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狛日 r18 受害人狛x已经不行了的杀手日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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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嘴。”
那个柔和的声音说。
他听见自己吞下唾沫的声音。眼罩因此摩擦皮肤,发出刷刷的声音收尾。
“……什么?”
他开口,不过是说话。
这不符合对方的要求。
“嗯哼。不是什么新鲜的东西。”
对方轻笑,笑得像个看到家畜在手下扭动的屠夫。为什么还要问呢,这不机灵的家伙。对方的声音依旧柔和,尚未闭合的口中却被对方粗鲁地塞进手指。
“……、!”
如果不是指关节被牙齿卡住,对方绝对想塞进拳头。几根手指撑开他的嘴,碰到他的悬雍垂,他从胃底涌起吐意,脑中却模模糊糊在想这个人的手指很长。对,细长,好看,又苍白。也许…不,肯定,他弹过钢琴,因为他就是生于那种家庭。行动之前他们至少了解对象的概况,他们叫他的父亲狛枝教授,他娶了一名作曲家为妻。生于这样家庭的孩子一定至少会弹奏钢琴……
想象中钢琴家的手在他嘴里卡进什么东西。
横膈膜开始一次痉挛。不过他如往常一样没有反抗。他被迫咬住一个球体,连带的皮锁勒疼他的嘴,舌头舔到了可爱的塑胶味。口枷,真是没什么新意的玩意,他闭上布条下的眼睛。
他在以往的工作中知道一种类似口枷的异国刑具。贪婪的殖民者用它塞进酋长的嘴巴,逼问他们矿井的场所,不过戴了这种东西怎么说得了话呢,所以它多被用来杀鸡儆猴。拉下机关,就会有二十根刺针扎穿佩戴者的颅内。目睹一次骇人的死亡足以让其他人说出加害者想要的事实。
而他戴着的只是情趣用品。
“是不是刑具才更符合你的期望?”
狛枝凪斗贴着他的背,棉布的质感在皮肤表面蠕动,偶尔勾到他的结痂的伤疤。他什么也没穿,而狛枝甚至没有脱在室内不太必要的风衣。狛枝像个称职的情人猜中他的心思,不过手上却不给他任何抚慰,他感到对方戴着指套的光滑指尖直接插进了他的后面。
“……”
放轻松。他习惯的。他试着呼气,但是听到透过口球发出的,搀着恶心水声的断续喘息。
“我给你套上口枷。你只能发出猪一样的叫声。”
就连辱骂的声音都那么轻柔,他觉得自己后面一紧。
“我可以随便怎么对你,而你对来自我的一切都不打算反抗。我可以在你的脖子围上锁套收紧,如果我愿意发足够的慈悲,我甚至会亲自用我的双手来绞。”
狛枝在他身体里毫无目的地乱挖。但是,在对方的话语里,他的乳头已经硬得发疼。他还能感觉到自性器淌下透明的液体。
“我可能会像疯子一样用刀刺你,把我的感受以更加简单的形式宣泄在你身上。或把手枪塞进你嘴里上膛……”
“呜”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除了他们之外都会认为这是在害怕。但是他们知道这是兴奋,是期待。他在想想自己的生命被他终结,这样就——
“哈啊、嘎啊——”
“你想被我杀掉。”
狛枝曲起没入的手指,用力按压某处。
“郑重地。痛恨地。仪式性地。这样你就感到被原谅。你的天平就能复原了。”
“呜、呼啊……”
他的后面紧紧吸着入侵物,好像这样狛枝就不会停下,不会拔出来,不会停止他的詈骂。
“哈哈,怎么可能呢。”
没有在意极力挽留的内壁,狛枝将手指退了出来。被调教成性器官的地方立即感到了空虚,甜美的死亡幻想戛然而止。他倒吸一口气,摇着头,唾液和眼泪已经流得到处都是,嘴里发出呜啊呜啊的声音,他想说不要这样,拜托,继续,但他自己也听不懂自己的叫声。
“我又不恨你。”
狛枝平静地继续。
“所以也没有办法原谅你。诶,你还是执意要和我建立关系吗?我能做的只有操你。把你往死里操还是可以的。……你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吧,日向君?”
狛枝停下了所有动作。日向意识到对方在等待他的回答,于是他立即点头。直到他不断向啄点的下巴被托住。他听见狛枝叹了口气,可他没功夫在意这些,因为接下来他被向前推。他面朝下倒在了床上,只有臀部被抬起来。对方把性器放进他的身体里,他就立刻挤着声音高潮了。他的高潮没有像样的射精,他很久做不到勃起了。
记忆离他很近又很远,回忆的形式是极贴近主角的第三者视角。他们叫那个画面中心的人物神座出流。这个名字绕口得像是假的,事实上就是假的。对一台被药物与手术敲掉感情与自我意识的机器而言,这刚好合适。神座出流从不问他的指导者们让他做什么的原因。他只知道,这个男人是名教授,他的妻子是作曲家,他们有个独生子。狛枝教授,神座出流就是这么称呼他的猎物、并用他的妻子威胁他的。请告诉我若狭议员给您的东西在哪,狛枝教授。
学者有时候像是士兵,执起历史和事实打制武器,被将军指使占掠人们脑内的城池。
……既为兵卒,他们会死也并非不合情理。
他拿到了想要的东西,那对夫妻也死了。即使他知道有个碰巧做完游戏回家的小家伙在窗户外战战兢兢地看着这一切,他也不打算多管。
神座出流那时就已经很腻了。或许这正是他消失的原因。
不过日向不得不面对。某天他又很想逃,因为他的房间有名被大口径子弹打掉半个头的老人对他蠕动仅存的下颚。他爬到外面去,运气好的话迎上往来的车辆死去。在他找到依靠物蹲在下方干呕不已的时候,一个影子反常地靠近了随时会制造出一片肮脏的不适者。
那个影子的主人问候他的身体,并提出要送他回去。
“……谢谢。但是、”
“我知道你住哪,日向君。”
日向抬起头。就算当时的男孩已经长成青年,日向也一下子认出了他。他和头上开了窟窿的教授的妻子长得很像,死也不有损那位夫人的美丽,而她的儿子活着站在他面前时,他觉得看到了告死的神使。来复仇吧,来践行正义吧,如果那是神迹,他会这么祈祷。不过当然,青年只是个人类,并且他如其所言送他回了家。
刚合上门,日向就抓住了对方。如果有意伤害,残留在身上的技巧依旧能给这个自作聪明的小子一些教训。而他只是抓住他逼他听那天他做的事。从怎么找到目标,决定时间,到如何威胁他的父亲,再到夫妻二人的死。自己在忏悔吗,或是想激怒对方?日向不知道,他只想吐出来。
“我都非常清楚,即使不用你说。”
注意到他终于停下,并短时间内都无法换进下一口空气,狛枝开口。他的眼睛很平和,灰色的视线在阴暗的房间闪着光。
“我就在旁边,我都看到了。”
狛枝推开他,他没有用什么力气,日向就跌坐到了一边的玄关柜上。
“不过,也不算是废话。这证明了那天的杀人者的确是你,我没有找错。”
狛枝整理着他的麂皮外套,光线在抚平的纹路上流窜,他向房间的出口走去。
“等一下。”
日向叫住他。
他要就这么离开吗?因为难以置信,他出声,对方也停了下来。但是之后,日向却开始变得不明白要说些什么。
“……这些年来”
日向想办法继续。
“……你一直在调查凶手不是吗?你——”
“是啊。这事刚才已经完了,所以我该走了。”
与他不同,狛枝流畅地回答。
“你还想要我做什么?难道我还要恨你,和你残杀,或拉着你的手结成朋友并宣布原谅你吗?”
日向噎住了。
这家伙不想放他走。
只是这样的事情而已,为什么连说出来都不会呢。可怜可悲的东西,怀着轻蔑,狛枝仁慈地提议:“如果你觉得我们还需要有什么交集,那我们做爱吧。”
日向眨了眨眼睛。
“可以吗?”
过了一会,他问。
“你可以吗?”
“父母去世之后,”
狛枝无谓地耸耸肩。
“收养我的人……收养我的男人对我做什么都不奇怪。……啊,多亏你杀了他们,今天你才能拥有这个选择呢?”
和他给人的印象不同,狛枝在做爱的时候非常粗暴。不过,由于他们谁都没被在性中温柔相待过,之所以定义为粗暴,是因为日向感到了货真价实的不适,疼痛,且都让他相当满足。狂信徒自我鞭笞放血,先行的受难疗愈恐惧,无用的痛苦带来赎罪的错觉,最终在失血中迎来安睡。
-
“喂。”
……
“你还好吧”
……
……
自己在水里。
或者在水里的并不是自己。但他就是感觉到了,充斥他感官的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水的低温。水的流动。水的窒息。
(「■■■,■■■——」)
水封锁他猎物的临终之声,在消解一切的液体中,神座用刀锋刮了刮猎物的喉咙。血像赤色的烟一样往上跑。
……
……
“咳,咳咳——”
“啊哈,溺死在浴缸里的退休杀手。”
与梦醒的坠落感相反,日向突然觉得自己在被往上提。同时,他辨认出耳边响起的声音来自狛枝。狛枝一如往常,语气里带着笑。看他的眼睛却像冻结的污水,也和平时一样。
他拉着日向的头发,把对方的脑袋从水里拎上来。
“你的幽默感让人无言——难道还要我帮忙清理?”
“……”
日向还没清醒。他用力闭上眼睛,又睁开,水滴被挤出,描摹着睫毛掉落的感觉渐渐唤醒他的意识。
“抱歉。”
“虽然你怎么死都不管我的事,但要是被处理附近居民异臭举报的警察发现死者的身体里都是我的精液就糟糕了。”
“抱歉。”
他又重复一次。
做爱之后,狛枝只会做最低限度的整理(并非有意的整饬,这应该是印刻在青年身上的自动程序,日向想)。日向则不得不从晕厥中恢复才能挪动到浴室收拾自己。
……说是收拾,结果还是变成了这样。他想自己是不是许久没有规整作息,浴室的蒸汽就能让他晕倒。还是自己潜意识操纵身体,主动迎接不屑光顾的死,让他一头扎进水里?……算了,这都无所谓,现状是,早应该离开的狛枝把他捞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
日向问。周围水雾弥漫,他的声音却带着咳嗽后脱水的干涸。
“忘拿东西了。”
狛枝回答。日向不知道他忘记了什么。对方也没有继续丰富句子的意思。他们彼此无言,室内又安静下来,直到噼啪的雨声渗透静默,然后日向想起来那东西可能是伞。在他第二次高潮的时候,他就听见雷声了。是这样吗?他想去看对方有没有拿着雨具,不过日向还什么都没能确认,狛枝就离开了。
“……好冷。”
日向缩了缩肩膀。因为狛枝开了门,浴室里的暖气已经散尽。沾着水滴,还未穿戴的日向自然开始感觉到寒意。对了,无论季节,狛枝一直喜欢穿着外套。刚刚他进来把他捞起来的时候有没有弄湿它?
说起来,他又是怎么进来的呢?狛枝离开时不会不关上门——现在房门就紧紧锁着呢,谨慎处理独立孤寂的人生是狛枝的习惯。日向也从来没给过对方钥匙,在他们上了几次床的时候,他曾想过要不要将备用钥匙给对方。
他和狛枝时常不约而同在一开始见面的地方(或附近)相遇,随后重复初次的流程。他们的关系从此开始,并且得不到也不该得到任何进步,而给出钥匙则太像普通的室友,所以日向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也许对方自己配了他住宅的钥匙。
这个想法在日向的脑中闪过。他为自己的推测睁大眼睛。
只是推测,证实可要等下一次的见面。如果他能说服狛枝也脱掉衣服,他要看看对方的钥匙圈。金属将在他手上翻出沉闷的碰擦声,他会看到自己熟悉的那块铁片吗?
下一次。
这房间的门哪日也许能自己打开。访客或是欲与极危分子对峙、备以全副武装警察们,或是终于决定不再留他苟且活命的“先生们”……
现在,他又有了新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