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十六声】八苦·五阴炽盛
——五蕴齐身,如火炽燃,屠刀方起,断解离恨。 ———————————————————— 预警:all三更天。 全系列最后一篇,建议先看其他篇章再来阅读。 银趴,或者又可以叫做“前情缘太多引发的惨案”。 我大概是败坏了整个三更天门派的名声(狂笑)。 H的部分可能有点儿G向,接受度低的话请勿观看。 —————正文——————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声音? “……阿弥利哆。悉耽婆毗。阿弥利哆。毗迦兰帝。” 脑中一片空白,唯有一音入耳,于无明雾海中指引他踉跄前行。 “……阿弥唎哆。毗迦兰多。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娑诃。” 诵经者走在雨中,将脚印留给了身后那迷惘之人…… ……………… 定州有刘姓商贾,春日得女,望燕为名。此女活泼聪慧,果敢机敏,金钗之年便已能持筹握算,为乃父助力,及笄后如闺中陶朱,远近闻名。然二九之年忤逆父母,毁弃婚约,离家出走,三年后于幽州自立商铺分号,方与家中修睦。 “娘不信神佛,怀了我之后倒是去庙里求了一卦——火天大有,大吉。她便决定留下我,又翻遍了字典为我取了这个名字,盼我生活富足安康。”说话人一边倾诉,一边用手指在泥土里写下了一个“𤋡”字。 “娘顾虑爹的身份没有成婚,只生下我随了母姓。阿爹明白她的想法,便只是常来探望。待我稍微长大了一些时,将我带回辽国见了见祖母。” “祖母信佛,为我取名耶律阿含,盼我将来聆佛教诲,明心见性,喜乐安宁。” “六岁时,父亲阵亡。次年,幽州属辽。母亲为避祸带我返回定州,方知考妣皆逝,家业已由其兄继承。” “我幼年貌肖祖母,舅舅虽不满母亲与异族通婚,但只当我是粟特血统、胡商之后,勉强接纳。然而我生于多族混居之地,说汉话常夹杂契丹语,自己根本分辨不清,便露了马脚。” “舅舅觉得母亲献身于敌败坏门风,我乃奇耻大辱之明证,遂暗中将我卖掉,又强迫我母再嫁。”说话人的语气开始带上了颤抖,“母亲再次出逃,幸而寻到了我。但她孤身一人深入匪窝……她……她……” 说话人双手掩面,沉默许久方才继续:“我累我母惨死,后为恩师所救,拜入天泉。” “我不敢暴露身份,亦不愿再用刘姓,便只以昊字为名,其余信息,问概不答。恩师亦以为我乃粟特后裔,赐姓为‘苏’。” “我长于天泉,寡言孤僻,回避同门。至十五岁,恩师亡于中渡桥。天泉上下哀哭愤恨,人皆痛斥辽狗卑劣凶残;我亦哀恸同门惨死,却又觉无地自容。” “天泉高义,接济天下。这两年来我随同门仗义行侠散财无数,看他们作歌畅饮,快意恩仇……我很羡慕,但我就是……感觉不到他们那种快乐。” “今天师兄又救了一群流民……我认出其中一个是我舅舅。” “我突然就不想再救人了。” 说话人轻轻抚摸着搁在自己身前的柴刀。就在昨夜,他冲进流民聚集的破庙,用这把从别人家里随手摸来的柴刀将整个庙里的近十人尽数追砍致死。一切重归寂静之时,他呆立原地不知何去何从,在浑浑噩噩中稀里糊涂地跟着这个奇怪的诵经者一路行至山顶,于旭日东升时方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紧紧攥着这杀人凶器整整一夜未曾松手。 他的思维恢复了正常,便随口问了问自从到了山顶就一直在树下打坐的诵经者昨夜为何会出现在那里,念的又是什么。 在得知了那是《往生咒》之后,这人跪坐在念经者对面,自言自语般述说起了自己的身世。后者只是静静地听着,不发一言。 “世人仅见今日善,谁人能知前日恶?又怎知今日行善之人,明日必定不为恶?” “前辈怜悯世人,愿他们往生极乐。”这个名为“苏昊”的青年继续说道,“但我并不想他们极乐,我只想他们下地狱。” “施主。”诵经者终于开了口:“三界无安,譬如火宅。诸行无常,五蕴皆苦。” “地狱不在彼岸,而在心中。” “你虽不愿,却已赠了他们安宁。倒是施主自己,仍是深陷泥犁,沉沦无间。” “苏昊”听闻此言微微皱眉,似是若有所思。 “……前辈说得是。”青年最终长叹一声,露出了苦涩的自嘲之笑。 “施主欲求解脱否?贫僧或可助你。”诵经者再问。 青年思虑良久,突然抬头问道:“前辈可有渡世之法?” 那诵经者“哦?”了一声:“施主想救人?” “佛曰世人皆苦,我已深尝诸苦滋味,实在不愿他人再如我一般。”青年昨夜吐尽胸中郁结,今朝终于展颜,“昔日地藏王菩萨立下‘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宏愿,我今欲效仿之,惟愿众生脱离苦海,皆得安乐。” “年纪轻轻,也敢妄言尝遍诸苦。”诵经者初时摇头,却又面露微笑:“不过……我本以为施主是迷路人,如今看来,你却是有心人。” 这句话青年倒是有些听不懂了,他疑惑地微微张口刚想问个究竟,就被诵经者的下一句话将思绪拉回了现实:“昨夜之事,天泉已容不下你。随我去吧,我为你引路三更。” 青年回身望了望来路,闭了闭眼,面向天泉驻地的方向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再次起身追上了诵经者。 “呃……敢问前辈尊名?” “你可以叫我一阐提。” ……………… 青年拜入三更门下,取“蜕故重生、杀性蛰伏”之意,得了“摩侯罗伽”作为代号。 十五年时光荏苒,摩侯罗伽秉持当日愿心普渡世人,手中令签的颜色由绯转朱,又由朱入绛,近年来随着业障愈发深重,甚至隐隐已现黑色。只是他无意于门中高位,因此并未向长老发起过挑战,一直只安心做一名普通的见道修者。 如今门中突然传信将他召回,说要他参加一个秘密仪式。然而直到仪式开始的前一刻他也没有猜到究竟是什么事务需要特意叫他这样一个普通的见道修来。 “将衣服脱光,然后过去。” 摩侯罗伽听到了这样的命令后微微怔了怔。这是他第一次踏入夜摩殿深处,这里是门派禁地,凭他的地位本来是不被允许进入的,但眼前这位一阐提说仪式将在这里举行,引他到了此处。 摩侯罗伽环视四周,这里似乎位于山腹之中,四周环境十分昏暗,什么也看不清楚,墙壁都是岩石开凿而成,只有场地正中央的穹顶露了一个洞,放进了一线天光,在地上投出了一个稍显明亮的圆圈。 见他迟疑,一阐提再次开口:“诸位长老前来助你修行,切莫错失良机。” 摩侯罗伽垂下眼帘细细听风,终于察觉到了四周的黑暗之中正隐藏着数人。这些人的隐匿功夫都很好,他需要十分努力才能隐约觉察到,照这种实力来看,说是门中长老倒也不是作伪。 摩侯罗伽还是猜不到自己有什么修行需要找来这么多长老,但他明白这些人聚在一起若是想杀他简直易如反掌,根本不需要搞其他花样,那么且看看他们到底要作甚吧。 色身虚妄,行走俗世时需顾忌他人看法,但此刻是在门中,三更门下观世人皆是皮覆白骨,所以即便是袒露身体也算不得什么羞耻之事。摩侯罗伽按照命令除去了衣物,一丝不挂地走到场地中央的那个圆圈中盘腿坐了下来。一阐提又喂了一碗血色的液体给他,但那东西尝起来明显不是血,既苦且酸,还夹杂着金属的味道,难喝得很。 一阐提用深色的布条将他双眼蒙好系牢,彻底剥夺了他的视觉。 ——“色如聚沫,受如浮泡,想如野马,行如芭蕉,识为幻法。” ——“色受想行识,非我及我所,若知真实义,于彼无所著。” 一阐提的声音再次响起,又随着脚步渐渐远离,只留下这两句经文,像是教导,又像是一种告诫。 ………… 摩侯罗伽大概明白了一阐提的意思,他定下心来让识海归于寂静,恍惚中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重新传来了脚步声。摩侯罗伽充耳不闻如如不动,却在听到来人的第一句话时就破了功。 “小耗子~你在做什么呀?”来人摇着自己的一根发辫晃到摩侯罗伽身旁,用发梢去扫他的脸,笑嘻嘻地问,“你怎么不穿衣服?是不是又去杀了人才刚洗完澡啊?” 九燕?!摩侯罗伽惊愕地睁开双眼,见九流那张青春可爱的面孔离自己不过一尺之遥。他难以抑制地惊呼出对方的名字,却又因见证对方死而复生而显得极为困惑茫然。 九流似乎能直接读到他的想法,仍旧笑得十分灿烂:“我从阴间回来找你了啊~上次说好了的,你没让我尽兴,就该被我抓回去。” 这是鬼魂索命?摩侯罗伽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他与九流一人向死一人喜生,当初若他不是一意孤行,而是救她出去送回门派的话,如今或许能治愈一些也说不定?只是往事已矣,九流是他亲手所渡,若她真是因此怨他恨他,倒也无可厚非。 想到这里摩侯罗伽垂下眼帘轻轻笑了笑,准备坦然接受自己的结局。毕竟即便是他不想死,也不知道该如何用刀才能将一个鬼魂再杀死一次,倒不如遂了她的心愿。本来她也是自己背负的业障之一,如今前来讨还命债,实在天经地义。 “你可真乖。”九流夸奖着他,却突然垮下了脸来,面无表情地瞪着他,直愣愣的眼神看上去有些骇人。她用一根指头指向摩侯罗伽的下体,冷冷地说道:“可我不喜欢这个东西,我不要带走这个。” 什么?摩侯罗伽下意识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什么意思?男根?不要这个? 九流点了点头,语气渐渐变得阴森而充满怨恨,面容也变成了她临死时的模样,她像一个神志不清的疯子般不停地重复喊叫着:“我讨厌这个!剁掉它!!剁了它!!!” 摩侯罗伽心神大震,正想出言叫住九流,却突然感到有一双手温柔地从背后揽住了自己的脖子,接下来是一点朱唇凑到耳边,呼气如兰发出轻笑:“这位妹妹说得对,反正这东西在你身上也没什么用,去了又有何妨?” 摩侯罗伽循声望去,只见醉花阴在他耳侧轻轻一吻便如舞蹈便旋转身子站到了他面前。还没等他问出醉花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对方手中就突然现出一把短剑,银光一闪便将他的烦恼根斩落在地。 摩侯罗伽瞪大了眼睛张大嘴巴看着自己的那根东西滚落在地,断面处的肌肉甚至还在微微颤动,他一时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甚至因为太过震惊,好像连疼痛都已经感觉不到了。 “你不是说男女没什么分别吗?怎么还这副模样?莫非你说的什么‘色身虚妄’只是嘴上功夫?”醉花阴笑着用手轻柔地抚过他下身的伤处,那里便奇迹般地愈合成了一片光洁的皮肤,只剩下一个用来排泄的孔洞。 “不如来尝尝当女人的滋味?”醉花阴笑着,手指再次划过他的双腿之间,竟硬生生地给他造了个女阴出来。 ——“色阴炽盛,贪著形骸,迷执外相,沉溺地水火风。” 冥冥中似乎有声音传来,但摩侯罗伽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只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他在做什么?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明明知道这两个问题的答案,但细想却又觉得头脑一片混沌,他越是努力去想,那“答案”似乎就往脑海中藏得越深。等他从冥思苦想中回过神来时,发现九流和醉花阴都不见了,站在他身边的人变成了青溪。 “才被切了这么一丁点儿就受不了了吗?”青溪笑着,伸手将他推倒在地,用玉势插入了他身上的肉穴。她一边抽送着那器具为他带来快感,另一只手却用小刀像当日他为她剖尸时一般,将他的皮肤也深深地割裂开来。 剥皮剔骨般的疼痛令摩侯罗伽剧烈地扭动起了身体,身下的快感却又异常强烈,在疼痛下仍是令他爽得无法忽略,大骇之下他一心只想要逃走,却不知为何青溪的力气而今大得惊人,他被她牢牢地按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一刀刀肢解成了数块。 我就这样死了吗?摩侯罗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有思维意识,难道这就是当鬼魂的感觉? ——“受阴炽盛,逐乐避苦,心随境转,迷于苦乐悲忧。” 还是那声音。摩侯罗伽的意识不自觉地随着那声音而去,突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具新的身体里,是他十五岁时的身体。 “师兄,杀了我吧。”少年蜷缩在黑暗的狼穴中,变声期的嗓音哭起来难听至极,“我爹,我爹是契丹人。” “你……”十七岁的天泉声音也是十分青涩,又因恩师战死而哭哑了嗓子。他并没有沉默很久便打了少年一个耳光,又恶狠狠地叮嘱他,“胡说什么呢?你爹明明是个抛妻弃子的粟特胡商,你忘了吗?!” “师兄,你,你不杀我吗?” 少年感受到了天泉的怀抱,还有对方那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别说了,小祖宗。” “师兄……”少年哭得更厉害了,他摸索着在黑暗中触碰到了天泉的唇,问话的声音和身体都轻轻颤抖着,“那,师兄……喜欢我吗?” 天泉的动作粗暴而狂乱,咬破了少年的唇舌,又分开他的双腿毫不留情地将他的身体贯穿。石壁粗粝,他的皮肤蹭破了多处,空间逼仄,不知哪下动作便会撞伤。这次性爱从身体上来说简直毫无舒适可言,但他只觉得心中无比愉悦,至少,至少他终于有了一个能够分享这个秘密的人。 ——“想阴炽盛,固守偏见,妄想分别,执着对错是非。” 那不知从何而来声音将摩侯罗伽从少时的美梦中唤醒,他发现周围的景色又变了,他站在一群瑟瑟发抖的孩子面前,夜叉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扑在他背后,用舌尖舔了舔他颈项上的动脉,笑嘻嘻地问他:“怎么?你不是喜欢杀人吗?为何还不动手?” 摩侯罗伽刚想反驳自己是渡人不是爱好杀人,夜叉却笑得更大声了:“渡?别自欺欺人了。”他牵着摩侯罗伽的手,引着他挥刀划过那些孩童的脖颈,当那几个孩子倒在地上时,尸首突然变成了他十八岁时在破庙砍死的那群流民的模样。 “这也是渡?”夜叉的话像毒蛇吐信般钻入他的心底,“承认吧,其实你和我一样,根本就是喜欢杀戮本身带来的快感。” 夜叉缠在摩侯罗伽身上,舔舐过他身上的每一道疤痕,笑他自以为用这些不值一提的伤痛就能减轻罪孽,又用利齿撕咬扯开那些旧伤,引来了成百上千的亡灵蜂拥而至来生啖他的血肉。 摩侯罗伽全身被恶灵缠满,恶灵从他身上的各个孔洞钻入体内,恨不得将内脏都能吞噬殆尽。他张大嘴巴也无法出声,只剩意识清醒着完整地体验这被生吞活剥的感觉。 “你恨你的父母没有给你纯粹的血统,你也恨这个世界没有你容身之地,你还恨那些愚昧无知害你家破人亡的蠢货……” 随着夜叉的话,狂澜的身影出现在摩侯罗伽面前。似乎是他太过正直妖邪难以近身,他来到摩侯罗伽旁边时,恶灵便自动退散,只剩夜叉还在摩侯罗伽身后。 摩侯罗伽发现自己双腿张得极大跨坐在夜叉腿上,后者身下的那根东西深深地埋入他的体内,正像刑罚般狠狠地鞭笞着他。狂澜过来之后又从正面加入,将他的两个穴都塞得涨满。 “你恨我,是吗?”狂澜紧紧抓住摩侯罗伽的身体,与夜叉节奏配合得极好,一进一出反复冲击着他仅剩的理智,又用话来拷问他的心,“你想杀我不是为了要渡我吧?” 摩侯罗伽无法回答,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挥刀斩下了狂澜的头颅。 那头颅滚落在地,面容却又变成了摩侯罗伽在七岁那年刚刚目睹了母亲死状时的孩童模样。 ——“行阴炽盛,随业迁流,无明造作,难脱轮回死生。” 摩侯罗伽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随着头颅落地再次飘忽起来,当他重新再有实体的感觉时,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紫蝶。 一根修长的手指伸到他的蝶身之下,将它轻轻举起放飞。 蝴蝶盘旋着飞过了摩侯罗伽的整个人生,见证了他全部的喜怒哀乐悲恐惊,当蝴蝶重新落回无心的手指时,却又似乎仅仅只过了一瞬。 无心轻轻挥手将紫蝶抛入蝶群,群蝶化作了摩侯罗伽新的身体。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无心淡淡地笑着看向摩侯罗伽,“多年不见,小友心中可有答案?” 摩侯罗伽注视着无心的眼睛,主动吻上了他的唇。摩侯罗伽已明了己身究竟在何处,此次也并非为了报恩,他吻遍了无心的身体,又将下身的物件吞入喉中,把所有的痛苦与欢愉都只视为一种体验一并咽下。 ——“识阴炽盛,攀缘六尘,妄认缘影,不辨菩提本真。” 无心的身影随着声音化作蝶群散去,八方重归寂静。 ………… ——“五蕴齐身,如火炽燃,屠刀方起,断解离恨。” 声音再次响起,摩侯罗伽感觉到有人解下了自己的蒙眼布,那玩意变得又湿又凉,似乎是早已被泪与汗浸透。光线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他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还躺在那个光圈中央。 随着思维逻辑的逐渐恢复,摩侯罗伽猜测一阐提喂给自己的那碗液体应该是什么有致幻效用的药。他观察着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并没有多出什么原本没有的东西,性器也还好好的长在身上,只是被细细的银链牢牢捆绑,阻断了勃起和快感传来的途径。身体被细铁链束缚,铁链在挣扎中深深地勒进肉里,恐怕这正是谵妄中那分尸之感的由来。下身传来的酸胀与疼痛和口中残留的腥膻味道让他明白那些交合确实存在过,只是他并不知晓与自己行事之人究竟是谁,又到底有多少个。他也不想知道答案,至少在幻境中,他是愿意的,谁来都只是帮助他认清自己的欲望而已。 摩侯罗伽眨了眨眼重新适应着光线,他一边看着一阐提为自己解开束缚,一边问他为什么要让诸位长老来为自己举行这个仪式。 现在想来,将这仪式称为某种“修行”倒也不为过,摩侯罗伽觉得自己心下确有所悟,但他还是有些不明所以:每个见道修都有这种经历吗?以前怎么从没听说过? “有个长老在三更断罪中和挑战者同归于尽了。”一阐提将一支令签放在摩侯罗伽身边,“从心性和业障来说,我们认为你是见道修者中最适合接任的。” “不过能守住这个位置多久,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摩侯罗伽活动了一下因被长时间捆绑而变得有些僵硬的手指,伸手捡起了那支令签。那是他自己的令签,只是背后多了三个新刻上的字: ——求不得。 “现在,你是夜摩殿的一员了。” -【END】- 注:关于五阴炽盛中每一项分别的注解那句是我查资料编的,如对佛经的定义理解有偏差还请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