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辛羽住进医院那天收到了哥哥托人带过来的花,粉玫瑰与绣球花争奇斗艳,为它们增添娇嫩的露水后来成了霉菌滋生的温床,早早使它们被丢弃掉的命运实现。
辛羽住进医院那天收到了哥哥托人带过来的花,粉玫瑰与绣球花争奇斗艳,为它们增添娇嫩的露水后来成了霉菌滋生的温床,早早使它们被丢弃掉的命运实现。
随着手机的一声振动,一条短信的半张脸弹了出来:生日快乐!
梦里的红花 开到第十朵时, 死亡的阴影和夕阳 一起开始了。
月打开冰箱,拿出蛋糕,放在他面前:按照你的要求,很多草莓,还有雕花。
进了门以后,不知是谁先主动的,他们的额头,鼻子都贴在一起,莱特温热的呼吸几乎在龙崎的嘴唇上颤动。但是莱特把手搭在龙崎肩上,轻轻说:先去洗澡。
咖喱辛辣的香气中,食物的热气袅袅升起,铁制托盘相互碰撞,女孩的眼睛蓝得发紫。浅谷薰询问他:你能看出什么吗?她像托起一块瓷器一样托起女孩的手臂,刚愈合的针孔像红色的星星:她不能说话了。我给她取了一个暂时的名字,桑(sun)。
和莱特相处数日,龙崎发现他多才多艺,谈吐机敏,不失为一个有趣的朋友。他说在日本,自己落败于基拉之手,不得不背井离乡,逃到这个混乱的中立地带。然而,基拉的势力,纯洁得不容许一丝阴影栖息的白已经入侵到这里。他会继续向南走,寻找更可靠,更清醒也更强大的同伴。
那天龙崎照例在下午开始上班。他开门看到浅谷薰,又把门关上,再开一次,还是浅谷薰。他嗅到麻烦的气息,正想往回走,就注意到桌上放了一块用浅色丝带和透明盒子包装好的芒果千层。于是他只好走进办公室,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浅谷薰拖过一张凳子,拍拍上面的灰:无线电系统失灵了,你快想办法。
莱特说自己手上拮据,希望让老板娘收留他一晚。他的笑容是这个咖啡馆中最具有观赏价值的事物。龙崎的理智对他产生抵触,直觉却觉得莱特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那种吸引力超过了他一丝不苟的外表,指向他酒红色眼睛下的阴影,仿佛划开巧克力,烈酒就会汩汩流出。
那天下午,一张薄薄的打印纸比龙崎先来办公室报道。他摆在桌子上的书也被放进了书柜,它们分别是岛田庄司的《异邦骑士》,拉康的论文选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群魔》,厄休拉勒古恩的《地海传奇》。这是清洁工强行塞给他的,他从没看过,都用来垫电脑。龙崎从打印纸放置的角度,地板上平底鞋的鞋印,就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张纸了。他把它叠成纸飞机,然后来到窗口边,将它飞出去。纸飞机飞过焕然一新的街道,新建的学校,正在玩耍的孩童——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到了浅谷薰,一个娇小的影子在远处转过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