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的日子 07
银狼把棉花糖串递给刃,自己拿着一串草莓味的,坐到中间两个人给她空出的位置。
银狼:“有一个问题特别好奇。为什么让你们带我逛逛,咱们就坐车来了游乐园?”
丹恒有点尴尬:“你不喜欢吗?”
银狼:“为什么你觉得我会喜欢?我喜欢玩游戏,但不代表喜欢游乐园。人多得要命,天气太热,小孩的尖叫声吵得头疼。”
丹恒:“是我考虑不周了。”
银狼含了一口棉花糖,蓬松的粉团贴到嘴巴上,化成黏黏的糖稀。
银狼:“不过这个挺好吃的。”
刃:“要吗?”这串棉花糖比他的头还要大,放前面,基本可以挡住脖子以上的地方。刃用嘴撕了一大口下来,糖丝接连蹭到鼻尖和眼睫毛,再递给丹恒。
丹恒摇摇头,打开一包湿纸巾,递给两人。刃随便擦了一下嘴,却又去吮手指。
刃:“吃完回去?”
银狼:“来都来了,玩会吧。”
丹恒低头滑着手机:“听说这里的绿野仙踪、疯狂摆锤和大环秋千最受欢迎。”银狼凑过去,发现他正一个一个点开人家女高中生的帖子,认真地看着,还翻到下面的评论收集多方的意见。本来是开玩笑说的,没想到丹恒这么积极,银狼有点不好意思,只好坐到旁边继续吃棉花糖,一副听从发配的样子。
第一个项目是过山车。丹恒提供了两个选项,第一是碰碰杯,第二是过山车,银狼选了后者。
丹恒:“你喜欢刺激一点的。”
银狼:“不是,它看起来这么大,一进来就看见了,还有那么多人在尖叫,谁都会忍不住想去试试看吧?”
他们排队,准备进闸的时候,工作人员拦住他们,建议刃把头发绑起来,不然可能会卡进设施里头。刃看起来很不情愿,他说:“无所谓。”
猜他的意思是头皮被扯掉也无所谓,不由想象出那漫天的血花,丹恒说:“……你别吓到其他人。”
银狼从兜里掏了一个蓝色发圈,刃自觉地蹲下来,把头凑过去。
银狼:“叔你这样好伤我自尊。”
坐上过山车,银狼独自坐在第一排,说是要享受最好的视野,丹恒和刃坐在第二排。其实丹恒也是第一次来游乐园,对过山车不太熟悉,他原本更希望银狼选碰碰杯,结果出乎他的意料。他捏了捏座位的把手,又摸着旁边的钢架,总觉得手感不太稳。
刃:“害怕?”
丹恒:“怎么可能。”
他体验过无数次列车的跃迁,在那个过程中,人会被抖到滚地上,一阵大起大落之后,身体都感觉散架了。估计过山车体验起来差不了多少,身体也有所好转,丹恒抱着这样的心理准备迎来了第一次高峰。
下一秒,他发现自己倒着悬在高空。头晕眼花之际,摸到旁边有一个东西,便抓着不放。耳边是银狼的笑,欢快地笑出吃吃的声音。丹恒一面经历着惊天动地的降落上升,一面在心里某个小角落沉思,身为持明龙裔,他应当是一个过山车达人才对。周围的景色疯了一样地旋转,丹恒怀疑他们已然超出了音速,进入人肉解体的阶段。
过山车停下来,除了第一排的少女,和第二排迅速把发圈扯下来的长发男人,整整十排的玩家纷纷发出干呕的声音。丹恒脸色发白,被刃搀扶着走下来,才看到后者的手臂肉上被他掐出了红印。冷静过后,丹恒来到设施旁边的建议箱,开始写投诉书。
银狼坐在长椅,旁边是刃,丹恒去买水,喝冰水没那么想吐。她意犹未尽,和刃提议再去玩一轮,说着说着,突然瞧见旁边有卖甜甜圈的摊位,不是很多人。权衡之下,她还是去排队买起了甜甜圈。
银狼:“叔,你要什么口味的?”
刃:“随便。”他低垂脑袋,正在把头发里的彩带挑出来。刚才路过一个彩球,有人一拉开,就从里头掉了好多彩带出来,正中刃的头顶。他啧了一声,黑着脸死盯着那个拉彩带的主持人,被丹恒拉走了。他和银狼站在外头,倒是什么都没沾上。
银狼买了两大袋,可以吃到第二天当早餐。她用一个小塑料袋,正要把甜甜圈夹出来给刃,一个没拿稳,甜甜圈掉到地上,滚进摊位小车的底层。她双手拿着东西,朝刃看去。
刃:“我来吧。”
他跪到地上,弯腰伸手去捞。今天他穿了一件短裤,膝盖露出来。小腿上除了伤痕,还有星点的红印,银狼之前就瞧见,以为那是蚊子包。刃翘起屁股,裤边往上提之后,大腿根就全部能看见了。简直是惨不忍睹的画面,两边大腿内侧被捏出了瘀青,留着啃咬和吮吸的痕迹。看起来严重,但还没到会被修复的范围内,只是真的很显眼,受到在场所有人的注目。
银狼:“哇。”
丹恒像竞走一样赶到,挡在刃前面,满头大汗:“我来,我来。”
他把刃扯起来,放下水瓶,找了一根杆子,把甜甜圈捞出来,扔进垃圾桶里。转过头去,刃和银狼已经在分甜甜圈。丹恒用纸巾擦掉额头的汗,心想为何今天如此疲惫。
他们边吃甜甜圈,边排起了绿野仙踪。据说这是园里最受欢迎的项目,没有之一,可能和受众大多都是小孩有关,布景奇幻华丽,带有异世界的童话色彩,满足了天真的幻想。银狼也流了很多汗,脸颊红扑扑的,像苹果一样。她干脆把外套脱了,寄存在保安室,只穿着小背心。
银狼:“丹恒,之前那个帖子让我看看。”
丹恒把女高中生的主页打开,手机递过去。银狼浏览起来,很快把屏幕转过去:“等会去玩这个。”
丹恒看了看,顿了一下:“拍大头贴?”
银狼:“嗯。”
丹恒:“这个有什么好玩的?”
银狼:“可以换装,你们拍这个好玩啊。”她指着图片里面被强迫穿上女装打扮的男人,笑容和那个女高中生很像。
丹恒无声地用手肘怼了怼刃。他和银狼的关系目前还不如刃和她的,有什么要直说的话,还是刃来比较好。
刃以为他在征求自己意见,从善如流地说:“可以。”
丹恒:“……”
下一个项目就这样预定好了。银狼先一步走进被浓荫笼罩的森林里,坐上矿车倒数第二排。车子都是两人位的,她自己独享一个,后面跟着丹恒和刃。
灯光全都暗下来。矿车缓缓行驶起来,配合音效,绿色的阴影中亮起像萤火虫一样的光点,渲染出宁静温馨的氛围。故事做得很有意思,银狼捧着双腮,手撑在屈起膝盖上看,慢慢就看进去了。
丹恒凑到刃旁边,小声说:“要拍你去拍。”
刃:“都答应她了。”
丹恒:“我才没答应。”
刃:“穿吧。”说完,又补充道:“我觉得你穿着好看,那件黑白色的。”
丹恒:“……女仆装?”
刃:“嗯。”
丹恒:“她之后一定会把照片发给三月七她们,到时候连景元都能看见。”
刃:“我让她别发。”
丹恒:“你就没发觉你其实在她那里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刃想反驳,但没想到能说什么,沉默了一下。他说:“我拜托卡芙卡让她别发。”
丹恒勉为其难:“好吧。”
他们说话的时候,保持在一个极近的距离,两眼稍微一瞥就能对视,侧过头就可以亲到嘴唇。故事发展到高潮,矿车开始颠动,这还是4D全方位感受的设置。丹恒没抓稳,身子往前仰,脸贴到刃那里去,亲了一下嘴角。没有在外面做过这种事,丹恒下意识转头看,才想起他们坐在最后一排。
驶过像是洞穴一样的地方。空间变得黑暗,完全看不见了,只有背景音在继续进行着角色的对白。丹恒感觉到有温热的气息呼到耳边,稍微侧了一下头,嘴唇碰到一片有点软的肉,摩挲着,有点滑,湿润的表面。张开嘴,空隙刚好将那块薄肉含住。亲了一会,丹恒感到心神不安定,鼓动得很快,生怕坐在前面的人都听见,把背景音效都盖住。手有些慌地往下摸索,才在椅子面摸到刃撑着的手,他是身体侧着,挨过来和自己接吻的。可能是觉得看自己出糗有意思,舔到的嘴角有上翘的弧度。丹恒咬了一口他的舌头。
从绿野仙踪的片场走出来,丹恒的脸红得像是被惊吓过,一直仰头喝水,手遮住了嘴唇。银狼哼着小曲,踏上去拍大头贴的道路。
她问:“怎么,你有幽闭恐惧症啊?”
丹恒把水咽下去:“…有一点。”
刃:“我也要。”他接过丹恒的水瓶,嘴唇直接贴到瓶口,舌头探出来去够水。总觉得容易把什么联想到一块,丹恒警惕地走到前面去。
到了大头贴的场地,工作人员把他们迎进去换衣服,男女是分开的,但银狼不换,就这么站在外头等他们。丹恒本想反对,但感到此女不大好惹,还是把话吞了下去。
进入单间,丹恒把衣服脱掉,开始穿起繁琐的女仆装。毕竟是全年龄开放的场地,胸前的布料较为保守。袖子在肩膀断开一截,再接一段可拆卸的喇叭状的长袖,勾勒着黑白色的缎带,往下垂落。裙子的长度适合他的身高,遮住大腿,拉上白丝之后,可以将整条腿都挡住,看不到一点肉。最后再把项圈戴上,整套衣服就穿好了。丹恒对着镜子看了一眼,如果让他客观地评价,效果还可以,没想到自己有穿女仆装的天赋。
隔间传来声音,刃叫了他一声:“丹恒。”
丹恒:“啊?”
他们之间就隔着一个帘子,刃将那个帘子拉开,招了招手。丹恒走进去,到了他的试衣间里,看见刃没穿裤子,双腿穿着黑丝。型号太小了,大腿肉绷得紧紧的,隐约看见溢出来的肉。有个铁扣环住大腿根,勾住上衣的扣环,把整条黑丝都勒上去。
刃:“卡住了,脱不下来。”
丹恒蹲下去,一时有些堂皇。可能是穿着碍事,刃把内裤也脱了。黑丝勒着大腿肉,也包括双腿之间的部位,丝袜紧紧地往里缩,勾出一条肉缝。
刃强调:“这里也不舒服。”
丹恒无力:“我知道了。”
他捏住刃的大腿,试着把铁扣卸掉,但刃出了很大力气才把环扣紧,已经卡死在那里。他换了一个方向拆,手指按进腿间,抵在肉上蹭了蹭。刃突然把双腿夹紧,张了张嘴,迟疑着要不要叫他。
丹恒还在使劲,又怕把整个铁扣直接扯坏,额头都起了汗。他干脆跪下来,上半身全部凑到刃的双腿里面,抬着头,从上衣的环扣着手。喘出来的气全喷到下面去,刃默默弓着背,腰不知不觉绷得很紧。他捏住丹恒的肩膀,慢慢地,大腿也贴起来,夹着丹恒的脖子。
看见刃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丹恒愣了一下,低头发现腿间湿了一块,变成深色。
他这才反应过来:“你,怎么……”
刃的颧骨上浮着一片高热的红晕。他低声说:“你帮我弄弄。”
丹恒发现自己的脖子被大腿钳住不放了。他推了推,没推开,反而半强迫地挤上来,把那道肉缝送上来一些。刃伸手下去,把丝袜撕了一个洞。这里早上才被碰过,射过很多进去。丝袜被扯开之后,有一股蓬勃的情动的味道。这股味道对于丹恒来说很熟悉,脑海里立马浮现出对应的记忆。
丹恒脸烫起来。怎么能在公众场合做这种事,他的廉耻度受到了极大的挑战。而且,银狼就在外头等他们。就算他再想快,也没办法让自己突然变成一个早泄患者。
丹恒:”不行,不行……“
刃说:“不进去。”
丹恒:“那怎么弄?”
刃看着他的嘴。
丹恒吃惊地问:“舔?”他本想着是用手。
刃嗯了一声。脖子以上都被大腿绑架了,还能怎么办。丹恒硬着头皮,脑袋凑近,嘴唇试探地贴上去。与其说是舔,倒不如说是亲了一口。刃抓住他的头发,力气不大,像在教他,把那个脑袋再拉过来。感觉到下面开始被轻轻地舔着,刃忍不住用了更大力气,大腿在脸颊磨蹭。
被夹得要窒息了,丹恒喘着气。一开始他并没有要吃这种东西的打算,想着在外面舔一下就好,但刃的反应很强烈,他被迫地把舌头伸了进去。
舌尖刮过整块肉,表面像砂纸一样。刃的大腿开始颤抖,往前挺着小腹。没有什么经验,丹恒只能模仿过去做过的动作,舌头在起褶的肉里抽插,摩擦着痉挛闭合的边缘。刃猛地塌下身子,蜷缩起来,哼出绵长的闷声。他的脑袋垂下来,长发全部洒到丹恒的头顶。
里面出了很多水,沾湿丹恒的下巴。现在他才知道用舔的刃会这么舒服,和平时的表现对比,已经算是小的高潮。但刃明显还不满足,双腿搭在他的肩膀上,脚后跟抵着后背。丹恒只能把上半身俯得更低,小心遮掩着,避免刃看见自己勃起,当场做一些更过分的事。
要加快速度才行。丹恒吃力地抬起刃的两瓣屁股,肉在指间缝里鼓出。他张开嘴,把面前那两瓣肉含进去,舌尖抵在凸起上舔弄,用力吮吸着。刃的脚后跟往上绷紧,很快又落下来,捶了一下他的后背。他也知道这地方不隔音,抿嘴强忍着。直到感觉里面突然有一个变尖,变细的摩擦面探出,贴着肉往里去,深到令人恐惧,在里头四处顶弄,引起尖酸的快感,眼眶变红了,刃不得不用手捂着嘴,口水都淌进掌心里。
刃的手拂过丹恒的眼角,摸到微小冰凉的鳞片。试衣间里昏暗,丹恒的眼睛发出亮亮的青色光泽,退出来,舌头探出来,那变成了龙的舌头,整体变得细长,顶端尖尖的,联想刚才这个长度可以进到一种什么地步,头皮就发麻起来。刃颤抖地将腿心打开。两边残破的丝袜都被水浸湿,一直晕染到大腿内侧。
丹恒无师自通地领悟出了一些技巧。用舌尖颠着凸起,来回抽插。他做这种事请也是保持细心的态度,注意刃的反应。龙舌钻进里头,贴得太近,鼻尖也跟着陷进肉里。刃含糊地滚出呻吟,眼睛失焦了,下身挺动起来,像是再也受不住,丹恒,丹恒,小声这样叫着。丹恒起初以为他有话要说,嘴里还含着,应了一声,后面才发现刃只是没什么意识地在叫他,似乎这样就可以让快感更慢地来。想着他也是第一次,可能不太适应,便没有再管。丹恒掐着那片臀肉,把整个阴部往自己这里凑。舌面在一片痉挛的肉从下往上舔。
外面传来银狼的声音:“还没有好吗?”
被吓一跳,磨着凸起的牙齿闭合起来,有点用力地啃了一下。丹恒猛地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抽出纸巾,将嘴巴擦得红红的。
他清了清嗓子:“快好了,刃的衣服有些麻烦。”
银狼:“在外头等了我二十分钟,速度啊,小姐姐们。”
丹恒艰难地答应了一声。他撩掉贴在额头的湿刘海,像是才回过神来,看向后方。刃瘫坐在地上,仰着头,肩膀在发抖。他的双腿夹得紧紧的,五指张开拦着下体,好像想阻止什么,但做不到。水从指缝中流出来,蓄到地上一滩。迟钝地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丹恒把脸埋在双手里。
他整理身上的衣服,裙摆用力地往下扯,试图用层叠的蕾丝遮掩住凸起,再用纸巾把额头上的汗和湿发都擦了一遍。确认哪里都没问题之后,丹恒勾了一下手指,水波从指尖释出,将地面的痕迹卷去,清理干净。刃还坐在地上,被他扶起来时,一点都不反抗,软软地跟着动,倒是丹恒被他整个身子压着,顿感有些起了反应,喘不过气。将那张脸从四散的长发里托出来,脸颊沁汗,还留有高潮的热,烘得掌心滚烫。丹恒抽了几张纸巾,将刃脸上的汗擦掉,再伸到下面去,轻轻地擦着双腿间的狼藉。刃的大腿抖了一下,但没有动弹。他的脑袋埋在丹恒脖子里,像蛇一样舔他的皮肤。
丹恒局促地说:“你别弄我。”
刃不说话,但没再做些什么。他坐起身,才发现铁扣已经解开了,依稀记得是某一个高潮来临,他绷紧大腿,就听见扣子发出“咔”的轻响,可能是被肉弹开的。
他们走出试衣间,衣着整齐。刃穿着的是一套性感女海盗打扮,但只是擦边地露了点肉,胸前若隐若现有道沟,更像是衣服太小被绷出来的。下身裙子很短,堪堪遮住大腿根,丝袜内侧不知为何有些破损,可能是想要表达出一些狂野的感觉。头发有点乱,长到腰侧,从背影看,忽略有些厚的肩膀,看起来也算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大女人。丹恒的女仆装要规矩得多,除了袖子是分开穿的,带点时髦元素,其他地方看起来就是最传统的女仆装。上身的布料和裙摆连在一起,垂至膝盖,无缝衔接白丝,裹住匀称的小腿,底下一双黑色的玛丽珍。
银狼点头评价:“不错。”
他们走进拍照间,空间有限,本来是给一个人准备的,挤进了三个人。银狼搂着两个女装男的,对着镜头比了一个耶。换个姿势,丹恒的裙摆容易翻开,生怕在镜头前走光一样,拼命扯着自己的裙摆不放,还顺带把刃的也扯下来。到了拍大头贴的小间里,三个人贴到一起,银狼站在最前面,他俩在后,丹恒几乎要站不稳了,突然感到自己被抱起来,放到大腿上,在相机的咔嚓声面前露出一副满头呆毛,懵圈的表情。
把能玩的都玩了,夕阳西下,找了一个长椅休息。银狼躺下来,一只脚搭着长椅,一只脚垂到地上,就这么翻着他们拍的照片,翻到丹恒那张,噗地一声笑出来。刃在排一个热狗店的长队,丹恒坐在她旁边,听见笑声,颇有些恼羞成怒。
他说:“你答应过不会给别人看,不要反悔。”
银狼:“看心情吧。”
丹恒试图挣扎:“特别是我那张……绝对不行……“
银狼:“安啦。看你们陪我玩了一天的份上,我尽量不给星和三月七看见。”
丹恒想死的心情都有了:“你为什么要提到她们的名字?”
银狼哼笑一声。她坐起来,耍了一下马尾说:“好了,我该走了。”
丹恒:“不留下来吃饭吗?”
银狼:“玩都玩了,吃的不重要。”
丹恒瞥她一眼,没有说话。银狼却仿佛读出他的想法:“怎么,想知道我为什么不问你问题?”
丹恒不太好意思地别了别刘海:“今天早上可能吓到你了。”
银狼:“一时惊吓,你不也是?倒没打算让你们解释什么,又不是我爸妈。”她站起来,像大姐头一样,愉快地拍了拍丹恒的肩膀。她的手很小,留在肩膀上的热度也是小小一片。
“我走了,你俩好好过。”
银狼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地走了。那截马尾轻松地晃动着,靴子的漆面在太阳下反光。过了这个游乐园,又马上奔赴到下一个场地,驰骋宇宙,实现超光速的玩乐。丹恒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小,直到不见。
他站起来,和刃一起离开游乐园。一天下来,体力消耗比以往都多,他们一致赞同回家随便煮点什么吃。从电梯出来,家门口立着两个包裹。
刃:“景元又给你寄东西?”
丹恒想了想:“三月她们送过来的礼物。”
他坐在沙发上拆包裹。刃拆出一包包封装咖啡,上面写着“列车首席咖啡大师姬子”,“匠心呈现”等字眼。突然听见砰的一声。丹恒正拿着一个小盒子,从里面冒出弹簧拳头,一拳正面砸中脑门。
丹恒揉了揉发红的额头,心想:今天的惊吓会不会太多了一点。
“回来啦?”
卡芙卡从杂志里抬起头,看见银狼撑着玄关脱鞋,又把小外套甩到一边去,就这么光着脚散开头发。她整个人扑到沙发上,喃喃道:“累死了。”
卡芙卡仔细地拂过她的头发,将上面黏着的棉花糖丝摘下来:“玩得开心吗?”
“开心,就是被一只半人马追着,我逃了几个小时才逃出来。”
“我不是问这个,你去了阿刃和丹恒那里,感觉怎么样?”
银狼哦了一声。她抬起头,想了一会,才撇了撇嘴说:“有伤风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