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高杉

停車場

《星月皎潔》 R18 #CP:庫爾特‧霍夫曼(OC)x希姆萊 #時間為一戰後

霍夫曼走在慕尼黑夜晚的街道上,砌在人行道上的磁磚被月光反射出光芒,他刻意避著路燈灑下的燈光走在陰影中,興許是有些喝醉了,踩在自然光中讓他明顯感覺更好。

在外地待了四年的他終於回到了家鄉。經歷了戰爭的洗禮,似乎人人都說他成長了,不再是從前瘦弱的小男孩,變成了既果斷又勇敢的戰士,當戰俘時失去的手指則從慘劇轉變成了必須要記取的仇恨,比閃閃發光的戰勳更要引起注意。可這個國家的軍隊卻再也容納不下他,把他給開除了。

一時間失去了工作與收入,霍夫曼決定到離家鄉遠一些的地方討飯吃,又像從軍前一樣進了鐵路局工作,不過現在是鐵路工人。工人微薄的薪資在慕尼黑這樣的大城市讓他感到很吃力,但是他也拉不下臉回到紐倫堡的父母身邊去。

慘淡的生活讓霍夫曼經常在晚上到酒館去暢飲啤酒,就像今晚,他感覺自己只要喝過酒後隔天就又能努力地面對生活。他可以想著家人而在太陽底下揮灑汗水賺錢,這當然比不上他被法國人虐待的苦。沒有任何困難是沒辦法被撐過去的。

「呃…抱歉!」

有個人撞上了霍夫曼,道歉聲打斷了他的思緒。霍夫曼沒有注意到有人和自己一樣走在建築物的陰影裡,那人比他矮一些,他低頭看了一眼在月光下的臉。對方也很年輕,有著一頭鬆軟的棕髮,鼻樑上戴著夾鼻鏡,異常蒼白的臉頰上泛著紅暈。

這個人肯定醉得很嚴重,霍夫曼想,因為對方一撞上來之後便一直靠著他的身體,似乎站不穩的樣子,嘴裡還碎念著什麼。他好心地把年輕男人扶了起來,那人卻在一瞬間跳開來,背往後撞在牆面上坐到地面。

霍夫曼有些錯愕,他想再靠近這個人時,對方卻把手擋在身前做出防衛動作,用含糊的口吻說著自己有學過巴西柔術。

「我沒有要對您做什麼,冷靜一點。」霍夫曼試圖安撫對方。他認為自己不能把這個人留在這裡,這名應該比他少沒幾歲的青年很有可能會在這倒頭就睡,在這種大冷天裡有些危險。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您這種人…您的手!」棕髮男性的心情起伏的很快,他原先敵意的樣子在見到霍夫曼少了兩根手指的左手後便換成了驚訝的模樣。

霍夫曼下意識地用右手遮住了自己的左手,站直了身子離對方遠一些。他窘迫地摸了摸自己少了手指的地方,就算是現在他依然有時會感覺到那裡還有著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這讓他會忘記有些人看到他的左手時會感到驚駭。

依然坐在地上的男子張著嘴,似乎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他看著霍夫曼幾秒才闔上嘴,忽然自己扶著牆搖搖晃晃地起身,將手覆到後者手上。反光的鏡片後,疑惑的霍夫曼看見了那雙淺藍色的眼睛注視著他。

「先生,我不知道您的名字,但是我想或許這樣會更好…您是軍人吧?」那個人說著,語氣裡帶著些不易察覺的期待。

「…我只是上過戰場而已。」霍夫曼道,他看著面前好好站著還露出認真神情的人,或許他不必擔心那麼多了。

「我就知道。」對方笑了起來,遲遲不肯鬆開霍夫曼的手,現在就算霍夫曼想走也走不開。「我的朋友前幾天給了我一本書,裡面寫著…嗯,軍隊裡的事情,我想那要是真的您肯定會知道的!」

望著喝了酒的男人,霍夫曼猜想自己遇到了那些戰爭狂熱者之一。之前他就遇過不少這樣的人,工作上的同事、商店裡的員工,似乎走到哪都會有人向他用這樣的話題搭話,只是他沒想到連今晚路上不小心碰見的陌生人也會來找他聊這種事情。他搖了搖頭,打算把這個人打發走,現在他想回家睡覺了。

「我還沒說內容是什麼!」那個人用著氣憤的聲音叫了出來,隨後的聲音卻又小得讓霍夫曼難以聽清,「…跟我來吧!」霍夫曼只聽見了最後一句話。他似乎莫名被扯進了什麼事中,可還在思考的時候他便被拉著手走進一旁房子間的巷內。

走在前方的人一直在嘀嘀咕咕些什麼,然而受損的聽力讓霍夫曼除了一團雜音以外什麼也聽不懂,寒風吹得他牙齒打顫的聲響都比那男人說話的聲音還大。霍夫曼停下了腳步,這個意外所牽扯出的麻煩開始令他感到不耐煩,他甩開對方的手,把因方才的碰撞而扯歪的衣服拉好,接著便要直接離去。

對方立刻跑到了他的面前擋住了路,「等等!等等!」他慌張地抓住霍夫曼的兩隻胳膊,「…是因為我沒禮貌嗎?您不認為我也是軍人的一份子嗎?您可以叫我海因里希,我加入過自由軍團和市民自衛軍!」青年略帶卑微的口氣只換來了霍夫曼更加煩躁的心情。他一點也不想知道這個叫海因里希的人是哪來的,也沒有興趣要知道對方待在什麼單位。

「我不知道您想做什麼,我要……!」

霍夫曼還沒結束自己的句子,面前的男人就親上來了,隔著薄唇,他們的門牙撞到了一塊兒。但嘴上的鈍痛也比不上他所受到的驚嚇,對方口內啤酒的麥香竄到了霍夫曼的鼻腔裡,直接讓他酒醒了。他一把將人給推開了,用力地抹著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與另一個男人接吻了。

海因里希並沒有放棄,霍夫曼被對方一下子撲到了身上,他清楚地看見青年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卻又鍥而不捨地用雙手捧住他的臉胡亂親吻。霍夫曼認為自己被酒醉的同性戀給襲擊了,他決定不再猶豫,用手臂抵住對方的喉嚨,把比自己還矮的男人摁到了牆壁上,好分開他們的嘴唇。

「你是瘋了是不是?!」霍夫曼氣憤地問,他在用力吼完之後才發現面前的人正在流眼淚,那個人用雙手抓著他的手臂,面容扭曲地晃動著身體掙扎。這讓霍夫曼愣了一下,害怕自己對這人造成太多傷害,馬上就把令對方呼吸困難的手放了下來。「不要攔著我!」他帶著慍怒放出最後通牒。

「不要走……」隨著這句話,即將放下的手又被攀住,霍夫曼幾乎要氣得變形的臉又扭了回去望向對方,看著眼淚佈滿了年輕男子的臉,「我只是沒有機會上戰場,不代表我沒有資格…讓我證明自己也是軍人,拜託您……。」發顫的聲音盡力地保持著平穩,尾音卻又像是搖曳在空中的煙,隱沒在下一陣風裡。

「我根本搞不懂你在說什麼,不要在我這裡發酒瘋。」霍夫曼感覺要不是冷風吹得太久了,就是眼前的景象讓自己腦袋疼了起來。海因里希說的話他沒有一句是能理解的,他只明白自己的嘴被一個甚至是初次見面的同性給親了,而且他不是搞同性戀的人。

「您甚至不需要動!讓我來就好了!」海因里希伸出手努力環上了霍夫曼的脖頸,把身子緊貼在一起。這次他仰著頭,好好地讓話傳進金髮男性的耳裡了,「只要我們能上床,就證明我也是能跟您出生入死的一份子了…只要證明我們的兄弟愛,我就也能是軍人了。」

荒謬至極的話語讓霍夫曼完全呆住了,他甚至忘了要把重新湊近的人推開來,只是望向歪掉的夾鼻鏡下傷心難過的神情。面前的人要不是在開玩笑就是頭腦出了問題,而且霍夫曼此刻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這不可能是認真的吧?這樣的說法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幾乎是這輩子聽過最瘋狂的事!

哭喪著的臉破涕為笑,海因里希似乎以為震驚地說不出話的霍夫曼答應了他的要求,用全身磨蹭著對方的身體。他的下腹正對著霍夫曼的褲襠,刻意地頂弄。霍夫曼立刻就感到了熱度在雙腿間聚集,他已經好一陣子滿腦子都想著生活,太久沒有釋放過自己的性慾了,現在連另一個男人也能輕易地使他有感覺。

「雖然我不知道您的名字,而且是第一次見到您…不過我很高興是跟您發生關係。」海因里希稍微往後了一些,他把手伸到霍夫曼的腰帶上,長長的手指扯著皮帶扣,解開後又拉下了褲子和內褲,「您有在太陽底下會很漂亮的金髮、清澈的藍眼睛,也有很棒的身材…如果您是女人就好了。」他帶著傻乎乎的笑容說,絲毫不曉得自己的話把對方惹得更生氣了。

霍夫曼的臉頰在發燙,他感到羞惱,除了下半身帶來的恥辱感之外,也有對眼前沒有常理的男子的怒火。他不曉得究竟是這個人原本就這樣,還是喝酒讓人口無遮攔。但無論如何,他認為目前有更重要的事必須要先解決。他按著海因里希的肩膀把對方壓到了牆上,左手抵著另一人腦袋旁的牆面,右手把對方還未振作的性器也掏出來。

「卡爾。」

「什麼?」海因里希似乎還處於突然就被碰觸性器官的驚嚇之中。

「我叫卡爾。」霍夫曼理所當然的給了假名。他用手掌搓揉了幾下海因里希和臉一樣白的男根,見對方依然不是很有反應便直接將兩人的陰莖靠在一起,接著把另一個人的手放到上頭包覆起來,自己連同那隻手也握住,「我不會當女人那邊,這點你要記住。」

海因里希沒有理會霍夫曼所說的,後者注意到了戴著眼鏡的青年臉上似乎比方才泛出了更多的紅,看起來十分不自在。霍夫曼對這人的反應感到無語,為什麼現在反而是他像加害者了呢?他逕自帶領著對方的手動起來,撫慰著兩人的下體。

性器逐漸在摩擦之下膨脹,海因里希蹙著眉喘著粗氣,把頭靠在了霍夫曼肩膀上,空著的手抓皺了霍夫曼胸前的衣服。霍夫曼有一種直覺,可以說是既戲謔又帶著一種同情,不過很快他就把這拋到一邊,畢竟那個在他腦海裡出現了僅不到一秒的字眼很快就一點也不重要了。

沉浸在他人帶給自己的肉慾裡的海因里希,在霍夫曼把另一隻手伸到他後方時扭了兩下身體,躲避著更多第一次體會的感受。但霍夫曼缺少兩根手指的左手用力抓了一下他的臀部,隨後便把指尖伸向臀瓣間。儘管只有一根手指,海因里希還是對異物入侵感到很難受,他試著想把金髮男人的手從後頭褲子裡抽出來,可強壯的手臂不受他的影響,他甚至也沒辦法把面前的人給推開,其中一隻手仍然被控制著在性器上動作。

儘管海因里希的屁股甚至連一個指節也吃不下,霍夫曼還是硬是把一根手指塞了進去,他幾乎沒有辦法移動,海因里希也不適地呻吟了起來。不過他不打算放棄,他很快把右手插到海因里希的嘴裡,讓手指沾上口水後便換手動作。

「不要動。」霍夫曼在海因里希的耳畔邊低聲怒吼,他讓沾了對方唾液的慣用手手指在對方後庭口徘徊,等待鬆懈下來的瞬間,「你難道想受傷嗎?」

海因里希的五官皺在了一塊兒,他撇了一眼霍夫曼的臉,儼然還是不想屈服的模樣。霍夫曼便也不再等下去,快速地握緊對方陰莖上的手上下滑動幾下,右手直接將食指探入。只要海因里希一掙扎,霍夫曼便會加緊動作讓對方將注意力擺在前方。這樣的方法是有用的,起碼霍夫曼能在緊緻的甬道裡讓手指動起來了。

擴張的過程不太順利,不過霍夫曼還是盡力讓那裡的空間擴展到了一定程度,他也開始喘了起來,海因里希呼出來的熱氣一下下拂過他的脖子,搔癢的感覺幾乎讓他沒辦法鎮靜。

霍夫曼感覺得到自己要釋放了,面前的男人比他早一步射出來,隨後就軟綿綿地靠在他的身上,只剩攀著他手臂上的手在用力。黏滑的液體沾滿了兩人的性器與手指間。他很訝異自己居然感覺不到噁心,而是在更多的擠壓和摩擦之下也讓精子射出,之後他把頭垂下,也靠著海因里希的肩休息了一會兒。

無力的海因里希似乎直到現在才有辦法冷靜下來,他吸著鼻子顫抖著身體,清醒了不少,這才完全看清了另一個男人的面貌——俐落的肌肉線條令他稱羨,眉間落下的汗水就像是露水在清晨時覆到了石膏雕像上,寶石藍的眼睛似乎要比他的更透亮一些,而那顆在唇角的痣讓這個男人更美了。美麗的事物讓他忘了現在的處境。

原本還在細細欣賞面前的人的海因里希忽然發現自己被轉過身體,他下意識將雙手撐在牆壁上,避免鼻樑被撞上。隨後他感到屁股一涼,有東西緊貼著他的臀縫,在反應過來之前他就被掰開了臀肉,有根粗長的肉柱就要挺進體內。

海因里希痛苦得幾乎喘不過氣,但他處於壁面和霍夫曼之間狹窄的空間裡,被人完全掌控在了懷中,最後只能咬緊下唇,避免自己吃痛地叫出聲音。當霍夫曼全數進入他的身體裡時,臉頰上已經淌過兩行淚水。

霍夫曼在溫熱的窄道裡感覺到不尋常的濕潤感,海因里希似乎流血了,但他也只是攥緊對方的腰,在男人因頭俯下而露出的後頸落下嘲諷般的細吻,他在判斷可以動作後便緩慢地抽插起來。

海因里希從嘴角洩出憋不住的嗚咽,霍夫曼聽了幾秒,湊到對方的耳旁,「你現在在後悔了嗎?」說話的同時他特別用力地衝撞棕髮男性的臀部,「你覺得自己像軍人了嗎?還是覺得自己只是普通的同性戀而已?」

棕髮男子先是將脖子縮了起來,之後又由於身下的感覺仰起頭,如果不是被霍夫曼即時摀住嘴,很可能就會大聲的叫出來了。海因里希難受得幾乎無法站穩,要不是霍夫曼他或許早就跪在了地面上。

「不論如何,你的後頭很舒服。要是你是女人就可以試著去有軍隊的地方當妓女了。」霍夫曼說話時在海因里希的臀肉上搧了兩下,他笑著掐住發紅的臀肉,浮現於手臂上的青筋幾乎可以確定底下的肉團等等就會出現青黑的印記。他意識到自己稍微壞心眼了一點,不過跟瘋子說這些,對方會感到難過嗎?

從海因里希眼眶中冒出的眼淚似乎更多了,他閉起雙眼,打算裝作什麼也沒聽到。不過霍夫曼的手摸到了他的前方,那個重新出現反應的地方像是罪證一般被人握在手中,他想反抗,卻又被另一隻缺了手指的手捏住脖子。

霍夫曼沒有開口,海因里希卻能從淫靡的動作中再次體會對方的嘲弄。他沒辦法呼吸,可還是無法否認在這種糟糕的情況下他還是勃起了,他的後頭對這一切開始有感覺,就像是要印證霍夫曼對他說的話。

他後悔了。他一點也不像軍人。他覺得自己像個同性戀。他像個男妓。

喘息聲和規律的撞擊聲迴盪在兩人與狹小的巷弄間,霍夫曼直到自己釋放了今天的第二次之後才發覺和他做了的男人雖然還睜著眼,但已經像是失去靈魂一般沒有更多反應了。他往下看向對方的下體才知道原來不知不覺這個人也洩了第二遍。

霍夫曼將緊緊抓住海因里希的手鬆開來,看著對方緩緩跪到地上。他把大衣脫了下來披在抖著身體的男性身上,接著走出巷子離去。

他很確定海因里希不敢在晚上隨便對著路人說瘋話了。

End.

《逃兵》R18 #CP:芬恩·布洛姆(OC)x希姆萊

布洛姆蜷縮在一處乾冷的土地上,感到飢腸轆轆,身上的軍服已經變得破舊不堪難以抵禦寒冷,身體克制不住的發抖,視線模糊,幾乎要失去意識。他不禁想這是不是就是自己的結局,逃過了敵人和追殺自己的同伴卻還是得因為當了逃兵而將要凍死在陌生的地方,這條命變得更加不會被任何人所憐惜。

他忍不住想哭,但缺水和睫毛上的霜讓他只能痛苦地連雙眼都難以閉上,只能對著雪白想像自己的家人,還有伯恩美麗的樣子,這或許是最後一次他能看到這些了。該死的戰爭!要不是徵兵或許他會在藝術學校裡,或者漢斯就不會死了,赫爾穆特也不會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他實在不想再看到任何親近的人死去和難過的樣子。

「您在這裡做什麼?」

清晰的男聲傳入耳中,布洛姆慌張卻依然沒有動作,他屏息著,這不是死前的幻覺,要是對方發現他是逃兵會把他給斃了的…也許那樣會更好,總不必經歷餓死的過程。

「…您應該還活著吧?」布洛姆依據發出的聲響,判斷對方的動作,那人似乎蹲了下來,用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果然還活著,還以為我來晚了…您放心好了,我會救您的。」

布洛姆難以有什麼明確的反應,他已經在暈厥過去的邊緣,不管這個人打算要做什麼他都沒辦法表達接受或抵抗了。男人話語最後的笑聲縈繞在他的耳邊,伴著神秘的聲音他昏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他見到的是室內的白色天花板,柔軟溫暖的鴨絨被蓋在身上,就連身上的軍服也被換成了新的毛衣,右手臂袖子被翻了起來,插著點滴的針。他驚得從床上坐了起來左顧右盼,這裡不是戰地醫院,而是不知道誰的房間,儘管這裡很舒適暖和,但反而讓他更慌亂了。

「體力恢復得不錯呢,真令人高興。」

與昏過去前聽見的聲音是一樣的,布洛姆立刻往聲源望去,對方站在門口,身上穿著軍服,而樣子——這不是那個黨衛軍領袖海因里希‧希姆萊嗎?!

被誰救不好,偏偏是那個黨衛軍的領袖,這樣救回來的命不也一樣要被處死嗎?布洛姆一瞬間感到有些絕望,他擠出了一些可以謊稱他為什麼會待在那種地方的理由,卻很清楚對方大概馬上就會識破他那些拙劣的謊言。

「不要像是受驚的小動物一樣,您的情緒都寫在臉上了。」希姆萊把門闔上,走到了床邊。他擺手示意布洛姆讓個位置給他坐在床沿,「您知道我是誰嗎?」

布洛姆呆了一下,接著便聽話地往旁邊靠一些,正準備開口時希姆萊卻對他比了噤聲的手勢,又重複了一遍問題。這讓布洛姆很疑惑,閉著嘴保持著同樣的姿勢望著對方。

「看來您什麼都不記得了呢。我看過您的軍人證了,上面有寫您的名字和所屬部隊,但既然您不記得任何事的話肯定遇到了什麼情況吧。」希姆萊自顧自地說著一切,使布洛姆更摸不著頭緒了,「我是海因里希‧希姆萊,黨衛軍的領袖。」

「布洛姆,您如果什麼都記不得的話那也沒辦法,等您的身體康復以前我會收留您的,放心好了。」說完這句話,希姆萊對著亮金色頭髮的青年一笑,布洛姆稍微明白些對方的意思了。至少他理解了希姆萊是來幫助他的。

「謝謝您,領袖。」布洛姆用低沉的聲音道謝,許久未開口導致他的喉嚨像是被塞了棉花一樣,很難說話。

「很好。」

希姆萊帶著笑容起了身,按了按布洛姆的肩膀鼓勵對方便離開房間。布洛姆對著門口發呆了一會兒,接著又躺回了床舖上,暫時不用去死對他而言是現在最奢侈的願望。

希姆萊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救了他。他不是名門望族的子弟,沒有因為戰功授過勳,也沒有人脈,他就只是芬恩‧布洛姆,一個來從軍的年輕人。這樣思考下來,希姆萊除了出於好意之外,是不可能有其他的原因對他伸出援手的,他什麼也不能回報對方——至少布洛姆想不出更多可能因素了。

他思索著慢慢將眼睛閉了起來,漸漸地再次進入了睡眠之中,至少現在希姆萊是站在他這邊的似乎不認為他是逃兵,也許暫時不用擔心。此刻的布洛姆還是很疲憊,他根本無法真正深切地考量自己的安危,抱著僥倖的心態打算繼續休息。

布洛姆做了個美夢,他在花叢間躺著仰望天空,什麼事也不做,僅僅是發呆。新鮮的花香與空氣縈繞著他,柔軟的草地支持著他的體重,一切都很安逸,就如同這個世界沒有任何苦難與煩惱,等等他就會帶著他的畫具回家去找他的父母。接著他嗅到一絲香氣,那不屬於花草,而是突兀地出現在他周遭的氣味。

那股味道很迷人,布洛姆昏脹的腦袋思索著,他感覺周遭的草地都在往下陷,他的手腳卻沒辦法移動,只能任由身體隨著泥土緩緩地下降。但他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畏懼,也沒有試圖移開的想法,他只想和那股氣味在一起。

香氣變得越來越清晰了,布洛姆感覺身上的重量越來越沉,他知道自己回到現實了,可是那股味道卻一直在附近。他睜開眼睛,轉過頭去就看見一個不速之客在自己床上與自己對視。

「領袖……?!」布洛姆驚訝地叫了出來,希姆萊正躺在他的身旁與他用同樣的水平線看著他,但他卻沒辦法移動自己的身體,就像是被鎖在了床上。

「你看起來做了個美夢,看來是我吵醒你了。」希姆萊支起了上半身,凝視著依然平躺於床面上的布洛姆。

「沒有…不是您害的。」布洛姆緊張地說,「我…我好像身體有點狀況,現在沒辦法坐起來,很抱歉。」

「沒關係。」希姆萊露出莞爾,伸出手輕輕地撥了幾下布洛姆鬢角上的毛髮,「你很有禮貌,是好孩子,但你這樣我更方便一點。」

「什…什麼?」

希姆萊用親吻代替了口語回答了布洛姆,他含住對方的唇,伸出舌頭舔了幾下。布洛姆被這一時的景象給震驚地無法思考,那股香味充斥著他的鼻腔,他發現那氣味原來是從希姆萊的身上來的。

布洛姆感到有些迷茫,他的理智告訴他應該要盡快推開希姆萊,但身體的限制使他有理由臣服於對方的動作享受。他毫無自覺地將嘴張開了些,主動迎接黨衛軍領袖所帶給他的吻。柔軟的東西探進了他的口腔,他忍不住就想接受對方探索他口內每一寸地方的請求。

但希姆萊似乎不滿足於此,布洛姆發覺黨衛軍領袖的手在自己的腹部上移動,軟嫩的手伸進他的衣服下襬,有些冰涼的指尖輕柔地碰了幾下他的下腹。布洛姆下意識地抗拒了,但是他還是無法控制自己四肢的狀態,所以只能眼睜睜看著希姆萊緩緩地將手向下,同樣輕巧地覆在他的褲檔上。尷尬的事情發生了。

希姆萊結束了吻,帶著一副驚訝的神情低下頭看了看,「你還真有精神。」他在下了評語後就將褲子和內褲一同拉下。

「這是能解釋的……」羞恥的部位展露在他人眼前,布洛姆忘了要對那個令他變成這種狀況的人責難,臉頰燙得幾乎像是發燒了,卻不能進行任何動作幫自己遮羞。另一個人似乎感覺不到難為情,帶著一貫的莞爾望著他,或許還帶著一絲下流。布洛姆的呼吸變得粗重,這是他第一次被人這麼碰觸身體,細長的手指溫柔地撫著他發顫的部位,他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

「真可愛。」

布洛姆因為對方的話感覺臉上的熱度又升高了,性器傳來的刺激令他的頭腦發脹,迷糊間這樣的感覺對上了一個熟悉的、溫暖的、懷念的回憶——他從前經歷過相似的事情,那時的希姆萊是用同樣溫婉的動作摸著還是孩子的他的頭,笑著說他可愛。他因想起這個記憶驚訝地瞪大了雙眼,低下頭再次向此刻的對方看去。

希姆萊正用帶著肉的臉蹭著他的性器,瞇起的藍眼透過鏡片回看著他,就像在說「我等你很久了」。

薄巧的嘴一下子含住了頂部,布洛姆喘著氣,依然無法想像那個在他年幼時看上去和善的大人現在卻成了這副模樣。方才在他嘴裡攪動過的舌頭現在正繞著他的陰莖頂部舔弄,像是在仔細地品嚐,舌尖刺激著他的冠狀溝。之後則是有一半都被放進了希姆萊的口腔內部,濕熱的環境讓布洛姆忍不住想挺出腰部。

見狀,為布洛姆口交的男人似乎很高興,眼角向下彎含著對方的下體露出了笑容。希姆萊用手逗弄著底下的睪丸,輕輕搓揉,也會特地吐出陰莖吸吮底下的囊袋。布洛姆被這熟練的技巧玩弄一下便射了出來,釋放在希姆萊的臉上。

希姆萊對於臉上和眼鏡上沾著精液沒有任何意見,面帶微笑爬了起來,將嘴邊布洛姆射出的東西用手指掃進嘴裡,「味道我很滿意。」他說,另一隻手拂過對方剛軟下的性器。

還因為被激起興奮的情緒的布洛姆,此時眼眶泛著淚,白得有透明感的雙頰因希姆萊的話語和動作紅得像是發了嚴重的燒。他幾乎不敢看向希姆萊了,好像這樣得以令他控制自己那不知為何選在此時爆發的慾望,但他卻忍不住的盯著那雙帶著迷惑性的眼睛。

「舒服嗎?」希姆萊俯下身,湊到了布洛姆耳邊刻意問道,布洛姆聞到了自己刺鼻的精液味,「你應該還可以繼續吧?」

布洛姆很想回答不可以,但是性器卻像是執意要違抗他的意志似的,因為被碰觸再度在希姆萊面前站立起來。希姆萊對他笑了笑,在他面前直起身子,緩慢地脫下褲子。

希姆萊的下腹前有著奇怪的刺青,圖案很複雜,暗粉色與蒼白得可怕的肌膚成了鮮明的對比,布洛姆還在疑惑,希姆萊便拉著他的手擺到希姆萊自己的臀部上。顯而易見的邀請使得布洛姆很快就不在意那個刺青了。

柔軟的臀肉讓布洛姆下意識地施力,手指陷進了脂肪裡,希姆萊在他面前輕喘了一聲,他感到了一絲滿足感。現在他發現自己又能動起來了,立刻伸出另一隻手環抱住黨衛軍領袖的腰,抓著臀瓣的手則把食指往對方的後穴試探。

插入順利的讓布洛姆感到很驚奇,希姆萊的腸道裡濕潤的軟肉適度地覆於他的手指上擠壓,增加手指也感覺不受任何阻力。希姆萊貼在他身體上,在他的腦袋旁隨著他手指的動作喘息,布洛姆已經無法再忍下去了。

當布洛姆打算要翻身將希姆萊壓在床上時,後者卻再次起身,推著他的肩膀提示他別坐起來,接著抬起臀部,握著他的陰莖並撐開自己的後庭,筆直地坐了進去。布洛姆望著發紅的洞口一點一滴地把自己的下體吞吐進去,越來越多刺激再次從下半身傳來,他感覺自己的視線又要模糊起來了。

希姆萊雙手扶著布洛姆的肚子,開始上下移動自己的腰,讓另一個青年的肉棒一次次貫穿自己,他因著自己的動作而呻吟,臀肉與大腿的撞擊發出劇烈的聲響。布洛姆咬著嘴唇,難以壓抑自己感到舒服而想發出來的喘息聲,希姆萊那些毫不在意的聲音幾乎就像是在嘲笑他。

每當布洛姆抵達最深處時,他能感受到內部的肉在一瞬間的緊縮,吸著他的性器頂部,希姆萊也會由於這塊地方而叫得更大聲。他在幾次抓著對方的腰往那裡衝刺後,往那射出了自己的精子。

希姆萊扶著布洛姆的雙手,身體發軟的接受這個年輕人賦予自己的一切。隨後便維持著相同的姿勢一邊平復呼吸一邊向對方莞爾。

「以第一次來說很不錯了。」希姆萊的笑此刻在布洛姆眼中充滿著惡意,「希望這次不會變成你這輩子的陰影。」他在說話的同時讓布洛姆的性器從體內滑出。

布洛姆還沒來得及會意過來希姆萊的意思,便感到對方雙腿夾緊他的腰部,用臀縫貼著他的股間摩擦。他那才剛釋放的下體第三度被弄硬了。

接連不斷的勃起讓布洛姆總感覺不太正常,他的下腹部和睪丸多少感覺到了不適,雖然還可以忍受,但如果再這麼下去他感覺自己也許又會昏過去。

「放心好了,你還年輕,不會這麼容易死的。」希姆萊像是能讀到布洛姆的心似的,解答了布洛姆的疑懼。他把布洛姆的陰莖再度插入自己的身體裡,逕自抽插起來,「極限的話還能再撐兩次,至少我不會讓你就這麼死的。」

布洛姆從低處望著俯視自己的希姆萊,那張說不上美麗的臉依然對他有些許的魅惑感。他恍惚間察覺到自己今天非常有可能死在這裡,還是死在床上,這樣的死法讓他感到可悲,但很快他又因為肉慾思考不了任何事。

乳房、臀部、舒適的懷抱、溫暖的環繞感,有好一陣子布洛姆只專注在了這些事物上,當他回過神來,他發現自己肌肉酸痛、沒有體力,還有點意識模糊。

從窗簾間的縫隙照入室內的光讓布洛姆得以判斷現在是早上了。躺在床上無法動彈的他希望先前發生的只是一場夢,但左方有人靠著他熟睡的呼吸聲真實得令他難以忽略。

End.

《我愛你,母親》R18 #雙性·懷孕 #cp:菲力克斯·威奇曼(OC)x希姆萊

F有時會在看著自己的親生母親時發出對上帝的讚嘆,尤其是那隨著日子逐漸凸起的腹部開始影響他與他的日常生活,F在腦中對於自己出生前的想像越來越鮮明了。

準確來說懷孕只對希姆萊自己的生活有所衝擊,F從來就不對這個將要步入老年的人有過慈悲或者同情心,頂多是驚奇。除了剛知曉對方懷上孩子的那陣子,F只有在前戲手指探入希姆萊的雌穴時會給予那肚子特別的注意,他會無視那雙嘗試向他求情的手,伸出舌頭順著那不該出現在男性身上的弧線向上舔去,感受那被未成形的嬰孩撐平的肌膚底下的胎動,接著再到變得細嫩與脹大的乳房上,用尖牙嚙咬黑色素沉澱過多的乳暈。

自從希姆萊有了小孩之後F就喜歡上了幫對方口交,反抗總是在他把包皮下的陰蒂吸腫以後變成一種不捨,他的鼻子經常會頂到希姆萊腹部的下緣,那裡已經有著像是許多小蟲藏在皮膚底下攀爬的紋路,理論上來說這樣恐怖的景象會讓人卻步,這對他從來就不是問題,就和當初他第一次看見希姆萊身上某些地方顏色黯淡又發皺的肌膚時一樣,而且F太喜歡看見希姆萊在情動之際反應過來而開始哭泣著請求他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停下一切。但反正希姆萊和他事實上都不會想要這個運氣不好的小孩,這個傢伙不是又一次因為他的吸吮而夾著雙腿快樂地高潮了嗎?

希姆萊壞孕為F帶來的好處很多,甚至可以說沒什麼壞處。因年老而乾澀的甬道分泌出了更多液體,現在就算他不過是用拇指摩擦幾下希姆萊內側腿根,掀開一邊肉唇,希姆萊就會出水迎接他後來的動作,正式挑逗過後,譬如現在他不過是用三根手指抽插,就像是剛剛去洗過手一樣,連他的手腕上都沾著粘稠的液體。有時候F希望希姆萊能夠一直這麼懷孕下去,不過那圓滾滾的腹部大到某種程度就有些礙眼了。

進入以後更是能感受到與懷孕前的身體不同,F讓原先坐在飯桌上的人降下身體到他的大腿上,他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比以前緊緻的壁肉吸著他的性器頂部,在推擠之中吞下所有部份,希姆萊肯定是在懷孕後更有興致做愛了。希姆萊扶著他肩膀動作得小心又有技巧,一直在控制著深度與角度,腹部多出的重量似乎對他不成困擾。F已經猜到過這個傢伙在那風光的日子裡肯定也沒少在孕期做過,這倒是讓他方便很多,他可以慶幸地伸手扶住希姆萊腰進行更大幅度的抽插,聽著希姆萊去了之後連整句話都說不完整的求饒。

F站了起來,他讓希姆萊轉過身背對自己靠著桌子,再次從後方插入。這麼做會讓希姆萊很難受,他喜歡抓著希姆萊的手臂逼迫對方直起身子,觀察在他進出時希姆萊肚子呈現危險的晃動,希姆萊會發出像是動物悲鳴的呻吟,大腿發顫地幾乎站不穩。他有很好的辦法讓希姆萊重新找回力氣,只要掐住對方發脹的乳頭就好。

「媽媽,我在你肚子裡的時候你也是這樣嗎?」F湊到希姆萊發燙的耳邊詢問,他沒有期望自己能夠聽到什麼有意義的回答,只要希姆萊的下面夾得更緊就行了。

希姆萊的回應就與他所想的相同,每一次都是如此,只是這次他還轉過頭看向了F。F從對方的側臉看出了名為煩躁的情緒,他笑了笑,打了幾下希姆萊臀部,讓身下的人發出吃痛的嗚咽,「好,我知道不一樣,這是當然的…從來沒有人像我對你這樣,沒有人像你的兒子。」

F一說完話,便發現希姆萊的身體再度痙攣起來,他也釋放在希姆萊的體內,一邊用手毫不在意地拍幾下對方隆起的腹部。

他不希望他那素未謀面的父親曾經也對懷著他的希姆萊這麼做過,這會讓他像個納粹一樣。F想為他的前德意志第三帝國高層母親準備特別的禮物——刻印在生命上的折磨。

End.

《服務》 R18 #CP:六雞 #劇情1/10,打炮9/10

一旦處於黨衛軍領袖的圈子內,任何資訊都會自己向你湧來。

領袖先生的暗示幾乎可以說是毫無技巧,他不試圖遮掩他的慾望,只有如紗一般薄的藉口裹在外圍。揭開它讓人變得毫無風度,但不揭開顯得愚笨駑鈍。

進門時施倫堡環顧了一下四周,他自己和這裡的一切擺設都是為了讓顧客舒適而存在,因此他很快帶上門後逕自走到了床邊坐下,觀察一會兒側著身望向他的上司,隨後伸出手順著對方凹陷下去的腰線撫過,並且低下頭給對方一吻。

希姆萊像是欲求不滿的中年婦女,身上只穿著內襯衣,整個身體都湊了上來,施倫堡能感覺得到隔著衣服下的慾望。他似乎很喜歡施倫堡帶著稚嫩的臉,蒼白細嫩的手在的臉頰與脖子附近撫摸,過了一會兒才為對方解開衣物上的釦子。

施倫堡爬上床移動到了希姆萊的上方,腰部立刻被孱弱得像是鸛的雙腿纏上,假如要親手折斷這兩隻腳大概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他愛撫起對方輕微肥胖的身驅。到了年紀而開始鬆弛的皮膚與豐富的油脂產生了奇怪的手感,柔軟卻粗糙,像是在摸牛隻的乳房。前端發黑的乳尖看起來像是被使用了很多次,但施倫堡依然不怎麼猶豫地俯身含住挑逗。

前戲讓希姆萊似乎變得更飢渴難耐,他堅持要施倫堡躺下來,自己擺弄對方的陰莖。他扶著下屬的雙腿,讓性器能頂入體內更深的地方,忘情地擺動著腰讓後穴吞吐巨大的棒狀物。凸出的胸部與腹部讓希姆萊看上去像個懷孕的女人,下面生長著畸形的男性生殖器官。那個地方就和希姆萊的身上其他部位相似,慘白又瘦弱。也許這就是為什麼希姆萊選擇在下方的原因。

上司的體重讓施倫堡的身體感到難以承受,他扶住對方的臀部起了身,把希姆萊壓到床上。希姆萊感到不太滿意地掙扎了幾下,但很快又因為青年動作起來轉而抱住身上的人呻吟,他的腿確實與後者所想的相同,軟弱無力任由施倫堡壓向他自己的身體,只會在高潮來臨時扭動著發抖。

希姆萊在抽插的過程所發出的聲音更像是他在遭受凌遲,他張著嘴發出破碎的尖叫,用修剪整齊的指甲劃過施倫堡的背。雖然用力,卻不足以在施倫堡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跡,這令他想,或許他也從來沒有在希姆萊身上留下過。

充滿著交換利益的性愛結束的很快,施倫堡從進入房間到穿上衣服離開只間隔兩小時。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希姆萊也是。

可他不禁會想離開前疲憊的希姆萊在他臉頰上親吻是否有什麼涵義?難道那真的是在挽留他嗎?為什麼這個吻的訊號比其他暗示都還要難明白呢?

他希望可以得到答案,卻從沒有嘗試驗證過。

End.

《他不在這裡》R18 #CP:六雞 #略NTR

希姆萊緊緊抓著面前男人胸口上的衣物,他因慌張和恐懼而不自覺地用力,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板,同時他也在盡力張著嘴,如同全身血液都在期望能重新獲得氧氣的循環,他渴望自己送出嘴中的軟肉可以受到另一人的疼愛,進而能夠使用他的身體。

身為下屬的男性握住那雙流了些汗的手,似乎在表示同意,接著就把希姆萊的舌頭含住,吮吸幾下後又將雙唇都吻上。希姆萊寂寞的嘴唇終於獲得了陪伴,他享受地瞇起雙眼。每當這個男人在給予他獎勵時,他就覺得自己置身在天堂,就像他自己住進了那對藍眼睛裡。

「施…施倫堡,給…給我。」他結結巴巴地提出要求,彷彿像個在課堂上發言的害羞學生,希姆萊貼著青年的身體,想要解開對方衣服上的釦子。但他立刻就被往後推倒在了沙發上,摔倒的力道讓他沒反應過來,接著他就被施倫堡壓了上來,對方扯開他的制服和襯衫,咬住了他的乳頭。

希姆萊將雙手環繞在施倫堡的後腦杓上,他喘著氣把自己的胸膛塞到對方臉前。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輕微的刺痛感讓他的乳尖挺立。對方從胸部往下,用舌尖劃出了一條痕跡,親吻他的腹部,同時脫下了他的褲子,希姆萊感到自己終於要獲得救贖。

但代價也來得很快,對方忽然停了下來,翻弄著皮帶解開,下半身來到了他的臉前,掏出陰莖後置於他的臉頰上。希姆萊立刻就張開嘴含住了還未興奮的性器,他用舌頭極盡所能地挑逗著,吞吐幾下又吸得發出聲響,讓這個男人滿意是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果不其然對方很快就勃起了。

「停下。」施倫堡簡單的命令讓希姆萊停止了頭部的動作,他用雙手按住後者的後腦杓,自己挺進了腰身,讓龜頭能抵住希姆萊的咽喉,乾嘔而收縮的喉嚨按摩著施倫堡的下身。

希姆萊難受地流出眼淚,他無法呼吸,但是施倫堡舒服的樣子讓他感到由衷的喜悅,他夾緊了雙腿,不自覺開始想像之後施倫堡會怎麼樣把他送上極樂。施倫堡自從幾個月前開始就變得像現在這樣粗魯,可是他卻很受用,就像是讓他回到了海德里希還活著的時候一樣。

當施倫堡將滾燙的精液射入他的喉嚨時,他癡迷得完完全全地吞了下去。口交完以後,對方便將他的雙腿往上抬,用唾液當作潤滑,把手指塞入他的後穴中。希姆萊難受地扭動著,卻被打了幾下臀部的肉,刺痛的感覺讓他嗚咽了幾聲,隨後便順從地抱著自己雙腿讓施倫堡擴張自己的後庭。

從脊椎末端傳到全身的快感讓希姆萊渾身酥麻,他的屁股被施倫堡開拓幾下就變得黏稠又鬆軟,迫不及待吞下對方的陽具。他享受被毫不留情貫穿的感覺。

施倫堡抽出自己沾滿腸液的手指,將重新勃起的陰莖對準希姆萊的肉穴後,隨即全數沒入之中。希姆萊尖叫了一聲,緊緊地攀住了壓著他雙腿的手,全身止不住的顫抖。

「輕…輕一點……」希姆萊忍不住對著身上的青年求饒,他的眼睛泛著淚,口水從嘴角流了出來,身體任由對方固定成了方便抽插的姿勢。

施倫堡不予理會上司的請求,立刻開始擺動起腰身,利用希姆萊柔軟的肉壁與臀肉擠壓按摩自己的性器,將對方的哭叫聲充耳不聞,甚至會特意施力把上司雙腿壓得更開加快速度。

猛烈的撞擊讓希姆萊泣不成聲,他肚子上晃動的贅肉染上了一層水光,肉碰撞的聲響從清脆變得黏糊,氣味變得淫糜。希姆萊最後搖著頭在施倫堡的操幹下高潮了,性器在射過後疲軟地歪在肚子上。

當希姆萊還在喘息時,他的下屬把他換了個姿勢,背過身面部朝下,抬起他的屁股繼續動作了起來。他像是母狗一樣趴伏在年輕男孩之下,隨意供人使用。

在性愛時施倫堡對待希姆萊總是這麼毫不留情,對方把他當作物品似的,也像是在學習那位前任的保安局局長,可就算是海德里希,希姆萊也不曾記得對方有這麼不尊重他過。不過正是施倫堡這樣對他的相處方式令他感到比以往都還要興奮。

希姆萊低垂著頭,把臉埋在了雙臂上,隨著施倫堡的動作呻吟。青年似乎對此感到不滿,往他的臀肉用力搧了幾下,希姆萊只能一邊哭泣,一邊仰起頭發出更大的叫聲。

柔軟的身體被隨意使用著,希姆萊覺得被搧了數十下的臀部又刺又痛的,施倫堡還在壓著他的腰進出著,疼痛和性愛的感覺讓他有點陷入了無意識狀態,腦袋迴盪著自己下流的聲音。

隨後他又感覺到了自己體內的涌動,不自覺地扭動著身體。施倫堡發現了,伸手握住他的性器,堵住出口。希姆萊立刻抓著施倫堡的上臂,試圖回過身和對方求饒。對方卻在這時用唇封住了他的嘴。

希姆萊覺得自己身體好像又因此上升了一個敏感度。他與施倫堡摩擦到肌膚的地方似乎全部都像是要燃燒起來了,後穴深處被頂弄的感覺也更明顯。肢體的指揮也因此要不受他的控制,他踢著腳,推著施倫堡的肩膀嘗試著掙脫所有禁錮,但卻只能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

希姆萊發現自己的意識一瞬間變得空白,從體內發出的被征服感擴散到了全身,太過強烈的刺激讓他一度以為自己可能會因此而支離破碎。他無法移動,只是趴在施倫堡的身下不斷地蜷曲自己,流著口水尖叫著,身體止不住的發抖。施倫堡似乎射在了他的體內,但幾乎無法思考的他也顧不了這些。

在希姆萊總算能緩過令他瀕臨昏厥的感覺時,施倫堡才把堵住鈴口的手鬆開。希姆萊一瞬間再次洩得一塌糊塗,總算能離開身體的東西卻沒帶給希姆萊如方才一樣激烈的高潮,只是終於能夠完全脫力,任人宰割的感覺。

但實際上施倫堡還不打算放過他。他重新把希姆萊翻過了身,繼續用一開始的體位進入希姆萊。他的上司像是委屈的婦女一樣,儘管苦著臉依然努力張開腿迎接他,還發出了寵物會有的悲鳴。施倫堡把雙手撐在希姆萊的腰側,開始新一輪的抽插。

希姆萊一邊尖叫著一邊耐心等待施倫堡再一次帶他體會到天堂。

End.

《Pink Hole》R18 #CP:阿納托利·安德烈耶維奇·列昂諾夫(OC)x希姆萊 #孕雞

列昂諾夫對醫學一竅不通,但他能發覺自己最近酗酒的狀況似乎演變得比以前更加嚴重,他已經到了不曉得自己醉得睡過去到醒來之間到底經過多久的地步。他很清楚這樣的生活不能再持續下去,但是他找不到改變的動力。

德國與蘇聯的戰爭,腐蝕了大部分人的身體和時間,同樣侵蝕了人的道德與精神,人們全都變成了腐爛的水果,被蒼蠅鑽入體內繁殖。戰爭的結束並不意味著所有人能迎接美好的生活,他們意識上的血肉都因蠅蟲幼卵的孵化與成長而剝離發臭,行屍走肉般活在已經結束的時間裡,物理的存在卻存於現世看似另一場風波前的平靜中。列昂諾夫覺得那些死納粹從來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幹了多麼嚴重的蠢事,畢竟他們現在都差不多死了,或者依然活著去過他們逍遙的逃亡人生。

「阿納托利?你在客廳嗎?阿納托利?」

帶著巴伐利亞口音的笨拙烏克蘭文傳入又將陷入睡眠的列昂諾夫耳裡,這導致他臉上的舊傷口突然泛起不該有的疼痛。他抬頭看了一眼走到他沙發邊的人,從他的角度只看見了凸起的肚子頂起了粗糙布料所做的洋裝,肥大的乳房下垂緊緊貼著上肚皮。列昂諾夫把視線放回了自己的酒瓶上,他是那個讓自己活在過去的人其中之一,甚至因為一時的衝動還把過去的人帶到了現在,這一切是他的咎由自取。

「…你不該坐在這,你不該喝那麼多酒。」有著鬍子的孕婦改說著不標準的俄文,伸出手搶過了列昂諾夫手中的瓶子,這樣的行為讓後者一瞬間冒出了怒氣。列昂諾夫站了起來和對方爭奪那個已經幾乎要見底的酒瓶,輕鬆地拿回來之後無視在推搡時被自己向後推撞在牆上的人。

列昂諾夫正要接著喝酒,就聽見跪坐在地的人隱隱發出啜泣聲,他低頭望向對方下垂的眉梢以及鏡片後濕潤的雙眼,那張臉在感受到他的目光時立刻露出討好的笑容。那副模樣簡直就像被掠奪土地、失去親人、姦淫擄掠的國家中綁票來但依然對敵人嘻皮笑臉的女人,好像這一切沒有任何的錯是源自於對方自身,而在列昂諾夫的隊伍佔領柏林那天勝利的喜悅和純粹的獸性上。

那並不是什麼特別的故事,列昂諾夫和他的隊友們在柏林裡前進,他們各自去勘查時發現了附近怪異的動靜,接著他就發現了那個落單、滿臉塵土卻還是沒他髒亂的全國黨衛軍領袖。希姆萊被他用槍托敲了一下便完全匍匐在地,而他一下又一下的痛擊都是為了發洩。等列昂諾夫恢復理智時,他發現自己已經撕破了希姆萊身上大部分衣服,嘴唇發白尖叫著發昏。

對於當時的列昂諾夫來說,那是報復的開端,尤其在他發現希姆萊身上的難言之隱時。但不論希姆萊是男是女、是否有作為受孕方的機會,這一切都不在他的考量之中,他只想讓這個毀了他家鄉的人嚐盡各種墮入深淵底部的痛苦。他一次又一次的欺侮強暴對方,不斷威脅著要讓對方體驗生不如死的感覺,直到對方紅著臉扭捏地朝他主動抱住的一天。

希姆萊喜歡上了作為烏克蘭農民的他、擁有斯拉夫民族血統的他,以及施展各種暴力強迫自己屈服的蘇聯士兵阿納托利‧安德烈耶維奇‧列昂諾夫。

列昂諾夫從最初開始便明白報仇是毫無意義的,他不會有任何死去的親朋好友因為他的行為而復活。不過,直到希姆萊做出那樣的反應他才明白,他從沒有對這個可恨的男人造成過任何的實質傷害。列昂諾夫自始自終的所作所為,最後連當作他的安慰劑也無法達成,更遑論想將那些曾經認為是悽慘的叫聲當作是哀悼親友的輓歌。

「…你在想什麼?不要再想難過的事了。」希姆萊在列昂諾夫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扶著牆壁站起了身子,他伸出那雙軟弱的手,環繞在後者的脖頸上,像是泛白且異常柔軟的鐵鍊,禁錮住了列昂諾夫的脖子。列昂諾夫鬆開了手中的酒瓶,他帶著清晰可見的憤怒將希姆萊壓到破舊沙發上,長著繭的手按上對方本就紅黑交錯的脆弱頸項。「阿納托利……。」希姆萊顫抖的聲線讓列昂諾夫的下腹散發出熱度。

他找不到繼續下去的原因,可他也找不到就此停止的動機。現實的崩潰讓一切發生過的行為都成為下流的交歡,列昂諾夫在苦楚中興奮,又在興奮中支離。

列昂諾夫把希姆萊身上那片沒起什麼遮掩作用的布料掀起,被逐漸成為胎兒的胚胎撐起的肚皮以及兩顆發脹的乳房在中年男人的身上形成三個山峰,他一口便咬上了發黑腫大的乳暈,手指戳入下方濕潤的穴口,在後者失聲喊叫中動作。希姆萊僅僅只需這些動作就會抱著列昂諾夫的頭深陷情慾,肚子隨著他激昂的情緒些微晃動。需要再激烈一點,列昂諾夫心中想著,他撿起了地上的酒瓶,用瓶口對著希姆萊的陰道塞入。

希姆萊全身都在列昂諾夫的身下痙攣著,後者用力的攪動、旋轉瓶子。還要再激烈一點、再激烈一點!列昂諾夫死死盯著德國人的肚子,用另一隻手制住對方掙扎的動作,他要看見那個噁心的東西不復存在,連製作者一起全部永遠消失在他的視野裡。

被蘇聯人殘暴對待的孕婦尖叫著施虐者的名字,滿臉淚水與口水,他的神情混雜著痛楚與欣快。昔日的黨衛軍領袖乖順地張著腿任由列昂諾夫動作,也由於對方幾乎要將他置於死地的想法而發情。最終,他似乎無法再忍受了,捧住列昂諾夫的臉一頓亂親。

希姆萊發瘋的吻讓列昂諾夫驚覺地向後退了開來,也拔出酒瓶。撐開的洞口開闔著吐出液體,希姆萊立刻就收緊雙腿,讓列昂諾夫的跨部向自己的陰部緊貼,使陰蒂磨蹭著對方的褲檔達到更多高潮。列昂諾夫被浸濕的褲子服貼在他勃起的陰莖上,希姆萊的肉唇輕輕地含著柱身。

列昂諾夫在幾秒內轉意,拉開褲子掏出性器時忽然發覺,也許他生命之中最可悲的並不是他的生活意義難以辨識,而是他現在的生活只剩完全失去報復性質的活動——卑劣地不斷與曾經的納粹頭子交合,雙方一同可恥地享受到裡頭的愉悅感。他才是不斷地往深淵底部墜入的人。

他緊緊攥著希姆萊的臀部抽插,汗水不斷滴落在另一人身上,性交的氣息和某種低級的氣味糾纏的味道充斥著他的鼻腔,希姆萊似乎也對這種味道敏感,夾著腿嗅著他頸窩,默默地讓自己身體得以感受更多刺激。列昂諾夫抑制不住那股亢奮感,幾乎就像酒精麻痺了他的思考時帶給他的感覺,只感受到了性慾在他全身血液中流動。

列昂諾夫眉上的那道疤,藉由希姆萊低劣的本質癒合成了粉色的破洞。

End.

《行動》 R18 #CP:漢斯‧拜爾(OC)x海因里希‧希姆萊

這天的任務相當奇怪。

長官特地把拜爾召回到師部的指揮所,並且帶著嚴肅卻又有些怪異的神情交給他一份封面上蓋著「Geheime」(機密)的文件,整個指揮所所在的碉堡裡瀰漫著緊繃的氣氛,這次的任務肯定非同凡響。事實也是如此。他一邊聽著師部指揮官解釋,一邊翻開了那檔卷宗,裡面第一行就寫著「營救黨衛隊全國領袖希姆萊」。

也難怪指揮官臉上會帶著那副難以言喻的表情了。拜爾記得那位黨衛隊領袖上週才來拜訪他們的戰線。那天他回到戰場後方,稍微整理了自己儀容供對方檢閱。那個人緩緩地走過他與戰友們。希姆萊和他的護衛比起來不算長得高,膚色蒼白,小鬍子下方的嘴唇細薄,臉上帶著如同父親慈愛般的莞爾。在那之後,拜爾也沒能再那麼近距離看過希姆萊了,他還以為對方視察完肯定馬上就走了,結果現在卻被蘇聯人綁架了?

儘管有數不清的疑問,但時間緊迫,何況再怎麼想也無用,拜爾馬上就帶著幾輛戰車和一隊分配給他的步兵出發了。

文件上的情報指出了希姆萊現在可能的大概位置,就在無人地帶另一邊,靠近對方主戰線的邊緣。似乎俄國人沒能在綁架希姆萊後及時後送,又或者他們是故意這麼做的,所以拜爾他們現在才有機會計劃一場進攻,包圍希姆萊與俄國人所在的地區後把希姆萊給搶回來。

為了謹慎,拜爾和偵查兵一起前去確認準確的地點和可能會遇上的困難。他們騎著機車越過一座高地,來到了一座村莊。當地的村民們都已經跑光了,時不時會有一些竄來竄去的人影,拜爾能確定那些都是俄國士兵。他透過望遠鏡看見了一處由幾個士兵共同看守的房屋,有極大的機率希姆萊就在那間房子了。

不過拜爾有種不安的預感。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他和偵查兵靠得敵人太近觀察,以至於渾身都變得不對勁了。他拿著望遠鏡又看得久了一些。

那棟房子隔壁有座馬廄,而且不斷有人進進出出的。拜爾思忖著就算俄國人像他們那樣愛護馬匹也不應如此。那座馬廄從他的角度能看進裡頭,他發現馬廄裡的稻草上躺著一個赤裸的人影,扭動著身體,與俄國人糾纏在一起,那個人不像是女人,那個人是——

拜爾的望遠鏡從手中掉了下來,他望向身旁的偵查兵,對方也瞪大著雙目看著他。他們現在的心情肯定是一樣的。

拜爾站在原地愣了幾秒,之後很快就上了車,偵查兵和他一樣。他們迅速回到了原本的地方,行動必須要立刻開始。

回到戰車的拜爾在指揮時沒有說過多多餘的話,他想戰友們肯定都感覺到他突然變得奇怪了。可是他實在是沒辦法忘記在山丘上看見的東西,那簡直是會讓他發瘋的畫面。

好幾個小時過去了,他們包圍了那個村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控制住俄國人,讓步兵們直搗黃龍去將希姆萊救出。他立刻讓駕駛把戰車開到馬廄前。用車身擋住子彈掩護並打開頂蓋時,他看見了希姆萊身上被裹著簡單的麻布並被扶出了馬廄,身旁的人臉上的表情讓他知道負責拯救希姆萊的人都看見了對方那副慘狀了。

拜爾沒有在意希姆萊抬起頭望向他,臉頰上還帶著紅潤,眼神迷離的神情,只是趕緊把希姆萊放進戰車裡安排起了撤退。

回程的路上希姆萊坐在了無線電操作手的位置旁,時不時會因為路途的顛簸而把身體靠在那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夥子身上。拜爾看見了無線電操作手的耳朵已經開始發紅了。他真不知道回去以後到底該不該把希姆萊遇到的狀況上報給長官——有很大的可能,長官他們在調查希姆萊可能的位置時就已經知道了。

拜爾讓其他車的戰友們回去做該做的事後,就直接讓自己的戰車直接開回師指揮所去。躲在戰車裡比讓希姆萊重新坐上一輛車再回去還更容易隱藏現在希姆萊的身體狀況。但不到半路就出事了。

披著麻布毯子的希姆萊像是現在才回過神似的,開始在他的戰車裡大吵大鬧。一開始一直喊著俄國人的名字,還用似乎是剛學會的俄語說著零散的話,最後應該是看清了周遭的環境與人,居然直接抱著他的無線電操作手笑著親了起來。

戰車內的空間很狹窄,但不妨礙拜爾從車長位往下,伸出手勾住希姆萊的脖子把希姆萊給制服住。希姆萊以不滿回應,不斷掙扎,嘴裡說著胡話,「放開我!我現在很寂寞!」之類的話。

現在整車的人都異常安靜,只有希姆萊吵鬧的聲音。拜爾只想趕快回去把希姆萊交給師部的指揮官。他不曉得伊凡是怎麼把他們的國家高官變成這副模樣的,比起仇恨,他更感到了被羞辱的情緒,像他才是被扒光衣服當成母豬丟在馬廄裡服務俄國佬的人。尤其是想起希姆萊那時被他看見的、充滿性的愉悅的神情,拜爾覺得應該要對伊凡生氣的理智,因為這個事實而更想把希姆萊丟在那不管了。

希姆萊忽然就消停了下來,拜爾想著這個傢伙總算放棄的時候,就聽見他們的黨衛隊領袖發出使人毛骨悚然的呻吟。他低頭一看,就發現希姆萊正在他懷裡張大著腿,在全車的人面前用手插進屁股裡自慰。

這下連拜爾的駕駛都忍不住停在路旁的樹下踩了剎車,從駕駛的艙口爬出了戰車,其他人也做了差不多的事,包含拜爾自己。

拜爾和其他人一起抽起了菸,他們無言以對地看著彼此,沒有人知道現在該怎麼做。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現在還叫大家回到戰車裡趕路。

希姆萊後來從戰車裡頭探了出來看著他們,這次很安靜。他上身赤裸卻戴著眼睛(他想那群伊凡大概是覺得希姆萊只有戴著時最像原本的樣子才刻意只留那副眼鏡),而且因為身處在戰場並在戰車上而形成了一幅詭異的景象——像是某種古希臘風格的神像,屬於某個會騎在馬拉戰車上的女神,坦露出胸脯與雙腿間的毛叢,職責是守護最勇猛的戰士。不過這樣的聯想很快就讓拜爾因為現實是一個淫亂的老男人在他車上而拋開了。

「漢斯?」希姆萊突然開口說了一個名字,拜爾立刻回過頭去,有些震驚地抬頭看著露出笑靨的人,對方怎麼會知道他的名字呢?「漢斯!快過來!」希姆萊還在喊著他。

所有人都在盯著拜爾看。拜爾的腳一步也沒動,他轉頭看著戰友們,大家卻都是一副不想摻進此事的模樣。後來和他關係最好的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也許他去了之後希姆萊就會消停點,還跟他說也許用些暴力,回去師部指揮所也不會有人發現的。拜爾覺得朋友說的有道理,可他一點也不想靠近現在的希姆萊。

之後他鼓起了勇氣,爬上戰車把希姆萊拖了出來,帶進了路旁樹林裡更深處。他覺得到了這裡,就算此時道路上有人出現,也不會有人發現他教訓了希姆萊一頓。沒想到的是,對方反而一點也不懼怕地主動往他靠了過來,攀著他的肩膀吻住了他的唇。

拜爾立即就將希姆萊給推開了,後者還往後跌坐在了地上,卻還是不肯放棄的樣子。從地面撲到了他的下半身上,拜託著他。拜爾覺得自己已經忍無可忍了。當他抬起手準備要揮下時,希姆萊抱著他的腿提出了荒謬的交換條件:只要他滿足希姆萊一次,希姆萊就會停下這些胡鬧。

這簡直是不可能答應的要求。拜爾不能明白為什麼希姆萊變成現在這副樣子,難道俄國人除了雞姦以外還洗腦了希姆萊?但希姆萊難道不是整個黨的高層中最討厭東方民族的人嗎?!希姆萊變成這副模樣根本就是地獄!

但拜爾才剛要繼續他原本打算使用暴力的計畫,希姆萊就已經把臉埋在了他的褲襠上。他試圖把希姆萊推開,對方下半張臉卻緊緊黏在他的私密部位上,隔著衣物還能感覺到呼出的氣息。異常的觸感使拜爾起了雞皮疙瘩,甚至忘了要打希姆萊。

「好重的氣味……」希姆萊用含糊的聲音說著,還開始用手也摸上拜爾的下體。

「那就趕快離開!」拜爾已經有兩周沒洗澡了,他感到真虧希姆萊肯這樣把臉湊到他的雙腿之間。同時,他還在掙扎,但反而跌坐在地,被希姆萊壓住了雙腿。

希姆萊沒有聽他的話,還把他的褲子扒了下來,看見他的性器時露出了高興的表情。「漢斯,乖一點,一下就好了!」說完,希姆萊又把頭低了下去,這次伸出舌頭舔了起來,手也在試圖提供更多的快感。

拜爾簡直不敢相信那個黨衛隊領袖正在對自己做的事。更讓人不適的是,他發現希姆萊現在看著他下體的神情,近乎接近他那天在偵查時所看到的。

「…滾開。」拜爾發現自己的聲音在發抖,他好像是第一次被搞得這麼憤怒。使他憤怒的來源實在多得不行,此時大部分是源自伊凡和眼前的人,還有起生理反應的他自己。

希姆萊並不會放棄。他含住了拜爾的性器,在吞吐的同時,請求著拜爾答應他方才的提案,但口中的物體讓他說不清拜託的話語,聽起來只像是古怪的聲音混雜著水聲。拜爾不用想也知道,現在這傢伙肯定是故意的,他沒忍住皺著眉頭沉默著緩了一下才撐過下半身的刺激。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拜爾喘著氣問,他還是對這個問題感到不可置信,那天和他一起被視察的人當中,為什麼偏偏是他被希姆萊知道名字呢?那天甚至不是他讓希姆萊駐足、握手及關心的。

聞言,希姆萊只是抬起雙眼望著拜爾的臉又吞吐了幾下口中的東西,隨後他說:「我只是猜的。」又繼續專心做回原本的事。希姆萊大概只是隨便叫個德國人常見的名字碰碰運氣,好讓人必須過去找他。拜爾都不知道該怎麼對這樣的回答反應了。

過了一會兒,拜爾看著幫他口交著的希姆萊,最終還是答應了希姆萊。反正他也不覺得自己有辦法不答應了。

喜出望外的希姆萊,一下子就把拜爾的性器整個都放進了嘴裡。拜爾很輕易就能看出他露出了痛苦的樣子,眼淚不斷流出,劃過通紅的臉頰。他剛想阻止,窄小的咽喉收縮著按摩他的龜頭,使他沒忍住全射進了希姆萊的嘴裡。

「…很舒服吧?我最近學到的!」拜爾看著把他的精液全數吞下的人笑著說。希姆萊就像是在炫耀在學校學到知識的學生,等待著稱讚,只是他全身裸體,臉上都是眼淚還非常的紅。那副過於淫蕩的話與模樣,讓拜爾甚至連罵人的話也說不出口。

希姆萊還沒滿意。自己往後躺倒在泥土上,把雙腿折向自己,露出了那個正在快速張闔、發紅的洞口。拜爾在希姆萊開口前就知道希姆萊想讓他幹什麼,他深呼吸幾口氣,決定速戰速決。

拜爾起身抱住希姆萊的雙腿,扶著陰莖在希姆萊的後穴入口試探幾下就插了進去。希姆萊在身側伸直著手抵著他的腿,露出了難受的表情,可當他想動作慢一些或乾脆拔出來時,希姆萊就會扭著腰把臀部主動靠近他。

接著拜爾便動了起來。希姆萊果然還是露出了那副表情。黨衛隊領袖張大著嘴,臉上佈滿淚水和唾液,紅潤的臉上卻是嘴角上揚燦爛地笑著。現在拜爾還聽到了聲音。希姆萊如同女人般尖叫著。

這或許是個噩夢,拜爾不禁這麼想著。他這才發現了希姆萊白皙的皮膚上除了沾上的泥土,還有咬痕與瘀青,尤其是靠近胸部的地方。他把一隻手按在了希姆萊的脖子上,發洩一般用力掐著,一邊讓自己的進出能夠更為順暢得加快速度時,希姆萊也僅僅是扶著他的手臂,使無力的腿夾緊他的腰側哭泣。希姆萊肯定在那些蘇聯人欺負他時做出了同樣的反應吧,也難怪那些人在希姆萊身上留下了那麼多痕跡。

拜爾在希姆萊雙腳顫抖出現臨近高潮的反應時閉上了雙眼。他希望希姆萊能遵守他們的約定。

End.

《Scp-096-2》 #CP:局雞 #SCP基金會au

秋初是個打獵的好時機,希姆萊穿上大衣,帶上子彈與獵槍,一個人到了特格爾恩湖附近的森林中想找些戰利品。

到處都是這樣的樹林,高聳的杉木佔滿視野,乍看之下會有這片樹林沒有盡頭的錯覺,陽光只能用怪異的角度從一些沒被樹葉遮住的地方照射到灰綠的草地上。紅棕色落葉鋪滿了森林裡的小路,像是一件地毯,希姆萊踏在上頭的靴子不斷製造噪音,他知道自己必須離開道路才能找到他的獵物,何況那些小動物知道該避開人開闢出的路徑。

他爬上一旁比路高出許多的小丘,站在頂端望著沒什麼記憶點的景象,接著一步一步,朝著這座家附近的林中深入。

風不知從多遠的地方來,竄入樹幹與樹幹間,擦過希姆萊的臉頰,今天的溼氣似乎有點高,他吸入的每一口空氣都浸得肺不舒服,這表示遠處有地方在下雨。他抬起頭透過頂端樹葉的間隙望向天空,開始有些雲層在頂上聚集了。

不過希姆萊不打算就此結束這趟獨自的打獵之旅,他就是想獵點什麼帶回去,大不了等雨大了再跑回屋子那。

走了一段時間,希姆萊沒看錶,不過大概也超過二十分鐘了,雨沒下,他也沒看到任何像是生物的蹤跡。感到有點氣餒的希姆萊打算休息一會兒,他把槍口朝上放到地面上靠著樹幹,正想點香菸時聽見附近有腳步聲,看去源頭的方向正好被一些石塊與凸起的地面擋住。他立刻提起槍枝,小心翼翼地繞到對面去。

映入希姆萊眼簾的不是他所期望的森林小生物,而是一名窩在樹叢旁的裸男,那個人正背對著他。理所當然的,希姆萊被嚇得不清,甚至感到駭人,往後踏了一步不小心踩斷了根樹枝,但就算如此,那個男人還是一動也不動。

儘管沒遇到危險,希姆萊還是花了好一會兒才鎮靜下來,他觀察了一下詭異男性的背影,對方金色的短髮沒有整理,光裸的背部可以看得見一節一節凸出的脊椎,白得無血色的皮膚像是直接貼在了肋骨上,這個人異常的瘦,可是從整個體型上可以判斷這個人非常得高,就算坐著看起來還是非常高大。希姆萊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都冒出了雞皮疙瘩。

「您在這裡做什麼?為什麼不穿上衣服?」他詢問,然而不論對方會給他什麼理由,他覺得一個人全裸坐在森林中央肯定不會是為什麼好事的,這從常識判斷就可以得出結論了。

那個人依然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希姆萊以為對方沒聽到又叫了一次,男人只將頭微微歪向一側,身體的其他部分和石膏像似的。希姆萊開始覺得有點生氣了,這人逼得他想拿槍去威嚇,不過在他真的要這麼做之前想起了以前聽過的一首不知道是哪個地方的童謠。

那時他與弟弟和母親去街上買東西,他乖巧地盡著作為兄長的職責,牽著弟弟的手跟在母親身旁,聽見一個路過的小女孩用稚嫩的聲音唱著:

害羞的怪物,住在南方的森林裡! 又瘦又高,還有慘白的膚色! 不要接近、不要看牠!

哦,卡爾是個不聽話的孩子! 淒厲的叫聲嚇壞了他; 野獸的速度趕上了他! 他被……

他沒能把那小女孩的歌聽完,唱到後段時他們都離雙方太遠了,在這之後希姆萊也一直都不曉得整首歌的歌詞是什麼。現在,他在思考這時候想起這種久遠的記憶有什麼用,他不是小孩子了,這種從古至今為了制止小孩獨自一人跑進森林遇到危險,嚇唬人的歌對他來講自然造成不了多少恐懼,不過眼前的狀況和童謠的詞有些相似依然使他感到越發詭異起來。

希姆萊走到了離那個怪人的背後距離兩公尺的地方,他把霞彈槍的槍口對準了那人,刻意製造了一些金屬的聲響。到了這麼近的距離,他這才察覺到這個人用手遮著臉,不曉得對方的用意是什麼,也沒心思探討。用著足以震懾人的嗓子,他試圖營造緊繃的氣氛:「我現在可是用槍對著您,您最好安份一點,聽我的話。」

預料之內的,坐著的男人幾乎像是死了一樣。希姆萊有些憤怒地端著槍自己踱步到對方面前,隨後又繼續用槍對準著那人的頭。

「您到底是怎麼回事……?」希姆萊一邊說著一邊用槍口那端湊到男人面前,他稍微施力把男人的手撥開,露出的是半張瘦骨嶙峋的臉,眼窩與臉頰向內凹,顴骨凸出,連額頭上的頭骨形狀都很明顯,似乎非常營養不良。

然而在希姆萊能有更多反應前,這個男人忽然抬起眼睛,黛色的眼瞳與他四目相交,對方張開嘴發出了高頻的尖叫。希姆萊的耳膜快被震破了,他舉起槍用力往這人的臉砸去想制止,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會讓他後悔一輩子。

金髮男人下顎完好,可在希姆萊打了之後張得更開,超越了普通人的極限,下巴幾乎貼到胸口,嘴的兩側的皮膚如同裂開一般撕裂露出看不見更深處的口腔,卻沒有流血。除此之外,男人還伸出兩隻手,瘋狂地用長指甲摳下整張臉上的肌膚,儘管仍然沒有血液流出,被劃過的眼球還是爆裂了,黏稠奇怪的液體流出眼窩。

希姆萊在這個怪物的嘴巴張到誇張得難以想像的程度時就已經轉身跑走了,耳邊充斥著始終沒停下的叫聲讓他在害怕到極致的心情上添了更多的慌張。沒過多久他就聽見像是野獸踩踏在地面的腳步聲趕上自己,他知道自己很快就會被追上。

在希姆萊能夠停住腳步主動出擊前,他就被一把抓住腳踝,因此摔倒在地。那個怪物的手力很大,只是這樣緊緊抓住似乎就讓他的腳骨折了,而且不只如此,那個怪物連另一隻腳踝也握住折彎,希姆萊也開始撕心裂肺地發出尖叫了。

希姆萊克制不住流下的眼淚,視線模糊,他的手也由於劇烈地疼痛而顫抖著難以出力。他的兩隻腳都沒辦法再動作了,他搞不清楚那些痛究竟是新傷還是怪物的手造成的,這兩者幾乎是沒有差別的。對方的手已經抓住他的大腿了,銳利的指甲隔著褲子也能感覺到。

他不想死在這,尤其還是這麼悽慘的死。驚駭使得希姆萊再次鼓足氣力,抓著槍轉過身朝著怪物的頭近距離的轟了一槍。姿勢不正確,後座力使槍托砸在鎖骨上,或許骨裂了,不過此時他根本顧不上肩痛。

怪物頭部一部份的外層皮膚、頭髮、肌肉組織都不見了,然而骨頭卻完好無損,喉嚨裡傳出的怪叫更加令人震耳欲聾。

希姆萊愣愣地望著眼前的景象,嘴唇發白,他覺得自己雙腳的痛算不上什麼了。發瘋似地,他又開了幾槍,直到槍沒子彈,而他再也拿不動槍枝為止——怪物上半身很多塊地方外露出骨骼,可這對它彷彿沒有傷害。

怪物改而抓住了希姆萊的手臂,他感覺到自己的手正在被向外拉,驚恐地要掙脫,猛烈地捶著怪物的關節。沒有用,怪物的力氣太大了,他只能一邊失聲哭喊一邊承受手臂要被扯下身體的痛。

幾乎要暈厥,怪物真的撕裂了一點他腋下的肌肉,就好像在徒手把雞的翅膀從軀幹身上扯下似的,有了一開始的裂口,接下來就簡單很多——他看到怪物把他骨頭連接的地方轉了一圈,發出不該有的聲響,軟骨斷裂,整隻手臂就這樣脫離了身體。

接下來,怪物把手伸到了他的脖頸,希姆萊知道死亡就在不遠了。但他沒有辦法再做更多的反應,只能眼睜睜看著巨大的手掐住他的脖子,感受指甲衝破皮膚,指頭因為要往更深處刺入而奮力地在肉與血管間扭動……

黑暗,然後是一陣光明,希姆萊醒了。

他在一瞬間把頭從桌上抬起,看到自己熟悉的辦公桌還有環境才安心下來,額頭上遍布著他睡著的時候流的冷汗。

「醒了,總算。」

朝著音源望去,希姆萊看見了與夢中那個怪物一模一樣的臉龐——海德里希——就在身旁,他嚇得從座位站了起來,差點翻倒椅子,自己也險些摔一跤。準確的來說,海德里希當然不像夢中那個怪物一般瘦骨嶙峋,皮膚也更血潤,然而海德里希臉上的特徵還是與那隻怪物相似,就好像那東西把臉捏成了人類會有的樣子。

「您這是怎麼了?」海德里希問道,口氣帶著狐疑與鄙視,臉上的神情卻和平時沒什麼差別——他當然不會知道自己在上司方才的夢裡擔任另一位主角。

「…沒,沒事。」

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丟臉又尷尬,希姆萊默默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他清了一聲喉嚨讓海德里希說出來意,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安靜了好一陣子,海德里希許久都沒出聲。當希姆萊困惑地望向對方,海德里希把雙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沉沉地往下壓。更大的疑惑充斥希姆萊的內心,不過在他能問出口前,他的下屬就抓住他的上臂靠近肩的位置以及脖子,與希姆萊夢中那隻怪物抓著自己的位置同樣。他感受到了和夢裡一樣懼怕的情感,雙腳隱隱作痛、發麻。

「…我只是想對您說。」海德里希對著他莞爾,但看起來只像是骨骼牽動著肌肉,單純的露出這樣的表情,一點也不自然,毫無情感可言,「謝謝您讓我們都有機會在這裡。」

End.

《風向儀》 #偽馬拉巴特半自傳小說體 #~波蘭約會記~

幾個月前我才途經這塊土地到芬蘭去,現在再見到她,她的變化是肉眼可見的。尤其是從20年前當初我在公使托馬希尼的使館裡工作的地方望出去,一些旅館的廢墟矗立在陽光之下,街上又多了一些穿著綠色制服的德國人,還有黑色的槍械點綴,好似有孩子為了惡作劇,在卡納萊托那幅描繪華沙街景的畫上拓印了植物的莖幹,還不小心沾上泥土。波蘭國王漢斯‧法蘭克不像上次我拜訪時那樣經常在客人前出現並招待他們以展現他引以為傲的權威,他似乎對於見到真正的皇帝使者感到壓迫,只現身打了聲招呼就迅速離開了。

「您對這感到懷念嗎?」皇帝使者希姆萊問道,他對我溫和地笑著。

周遭同樣穿著深綠色制服的人盯著我看,他們面無表情,目光似乎表達著一些嘲諷。我不知該如何對待這些人,所以只是也露出溫和的微笑,繼續看看窗外。上次來時,這裡雪花紛飛,現在則是入秋的時刻,四處都是棕黃色的落葉,窗戶外的景象看起來就像一幅還未風乾就掛上牆的油畫。

「幾個月前,我經過這裡時見了一些朋友。他們也問我是不是想念這裡,我回答了『我很懷念』,」我說,「您在幾個月前也在同樣的時候到波蘭來過,現在也是,不過您都是為了公事而來的,而不是長住在這,也不是波蘭人。」

希姆萊指著一個宮殿裡的角落,那裡是一面有著鍍金邊天使壁畫的白牆壁,「這麼說來,您肯定也在那裡和某個波蘭貴婦交談過、跳舞過吧。在公使館辦的舞會,您也懷念嗎?」說話的時候,他就因為忍不住的發笑而漸漸得說不清楚,周遭的人在此時也跟著笑了起來。他們笑的方式是德國人特有的方法,這是他們傳統的一部份。他們臉上每一塊肌肉和每一條神經的動作都是遵照著古老的規律,不論經過多長時間,他們都不曾對任何步驟做過改變。在我的經驗裡面,這種說笑方式的結果總是令人很痛苦。不過德國人們都因為這是傳統而不願意拋棄,似乎這也是他們社會中很重要的一部份。我沒有跟著他們一起笑,而是用很認真的神情看著他們,接著說:「也許有,也許沒有,時間過得太久了,我也記不清楚。不過波蘭的貴族們,就和世界各地的貴族一樣,他們很在意自己的背景。在波蘭的社交圈,一切都會是談資。」

「您好像很了解這裡,」其中一個希姆萊金髮碧眼的屬下道,收起笑容後,他的臉緊繃了起來,口氣轉變得有威脅性,「但您寫的文章看上去不是每次都是在將事物了解透徹後寫的。」

Kurczę!我忍不住這麼想,也想回答對方我寫的都是自己的洞見,對我自己,也對讀者誠實,但我沒有說話,我的嘴唇因為冷意而沒有移動。希姆萊對著那個下屬揮了揮手,強制把話題給停止了。他有點不高興,命令了那個人去幫他拿東西。

「不過我們還真是有緣分,」希姆萊再轉頭時表情已經變了,他有些訝異地說,「只是可惜我們碰見了對方這麼多次,卻只有這次有機會交談。」他把手放到我的肩膀上,忽然大笑了起來,「似乎總是您先注意到我,在第二次遇見時您就應該先主動和我說話的。這不是您擅長的事嗎?」

「我想不到該和您說什麼。」

「我以為您實際上有很多話想跟我說,」希姆萊指著窗外某處,「比如在這個地方的波蘭人,或者在那個地方的猶太人,還有個可能是您在書寫文章時的內心話。總而言之,應該有很多話題可以聊。」我注視著他和蛋殼一樣白的額頭,還有那隻伸出窗外,動作輕柔的手。白色的光芒斜照進來後,將這些人的臉和身體照得發白,像是一尊褪色的蠟像,眉骨下的凹陷處以及鼻側陰影的黑色是所有人渾身上下最鮮豔的顏色。我向希姆萊微笑,對他說既然如此我該告訴他,他的樣子和他的下屬們讓我想起風向儀。在烏克蘭時,到達什庫托韋後我在一個農舍上看到塗料被風化後的風信儀。它被農民放的火燒得烏漆抹黑,高溫融化了它的下半部分,使它倒吊著垂掛,但依然被太陽強烈的照射,沒有燒黑的地方反射著光芒。「風向儀?」希姆萊看了看自己和身邊的下屬們,一邊用驚異的口氣問。「是,風向儀,」我回答。

「哪一種風向儀?」希姆萊的某個下屬問。他們每個人都在互相望著彼此,甚至開始在空氣中比劃著像是風向儀的圖案。

「是啊,哪一種的?」希姆萊也問。

我不知道該回答什麼,所以只是說那個風向儀已經燒焦了,我也看不出來是哪種。他們都露出一副可惜的樣子,馬上就開始交頭接耳起烏克蘭可能有著什麼樣的風向儀。我突然很希望可以有個合適的人可以路過,讓我對他投以求救的眼神,但波托茨基宮的所有出入口似乎已經被黨衛軍下令封起來了。希姆萊下半身靠在窗檯上,抱著雙手,又繼續對我發問:「我們的身上哪裡令您想起風向儀?」

「黑色的部位,看不出其他顏色的地方,」我說。

「除了靴子以外,我的身上沒有其他地方是黑色的。」希姆萊說。

「我們也都是,除了靴子上,也沒有黑色的部分。」其中一個下屬說。

「也許吧!」我說。

窗外颳起了風,溫度忽然降了很多,烏雲是深色的眼瞼,強迫性地闔上以遮住太陽的注視。似乎要下雨了。街上有稀稀落落的路人來往,他們都在望著前方。枝頭上碎念著的鳥兒們也安靜下來,消失在了從窗戶能看見的範圍裡。他們不願意看向這裡,他們沒有勇氣。一群宮殿裡設的僕人們路過了這條長廊,他們手上拿著一些碗盤或清潔用具,輕聲向彼此交談。他們不願意看向這裡,他們也沒有勇氣。

「我看過您的文章,也喜歡您的文章,」希姆萊說,他因為感到寒冷而把手收緊了很多,表現得有點傷心,「尤其是您在上次那場戰爭後寫的書還有報紙,我可以感覺到您年輕奔放的活力,為什麼現在就變了呢?」

「可能是因為我變老了,」我說。

「不只是老了。我知道您很喜歡俄羅斯 」希姆萊說。

「我確實很喜歡。」

「您的感情用事,是不是使得您對他們有所同情?您為什麼要在文章裡寫那些話?」希姆萊的聲音突然變得激動,他還站直了身體,恨不得要把自己彈射到我身上一樣。我看著他,感到有些不安。德國人的躁動很常讓我感到不安,但希姆萊的這種反應讓我更感到不適。我學著希姆萊方才的動作,也把下半身靠在了窗檯上,然後說:「我在俄羅斯時,說過我喜歡這裡的人,而他們對我說我很適合這個地方。我到瑞典時,說過我喜歡這裡的一草一木,他們問我怎麼不留下來久一些。這裡是波蘭,您卻是德國人,還和我談俄羅斯。」

「您喜歡每個地方?」希姆萊狐疑地問。

「大部分時候,我對每個我去過的地方都有些感情,」我說。

「因為您的工作嗎?」有個人用非常不屑的口氣問。

「因為我的朋友。」我說。

有侍者過來向其中一個黨衛軍傳話。午餐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都移動到了飯廳去。這裡的擺設被更動過,物品都被換成接近現代模仿設計的家具,舊的古董家具都被放到別的房間去了。波蘭總督的品味糟糕的程度和他不重視那些古董價值的程度是差不多的。希姆萊坐在餐桌主位上,我被邀請坐在他旁邊。

「我應該向您坦承,一開始看到您現在正在撰寫的稿子,尤其是談到我的部分,我有些生氣,」希姆萊說,「實際上不只是這篇稿子,《政變術》這本書也讓我感到氣憤。不過,現在我有不一樣的想法。」餐盤裡是一些簡單的水煮蔬菜和豬肉,希姆萊一說完話就用叉子插起一塊肉放進嘴裡咀嚼,嘴唇上方的鬍子隨著嘴唇做著波浪狀的擺動,像是汪洋上的一艘船。

「是的,坐牢和流放的經驗讓我理解到大部分人都對那本書有反感。現在和您們的談話也證明我的新作品不是讓您們很喜歡,」我說。

希姆萊笑了,餐桌邊其他人也是。「您被派到東線寫報導後,戈培爾部長也非常不喜歡您,」他把一塊肉又插起後,這次放到了我的盤子裡,說道,「但我覺得他只是因為覺得您很妨礙他的工作才不喜歡。您是個好作家、好記者。有時您會忠誠於真實,有時也會鍾愛於幻想。不過我知道您更喜歡當誠實的人。」我盯著盤中邊緣那塊陌生的肉看,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或許又是在什庫拉托韋,可能又是在某座農舍附近,在某隻僥倖躲過完全殲滅的豬身上看到焦黑的皮掀開後的紅肉,也可能是某個農民被污泥沾染的臉頰上劃開的一部分,我想不會錯的,是曾經和我擦肩而過的農民臉頰上的肉。「雖然對我來說您寫的就是通篇的謊言,可這些對您來說卻很真實吧?可惜相反的真相是不能在現實並存的。」希姆萊說。

「不,相反的真相是可以同時存在的。」我說。

「可以?」希姆萊皺著眉頭問,他好像覺得我的回答有點惱人,「這是作家的浪漫嗎?」

「這不是作家的浪漫。是現實。您相信我的謊話,我相信我的實話,這些文字不因為您而消失,也不會因我而賦予他們生命。但是他們存在,這就是他們自己的真相。我們對它有不一樣的感覺也是屬於我們的真相。不論對立或是毫無關係,這些彼此不互相影響。」我回答。希姆萊把杯子舉了起來,「Prost!」

「Prost!」所有人跟著敬酒。

希姆萊蒼白的嘴唇在玻璃杯邊緣抿了一口葡萄酒。漢斯‧法蘭克昨天對我說,希姆萊除非招待客人,否則幾乎不會把酒拿出來,所以今天我被賦予的身分就是客人,就像在芬蘭收到白蘭地時一樣。

「您知道嗎,我很慶幸我今天把您帶到了這裡來,」希姆萊靠著桌子用視線瞥了一眼我的盤裡那幾塊他給我的肉片,「您對我們所有人來說都很有趣。」

「我不知道您們對我會感興趣。」我說,一面拿起叉子還是把那幾塊肉吃完了。

「這是當然的事,這是我們擅長的工作。我們對您有興趣,但您只需要在合適的時候知道就行了。」希姆萊嘴角將臉頰上豐腴的肉推了上去,笑了起來,「本來我想把您帶回德國去的,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就像您寫的,只要四個小時,您就會變得像那些芬蘭人一樣欣賞我了吧?我們在這段時間裡面,可以一一驗證所有您寫的內容。讓您的真相能靠近我的真相。」

End.

《債務》R18 #CP:主六雞 #雙性雞

眾所皆知的內部秘密是黨衛軍各階層茶餘飯後的話題。施倫堡在成為保安局外國情報單位的處長前就已經知道了很多絕不能向外部人員公布的機密,其中最令人感到嘖嘖稱奇、怵目驚心的就是屬於他們的全國黨衛軍領袖,海因里希‧希姆萊的事。

施倫堡實際上也是秘密的一部份,他當然未對任何人講過此事。不過他的秘密也不是那麼的黑暗或特別,只不過是屬於他和希姆萊之間,一些因他的刻意而形成的比其他人稍加特殊的聯繫。

在往奧地利的飛機上與希姆萊有了第一次親密接觸的下午,施倫堡協助接管司法部門的任務告了一段落,他在辦公樓裡走動時經過了希姆萊所在的某個前任奧地利高級警察官員的辦公室,聽見奇怪的聲響從裡面發出來。他從門縫偷看,窺見了從前就在黨衛軍內部相當出名的謠言,也就是希姆萊實際上是同性戀——會說是謠言,是因為這麼說不太準確。

希姆萊光裸著下身坐在辦公桌上,雙腿大張著,在屬於男性的陰莖下有著一條類似於幸運餅乾的隙縫,此刻兩側的肉發紅、中間濕潤,不時隨著希姆萊的呼吸像是有自己的生命似的張闔。施倫堡的第一個感想是那長得非常像他昨天晚餐才吃的海鮮(他吃了好幾個蛤蠣),現在他看著海德里希曾對他說過陰險、歹毒的希姆萊的副官,卡爾‧沃爾夫蹲了下來,用舌頭挑逗著迫不及待露出裏肉的蛤蠣。

要說施倫堡沒有受驚,那是不可能的。施倫堡甚至嚇得連自己事實上早就知道女性陰部長相如何都忘了,因為這個脆弱、軟嫩,實際上讓他時常看了就感到自己心情愉快的部位放在希姆萊身上實在太讓人過度驚嚇了。

不過知道這個事實無法讓施倫堡有什麼特殊想法,他想不到有誰知道這件事可以使得他獲益。要是海德里希也不知道這件事,那他說了只會被當成神經病;如果海德里希知道,那他再說也無用,反而還可能被當成需要除掉的對象。實際上,以他的經驗來看,海德里希大概有更大的機率是已經知道了。施倫堡在希姆萊抱著沃爾夫的頭似是因為要迎接高潮而閉緊雙眼時,悄悄帶上門離開了。

這本該是個雖然怪異,卻不致影響施倫堡生涯的一點小秘密。但那天夜晚,小秘密便忽然抓住了他。

施倫堡又處理了一些其他工作,直到凌晨才回到飯店。他在飯店的走廊裡已經有點嗜睡,正要打開自己房門時就見到同條走廊上希姆萊的房間門被打開,裡面走出了一個他不認識的青年。

青年在出門後左顧右盼地檢查著走廊,很快就和施倫堡對上了眼睛。對方看上去很尷尬,但房內伸出了一雙手,輕柔地拂過他的臉,手的主人似乎是對青年說了什麼,青年立刻鎮靜了下來,還朝房內的人彎腰親吻,隨後依依不捨地離去。施倫堡已經發現了,這可能是比下午更不應該看見的事情,不過方才被親吻的人已經從房間內探出頭,用手招他過去了。

希姆萊在施倫堡踏進房內後,便囑咐後者把門關上。施倫堡遵從指令後觀察著周遭,他聞到了一些香氛的味道,但那並不能壓過房間裡經過了某些事件後會有的獨特淫靡氣味,床上的一片狼藉確實也映照著一切。雖然可能有些晚,但他開始擔憂了起來。

「您看到了,您有什麼想法嗎?」希姆萊點了根菸,只穿著浴袍坐在床邊,他翹著一隻腳,身上袒露的部分有些與青年上床時的痕跡,雙眼附近和嘴唇也是腫的。

施倫堡總覺得希姆萊這副被他窺探了更多也無所謂的反應肯定不是好兆頭,但他注視著希姆萊的臉回答:「沒有。」

「您對這種事沒有想法?」希姆萊挑著眉毛問,「您應該是讀法律的吧?會來這裡也是為了法律的事務。」

「在理論上,法律有自己的分類,某些法律法院得主動管轄,進行審判。只不過在現實,只要沒有人知道某些事,或是永遠不提起,那麼不論那是不是犯罪,法院永遠也不會知道,甚至我們——也就是警察、保安局也不會知道。」施倫堡說,他貼緊自己褲管的手冒了些汗。

希姆萊注視著施倫堡的臉,沉默著在思考。施倫堡期望希姆萊可以知道他是個很會保守秘密的人,畢竟他一直有在做著一些諜報人員的工作——他們不只會挖掘別人的秘密,當然同時也很會為了需求保留對某些事實的認知。

坐在床沿的人忽然笑了,「您還真是不稱職啊。」他說,「好像不太適合這個工作。」

「我只是做著您或保安局局長與國家需要的工作。不需要的事我就不會做。」

「您倒是挺會說話的。海德里希是因為這樣而喜歡您嗎?」

希姆萊意有所指的話讓施倫堡感到有些不是滋味。他對於這份工作的認真程度,可能要比自己同事還認真個好幾十倍,至少他自認為是如此,就算是權力和職位都要比海德里希大的希姆萊,也沒有用那樣低俗的眼光開他玩笑的資格。

「嗯…您今天累了吧?回房去休息吧。」希姆萊忽然又恢復了往常那樣親切友好的模樣,與方才質問他的嘴臉有著天差地遠的不同。施倫堡看著希姆萊對他那副帶著善意的笑容,總覺得鏡片後那雙藍眼似乎也是真的回到了像是天氣晴朗無風的海面。他突然感到好奇,今天撞見了這些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的重大八卦,被希姆萊親自找來施加壓力,理論上來說,代表希姆萊很重視這個秘密,但為何外頭卻還傳著希姆萊是同性戀的說法呢?他不相信希姆萊不知道這件事。或許,希姆萊打從一開始就不在意這樣的話被到處傳。

短短的時間內,施倫堡站在原地看著希姆萊一說完話,便把雙腳也放到床上準備躺下,對方放鬆的程度已經不像是認為他還具有任何威脅性。這令他想到希姆萊雙腿之間那條幾乎像是蘊含宇宙奧秘的裂縫,會不會這條縫隙其實有自己的想法,而在控制著希姆萊的身體呢?如果真是如此,那麼不介意傳聞的希姆萊就是合理的現象了。因為對那個小洞來說,這可是個能夠支配任何其他人類的好藉口,用歡愉和畏懼使他寄生的人類成為萬物之主。

施倫堡想,希姆萊肯定不曉得,那條縫也是極大的弱點,尤其是被他這種人發現,而且希姆萊還得罪於他。就像希姆萊說的,他是學法律的,有關債務,他可能比地下高利貸的債主還會討債。

「怎麼了?」希姆萊望著走向他床邊的下屬詢問,聲音有些含糊不清,似是要睡著了。施倫堡注視著那雙半闔的眼睛,笑了笑,伸手為他拉好上半身的浴袍,接著卻往下撥開下襬,伸向他的雙腿之間。

很顯然希姆萊立刻就反應過來了,他抓住了施倫堡探向自己下身的手,支起身體望著他才認識不久並且有好印象的青年。儘管臉上帶著驚懼和些微的慍怒,他的聲音還是很冷靜。

「您好像誤會什麼了?」

「沒有。」

施倫堡的回答很簡潔,接下來他壓制希姆萊的動作也同樣的簡潔有力,他把希姆萊的雙手制服並高舉過頭用自己的領帶綁住,自己則跪到希姆萊雙腿之間的床鋪上,不使那對蒼白、肉感的腿有機會闔上。看著神情似乎越來越被恐懼佔據的上司,他在想要讓這副樣子完全消失,換上不久前和他對視的不知名人士所看到的模樣要多久。無視開始用各種言語威脅、辱罵、詛咒他的嘴巴,他端詳起希姆萊雙腿間對他表露無遺的部分。那條縫隙像是一顆發紅的核桃,今天這裡至少被用了兩次(其中一次還是在剛剛),現在那兩片外層保護用的肉還是有些腫脹,耷拉著從洞口流出的液體。

「誤會的是您。」施倫堡想了想,決定還是補充一點好能安撫希姆萊。

「我能誤會什麼?!」希姆萊因為生氣,聲音變得高而尖銳,這是他平時不會發生的聲音,至少施倫堡還沒聽過。

「比如誤會我會傷害您。」說話時,施倫堡的手徘徊在希姆萊腿上的齒痕和瘀青上,他不是很驚奇地想這會是多少人貢獻才能看到的樣子?希姆萊則被他的話給疑惑的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憤怒地讓施倫堡快點鬆開領帶。

施倫堡用拇指搓揉著洞口上的肉珠,他滿意的發現希姆萊僵硬的身體一下子就軟下來了,包含嘴巴。希姆萊也不在意自己被束縛住的手了,緊閉著嘴唇好不讓羞恥的呻吟發出,但仍會被施倫堡熟練卻粗魯的動作弄得洩出來,像某幾個按鍵還完好的壞掉的鋼琴。

究竟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呢?施倫堡已經開始懷疑根本無人不知這個秘密,不過沒有人膽敢不把這當成夢或者幻覺。他想,甚至海德里希和沃爾夫,他們都不想面對這個事實,因為這不只不體面,想變成對自己有利的籌碼也很難,一不小心自己也會在無法挽回的醜聞中。但他可不一樣,他最喜歡挑戰了。

施倫堡撫過希姆萊的身體,感受顫慄和溫熱,掐住和女性乳房相像的肉團,揉捏著發腫的乳頭。他滿意的看著希姆萊,對方現在看起來安分很多,喘息著用雙手抓緊他肩上的衣服,連怒火都被淚水稀釋了。

進入上司時,施倫堡發現裡頭的鬆軟與溫度確實是足以讓人流連忘返,希姆萊還發出了聽上去很委屈的叫聲,這使得他更堅定自己的想法。此刻的希姆萊不像方才那麼害怕和反感了,他開始示弱,張著嘴伸出舌頭邀請施倫堡的唇,後者欣然接受了。

「…您應該用說的。」希姆萊在吻與吻之間抱怨,但從表情和迎合的身體來看,他似乎很享受。

施倫堡看了一眼希姆萊弓起腰,柔軟、沾滿汗水的身軀努力貼了上來,他把手伸到下方,用力地捏住了希姆萊的陰蒂,使得希姆萊哭叫著扭動起身體,收縮的陰道讓施倫堡感覺到希姆萊應該是又去了。他這才回答對方:「您好像還在誤會裡,我想我還是直接告訴您吧。我救了您一命,為您保守了秘密,現在還在服務您,可您好像不知感恩。」

從希姆萊瞪大的綠松石色雙眼裡,施倫堡看見了重新堆積起的疑懼還有暗含的愉悅。他感到了無比的喜悅,成為控制者比上床或者任何成就都要讓人興奮。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