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快】变小饶过谁(白马篇) 有炼铜擦边,有ooc 有志新志提及
“二十三点十四分零九秒一四。” 当黑羽快斗将宝石透过月光观察的时候,白马探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合上了怀表: “比我预想要来得晚了三分钟,怪盗先生。” “警部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比之前难缠了不少。”黑羽快斗摊开了双手,作无奈状,“不知道是不是有谁做了画蛇添足的事情。” “是吗,那还真是可惜,没看到你狼狈的样子。” 白马探走了过去,隔着几步的距离向怪盗伸出手:“看样子,这也不是你要找的?” 黑羽快斗不置可否,只是将宝石放到了白马探向上的掌心:“你猜呢?” 而这时,那双隐藏在帽子阴影下的蓝色双眼,对上了一双赤色的眼睛。 不、不对…… 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心中蓦地绽开,瞬间,黑羽快斗只觉得寒毛乍起。 说不清道不明,但他在这个瞬间无比笃定,眼前的人不是那位伦敦侦探。 “你不是白马探。” 在宝石即将被放下的时候,黑羽快斗反手收了回来,硕大的蓝色透明矿石就这样消失在他的掌心。 他飞快地退后,拉开距离的同时,摸出了怀中的扑克枪: “你是谁?” 被用枪指着的人也不急,他扑哧一声笑了,仍用着白马探的声音说:“怎么看出来的?我还以为自己扮得很像呢。” 没错,确实很像。从引诱的陷阱、说话的语气,甚至包括一些小动作,都很自然地模仿了。 如果不是那种感觉…… 在对视的瞬间,他敏锐地感觉到,那双眼睛不是属于白马探的。虽然用美瞳改变了虹膜的颜色,甚至做得近乎于白马探的眼睛一模一样,但那样的视线、那样的目光,并不是白马探的。 或者说,那不是白马探看向怪盗基德(黑羽快斗)的目光。 意识到这一点,多少让黑羽快斗感到面上微热,但仍是完美地保持着扑克脸: “既然要扮演侦探,那不如就自己推理一下。” “好吧,原本以为只是短暂的接触,不会被识破呢。” “白马探”耸了耸肩,摊开手做出无奈的模样。而后他转了身,冲着某个角落说: “那个,被发现了,你要不要出来?” 短暂的沉默后,他又说:“别不好意思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时黑羽快斗注意到,对面的人正对着耳麦说着什么。原本他以为这是指挥警察用的,并没有在意;现在才意识到,这人怕是在通过这种方式与真正的白马探联系。 片刻后,“白马探”干脆走了过去,而他的方向正是她方才藏身的角落;而后,他拉着个什么走了出来: “快点快点,你在害羞什么?” “宫野志保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这个声音也是白马探。 黑羽快斗愣了一下,旋即就见“白马探”——或者说宫野志保拉了个小孩子走了过来。 “既然被发现了,那我也不扮演了。”这时宫野志保也关掉了变声器,用原本的声音说,“如你所见,总之白马君变成了这样。” “啊……真是的……” 白马探也关掉了变声器,声音不再是中学生偏成熟的声音,而是孩子才有的清脆稚嫩的童音: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多此一举?” “还不是为了你吗?”宫野志保说着,瞪了他一眼。 黑羽快斗瞠目结舌地看着宫野志保拉着的那个孩子,扑克脸第一次在作为怪盗基德的时候破碎得如此彻底。 虽说他觉得自己作为侦探的对手、宿敌、不共戴天的对象,自己应该趁着这个机会狠狠嘲笑一番,但那个孩子——虽然是白马探、那个很讨厌的白马探——实在是太可爱了。 还带着婴儿肥的脸蛋几乎看不出原本那刀削雕刻般英朗的面部线条,原本略狭长的双眼也变得又圆又大、亮晶晶的,暗红色的颜色也更鲜艳了些——他无端地想如果潘多拉真的在月光下绽放光芒,大概也不会比这双眼睛的颜色更美丽了。属于高中二年级青年的轮廓被柔和了,但这张脸的吸引力并没有降低,只是将逼人的帅气转化成了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可爱——可真是比先前总追在自己身后的那位变小的侦探讨喜多了。 或者说,这就是基因的力量吗……虽然早就听说过成功的混血案例会长得极为精致——当然,这一点从眼前这位曾经变小的小姐与白马探原本的长相上就能推知一二;但此时亲眼见到,黑羽快斗还是费了不小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去捏那圆嘟嘟的脸蛋的冲动。 特别这个时候他身上的衣着,是很明显的女孩打扮,加上带着的假发,如果不是知晓眼前人的身份,大概他会一眼把这位当成是曾经宫野志保还没恢复时的那个女孩。 “噗嗤——” 最后的最后,在白马探将假发扯下来的时候,黑羽快斗还是没有忍住笑了出来。 “对不起但……哈哈哈哈哈……混蛋侦探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弯了腰,声音都从营业的怪盗声线向黑羽快斗倾斜了。 “好了好了别笑了……” 宫野志保抓着试图往自己身后躲的白马探,轻咳一声,说道。虽说看到白马探难得一见的窘迫也让她忍俊不禁,但此时显然不是好时候。 ——当然不是因为她见过更窘迫的所以已经笑过了,毕竟笑是笑不够的。 “所以这是……发生了什么……”: 闻言,黑羽快斗做了几个深呼吸,才终于压下了笑意,艰难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因为中森警部并不知道我的事情,所以就把白马君打扮成我之前的样子了。”宫野志保解释道,“不过真的很像呢,只是穿上裙子,戴上假发,就顺利蒙混过关了。真是万幸。” “不、不是说这个……” 黑羽快斗扶额,但宫野志保并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她弯腰托在小白马探的腋下,直接将孩子塞到了黑羽快斗的怀里,并伸手道: “这个给你,宝石给我。再拖下去就不好跑路了,快点走。” “诶什么意思……?” 虽然对于此时的情况仍然一头雾水,但黑羽快斗还是从善如流地将宝石递给了宫野志保,并抱起了小小一只的白马探。她也没再多解释,只是赶在警察冲进来之前,将人推到了窗边: “先走,之后电话联系。” 于是在这个依旧没能找到潘多拉的夜晚,黑羽快斗稀里糊涂地被塞了一个有着潘多拉般的眼眸的白马探,于是怪盗抱着小侦探在月下展开双翼,也算是满载而归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用滑翔翼带着人飞行,但黑羽快斗还是下意识地紧紧抱着白马探。因为要留出一只手控制滑翔翼,因此他只能托着白马探的臀部,并叮嘱他要好好抓紧自己。 在一跃而下的失重感中,白马探下意识地抓紧了黑羽快斗的西装前襟,屏息凝神,感受着空气呼啸成冰凉的风,在耳边掠过;如同一块石头坠入夜色,没有一丝水花。但很快,怪盗展开的滑翔翼让他重新找回了身体的知觉。在稳定下平衡后,白马探看向黑羽快斗,被单片眼镜隔绝着,他捕捉不到他的情绪。 “害怕吗?”黑羽快斗感觉到了白马探身体一瞬间的僵硬,如果放在平时,脱口而出的大概已经是嘲讽了,但稍稍往下一瞥,看到这么个洋娃娃似的孩子,嘴里的话立刻都软了,好声好气地哄着,“如果害怕的话,就抱紧我。放心,不会摔下去的。” 白马探原本是想否认的,毕竟作为一个侦探,虽然年龄不大但确实经历过很多。只不过也算是难得一次见黑羽快斗对自己的态度这么好,也存了点其他心思。于是他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搂住了黑羽快斗的脖子。 于是黑羽快斗就感觉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贴到了自己脖子的侧面,痒痒的。 ……真的变成小孩子了吗? 这倒是有点出乎黑羽快斗的预料了,他满以为自己的这位同学会就此同他唇枪舌战一番,但此时白马探只是安静地窝在他的怀里,抱着自己,垂下眼睫不知在看着什么。 好不一样。他想,跟自己曾经同样抱着在天空中飞翔过的那位小侦探。 “白马侦探,你在看什么?” 这样安静的氛围反而让黑羽快斗有些不适应,于是在片刻后,他问道。 “在看‘你’看的风景。”白马探侧了侧头,气息随着吐字的音节呼在黑羽快斗的脸侧。距离太近了,那一点温度还没来得及消融在夜晚微凉的空气中,就带着残存的体温扑在了他习惯于凉意的皮肤上,反而勾起了无形的战栗。 只是白马探对这一切尚无知觉,他只是继续说着:“因为想要更多地了解你,所以会想知道你会看到什么,又在想些什么。这还是我第一次能从你的视角看到这座城市,基德,但你又在想什么呢?” 总是这样。 毫不掩饰的探索欲与求知欲,赤裸着的是同样炽烈的情感。白马探的坦诚近乎真挚,这总让黑羽快斗感到手足无措。只不过他向来擅长掩饰,不想回答的自然也有办法应付过去。 小孩子的外表确实让他有点掉以轻心了,他想,比如说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从宫野志保那里接过了这个烫手山芋,比如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带着小白马探逃离。 小孩子能做很多事,甚至能做到的有时候比大人还多——工藤新一已经亲身证明了这一点,而白马探此时,大抵还并不了解这些。但此时他用这样的外表,用着那双眼睛如此认真地看着自己,那模样已经让黑羽快斗有些无法拒绝了。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沉默片刻后,黑羽快斗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只是这样回答了。或者说他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飞行的时候会想什么。如果真的细细想来,他会想很多:会想着这次结束了要给寺井老爹打电话报平安;会想着今天青子送来的晚餐放在冰箱里了,是要热一热吃还是干脆去买个关东煮当夜宵;会想如果作业写不完要怎么哄老师放过自己;也会想明天见到了白马探要说些什么去挑衅;会想下一步的计划,也会单纯想今天好累要买个巧克力蛋糕犒劳一下自己…… 太多了,他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也无从开口,便只是那样回答了。 “原来如此,我会认真作为参考的。” 白马探松开了手,下意识地去怀里摸本子和笔去做记录。这把黑羽快斗吓了一跳,忙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拥了拥: “白痴侦探,你突然松手做什么?” “抱歉,习惯了。” 虽然这么说着,白马探还是摸黑做好了记录。今夜的月色也算明朗,他的视力也不错,虽然有点勉强但还是写了笔记。 黑羽快斗想去看,但白马探翻到了新的一页,他没能看到他前面写了什么。加之白马探做记录时写的是花体英文,又潦草得很,短时间内即便是怪盗基德也没能辨认完全,倒是模糊地看到了自己的大名。 如果可以,黑羽快斗大概会毫不犹豫地反驳“黑羽快斗跟我怪盗基德有什么关系”,但此时带着变小的侦探,他也不敢去其他的别的地方,思来想去也只能安置在黑羽宅。 “这样的东西,有什么记录的必要吗?” 当白马探靠在他的肩颈处将纸笔收好的时候,黑羽快斗问出了这个问题。 “因为想要了解你,所以你的每一个回答都很重要。”白马探说,带着似笑非笑,“不是你说的吗,‘听到基德两个字都会有反应的白马探’,所以记录下基德大人对我的每一个回答,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简直过于奇怪了吧! 黑羽快斗只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毕竟这种过于羞耻的话就这样被当事人当面复述出来,虽说孩童的外表降低了不少白马探的攻击力,但他的大脑还是尽职尽责地补全了十七岁的白马探会用什么样的声音与神情说出这样的话,仅仅是想象也足以让他面上微微发热。 他现在甚至有点怀疑,白马探会为了做好记录,随身携带录音笔。 “真没想到白马侦探会愿意承认自己是我的狂热粉丝。” 颇久前的话语在这种情况下被这样回应,多少也是出乎了黑羽快斗的预料。此时他也只是扮演着怪盗基德,如此回应道。 “我一直都是,也从来都没想过去否定。” 白马探重新抱上了黑羽快斗的脖子,探头在后者的下颌角上落下一个吻: “我很荣幸,能分享你看到的景色,基德大人。” 黑羽快斗一惊,柔软又带着点潮湿的触感确实有些超过了,心跳都有一瞬间的凝滞。 “你……你不要乱动啊……” “不过基德大人不会把我丢下去的,不是吗?” 白马探眨了眨眼睛,扮做一副无辜的模样。 “看起来,你很自信,”黑羽快斗瞥了眼正仗着自己是小孩子的身体就在乱来的侦探,“认为自己很了解我吗?” “并不,还不够,还想知道更多关于你的事。”白马探道,甚至刻意压了声线,像是在撒娇,“所以基德大人愿意跟我说说吗?” “这种事情,侦探要自己去揭晓才有意义,不是吗?” 黑羽快斗听得心里发毛。虽说确实可爱,但他一想到这样小小一只的身体里实际上是一位十七岁的男高中生后,只觉得恶寒,忙推了出去。 “确实。”白马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像是认同了他的说法,“但我也想听你跟我说……” 他张了张嘴,无声地说着一个称呼。 黑羽快斗没有回头,但他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黑羽君。 他苦笑。虽说身份早就被白马探给扒了出来,但因为这种事情被迫暴露,并不在他的预想之内。 所以,还是要想好说辞糊弄过去…… 于是接下来,这成为了基德大人飞行过程中的思考课题。 宫野志保的电话是在两人到达黑羽宅后打来的。这时黑羽快斗刚刚冲了一澡,听到电话响起,只来得及穿件浴袍就匆匆地接了电话;而白马探正抱着黑羽快斗给他热的牛奶,观察着黑羽宅。 “快斗君,不好意思忙到现在才能给你打电话,时间比较紧迫,我就长话短说了。” 宫野志保说,听筒里传来的声音确实气息不稳,带着点喘: “白马君变成这样,是因为误服了我正在研制的药。今天下午工藤约他在阿笠博士那里探讨今晚的方案,之后工藤被他父母叫走了,就留白马君自己在这边。他看资料的时候,说觉得有点头疼,博士就给他找了点药。” “博士拿的恰好是我用的药盒,但里面的药片被工藤替换成了我前阵子做出来的样品。但博士不知道这件事,就把这个药给了白马探。他吃下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黑羽快斗沉默片刻,问道:“所以他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前两天是愚人节。”宫野志保解释道,“这个只是他跟我开的一个玩笑,但他忘记告诉我了。该死,我说怎么分析出的数据是止疼片的成分。” “啊?” 这个解释着实让黑羽快斗大跌眼镜。好吧,好吧,如果是那家伙的话,好像也不是干不出这种事儿来。 “所以……是怎么发现的?”他问道,“工藤想起来的?” “呵,怎么可能?”宫野志保冷笑。“我去调了录像,因为实验结果太奇怪了,就重新看了实验的录像。还好那天为了监测另外一个样品,所以一直开着摄像。只是等我查到的时候,白马君已经变成这样了。”她叹气,“我这里的童装,只有我还是灰原哀时候的装扮,所以只能先让他穿成这样了。” “那真是麻烦你了。”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着,黑羽快斗在电话这一端翻了个白眼。说得好听,谁不知道隔壁就是跟你家后花园一样的工藤宅,你要是真的想给白马探借衣服,去工藤宅里找找就可以了;再不济找家店随便买点都成。明明是就是她自己想这么打扮小白马探,还非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不过对于宫野志保的举动,黑羽快斗还有些不解: “那你为什么不把白马留在你那里?”他想不通,“万一药效出现什么问题怎么办?” “不会的,虽然还是样品,但相对来说没什么毒性,不会出现问题的。我给白马君做过检查,快则明早晚则明晚,药效就解除了。”宫野志保答道,“我可不想让隔壁的人发现白马君在这边留宿,不然真不知道那几位会做出什么来。” “所以……”听到这里,黑羽快斗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你不会早就计划好把白马塞给我了吧?” “是啊,这不是正好吗?”宫野志保说得理所当然,“你跟白马君是同学,这样不是很方便吗?” “可是……”黑羽快斗还想说什么,就被宫野志保打断了: “放心,白马君家里那边,已经提前打过招呼说在朋友家留宿了,就说是在快斗君你家。然后白马君的东西也已经打包好托人送到你家那里了,快斗君你应该看到了吧?” “嗯,看到了。” “那就好。”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宫野志保长舒了口气,然后又像是想起什么,补充道,“不过说起来,快斗君你跟白马君的关系还真好呢。我跟白马君的那位管家婆婆说是你家,那边就很爽快地同意了。本来还以为要编点理由解释,没想到这么轻松。看来也不是第一次了呢……” “啊哈哈哈可能只是我人缘比较好吧。” 女人话中探究的意味让他本能地选择了搪塞过去,并转移了话题:“所以你现在在忙什么呢?感觉你那里好吵。” “啊啦我去机场了,今天的飞机去纽约。”宫野志保的声音带着笑意,却让人不寒而栗,“工藤今天被临时被叫去纽约的,今天的事儿,我想我得帮白马君给他点教训。” 说到后面,女人的声音明显是咬牙切齿了,听得黑羽快斗胆战心惊,但还是不自觉腹诽一句“你只是想为你的样品与实验数据打击报复吧”。 “所以你是临时定的机票?”这时他想到了什么,诧异地问,“可最后的这班飞纽约的航班,不是已经满了吗?” “因为我临时答应了一个在纽约的学术会议,主办方帮我搞到了机票。毕竟不管日本还是没过,都是一个特权制的社会不是吗?”宫野志保说得轻描淡写,这时,她那边的声音更嘈杂,有电子播报的声音响起。然后就听到她说: “啊呀,我看到工藤了,先挂了。” 而后,只留下一片忙音。 黑羽快斗感觉自己还想问什么,但又不知道需要问什么。于是最后只是挂掉了电话。 “宫野怎么说的?” 白马探也在这时走了过来,问道。黑羽快斗闻声望过去,愣了片刻。然后,他飞快地抬起手,用手机镜头对转白马探抓拍一张,紧接着就是克制不住地笑。 “哈哈哈哈哈哈白马你……你……” 黑羽快斗将自己的脸埋在抱枕里,发出闷闷的笑声,又稍稍侧头露出一只眼睛去看白马探,断断续续地说:“你……你过来……” 此时的白马探还穿着灰原哀的裙子。大抵是担心被发现,宫野志保选了一条相当复杂的洛丽塔风:裙摆蓬蓬得垂到膝盖附近,上面追着透明的碎钻,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用她的话说就是“她自己都没舍得穿几次”;之后又用种种借口搪塞,总之只是给白马探带了假发,并没有做任何易容,甚至连美瞳都没有带;对此宫野志保解释说“既然灰原哀的虹膜可以从湖蓝色变成绿色,那再变成暗红色也没人会注意的”云云——总而言之就是现在的白马探是原本的样貌却穿着裙子,宫野志保给他打扮得又相当精致:包括脖子上的项圈和大腿上的袜带,甚至玄关处还放着配套的小皮鞋;但小孩子的脸又颇为雌雄莫辨,加之白马探本身的气质又好,即便是小孩子的身体也没有降低他骨子里的贵族气派,倒是相得益彰,别有一番风味。 只不过,因为刚刚在喝牛奶的缘故,此时白马探嘴边有一圈奶渍,一下子破坏了所有的美感;加之眼前的这位可是白马探啊,黑羽快斗只一眼就笑得停不下来,连那双用来变魔术的手都拿不稳手机了,但还是挣扎着拍下了这珍贵一幕的高贵影像。 而白马探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鉴于今天被取笑的次数太多了,此时他对此已经完全免疫了。于是,白马探只是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将牛奶放在茶几上:“什么事?” 黑羽快斗抽了张纸出来,给白马探擦去了白马探嘴角的白色:“感觉……你好像真的变成小孩子了呢……”然后又顺手在白马探的脸颊上捏了捏,手感颇好,“真软。” “是吗?”白马探笑了,他将自己的手覆在黑羽快斗的手背上,抬眼望向坐在沙发上的人,“所以黑羽君更喜欢这样的我?” “不,哪个都不喜欢。” 闻言,黑羽快斗触电似的立刻抽回了自己的,回答得相当干脆。 “好吧,宫野还说你会很喜欢的。”他说,“我会当做参考的。” 不要什么都当做参考啊喂! 黑羽快斗很想这么说,但此时只是惯例地反驳道:“都说了我不是怪盗基德了。” 说着,他摇了摇手机:“刚、刚才就是基德大人的电话哦,还有,你说的那个‘宫野’,我并不认识。” “那基德跟你说了什么呢?” 白马探虽然很想说你的手机听筒收音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好,但最后只是爬上了沙发,在黑羽快斗身边坐下。然后他侧着身子,双手撑在黑羽快斗的腿上,稍微歪了歪头,一副天真又好奇的模样。 “……你不会真的把自己当成小孩子吧?” 这样子确实过于可爱了,但也因此变得过于刻意。黑羽快斗咽了口口水,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想我没有明白你的意思。”白马探眨了眨眼睛,“如你所见,黑羽君,我现在就是个小孩子。” “嘁……”黑羽快斗翻了个白眼,“基德大人给我打的电话,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所以你真的不能告诉我吗?”他说,声音中带着点委屈,“快斗哥哥?” 这个称呼终于让黑羽快斗不寒而栗了,他打了个寒战:“白马探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只是身体变小了又不是真的变成小孩子了,扮小孩子很有趣吗?” 这样的答复让白马探意识到了什么,黑羽快斗也在那双赤色的眸子眼神变化的瞬间知觉了自己的失言。他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先起身离开,但白马探动作更快了一点,他翻身跨坐在黑羽快斗的大腿上,挺着着身子让自己可以直视着黑羽快斗的眼睛: “你果然知道点什么。”他说,“关于宫野的药。” “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什么‘宫野’,刚才这些都是基德大人告诉我的。” 对此黑羽快斗自然是一口否认,而这时,他的手机屏幕亮了。 消息提示的发件人上,赫然是“宫野志保”的名字。 黑羽快斗:…… 白马探:…… 说实话这个时候白马探已经觉得差不多可以准备见好就收了,但这消息来得实在是过于巧合了,让他不追问都不好意思了。 “那个我……” 而在黑羽快斗大脑急速运转想着要如何解释的时候,白马探眼疾手快先去划开了消息。 入目的赫然是小白马探的各种女装照片,林林总总有二三十张。 于是白马探再次沉默了。倒是黑羽快斗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编到一半的理由也卡了壳。他拿起手机一张一张点开查看,而后又笑得停不下来;同时也不忘一边颤着手指一边一张张保存。 “白马……白马你……怎么穿了这么多……” 他一边笑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 “不是说是去研究怎么抓基德大人的吗?怎么变成小孩子还穿了这么多衣服……” 虽说白马探倒是不介意自己的这种照片呗黑羽快斗看到,但此时实在是被他笑得有点面上发热,多少带点恼羞成怒地去抢黑羽快斗的手机: “给我。” “才不给呢,这种好东西我当然要好好欣赏。” 黑羽快斗将手机高高举过头顶,此时他突然感觉靠着体型的优势压制对方原来是这么令人愉悦的一件事。 ——特别此时因此受制的还是那位原本比自己高了六厘米的白马探。 于是他笑得更放肆了,直到白马探在他身上一个没支撑好,手往下一滑,恰好按在了双腿间;而习惯也让白马探下意识地揉捏了几下。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黑羽快斗猛地吸气,这次他彻底笑不出来了。 这时白马探倒是笑了,而他笑得让黑羽快斗脊背发凉。 “你怎么不笑了?” 白马探说着,在黑羽快斗做出反应之前,迅速伸手探到了浴袍下方。刚才因为急着出来接电话,黑羽快斗身上除了浴袍并没有其他的。于是他很轻易地抓住了黑羽快斗的性器,熟练地前后撸动。 一晚上奔波的疲惫让性刺激很轻易地占领了黑羽快斗的神经,加上白马探确实知晓怎么弄让黑羽快斗最舒服;虽然双手变小了,但孩子的样貌反而是另一种视觉上的刺激。因而,黑羽快斗几乎是没怎么反抗地,很快在这种快感下沉沦了。 不多时,白马探手里的东西就热了起来,也有了抬头的趋势。 “黑羽君,你有反应了。” 对此,他一本正经地评价道。 “你以为是因为什么啊混蛋侦探!” 黑羽快斗用手掩着双眼,仰头瘫在沙发上,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 白马探无声地勾了勾嘴角,向后挪了挪身子,扶起黑羽快斗的性器,俯身含住了顶端,轻轻吮吸。 黑羽快斗被他搞得无法控制地战栗,盖在手掌下双眼猛地睁大了,瞳孔一阵阵收缩。他颤着喘息,片刻后才从指间的缝隙,歪了歪头向下瞟着。 此时白马探正将已经充血挺立的器官往嘴里送着,小孩子的口腔还是有极限的,原本可以吞下大半,此时只是刚刚过半就已经抵到了咽喉。轻微的反胃感让他没有再继续往深处送,小孩子的身体还是太柔弱了,不能像之前那么过分地折腾。但同样,儿童的口腔更小了,挤压感更加明显;而在这更狭小的间隙中,白马探也在努力地用舌头去舔舐含在嘴里的部分,柔软的舌肉连带着舌苔都没那么粗糙了,落在肌肤上反而带起了另一种柔和的刺激。 这是黑羽快斗先前没有感受过的,眼前的景象也过于挑战他的神经了。他自认并没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但当对象换成白马探,看着那张漂亮的脸以幼年的模样在吞吐自己的性器,着实是过分刺激了些。他的呼吸更加粗重了,是不是带出来几声喉咙间的呻吟;垂落在身侧的手也不自觉抓紧了身下的沙发;另一只手虚虚扶在白马探脑后,又不敢向往常那样抓着他的头发,因此只是将手指插了在茶色的卷发间,用最后的理智控制着自己不去做什么过激的事情。 白马探能感觉到含着的东西更兴奋了,此时他差不多张开到极限的口腔被抵压着,几乎来不及吞咽唾液。他也不在意,只是用手抹去从嘴角垂下的涎液,涂抹到裸露在外面的柱身,又从囊袋到会阴。 黑羽快斗只觉得头皮发麻,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了,此时却同样感觉什么都听不到。他隐隐感觉自己应该是在高潮的时候叫出声了,知觉又不是很真切。但他确确实实的高潮了,而从颤动的顶端吐出的白色浊液,大部分顺着白马探的喉咙被他咽了下去;部分来不及吃下的,顺着嘴角流出。他下意识地用手去擦,最后弄得满手黏腻。 黑羽快斗喘了几下,才慢慢地从余韵中恢复清明。而这时白马已经用餐巾纸擦去了双手上的浊液,但嘴边上仍挂着点残留的白色。注意到黑羽快斗的视线,他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黑羽快斗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过多的绮念,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白马探会意,他抽出一张纸,仍旧是那副优雅的做派,仿佛在高档西餐厅一般,用餐巾纸擦拭唇边。同时他说: “这次不是奶渍了,黑羽君。” 黑羽快斗只觉得脸上发热,他甩了甩头试图把那些多余的想法驱逐出去。 “好了好了你快去洗澡吧。” 说着,他弯腰抱起了白马探,托在后者的腿弯。动作间,他的手擦过白马探的小腿,碰到了一个带子。黑羽快斗的视线落了过去,入目的是一圈黑色的蕾丝。 居然还有袜带…… 黑羽快斗惊异,之前被裙子的蕾丝遮掩着,他并没有看到;此时心里不自觉感慨着不愧是宫野志保东西就是齐全,手指则是下意识地勾起那根带子,弹了一下。 “啪” 声音不大,但清脆得很。 这也让黑羽快斗一下子清醒过来,如梦初醒地意识到了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再一侧头,果然撞上了白马探欲说还休的视线。 对此黑羽快斗选择了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的方法,当做自己什么都没看见,将孩子放在了洗手间;然后开始找起了洗漱用品。白马探也终于脱下了那一身笨重的裙子。 期间,黑羽快斗状似无意地说: “我说我不知道你说的‘宫野’就是志保姐,你信吗?” 白马探无语凝噎。他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黑羽快斗松弛到这个地步,但此时此刻还要配合着装作不知道未免也有点太为难他了。毕竟确实缩小的只是身体而不是真的年龄,虽说十七岁的白马探已经惯于对自己这位小同学的所作所为装聋作哑,但现在的情况确实有点装不下去了。 累了,不想陪着演了,毁灭吧。 但他还是言不由衷地点了点头。 毕竟从抵达黑羽宅就一直在陪着演,也不差这么一会儿。 彼时黑羽快斗先是将白马探放到了外面,然后表演了一下如何撬开自己家的门。 在门打开以后,他让白马探在门外稍等片刻,自己则是冲进了家里,换下衣服后将但凡能锁上的房门统统上锁——毕竟这次实在是没有准备,虽说已经不是白马探第一次来道他家里了,但谁知道作为“小孩子”的白马探会不会发现其他的什么;在确保没有问题之后,又放了一个假人装作是怪盗基德离开。最后,才穿着拖鞋跑到了门口,打开门将白马探接了进来。 而在此期间,白马探找到了黑羽快斗放在屋外的备用钥匙,用手帕擦掉了上面沾着的灰尘;也是在他思考到底要不要进去抓黑羽快斗一个现行的时候,门的另一侧响起了脚步声。 于是他收好了钥匙,装作一副乖乖在外面等待的模样。 而毫无意外,门一打开,就是一串压抑着的笑声。 “哇,你还真的变成小孩子了!”笑声过后,黑羽快斗装作惊讶地说,“基德大人给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呢,没想到竟然真的会发生这种事情。” “哎,白马,今天真的像做梦一样,我见到基德大人本人了诶!” “不过你今天又没有抓到基德大人吧!哈哈哈哈蹩脚侦探!” 白马探用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以一副天真的模样看着黑羽快斗自己唱着独角戏。 ——当然,那应该不是天真。黑羽快斗想,因为白马探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于是他也渐渐收了声。鉴于对付小孩子的经验仅限于用魔术让对方开心而不包括如何照顾,于是黑羽快斗只是学着社交媒体上学来的那样,给小白马探热了个牛奶,而后叮嘱他不许乱碰东西后就去洗澡了。 当然,白马探并不可能就这样等着时间流逝,作为侦探自然开始了他的调查;奈何黑羽快斗确实过于严防死守了,加之受到体型的限制,因而调查了一圈之后,他并没有得到什么新的情报。于是最后,他只是端着牛奶,站在黑羽家的合影前,安静地看着。这一看,就仿佛觉察不到时间的流逝。直到宫野志保的电话打来,他才回了神。 在白马探洗澡的时候,黑羽快斗开始翻找自己小时候的衣服。他的衣服确实不少。黑羽千影喜欢打扮,也喜欢打扮自己的儿子,因此也是没少给黑羽快斗买各种服饰;因而黑羽快斗的衣品可以说是几乎全部承袭自这位早年在巴黎活动的怪盗淑女,不论男装还是女装。 不过鉴于白马探应该只是在这里睡一个晚上,加之两个人的身形就算是同龄也依然有着些许差距,黑羽快斗只是找出了一套睡衣,暗红色,格纹,颜色让他想起白马探的眼睛。 而这也是白马探变小之后,穿上的最正常的衣服了。所以他真心实意地捧着衣服,对黑羽快斗说:“谢谢你,黑羽君。” 这反而让黑羽快斗有点害怕了,小同学甚至不自觉后退了一步才说:“不用谢。” 白马探只觉得又好笑又无奈。只不过黑羽快斗并没有觉察出来,此时已经后半夜了,折腾了一晚上,他着实有些撑不住了。 “今晚你睡这里。” 鉴于自己家里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黑羽快斗思考再三,也只能让白马探睡在客厅。 但他刚准备关灯,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怎么了吗……” 他打着哈欠,一开门就见小侦探抱着枕头,来意不言自明。 “你就不能自己去睡吗……” 白马探拉着黑羽快斗的袖子,轻轻地晃着: “但我现在只是一个小孩子,快斗哥哥。” “够了白马探,你又不是真的小孩子!”黑羽快斗只觉得刚酝酿的睡意又立刻消失了,“你这么说话不觉得恶心吗?” 但白马探对此充耳不闻,只是执着地说: “所以我想和快斗哥哥一起睡。” 好、很好。黑羽快斗想,白马探确实长了一张让人犯迷糊的脸,不管是十七岁的高中生还是八九岁的小学生都是这样。他栽了,他认。 于是黑羽快斗认命地抱起了小白马探,放到床上。 “那我关灯咯。” 他说着,回头,正好看到白马探在脱睡衣。 “喂白马你……” 面对黑羽快斗的震惊,白马探解释道: “宫……基德大人不是说,我大概明天就会恢复吗?万一睡一觉醒来就恢复了,我怕把你的衣服撑坏。” 所以果然是都听到了吗…… 黑羽快斗感觉到有些无力,但被疲劳折磨的大脑思维却很快跳跃到了另一个维度上: “……白马,你不会也光着身子在草坪上晒太阳吧?” 闻言,白马探解扣子的手一顿:“请不要对我有过多的刻板印象。” 黑羽快斗忍不住腹诽“你都快是英国人刻板印象成精了”,但嘴上还是说了点道歉的话。至此,白马探这衣服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最后干脆还是和衣缩到了被子里。 于是黑羽快斗忙碌了一天,经历了过多的神经终于可以在温暖的被窝中放松下来。他沉浸在安静的黑暗中,而这时,有一个小小的、温暖的身体靠了过来。 第二天还要上学,因此黑羽快斗也没再跟白马探掰扯什么,加上小白马探也确实可爱,于是在那只手搭在自己腰间的时候,他也同样抱了回去,将那孩子搂在了怀里。 是与拥抱十七岁的白马探完全不同的感觉,但同样的是……他都很喜欢。 清晨的闹钟是在早上六点的时候响起的,黑羽快斗挣扎着睁开双眼,而仍旧睡意朦胧的蓝色,就这样撞上了一双暗红色的、宝石一样的眸子。 “早安,黑羽君。” “哇,你变回来了!” 黑羽快斗确实是吓了一跳,睡意也散了大半。虽说宫野志保的话让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毕竟刚睡醒的意识还是朦胧的,突然身边多了一个人,确实让他有点被惊到。 而这时,黑羽快斗也不免缅怀昨晚那个能够被他抱来抱去任意揉捏的小白马探。 “嗯,‘基德’说得没错,确实很快就失效了。” 白马探点了点头。 “那我的衣服呢?” 这时他突然想起昨晚给白马探找的衣服,说着,就半撑起身子去找,顺便也瞄了一眼被子下面的白马探,确认他此时的确没有穿什么。 “在床头。” 白马探指了指已经被他叠好睡衣:“凌晨三点三十分二十九秒的时候,我感觉身体有变化,就把你的睡衣脱下来了。之后是在凌晨三点三十六分五十三秒,身体完全恢复了原本的状态。”说罢,他还颇为遗憾地说,“宫野让我记得记录时间,可惜怀表没有放在这边,不然能更准确一些。” “碰到你这么一个数据控,她应该会很开心吧。”黑羽快斗打了一个哈欠,“睡了一觉还能记得这么清楚……” 白马探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靠了过去,某些因为生理而有反应的器官也因此碰到了一起。此时白马探还保持着睡觉时候的姿势,他的手仍搭黑羽快斗腰间。在动作的同时,他从黑羽快斗的睡衣下摆探了进去,抚摸着后腰处的脊椎。 黑羽快斗余下的那点困意也就此立刻彻底消散:“喂喂,要上学呢!” “来得及。”白马探探头亲了亲黑羽快斗的嘴角,身子覆了上去,手也顺势从裤腰处向下滑。 实在是被生理操控了。黑羽快斗有点绝望地想,确实早上是性欲最强的时候,只是被轻轻撩拨身体就兴奋起来。 “啊啊啊啊行吧行吧,”他伸了一只手去抱白马探的脖子,“那你快点,别留什么痕迹。” “我知道的。” 说完,白马探就掰过他的脸接吻。 这确实不是两人第一次在这张床上做爱,所以白马探很熟练地从床头的缝隙摸到了润滑,涂抹在手上。黑羽快斗也很知趣地抬起一条腿勾在白马探腰上,很自然地将自己暴露给白马探。 扩张进行得很顺利,第一根手指只是稍加按压,就让第二根手指有了进入的空间。黑羽快斗伏在白马探的肩上,或轻或重地喘着;白马探也低头去吻他,唇划过脸侧,又辗转到颈侧,像是两只交颈的天鹅,缠绵悱恻。 这次白马探确实比较注重速度了,没有过于挑逗已经敏感起来的内壁柔软地夹着他的手指。他轻轻地揉着黑羽快斗的臀肉,试图帮他放松;吻也向下绵延着,轻轻地吮吸,又恰到好处地不留下过于明显的痕迹,最后含住了胸前的的挺立,用舌头卷着。 黑羽快斗的呼吸也跟着打颤;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床单,另一只手插在白马探发间,扶在他的脑后,抓着那茶色的卷发。 “好了没……你快点……” 时钟指针走动的声响夹杂在黏腻的水声与不均匀的喘息声中,黑羽快斗惦记着时间,因而这细微的声响此时落在他耳朵里却格外清晰。被情欲冲昏了的头脑不能很好地计算时间,他只是本能地担心迟到而催促的。 “没有过多久,黑羽君。”说话间,白马探放开了这一端的胸乳,含上了另外一个,说话的音节因此而有点含糊: “放松些,这样才能快点。” 与此同时,第三根手指也填了进去。 “我当然知道啊……” 黑羽快斗确信自己已经在努力放松身体去配合白马探了,但当那带着薄茧的手指擦过内壁的时候,总是让他忍不住地去绞着,本能在追逐快感。他尝试刻意去控制了,只不过效果也确实不尽人意。 这时白马探的手指在他体内搅着,尝试着去撑开过于热情的柔软。大约是黑羽快斗的努力有了成效,确乎是用了比以往更短的时间,让穴口扩张到了可以接纳的程度。 “黑羽君……” 白马探抬起了黑羽快斗的另一条腿,在大腿内侧轻轻吮吻着,留下一个殷红的痕迹,带起足尖的一阵轻颤。 他缓缓地进入了黑羽快斗的身体,这让黑羽快斗不自觉地仰着头,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呻吟;白皙的颈部弯出了漂亮的弧度,白马探忍不住俯身去吻,最后叼住了抖动的喉结,在牙齿间轻轻地摩擦。 如往常一样,白马探总是先去照顾着黑羽快斗的感受。他扶着黑羽快斗的腰,往敏感处顶着;这个身体他已经足够熟悉了,已经不需要过多的探索,便轻车熟路地进攻着。白马探刻意加快了频率,这让黑羽快斗有些措手不及,快感如潮水一般不停地翻涌着、累积着,他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模糊,蓝色的眸子逐渐失去了焦距。 “哈……慢、慢一点……” 他艰难地在性刺激中找回一点神智,在不成腔调的声音中拼凑出了这么一句。 “会来不及的。” 白马探无声地笑,可以说是坏心眼地这样去说。于是黑羽快斗果然闭上了嘴。 同时他也加快了速度,这几乎是黑羽快斗从未体验过的感受了,白马探的每一次都是用力撞击在能赋予身体最大刺激的一点,变换了角度的同时也过于精准了;他感觉仿佛有什么被抛去了,视线的不清晰不再只是因为快感而失焦,更多的是堆积着的眼泪,眼眶盛不住了,就顺着两颊滑落。只是并没有浸染到衣物或者枕巾上,便被白马探吻去了。 这次大概确实是做得有点过分了,被快感完全包裹的黑羽快斗仿佛已经失去了表情的能力,只是在不断地随着白马探的进出而发出呻吟,甚至在主人不自知的情况下,已经释放了一次;内壁倒是一如既往地诚实追逐着,每一次出入都受到了盛情款待。觉察到些许不对后,白马探也有点心虚地放慢了速度,不再只是刺激着敏感处,而是向着更深的地方进入。 被填满的感觉又是不一样的,更温吞了些,但没被照顾过的地方被如此开拓,又是在高潮之后,反而更为刺激了。黑羽快斗此时则是慢慢地回了神,眨了眨眼睛,看向白马探,神色中还有一种空白的茫然。 这着实有点刺激了,于是白马探低头去吻他的唇,撬开黑羽快斗的唇齿,去勾那条柔软又灵活的舌。他被动地去接吻,习惯让还没有完全恢复意识的黑羽快斗去跟热烈地回应他的纠缠。内里的纠缠更紧了,高潮后的敏感让黑羽快斗对每一次插入都表现出了过分的反应。他的声音一次高过一次,不成章法地叫着,又带着点哭腔,但回笼的意识又让他想起了什么,于是他说: “白马,你快点,别迟到了。” “我倒是第一次知道,黑羽君是这么注重校规的‘好’学生。” 白马探有意咬着字,与此同时又深深地进入了。 “从闹钟想起到你第一次高潮是十二分钟三十六秒,现在距离你第一次高潮过去了三分钟零五秒。在二十五分钟内结束,就不会迟到的,黑羽君。” 说着,他再次抚慰上了黑羽快斗刚刚释放过的前端;这让后者有些惊恐地抓住了白马探的手:“你还想来第二次!?” “放心,来得及。” 于是白马探顺势握住了他的手,手指插入魔术师纤长的指缝间,带着这只手一起再次唤起短暂沉睡的欲望;同时后面也在不断给予着足够的刺激。前后同时施加的快感让黑羽快斗头皮发麻,空余的一只手抵在白马探肩上,像是无力的抗拒,又像是欲拒还迎。 完全进入的感觉不仅仅是让黑羽快斗体验到了进一步的快感,同样拥有这种体验的还有白马探。被完全包裹的感觉也让他的呼吸更粗重了些。肉体撞击的声音也更响了,夹杂着进出间黏腻的声音,与已经有点沙哑的叫床声共同刺激着他的听觉。 再叫下去就要哑了。会很明显。 白马探想,于是他低头去吻黑羽快斗,将叫喊封在了嗓子里。 在两只手的挑逗下,黑羽快斗的前端很快便再次挺立,诚实地分泌着清液,填满了两人手间的缝隙。黑羽快斗被性刺激扰乱了节奏,最初还挑衅着的接吻变成了白马探单方面的攻掠。他几乎要感觉自己喘不过气了,白马探才短暂地放开;但还没等他来得及吸入多少,便再次被封了唇齿。 白马探倒是也觉察到了,多少渡了点气过去,但只是杯水车薪。 窒息的感觉同样让黑羽快斗不自觉地紧绷起来,身体变得更敏感了,死命地绞着里面的东西,又同样因它的温度与颤动而收缩着;他被逼出了点泪,视线在清晰与模糊之间徘徊。 而在感知到身体的更深处被什么触及的时候,黑羽快斗感觉自己像是被绷到了极致的橡皮筋,在这一瞬间达到极限而崩裂;微微肿起的唇也终于被放开了,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如涸辙之鲋。而手中的黏腻告诉他,他真的被再一次送上了高潮。 在黑羽快斗逐渐找回知觉的时候,白马探在他的额角落下一个吻。 “去洗澡吧,黑羽君……” 他抬头看了看表,轻声笑道: “时间二十五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