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d-thyme

I wish you could see the wicked true

老女人H是我奶奶的堂弟的丈母娘的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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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逃跑吧。中原中也。逃吧,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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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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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汙中 僅贈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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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源源不绝的河流,流经月光下粉色的萨哈拉沙漠,归向海洋。汝似流水,神用他的语言将你同光一起创造,啊,你肯定见过光,鎏金的夫人身披蝉翼纱长袍,你晓得她高贵的名字。而我是什麽,是金属。金属是冰冷的,不会流动的——除非是汞。是了,你想汞温柔吗?水永远都能拥抱他的兄弟,就像亚伯始终能以血淋淋的胸膛甚至枯朽白骨,去接纳他的该隐,到时候,千百支桔梗花会从农人养育的田里冒出。一个诗人的名字是水写的,水中有他的名字,他的爱也在那裡。而他的唇上有着一切的答案,包括他愿不愿意去吻一条汞河,接受爱及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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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来了

狡嚙慎也醒来的时候这么想。天花板灯罩里爬满了蛾子,他头昏眼花,发现自己遍体鳞伤。他冷静地回亿,摄相膠卷在脑内播映:他的后脑有一只苍白的蛾,宽十七釐米,长十一釐米。人体内最美丽的骨头,我用一把六发转轮手枪毁它的轴心,它飞不起来了。而现在他又回来了。他的声音,他撕碎肌腱打碎髋骨脑壳眉间带一分虚无九分笑意,微笑在寒冷的目光里结成剧毒糖霜。冷汗涔涔呼吸急促。我的罪过,我生命的最惡毒的阴冷的火,我的荆棘和我的灾噩。槙岛圣謢向他说:其实你爱我。狡嚙从来没有想象过他的忧伤,或者说槙岛圣护的全知世界里竟然也存在忧伤,但那时候他却向着他流下泪来,好似圣母弔子狐悲兔死。他是他的弥赛亚。事实上,是槙岛自己死了,狡嚙清楚这件事就好比他晓得自己还活着,他活着做梦,槙岛死后他在一百二十六个荒凉的城市裏做梦。他总是看见那只非常完美的骨头蝶标本,放在镶银钉的玻璃罩子底下,宽十七釐米,长十一釐米。狡嚙有一刹那生起了不思议的怜悯,他庆幸死的是槙岛而不是他,因为槙岛圣护孤独得连蝴蝶骨都长成了一对质数。

/安雷

赶校车前通电话的时候, 你听见他在话筒裡咳了两声,似乎他对阴郁的清晨感冒,需要一瓶甜滋滋的化学糖浆。你还不到需要晨起刮鬍渣的年龄,你用不着碰你爸爸那隻发霉的黑色小刮刀,你天生丽质,不管吃多少薯条鸡块油炸苹果派颊上肌肤永远平滑乾燥,刷牙洗脸只需两分钟整,你在电话裡要他放学后来接你,你知道他一定会这麽干,因为他是你的男人,他褐色头髮,斯文有礼,穿着洗烫得像白纸的立领衬衫,钮扣一颗不漏地扣,夹匕首领带夹,读报和开车时戴一副商业菁英的银丝框眼镜。名字叫安迷修:安息的安,迷惑的迷,修养的修。三十一岁,英俊又正直,温声细语,嘴唇红,舌头甜,大西洋的浪花在他碧眼撞上礁石,起起落落,微笑起来能所有女人神魂颠倒。他是完美的新大陆情人,你却能让他为你冒险犯难,你们的通话十之八九以叹息(他的)为头咒诅(你的)为收,但你永远知道他已经为你走上了科罗拉多大峡谷的黑色钢索,和他爱你早已至深不可救,你是一滩泥泞是他在夜半时分遭的四级火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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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石組

等我在月球上看见波尔茨的时候,她已经被磨成粉末了。月人给我一个小盒子,黑黪黪的小棺柩。它们说她并非单结晶,成分过杂,就没有去细化分类。所以这里头就是我完完整整的波尔茨了,我想。我是为了不想看见她才离开星球的,我深处的晶石未有切面,他们单纯似植物,甚至不懂得遮掩,它们说:你比不上她,你甚麽也不能做,波尔茨完美无缺,你要为这个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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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國骨科

三點半鐘,他妹妹會搭上那輛即將報銷的校車。祖克今日向校方裝病告假,縮在視聽間的二手沙發上看了整天的DVD,雜貨店租來的盜錄片,碟片貼紙顆粒充塞。直到放映機過熱,閃爍危險電子光,像機器瘋老鼠的紅眼珠,他酸澀的雙眼也變得廉價。阿祖拉回來了,她的馬丁靴頭鎚擊人行道石板,遙遙而來,祖克情不自禁地咬起指甲,走投無路地將領口鈕扣又繫上,強迫自己相信這能緩解窒息。對親族的畏懼在他的靈魂裡生成參天大樹,盤根錯節,遮蔽了陽光,他時常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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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國骨科

祖克他父親出差去紐約,不在家。平日老爺子家管教嚴厲,毫無自由可言,自然要把握機會。祖克從一個月前就打好了這良辰吉時的算盤。就在今晚,泰麗家後車庫有個party,他要去,他妹妹也要去。於是所有人都看到他老妹阿祖拉穿著一件超拉風的火焰紅超短皮窄裙,踩著她那雙細跟金屬風短靴風火進場,宛如好萊塢大片明星。喝了一瓶啤酒後,便閒閒地將手往梅腰上摟,(梅綽號賓州林黛玉,可知腰纖如柳),disco球下聲光嘈雜,觥籌交錯,重低音節拍使人頭重腳輕,如遊魔境。她只顧左顧右盼,唇角尖尖揚,並不做甚麼。後來梅也很尷尬,因為沒人敢邀她跳舞了。祖克也不敢,就算梅已經坐上他的準女友位、而阿祖拉甚至是他親妹。這兩者並不衝突。 他們說阿祖拉今晚辣得冒火,除了舉止像個double大寫的T外,簡直一切完美。Even too hot to touch,辣得冒火?你們最好都來做她哥。他送梅回家,路上嘀咕,幸好她沒聽見。並且阿祖拉今晚其實算低調了,至少沒隨便找碴、沒掐架、沒酒後發瘋,更沒見誰流血。當然,或許這是窄裙束縛。希望她天天都穿這件,反正也不難看。祖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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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雷

“……夫人下台。此时,一阵叩击木板的声音。麦克白说:那打门的声音是从什么地方来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点点的声音都会吓得我心惊肉跳?这是什么手!嘿!它们要挖出我的眼睛。大洋里所有的水,能够洗净我手上的血迹吗?不,恐怕我这一手的血,倒要把一碧无垠的海水染成一片殷红呢。”

雷獅翻过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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