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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勘】未完的炼金术(上) 辉锑矿×罗纳德 我流私设

报纸头条上金蔷薇歌剧院的男首席那张精致的脸蛋挂在最大的版头上,以致于平时他常看的那些头条都被挤到角落里去。 辉锑矿啜饮一口咖啡,那只澄蓝的眼眯了起来,另一边脸颊上的纹样幽幽的闪烁着,直到试金石眨巴着眼睛凑上前来,他的脸色才好转了些许。 “喔哦…是罗纳德先生啊,”试金石从厨房端过刚做好的早餐放在辉锑矿面前,歪头凑过来看了看报纸上的头版头条,“最近很是受欢迎呢,学校里的那些人总是在模仿他的歌剧。”试金石捂了捂额头,一想起那群魔乱舞的画面他就忍不住头疼,这些人真的是学生吗? 辉锑矿微微偏了偏头,那幅度几乎微不可查。然而试金石还是自然的顺着讲了下去,“罗纳德先生应该是近些日子才成为男首席的吧,”他伸手微微扶正了餐盘上银制的刀叉,“在更早以前,似乎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小演员呢。” 他没太在意这件事,因为玛尔斯馆长对这些娱乐相关的内容几乎都不感兴趣。“…先生!您不要再一边看着报纸一边吃早餐了!” 试金石伸手拿过报纸向书架边走去,他没意识到在自己说这些话的时候、辉锑矿的视线一直紧紧的注视着头条上那双含情的眼。 试金石是对辉锑矿有着特殊感情的。他知道他的课外老师对他和其他人是完全不一样的,他拥有完全不同的待遇,拥有随意进出这个人家门的资格,拥有这栋房子里的一间房间,但他没试着戳破这份隐约又朦胧的情感,他有点怕失败。 试金石迄今为止的人生几乎没尝到过失败的滋味,无论是容貌还是大脑都是一顶一的好。所以尽管他对辉锑矿有着隐约的情感,也不会在没有百分百胜率的情况下告白,这和做题一样的。 虽然他觉得他已经几乎是和辉锑矿在一起了,但他觉得还是缺一个正式的告白。 如果馆长先生没有这样的情趣,他倒也不介意由他来开口。 思绪被刀叉碰撞瓷盘的声音打断,辉锑矿今天有些着急的出门去。 “先生……?!”试金石站在房门口,迟疑的喊出了声。

“金蔷薇歌剧院,今天下午所有有罗纳德的场次全部买前排。”辉锑矿一边飞速处理手上的文件一边开口道,其实也不外乎都是馆里那些老家伙们申请的资金问题,他自从接手了师傅未完成的炼金术研究后外界的投资只增不减,他根本不在意金钱之类的东西,“还有,金蔷薇歌剧院视野最好的包厢,买下来。”辉锑矿头也没抬,手在演算纸上飞快的划过,“我需要那里的长期位置。” “罗纳德……”他终于抬起了头,澄蓝的眼透过那些额发上晶莹剔透的结晶,他看到了演算纸上密密麻麻弯弯绕绕的字迹。 “罗纳德”

他不知道罗纳德还记得他几分,但那一幕他还深深的刺在脑海里,夜深之时犹如歌剧院的魅影一样紧紧包裹着他,像海浪一样融入呼吸里,无数个夜他曾如此入眠。 彼时他还不是玛尔斯馆长,还只是一个年轻的学生。 那天下午他被老师布置的课题而阻碍,心中烦闷又阴郁,于是从学院里偷溜出来散步,不时从地上捡起木棍在一旁写写画画开始演算。然而平时只在教室和宿舍两点一线的辉锑矿很快就迷了路,站在一座规模不大的歌剧院前犯难。 他摸着下巴看着演出报表,下午剧目的男主演名字旁写着身体抱恙的字眼,歌剧院往常大开的门关着,只露出一条漆黑的缝隙,一点光也没有。看样子今天是没有演出的,还是不要打扰了吧。 “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略带着一丝沙哑的男声从缝隙里渗出,直直的渗透进他的耳朵里。 他像着了魔一般推开了歌剧院的门,不留痕迹的偷溜了进去。 暗红色发的男人站在台上,被唯一一盏镁光灯照耀着,脸颊的汗被亮得刺眼的灯照的发白,那双赤红镶着金环的眼睛欲燃。 沾了灰的剧目服穿在他身上却不显简陋,那张漂亮的脸已经可以夺走一切视线。 那台词还在继续着,“若我不爱你,我的灵魂—” 那双赤红的眼扫过他。 明明他坐在最后一排,却好像两个人咫尺之间。如浪潮一般都情感从声音里传递出来,那双漂亮的眼睛像是要将他融化。 “……将永堕地狱。” 他的眼皮都颤抖了起来,胸腔和腹部的肌肉缩紧,整个人陷入一种巨大的情感混乱,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着、挣扎着像是要出来看看这个昳丽的男人。 耳边传来一阵嗡鸣,辉锑矿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耳朵。 再抬眼时,随着灯光熄灭的巨大声响,红发的男人消失在红丝绒的厚重幕布之后。 心脏好像空了一拍,他伸出手想抓住那个纤瘦的身影。 他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怅然若失,随后被打扫的工作人员赶了出去。 然而他却没能再一次看到那个红发的男人。 那座歌剧院一夜之间便被夷为平地,他再一次摸索过去的时候看着地上碎裂的罗马柱怅然若失,但也只是片刻,他便回归了自己的日常生活。 只是那道魅影犹如梦魇般环绕于他身侧,数个夜晚出现在他的梦里,环着他的脖子,火焰般的瞳孔照射着他,低声说着我的灵魂将永堕地狱。 现在那张脸又再一次出现在他的眼前,报纸头条上与数年前如出一辙的昳丽的脸含笑看着镜头,眼波流转。 而他也不再是伸出手只能看着幕布落下的那个少年。 他抚摸着因为炼金术而毁掉并被改造的左侧脸,蓝色的光幽幽的闪烁起来,这是他情绪不稳定的表现。 “罗纳德……”他咀嚼着这个名字,指尖拂过手边黑白报纸上深色发的男人,“……罗纳德。”他伸手拿起羽毛笔,沾了沾墨水,红褐色的字迹出现在旁边。笔尖小心翼翼的避开所有罗纳德的发丝和衣角写在了空白处,红褐色的墨水宛如那人深红的发。

“罗纳德先生……那位……” 这不是近期以来罗纳德第一次听到那个寡言瘦高的男人的名字了——辉锑矿。尽管这个名字听起来更像什么代号。 一个月以前他就对此人颇有印象,高价难得的特等席他几乎回回坐在首位,每每到他独演的时候都定定的望着他的方向,他能感觉到那湛蓝的瞳孔透过额发向他投以灼热的视线,演员对视线和镜头的敏锐让他忍不住分身用余光看向那里,视线却又被巧妙的回避。 有意思。 那双澄蓝的眼他似乎在哪见过,某一刻他似乎也曾和这样的一双眼睛对视,在布满灰尘和刺目灯光的陈旧舞台上,黑暗中曾有一双灼热的眼。 罗纳德开始产生好奇心了。 于是他开始有意无意的将视线投向那个固定的位置,不过每每视线碰撞以后辉锑矿都会偏过头去把玩起自己胳膊上的矿石。 ……小孩吗。 罗纳德感到有点好笑,没再分神将视线投射过去,舞台的灯功率太大,照的他微微有些发热,汗液从鬓角缓缓掉低落,顺着流畅的肌肉划进衣领。他说着爱啊恨啊的台词,好像自己真的成为了主角。 伸手抚过情人的金发和光洁的侧脸,他用一个包含情热的拥抱为演出画上句点,满眼深情的看着漂亮的女人,拥抱之时他将视线扫过辉锑矿的位置,对方却没再躲开,怔愣的看着他的动作,手指微微抽搐。 额发微微扫开,那只漂亮的蓝眼睛透过缝隙和他对视,灯光照射下闪烁的惊人。罗纳德愣了神,竟忘记结束这个拥抱,直到漂亮的女伴轻吻他的侧脸惹的台下哄闹连连,他这才回过神来俯身行了一个略带歉意的吻手礼。 他下了台接过工作人员递过的软巾拭着汗,听着助理汇报的打赏名单向后台走去。化妆镜前摆放的白色百合沾着些露水,被漂亮而精致的包装起来,一封信件躺在花丛中被打湿些许,封口处是蓝色金色交织的火漆印章。 信封并未署名,但一瞬间他便联想起那个蓝灰色的身影,甚至来不及让助理拿出拆信刀就像迫不及待拆开礼物的小孩一般拿过信件用手打开,里面是一张折叠整齐的信纸,上面只写着一句话。 “今夜是否有幸向您发出邀约?”

“……啧。” 这封信就像一个潘多拉魔盒,没有打开的时候最暧昧、也最迷人。尽管明知道信件上大概率就是这样的内容,但他还是饶有兴致的打开了它。 但到底,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人了。他在等什么呢,一个命中注定?还是说一个不常规的存在?这太难得了。 罗纳德在看清上面的字后还是失了兴趣,随手揉成一团丢在地上。他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共度一夜春宵的人。那些美的丑的男人女人,只消他摘下一片金蔷薇花瓣轻轻勾手放进胸口的衣袋,就会前仆后继的争抢起来。他突然醒悟,接近他的人无非就是因为这张漂亮的脸,或从他身上看到其他所图的利益,然而他刚刚却在想只有舞台上才会出现的情爱,简直可笑至极。 罗纳德侧躺在沙发上仰起头来,让酸涩的脖颈稍微得到一些缓冲,一片阴影突然笼在他的身上,眼前突然的黑暗让他睁开了眼睛,刚刚他正在想的人就在面前。 他面色不善,刚躺下闭上眼就被打扰他可不会给对方太多好脸色,抬起头来用试探的眼光扫了扫辉锑矿,又再度躺了回去,表现出一副爱搭不理的态度。 辉锑矿低着头看向毫无戒备的罗纳德,那只异化的手分散开来轻点罗纳德的帽檐,抿了抿嘴低低的开口,“那束花……” 罗纳德感受到帽子上传来的微动,索性直接摘下帽子盖在脸上,声音从空腔中传出来闷闷的,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收到了,不过请容我拒绝您的好意,辉锑矿先生。” “但我——” “多谢您的好意、”罗纳德把帽子从脸上摘下来,嘴上带了重音。那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辉锑矿看不出情绪,而后扬起唇眯着眼笑道,“不过我马上还有一场演出,请您离开后台。” 辉锑矿真的有些纳闷了,明明前一秒助理还笑脸相迎将他从贵宾休息室请到罗纳德专属的休息室,怎么后脚罗纳德就对着他笑里藏针的请他离开……? 饶是辉锑矿再不懂人情世故也明白了话中的拒绝之意,他抬起手又放下,想说些什么但欲言又止,罗纳德已经重新盖上帽子躺在沙发上了。他抿了抿唇,指尖轻抚过罗纳德胸口的金蔷薇,那里正随着罗纳德的呼吸起伏着触碰他的指尖。他没再说什么,轻轻俯身行礼转身离开。 “我是不是……话说的有些重了……?”听到鞋跟踏步出门的声音,罗纳德摘下面庞上盖着的革制帽子,有些出神的看着发着暖色灯光的吊灯。 他没能听到门外戛然而止的脚步声,辉锑矿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一样蹲了下来,用手指在地上写写画画的兜着圈。他不明白为什么罗纳德突然将他叫来又赶走,但直觉告诉他应该至少先问个清楚。这样不明不白的结束一场试验并为其写上“失败”的判断太过潦草。不是他的风格。 这是辉锑矿人生中少有的挫败时刻。他不喜欢罗纳德看着他那副陌生的神情,如果可以他甚至愿意只当罗纳德一辈子的观众,偶尔对视时还能看到那双含情的眼,而不是像刚刚那样。 门突然自己打开,他抬头看向开门的罗纳德,对方比他还要诧异,藏在面具下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像一只狐狸。 “你?”罗纳德低头看向蹲在门口的辉锑矿,嘴巴张了闭闭了张,磕磕绊绊的念叨出一个字来。 往日里的社交精英,流连于名利场却片叶不沾身的男首席此刻正和另一个男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说不出话,但他很快回了神就要把门关上,辉锑矿眼疾手快把那只异化的手卡进门缝,不给对方关上门的机会。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辉锑矿先生现在还在我的门口,”罗纳德的手发力,“但是请您松开手,我想我已经拒绝过了。”罗纳德暗暗较着劲,一只手试图把卡在门口的矿石推出去,另一只手尝试着把门拉上,但辉锑矿比他力气大得多,坚持了没有十几秒他就败下阵来。 他索性不去巴拉那个门了,两只手揣在胸前没好气的看着辉锑矿:“那么辉锑矿先生,这是何意呢?” 好像小猫……辉锑矿看着被帽檐遮住一半额头的罗纳德,对方抬着头揣着手因为视角原因眼睛睁的圆圆的,那张脸就算被面具遮住一半只露出那片深红的疤痕也依旧精致的吓人,脸上短短的绒毛被门口的直射灯照着看上去很好摸。 “我……”辉锑矿犹豫着开口,“我想我应该问个清楚。”辉锑矿就这样一边卡着门框,一边低下头轻声向罗纳德靠近,那只深蓝的眼犹如深海的漩涡,看得罗纳德有些怔愣。 “罗纳德先生,为什么...为什么将我邀请而来却又这样残忍的将我赶走,”辉锑矿低着头,水蓝色的眼睛透过额发直勾勾的看向罗纳德的眼睛,“难道只是为了如此羞辱我吗。”他的眉头微蹙,隐约藏在额发下让人看不清楚。 这次换到罗纳德愣住了。 他看着辉锑矿小狗般欲泣的神情,突然反应过来。 呃……等等、也就是说,这从头到尾真的都是他的误会? 他刚刚确实想追出门问个清楚,他想,可能只是那封信写的太过暧昧让他误解,但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追出门去为一个或许只想和他上床的贵族解释。 其实按照辉锑矿的条件来讲,无论是外貌、财力、亦或者身份和地位都名列前茅,或许就这样来一场罗曼蒂克的恋情也不错……他听惯了那些上流人之间的游戏,如果是那张脸,或许一夜情他也能够接受。 但一切的前提是主导权只能在他。 然而他却和其他人一样向他隐晦的邀约,那张精致的,闪着细碎光斑隐隐绰绰的脸也在罗纳德这里变得一文不值。 现在告诉他这都是他的臆想?对方真的只是邀请他共进晚餐? 自诩精明的男首席真的要站不住脚了,热气从脸上飘过,复杂的情绪从他脑袋里炸开。 都是他的过度解读才导致事情发展到现在的样子,但辉锑矿那封信写的那样暧昧,他的身份又那样敏感,他怎么能不过度解读?! 罗纳德真的想把脸埋进手心了。 他强装镇定,多年来积攒的表演力让他忍着脸上的热气抬头又看了看辉锑矿的脸,那只水蓝色的眼睛正定定的看着他等着答复。 有点像小狗... 罗纳德看着那只眼睛突然冒出这个想法,心脏却又忍不住因为面前这个人真的和其他人不一样而欢欣雀跃,吐了口气抿了抿嘴,赤红的瞳孔掀起眼皮直视对方:“是我误会了……抱歉。虽然按理来说这个邀请我应该拒绝的,先生。” 辉锑矿肉眼可见的蔫了蔫,好像连背都没有刚刚那般有底气的挺,异化的手顺着门框缓缓滑落,轻轻眨了眨眼:“...我知道了,很抱歉叨扰您,罗纳德先生。”正打算转身离开,衣角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揪住。 “……如果是您的话,辉锑矿先生,”罗纳德偏着头努力不让现在的自己和辉锑矿对视,他怕被发现演惯了情爱剧的男主演现在脸却烧红的可怕。他死死揪住对方的衣角,藏青色大衣内侧的暗红色顺着指尖攀到他的脸上:“如果是您的话...今晚见。”

【愚勘】意外事故

彼时他正望着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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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诺顿·坎贝尔没那么喜欢愚人金。 不过与其说不喜欢,倒不如说不太熟。 他的监管人格、他的“另一面”,他难以逃离的自己。 从那场矿难中幸存下来的他身边多了一个如影随形的身影,直到他进入庄园并正式与“他”相见,那人才真切的有了名字。 「愚人金。」 看到那张灰白的面庞,空缺着腹部的石头身躯,他就会联想起自己都厌弃的过去。但他还是忍不住,有着对方身影的对局视线总是挪移着、飘忽着跟了过去,他对另一个自己有着太多的好奇,但他原本别扭又干涩的性格让他没法开口。 好奇感带来了陌生,陌生感又促使了他的沉默。 于是他缄口不言。

勘探员。 诺顿·坎贝尔。 那是另一个自己。 愚人金坐在帷幕后探头看着沉默的坐在桌前一言不发准备的诺顿。尽管他们是同位一体,但略有差异的性格让他不能完全明白诺顿偶尔的行为举止和言辞,只是对方沉默着与他会面,机械般的去完成自己要完成的事情,于是他也好像被影响了一般,沉默的进行着一场又一场的游戏。 以至于同为诺顿却有一种荒谬的陌生感。 相比起诺顿本身的寡言与沉默,他更乐意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于是他把对方抓了起来。

对局结束的诺顿本想洗个澡就躺下休息,房间里却意外的多了一杯热牛奶。 他只认为是庄园主终于通了人性知道体谅一下他们这些体力劳作者,抬起杯子一饮而尽。 反正就算下了毒也不会真的死掉。

事实证明他多想了。 安眠药让他睡的很沉,但不知道是否因为过度的疲惫堆积起来,明明已经熟睡却发起烧来。 愚人金原本的计划是掳走诺顿,然后等对方醒来之后再进行一次诺顿和诺顿的友善交流,但突如其来的高烧打断了他的想法,他不得不像个保姆一样照顾起自己来。 熟睡的诺顿紧紧的皱着眉,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眼睫不安的颤动着,呼吸不时掺杂着一些沉闷的轻咳,捂在喉咙里像是垂死的某些小动物。 愚人金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撩开对方的额发敷上浸过冷水的湿毛巾,已经被石头异化过的手轻抚过潮红的脸颊,冰凉的石子贴在脸上,凉凉的。 高热的皮肤忍不住向冰凉的石块蹭去,熟睡的他没有平时那样咄咄逼人的威慑力,像一只撒娇的黑猫用脸颊去蹭对方的手,被体温烧的暖呼呼的手也随之攀附而上,两只手捉着愚人金异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乖乖的又放松紧皱的眉头睡了过去。 “我”是这样……?愚人金有点疑惑,想再逗逗睡熟的诺顿,伸手去解本就不怎么新的衬衫,深色的衬衫被汗洇湿了不少,东一块西一块的黏在被汗浸透的皮肤上。总是换洗的那几件衣服扣子的位置早就松垮,抬手勾了勾就毫不费力的解开。尽管在发烧,但出了汗的身体在碰到冰冷的空气时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被高热占领、烧的泛粉的身躯暴露在微冷的空气之下,刚刚还黏着愚人金手的人松了开来、抬手拢了拢衣服,翻了个身想继续睡过去。 尽管同为诺顿,但愚人金终究还是与他有所差异。 比如现在。 他好奇的看着手边的人,两只手把对方翻成刚刚仰躺的姿势又拆开了胸前的衣服好奇的看着对方的反应。 于是他又亲眼看着诺顿皱起眉来,想抬手去拢自己胸口的衣服。 他好整以暇的压住对方想要动的手,又把衣服扯开的更大。 汗津津的身体就在他的手边,他才后知后觉现在的姿势似乎有些不妥。 诺顿偏着头皱眉看上去睡的很不安稳,刚刚的一段小小打闹让病人的呼吸急促起来,偶尔呼吸磕绊还忍不住的咳嗽,敞开的衣襟之下是起伏明显的胸腔和偶尔能看见的肋骨。 托肺病的福,他的身体并不是那么好,时至今日他的身体仍然看上去不那么健康和强壮,偶尔忘记进食甚至能看到胸腔侧面凸起一小块的皮肤,那之下是他的肋骨。 愚人金对此很好奇。 他是诺顿,但又不完全是,就连诺顿·坎贝尔自己都未必会如此直观细致的观察自己的身体,他作为伴随着后天情绪而诞生的另一人格当然对此不甚明晰。 于是他好奇的看着身下人的呼吸,就连现在不妥的姿势都忘记调整,凑近嗅闻衣襟上汗湿的气息和皂角的味道,过低的体温让他偶尔触碰到那具身体时引起一阵颤抖。 呼吸时的气流喷洒在薄薄的胸肉上,内陷的乳头安静又乖巧缩在乳肉里,胸口的乳晕因为发烧也泛着粉红,身体轻颤着,他在灯光之下看到汗毛竖起的皮肤,于是舔了上去。 事情发展的走向似乎没有按照既定的轨迹行进,但他不想想太多了。催化情感做想做的事,这就是他诞生的原因不是么。

他放开对诺顿的桎梏,伸手去抠挖陷进柔软乳肉里的乳头,发着高烧的人抿着嘴胡乱喘息着、不时夹杂着几声咳喘。 愚人金也倒没闲着,还算是完好的那只手隔着手套摩擦起诺顿的乳晕,轻轻揪起那块皮肤满意的看着它逐渐变红,陷在乳肉里的乳头也受到刺激挺立起来,暴露在冷空气里颤抖着渴求爱抚。他伸着舌头舔吻起没能被好好照顾的另一边乳头,唇舌发力想把缩进去的乳头吸出来,果不其然听到了身下人呼吸紊乱的轻哼,沉闷的咳喘隐隐在胸腔里回响,连带着那胸乳的软肉也往他脸上送,颤抖着接受他给予的欢愉。 舌尖模仿性交一般在乳晕边打着转,而后向那个浅浅的小坑戳刺着,口水浸透滑腻的胸肉口感像上好的布丁,让他想起赛前偶尔会看到的他吃的烤牛肉配布丁,也会是这样的口感吗。 “呃……别……咳咳……嗯……咳咳……”身下的人还没有苏醒的迹象,只是音调带上些痛苦。高热灼烧身体带来的酸痛让愚人金每一次的触碰都像是在给他上刑,又痛又爽,欢愉从胸口通过神经传递给大脑,他像是快要窒息而亡,呼吸急促而短、手也乏力的附上愚人金头上柔软的黑发,妄图想推开咬在自己胸口上作恶多端的人。 愚人金终于抬起头来,被他的口水浸的亮晶晶的乳头暴露在空气之中。浑身抖的不像样子,以往他根本没有被玩弄乳头的经历,就算有生理需求也只是随意解决一下草草了事,因此被愚人金这样玩弄又舔又咬还是第一次,吸的他胸口胀痛,又痛又爽浑身忍不住的颤抖,自己咳喘着把胸口往对方嘴里送,本能的去追逐快感的来源。身下人止不住的去自己的舔咬手指关节,像缺少安全感的小婴儿拼命寻找抚慰。 于是他把异化的手指插进诺顿的嘴里,一抽一插的搅动着对方的口腔,感受着高热的体温和滑腻柔软的唇舌,口水止不住的从唇角溢出。石块挤压夹着舌头向外拽出,尖锐的棱角刺着可怜巴巴的味蕾,脆弱的舌肉被划出几点小口,他感觉到身下人本能的开始讨好他,舌尖探出讨好的舔吻起来,不时夹杂着被混着血液的口水呛住的咳嗽。 昏睡过去的人快要失去自己的意识,过呼吸让他甚至没有咳嗽的时间,又急又快的呼吸频率带动身体的抽搐,愚人金能感受到自己抚摸的这具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搞不好他这样不管不顾下去诺顿就会成为第一个自己把自己玩死的人。 于是他大发善心般渡了一口气过去,一呼一吸都要依靠着他的感觉让他不可思议的满足起来,诺顿的手攀上愚人金的肩头,两只手缓缓收紧,紧紧揪住背后的衣服,吐着舌头送上自己的唇,他需要空气。 巨大的体型差导致此刻的诺顿像是即将被豺狼吃掉的食物,但他本人闭着眼仍在索吻对此浑然不觉。一下又一下的辅助呼吸好不容易让身下人平稳起来,但从中感受到乐趣的诺顿没想着撒手,搂着愚人金的脖子感受着一个免费呼吸机的舒爽感。 “……想占自己的便宜吗,诺顿。”愚人金低低的笑起来,顺从着像小狗一样俯下身舔开唇缝,探进舌头在对方的口腔里胡作非为起来。 舌尖划过上颚,他清晰的感受到对方难耐的低吟,热气从鼻息之间溢出,汗津津的身体开始主动向他靠拢。 睡的意识全无的诺顿只是本能的追逐起能够给予他舒适的来源,以此来缓解发热带来的浑身刺痛。吻已经不够,于是他将身体献给自己。 双腿难耐的夹紧起来,被爱抚过的身体敏感又脆弱,浑身带着情热的潮红。愚人金的膝盖卡在诺顿两腿之间,他能感觉到诺顿正忍不住在他的腿上磨蹭着自己的性器,试图得到一点点抚慰。身下的人紧皱着眉眼似乎隐隐有要醒的趋势,但不知是否是安眠药起了作用,尽管已经被压抑着难受的快要挤出眼泪也仍紧闭双眼,只是手乱挥舞着揪住了愚人金破损的衣角,和他如出一辙的布料。 愚人金伸手挑开了本就松垮的深色衬衫,带着手套的手从早就被玩弄的挺立红肿的乳尖刮蹭过、顺着流畅的腰线解开腰带和裤链,拉下内裤的边缘伸手进去抚摸早就挺立多时的性器。被限制的阴茎带着主人高热的体温弹了出来,得以缓解情欲的诺顿一边压抑的喘息一边将性器向愚人金的手里送,感受到对方顺从的爱抚着他的挺立,咬着下唇痛苦又欢愉的呻吟起来。 手套很粗糙,刮蹭过马眼的感觉是爽利而刺痛的。诺顿在梦中浑浑噩噩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清,他隐约感觉到有什么微凉的东西靠近他的身体,像是抚摸一只猫咪一样在他的身上来回打着转。烧的迷糊的他本能的去靠近去讨好,毕竟没有人会喜欢让自己一直痛苦不是吗? 手指抚过柱身熟练的撸动着,没人会比诺顿自己更了解怎么让自己更舒服些。临近髙潮时他哭着求对方让他射,后者只是舔着他的耳垂低低的笑起来,坏心眼的分了一块光滑的小石子塞进马眼里堵住他的射精。愚人金听着他的哭喘和越来越软化的低吟,伸手去摸软乎乎的囊袋,揉搓着轻轻按压,果不其然听到了身下人濒临崩溃的喘息和极具色情意味的呢喃。 “呃……啊……啊啊……求、求你……呃呜……求你……” 或许他知道此刻禁锢他的人是谁,又或许不知道。但对此刻的诺顿来说,只要能让他顺利高潮,说两句好话服服软他还是做得到的。 但愚人金似乎并不准备放过他,低下头用吻堵住他的哭喊,抬手紧紧堵上他的马眼的同时还不忘用其他手指撸动柱身。他已经濒临崩溃,两条腿控制不住的夹紧起来,后穴贴着内裤被摩擦变得湿润起来,黏糊糊的粘在穴口又痒又难耐,裤子被脱下以后他舒服很多,但还是轻轻磨蹭着愚人金的大腿企图得到一点抚慰。 “诺顿……你知道怎么做的,对么?”愚人金牵起他乱挥舞的手攀上自己的脖子,低头用鼻尖去蹭诺顿鼻骨上黑色的磁力棒,他也有一样的。 睡着的诺顿实在是让人意外的怜爱,紧闭着双眼满脸泪痕的搂着他的脖子索吻,平时总是紧抿的唇也像是夏天融化的的糖块一样又黏又软的贴上来,舌尖颤抖着伸进他的嘴里与他唇舌交缠,时不时短暂的停下来给自己呼吸的空间,然后拉下愚人金的脖子用脸讨好的蹭着对方的侧脸。 和平日里一开口就呛人的那个诺顿不同,他此刻意识模糊到脑海里像是有无数细密的泡沫轻轻的炸开,骨传导带来湿润的吻,还有略带色情意味的鼻息。 脑中的泡沫变得密集,像是被打发的蛋清搅和在一起,嗡嗡声席卷了整个身体。 他抬起一条腿去蹭愚人金的腰际,试图用这种方式讨好几乎要将全身压在他身上的男人,舌尖探出去舔舐对方微抿的唇瓣,阖着眼睛满脸泪痕的求饶。 “求……呃、呜,求你……” 愚人金终于好心的收回那块作恶多端的小石头,听着诺顿变了调的尖叫俯身去亲吻他的耳畔,呼吸撒在敏感的耳后。高潮的快感要把他淹没,目眩神迷的白光在眼前打着转然后飘走,意识尚未回笼之时他听见了自己变了调的呻吟和喘息,再睁眼就看到那张与自己如出一辙的脸贴在自己眼前,笑的乖顺的像一只小狗,灰白的脸上透出一股情热的红,看到他睁眼更兴奋的扑了过来紧紧扣住他的手。

“哈啊——咕—咳、咳……咳咳咳……” 醒来的时候原本模糊的快感全部发疯般涌了上来,后知后觉的高潮在脑子里炸开了花。如果说被药物禁锢了感官的他刚刚在身体里积蓄起一堆泡泡,那么现在就是所有泡泡一同破裂之时。 高昂的尖锐的哭喘被他咽了下去,混着蓄在口腔里咽不下去四处乱流的口水成功呛着他让他剧烈的咳嗽起来,连骂声都没能叫出来就被一股脑呛进嗓子眼,咳嗽声伴着干呕,原本就通红的脸更是因为连续不断的咳嗽显得更加色情,愚人金凑上他的脸侧用黑色的软发蹭他的侧脸,讨好的像刚刚作乱的人不是他一样。 “咳……咳、滚、滚出、咳、去……咳咳……”诺顿可不吃这一套,抬脚就想把这个该死的笨石头踹到床下,但刚抬起一条腿就被拽着脚踝极速拉近距离,他的后穴就这样几乎没有任何空隙的隔着愚人金的裤子贴上炙热的性器,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人类能接纳的大小隔着裤子也清晰可见,吓得他也顾不上捂着胸口安抚自己的咳喘,伸手想向床头挪去。 “诺顿……诺顿……”愚人金没给他机会,撇着眉呼唤着他们的名字讲他扯了回来,力道之大让他隐隐有预感自己将经历一场怎样的强暴和奸淫。 “呃……咳、咳咳、诺顿,呃不……我是说,坎贝尔,”诺顿斟酌了一下说辞,试图收回自己屁眼的主导权并躲过这场荒谬的性事,“不如今天就到此为止……”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头偏了过去,大开的衣领露出下面大块斑驳的皮肤,全是愚人金咬出来的痕迹,但眼神又止不住顺着自己光裸的双腿看到被裤子紧紧包裹的性器,再往上看是那张和自己完全一致的脸……现在正在疯狂的掉眼泪。 “你别哭啊、不是……呃……我……”诺顿感觉自己的太阳穴抽了抽,“我、呃、我……我用其他办法帮你吧?……至少今天别。”本着对自己好一点的原则他视死如归的去解愚人金的裤子,脱下内裤的一瞬间他甚至想着要不干脆甩个脸跑掉算了,他有点不想做这个手活。 呃、好像这样对自己也不厚道。 深吸一口气做了做心理准备之后认命般的两只手放上去撸动起来,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给除自己以外的人自慰的经验了………… ……现在好像也是在给自己。 他额角抽了抽又跪坐在愚人金的腿上认命的撸动,一只手酸了就换另一只手,但这个家伙迟迟不射不知道想做什么,只是两只手将他圈在怀里把头迈进他的颈窝,比自己低哑很多的喘息就贴在他的耳畔,原本较低的体温也开始逐渐升高,耳后的酥麻感用脊椎传递全身,他的腰忍不住塌了下去,刚刚疲软的阴茎也有要再挺立的架势。 他用空闲的手推了推面前的人,本意只是让愚人金别在他的耳边喘来喘去,但愚人金坐起身来就看到诺顿的阴茎隐隐有勃起的架势。于是他分开扯着诺顿的两条腿盘在自己腰上,两个人的性器就这样贴在一起。愚人金的身体已经异化过,完好的手也比他大了很多,那只手包裹住两个人的性器,另一只由石头构建的手四散开来掐上他的腰,划过腰际去掐胸口的乳晕,刚刚被他玩弄的微微红肿的乳头因为没有得到刺激又陷了下去,齿痕还挂在周围没消,他俯身舔了上去。柔软的胸肉被口水浸润过口感上佳,刚刚陷进去的乳头又被吮吸着拽了出来,尖锐的犬齿刺着乳尖又痒又痛,爽的他嘴都合不上。 被包裹着和另一个滑腻的性器一起撸还是他从来没感受过的经历,原本已经在尽力忍耐着想射精的欲望在对方咬上乳头的时候尖叫着射了出来,因为羞耻他刚发出声音就捂住了自己的嘴,满脸通红的去看愚人金的脸,对方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吻了过来。 天翻地覆之后他又被压在身下,正以为自己要躲不过被插的结果打算来一场真男人的对决搏斗一下之时,愚人金用手扣住他的两只脚踝讲他的两条腿并在一起,大腿间常年不见光的软肉被斑驳的精液和前液润滑软腻的不像样,粗大的性器就这样插了进来,模仿着交合的样子抽插着他的大腿,时不时炙热的阴茎还会蹭过他的穴口带来一阵颤栗,喘息和叫声被他咽进肚子里,他偏过头去捂住嘴巴或是咬着指关节不去看下身淫乱的泥泞,睫毛很浓,直直的短短的盖住他的眼睛。愚人金的喘息一下又一下的往他的耳朵里钻,听的他面红耳赤想一巴掌扇过去。 谢天谢地在他的大腿肉磨破皮之前这个该死的家伙终于射了出来,精液一股一股的射在他的小腹,顺着肌肉走向流了下去,划过腰际的感觉痒痒的。 他低头看了一眼,大腿内侧已经完全被磨的红肿,斑驳的白精上上下下的铺满他的大腿和小腹,小腿上吻痕和咬痕零星的散布在皮肤上,看的他想踹人。 “狗吗……”于是他也踹了,只是没踹下床。 愚人金一个趔趄被踹的重心不稳,跪在床上膝行过来又扑在诺顿身上,可怜巴巴的去用鼻尖蹭他。 于是他顺着视线看了下去。 “呃……你又——?!真是个……!”诺顿也顾不上面前是不是自己,皱着眉骂起来,抬脚又要踹。 愚人金钳着他的膝盖压在胸前,红肿的乳头一碰到微凉的腿肉就刺激的他浑身战栗,刚支撑着自己面前起身的手臂瞬间又软了下去,躺在床上想要骂人。 “我的良好素养到现在为止了,愚人金,你这个疯狗。”诺顿抬手扇了对方一巴掌,这一巴掌是他现在能发挥出的实打实的力气,扇的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偏过头去,似乎某一刻和当年那个在矿井里的自己重合,而自己也恍惚间变成施暴的人。 于是他又安静下来。 片刻、他开口。 “呃……我、抱歉。” 这一巴掌扇出他很多复杂的、多余的感情,以至于愚人金接下来的所有行为都被他默许了。 愚人金其实倒也没想那么多,被扇了一巴掌以后清醒了不少,原本想着这次以后或许他永远都不能再和“自己”、嗯……诺顿·坎贝尔交流了,侧过身本想要拿起裤子给人套上,但身下的人突然沉默起来,自己主动分开双腿伸脚勾住他的腰,然后用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感情的眼神看他。 如果早知道被扇一巴掌就能做到最后他早就想办法让诺顿扇他了。 他和诺顿……他与诺顿最大的区别就是他更有野心、更忠于欲望、更愿意不择手段得到一切,自己想要的任何东西。 尤其是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是自己。 而且诺顿一巴掌扇的他那里又有点硬硬的,原本就挺立的性器更加兴致勃勃,他扑过去挺腰就想进去。 诺顿一脚踹开他,原本以为另一个自己好歹是摸清楚了才在他身上胡作非为,结果连扩张都不做就想插进来,他突然有点后悔伸腿去勾对方的决定了。 于是他又视死如归的偏过头去,伸手去抹刚刚被射在小腹的精液向后穴探去,仅仅是进入了一个指关节他就又羞又爽的快哭出来,这是他第一次用后面自慰,更别提面前还有一个诺顿·坎贝尔在看着他。 “嗯……嗯……别看……”他的精神拉紧像随时会断的弓弦,眼睛痛苦又爽利的眯起,一边抽插着自己一边忍耐着从嘴里不断溢出的呻吟。腰又酸又软,快感还在不断堆积,腰侧的瘢痕像是火焰一样燃烧起来,从他的小腹卷过身体,将理智燃烧殆尽。 穴口因为主人的羞耻不住的收缩着,劲瘦的带着茧子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浅浅的戳刺着,带出一点咕啾咕啾黏腻的水声,不知道是两人谁的精液顺着大腿内侧缓慢的流着,痒意让诺顿的身体颤了一瞬,后穴也止不住的夹紧。白嫩的大腿刮蹭在他的腰际,随着指奸的动作一抖一抖的绷紧肌肉,流畅又漂亮的线条就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劲瘦的腰也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看上去柔韧又纤细。 愚人金很快就明白诺顿的意思,扑过去压在对方身上一边用阴茎去戳大腿内侧被磨红的软肉,一边就着诺顿的手指把自己的手指插了进去。 “呀啊—啊…啊—……” 瞳孔有一瞬间的失神,伴着愚人金手指插入的动作他又射了一次。 完全不像他发出的声音从喉间溢出,嗡嗡声在耳边炸开,眼前白晃晃的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大睁着眼睛吐着一点舌头被快感淹没,完全紧绷的精神彻底断线,生理性的眼泪从被蓄满的眼眶夺目而出,他用另一只手臂盖着眼睛哭了起来。 “诺顿……诺顿……不要哭……”愚人金俯下身来舔着他的脸,舔掉他的眼泪,像一只乖巧的小狗一样用鼻尖拱他的手让他看着自己的脸,嘴唇贴近与他接吻,舌尖划过敏感的上颚、配合着他的呼吸交换了一个吻。 诺顿吸了吸鼻子,后穴里还夹着愚人金和他的手指,他好不容易缓过来想缓慢的拔出来,愚人金却像是不懂他意思一样直接带着他的手指抽了出来。 眼前又一阵晕眩,他差点又高潮一次。 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愚人金就扶着自己的性器挺身直接插了进去。 哭喊和喘息全部被勒在喉管里,他连崩溃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操的七荤八素,短暂的昏迷了一瞬又被巨物插醒的感觉还挺崩溃的,他宁愿直接被插晕过去。 完全的天赋让他根本不需要找敏感点,只需要按着自己的心意大开大合的操弄就能让诺顿爽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微弱的气音夹杂着诺顿低哑的声音一同传进他的耳朵,听上去好色情。 “我会杀了你的……愚人金……不…诺顿·坎贝尔……”不知道第几次的高潮让他一点东西都射不出来了,挺着腰夹着愚人金的胯骨用后面高潮,在他失禁的时候彻底崩溃了。 “当然……诺顿……我和你本就同为一体……杀了我也是杀了你……一起下地狱吧……好吗?” 昏睡之前,他听到愚人金在他的耳边呢喃。 愚人金看着面前昏睡过去的诺顿。两条腿大开着抖的合不上,被薄肌覆盖的小腹微微鼓起,精液从后穴一点点的流出来汇成一小滩。大腿内侧是他磨出来的红痕,乳头是他咬的齿痕,身上零星的散步着自己的吻痕,他抚摸着与自己不同的完整的胸腔,心脏在肋骨之下平静又温和的跳动着。

呃……原本把人抓过来是想干什么来着?

【隐囚】完美造物 溯洄组 升学礼×毕业日 背景捏造致歉。 卢卡父换设致歉。出现很少介意勿看。 有阿尔瓦外貌过度描写致歉。

01 初入学的那一刻,卢卡斯就知道他的新老师不是好惹的角色。 作为物理学界远近闻名的教授,阿尔瓦·洛伦兹在学术界相当受欢迎,但作为一位教授,以噩梦般的教学和地狱般的过线率让多少物理界冉冉升起的新星焦头烂额于每学期的考核,不间断的实验,严苛的要求使得这位教授的退课率达到了惊人的高度。 卢卡斯其实并不担心这一点,毕竟从他的人生落地开始一切都显得那么易如反掌,优渥的家境,良好的容貌,聪慧的大脑,这一切铸就了如今的卢卡斯·巴尔萨克。 对于常人来说稍显晦涩的知识于他来讲似乎简单过了头,满分也几乎成了家常便饭。 出于对物理学的热爱,也出于对挑战困难的热衷,他几乎是没有多想便报了这所学院,希望能与这位伟大的物理学家——阿尔瓦·洛伦兹稍稍过两招。 他向来喜欢挑战困难,无论是难以处理的人际关系,亦或是难以解决的物理难题,在这位谦虚有礼又聪慧的小少爷身上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被给予一个近乎完美的答案。 ……听闻这位教授不近人情又冷漠寡言,每每在报上看见他出席活动的身影却从未公开过自己的容貌。 ——不会是因为长相不尽人意了吧? 不行不行! 卢卡斯摇摇头,把这个非常无礼的想法从大脑里晃出去,随后轻轻拍拍自己的脸。 他卢卡斯·巴尔萨克才不是以貌取人的那种卑劣货色!对物理学有着如此见解的人已经可以摒弃除了智慧以外的所有东西了。 就算、就算这位先生真的长得……他也绝不会因为容貌就轻视对方的! 不过真的等他见到这位只存在于众人口述中的教授时,最先注意到的却不是他身上那种寂静的,深沉的气质,而是那张精致又优越的脸。 呃……上帝!我说的不以貌取人是不因此而贬低而不是让你给我变出一张这么漂亮的脸啊!

02 即便卢卡斯做足了心理准备,无论他的这位老师究竟是何容貌他都不会因此而以貌取人,但当真正的见到这位年纪尚轻便在物理学界大有成就的教授时,还是被其精致的容貌小小的震撼了一番。

初见之时,他随着夏末的热气一同推门而入,那位瘦削、高挑的教授正静坐在沙发椅上,酒红色的法兰绒衬着他裁剪得体的礼服,彼时他手中拿着一本典籍,另一只手捏着羽毛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浅灰色的长发被随手束着,轻柔的垂在一旁,看上去像是一只在午后惬意小憩的缅因猫。 房间里并不热,甚至说有些冷清,因此卢卡斯裹挟着室外夏末湿热的风推开门时,阿尔瓦很快便注意到了那个推开门探出来的、小小的脑袋。 “您好,请问是阿尔瓦·洛伦兹先生吗?” 介乎青年与成人之间的,不知因为天气干燥还是变声期的有些沙沙的嗓音,伴随着那双闪烁的,祖母绿宝石般的双瞳,夏末的潮湿的热气模糊氤氲了轮廓,背光推门而入的男孩礼貌的开口。 得到对方肯定的颔首示意,卢卡斯才整个人跨过门槛,拉着行李站定在阿尔瓦面前。 “您好,我是卢卡斯·巴尔萨克,递过申请书的。特来向您求教。” 小少爷礼貌的行礼,简洁的自我介绍一番。 阿尔瓦对这位卢卡斯少爷多少有些耳闻,物理学界冉冉升起的新星、堪称天才般的小物理学家,报纸上见过不少次。 比起报纸上灰蒙蒙的照片,本人更加灵动活泼,尤其是那双祖母绿的双眼,反射着午后余烬的夕阳,熠熠生辉。 阿尔瓦少见的有些失神,却不知自己是因为突然造访的美丽的小客人,还是因为夏季潮湿温热的风。 初见,是潮湿温热,夹杂着午后仍毒辣的夏末阳光的薰风。

03 “巴尔萨克先生, 我已顺利在老师(被划掉的痕迹)……洛伦兹教授的手下求学,他的见解非常独到,我在此摘要一些………………

回见。 ——卢卡斯” ……讨厌的老爸!总是要我写这些形式的东西,只好写流水账糊弄他了! 棕发的小男孩挠着头皱着眉不满的在信纸上涂涂画画,昏黄的灯柔和了开始有些硬朗的轮廓,让已经成年的小少爷看上去多了一份幼态,脸颊上细细软软的绒毛都清晰可见,颇有几分稚童的神态。 “卢卡斯。”男人缓缓推门进来,“时间已经不早了,我想你该休息了。”一如既往沉稳的嗓音和那双深潭般的眼,竟也在灯光的模糊之下朦胧起来,多了一份柔和与怜惜。 “呃,老师?”卢卡斯慌乱的收拾起自己杂乱的桌子,匆忙之下打翻了一旁的墨水瓶。 正欲伸手去接的时候,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托起,略低的体温和指腹之间薄薄的茧摩挲着他的手背,洛伦兹教授的手长的很漂亮,手指很长,指甲也被精心修剪过,和他本人一样一丝不苟,或许因为初秋夜晚的缘故,指尖也染上了那份静默的寒意,贴着他因为待在暖和的卧室里而温暖的手,温度差之下,那只手的存在感尤为明显。明明正是初秋,却突然冒出一股热气来,热气偷偷爬上脸颊,想松手却又惦记着手心中紧握的墨水瓶,一时之间陷入了和自己的博弈之中。 好在他的老师很快松开了手,以手虚掩着唇轻咳一声,像是在遮掩什么一般开口道:“……今日轮我巡夜,你的门虚掩着,有光从房间里透了出来,我进来看看。” 他最怜爱的学生此刻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也完全没注意到阿尔瓦这般转移话题的说辞,只是低着头顺着接话:“抱歉、老师,我是在写寄回家的信件,想要明天早上送出去的。” “时间不早了,你该休息的,卢卡斯。”阿尔瓦盯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控制不住般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柔软,顺滑,头发的主人也一定是精心保养过的,如同他经常喂养的那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猫咪,总是轻轻用头蹭蹭他的手心,手感上佳。 卢卡斯有一瞬间的僵硬。 呃、老师、老师是在摸我的头吗?! 似是知道自己失礼了一般,阿尔瓦陡然抽回手来,转而又拍了拍学生的肩膀。 “写完就快些入睡吧,卢卡斯。” 他不敢抬头看老师的脸,怕自己脸上染开的红晕被尊敬的师长发现,只能听到从上方传来的那熟悉的低低的、沉寂的嗓音。 “我会的,老师。” ——听着渐隐的脚步声,卢卡斯总算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无意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还好我没抬头…… 他搓搓热乎乎的脸,这样想到。

04 在下一个冬到来之前,学院组织了一场化妆舞会,邀请整所学院的所有师生参与。 这可难倒了伟大的卢卡斯·巴尔萨克少爷。要知道他虽然在家中学过各式礼仪,掌握数十种语言,会演奏绝大多数乐器,但唯独——他不会跳舞。 这种手眼四肢身体全部都要一起随着节奏律动,费时费力的运动于他而言实在是太困难了! 交际舞老师对他简直头痛不已,这位彬彬有礼的小少爷唯独在他的课上总是想方设法的逃脱。生病,晕倒已经成了低等级的手法,最近还学会了吹响马哨呼唤他的马儿在楼下接应然后跳窗而逃,骑着马飞快的逃窜而去。 于是他父亲也放弃了,挥挥手给予报酬之后辞退了交际舞老师。 所以他的舞蹈水平可想而知,平日里需要跳舞的场合他都不会出现,但这次不同。 “你会去的,对吗,卢卡斯?”同班的贵族小姐撑着下巴向他询问,金色的波浪卷发柔软的吹落在脸颊一侧。 “呃……我可能……”卢卡斯正欲向之前一样找理由推辞,余光却瞥向了讲台之上的男人。 “洛伦兹教授,您是说这次的舞会你也会参加?!” “天……从来没见过洛伦兹教授出席过舞会……” 白银色头发的男人似乎注意到他的视线,穿过所有人精准的看向他的方向,那蓝宝石一般的瞳孔被教室里的灯映的发亮,似乎在等待他热切的回答。 偌大的教室回荡着众人的窃窃私语,金发的贵族小姐还在等待着他的回复。 “………………” “我会去的。”卢卡斯鬼迷心窍般、点了点头。

05 糟糕、真是糟糕! 他真的一点也不会跳舞啊! 卢卡斯站在临时借用的空荡的舞蹈教室里对着一整面墙的全身镜悲愤的捂住脸无声尖叫,门口却突然传来轻巧的叩门声。 他立马站定,用一如既往的社交微笑,那副大家最喜欢的、卢卡斯少爷的面孔迎接突然造访的客人:“请进,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打扰你了么,卢卡斯。”阿尔瓦微微俯身表达歉意,腿却是一点歉意都没有的迈了进来。 “老师……!”卢卡斯的心欢喜雀跃起来,于他而言阿尔瓦是非同一般的存在,是敬爱的老师、交心的朋友、是超越了亲密关系拥有灵魂共鸣的存在。 在门口偷偷站了很久的阿尔瓦看着学生糟糕的舞步,还是没忍住推门而入。 “老师……你都看到啦……”卢卡斯绞了绞手指,怯怯的看向阿尔瓦,那颗小虎牙随着他的低语时不时能看到些许,润润的唇不安的抿紧。 阿尔瓦每每只有面对卢卡斯的时候才会将唇角轻轻上扬些许,露出与往日些许不同的柔和来。 他淡声道:“无妨,这也并非难事,如若你情愿,我也可以教你。” 没想到对方会给出这样的回答,一阵欣喜涌上心间,卢卡斯几乎是忙不迭的点起头来,头顶的吊灯映衬着眼里璀璨的,像星星一样的细碎的光。

阿尔瓦比他高了不少,明明他也不矮,却只有抬起头来才能看到老师的下颌线。 男人轻轻搂住他的背,单手牵引起他的手来,低低的体温和薄薄的茧摩擦着他的手心和手背,托起他的手。 如同那初秋夜晚一般的触感重现,卢卡斯又觉得自己的脸开始隐隐发烫。 不对。我……等等……我是女伴吗? 嗯……不过老师这样的身高好像我搂着也不太合理!到时候邀请女伴我再搂就好了! “专心,卢卡斯。”发现他怔神的阿尔瓦微微低头,捏了捏卢卡斯的手低声提醒道。 “抱、抱歉,老师,不是故意的。”卢卡斯抬起头来,却正对上那深邃的眼,又慌张的偏过脸去。 “左脚,退。” 卢卡斯就像一个听话的小玩具,被阿尔瓦拎着随着他的舞步和拍子起舞,在踩了几次老师的脚之后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跳的越发流利起来。 一段结束,阿尔瓦俯下身托着他的背轻轻靠近他,不着痕迹的发力下压他的胸腔,他就只是愣愣的看着越来越靠近的老师的脸,在呼吸即将交融之时,阿尔瓦停下了靠近的动作。 “初有成效,卢卡斯。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学生。”阿尔瓦发力拉他起身,站定之后松开了两人紧紧相握的双手。 心脏还在狂鸣,也不知道老师刚刚有没有感觉到他狂响的心跳。卢卡斯不动声色的垂下脑袋轻轻致谢:“谢谢老师,我记住了。” 他好像,不太对劲。 即便还有些生涩,但过目不忘的本领还是使他记住了刚刚跳过的舞步,尤其是在老师教学的情况下。 阿尔瓦拿起手杖离开了。 卢卡斯捂着心脏靠着墙缓缓坐下。 不对、不对、不对! 脸上的热意还未散去,心脏仍在胸腔里鸣响。 年轻早熟的小少爷很快明白,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恋。 他近乎绝望的把脸埋进膝盖里,呜呜的小声悲鸣起来。

06 差点……吻上去了。 那双怯怯的带着欣喜的眼睛望向他的时候,他似乎坠入了绿色的深潭。 阿尔瓦·洛伦兹,这位年轻的物理学泰斗,智慧的代表者,竟然对自己的学生抱有不清不楚的心思。他甚至不敢想自己如若真的就那样靠近,卢卡斯会用怎样的想法去看待他这个老师。 一墙之隔,墙内外的两人各怀心事,于这份难言的爱恋而苦恼起来。

究竟是什么时候,那个追在自己身后喊着老师、老师的孩子会让他产生这样难言的情感? 是精致的容貌,粘人的性格,还是这几个春夏秋冬都纠缠在一起的人生线? 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害了他年轻有为的学生,不能因为这无端的爱恋彻底毁了他引以为傲的小小天才。 其实他看得出,卢卡斯对他的感情。 那个初秋夜晚双手的触碰、和他遥遥对视的躲闪的眼睛、总是垂着头掩饰红扑扑的脸颊,这么明显的表达,恐怕只有他自己一无所知。 他引以为傲的学生,不应该被冠上和老师不清不楚的名号。 保持距离吧。 阿尔瓦·洛伦兹,这位年轻的物理学泰斗,智慧的代表者,迅速做出了决定,在苗头还没生长而出的时候掐断这段注定要夭折的爱恋。

07 舞会的日子一天天靠近,卢卡斯的舞技也一点点的在上升。 邀请了同班的小姐陪他练习,他的技巧也在不断提高,流畅的转身,不着痕迹的发力,像羽毛一般轻点地的步伐,在音乐的指引下两人跳着优雅的华尔兹。

近些日子老师突然对他疏离了不少。 之前每次去老师的房间问问题,他总是含着淡笑为他讲完还要再摸摸他的头的!现在不但没有摸摸、连笑都减少了! 卢卡斯郁闷的想着,难道是他的想法暴露了? 不对啊,他伟大的天才物理学家卢卡斯·巴尔萨克这精湛的演技怎么会被发现!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在他今天第三次踩到女伴精致的缎面香槟色高跟舞鞋的时候,才终于回过神来。 “抱歉、抱歉。”卢卡斯挠挠头,“我在想一些事,很抱歉踩脏了你的鞋,我会赔偿的。”他微微行礼,满含歉意的眼望着对方。 女孩点点头表示理解,物理学的好的人脑袋里总是装着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她回礼之后哒哒的走向了一旁的休息室。 卢卡斯叹了口气,郁闷的拿起一旁高脚杯准备一饮而尽。 “运动完还是不要喝饮料的好,卢卡斯。”熟悉的声音从耳后传来,一只手从旁边越过拿走他手中的杯子。 “老师……”卢卡斯闷闷的说,整个人像蔫了的小草。 还在青春期的卢卡斯就和其他孩子没什么区别,聪明的小天才非常嗜甜,无论是软塌塌腻乎乎的蛋糕还是过分甜腻的果汁饮料他通通照单全收,这样可以让他的大脑运作的更快。 然而这样获取甜分的幸福时刻就这样被老师夺走了! 但是很快他又开心起来。 一直躲着自己的阿尔瓦先生唐突的出现在舞蹈教室,又拦住了他要喝饮料,那不就证明……那不就证明…… 老师一直在关注自己吗……! 事实上,卢卡斯想的完全没错。 不过阿尔瓦洛伦兹先生只是意外到来的。 不小心路过了和实验室截然相反的舞蹈教室,不小心在门口怔愣的看了半个小时练舞的学生,然后假装不经意的走进教室拦下意欲喝下甜滋滋的小果汁的学生。 俯下身的那一刻,他闻到了被蒸发出来的,那种过分甜蜜的味道。 连带着秋日阳光那种馨香、嗜甜的小孩身上总有种被打发的奶油的味道,闻上去像是混合了蜂蜜黄油的布朗尼蛋糕。 不过他更喜欢南瓜拿铁一些。 要不要下次投喂一些南瓜派呢? 下意识的嗅了嗅,毛茸茸的脑袋不安的偏了偏,连带着怀里小小的身躯都动了动。 “老……老师呀……”卢卡斯缓缓地、轻轻的抬头看向快要把头埋在自己身上的老师。 “……咳。” 阿尔瓦很快抬起头来,用手虚掩着干咳一声。 他还是用那种淡淡的、低低的声音,如同往常一般,向他唠叨起来。

卢卡斯一点也没听进去,他的指尖还残留着老师刚刚触碰过的温度,那种带着实验室冰凉器械的低温,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柔的擦着他的手指从他的手中夺过杯子,随意侧扎的披肩发就在他的侧脸肆意磨蹭。 发尾拂过,脸颊就像起了火一般燃烧起来。 书卷的气息就环绕在他的身边,带着不属于自己的温度紧紧的、如同牢笼一般,困住了他。 他非常、非常喜欢这样的感觉。 于是他在感觉到身后的人越靠越近的时候轻声开口,希望老师能注意到他的心跳,和越升越高的体温。 “老……老师呀……” 好像他的声音像什么警报一样,老师短暂的顿了顿,又很快的站起身来,如同往常一般用那样疏离的眼看着他。 没有摸他的头,也没有对他笑。 …… ……我讨厌老师! 卢卡斯憋红了脸从阿尔瓦身边怒气冲冲的绕走了,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卢卡斯……”阿尔瓦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随后紧紧追了上去。

08 “……” 阿尔瓦焦急的步伐突然停顿下来,草丛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呜呜……”小声的啜泣从草丛里冒了出来,旁边的花被踩折了几支,柔嫩的花蔫蔫的伏在地上,花瓣散落一旁。 “卢卡斯……” 阿尔瓦拿着手杖轻轻拂开花丛,那些带刺的花茎已经刺破了小少爷裸露在外的皮肤。 常年不愿运动的卢卡斯拥有着如同那些千金小姐一般白皙的皮肤,此刻裸露在外的脚腕和手臂已经有了红痕,鲜血缀在其间,宛若珍珠。 “……不准看!”卢卡斯抹了抹眼泪抬眼看他,刚擦干的泪水又隐隐蓄满眼眶。 还有手臂的伤口……他压下唇角,微微撇着眉毛。 卢卡斯吸了吸鼻子,突然有人俯身靠过来。 躲在墙角的棕发小少爷着实可爱,乱糟糟的头发和衣服,被划伤的手臂和脚腕,还不时能看到挂在身上的绿叶。 阿尔瓦蹲下身轻轻的摘下卢卡斯身上的绿叶,从胸口掏出手帕轻轻擦拭着那些渗出的血珠,又用手抹去卢卡斯挂在眼角的泪。 看着那双蓝宝石一般的瞳孔倒映出的自己的双眼,蓝绿色的湖泊快要将自己溺死。 他控制不住的朝老师身上扑去,两个人一同栽倒进开满鸢尾花的草坪。 卢卡斯像犯了错的孩子一般撑起身,老师终于不再用那种淡淡的,疏离的眼睛看着他。 那双眼睛褪去寒意,阳光照耀之下透着发亮的蓝 澄澈的蓝只有他一个人,鸢尾花映衬之下那张精致的脸却比开的正盛的花儿们还要引人注目。

他吻了上去。

阿尔瓦彻底愣住了,那双祖母绿瞳孔一旦注视着他,他就像是被下了巫术一般难以抽开视线,而这双眼的主人此刻正噙着泪小声啜泣着,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幼猫一般紧紧贴着他,给了他一个带着鸢尾花香的青涩的吻。 “……卢卡斯……停下。”阿尔瓦两只手钳着他的肩,迫使他抬起头来。 通红的眼眶眼看又要抑制不住的落下泪来,阿尔瓦手忙脚乱的拿着自己的袖子去粘掉他的眼泪。 “老师……呜呜……老师……”含糊不清的扯出几个单词,卢卡斯又开始看不清眼前人的面容。 “老师……” “不对的,卢卡斯、不可以。” 阿尔瓦一边擦眼泪一边重复着这样简短的、机械的话语。 直觉告诉他不能让他的学生开口,否则事态就要变得难以控制起来了。 他甚至在想要不要用手捂住这孩子的嘴。 就在纠结的那一刻,声音脱口而出。 “……老师……呜呜……呜……老师……我喜欢你……别推开我……” 抽噎的告白,鸢尾浅淡的香气、午后绵软的像是要融化人的阳光、还有噙着泪的祖母绿宝石。 阿尔瓦阖上眼轻轻叹气,认命般的放下所有的疏离和冷漠,浑身紧绷着的肌肉一瞬间放松下来。 他捧着学生的脸,脸颊的软肉挤着嘴巴微微嘟起。 逐渐靠近的脸,那只属于老师的气息又包裹过来。 他紧张的闭上眼睛。 阿尔瓦只是贴了贴他的额头,他睁开眼正与对方对视。 “……卢卡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我在和老师……和老师……告白。”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只剩气音。 “但是、老师,请相信,我的真心。”还未能平复下来的情绪让他说话磕磕绊绊,偶尔还伴有生理性的抽噎。 向来处变不惊的大人却被情窦初开的少年噎的说不出话,张了张嘴又沉默下来。 “……给我一些时间吧,卢卡斯。” 他还要想很多,他必须要想很多,少年可以不顾一切热烈的告白,但他不行。 他是老师,他是师长,是各种意义上的成年人。 这份爱意太过直白、太过热烈,他不知道该怎样应对。 他想放下所有遵从自己的内心,想配合那个青涩的吻,想…… 但他不能。 这份不知道是否承受的住世俗考验的感情让他困惑,比起以往所有的实验和问题更要难解。 爱是世上最难解的题。 他需要时间。 他们都需要时间。 阿尔瓦就如同平时一般轻轻的、缓缓的推开抽噎的学生,看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再一次黯淡下去,毛绒绒的脑袋垂到只能看到发顶,和乱糟糟的马尾。 他站起身,拍拍身上沾染的泥土和灰尘,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单框眼镜,他又是那位年纪轻轻便大有成就的物理学教授,那位出色又极富盛名的阿尔瓦·洛伦兹。 卢卡斯·巴尔萨克和他又隔了一道鸿沟了。 卢卡斯抬起头,逆着光看不清老师的表情,明明阳光并不刺眼,他却忍不住被刺的视线模糊起来。 啊啊,这下是真的想哭了。

在听到急促又慌张的脚步声时,卢卡斯就知道这声音的主人焦急寻找的对象是谁。 所以他刻意抓起旁边的花茎划伤自己的手臂,痛的眼泪一个劲往外冒,然后用脚去踩旁边的小灌木丛,发出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来。 他努力眨了眨眼以此多挤出两滴眼泪来,又发出细弱的呜咽声来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可怜。 不出所料,对于成天泡在实验室里不善于交际的老师来说,这招简直不要太好用。 老师完全没有发现他不太高明的演技,还被他轻松得到一个吻。 那总是紧抿的、薄薄的唇,总是对着他微微勾起的唇角,还有淡淡的浅浅的唇色,无不像下午茶点里精致的焦糖布朗尼蛋糕一样引诱着他,虽然用了一点小手段,不过他也确实尝到了他的小甜点,嗯……焦糖苦苦的。 虽然不太想用这样有点卑劣出卖美色的方式告白,但迟钝的老师根本就不明白他的想法! 老师好好骗啊,如果其他人也流流眼泪狠狠心划伤自己,老师也会用同样温柔的手去抹掉他的眼泪么?老师也会同样不设防的被吻么?老师也会同样……在这之后拒绝他么……? 他吸了吸鼻子。 花粉过敏了吧,早知道就不这么做了。 他舔了舔划过唇角的咸咸的眼泪。

09 耳垂的温度烫的惊人,被长发包裹之下闷的好像要蒸发一般。 离开,不,逃窜回书房的阿尔瓦几乎是立刻关上门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虽然勉强算是糊弄过去了……但手上还有一个一起研究的实验项目没能完成,卢卡斯…… 卢卡斯……坏孩子。 阿尔瓦抬手摸了摸唇,少年炽热青涩的温度好像还留有余温,确实是结结实实的亲了上来。 其实阿尔瓦并非从未接受过他人好意,也并非不擅交际,只是以他的地位与能力,并不需要过多的去做无意义的社交罢了。 少年人的情窦初开他见得多了,那些少女、甚至少年们红着脸低着头向他塞入怀中的捧花里,藏着一封又一封熏过香的情书。 他从未有过失格的举措,礼貌的写了回信告诉他的学生们专心于学术之后就再无下文。 冷酷的老师用羽毛一样柔和的话踩死了多少少男少女的芳心暗许。 还有刚刚的亲吻……他很早以前还不是大名鼎鼎的阿尔瓦·洛伦兹教授时,也曾为了自己的研究得以进行下去而去参加各式各样的社交晚宴,青涩的银发少年也像其他讨好贵族小姐的人们一般吻过那些白皙滑嫩、散发着香气的手背,亲昵的吻过美妇人们的侧脸。 但他只当是实验的必要步骤,如同机械一般简单的重复着这样的举动,卖弄着自己精致又昳丽的容貌,来获取实验所必须的基础费用。 然而这机械却被赋予了能量,少年的吻跌跌撞撞的启动了开关,沉寂以久的心蓦然的在胸腔里宣示起主权。 似乎已经有人偷偷在他的心脏上刻下了烙印,祖母绿宝石点缀其间。 少年发间的焦糖甜香好像还萦绕在鼻息之间,呼吸交融的感觉比吻更加清晰。 磕磕碰碰的吻、仅仅是贴了贴唇瓣的吻,竟然能让他陷入这般境地。 阿尔瓦·洛伦兹,你在做什么? 那是你的学生,你有着光明未来前途无量的学生,那是你的孩子,阿尔瓦,你在做什么? 阿尔瓦坐在椅子上抚摸着手下法兰绒光滑的触感,眼神却不经意撇过一旁的手稿。 那是一份未完成的手稿,卢卡斯将它递过来的时候告诉他希望能对此进行优化和调整,以此来减少损耗和材料上的节省。 然而他没有心情去细看那份手稿,但眼神还是不经意扫到右下角标注的名字。 “Littie Lorenz.” “……” 紫鸢尾的根像毒刺,挤进他的心脏中开始发芽。

10 接下来的研究卢卡斯却一如往常的来到实验室,不同的是他开始专心致志的调配测重、反复更换零件和材料进行实验,不像以往那般总是粘在他的身边像只小狗一样拜托他帮忙做些事情,甚至于连一个眼神都没再往他的身上看过,亮晶晶的眼睛只剩下手里银灰色的仪器。 放弃了……吗。 阿尔瓦自己都没能注意到他的眉头又轻轻抬起,手稿的角被他搓起一个边。 “嗯……哦!洛伦兹教授、请把您手上的手稿让我再参照一眼,这个部分我重新绘图之后还有一点不太明确。”正在图纸里翻翻找找的卢卡斯终于舍得把眼神放在他的身上,但是视线却紧紧的盯着他手中有点泛黄起毛边的手稿,哦、还被他搓起一个角。 “洛伦兹教授……” 阿尔瓦的心都要碎了。 “洛伦兹教授……洛伦兹教授……洛伦兹教授……” 这个称呼在他的耳朵里反复的传导回声,直至他的思绪彻底回笼。 手上的手稿早在他愣神的时候就给了出去,卢卡斯又趴在桌子上安静的写写画画,阳光不偏不倚的撒在脸上,轻柔又温和。 “好了,谢谢您,洛伦兹教授,这个还给您,成品已经做出来了,尽管那孩子还是一个初试品,但已经能够灵活的运作了,我再去调试一下就好。” 卢卡斯转身离开。 阿尔瓦看着他的背景怔愣一瞬。卢卡斯那天看着自己离开的背影之时,是否也像他的心这般空洞? 垂眸再次看向那份手稿之时,原本的位置却被新的,刚写上的痕迹覆盖。 “Lucas·Blazac.” 卢卡斯·巴尔萨克。 阿尔瓦望着被反复擦过起了毛的区域,还留着之前的淡淡的铅笔痕迹。 那是满心盛装着他的小洛伦兹写下的笔迹。 而现在,洛伦兹成了巴尔萨克。 不管不顾的吻他、哭着向他表白、那些真心和眼泪,卢卡斯·巴尔萨克好像已经全然忘却,仅仅短短的几天,他就将这份爱意完全消磨殆尽了。 为什么,这么轻易的放弃我。 阿尔瓦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被自己吓了一跳。 这不应该是自己祈求的结果么。 他的小小天才,走上了本应属于他的、既定的正轨。 可为什么,他的心脏如此压抑?

11 无论如何,还是来到了舞会那天。 秋日的夜晚稍稍散发着寒意,卢卡斯摸了摸冰凉的鼻尖,理了理袖口拉了拉手套,缓缓踏步而入。 他的女伴、那位总是挂着甜美温和笑意的小姐此刻正挽着他的手臂,丝缎手套包裹着纤细的手腕,柔软顺从的贴在他的胳膊上。 金发散落耳鬓,出于绅士礼仪,卢卡斯抬手轻轻将碎发理至耳后,轻轻勾了勾唇角,如同以往的卢卡斯少爷那般疏离有礼又温和。 人群之外,瘦削的身影装作不经意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这个方向。 向来对镜头和视线敏感的卢卡斯当然注意到不住凑来的视线,微微勾唇笑起来,那颗小虎牙又露出来,显得狡黠又可爱。 “帮我一个忙,可爱的小姐。”卢卡斯眨了眨单眼暗示,对方心领神会的支起扇子。 “记得付报酬,巴尔萨克少爷。” 假意的靠近,暧昧的距离,昏暗的灯光,俊朗的青年和娇柔的少女,紧紧搂住对方的动作无不体现两人的旖旎氛围。 远处传来一阵慌乱的声音。 “啊!洛伦兹教授……!” “您没有受伤吧?”关切又嘈杂的声音像是电流不稳定的收音机的底噪,混乱又刺耳。 “……没事。” 红酒在地毯上洇出一片暗红色的水渍,没来得及清理的碎玻璃扎还停留在脚边,阿尔瓦捂住了半边头。 他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这一幕那么和谐,但对他来说那昏暗的烛光宛若镁光灯,直直的刺进眼里。 你上钩了,老师。 卢卡斯眯着眼睛笑的像一只得意的小狐狸,并没有刻意的看望自己所期盼的方向,只是伸出手,邀请他今晚盛装出席的女伴跳一支浪漫的华尔兹。 绅士的礼仪不能被打破,为了让盛装出席的女孩对这场舞会留下完美的印象,卢卡斯决定晾着老师,邀请他的女伴跳完这支舞蹈。 音乐学院的克雷伯格少爷—哦……他更喜欢大家称他为——弗雷德里克先生,今晚也出席了舞会,此刻正在烛火与鲜花的簇拥之下,穿着洁白的燕尾服弹奏起流利又动听的乐曲。 迈入舞池,卢卡斯噙着浅笑轻松的踩着拍子悠然起舞,那些流畅而华丽的转身都是他和搭档无数次练习的成果,为了感谢她的陪伴,卢卡斯答应她的愿望——帮她的妹妹装一副机械的假肢。 一起起舞的快乐,她也想让妹妹体会到。 各自沉溺于自己心事的二人并未注意自己已经走到舞台边缘,灯光骤然变得昏暗起来,仅仅是看清对方的脸都变得有些困难。 “卢卡斯?”这是那位小姐的。 “卢卡斯?”这是刚刚在附近的其他人的。 “卢卡斯。”这是老师的。 卢卡斯根本不需要动大脑就能想到这突如其来的暗色是谁的杰作,在场的所有人除了老师和他,根本不可能在如此人多眼杂的情况下捣乱线路制造混乱,而他本人前一秒还在舞池中央搂着女伴翩翩起舞,所以凶手相当明确。 “抱歉了大小姐,看来我要先走一步咯~?”卢卡斯轻声凑到对方耳边,顺便将什么东西塞进了女孩的手里,圆圆的硬硬的。 “卢卡斯。”不同于以往的,有些急切的声音传进耳膜,卢卡斯勾起唇角,然后。 径直朝着声音来源扑了过去。 他和声音的主人撞了个满怀,鼻尖涌进熟悉的味道,他忍不住埋进去嗅了嗅,老师的怀抱比什么都让他惦念和眷恋,那份独属于“阿尔瓦·洛伦兹”的温度让他无法舍弃。 “老师,我们逃走吧。”月光从舞厅正上方的小窗照射下来,映衬着卢卡斯的眼睛比星辰更加闪烁。 阿尔瓦·洛伦兹成了月亮的信徒。 他的月亮,就在眼前。

灯光再次闪烁着亮起,女孩四处张望,两人早已不见身影。 唯独手中的紫水晶耳环闪闪发光。

嘈杂声褪去,整个世界陷入了死亡般的安静,只有幽幽的月光和奔跑下急促的呼吸,映衬着满园的红玫瑰,带来一丝生气。 “……” “……” 两个人只是互相望着对方,默契的无人开口。 有什么在月光之下蔓延,如同薄纱一般的月光倾泻在两人的身上,气氛正好,旖旎又迷人。 卢卡斯觉得他需要一个吻。 于是他这么做了。 青涩的少年踮起脚尖抬手搂住了他最迷恋的年长者,迫使对方低下头来正面着他的脸,从容不迫的笑起来。 “老师,你输了。”卢卡斯眯着眼笑起来,瞳孔里盛着细碎的光。 “你已经无可自拔的爱上我了,洛伦兹先生,爱上我、卢卡斯·巴尔萨克。” 他读得懂老师眼里的情感,那份隐藏在朦胧月色之下的缓慢滋生的爱意快要从宝蓝色的瞳孔里满溢出来。 他的老师只是看着他的脸,顺从的配合他低下头来,沉默不言。 “或许我说对了,老师?”卢卡斯也不恼,只是依旧噙着狡黠的笑搂着阿尔瓦的脖子。 “卢卡斯。”阿尔瓦看着他,眼神轻柔的划过他的脸。 “我在呢,老师——” “诶……?!啊——?唔……唔唔!!” 突如其来的亲吻吓到了原本得意忘形的小孩,手忙脚乱的搂着对方的脖子承受着这个有点过分的吻。 阿尔瓦根本不像他想的那样生涩,舌尖推开他牙齿卷过他上颚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顺势推开对方坐到地上去,麻麻的酥意从尾椎直达脊柱,让他浑身颤抖。 葡萄酒的味道醇香又甜腻,微弱的酒精混着对方的气息侵蚀了卢卡斯的大脑,他开始昏昏沉沉起来。 “老师……哈……老师……”脱力的手轻轻拽住对方熨烫平整的礼服,另一只手一下又一下抚摸着手下柔软的银发,天才的卢卡斯少爷正在学习如何接吻。 他趴在老师怀里,不安的眼睫轻颤着。 接吻的间隙,他晕乎乎的大脑听见老师的声音。 “卢卡斯……卢卡斯……”低低的声音一点又一点传进他的大脑,念着他名字的人好像得到珍宝一般小心翼翼。 “我在,我在,老师。”卢卡斯勉强稳住呼吸,摸了摸阿尔瓦的头。 后者如同猫咪一般把头埋在他小小的颈窝里,他感觉有点热热的,好像有液体渗进布料里。 老师,哭了。 但是他捧着老师的头和他对视的时候,只能看见几不可查的微红的眼眶。 他笑了,眼泪好像也被月光吸引从眼眶滑落,他献上自己的轻吻。 “老师,我说过了,请相信、我的真心。” 额头相抵,呼吸缠绵,心跳也共鸣。 “这份真心,会和我一起,陪着老师走向我们生命的尽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老师,我不是笨蛋。” 他出口的话无比认真,红玫瑰盛放之下竟然没有这个小小的少年耀眼。 酒精缓慢的爬上大脑,阿尔瓦觉得自己好像醉了,他放下所有的思虑,和卢卡斯一样,抛弃了其余一切的目光,眼中倒映的只有对方的身影。 “我明白了,你的心意。” “还有、我的。”阿尔瓦取下胸前的紫鸢尾,别在卢卡斯的耳鬓。 紫鸢尾,爱的使者,花语是浪漫、和追求爱意的勇气。 从第一个吻开始,卢卡斯就已经献出了自己的勇气。 卢卡斯自己尚且不在意这些世俗想法,他又为何如此在意。 所以他搂紧了自己的珍宝,怀里少年略显单薄的身躯让他的动作一再轻柔,生怕用力就会折断。 “老师……亲亲我……”卢卡斯感觉眼睛酸酸的,好像又要哭了。 阿尔瓦没再犹豫,吻上他的唇。 眼泪划过,记忆此刻月光。

12 “卢卡斯,恭喜毕业。”身着宝蓝色礼服的阿尔瓦手捧鲜花走向刚下领奖台的卢卡斯,胸前的紫鸢尾散发柔和的光。 随意把外套扎在腰间的小少爷接过花束,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偷偷吻在老师侧脸,得意洋洋的看着对方红透的耳根潇洒离开。 “卢卡斯……!” “我在,老师~♡” 旁边展览的精致又复杂的机械不知为何轻轻的匀速运作起来,但似乎没人注意到这一点。 阿尔瓦看着自己的学生、兼爱人,叹了口气浅笑着跟上去。 他们是对方最完美的造物。 摩擦、磕碰,动能的损耗、必要的磨损,成就了彼此。 世上也许根本没有完美的造物呢?

【涉英】若有盛开之时

·哈哈,根本不知道在写啥 ·梦之咲时期的涉英 ·我完全ooc啊我靠我在写他妈的巴子

天祥院英智的身体很不好。 这是整个梦之咲学院都清楚的事实。 作为学生会的会长,却总是不在各种活动里出席,而是由同在学生会的好友莲巳敬人来组织。 原因? 当然是因为此刻的他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拼了命也无法遏制的咳嗽,散落在枕头上的柔软金发,和浸了水蓝色瞳孔混合出的、宛如被上天派来的天使一般的人,虚弱的侧卧在被子里挣扎着呼吸。 “咳咳……咳……”英智拼命的捂住嘴,似乎这样可以暂时性将嗓子里的咳嗽咽下去。 或许太累了,他竟然真的挣扎着入眠了。 窗外是盛开的木兰花,在日光下微微晃动着,映着某人的身影。 “哦呀,看来我们的皇帝殿下已经睡着了啊。”日日树涉不知道从哪里闪出来,悄悄坐在了病床的边缘,半阖着眼去看摆出温柔睡颜的金发男人,抬手擦拭对方脸颊上还未干涸的泪痕。 “涉……” 日日树涉一反往常的没再说话,而是轻轻的将手覆在英智的手背,像是摸什么小动物一样珍重又轻柔的一触即离。 “是,我在,我亲爱的皇帝殿下。” 明明正在入眠,却好像听到了什么一样,紧皱着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 金发在午后和煦的阳光照耀下闪烁着圣洁的光。 白色的被褥似乎也不再那样刺眼,或许只是因为有那样一个人躺在那里。 他撩起鬓边的发,俯下身却又愣住。 “啊,差点做出了失礼的行为呢……这可真是……” 他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唇,又理所当然的笑起来。 “……作为一个小丑来说,这样的做法有点不合时宜呢,”日日树涉轻笑,“等我用一个合适的身份出现的时候,再将它完成吧。” 他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写有“天祥院英智”的名字的病房,临走时将密不透风的窗户轻轻开启一个缝隙,好让窗外的空气涌进来。 他带来了一阵风。 是带着木兰花香气的风。 安静的睡着的金发孩子耳畔,别着一朵圣洁的木兰花。

〖一左马〗梅子汤。

山田一郎不是很喜欢跑来横滨。 因为那样总会让他想起某人。

盛夏的街上几乎没什么人,偶尔有三两小孩拿着泡泡枪嬉闹着跑过,似乎永远不知道厌倦和疲惫一样满头大汗的笑着。 似乎永远不知道。

依稀记起些什么。 那时白发的男人拿着两个很有风情的白瓷碗端着小木桌领着他到事务所的阳台上看太阳。 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想的。 山田一郎蓦地笑了笑,不知是对何种的感叹。 那日阳光亮的吓人,盛着冰凉梅子汤的白瓷碗被照的反射着光,四下落在有点昏暗的事务所里,闪烁着映在地上。 他已经记不起那日那个人对他说了什么,只记得几根黏在额头上散落的白发和那个人突然贴近的赤红色瞳孔。 白瓷碗被轻轻放在了木桌上,碗里的梅子汤已经所剩无几,只听得碗中碎冰碰壁当啷作响,带着梅子味的呼吸拍在他脸上,纤长的眼睫盖上玫瑰盛开的地方。 带着水汽的罐装可乐下肚,被烧的昏沉的大脑醒了过来。 “我可是来做委托的。”山田一郎拍拍脸颊,没忍住又回头悄悄看了一眼街角的旧商店,周边泥土里的小花正在罅隙里拥抱阳光。 不知不觉已经和那个人有了太多回忆。

抬眼看过去,好像那两人还在那个地方。 “想喝什么?” “可乐!” “你还真是个小孩子。”白发的人笑着去揉他的头,阳光从树影斑驳间落下,照在白皙的肌肤上。 黑色的耳环被阳光点亮,闪烁着映在他的心跳声里。 他蹲坐在旁边低矮的护栏上,嬉笑着去挠心爱的前辈的腰际。 眼神一晃,他看着手里被饮尽的可乐罐停顿一下,捏着罐子扔进垃圾桶大步向前。

“呼……终于忙完了。”山田一郎吐出一口气。 街边装修古朴的木屋吸引了他的目光,深蓝色的麻布上写着“梅”字。 或许今日与往日阳光太过相似,山田一郎停住步伐,走进店里。 一碗梅子汤,碎冰碰壁当啷响。 阳光还燥,冰凉的梅子汤入喉清香,他又不经意想起那对眼睛。 不可以耽误在过去。 山田一郎摇摇头。 喝完梅子汤就走吧。 或许情动无非梅子味的清香。 那对眼睛又出现在这个地方。

挂帘被掀起,门口许久未动的风铃被来人带来的风煽动的叮铃作响。 那个人顿了顿。 随后吵闹的走到他面前气势汹汹的质问为什么要跑到他的地盘来。

……?

故事的开头,不过一瓶汽水,和盛夏阳光。 风一吹,平静的炽热的海就起了波澜。 横滨的夏带着海水蒸腾的湿热,混杂着城市的喧嚣,听着当啷作响的冰块碰撞声将冰凉的液体与阳光一同吞入腹中。

〖一左马〗雪 ·原作世界观 ·未复合 ·误会已解除正处于尴尬期 以上。

横滨罕见的下了场很大的雪。 左马刻清早起来就被窗外的风雪糊了窗户,天都是灰的。 “啊啊、今天还是不出去了。” 左马刻往沙发上一窝,打开电视机无聊的看起晨间新闻。 屋里暖气开的很足,他捧着一杯热咖啡昏昏欲睡。

“哥哥,听说横滨那边下大雪了诶。” 山田二郎兴致勃勃的围到山田一郎身边,高兴的给哥哥看着手机里的天气预报。 “我们去玩雪吧!!” “喂,笨蛋二郎!哥哥很忙的啊!!” 山田三郎捏着二哥的后脖颈像提小狗一样试图把人拽走,被后者生气的咬了手臂。 眼看两个人又要吵起来,端水大师山田一郎赶紧拍了拍两个弟弟的肩膀。 “去玩雪吧。”

门被粗鲁的打开,正在浅眠的左马刻猛的惊醒。 冷气从门关涌了进来,还没见到人,铳兔的大嗓门就从外面传了进来。 “喂左马刻!为什么今天不出来!理莺要做冬日特餐你可不许给我逃过去!!!” “ 啊……本大爷才不要出去。” “谁允许你有选择的余地!!跟我走!” 铳兔一把抓起旁边的棉服,架起睡得神志不清的左马刻给他套衣服。 (妈妈给儿子穿衣服.GIF) 围上围巾,戴上毛绒的帽子,准备完成。 “给我起来自己穿鞋!” “……” 无论如何,总算是把左马刻从屋子里带了出来。 冷风夹杂着雪呼啸而过,左马刻原地倒退往家走去。 “给我回来啊!!” 费尽周折,他俩总算到了理莺的营地。 “小官刚刚从地洞里刨出了野鼠,来尝尝看。” 理莺真诚的看着左马刻欲哭无泪的脸,递上手里的串。 谁来救救本大爷……!

“哥哥,那边好像有人也在野炊,我们去打个招呼认识一下吧?”山田二郎拉起山田一郎的胳膊,扔下认认真真烤串的山田一郎欢天喜地的跑过去。 “你们好……”山田二郎当场顿住。 这不是碧棺左马刻吗!! 等等。 这个裹的严严实实,带着毛绒帽子的人,是……碧棺左马刻……吗? 其他两人都在,大概就是吧? “左马刻?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山田一郎凑过去看那个穿的圆圆白白的团子。 “啊……?”左马刻都快冷的不能思考,埋在围巾里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妈的,怎么是你。” 左马刻突然跟活过来一样,原地蹦起来往后倒退几步。 “这是你家??我凭什么不能来?”山田一郎理直气壮的看着左马刻。 “横滨就他妈的是我家,怎么了?”没想到左马刻比他还理直气壮,甚至顺手抓起一把雪咻的扔了过来。 “好疼……!”山田一郎的胳膊被攻击,左马刻那家伙居然把雪球捏实了,硬的和石头一样。 “你这家伙几岁了啊!!”山田一郎不甘心的抓起一把雪扔了过去。 玩着玩着,俩人就扑到一起扭打,争着把雪塞进对方的衣领里。 “小心!” 好嘛,双双从坡上滚下去了。 俩人一抬头,队友和弟弟的影都看不到,只好暂时达成了共同意愿。 先找到回去的路吧。 手机被融化的雪给浸湿了,完全打不开,导航也没法用。 两个人对视一眼,决定分头行动。 太白了。根本找不到路啊。 山田一郎知难而退,跑回左马刻身边决定一起行动。 “臭小鬼。”左马刻轻笑一声捏了捏山田一郎的脸,熟练的牵起山田一郎的手往外走去。 手心的温度是温暖干燥的,是山田一郎反握住了他的手。 “喂——左马刻!”铳兔焦急的寻找着自家让人操心的队长。 左马刻听到呼唤,放开山田一郎的手回应铳兔。 “铳兔,在这。”左马刻往外走去,意外被捏住了袖口。 “啥。” “……” “给本大爷说话。” “……不、不牵了吗。” 山田一郎突然像只大型犬,左马刻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应。 他突然想起,之前的冬天,都是山田一郎抓起他的手给他暖手。 他撇过眼转身离开。 “烦死了,随你的便。” 向后伸出的手示意山田一郎牵过来。 山田一郎高兴的牵起左马刻的手,偏过头去亲吻左马刻的侧脸。 “走吧。” “啰嗦、这句话应该是本大爷说才对吧!臭、小、鬼!”

【一左马】沉湎 ·小马生日快乐——

黑色的机车在柏油路上奔驰,轰鸣的如同爆炸般的声响在一刹那就飞逝去了远方。 狂乱的风吹的碧棺左马刻头盔下探出的银发四处乱飞,唯独那对血红色的瞳孔看上去悠闲的不得了。 海岸线边上的柏油路鲜少有人类的存在,碧棺左马刻也乐于到这来释放一下本能。 恐惧,热烈。他乐于释放这样的情感。 在速度飞升的表盘上倒映出他的眼睛,那是炽热的。 刚刚才爬起的朝阳抵是耀不过这对瞳孔,骂骂咧咧的拉起云层躲了进去。 横滨的海是沉溺的蓝,在阴沉的云层下泛着浪花,幽暗又让人移不开眼。 大概要下雨了。 心脏因本能恐惧的跳动起来,碧棺左马刻却乐于体会每一次跳动为他带来的刺激感。 绷紧的皮衣皮裤在不断后涌的狂风下翻飞着,裤子毫无缝隙的紧贴在男人的腿上,勾勒出轮廓姣好的身形。 黑色泛着光的机车被男人的腿紧紧夹住,身体也紧贴在前方,腰际的弧度简直一览无余。 轰鸣的声音还在耳边爆裂开,风呼啸着划过的痕迹似乎都能看见。 亮黑色头盔下的脸美得不可方物。 从头盔缝隙间涌进的风吹抚着鬓发,纠缠着男人纤长的睫毛不愿离去,一下又一下的呼吸声在头盔内安静的小空间回响。 蓝牙耳机里的摇滚乐声吵过了头盔外的轰鸣声,带着噪点的激昂音乐混着碧棺左马刻紧绷的心跳烧了起来。

摇滚乐声戛然而止。 蓝牙耳机里突然传出简单又柔和的钢琴声,碧棺左马刻差点打滑飞出去。 “大清早的谁他妈打电话啊!” 尽管如此他还是减缓了车速按了按耳机上的按钮接听了电话。 “喂……左马刻……”慵懒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困得不行还想说话的语气着实可爱。 但是看起来碧棺左马刻没能get到点,骂骂咧咧的吵了起来。“妈的山田一郎你烦不烦,有屁就快他妈的放。” “唔……给我做早饭……”人在池袋的山田一郎躺在床上蠕动,搂着前几天新买的散发着甜香的左马刻抱枕不愿起来。 “做你妈,饿死你。”横滨带着咸湿气息的海风因为男人充满攻击力的速度一直刺痛的味道突然缓释下来,一点点涌进碧棺左马刻的鼻腔。 “求求你了……”柔软的语气还在不屈不挠的撒娇,灌进碧棺左马刻的耳朵里惹得他心烦。 “你他妈的自己做饭会死吗!” “我就想吃你做的……” “你妈的山田一郎,老子迟早揍死你。”碧棺左马刻猛的挂了电话,提起车速往池袋开去。 等到碧棺左马刻都摘了头盔挂在山田家的衣帽架上时,山田一郎还窝在床上和一排排左马刻玩偶睡觉。 “你他妈变态不变态。”碧棺左马刻趿拉着拖鞋在毛绒的地毯上摩挲,脱了鞋在柔软的被子上踹了一脚。 “唔嗯……”山田一郎缩在被子里闷哼一声,露出眼睛看了碧棺左马刻一眼又眯起眼睛睡了过去。 “你现在还不起是想挨揍吗。”碧棺左马刻拿起自己的玩偶砸到山田一郎的脸上,毛茸茸的黑发只是在枕头上摩擦了几下就又不动了。 踩在床边的脚突然被抓住了脚腕,左马刻抬腿欲踢的时候山田一郎却突然从被子下方钻了出来。 还没睡醒的异色瞳孔泛着泪花,就连眼下的痣都睡得红扑扑,毫无攻击力的眼神看得左马刻不知从何下手。 他突然软了心,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抽回脚附身撩开小朋友的额发亲了亲他的额头,又用力捏了捏他的脸颊以示惩罚。 “唔嗯……哇要……系玉几烧……”山田一郎被捏着脸说不出完整的话,眯着眼睛说着自己的食谱。 “你小子还挺会下命令。”左马刻捏着山田一郎的脸亲了亲他的鼻尖,揉乱那一头柔软的黑发后抿着嘴做饭去了。 “嘿嘿……嘿……”山田一郎顶着一头乱毛傻笑着看着左马刻的背影,笑着笑着就昏昏欲睡的卧在了床上。 “你到底起不起?”左马刻骑在山田一郎身上隔被打一,一成都不到的力气完全失去了平时揍人的狠利,只是柔软的落在山田一郎的身上警告。 山田一郎在被子下还昏昏欲睡,昨晚熬夜看小说让他的脑子到现在都是昏昏沉沉的。 他伸出手胡乱摸索着抓到了左马刻的大腿,紧绷的皮裤裹着纤细的腿,他没忍住掐了一把。 “你他妈当变态上瘾了吗。”左马刻强行拉开被子把山田一郎揪起来,用一个湿吻叫醒了山田一郎……的下半身。 “你还真当变态当上瘾了?”炽热的物什隔着内裤和被子跟左马刻的屁股打了个招呼,左马刻却不准备跟山田一郎来个晨间炮。 “赶紧给我起来。” 山田一郎最后还是爬了起来,顺带悄悄瞥了一眼正在洗去手上不明液体的左马刻,傻笑着偷亲了一口。 “傻逼。”左马刻瞪了他一眼。 就不该到他家里来。 怪就怪在左马刻不但来了,还给他做了饭。 看着山田一郎傻笑着举起手机给面前精致的早饭拍照的时候,左马刻无奈的叹了口气,要怪……就怪在恋人太可爱了吧。 “左马刻。”山田一郎放下手机,突然郑重的在睡衣口袋里摸索起来。 “你废话真多要吃就赶紧闭上嘴……” “生日快乐。” 丝绒的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一枚戒指,做工虽然不精,但看得出主人的认真。 戒指上镶着的流淌着光的宝石在朝阳的映衬下格外鲜红,如同那人赤色的眼瞳。 只有这样浓郁的像血一样的红,才配得上那样肆意张扬的人。 他站起来走进左马刻,轻轻在那人唇角落下一吻。 窗外阳光……姑且算好吧?

【一左马】暖 ·随手起的名字 ·普通设定下的一左马 ·左马刻照顾生病的一郎 以上。

“所以说,你到底为什么会发烧。”左马刻捏着山田一郎的脸蹂躏发烧的病人,看着山田一郎无力阻挠的样子哈哈大笑。 “可恶……左马刻你这家伙……少……瞧不起人……”山田一郎勉强举起手捏住左马刻的手腕,总算是救下了他的脸。 “哼。”山田一郎翻了个身缩进被子里,只留下被汗闷的湿漉漉的发梢。 “臭小鬼。”左马刻拉开他裹得紧紧的被子,用手试探了山田一郎额头的温度。 小朋友的眼睛都睁不开,就连眼睑下的泪痣都被烧成艳红色。 额前的发也湿哒哒的黏在额头上,左马刻轻轻拨到一旁后把手敷了上去。 “好烫,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昨天……下雨……淋湿了……”山田一郎高热的额头被微凉又带着熟悉味道的手触摸着,没来由的抵住蹭了蹭。 对于此刻虚弱的有点过了头的小朋友,左马刻只是又捏了捏他的脸就转身离开。 “不许乱动。”他留下这句话就大步的迈出房门了。 几十分钟前电话里的声音可比现在有活力多了。 左马刻东翻西找总算在冰箱的最底下一层找到了冰格,四方的冰块死死地黏在硅胶的模具里,又被他无情的甩出来。 微微潮湿的毛巾裹上七八块冰块,温度恰好的凉爽。 左马刻托着冰块刚走回山田一郎房门口,就听见沉重的闷响。 “喂,发生什么——” 山田一郎晃晃悠悠的想从地上趴起来,半睁着模糊的眼去看匆匆忙忙跑来的左马刻。 “你他妈的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让你给我别动你听得见吗!!”左马刻小跑过去拉他起来,又把他架回床上。 “我只是想……拿杯水……”山田一郎的声音听上去委屈的不得了,眉眼也温顺起来。 “生病了也照样烦人。”但左马刻还是转身拿过水杯,又拿起一根吸管放了进去。 刚转身却发现山田一郎又睡下了,眉头紧皱看起来睡得很不安稳。 左马刻又拿起冰袋敷在山田一郎的脸上,用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 “左马刻……”山田一郎紧闭着眼突然开口。 “你又想怎样。” “我好想你……” 大概是被烧糊涂了。 山田一郎捏着左马刻的手混乱却真挚的说出这番说辞。 “你——”左马刻的话还没能说完,山田一郎就猛的发力把他拽倒在床上,用尽此刻的力气搂住左马刻的肩膀。 “对不起……但我真的好想你……”说着说着他突然吧嗒吧嗒的掉起眼泪来,让左马刻不知道作何反应。 左马刻费劲的把手从山田一郎的怀里挣脱出来,抬手抹去他的眼泪,妥协般的叹了口气。 微凉的亲吻落在额头上,山田一郎软乎乎的黑发扫的他脸颊发痒。 他挣脱出来,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山田一郎的床上,搂着此刻暴露着软肋的小朋友安睡。 绵长的呼吸声传来,他才得以缓缓的睁开眼睛。 “对不起,请当这是我最后一次任性。” 山田一郎以一种近乎悲哀的神情看向闭上眼安眠的左马刻。

【一左马】无人区玫瑰 「你在我心中的无人区。」 ·标题取自百瑞德家的香水无人区玫瑰 ·简单的小日常 ·有很多关于左马刻的私心设定 以上。

今天晚上的左马刻好像是喷了点香水,若离若即的玫瑰香混着烟草味浸透着他的鼻腔。 细嗅又好像嗅得到呛人的硝烟味,生硬冷僻的驻扎在心上。 “左马刻。” “哈?” “你……喷香水了?”山田一郎迟疑着开口。前不久左马刻还告诉他香水那种娘不唧唧的东西他才不会喷。 “兔子那家伙又不知道收了什么贿,神秘兮兮的掏出瓶子就往我身上喷。”左马刻白了他一眼,“很难闻?” “不,没什么。”山田一郎不着痕迹的贴近左马刻,伸出的手还没触摸到另一只手的指尖就自觉的收了回去。 前调的芬芳和空荡荡的甜味掺杂在粉红胡椒的味道里,山田一郎只闻得出像是曾经左马刻给他缠过的绷带和药水的味道。有些冷硬空当到一如左马刻本人一样,让人琢磨不通透的奇怪味道。 甚至掺杂着木质的玫瑰味道让山田一郎闻着有点晕晕乎乎。 中调是……除了玫瑰外的什么花? 甜。真的很甜。 但是又带着克制。 是冷冽的、微妙到让人不禁去仔细打量喷过这支香的本人的味道。 山田一郎微微皱着眉思考着,一边悄悄盯着左马刻的侧脸,一边回忆着那股不知名浅淡而又甜蜜的味道。 玫瑰的余香还纠缠着他的鼻尖和发梢,那人耳边下垂的银色发丝牵着他的眼神。 “啊……树莓。”山田一郎终于回想起这个味道。 “一个人自言自语什么呢。”左马刻回过头看他,却发现山田一郎的视野似乎从未偏离过自己。 “味道啦,就是入间先生给你喷的香水的味道。”山田一郎迈开两步追上左马刻,凑过去在左马刻耳后轻轻嗅了嗅,“真的是树莓诶。好香。” “蠢死了。”左马刻用手肘抵住山田一郎的肩,捂住耳朵倒退两步,“这有什么好闻的。” 不小心漏出的耳垂带着浅淡的粉红,黑色的耳钉在路灯的微光下闪烁。 左马刻突然加快速度走开山田一郎两米之外,近在咫尺的味道一触即离。 “小孩子脾气。”山田一郎试图以同样的速度和左马刻保持这个微妙的限定距离。 夜风轻轻的吹,树叶从头顶哗啦啦落下,直扑向山田一郎的鼻子。 有点腐烂的树叶带着草木味散来,山田一郎猛地站住。 “左马刻等——” 温柔缱绻的玫瑰香突然顺着风散了回来,似乎眼前都有了雾蒙蒙的豆沙粉色。 “真是有够傻的。”左马刻拿下那片叶子,后调里居然多多少少带着点酒味。 这才比较像他。 主调的玫瑰香气不断变换着搭配它的各种味道,就连掺杂而出的无机质的木香也变得模棱两可,浸着人心。 玫瑰本就该生在温室,受着倾慕。 可他偏偏是要长在所谓无人区,以被风吹到低伏却又开放的姿态扎根在他的心脏上。 即便身在荒漠。 “手。” “啊?”山田一郎愣了。 “不牵吗。那算了。”左马刻抬脚踢了他的小腿,转身加快步子离开。 这整条街道上,只是他们两个人玩着无趣的追逐游戏。 也只有他们两个。 山田一郎追上左马刻,在微冷的风里迎着风牵起他的手亲吻他的手腕。 雨丝落下,散去了左马刻身上那股真真切切的玫瑰味道。 可无人区里带着冷默和隐忍的玫瑰却依旧开放。

【一左馬】情竇初開 ·一馬同居前提的小故事 ·有各種左馬刻相關私設 ·全文僅代表個人理解 ·別問問就是我寫文的時候喝的有點醉 ·溫馨可愛的貼貼日常 以上。

“左——馬——刻——,不是說好了今天會陪我去超市的嗎——你怎麼又躺下了啊……”山田一郎圍著圍裙回到臥室,“早餐已經做好了哦?” “煩死了。才不要起。”左馬刻嘟囔著翻了個身,留給山田一郎一個無情的背影。 “昨天明明說好了的——” 山田一郎故意把棉拖在地毯上蹭來蹭去發出沙沙的摩擦聲,一步一步蹭到兩個人的床邊。 他輕輕撥開左馬刻兔子睡衣的長耳朵,細密的啄吻起眼前人精緻的側顏。 這件睡衣是山田一郎無意間在網絡上看到的,順手買下來給左馬刻穿。一開始明明還嫌棄的不行,說什麼“幼稚死了”之類的話,最後還是乖乖套上穿著睡覺了。 綿軟的白色珊瑚絨掃的山田一郎鼻尖癢癢的,熟睡的左馬刻也被山田一郎的啄吻親的癢癢的。 他掙開一隻眼睛撇了一眼山田一郎,耐著性子摟著他的脖子輕輕的親吻山田一郎的嘴唇。 “該起床啦。”山田一郎笑嘻嘻的摟著左馬刻的腰拖他起來,左馬刻還沒睡醒,摟著山田一郎的脖子靠在他肩膀上假寐。 “左馬刻小朋友不可以睡懶覺了啦。”山田一郎親了親左馬刻的額頭。 “……知道了。你好煩啊。”左馬刻揉了揉眼睛,然後一件一件的套上保暖的衣服。 “下雪了。”山田一郎拿出圍巾把左馬刻裹了個嚴嚴實實,“走吧。” 去往超市大概需要十多分鐘的路程,此外他們還會路過一個有著天鵝和鴨子的小型人工湖。 山田一郎牽著左馬刻的手塞進自己的口袋裡暖著,抿著嘴笑起來指向旁邊交頸的天鵝。 “是天鵝啊。”左馬刻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你是小孩子嗎,這麼激動。” “因為你平時都不和我一起出來嘛……”他握緊了塞在自己口袋裡的左馬刻的手。 “你倒是不要在這種冷天叫我出來啊混蛋。”左馬刻哈了一口氣,朦朧的霧氣升騰在面前,就像他之前抽的煙一樣。 左馬刻被自家的小男朋友下了禁煙令,現在在實行禁煙計劃。 “我們去餵天鵝吧!”山田一郎拉著左馬刻向湖邊小跑過去。 “你有吃的嗎就跑去餵。你是打算把你扔進湖裡嗎?” “我帶了早上剩下的麵包邊!”左馬刻慣常不喜歡吃微苦又很干的麵包邊,山田一郎總是把它們切下來去餵各種各樣的小動物。 “真是服了妳。你早就想好了吧。” 山田一郎笑起來,從單肩的包裡拿出一小袋麵包邊,這是他們購物後要裝東西的包。 左馬刻對這種生物沒什麼愛好,自己坐在旁邊的凳子上看著山田一郎蹲在湖邊跟小孩子一樣投餵在尚未凍結的湖裡游泳的天鵝們。 有天鵝相繼圍到左馬刻身邊求投餵。 “所以說我沒有吃的啊。去找那邊那個傻瓜去要吧。”左馬刻還是沒忍住摸了摸天鵝頭頂的絨毛,綿軟細滑。 天鵝們吧嗒著腳上的蹼靠近山田一郎,群起而攻之。 最後還是以天鵝們搶走他的小袋子而告終。 “它們怎麼突然一下子過來搶東西吃。”山田一郎拍了拍身上落下的天鵝絨毛。 “鬼知道。”左馬刻埋進圍巾裡忍不住的笑起來。 “肯定是你的原因吧!!”山田一郎氣憤的捏了捏左馬刻的手。 左馬刻拿下山田一郎頭頂的雪白羽毛,帶著笑意的眼睛閃爍著光。 “是你傻。” 或許細雪太過輕柔,或許剛剛的嬉鬧太過頑劣。 又或許眼前之人太過美好。 山田一郎紅了臉,湊過去親吻左馬刻的鼻尖。 “大哥哥,你為什麼親這個大哥哥啊。”小女孩的聲音從下面冒起來。 “?”山田一郎低下頭才發現下面有個穿著粉紅棉襖的小女孩。 “當然因為我最喜歡他啦,只可以親親自己最喜歡的人噢。”山田一郎蹲下和小女孩細說。 小朋友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跑開了。 “你能不能少丟點人。跟小朋友說的些什麼玩意兒。” “這哪能叫丟人,我說的分明是實話。” “隨你的便。”左馬刻偏過頭去,藏在帽子下的耳尖通紅。 無論相處多久,關於“情竇初開”這個詞,他們總還沒體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