想的婚床。“……这个场面是否烂俗了点?”年长者半闭着眼,双手捧住小太阳的面颊,拇指按压眼眶下沿。“虽然我还挺喜欢的,大概。”

乔鲁诺俯下身,鼻尖挨着对方的,温热吐息一时相互混杂。“我爱你。”他缓慢地、坚定地说,清晰地吐出每一个音节,而他的丈夫温和地微笑着,双唇贴上年轻人光洁的额头。“你已经说过很多、很多次了,亲爱的。”

“还远远不够多,布鲁诺。还远远不够。”翡翠色的眸子重新与海蓝对视,乔鲁诺注视着爱人,紧盯着蓝色虹膜表面的纹路,以及随着自己的凑近而扩大的漆黑瞳孔。“不只是现在,不只是今天,也不止是情人节。我们还要一起共度漫长的时光,我还有很多句‘我爱你’要对你说……我爱你。”

“……那么,我会听你说。”

他们又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柔软亲吻。布加拉提伸手圈住两根阴茎,就着汗水与其他液体上下滑动,直至它们重新苏醒,黏糊糊的龟头贴在两人小腹上。乔鲁诺握住仍穿着高跟鞋的脚腕向前,压开情人柔韧的腿根,这次进入得比刚才要有耐心得多,也温柔得多。他听见爱人绵长喟叹,带着薄茧的手掌按上自己小腹,一路向上停在胸膛,似乎在确认其下跳动的鲜活心脏。他感到温暖和热,肢体相贴处就快要被这热度融化,与他的另一半灵魂融为一体,从此再也不会分离。

……“所以,这些巧克力是?”

“酒心的。”乔鲁诺老实回答,“今年我试着做了三种馅心,朗姆酒、白兰地和威士忌。没放很多糖,应该不会太甜。”

他忐忑不安地盯着年长者随意拿起一颗放进嘴里,咀嚼时一边脸颊微微鼓起。等待评分的期间总是最难熬的,而对方着实也品尝得太久了。沉默持续了一小会儿,乔鲁诺耐心等待着,直到评委终于开了口。“不错。我挑中了白兰地口味的。”布加拉提舔舔嘴唇,意犹未尽地又往嘴里丢了一颗。“如果能上市,说不定热情能从费列罗那儿分出一块蛋糕来。”

“不了,我们和老费列罗交情不错,何况有人会不满意抢了第四大巧克力制造商的名头。”乔鲁诺放下心来,拿起一颗咬开,融化的朗姆酒馅料充满了整个口腔,紧接着被另一个人抢走了一半。副手向来酒量不错,此时两颊染上的绯红多半是情欲重新燃起,连带着自己也开始身体发热,或许巧克力里的酒精也有那么一点功劳。 教父的黑发爱人坐在青年的大腿上,方才小狮子射入的精液沾湿了裤子的面料。“嗯……现在还不算晚,我们过会儿再叫外送好了。”布加拉提又拿起一颗巧克力,塞进对方嘴里,仿佛在投喂什么毛绒绒的小动物。“你有什么意见吗,教父先生?”

“当然没有。”乔鲁诺很快咬碎了巧克力外壳,就着融化的酒心巧克力亲吻他的情人。“再怎么说……今天可是情人节。”

END.

———————————————————— 只要2月14日的24点还没过我就不算迟到【理直气壮 虽然但是,以后真的不要赶死线了太累了orz大过年应酬亲戚碰上情人节,救救孩子.jpg 自从上大学后很久都没写过东西了!这篇算是复建短篇,通宵使我杏欲全无,大家将就着看看【……

#茸布 #giobu #Giobu @GioBu@gup.pe @JoJosBizarreAdventure@gup.pe *ooc注意 *分级R18注意 *涉及性转、伪出轨、轻微水仙、多人等情节注意。 祝布鲁诺·布加拉提先生四十岁生日快乐!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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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布加拉提说。

一个对于黑帮来说平平无奇的早晨,早餐桌上却与平常有所不同,桌边加上了第三把椅子,新换的桌布上多出了一杯意式浓缩。而立之年的热情首领看了一眼来客,又看了一眼他的副手,最后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我所能做的解释只有——我也不知道,你更应该直接问问你的这位双胞胎女士。”

乔巴拿宅中极少有女性来访,要么是当红的女星歌手,要么是远方亲戚的女儿。稀客放下了手中的陶瓷杯,相当随意地叠起双腿。“……我想我才是最想知道事情真相的那一个。要么是你,要么是我,总之三个人中可能有那么一两个人受到了替身攻击,这才把我带到了这个性别相反的世界来。”她边说边瞟了一眼乔鲁诺,“好吧,不是全部的性别都相反……至少我的,男朋友?丈夫?随便是什么,在这边的世界也同样是个带把的,说实话我还挺失望。”

自称布罗娜·布加拉提的女性重新端起杯子,继续啜饮剩下的咖啡,而另一位布加拉提则紧紧地盯着来客的一举一动,比起防备更多的是好奇。这不奇怪,乔鲁诺想。如果有一天你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与你长相完全相同的陌生人,任谁都会好奇另一个自己的来历。布鲁诺和布罗娜就是这样的例子,除去不同性别带来的身体特征有所区别,两人在其他方面都一模一样,相同的脸庞,相同的黑色短发与蓝眼睛,相同的发辫与装饰,甚至连胸口外露的蕾丝花纹都相同。他们甚至连看人的品味都是相同的——在场年纪最小的年轻人能感觉到两道目光从不同方向盯住自己,又同时若无其事地撇开。乔鲁诺尴尬地轻咳一声,示意两位布加拉提是时候该停止无声的相互评判。“既然如此,我们应该尽快找到这替身能力的来源并解除它,避免引发两个世界间更大的骚乱。在这期间……”

“我会出去找地方住。”布罗娜说,然而很快便被她的同位体打断。“你得留在这里,以防万一有其他别的什么情况发生,这样才能更快地交流情报。”布鲁诺喝尽杯中最后一滴液体,微笑着看向名义上的屋主。“我想我们的客房需要一次简单的扫除。”

他们就连微笑时嘴角弯起的弧度都是一样的。乔鲁诺揉了揉眉心,不知道自己是该头疼还是该胃疼,好在目前一切看上去都相安无事。布罗娜很快搬进了客房,添置了些衣物和生活用品,大部分时间都在自己房间里用一台小笔电远程搜索可能有用的信息,除了用餐时间以外只会偶尔露个面打声招呼,并递来一沓新的资料。近期没有多少需要黑帮高层亲自露面的活动,因此布鲁诺的工作实际上和那位新来的女房客差不多,两个布加拉提至少在明面上和谐共处,有时也会友好地交换情报。就现在来说,还没有多少需要唯一的乔巴拿操心的地方。需要他分外上心处理的任务只有一件——安抚伴侣夜晚难以压抑的情绪。

“……你最近好像……相当喜欢更激烈的做爱方式。”那根刚刚释放完的玩意儿还留在床伴的身体里,连结处溢出不少黏腻体液。与他同性的布加拉提四肢放松着趴伏在他身上,牙齿闲不住似地轻轻啃咬对方脖颈。“我一直都不讨厌这么做,乔鲁诺。”甬道收缩了一阵,年长者咕哝着小声抱怨了一句情人过短的不应期。“如果说只是最近如此,那大概是你的错觉。”

金发及腰的年轻教父翻过身,反过来将他的布鲁诺压在身下,结结实实拥进怀里。“我爱你。”大狮子小声说道,热气灌进黑发遮盖下的耳窝里。“我爱你,布鲁诺……无论你是什么样,只要你还是你,我都会一直爱你。”

两个人的呼吸心跳交错重叠,最后交融成一道细微的叹息。布鲁诺回拥住他,手指没入毛茸茸的金色汪洋里。“我知道的,乔,一直都知道……我也爱你。”

汗津津的相贴裸体又开始发热,布加拉提呻吟一声,意有所指地动了动腰。“……你又硬了。”他含混着说道,不住地回应自上方落下的亲吻。“继续吧,动作快些……我想要你。”

最近布鲁诺更加不吝啬自己的叫床声,愈发放浪而不加以限制,连续高潮时几乎要尖叫着昏迷过去。这似乎也在无意间烦扰到了其他住民,早餐时借住在同一栋宅邸里的女士切开整段的煎香肠,戏谑地朝两位男士一笑。“昨晚可真是一夜春宵呀,先生们?”

“抱歉,下次我们会注意控制音量。”布鲁诺一手翻阅着今早送来的报纸,另一只手却放在乔鲁诺的大腿上摩挲,大有在早餐桌下调情的意图。布罗娜却大度地挥挥手,表示不消在意。“得了吧,控制不了才是正常的,我那边的情况也是这样。”猫咪似的蓝眼睛上下打量了一圈难得略显局促的顶头上司,又转回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男性面庞上。“他在床上的表现还是很不错的,嗯,也可以说是相当不错。”

被谈论的当事人全程目睹了这场古怪的谈话,并迅速地觉察出两个布加拉提谈话的结尾所达成的无言默契。乔鲁诺第一次体会到被他人夸赞时的心情会如此五味杂陈,紧接着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内心感想。布鲁诺收回手,拿起一旁的便携电话。“是我。什么事,福葛?……港口那边……情报网……我知道了。叫米斯达先去那边就位,我现在出发。”

“需要我和你同行吗?”教父询问道,副手摇摇头站起身,撕下一张便签纸刷刷写上目的地址。“那边是我的地盘,不需要你出面,否则会把人给吓跑。”布加拉提简单地做了个报备,离开前往小太阳的脸蛋上留下一个亲吻,顺手拍了拍男友的裆部。“……我会早点回来。”

这是一个小小的警告,一个不算多大的威胁,然而直到几个小时过去后,乔鲁诺才意识到这警告的必要性。那会儿他还待在书房兼办公室里,手里翻阅着上个季度的贸易报表,冷不丁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震了一震。布罗娜大概刚刚结束例行晨浴,身上只松松垮垮披着一件丝绸睡袍,径直往桌上放下几张打印好的人名信息。“这是你的那位准备去调查的几个嫌疑人。我们查到的信息源是一样的,他回来后应该会同你再细说,我顺手先给你复印一份。”

“谢谢。”乔鲁诺尽量语气平淡地回答,但显而易见,对方的目的不止送来情报这一个。布罗娜身子前倾,双手撑住木质桌面,湿气未干的乌黑发丝从耳后滑落。“……需要钢链手指去关个门吗?”

“……我想不需要。”

腰间的系带倏地拉开,四十代女性成熟的胴体不再被遮掩,深奶油色的皮肤饱满如金秋时节的黑葡萄,尽管表皮带有疤痕,却足够甜美动人。布罗娜坐上办公桌,敏捷地从一头挪到另一头,腰肢摆动时就像一只猎豹,海蓝眸子眯起时也像豹子,足尖轻轻点住对面裸露的胸膛,一路下滑踩住精壮小腹。“我以为你的反应会更不冷静些,BOSS。”

“不像你的那位那么热情,是吗?”教父握住纤细的脚踝,手掌贴合小腿肚的曲线向上扶住膝弯,那里的肌肤更加滑腻,也更加怕痒。“如果我是他……我是说,你的那位乔鲁诺,指不定现在我已经快要疯了。”

“或许是那样,但至少目前他还没事。”细密的黑睫毛颤了颤,半阖上时落下一扇阴影。“我能感觉到他没事,他也能感觉到我没事,无论我们之间相隔有多远……我想你们俩,你和男性的我,也有同样的感受。”

布罗娜弯下腰,丰满乳房如果实累累下垂,褐色乳尖裸露在空气中挺立,双手捧住大狮子的脸颊,大拇指摩挲着鬓角。乔鲁诺也捧住她双手,女性的指掌更为柔软,但内侧的薄茧一点不比男性少。“或许这是镇魂曲的作用,又或许我们本该如此……我能感知到布加拉提,布加拉提能感知到我,从身体情况到所思所想,仿佛我们本来就是一体。”

“我想也是。”女性的布加拉提轻笑起来,往年轻人额头上烙下一吻,接着是眉心,双目,鼻尖,脸颊,最后印上了双唇。“……我很想他,乔鲁诺。”

“那么,我有让你感觉好些吗?”

“是的,谢谢你。”布罗娜顿了顿,扫去面上积起的淡淡阴霾,调皮地微笑起来。“可惜你的兴致还不怎么高……不然我会觉得更好受些的。”

乔鲁诺一瞬间有些哑然失笑,只好耸了耸肩。“早些时候我可是收到过人身威胁,你是想要看到两个布加拉提轮番折腾我吗?”

“那种程度的警告没有多大用处,我和男性的我都知道。”女士笑得前仰后合,轻巧地跳下桌面,双膝触着了书房铺上的短绒地毯。“……还是说,你不想体验一下男性的我无法做到的事?”

当对方雪白的牙齿咬开他裆部的拉链时,乔鲁诺就知道了他无法拒绝面前这位女性,如同他永远无法拒绝另一位布加拉提。布罗娜亲吻阳具垂下的顶端,直到它开始变硬挺起,龟头被嘴唇摩擦得湿漉漉的,表面蜿蜒的血管剑拔弩张。“至少你不是个性无能或单纯的基佬。”年长者忙里偷闲评价了一句,双手一刻不停套弄着整根。“而且硬得一样快。”

“……我该说声抱歉吗?”乔鲁诺抓紧了两侧扶手,眼前一时分不清两个布加拉提之间的区别。布罗娜由喉咙里哼出模糊笑音,吐出了含入的半根阴茎。她托起双乳——颤颤巍巍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溢破的蜜色乳袋——将男人的整根都包裹住,只在缝隙间露出充血头部。“你该向我们俩道歉。向他道歉不顾警告同我做爱,向我道歉在做爱时还想着他。”

富有弹性的乳肉表面沁出汗水,互相摩擦挤压时发出搅打奶油似的黏糊水声。黑发美人的面颊也已染上潮红,情动如盛开的月季,中心的娇嫩花蕊毫无保留地展露在人前。布罗娜不遗余力地挤压揉搓饱满胸部,浪潮般的肉欲裹住柱身,猩红的舌尖舔弄着顶端分泌的透明前液,后来干脆用嘴含住吸吮,牙齿轻轻抵住沟底磨砺。快感冲刷着成年男人仅存的理智,乔鲁诺咬着牙不发出声音,控制自己不去按下对方的后脑勺以吞得更深,直到最后终于忍不住闷哼一声,下一秒吞吐着龟头的红润嘴唇动作一滞,嘴角边淌下一时无法容纳的过多精液,白浊液体顺着下颌流淌,滴落在汗水淋漓的起伏胸脯上。“35岁,嗯哼?”布罗娜伸出舌头,好让对方看清楚喷发的量,再一股脑全部咽下。“看来你的布加拉提也早就勾引小弟弟跟他上床了……我可真怀念你还像个小处男时的日子。”

身高已有一米九五的小弟弟将她抱起,吻如雨点般落在颈侧与裸露肩头上。“实际上,这边的我没有怎么接触过女性。”乔鲁诺吻过汗湿的乳尖,这举动惹得女士低低笑出了声。“所以……介意等我五分钟去洗个手吗?”

他对女性身体的了解只限于学术范围,也不常看成人影片,不如说自打和布鲁诺确定关系以来,少年就不再需要用那些东西唤起欲望……成年已久的青壮年用冷水洗了把脸,心里意外地没有太多愧疚,毕竟布鲁诺与布罗娜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双胞胎,他们原本就是同一个人,同一个灵魂,对他的吸引力也是同样的。——但这并不足以充当向另一个布加拉提说明充分的理由。乔巴拿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飘忽视线经过布鲁诺离开时留下的便条,翻出的润滑剂也是男友喜欢的牌子。所谓睹物思人,他只好尽力去忽视内心止不住的哀嚎,加快返回的脚步。

半掩的厚重木门后传来细微的低吟,像忍受着发情期的雌猫情难自已不断叫唤,撩拨着公猫前去与它交欢。成熟女性的两侧乳房向两腋滑去,丰腴的大腿朝着前方座椅打开,右手没入下腹黑密耻毛中,腿根已经湿滑一片。呻吟声更放荡了,自喉咙深处一声接一声慵懒逸出,直到大狮子的嘴唇覆上她的,布罗娜才睁开雾气弥漫的眼睛,暂时停下自娱自乐,将右手同样湿滑的手指塞进对方嘴里。“可让我等得够久的。”年长者轻声抱怨道,感受着由指尖传来的吮吸舔弄。“你还是第一次尝这个吧?”

那液体尝上去有点儿腥,充满了性爱的味道,与男性版本的体液竟没有多大差别。乔鲁诺低下头继续黏腻的深吻,双手拢住柔软乳房,揉捻起尖端硬粒,很快可口的巧克力表面便染上了一层玫瑰的深红。躺在桌面上的腰部略微抬起一些,原本大张的大腿也紧紧闭拢,相互磨蹭着寻求快意。“……我以为女性的乳头一般不会那么敏感。”乔鲁诺放开对方的下唇,舌尖拉扯出银色丝线,吐出的热气逐渐模糊眼前景象。布罗娜双臂环绕住披散着金发的脖颈,仰起脸索要更多亲吻。“这里意外地是我的弱点来着。”阿芙洛狄忒在狮王耳边低声细语,不着痕迹地进行诱惑。“你认为……我们还需要润滑剂吗?”

带来的润滑液被冷落在一旁,乔鲁诺回到办公桌的另一侧,打开牡蛎紧闭的外壳,汁水顺势流淌而下,洇湿了一小块地毯。年轻人先是好奇似地碰了碰顶端颤动的嫩红肉粒,接着轻轻按住滑动,换来对方难耐的扭腰呻吟,双腿不受控制想要并拢。“……动作快些。”她嘀咕着与同位体相同的催促话语。“别再磨磨蹭蹭了……”

下方的入口瑟缩着,不时涌出一股透明淫液,阴唇羞涩地向两边展开,随着手指没入软肉的动作颤动。男人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一寸一寸扩开软湿通道,指尖最终碰到了子宫口,触感像是一只充满弹力的肉球。布罗娜咬着嘴唇,在体内异物戳刺至子宫口周围软肉时终于忍不住叫喊出声,下腹紧紧绷起,连甬道都一时收缩。“你们就连敏感带的位置都差不多。”狮子亲亲大腿内侧颤抖的肌肉,撩开眼前遮挡的卷发,把脑袋埋得更低了。

“需要我‘费尽口舌’的服务吗?”

手指仍留在阴道里,此时开始小幅度抽动起来,指腹滑过内侧的敏感地区。乔鲁诺尝试着含住阴蒂头,牙齿小心地咬上逐渐涨大的硬粒,舌面抵住顶部磨蹭吸吮。自上方传来的呻吟声更加难以自控,布罗娜按下埋在腿间的金发脑袋,叫他埋得更深,鼻尖都埋进耻毛中。“……乔鲁诺……”她颤抖着呼唤情人的名字,脚趾张开又绷紧。“乔……乔乔……!”

呼唤霎时被高潮所打断,更多汁液自柔软深处喷涌而出,甚至溅湿了教父的衣领。乔鲁诺轻轻按压仍处在高潮余韵中的微鼓小腹,其下抽搐着的子宫仿佛一颗刚刚诞生的悸动心脏。布罗娜大喘着气,十指绞住长长金丝,已经完全顾不得会不会不小心拔落几根。“我记得女性好像没有不应期?”年轻首领抛来一个不需要回答的问句,抽出手指时引得身下人泛起一阵战栗,紧接着更为柔软的器具作为替代填塞住了空虚内里——辩论桌上能言善道的舌头灵巧探入阴道中,似在啜饮女神体液,模拟着交合动作不断搅动,充满情色意味的咕啾水声不绝于耳。阴蒂头可怜兮兮挺立在外,被两根大拇指来回蹭弄,已经被磨得甚至有些红肿,每当重重碾过都激起一阵惊叫。布罗娜的双腿夹住埋在胯间的毛绒绒金色脑袋,双手死死抓住桌沿,即便如此也难以抑制腰部越抬越高,累积快感再度将她推向风口浪尖。第二次高潮几乎不用费太多时间,乔鲁诺用唇舌清理掉溅射黏液,却怎么都堵不住不停淌水的入口。布罗娜的意识简直快要飘到半空中了,“噢……干得不错,小伙子,这才只是前戏呢。”女士小声抱怨道,“你们这儿没有多少适合女性用的玩具……这才几天没做,我的体力都快被你耗光了……看来你是真的不打算放过我。”

“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大猫脸红心不跳的表情居然还显得有些无辜,翡翠眼眸眨了又眨,覆压上去咬住嘴唇时已经褪下底裤,重新变得坚硬的一根嵌在湿淋淋两片厚实阴唇中间磨蹭。“事到如今你还要拒绝吗?”

“我为什么要拒绝?”布罗娜坏笑着咬了他一口,主动抬起臀部,缓慢地让膨大头部滑入甬道。“让我变得更舒服……我想要你,乔乔。”

而乔鲁诺·乔巴拿从来不会拒绝任何来自布加拉提的请求。

他亲吻对方潮湿的眼角,双唇拂过细碎的纹路,缓缓将下身挺入温暖沼泽。布罗娜小声呻吟着,指甲因侵入异物过于庞大带来的酸痛而扣进脊背皮肤,汗水打湿的腰窝被男人宽大的手掌握住。不容小觑的尺寸逐渐填满内里,顶得下腹一阵酸胀,鼓胀快感沿着脊髓奔涌,刺激得后脑勺一阵发麻,她的下半身已经酥麻得几乎无法动弹。“不要……顶……子宫……”布罗娜快要无法维持清醒神智,身体内部仿佛被完全撑开,每一处敏感带都与体内活物紧密贴合,如实反馈着粗硬表面哪怕最轻微的抽动。“会很难受……呜……!!”

最后一根弦线猛然崩裂,大狮子顶进至深处,埋在里头开始发力操干,快速进出间带出更多黏滑体液,四溅汁水打湿了男人腹肌,肉体撞击时发出沉闷声响。布罗娜双腿紧紧环着对方的腰,快感形成旋涡裹挟着她向下堕落,被体内那根大玩意儿顶得头昏脑涨,尖叫也被蛮不讲理的深吻堵住,只能闷闷地呜咽出声,生理泪水浸湿通红面颊。乔鲁诺不间断地吻着她,耗尽两人肺里最后一丝氧气,意识被熊熊火焰燎烧,推动他将作为女性的布加拉提推上高潮,一次又一次,直到对方全身抽搐着迎来又一次灭顶快感,交媾处体液狼藉得犹如失禁,自身快感也即将到达最后阈值。青年咬紧牙关,把处在爆发边缘的性器抽离出湿润甬道,顶端磨蹭着起伏小腹,下一秒精液射在了覆盖着一层薄汗的柔软腹部上,乳白色的粘稠液体沿着躯干曲线顺流而下,在肚脐眼处聚成小小一滩。“……其实你在里面射也没关系。”布罗娜嗓子有些嘶哑,稍微咳了两声。她伸手握住腿间略显疲软的阴茎,搓弄着下按以帮忙挤出积蓄体液,肿胀阴蒂磨蹭着顶部微张小孔,浊液流进缝隙,淌入温暖入口,所有可能的生命由此进入,所有成形的灵魂由此诞生。“看到那两个弹孔了吗?……它们可把我折腾了好一段时间,子弹太久没取出来,结果两侧卵巢和子宫内壁都发炎了,只好切除掉一部分。我不能产生卵子,没有月经,也不能受孕,反而不用担心太多意外的问题。”

那两道不规则的圆形疤痕隐藏在侧腹处,差一些就要打中髋骨。乔鲁诺放轻动作抚摸,碰触指尖仿佛能够再现当时的巨大痛楚。“你很坚强,布罗娜。你有着这样强大的意志力。”男人俯下身,珍重地与对方额头相抵。“黄金体验应当能够修补这些伤。他没为你这么做吗?”

“是我要求他不去这么做,乔鲁诺。”布罗娜捧住狮子的面颊,放松地露出宽慰微笑。“等到我们都做好成为父母的准备,准备好迎接一个新的生命时,再去修复也不迟。”女士推着青年起来,有力大腿盘住男人的窄腰,手脚并用挂在上司身上,胸脯刚好贴住另一人的脸庞。“再说我还不想重新忍受月经呢——一个月有七天不能做爱,去他妈的!”

……布鲁诺在傍晚时分推开家门,很快一头金发循着门口动静出现在玄关。“我回来了,乔鲁诺。”黑发男人这么说,仰头亲吻他的高大爱人。然而还未等到乔鲁诺有所回应,副手便似乎已经有所察觉,嘴角不着痕迹地下撇了一瞬,撤回嘴唇后直接绕过了前来迎接的上司。——他当然会发现,乔鲁诺愁眉苦脸地想。布加拉提向来直觉敏锐,精神的相连更是让偷腥的大猫无所遁形,何况偷情对象还是自己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同位体,被生气也是理所当然。

晚饭的气氛相较平常要沉闷不少,三人落座的距离都不远不近,形成稳定但仍显尴尬的三角。布罗娜咬下一口披萨,蓝眼睛在相互之间没怎么搭过话的两位男士身上转来转去,了然于心地点点头。“先生们,能把这两块披萨留给我吗?”她飞快地将手中剩下的披萨塞进嘴里,说话时双颊鼓鼓囊囊。“我有些应急邮件需要处理,得快点回房间一趟。”

就在布罗娜端着盘子消失在房门后不久,另一个布加拉提也默不作声地起身离开,徒留下屋主一人坐在饭厅里守着空了一半的两个披萨纸盒。教父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放弃思考——他惹了他的伴侣生气,现在去找布鲁诺极大可能会被正在气头上的替身使者用钢链手指大卸八块;他也不能去打扰工作中的女士,否则下场可能是他的脑袋同时被两个人拿来当球踢;傻呆在外面也是不明智的选择,即使他躲去米斯达或福葛那儿避难,乔巴拿也有极大可能活不过今晚,很快黑帮头子暴尸街头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意大利,再变成每日新闻报纸头版的加粗大标题。

青年双手撑着下巴,双目无神地盯着面前的空座位。这都是你自找的,乔鲁诺·乔巴拿。他这么对自己说。你得拿出觉悟来。

五分钟后乔鲁诺小心翼翼地打开主卧房门,预料之中地被一记冲脸重拳击昏在地,再度醒来后发现自己并没有真的被大卸八块,而只是双手被拉链锁到了床头,全身上下一丝不挂。“……比我想象中要仁慈多了。”暂时动弹不得的万兽之王面朝着天花板说话,“我还没来得及对你说‘欢迎回来’呢,布鲁诺。”

大猫在捕猎时几乎不会发出脚步声,直觉告诉乔鲁诺对方正在静悄悄接近,接着柔软铺面凹下去一角,布鲁诺·布加拉提连在床上行走都是无声的,两脚在另一人张开的腿间站定,自下而上的仰视角度带来强烈的压迫感。“真亏你还记得我这个四十岁的老男人。”同床共枕多年的枕边人轻飘飘撂下一句话,虹膜中的海面仿佛结了冻,不再有一丝波澜起伏,这在向来感情丰富的伴侣身上是少见的。“我以为你只顾着找大姐姐寻欢作乐呢,没碰过女人的小处男。”

很明显大狮子的注意力没有放在这几句带刺的话上。“你上回穿这一身是在什么时候……?”更具有吸引力的事物正摆在眼前,年轻人咽下一口唾沫,说话语调都有些飘忽不定。“去年圣诞,还是今年新年?”

副手上身的蕾丝内衣被饱满肉体撑起,布料轻薄的三角内裤做成系带款式,套上了吊带黑色丝袜的脚掌猛地踹上男人裆部,狠狠踩住已经有了抬头趋势的阳具。“去你妈的吧。”布鲁诺毫不留情地蹂躏着床伴的性器,每踩一下都叫身下人吃痛地叫唤一声。“二十年以来我从未怀疑过你的忠诚,乔鲁诺·乔巴拿,但现在这些东西都成了狗屁。事到如今你还想再交代些最后遗言吗?”

对方看上去确实正在因着伴侣的不忠而怒火中烧,踩踏变得格外用力,对于男性的脆弱部位来说已经接近危险的边缘。乔鲁诺忍着疼痛,努力对上蓝眼睛投下的冰冷视线。“是的,你说的没错……事到如今,我没有什么好辩解的。”对方踩踏的动作停了一秒,他趁机快速吐出一直含在舌尖的语句。“不可否认的是,二十年了,我仍然无可救药地被你所吸引……只要你还是你,你仍然让我深深着迷。”

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仿佛终于抑制不住奔涌的情感,布鲁诺摇摇晃晃前进了两步,整个人扑倒在乔鲁诺身上,亲吻如狂风暴雨般袭来,紊乱吐息交织成炽热的网,欢愉情欲急速升温,直至溢出于言表。“……小混蛋。”黑帮语气凶恶,恶狠狠咬住教父上唇,某个涨大的部位却不住地在对方腹肌上磨蹭。“你不会真的以为几句话就能打发我吧?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善于与人纠缠的舌头舐过青年人的脸颊,卷走了额角一滴冷汗。布加拉提向来言出必行,而乔鲁诺发现自己除了悉听尊便以外没有其他选择,只能乖乖被按在床上随便怎么折腾。情人脸上不怀好意的笑意愈发灿烂了,布鲁诺抬起臀部,隐秘缝隙摩擦过勃起阴茎,前端分泌的透明体液沾湿勒紧底部。“怎么,被我踩硬了?”年长者撑起身子,臀底完全坐上对方性器,鼓胀内裤底下顶出湿漉漉的红润龟头。“明明已经三十多岁了……在这方面还是像个情窦初开的小鬼头呢,乔巴拿阁下。”

在地底世界风光无限的唐此刻已顾不得回应伴侣的挖苦,爱人用灵巧的手指捉弄他,略显粗糙的指腹圈住敏感顶端,卡住冠状沟底套弄,另一只手掌心覆上铃口,轻柔地按压着打转。布鲁诺清楚他的弱点,清楚他所能承受的范围,吝啬地给予大狮子些许愉悦滋味,又迟迟不愿送上高潮。乔鲁诺急躁得想要挺胯,无奈下半身被完全压制,紧绷后背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漂亮的南意男人像对待一个有趣玩物似地玩弄男友的性器,指尖拉扯出黏糊的透明丝线。“我还没玩儿够呢。”黑发美人不满地抱怨道,“这就想要射了?嗯?”

“……布鲁诺。”年轻教父喘息着,难得带上了哭腔,发红眼角留下泪痕——自尾椎升起的麻痒仿佛啃噬骨髓,紧咬着身体的主人到达忍耐极限。“拜托……我想……”

副手小小得胜一般轻笑出声,终于放开时间过长的压制,扶起膨胀至极限的一根抵住已经做过扩张的湿润入口。“那就好好给我射进来,亲爱的……好好地灌满我,否则别再想下床了。”

床上的布加拉提从来都是更擅长让他人焦躁的一方,今夜床伴却一反常态,过于急切的推入甚至让乔鲁诺差点坚持不住。平坦下腹凸起微妙弧度,在布鲁诺彻底坐实时顶起圆润的肚脐眼,完全埋入内部异物突突跳动着,自咽喉深处逼出颤抖低鸣。男人向后撑起身子,腰胯快速地上下律动,阴茎根部被吐出又纳入,蜷曲的金色耻毛沾上了各种混杂体液。人的本性便是追求欢愉,现在这最为原始的快意不断在互相撞击的赤裸肉体间累积,布鲁诺自顾自放纵,喘息呻吟间失神的蓝眼睛流露出迷茫的色情感,每每沉下腰部都被顶起小腹,在某一瞬伸手胡乱套弄了几下吐着前液的硬挺性器。射精带来的剧烈高潮使内壁猛地绞紧,下一秒大狮子爆发的精液将甬道填得满满当当,尽管年长者努力想要含紧,仍有不少液体挤出缝隙,弄得腿间深色肌肤上沾满了黏糊白浊,宛如巧克力蛋糕上倾倒的奶油糖霜。

“不好意思……介意我打扰一下吗?”

金属拉链拉开的声音从被锁上的房门处传来,即使意识尚且留在高潮中不甚清醒,战斗本能还是令更为年长的替身使者下意识叫出了钢链手指,两个一模一样的银蓝色替身倏地悬停,在半空中沉默地对峙。布罗娜夸张地后退一步,举起了手里的管状物体。“哇哦……!冷静一下,虽然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头脑降不下温来……我是来把这个还给你们的,早些时候你的乔乔忘记把它从书房里带走了。”

是那支在同性情侣间颇受好评的润滑剂,也是作为男性的布加拉提最中意的牌子——乔鲁诺彻底放弃了挣扎,瘫在床上接受男友几乎能够杀人的眼神在自己所有能够一击毙命的部位附近转悠。“如你所见,现在我们大概也不需要那个了。”刚刚经历过一次峰顶的男人在回答另一个布加拉提时意外地冷静,面不改色地看向来人与自己完全相同的海蓝眼睛,冥冥中似乎又达成了某种默契。“他的量总是很多。”

“是啊,每次要咽下去都费劲得很。”

“不过我并不讨厌吃他的大玩意儿……以及吞掉后续出来的东西。”

“不如说,还挺喜欢?”

“虽然清理麻烦,但是无套总是更舒服。”

“我喜欢里面被填满的感觉……我们都爱这个。”

当两个饥肠辘辘的人面前只有一份美味佳肴时,对两方都足够友善的解决方法就是和平共享,两个布加拉提当然对此都心知肚明。布罗娜的着装品味与布鲁诺的相同,同样的蕾丝内衣,吊带底裤,黑色丝袜边缘勒紧丰满的大腿肉。女士也加入到床上来,近乎怜爱地拍拍甜心的脸蛋。“以防万一我得先确认一下,你之前漱过口吗?”

可怜的青年人显而易见被发生的一连串变故弄得有些发蒙,“有是有的……鉴于我本以为他会先来操我的嘴。”乔鲁诺梦游似的回答,眼前两张相似面庞朦朦胧胧,逐渐重叠到一块,又清晰地分割开两个不同的世界。布罗娜捏捏狮子的柔软耳骨,像是被这番颇有自知之明的发言给逗乐了。“老实说,大概就是你在餐桌上露出那种可爱的委屈表情的时候,你的布鲁诺就已经在想着怎么用屁股狠狠操你了。——我能借用一下上面吗?”

被对方提及名字的布加拉提并没有加以否认,只是懒洋洋地趴在教父胸前,闻言抬了抬眉毛。“请便。”他咕哝道,“其实我挺想知道没有不应期的高潮是什么感受。”

“彼此彼此,我也想体验一下前列腺高潮是什么滋味。”身为女性的布加拉提打开双腿,膝盖放在金发脑袋两侧,内裤拨向一边,阴唇前部轻轻擦过身下人的嘴唇。“好孩子……你知道该怎么做。”

这不对劲,乔鲁诺迟钝地想。浓烈的性爱气息压迫着他,包裹着他,诱惑他伸出舌头,舐过女性热且湿润的隙缝,软且敏感的肉粒,随着动作的加快而自泉眼深处传来阵阵战栗。布罗娜摆动臀部,低低地呻吟出声,而布鲁诺却只是将黑发脑袋卧在年轻伴侣的左胸,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搓弄着另一边的乳首。“你硬得这么快。”他慢慢地说,语调慵懒而下身收紧,肠肉挤压体内重新苏醒的性器,指尖暧昧地抚摸滑动喉结。“为这位女士服务就这么让你兴奋吗?”

“……那还真是对不起?”另一个布加拉提喘着气回答,阴蒂有些粗鲁地磨过雄狮的舌面——那条灵活的小蛇正试图探入阴道,舌尖绕着入口软肉打转。布罗娜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腿根颤抖得更厉害了。“操……你的男朋友可真是个坏心眼。”

“他确实是,我想你早些时候应该已经领教过了。”布鲁诺撑起身子,掌根按住男朋友汗津津的紧绷小腹,把那根逐渐硬起涨大的大玩意儿吞得更深了些,上一轮留下的精液流得到处都是,浸湿了铺在身底下的起皱织物。“你的乔乔现在一定嫉妒极了……如果他知道你正在和别人的乔乔偷情的话。”

教父的偷情对象现在顾不得回应略带恶意的调侃——布罗娜攥紧被单,努力支撑自己不至于彻底绵软倒下,薄汗沾满全身蜜色肌肤,自晃动着的乳尖顶端处滴落;而另一个布加拉提的处境也并没有好多少,前列腺被挤压得酸软,侵入异物大有要进入到更深处的意思,炙热表面兴奋地微微抽动。布鲁诺尝试着挪动到更便于自己把控节奏的位置,一不留神小腹又被隐隐顶起,每一下肉体撞击都似乎进得更深。呻吟声此起彼伏,愈发放肆,交欢动作也愈发激烈。从一开始乔乔便是一个好学生,你教给他多少,他便能还给你多少,引导本就属于黑暗的黑帮迈向堕落,逼近高潮,嘴里胡乱念叨着同一人的爱称,乔鲁诺,乔鲁诺,属于布加拉提的小狮子,小甜心,以及小太阳。

布鲁诺余下的体力不足以支撑他像上回那么强势,布罗娜也没有了上午时的游刃有余。灭顶快感轰击本就不太清醒的大脑,使得明暗闪烁的视线更加昏沉,迷迷糊糊地遵循本能寻求唇舌安慰。布加拉提仿佛从水面中看到了自己,面上身上都染着情欲的绯色,湿润嘴唇无声地诉说着躁动渴望。于是他们与水面接吻,涟漪扭曲成古怪的时空漩涡;同自己接吻,舌头扫荡再熟悉不过的自身口腔,直到身下的小狮子可怜巴巴地呜呜叫唤,两个年长者终于想起该让束缚已久的青年人稍微解放一番。“你们是不是太过火了一些?”终于能够活动手腕的年轻人小声抱怨道,“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忘记我了呢。”

“抱歉,你的大家伙在我里面的存在感还是挺强的。”布鲁诺毫无诚意地亲了亲情人嘴角,当做最低限度的补偿。女士摇摇头,略带遗憾地啧了一声。“就这样?我还以为会有更多花样的……趁你的家伙还没软的时候,一个一个来,还是两个一起?”

两道属于猎人的视线重新投射到金色大猫身上,上下逡巡如大理石塑像般精雕细琢过的年轻肉体,很快便达成了一个狡黠协议,而这一次乔巴拿一样没有其他选择。“你们确定要这么做……?”性爱的味道仍留在他嘴里,烘得乔鲁诺头昏脑涨,甚至来不及阻止布加拉提们过于大胆的举动。“我想……,这有些,呃……”

女性趴伏在男性身上,双腿打开露出淌水入口,男性也同样打开大腿,自行扶好膝弯。“最好动作快些,乔乔。”布罗娜开了个听上去十分有可能会发生的玩笑,胸脯互相挤压,与此同时男性与女性的性器正磨蹭着,等待着释放积压欲望。“你不会想看到两个布加拉提干炮的——尤其其中一个是你的男朋友,另一个是你的女朋友。”

扪心自问,教父自认为自己并不会因这一句小小的挑衅而感到妒忌,可事实上在那个瞬间,年长者无意中撩拨起了第一把火,蔓延火势逐渐失控,直至狮子的驯养人都无法控制的地步。乔鲁诺抬起男性细窄的臀部,第一下撞得布鲁诺来不及反应,所有涌上的声音一时都噎在喉咙当中;第二下撞得年长男人几乎尖叫出声,舌尖无意识地探出,在另一个自己面前被刺激得快要哭出来。“你这是怎么了,亲爱的?”在狠狠操干时乔鲁诺仍不忘亲切问候暂时受到冷遇的一方,“你的耳朵都红了。看到自己淫荡的脸就这么让你害羞吗?”

羞耻感的来源被一语中的,布罗娜偏过头去,努力忽视与自己相同的脸庞上情动的潮红与满面的泪痕,却无法忽视灌进耳朵里渐趋嘶哑的哭叫和背后越加猛烈的撞击,身下由于撞击而晃动的男性性器摩擦着敏感带,更叫她愈发难以忍耐,下腹仿佛被水充满,又似被火燎烧,贴住另一个自己同样溅满汁水的下腹柔软地微微发涨。然而就在她走神的那么一分钟时间里,乔鲁诺咬牙从临近风口浪尖的紧绞肠道里拔出性器,猛地将湿滑阴道填满,险些让没有心理准备的女士直接潮吹。房间里一时回荡着两人份的惊呼声,布鲁诺抓住年轻人撑在床铺上的小臂,泄愤般抓出好几道红印。“混蛋……乔鲁诺·乔巴拿,你真是个小混蛋……!”被无可奈何打断高潮的年长者咬牙切齿,指甲掐得更用力了。“为什么不给我……?”

那根大玩意儿在女性柔软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像是挑准了身体主人即将高潮前的时机彻底抽出,再去满足另一人的空虚甬道。“离我的家伙软下来还有一阵子呢。”大狮子舔吻布罗娜被汗水打湿的后颈,再低头去咬布鲁诺柔软的耳廓。两个布加拉提同时渴求着他,年轻的金发教父满足于给予他的部下们快感,并且也只有他能够给予——“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最好别太早结束……所以说,请坚持得久一点?”

……

……至少在布加拉提醒来时,身上已经恢复了清爽。天还未亮,厚重的帘布沉沉垂下,遮盖住房间外的一切,而房间内的另一个人就在身边,相贴身体温热,心跳与呼吸都趋于入睡前的缓慢平稳。静默中布加拉提半阖着眼,注视着半梦半醒的太阳,想起那次奇遇,那场荒诞疯狂的性爱,想起自己今年已经四十岁,教父也已经三十五岁,即使人生还有大半,也再不想遭遇更多意外别离。然而现在金发与黑发早已纠缠不清,热情的首领将嘴唇贴上爱人胸口,仿佛找回安定慰藉,一个属于他的怀抱与归去之处,终于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吐息拂过深色肌肤,像一片羽毛结束飘摇,落回到属于它的鸟群中去。

“欢迎回来,我亲爱的……我的布加拉提。”

END.

——————————————————————————————————————————— 生贺搞外遇真的没问题吗【自我反省中

#茸布 #Giobu #giobu @GioBu@gup.pe @JoJosBizarreAdventure@gup.pe 忘记补这篇的档了十分抱歉……! *ooc注意 *分级R-18~20注意 *涉及多人、16岁以下发生关系及强制要素注意 *设定同前篇 以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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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简而言之,布加拉提也不知道事态到底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样的。

半小时前15岁和13岁​的乔鲁诺·乔巴拿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一头金发与一头黑发分别摔在卧室地毯上,同时响起两声听上去没多大区别的哀嚎。上回受到的替身攻击效果仍有残留,不过也不是什么坏事。成年的教父还没能回来,他们互相打过招呼,布加拉提同头痛的青少年们寒暄一番,简单聊过几句,接着表示自己接下来得先去洗个澡,然后……然后……?

“你在走神。”初流乃——布加拉提还是习惯叫黑发时期的乔鲁诺作初流乃——抬起脸,吐出已经变得硬涨的性器,上边微张的小孔正不住往外吐着前液。“是我做得不够好吗?”​

“因为是过去的我,所以情有可原。”金发的乔鲁诺暂时抽出在甬道中浅浅抽动的舌头,不知轻重咬一口透红臀尖​。“未来的我到底是怎么教你的?看上去你光靠舌头就要射了。”

蓄了长发的副手跪在床沿​,双手撑着身前黑发少年还未长阔的肩膀,如果没有身后金发青少年托住臀底,成年人大概下一秒就要找不着重心。这太过了,布加拉提咬紧牙关,偏偏胯间两条灵活滚热的小蛇不肯放过他,直从紧闭齿列间撬出隐忍呻吟。他的下半身简直湿透了,大腿内侧大片细嫩皮肤都被沾湿,滑腻液体甚至滑进了颤抖膝弯。少年人们想要更早偷食禁果,忘情地品尝其中甜美浆液,从别人那里偷摘来的早熟果实总是尤其美味。布加拉提晕晕乎乎,之前竟然也允许自己的长裤被脱下,和两个不到16岁的男孩接吻,再滚到床单上。他默认无论如何今年乔鲁诺都该满25岁,两眼一闭不再考虑床伴的年龄问题,现在看来过火举动还远远不会结束。

两条舌头刮过会阴腿根,湿漉漉激起一阵颤抖。布加拉提忍住想要自行摆动腰胯的欲望,脚趾张开又蜷紧,发颤膝盖几乎要支撑不住​自己。他的阴茎又被纳入潮热口腔中吞吐吮吸,湿紧通道再度被扒着臀瓣撑开,舔弄得到处是乱七八糟的液体。两双炙热手掌贴合身体曲线抚过,按住平坦小腹打转,将紧绷腹肌搓揉得再软一些,而不得不说布加拉提相当受用这一套。两个乔鲁诺尽力取悦未来的情人,让那对形状姣好的嘴唇淫荡地淌着津液张开,叫着同一个名字到达高潮。

​初流乃喉结一动,吞咽不及的浊液浸过下颌骨,乔鲁诺嘴边更是沾满透明液体。暂时失去气力的长发男人被少年们拥住,瑟缩肠道中被强行塞入两根搅弄手指,搅得水声愈发响亮。布加拉提连耳尖都红透,在年轻肉体们的拥抱与吻中脱力瘫软下来,乔鲁诺和初流乃却不打算就此放过被羞耻与快感交替折磨的成年人,双倍的欲望正蠢蠢欲动,而容器只有一个,一场争夺战看来在所难免。

“布鲁诺,你更喜欢我,对吧?”​黑发的乔鲁诺问他,无辜地眨眨翠绿眼睛,“你想要我们中的哪一个进去?”

“得了吧,13岁。”金发少年搅动着手指揶揄道​,“我还会不了解我自己吗?你还没法满足你的男朋友,这是事实。”

靡靡水声给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充当背景,这实在太滑稽了点。男孩们总爱争风吃醋,而不多思考合理分享的方式。他的力气恢复了些许,布加拉提不着痕迹地撇撇嘴,伸手摸索黏腻腿间,指腹按上撑开的入口,缓慢塞进一根手指——接着又一根——四根手指都一并没入体内,软肉紧紧吸附侵入异物,布加拉提揉按起敏感带四周肠壁,试图让不受控制紧缩的甬道能更多地放松。“别在我的卧室打架。”副手呻吟起来,同时也在不容置疑地命令初尝情爱滋味的小男孩们,“要么出去,要么……一起进来。”

乔鲁诺们发出两声低低赞叹,更加黏糊地缠住年长者,直发与卷发蹭得布加拉提两边脸颊发烫。饶是对自身极限再怎么有自信,15岁那位也已基本​掌握替身能力,实际目睹布料遮蔽下长势喜人的两根后布加拉提还是有些犯难,光是想象画面就已经叫他咽下唾沫都煎熬,不过黑帮从不在这种地方轻易退缩。他按着房间里年纪最小的那一位躺下,初流乃还是有些紧张,不知所措握住粗粝手掌,被年长伴侣亲亲乌黑耳鬓。“别那么紧张,嗯?我又不会笑你。”

金发的那一位仍在身后等待,布加拉提捋过毛发稀疏的年轻性器,抬起臀部往下坐去。事实证明尺寸并不是问题,正好顶住腺体就能带来足够的愉悦​感,成年人狠狠骑弄几下,直把黑发男孩上下折腾得眼泪汪汪,在里面射过一回后反而更加坚挺。“好了吗,布鲁诺?”乔鲁诺拂开及腰黑发,俯首去吻光洁后颈,阴茎贴着腰窝磨磨蹭蹭,“我想进去……可以了吗?”

可以了。臀部又抬高一些,修长手指​绕着含入一根性器的入口打转,微露出的红艳肠肉正直白地邀请另一根也一同长驱直入,揉搓挤出些许白浊液体。这并没有那么痛,布加拉提深深呼吸,顶端撑开穴口缝隙时还是忍不住闷哼一声,立即有吻落在脊背及锁骨,少年们不断安抚他,贴在耳边喃喃青涩爱语,直至两根男性性器都被容纳入同一人的紧致甬道,膨大龟头互相摩擦,撑得成年人不适应地哼哼着,趴伏在初流乃身上寻求唇舌慰藉。“……可以了……”

乔鲁诺不满地开始大力抽拔,扳住长发遮盖住的下颌骨​往后折起柔韧腰肢,就着进得更深的姿势堵住布加拉提漏出的惊呼。现在轮到初流乃不高兴了,一把钳住胯骨下按,粗暴顶弄着敏感内壁,撞得情人吃痛地收紧手指,指甲不知抓破了谁的手臂。两个没有经验又天生不服输的小家伙仿佛正在进行一场博弈,进出幅度一次比一次剧烈更甚,交替冲击间年长情人尖叫出声,生理泪水沁出眼角,不用多久便被温柔舐去。“放松,布鲁诺……”布加拉提简直不能分辨出所听见的是哪个年纪的嗓音,失焦眼神迷乱转去寻找声音源头,又同时被两对捕食者的绿眼睛攫住心神。“你觉得好吗?放松……你里面太紧了。”

但这会儿距离高潮只有一步之遥,​布加拉提胡乱摇摇头,长发被脊背薄汗浸湿,几缕青丝被咬在唇间,接吻时也不管不顾。“不……”他的下半身酸软得不像话,每一回放松紧缩都不受身体主人的控制,本能讨好般紧吸住两根阴茎,以来获取被更多侵犯。“乔鲁诺,乔鲁诺……”他的教父快回来了,副手实在不想让爱人知道自己用这幅下流模样与两个小男孩做爱,尽管这些男孩们都是乔鲁诺本人。“我——”

门把手被拧开,外出晚归的黑帮教父一脚踏入诡谲淫靡的时空乱流。第三对绿眼睛在昏暗中亮着危险光芒,关上门时却要比想象中平和得多。“哎呀,哎呀,我亲爱的布鲁诺,”25岁的乔鲁诺·乔巴拿拖长声音,用上一类调笑般的戏谑腔调。“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你是得有多喜欢和小男孩们偷情?”

最不希望发生的情景终究出现了。布加拉提连呼吸都一滞​,灭顶欢愉却偏要在这种时候蛮不讲理冲破最后界限,任凭成年人再怎么哭叫抗拒也只得当着面放荡地射出积蓄精液,内壁抽搐着猛地缩紧,差点让青少年们就此交代出来。上司脱下外套,绕至床头的脚步轻快,坐在一旁饶有兴致地围观自己的爱侣和过去不同时期的自己寻欢作乐,嘴角甚至噙起不明微笑,仿佛在观看一场事不关己的成人影片,片中情色主角每一滴滑落汗水都要细细品咂。万兽之王的威压多少慑住了未成年们,男孩们的动作停了那么一会儿,接着便像决心要宣誓主权般更加肆无忌惮,将还陷在高潮余韵中的黑发美人顶弄出一声接一声浪叫。

​射过一回后的身体尤为敏感,布加拉提险些在过于猛烈的攻势下缴械投降,乔巴拿自上而下投来的视线更是提醒他副手有多么不知羞耻,心理防线简直要在这注视下临近崩塌极限,却还是紧紧抓住了教父伸向自己的手腕,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小狮子们似乎对怀中人渴求他人的举动有些生气,愤愤留下更多牙印以示所有权,两股几乎同时爆发的温热浊液彻底填满内里,终于勉强放过泪眼朦胧的年长伴侣,兀自喘息着调整呼吸。

​乔巴拿这才回握住汗湿手掌,扶起小臂往床头方向带。“过来,布鲁诺。”黑帮首领轻言细语,向忠诚下属下达命令,“到我这里来。”

尽管少年们收紧​的臂弯一再挽留,身心也已经足够疲累,布加拉提还是选择暂时脱离年轻人们的怀抱,匍匐爬行的每一步都能感到后边正淌出更多液体。他终于来到他的教父身边,低声下气亲吻热涨裆部,乔巴拿按住副手后颈,于是布加拉提知道要用牙齿咬开拉链,褪去内裤,再用嘴去取悦那根大家伙。这些要全部在未成年人眼皮底下进行,他忍不住颤栗起来,同时又兴奋地舔弄起无数次给他带来快乐的粗壮阳具,发出渍渍水声。

“乖孩子。”教父赞许般轻轻拍他脸颊,​再将布加拉提整个抱起,给予黏腻火热的深吻。经验丰富的谋略家近乎诱哄着,叫布加拉提打开大腿,好让少年们看清他泥泞不堪的下半身,微微瑟缩的穴口很快又抵上雄狮完全勃起的昂扬。“你想要吗,布鲁诺?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布加拉提觉得自己快要在乔鲁诺们面前哭出来了,坏心眼的询问让他无地自容,腹腔中水涨船高的​欲望燎烧仅存的自尊,叫嚣着让工作态度严谨的干部抛弃理智形象,遵从享乐本能。“……我想要。”最终欲望战胜了理智,布加拉提闭一闭眼睛,自暴自弃地将脸藏进长而蓬松的金色卷发中。“BOSS,乔鲁诺,求你……操射我……”

穴口再度被撑大,填满,边缘挤出各种乱七八糟的黏糊液体​。平坦下腹逐渐凸起,顶出一个微妙弧度,尺寸惊人的性器也被完全吞没,臀底不住磨蹭着湿淋淋的淡金耻毛。乔巴拿拖住他圆润臀肉,同样吻他脖颈耳后,同样喜欢啃咬副手肩颈锁骨。房间中最为年长的意大利人早已被贴在耳边的下流话刺激得晕头转向,神志不清地媚叫求欢,放肆扭动腰肢,一遍遍吞下那根大得夸张的玩意儿,无休止地重复性爱游戏。

“你里边可真够热情的,副手先生。”今年比他年轻五岁的爱人把布加拉提摇晃的上半身​推向凑近了的乔鲁诺和初流乃,一边拍打挺翘臀部一边仍有闲情逸致在床上提问。“你简直比玩得最疯的柳条马还能叫唤——告诉你的小丈夫们,你最喜欢身上哪里被玩?”

布加拉提咬紧下唇,拒绝回答这过分越界的情趣问题,好在狮子们从来都乐于亲自探索,一人叼住一边乳头,如两头渴奶的小兽般舔舐吮吸,硬粒很快变得红肿胀大,仿佛真要从窄道中涌出乳汁。布加拉提情难自禁挺起胸部,疲软阴茎及囊袋被抓住搓弄,腰腹腿根早就被摸了个遍。男孩们不知足地吻他,扣起原本紧攥住床单的颤抖十指,而体内粗大硬物更是大刀阔斧地操开深处软肉,分泌肠液流得到处都是。布加拉提几乎不能再正常运行思维能力,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被完全开拓的极度欢愉,渐趋嘶哑的叫床声尽数往青少年耳畔倾倒。他又高潮了两回,顶端只沥出些稀薄精浆,像是前后都在失禁,事实上也差点要在床上漏出尿液来。

今天已经被射入得太多,一肚子精液涨得布加拉提难受,​暂时无法闭合的穴口不断向外泄出浊白浆糊。他周身都酸痛,昏昏沉沉倚着宽阔肩头,没注意自己的大腿又被打得更开。另一根阴茎插入时布加拉提浑身一抖,睁开眼发现金发的小狮子已经完全进入松软通道中开始新一轮进攻,不由得小幅度挣扎起来。“乔鲁诺?……够了,停下……停下!操,不,你们这是在轮奸……!”

“同一个人可没法轮奸另一个人​。”初流乃抓住一旁踢蹬小腿,布加拉提惊恐地发现脚背贴上的性器也已经硬得可以。“下一个是我……可别睡过去了,男朋友先生。”

夜晚足够漫长,他被成年狮子咬住喉管,钳制在有力臂弯里动弹不得​。乔鲁诺·乔巴拿将他囚于性欲乐园,占据他身体内外,教他无论怎样不情愿也要乖乖吃下每一根进入体内的男性性器,只管享受,高潮与高潮间也不得半刻休息。他们只允许布加拉提呼唤同一个名字,那个名字象征着初升的太阳,快要把已经死过一遍的人融化其中。

——而布加拉提心甘情愿被束缚一生。​

END.​ ————————————————————​ 柳条马(hobby horse)是英国五月节人们骑着玩的道具,有bitch的含义?? 日后副手请了三天假并连续三天没跟男朋友说话,上司非常委屈但依然不知悔改 ​希望小男孩们不要觉得两个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个会很丢人,大狮子是真的很大【草 趁成年前​赶快多踩一脚油门,成年后作者就要被抓了【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