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日+モブ日】dearest r18 现代双子学paro 碰见兄长援交的神座君 有轻微的モブカム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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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创对神座出流皱起眉头。
这是日向一般会流露出的最不客气的态度。如果没有教育的束缚,日向最想做的就是摔上门,用生硬的撞击声把面前的人打回他们的实家。但无论何时他都不会那么做,毫无发泄途径,也不想和弟弟多做交流,他的表情越来越阴沉。 自这反应中,神座得知对方不会有请他进门的打算。不过,为避免被左邻右舍目击扰人心神的僵持,他应另找办法结束这个状态。于是,他不再关心日向的反应,直接说出他准备好的事实。
“从今以后我来东京生活,我觉得我应该亲自拜访打声招呼。”
“我都让他们别说我的地址了,尤其是对你。” 日向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疲劳。 “我就知道。”
“不,我没有问他们。他们是很好的父母。” 神座为长辈正名, “不过,欠缺谨慎。我是自己找到的。”
日向创的肩膀微微颤抖,但他及时止住了。他绷紧身体,少许退后了些。 “……你也会说些人模人样的话了啊。”
得到了不想知道的情报,日向没有再深入这个话题的打算,而是接了一句讽刺。应该是讽刺吧,不过,日向创实在不擅长冷嘲热讽。由他说来,这倒更像是一种板上钉钉的控诉,让人不由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不善之事让这年轻人遭罪。 就算是神座,被这么说了的他也不由得侧过头,开始寻找一些两人共享回忆中的端倪试图反思。不过,对他而言的一切都非常平常普通,他没能找到具体是那些事情使得日向这般不快。简单地说,他没能理解兄长的话。
比起无端的猜谜,他注意到了一些更为具体的事项。他的目光稍微放远了些。在日向身后,他看到一方狭窄却又空旷的房间。即使只能窥得一斑,由于房间的面积实在不大,这些景色就足够让神座知道它的一无所有。没有教科书外的书本,没有电视,没有置物架。按理说室内应该比凉秋的室外暖和一些,但由于日向房内的物品过少,留不住任何温度,在门口的神座甚至感觉到一阵从室内吹来的冷风。
“你就住这种地方?” 神座的语句之中全无恶意。
“自然比不上您。” 日向轻柔地说, “就来说这个?非常不错的表敬访问。再见。”
日向拉起帷幕一般合上了门。
“……嗯。” 注视涂装不均的门板,神座慢慢地说。 “再见,呢。”
任谁看来这都是一次失败的拜访,但对于神座而言已经足够了。与日向的久违对话甚至让他觉得心情好了一些。他还要期待什么呢?你好,不好,再见。毫不意外,这就是他们对话的极限。他没有对日向说出更多信息的打算,对方也不想听。神座悠悠走下公寓的楼梯,“拜访哥哥”一事已经从日程表上戳上完美达成的印章划去。初来东京,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接下来,他要去希望之峰学园报道了。
希望之峰的邀请连续向他发起了几年。几个月前,从未涌起过兴趣的出流突然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几年前,没兴趣的他的说辞是“我不忍离开”。现在,他又对本家开腔:“希望之峰学院名声显赫,聚集了才能者的人脉也难能可贵。为了将来打算……”
类似的义正严辞他能出本书,不过没有人从神座那里得到过他们的年轻继承者远行的真正缘由。因为就连神座本人都明白那个理由无实绩可循。最终藏身海底的不沉巨轮远航前,有因无法言明的不安退去船票的旅客。若在灾难发生前询问其行动原理,说出真心话的他肯定会引人发笑吧。
“为什么突然决定要去呢?” 刚来帮忙的年轻家政妇问。她并不是真的想知道原因,为了与沉默的年轻主人营造和谐的气氛,她随口一提。
“希望之峰从今年开始开设了预备学科。”
手上的活让他心情不错。唯独对她,神座给出了真正的答案。
“嗯?” 就算无心得到答复,文不对题的句子让家政妇抬起头。面前整理行李的少年动作轻盈,像即将巡视国土的王储般跃跃欲试。
所以,神座此次行动的动机,在于他确信他会在那个地方见到日向创。 然而,首次拜访没能提供任何能证实他臆想的证据。甚至能给出类似推翻他意见的事实。 他知道日向创的习惯,和多数人一样,他会把平整的制服挂在房间的一角。那间公寓是如此狭窄,一眼就能望见全貌。可神座没有看到任何制服的踪迹。或许他都已经不再上学了。 神座对此没有感到任何气馁,反而越来越确信他们的狭路相逢。他就是对此有十足的傲慢,在日向创的事情上,再不利的情况也总能向他期望的方向扑去。
他的确是被神眷顾的。
他能询问,调查,不过从未故意追寻猜想的正误。某日的放课后,他看到了日向创身着预备学科制服的身影。 看吧,我是被神所爱的。
他轻盈地跟在日向创的身后。 跟踪,尾随,这一类阴暗的词汇完全不存在于神座的认知里,他不觉得这行为有什么不妥。对他而言,这只是一种游戏。 游戏。小的时候,他们目送母亲出门。紧接着,日向边转过身,对他露出有些狡猾、现今回想起来却又格外稀少因而珍贵的笑容。 “我们偷偷跟着出去吧?” 能不被大人发现地,跟到多远呢。
略微年长的男孩是游戏的领导者。他跟在他的身后,看他憋住呼吸,忍住大笑,洋洋得意,同时却又希望得到跟前成年人的注意。最后,他们似乎因为路上看到的鸟类起了争执,自然被大人发现了。此时,他们已经走出了好几条街,超过了平时被允许玩耍的范围。母亲叉起腰敲了敲日向创的额头,看看你,身为哥哥教出流做了什么?她又笑了出来,拍拍二人的肩膀,给儿子们买了两份点心。
回忆被电车的报站声中断了。
日向创上了电车,却不是往那一方公寓的方向。他出了车厢,神座出流便缓步跟了出去。 日向心不在焉,第六感那玩意完全没发挥哪怕察觉到一点追踪者的作用——它被应用在专注于手中的手机屏幕上了。日向创和谁发着简讯,熟稔地在复杂的车站穿梭。他在某个相对冷清的出口离开,拐过几条小道之后,日向停下脚步。目光的末端是一辆私人轿车。
神座听见车门解锁的声音。日向小跑上前,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神座看见车里的是一个成年的男人。年龄在暗色玻璃的遮挡下难以确定,但他和日向的关系一定不会是朋友。男人亲昵地搂过日向的肩膀,日向也完全没有任何不妥一般以那副姿势交换了一番对话。男人放开了日向,后者低头系上保险带,车子起步,他们到了神座无法再追及的场所。
“……”
直到车的踪影消失,神座出流才走了出来。他在原地伫立,视线飘忽了一会。在这过程中,一家契茶店纳入了视野。他突然决定吃点东西。
他记得母亲给他们买了蛋糕。 当时的自己非常想要哥哥的那块,虽然两个人买的是同一种,他还是觉得日向的那块看上去更加美味。
神座很快就发现,前几日游戏的成果其实并不难取得。他没有总是盯着日向创,有时候他甚至希望休息一下。即使没有特别关注,抬眼的时候也总能撞上动态,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日向创做这事的频率实在不低。
日向创与之出行的男人不止一个,但大体还是固定的几人。他们在移动之前有时会先在餐厅碰面。不若第一次,这些情况下,神座能清楚地看清楚男人们的长相。他们和日向创年龄相差悬殊,依旧没有是友人的可能,他的年龄甚至能做他们的父亲。所以,他们还能是什么关系?神座坐在毗邻的店内,把原本准备带走的饮料放在了桌上,他托着下巴望向对面,顺手在咖啡里加了砂糖。
中年男性对日向说了什么,日向突然露出了不好意思的微笑。他的脸颊微微泛红,眉毛很困扰似地垂下,眼睛微微眯起,饮过茶水而湿润的嘴唇快速却毫无效率地组织音节。可想的磕磕绊绊对话之后,男人又一次说了什么。这次日向完全笑了出来,写满欣喜的眼睛回望对方。
“……” 三年并没有让日向的外貌变化太多,他们是双生子,纵使分开,也没有天差地别的变故让他们骨架里的同质产生变化。然而,只消这个表情,他现有的认知都被瓦解了。他被那个表情攫住了。纵使五官毫不陌生,在自己脸上,他可看不到这样的表情,日向也从未对他展露过。日向还没到能把对讨交易对象欢心的营业笑容操纵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尽管不是光彩的事,他看起来真的相当高兴。
若是看见星辰闪烁,会忍不住向天空张开手吧。有那么一刻,神座突然能理解某部作品中主人公的心情了。他本打算一直这么看着,而现在,他决定出手。 他站了起来,扔下未喝完的咖啡。他跑进了两人交谈着的快餐店,点了一份当季新品——顺便说下,不是他想吃这个,只是这是日向的选择。捧着餐盘径直走到日向创和男人的座位上。两人用的是四人座,日向身边的空座简直就是为偶尔路过的弟弟准备的。
“创?真巧。”
日向瞪大了眼睛,惊讶得一动不动。
神座刚从学校周六的课程归来,理所当然地穿着校服。纵使希望之峰名声鼎赫,它的校服并不是十分显眼,甚至有些土气,不会引起太大关注。但是,对日向而言就不同了。那身制服直接告诉他了弟弟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原因,还有存在了许久、即使逃避去了其他城市、也又一次追及的格差噩梦。 神座不是故意的,他的兴趣从不在激起兄长的劣等感,说起来他完全不明白那回事,但在日向眼里这就是明显的挑衅。
神座出流总能将异常的举止行得光明正大,把狡黠的诡辩说得天经地义,让对他不设防的人察觉不到任何问题——这是日向的想法,总之,他对他戒备到了指甲尖。但面对多重信息的突袭,他只能握紧拳头,没说出一句话。
“下午好,先生。”
判断日向一时半会做不出任何行动,神座改为向男人开腔。
“这可真是……你是创君的弟弟?长得真像啊。”
与日向形成对比,男人接过他的话侃侃而谈。神座甚至看出他的兴致更好了。手足无措的日向创是他的下酒菜。与中意床伴面容如出一辙的弟弟让男人玩味的视线多出了猥亵的色彩。
“你来干什么?” 日向的声音不响,却透出一种自虐般地狠劲。
“弟弟君不会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吧?” 男人注意日向的反应,却没有搭理。他的声音笑意更浓。
“不,这家伙是——” 日向试图站起来,他的椅子被他踢得咯咯作响。
“机会难得,要不要一起来?钱会好好付的。” 男人接下来的话把日向压在了座位上。
“多少?” 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神座作出有兴趣的样子。
男人坦率地报出数字,他端详着制服,告诉他“道上会对某些学校的孩子格外有兴趣”。 神座做出思考的样子,但他其实并没想男人的话,他在看日向创,兄长的表情变得非常有趣。他真的在等他的发言,日向创脸色苍白,嘴唇发抖,眼睑抽搐,一切的言语梗在喉间。啊,就是这张脸,神座几乎要怀念地笑起来。
但是,还在与第三者的话中。他掩起嘴,摇了摇头。
“我只是随口一问。不多打扰你们了。” 神座端起餐盘,去了他们背后的座位。他咬了口新品三明治,为僵硬的口感抿了抿嘴唇。为什么日向创选了这个?他开始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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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日向止住男人的动作。 “外套,我先脱了。”
“啊呀啊呀,还在在意上次弄脏制服的事吗。我还是会帮忙拿去店里洗的。”
“……好吧,如果你喜欢穿着做的话。” 虽然承包了清洁费用等处理,上次对方的恶趣味已经让他险些没有替换的校服。但是,反正这回也不是学校的制服了…… 得到事先的保障,日向解开扣的手停了下来。轻易的妥协让男人笑了出来。 “创君真的很喜欢那所学校呢。”
男人还是脱下了日向的外衣,随手放在了一边。日向略微显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接下来像一直以来一样就能完事。他抱住男人的脖颈,凑上整个身体磨蹭,皮肤相贴的触感温暖又让人作呕。他闭上眼睛,专注于缓慢累积的温吞快感,男人却在他耳边开口。 “原来你的弟弟是那所学校的,之前没听你提过呢。很辛苦吧?”
日向应声睁开眼睛,黄绿色的瞳孔反射着旅馆昏黄的灯光。
很辛苦吧。他们有那样出色的孩子真是有幸。只是作为兄长的……
类似的议论体贴地避开本人。作为那些议论的结果,日向被给予了友善的同情。其实,就算直接听见那些话,日向也不知道要对此作何感想。他没有觉得有多辛苦,也没有太严重的嫉妒之心,对神座出流,他有的只是恐惧。 但是,不会有人会理解那个感觉。 人们热爱欣赏猛兽的风范,当他们不是的猎物时候。
日向眨了眨干涩的眼睛,他收紧了搂住男人后颈的手,就好像在请求对方的关注一般,无声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猎物的余地,只有接受成为尸骨后的同情。
几次日向都没办法对那股浑身都被折过的酸痒坦然。结束的时候,他身上剩余的气力甚至没办法拢起被拉开太久的腿。身体被剧烈的残余快感囚禁,即使在力气都跑光之后也不自觉地抽动。颤抖的后穴依旧像行为中一般开合,试图继续讨好能给予它填充的任何东西,但它能咀嚼的只有被留在日向身体里的精液。男人恶作剧般按在肿起的穴口周围,日向的身体就让人觉得有趣程度地跳了起来。随动作又自后方发出液体的浊音,更多的精液顺势溢出,让人难堪的失禁感让日向抓紧了男人的衣服。
“真可爱啊,能认识日向君真是太好了。” 男人摸了摸他的头发。 “抱歉说了弟弟的话啊。现在想送给你一些东西……”
“这个,是只给日向君的喔。”
什么东西反射出刺眼的光,对方拿出了一些奇妙的道具。 日向根本不知道那些工具的用途是什么。他几乎要合上的眼睛不解地眨了眨,却依旧没从脑中获取任何名称。
男人抓住了他肿起的乳首,这让日向从喉咙里挤出了叫声。 “是用来做这个的。”
男人取出一枚东西,比在被挤压的乳首处。被放在眼前,日向才看清那是戒指一般的银环。但是,被赋予约定或爱情象征的戒指绝对不会在这种场合出现,佩戴指环也不需要那些从没见过的器具。 男人搓动他胸前的突起,日向一片雾霭的脑中缓缓浮现出圆环难以置信的用途。他从喉咙里流出恐惧的声音,但因嘶哑带有难以遮掩的情色。
男人捏紧他的乳头,取出一件器具,将附有针尖的位置对准把握好的地方。 “……呜……啊!”
日向自喉咙滑出拒绝音节。然而,同时,男人的膝盖缓慢却又确实地摩擦着日向的下体,制住他的动作。粗糙的面料刺激着因过敏而无法停止追寻快感的性器和后孔,恐惧与不祥在亵玩下与性快感交错升温,变成日向无法控制的全新怪异感,更束缚他的行动。
“刺了喔。”
日向反弓起身体,砸在身上的爱抚强行堆砌起快感,最终无可救药地推至又一次的轻微高潮。他被绝顶与羞耻扼紧。可也托它们的福,敏感处那细腻皮肤被刺穿的感觉一点也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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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 “日向?”
“抱歉!怎么了,老师?” “上次说要检查的笔记,还剩你没交喔。”
“……”
有笔记检查的作业。这还是第一次听到的情报。 既然愿意投入巨资入学,他是极重视作为学生的本职的,或许是最近的事情太过干扰他的心神,偶尔遗漏了有关课业的信息。 “……抱歉,老师。”
“嗯嗯,没关系。” 她摇摇头,收下了学生延后的作业。 “只是例行的检查而已。” 对日向君而言真是稀奇呢,一时没注意也没办法,下次记得从朋友那边打听喔。 教师这么说着,离开了日向的座位。四周的课桌放得较为紧凑,穿着高跟鞋的她不小心撞到了桌角。
“老师,没事吧?”
“啊,没事的,我自己不小心。真不好意思。”
她摆摆手离开了,半起身的日向又坐了下来。 如果没有自己的失误,她是没有必要拐到这个角落里来的吧。虽然他知道她绝对不会生出半点不满,但他依旧觉得抱歉。
“……朋友啊……” 对于他的疏忽,她提出了建议:“去朋友那边打听”。对啊,还有这种方法呢。日向无意识地拿出手机,翻动着讯息栏,一排一排的文字滑过眼球,除却广告就是简单约定了时间和地点的信息。好像没有能够拜托这回事的人。 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直到现在,日向都没有办法毫无芥蒂地交友。 意识到没有可以依靠的朋友之后,他反而松了口气。他打开系统内置的备忘录,记下了今天的要记录事项。写到最后一行时,手机振动了起来,新讯息的提示在界面闪烁。打开查看后,是自另外一位客人发来的讯息。寥寥几字,阐明了它是一条简洁的预约。
「没问题」 这样回复着,日向咬着下唇,手指在屏幕上拖拽出深重的痕迹。
预约时间就是当天晚上。即使推托,问题也不会消失,还会影响他的收入;加之正逢明日休假,是个客观上适宜的时间。就算有在意的问题,他也已经咬牙给予了回应,没有给自己后悔的余地。 然而,即使已经破釜沉舟,一路上,他还是保持着时不时攥紧自己衣物或肢体的动作。回过神时,他已经如约来到旅店的房间。 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他能做的也只有敲响房门。 接下来要怎么办才好,怎么解释身上多出来的那个玩意。他掐着自己的手心,等待着面前门锁的开放声。 为他开门的人却出乎意料。
“下午好。” “……?!”
门那边礼貌问好的,是神座出流。
“等等,为什么——” 日向创后退了几步,却被对方抓住手腕,强硬地拉进了房间内。神座在两人的背后关上了门。日向环视了狭窄的旅馆房间,没有发现除他们之外的人。但是,和他约定在这里见面的人的确是来自男人的邮件地址没有错——
“你在找这个吗?”
神座举起一只手机,亮堂的屏幕中显示着和日向邮件往来的画面。那台手机,是日向在无数个枕边作伴的日子见惯了的,属于某个男人的东西。
“……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日向摇着头,他已经后退到了墙壁,没有办法再远离神座了。 “你把他怎么了?”
“没什么,他没事。只是我不这么做的话你根本不愿意和我交谈。” 不愿给我机会,那我自己来拿。神座耸耸肩,他对回答日向创的问题并没有什么兴趣。所有的事情都不困难,步骤的细节任君想象,他一成不变的表情好像这么说着。比起日向的问题,他自己的好奇心更为重要。 “和他做这个的你,是缺钱?还是喜欢性爱?”
他真的很困惑一般说着在旁人听来类似于侮辱的话。如果真能以侮辱认知倒简单得多,问题在于,日向明白他是真心提问。神座依旧摆着那副冷然的面孔自说自话。对,因为无法交流,所以理解为自说自话就好。他突然将那台被从原主身边剥夺的手机扔在一边,手机砸在了床上,在日向注意那通讯工具遭遇的几秒间,神座出流来到了已经无路可退的兄长面前。
“算了,接下来我会把一切都确认的。” 神座看着他的眼睛。那像是蛇的凝视,日向觉得浑身发麻。 “反正你也只是寻求这种关系——我也能买你吧?”
日向没有回答。
“钱会好好出的。” 你看,前两日我问过价格。为表诚意,神座这样表示。 “我能买你吧?”
那几乎不是疑问句。
“……你连这种东西都想要吗?” 日向说话了。但是,他发出质问的声音作为人类来说十分失真。还好,这古怪的声音没有再度响起——日向大笑起来,首先是笑弯了腰,然后他顺势跪到地上,最后笑声消失了,只剩下后遗症般的抽搐。
“啊,想要。” 在日向的呜咽般的笑声里,神座静静地给出肯定的答案。 “只要是你的东西。”
蜷缩在地的日向慢慢打开身体,跌倒般地靠坐床上,接着就没有了动静,整个过程里他都没抬起头。神座试着上前,先是碰了碰兄长的手指,很冷,他又握住了它。虽然那么冷,而且一动不动,但的确是日向创的肢体。他松开手上行,改为触碰日向的脖颈,那里总该暖和了。他为同一人身上的不同触感勾起嘴角,又试探着解开了一颗衬衫的扣子。日向依旧毫无反应。 这可称不上是有力的拒绝。既然没有被拒绝,那就是答应了。
(“我更想要你的那块”) (“妈妈不是买的一样的吗?不过,既然这么说了的话……喏,给你啦。”)
“谢谢,哥哥。” 翻弄着兄长毫无抵抗意图的身体,神座出流像十年前那个得逞的孩子那样笑了出来。
出现在面前的身体遍布着情事的痕迹。这幅模样在更衣室怎么办?不过还好,想来他应该也没有会和他靠近换衣服程度的朋友,稍加注意就不会有危险。
“……?”
当胸口呈现时,更有趣的物品映入了视野。 他的手指轻轻碰过日向露出的前胸,拨弄挺立乳头上的乳环。这个装饰品可和日向创的外表毫不相称。他清洁,乖顺,健康,没人想到这样一个少年会带着这般装饰。
“这个怎么办?不是伤口那样遮掩就能不见的东西……很不方便吧?”
“……”
日向的表情变得很奇怪,眼睛里几乎要沁出眼泪。但不是对神座的,这是单纯的焦急和事到如今的羞耻。 “我怎么知道……”
“看来是刚被戴上去的呢。” 神座得出了结论。 “在被我搭话的那天?”
神座一边询问一边摆弄着那个金属环。没有多少色情的意味,或者说,就算说明了自己出钱和日向做爱,他也没有这是性行为的自觉。 日向没有回答,抬起手遮起了自己的脸。
前戏聊胜于无,探究意味地摸索过日向的身体后,神座就沾上了润滑剂,直接伸向了他的后方。即使如此,自己的身体很快就能做好接纳的准备,对于这点,日向悲哀地觉得庆幸。
“进去了。”
这只是一声单方面的知会,听见并消化的时候,已经有什么东西挤进了狭窄的甬道。日向抑制住呼吸,适应体内陌生的脉搏。虽说有经验,第一次接纳的性器还是很难习惯。他被生理泪水模糊的视线里瞥见神座模糊的脸,五官与自己微妙的气氛差异在泪水里消失。什么啊,这是在提醒他什么?他笑出了哭得抽气的声音,内里突然收得更紧。
神座没给日向任何余裕。刚整个没入,他就更拉开日向的腿,有趣似地看着他们的结合处。自性器溢出的透明液体淌落至臀部,充血的穴口被里外的分泌液浸湿。
日向为对方在体内的触感扭动身体。在里面被嵌入,如果不动,异物感就没有消弭的时候。但神座并不专注做爱,没能更加深入给予他能用来配平的快感,这让他不好受。由饥渴引起了后穴无意的吞咽动作,更延长了神座的观察。
“怎样才会舒服?……或者说,让你喜欢做这种事的理由是什么?”
“嗯、呜…”
“我该怎么办?你希望我怎么办?……我希望得到指教,你比我更有经验。”
又是对神座而言的诚恳请愿,其他人听来的恶作剧。让一切快结束吧,日向被搅乱的脑子晕眩地想。再深入一些,他说。同时动了动腰,截断之后神座可能的刁难。 然后抽出来,接着再进去。像动物一样重复就好。他们到底还有什么可说。
神座点了点头,比起理解,倒更像是看到经他训练的狗听话地伸出了爪子。在进入的过程里,正常位让他们贴得更近。日向为这诡异的亲热不适,但被碰触到某处,被侵犯的喜悦在身体里的回响更胜一筹,他掺杂喘息的寒颤没能表达出任何不满。
“嗯嗯,这里是前列腺吗。……好像还不够的样子……我记得再往前是精囊……你好像喜欢擦过前列腺后被撞到更里面的感觉?正常的男性也会这样吗?能有这个反应你用了多久?”
神座说话的声音不响,还带着些气音。气音本身就不具备太多传达感情的功能。而在神座身上却恰恰适得其反,他都能听上去甚至有些煽情。贴合的身体还把声音震动至日向的全身。 话语的内容不堪入耳,更糟糕的是,神座的提问直切问题的中心,日向的身体的确有这样的需求。
“……唔、哈啊……” “请告诉我。本来,你就是来做这种事的吧?”
这种事。 耽溺快感,贪图钱财。 啊,的确。如果让人知道自己在做这种事,一定会被认为出自上述原因而不齿。即使没有不齿,就连神座都没有例外地将自己的动机列为这两个事项。
……明明这家伙才是罪魁祸首。
“啊啊……、够了……动起来啊” 日向最终只是顺从欲求说道。
他本来拥有原因是什么……都随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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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座为日向盖上毯子。然后,他捡起兄长散落的衣物叠好。接着,去衣架上翻自己的衣服。他摸了摸口袋,抽出一些事先准备的纸币(在他特意准备的信封里),工整地放在日向的床边。
他的心情有些微妙。比起做爱,那之后的睡眠更让他舒服。他还记得呢,以前和日向一起入睡是最平常的事。趁父母不在的时候,日向还曾特别邀他睡在一起。当时的日向怀里抱着他的小狗,它是随处可见的混种犬,但也因为如此,它没有那些太容易流传于血脉的疾病。它健康,好动,亲和力高,正是适合孩子的玩伴,日向也太喜欢它了。现在,他甚至把它抱进卧室。神座看出了兄长的算盘,父母都不在,他想和它尽情地胡闹,然后,和平日不被允许睡床的它一起躺进被窝睡个好觉。日向邀请他,共犯多了一个,被数落的时候也没那么难熬。
真是久远的记忆啊。太久远了,以至于到了现在,这事居然还要用金钱去交换。
嗯,都长大了呢。 神座出流第一次对时间流动产生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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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死掉了。”
弟弟抱着小狗的尸体。它是小型犬,但是在男孩的手中,它仍然有一定的体型。也正因为如此,在日向记忆里,它是个蓬松又可靠的伙伴。即使是这个时候,它也依旧像个被钟爱的毛绒玩具。神座体贴地遮挡了被血和泥土凝固结块的毛发。 但是,他的发言并不体贴。现实从不体贴。
“被车撞到死掉了。”
“诶?” 日向僵直了。他反复播放着记忆的话语,却没有办法汲取半点信息。 “……你说什么?” 他只好再问。
“在门前的那条道路上。信号灯边。被撞到死掉了。”
这家伙在说什么呢。 狗死掉了?怎么可能呢。它一直非常聪明啊,每天都在这附近玩耍啊。这一带的人都会认识它,是那对双子家的宠物。它受人欢迎,总能得到一些饼干,他担心它吃得太多。所有人都对这小家伙关爱备致,小心翼翼……
怎么可能、偏偏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在那种地方、撞上车死掉、?!
顺着涌上的驳辩,一个可怕的念头进入了他的脑袋。男孩不善遮掩的冲动让他把这个想法大声叫了出来。 “根本是你杀的吧!”
“创,怎么能这么说!” 终于忍不住的母亲拉开了他们,指责言重的兄长。 “出流怎么会这么做!你也知道出流多么认真地照看它吧?创也是因此把它给了出流吧?”
接着,他们的母亲也为这弱小生命的流逝伤感。
它给我们带来了很多快乐。把它好好埋起来吧,创,出流。她牵起日向的手,带他们往院子里走去。日向低下头跟在母亲身后,携带着动物尸体的神座也跟在最后。他们一同前行,但显然,日向没有被说服。的确他没有任何证据是神座有意杀害了宠物。感觉到弟弟的靠近,他轻声说了句对不起,这让他们的母亲略微露出了笑容,她看了看儿子们,又转过头去,寻思花园里适合小狗的永眠之地。因此,她没有看到,再度抬起头的日向看向弟弟的眼睛充满更甚的愤懑与恐惧。
“……!”
日向惊醒过来。
操纵僵硬的身体,他确认着四周的状况。简单的装修一如既往。啊,他在旅馆里。按一向的习惯,事先预定的房间可以让他睡到隔天上午。 因为和出流同床共枕,他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地方呢。
那家伙已经离开了。 日向瞥到被整齐地摆放在床头的信封。是他的报酬,但他根本不想碰它们,就让它们留在了原处。他蜷起身体,额头抵在自己的膝盖上,劫后余生般的残留恐惧让他眼睛发酸。
他抱膝坐了一会,直到感觉到身后溢出什么东西。他咬了咬嘴唇。
神座出流真是个变态,他又一次在心底骂道。日向知道他是故意的。神座算不上热爱整洁,但也绝对对肮脏没有特别的兴趣。神座在性行为里感受不到太多快感,他不是为了追求自身的欲望在里面出来的:这只能把一切弄得一团糟。神座妥善地收拾了被单和被弄脏的衣物(它们被整齐地烘干铺回原处),唯独没有收拾自己。惹日向不快的也并非对自己的糟糕待遇。正好相反,神座对他的事上心得很。不用数那捆纸钞,日向就知道那是神座打听到的、能够在里面出来的价格。 他完全是在模仿。
“我也能买你吗?” 弟弟发光的眼睛与单纯的质问又浮现在脑中。
如果没有手机消息的提醒,恐怕日向会一直这么坐下去。
“到此为止,以后不再见面了”
本应是日向的顾客、却不知被出流做了什么的男人发给他这样的邮件。
日向同时与两名以上的男人维持着关系。虽然他们多少知道日向的服务对象不限于自己一人,但若被其他人看到这恶趣味的饰物会被怎样揶揄,日向光是想象就觉得厌烦。
……虽然神座依旧是那幅日向难以处理的态度与行事,但从某些角度来说,他倒帮了日向的忙。不用为此担心了。至于失去了一个收入来源,再找就是了。
想到这,他的肩膀抖了起来。
请原谅他有些古怪的发笑方式,他不太习惯,一个月有时还笑不出一回,今天算是超常的发挥。 这就是他最终选择援交这玩意的好处吧。他有些悲哀的得意,像个饮鸠止渴的垂死饿莩。对于朋友,恋人都不敢轻易结交的日向而言,来自性交易对象的二三言就是他所有社交需求的发泄口。对方轻薄地夸赞他,他当真接受,还附带性快感和一笔收入;就算他们不幸有个三长两短,他也没有好心到为这些家伙发愁。他们完美地符合他的社交需求。
日向一点也不怀疑发信者是男人本人。虽然不知道那家伙做了什么,至少出流一定会把他的财物还回去。去思考神座的举动也完全是徒劳。现在,日向要做的只有在第三个顾客找他之前,想办法讨好那个赠与了让人头疼饰品的家伙,至少帮他把那玩意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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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层的轻薄运动服,若是女生还会纠结于一些隐秘的问题,一般的男性可不会为之苦恼。 但对如今的日向而言,这绝对会露出一些事情的马脚。
装作感冒的日向在运动T恤外加了运动外套,他扯了扯拉链,确保它紧紧地封锁至下巴。一节体育课让他觉得足足有几载。他觉得已经过去了10年,钟表的秒针却只走过了10圈。不过,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在秒针轧第11圈的时候,一个声音出现了。
“……感冒?”
他不想听见的声音。
日向不知道那个家伙从哪里来的。拿着扫帚,难得扎起头发的神座出流看起来很滑稽。看来今天是他的班级轮到了晨间清扫。他们的模范生可没有浑水摸鱼,怕是早就用各种手段(包括收买欺骗等)完成了他的辖区,接着散步般来到见习中的日向创身边,像所有对亲友的慰问那样关心他的身体。
还没等日向下达驱逐的语言,话音未落的神座就从鼻子里喷出轻笑。
“……或许下个星期能好。这两天你能让那男的帮你把那玩意取下来的话。”
“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日向的指甲在金属制的拉链上发出咔哒的声音。
“想来看看你。”
“……”
如果理会日向越发冰冷的眼神和态度,那他就不是神座出流了。“创。”神座突然另起话题一般,叫出兄长的名字。
“……什么?” 日向的反应慢了一拍,被对方这么称呼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但他很快捡起了警觉。
“把这个解决之后,差不多能结束这种事了吧。——这很无聊。”
“哈?” 日向第一次抬起头,和神座对上视线。虽然神座的表情一直是那副模样,对于日向而言,多少还是能阅读出他的情绪——尤其是他不做什么好事的时候。但是这次日向没有看出任何讥讽,神座十分认真,说出了劝阻的言语。
“哈哈……” 日向摇着头。 “你是在劝我?”
神座没有再回话。不过不是因为不愿继续理睬日向。他觉得有什么人打扰了二人的对话,但已经为时已晚。日向的体育老师放任学生开始自由活动,结束了规定的课程。他发现了神座出流。
虽然日向完全不想去了解——尽管习惯避人耳目不多声张,神座出流也是小有名气的本科生。体育教师看到了神座,便露出了夸张的表情。
“这不是神座君吗!对了,上次和你说的加入我们校队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这是个逃走的好机会。 日向把神座推到了兴致高昂的体育教师前,混在熙攘的同班同学中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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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日向快速换回校服。他数着地砖,微躬着背前行,以免布料和那玩意刮擦,加重让他脸色难看的痒痛感。不想这样在学校里走动。而且,虽然不想和神座达成什么共识,但正如他所说,这个状态不结束不行。日向把自己关进了洗手间,取出了手机。
【这个周六,有时间吗】 【把那个拿走。很麻烦。】
他给男人发去信息。和男人交涉让他焦虑,他把手背放在嘴边,不安分的嘴唇磨蹭着皮肤。那个东西似乎是男人的趣味,自己费时费钱饲养的宠物却提出了扫兴的要求,男人自然不会轻易答应。
【把那个拿掉就好,不要让人发觉就可以。……你有什么要求?想要我做什么?】 虽然拥有常识,日向总是太快地撤后自己的底线。这也正是让他变得更糟糕的人们喜欢他的原因。
手机的屏幕闪过一条信息,是对方给出的回应。日向瞪大的眼睛里映着那行字,他希望自己不懂日语,但上面的确写着要看不明白都很难的要求。
【自慰来看看吧?】
洗手间很冷。他按键的手指不太灵活,时不时地划到外边,在屏幕上打出可笑的词汇。仅有一语的回复,他写了好几次。 【不行 我在学校】
【很快的啦~】
“……”
没有怎么挣扎,他就放弃反抗了。他们本来就是这种关系不是吗。而且,很快,没错,很快就能结束……
多余的饰品不停地随动作在衣服下磨蹭经反复玩弄而变得易感的乳首。男人下作的用语也鲜明提醒着日向想起性爱时的画面。这些要素掺杂在一起,日向发现自己已经起了些反应。
这个身体已经完蛋了,他想。但他不想继续想下去,在淫乱、不知羞耻、下贱这些词出现之前,他把手机放在适宜的位置,打开了视频功能,单手解开了皮带。做就做吧,反正都这样了,也不多这么一次。 然而,可能是洗手间的环境冰冷又狭小,他觉得异常压抑,宽衣解带在学校这种地方做些异于常理之事让他感到苦闷。身体起了反应,但是传达到大脑的并非性欲的兴奋而是麻木。 啊啊……不要管了,神经质的弟弟,笨拙的毫无经验的随便拿来应付预备学科的女教师,看到出流(才能)就兴高采烈的体育教师,还有这个变态客户……
他狠狠咬住碍事上衣的下摆,粗暴地碰触自己的性器。终于有痛觉替代麻痹传了过来。
都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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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喔创君,真的是个乖孩子啊!那么周六就暂时帮你取下来喔。……以后换一对给你如何?哈哈哈】
得到了敷衍的承诺,并非出于本意的自慰也能结束了。日向抬起手,呆呆地看着沾染了浊液的手掌。 他没有得到与手淫本该带来的快感,毕竟只是单方面给对方看丢脸的模样提供娱乐罢了。没有了观众,他的情绪也直接退了下去,血液逆流,整个身体开始冷却。不畅在胸口化为郁结堆积,他眼前突然一阵发白,坐倒在了地上。
“……” 用另一只手茫然地举起手机,白色逐渐退去的视野里映出了屏幕上的时间。那个数字告诉他,已经早上课了。而很明显,日向没有去。所以怎么办呢,他迟到了。这次要和老师怎么说啊。话说回来,现在是什么课来着。不想去。但是要去,漏掉的内容说不定很重要,预备学科的学习完全不能有松懈。没有人能借笔记给他。
日向听见陌生教师的讲课,听见了运动场上的嬉闹,甚至还有自音乐室的泄露的演奏。不过这些没有一个属于他。他没有力气跨出去这角落的盥洗室一步。他眨了眨眼睛。眼睛很痛,脸颊还有些湿润,水分蒸发让那变得很凉。 他撑起身体,一动作就看见自己不像样、还没来得及打理的下装。他不想看见似地埋起头,但这个动作非常不利于呼吸,他听见自己更加粗重的喘气。
“创?”
又一次,那个声音出现了。
是他的弟弟在外面叫他。他还听见了那家伙特有的,很轻、却总能被自己感知到的脚步声。
怎么又是你,日向的失意瞬间变成了强烈的愤怒。 为什么又是这个家伙,要是没有这个家伙、他也不会——
“我和你的体育老师谈过,我请他转告你的担当教师,日向创身体不适,今天请假。” 门口的少年告知。 “如果你担心课业,我也能帮你补上。”
好意和意外,日向都不擅长接受。 这番言语让日向好不容易燃起的愤怒也失去了。沉重的空气回到了他的胸口,堵住了他未曾出口的恶言。
“我还告诉他,我会送你回去。” 之后,神座没有再说话。
日向也不知道言语之外对方有什么意图,但猜测神座的心思实在是费神。日向咽了口唾沫。上升的情感又一次被抑制。至少,他知道对方说得对,一直在这里一动不动也不是办法,他要离开这。
日向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门外的神座出流安静地等待着。神座出流对伦常与情义不屑一顾,但同时,对羞耻、丑恶或腐败,也不用担心他会揶揄和轻蔑。所以日向也没有多在意自己的外表,草草穿着后就走了出来,在洗手池边粗糙地清理自己。等候的神座抬抬手,向他出示什么东西。他拿着兄长的书包。日向不用再闯入教室、在所有人的窥视下收回私物了,他只要第二天正常地混入教室的背景即可,这又让日向松了口气。
他走出学校,神座也跟着一起离开。 看来他真的要送日向回家。这次,日向没有阻止。在能够细想之前,对于神座的追随,他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反感。在对方身边,即使无话可说,也绝对不会觉得尴尬(不如说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而日向已经疲于应付冗长劳心,漂浮着虚无的友好,同时也绝对得不到相应回报的社交辞令了。
日向挪动着脚步。他们走过便利店。日向突然停下退了回去,走进险些被他错过的店内。神座一起跟了进来,和他分享自动门报告客人的响铃。他在离日向一段距离之外停下,保持距离张望兄长。日向则没有给足他观察的时间,他在冷柜拿了一些食物和饮料,很快就去结账了。他一边离开店,一边把买来的东西胡乱地塞进包里。这个行为又引来了神座的注意。他帮忙提起包,以便日向能更有条理地放进商品。日向为这动作愣了一下,随后依旧选择不做整理,他抓过自己的包,把它从神座手上扯离,合上了口袋。
“接下来要乘电车。” 日向说。
“我去过那。我知道。” 神座回答。
非通勤时间的电车并不繁忙或吵闹,只有景色和白噪声随光流动。他们继续无言的旅程。日向不由得想起了幼时他们的追踪游戏。只是那时,他制定规则:不要发声被大人听见,现在的沉默则是
“本站是〇〇,请到站的乘客——”
他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日向住在一个颇小的车站附近。自车站走出,穿梭,攀爬,跨越,就到日向住所所在的狭小公寓了。 日向拿出了钥匙。虽然这次没有给予神座驱逐。但是,他也没有欢迎之意。他打开门,没有为对方多支撑一秒。但这也足够对方跟进来了。
日向放下书包,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挂在了墙衣架上,换了更松垮的外衣。这平淡无奇的举措得到了神座格外的注视。
“……有什么好看的。” “上次我没看见这里有校服”
“被弄脏拿去洗了。” 弄脏、啊。神座重复了一次这个词。他没有理他,抛下话,顺势解开领带,日向直接进了浴室。
日向从浴室出来时,神座正自说自话看他的教科书。比起指摘,他选择打开书包,从里面拿出一盒饮料放在对方面前。
“这是什么?” 神座抬了抬眼睛。
“果汁。”
“我喜欢喝的。” 日向补上一句。
神座立即接过了纸盒包装的食物。这正是刚才日向在便利店里购买的商品——他没有能用来招待人的东西。神座拆开了附赠的吸管,毫不客气地喝了起来。
“晚饭也是微波炉便当。” “创喜欢的吗?” “不讨厌。” “嗯,嗯。”
看来他决定待到晚上。这人究竟是来干什么的,日向摇摇头。在神座身边坐下,托起下巴看着对方的脸。神座没有给饮料任何评价。咽下一口后,他只是默默地又看了看包装和配料表,琢磨什么问题的样子。随后,他对日向开腔。 “我大概知道教学进度了。具体你们今天会说哪一课?”
如果你担心课业,我也能帮你补上。 神座好像也这么说过。
“第六讲。刚开始。” 他回答。
“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没有完成的作业?…………”
因为房间真的不算宽敞,他们二人在一起,甚至有些久违的闷热。闷到日向突然忘记了不少东西。他觉得这样的下午也不错。为什么他要躲避对方呢。为什么会选择那样的人生呢。为什么一直以来都不能像现在这般,友好、没有任何后怕地相处呢。
被问到课业,日向拿出了手机,翻看备忘录。同时,这周六的行程也映入眼中。
啊啊,对,忘记可不行。 他看着那个日历上的特殊标记。 这就是从神座那里获得平和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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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绝非欠缺廉耻,或是不知道自己在做怎样的勾当。不过,纯粹的想法在现实中没有任何显示。日向再怎么于冷静之时为自己的选择后悔或想要抽身,每次一与男人们见面,一被抱以好意和赞扬,他的那种想法全都被轻易消除了。他们的确抱有不当的性欲且轻浮下品,可在那之外,他们乐得对日向付诸亲切与肯定。 比如眼前这位,如果忽略他糟糕又不遮掩的兴趣,他算得上出手阔绰,懂得享乐的。他对日向态度可亲,并时常夸奖他。日向君真是辛苦了,日向君真是个好孩子啊;日向君很懂事;学得很快,很聪明;没那回事,日向君很可爱。 即使有下流的意味,日向也没觉得他的赞美让人不适——没有挖苦,没有隐藏的意图。夸自己选购的商品有什么不自然的呢。
看来今天男人的心情很好。他约日向在一家咖啡馆见面。怎么说,简直像约会一样。没有约会的日向自然与这类场所无缘。他推门时甚至有些不安(顾客多为快乐的情侣,家庭和姑娘们),不过,看见对他招手的男人,他多少感到了放心。
“来点什么?” “不,不用……” “别那么说——请给我一份一直点的。”
发言颇为爽快,不过之后男人就开始打量他的胸口。日向穿着外套,他就看着里层衬衫的领口。像是要渗进体内的目光让日向缩了缩肩膀。
“很不方便?” 男人问。
明知故问。但是对方想听什么,日向一清二楚。变态,他咬紧嘴唇。正当他苦恼于该如何回答时,服务生轻巧地端上餐点。呈现在面前的餐品给日向的不悦变得更为复杂。真是精致的点心,刚才还不太愉快的他也不禁肯定道。层叠的酥皮中加叠着应季的水果,浓度与流性恰到好处的奶油酱将它们柔和地拼贴在一起。 日向喜欢甜食,但他不会在平日给自己买这种东西。
服务生转身为邻桌送上相同的点心。那桌的女孩舔了舔嘴唇,想品尝它的滋味好久了!你知道吗,这家店的甜点啊……她喋喋不休,和一同前来、年龄相仿的男孩诉说自己的期待。 日向收回了视线,他觉得有点抱歉。同样的食物,它的享有者不是可爱的女孩,而是自己这种和男性援交的男高中生。 但他的心情却确实有些好了起来。
最后一块点心只有一勺的分量,但日向把它足足分了十勺。彻底吃完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应付过男人上一个关于琐碎事项的提问后,日向放下了餐具。 甜点的时间结束了。
接着要前往的那间旅馆,他们是它的常客。它大多数的房间外都没有什么风景,有的只是是被密布建筑挤到跟前来的钢铁外置逃生楼梯,折射出一片铅色。只要不对它投入太多关注,它也会礼貌地给出它最体面的样子,藏起斑驳的日光灯,捋平起皱的硬床单。在他快要看到虫子的尸体时,男人遮去了日向的视野。 日向坐在床边,男人则站在他面前。对方用手指描摹他的脸颊,那是明显带着色情意图的碰触。但是,日向并不反感。他想到了对他来说更可怕的东西:他莫名想到了神座。神座那触诊或解剖动物般划过他身体的、无温的指尖和平整的指甲。这男的比出流好多了,他想,至少色情和下流还能误解为渴求和贪欲。对方微微改变了手势,日向就收到了信号。他微蹲下身,拉下收拢凸起部分的拉链,取出其中的内容。光是这样那里就有一定的质量,一想到接下来还要让这玩意变得更大,并将它纳入体内,日向就感到一阵发麻。但那未必是纯然的反感,他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扶住那根凶器,张开嘴含住了前端。他用力一吸,涨大的性器更加堵塞他的口腔到了无法轻易吐出的地步,口鼻间浓厚的雄性气味让他皱眉。 但他已经习惯,要做的只有满足对方罢了,没有给自己更多时间,日向开始摆动头部,尝试在可活动的范围内吞吐吸吮性器。
男人突然捧住他的头,口中的硬物突然滑进喉咙。理所当然,他喘不过气,一塌糊涂的视觉里却还能拼凑出男人为他口腔的触感兴奋的模样。这样也挺好,日向想。只要不像是某人,明明没有任何好意,却关心他的感受到恶心。比起关心,他更是个无情的观测者。鱼脱离水多久才会窒息?猫从多高摔下才会死? ……你觉得怎么样,创? 在他烧坏神经般的最高潮时,神座依旧冷然地问。
“呜…咳……”
不想再想那家伙。 他听见自己脑袋里传出很奇怪的声音。唾液和男人性器的分泌物在他口中肆虐,并且口腔内膜感觉到了和它紧贴硬物表面突起血管的脉动。 马上就能结束了。
他准备接受涌出的精液,然而男人拉开了他。
“……!”
浓厚的液体溅在了他的脸上,有些还没能被睫毛遮挡落在了眼睛里。
“、痛”
他用力闭起眼睛,在昏暗里,他感到自己被男人拎了起来,日向的侧脸被压在了床单上。
“抱歉啊,刚刚没好好射给日向君。” 他被侧过身,抬起一侧的腿。被以不同以往的别扭姿势打开,日向不适地动了动身体。挺立的乳首与床单磨蹭,未被取下的乳环也一同挤压,内外异常的触感让他战栗,自腰侧和小腹升起烂熟的骚动,他不自觉地扭了扭腰。托着他大腿的男人感觉到了明显的颤抖,他意识到日向反应的原因所在笑了笑,握住大腿的手上行至接近敞开私处的内侧,同时,他将另一只手伸到他的胸前,宽大的手掌整个覆住他的胸部调笑地揉捏。 “准备好了?已经答应帮你取下来,日向君可要好好做啊。”
虽然有点可惜,以后要不要换其他的地方打环?耳朵?舌头?日向君的话,哪里都会很可爱的。男人遗憾般地摇头,在他的耳边碎语。
“啊、”
随便,以后的事情都随便,至少先渡过现在。他咬着牙,为耳道的侵犯缩起身体。他们的确不再需要太多的前戏,而且正题依旧简单粗暴得不值一提。男人进入他,而他以肠道接纳并包裹入侵物,迎接对方至感部,好让这场性交对双方都好而不那么折磨人。喘息声,水声,比情欲浓重的连锁旅店空气,撞开又纠缠的肢体,白茫茫的高潮……日向就要看到这连串行为的安定尽头,突然,男人说话了。
“你——比弟弟要好呢。”
“哈啊……啊……啊?”
男人突然发出评价,日向一时没能明白。 和你弟弟相比——他经常被列入此类句式里。但是,他从没收到过在这样的比较中胜出的判定。不,他应该优先关心的不是这个,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说起这样的话题来。
“嗯?你不知道啊。啊呀啊呀,兄弟之间不好好相处不行喔——” 男人以训导的语气说。 “他来找我了啊。”
“诶?”
“他的要求喔,说想像你一样被对待。……虽然反应还是日向君更可爱些。” 他抱起来像个人偶,男人遗憾地回味着。当然,回味的同时,他并不忘享受当下。他按住日向的腰,改变突刺的角度。这让日向忍不住要跳起来,但是由于体势,最终只是又一次无力的挣扎,煽动的抽颤。实景和回忆的反差验证了他的言论,男人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好孩子,他夸赞,和其他任何时候一样。这对日向很受用:那是以发散欲望为中心的做爱中为数不多可供错觉的安慰。可这次例外。虽然日向的身体依旧笼罩着快感的热度,但的确有股刺进脊背的寒意存在,它如同最恶劣的毒素,扩散得缓慢而又剧痛。
……出流。出流。那个神座出流,居然也来尝试这种事。 日向觉得非常好笑。他咬牙切齿地咧开嘴。一个顺势的顶撞让他发出嘶嘶的声音,像个坏掉的风箱。 他和这个男的接吻?和这个男的做爱?被这个男的上?哈哈哈,这什么,这实在太好笑了——
“别再做些事了,这很无聊。”
几日前神座的话语被他突然忆起。他停止了发笑。
“出流,是你的话能好好照顾它吧。” 他记得自己还是男孩的时候,他如何把自己心爱的宠物交递给对方。教会了它数个技巧之后,年轻的弟弟开始觉得无聊。他看着宠物犬。这小家伙的一举一动都已经在他的预测里。 现在想来,他一定是腻了。 啊……这么说,他也是用那样的目光看过这个男的吧。
幻觉和现实的夹缝在他耳边鸣叫,违和与眩晕感让日向感到了强烈的吐意。但吐出来实在不像话,再说这又不是什么不可阻止的生理现象,他忍耐着,终于把它压制。他只是干咳了一阵,发干的喉咙越发疼痛。
即使如此,他还是有必须传达的话。 “……离他远点。”
“什么?”男人却觉得很有趣,“担心他?我没有对他粗暴。你们关系还不错。” “还是说,日向君是在妒——”
“不,我说,离他远点,为了你好、”
日向抓住男人的手臂。他瞪大的眼睛未曾褪去情欲的泪水,却爬满毋庸置疑的恐怖。
“你会——”
-
日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旅馆的,他觉得自己的脚步很重,却又毫无碰触地面的实感,明明身体已经轻松不少。富有经验的他理所当然知道如何善后,今天也没有被要求什么出格的侍奉,最重要的是男人已经如约定那般暂时为他取下的恶趣味的装饰。自己有什么可担心的呢。他拐出那条廉价旅店所在的街道,几乎是同时,他听见了巨大的撞击声。
“——!”
“哇啊啊啊啊——”
“救、救护车……!”
……
两边的路人为可怕的景象惊叫。胆小的女性闭上了眼睛,有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过路人已经拿出手机拨打报警和急救电话。只有日向什么也没有做,他什么反应也没有。 不如说,他比在场所有人都安心。终于变成这个样子了,终于来临了,终于结束了。
他不远处发生了车祸,货车撞上了一旁的车辆。日向对那辆私家车非常熟悉,虽然零件散乱铁皮变形之后有点认不出来,他也知道它的主人就是那个男人。 出于一些预感,他谢绝了对方送他回去的邀请。此刻在安全场所无事围观的他有些未能提醒的歉疚感。但这很奇怪。他本来就是因为不用和对方有过多瓜葛的稳定关系才选择建立性交易的,他现在又有什么必要内疚。
“真危险。” 有人这么说着,来到了他身边,那人自顾自地感叹,日向则把视线从车祸的现场移开。 是神座出流。还能是谁呢。只有他一直会出现在他身边,如同斡旋于腐肉上空的秃鹫。
对方完全没有路人的紧张,更没有他那么失魂落魄。神座出流悠闲地吮着吸管喝着饮料,日向还认出那是那天他在便利店买的那款。 日向走不动。无力的步伐彻底停止了。他只能由着神座靠近。他们一起远远地看着赶来的救护车和警车。
“……你又做了什么?” “嗯?”
日向提问的声音非常微弱,但这个问题撑满了他的大脑,只需轻启嘴唇,它就漏了出来。这或许是件好事,再不出来头可就要爆炸了。况且,再微弱的声音,听觉敏锐的神座还是可以听见。更别说那还是日向创的声音。 神座虽然听见了,代替回答,他吸了一口手上的饮料,把纸盒子弄得咯咯作响。
“什么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他咬着吸管,听上去含糊幽默。 “可能只是…稍微许了个愿?” 我的运气向来很好。神座说。
“……”
以神座的话语为背景,日向无言看着事故现场出神。车辆的残片,渗出的血和油,歪曲的栏杆和路障……它们好像在视野里扭曲成了一些别的画面。其中他认出被分走的蛋糕,支离破碎的玩具;他还能看见愤怒的友人,啜泣的初恋少女,死去的犬只…… 最后,紊乱的画面变回了面前的残骸。
“这无聊的差事可以告一段落了吧?” 神座问他。他扯扯兄长的衣服,示意他不想再呆在这个无聊的事故现场了。日向被拖动着走了起来,他们离那堆废物而去。
“你可以找找……其他的兴趣。对了,我的同班同学,你不是向往希望之峰吗——所以我来了。我常提起你的事,他们也对你很感兴趣。你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之后呢。
对。在你的“帮助”下,我们自然会结成可喜的友谊吧。但是之后你要做什么呢。融入他们,利用他们……最终也感到厌烦,最后粉碎弃置吗。
和叹息的兄长不同,神座完全忘记了常时困扰他的烦闷,至少现在还不用担心,他才刚来这地方不是吗。神座甚至是高兴的。他又抓到日向创了。虽然之前由于自己的疏忽让他溜掉了,可这次不会了。他已经知道了,这是他唯一最亲爱的哥哥。没有日向创实在是太无聊了。他会以他为饵食,他会攀附他,一层一层剥开他,嚼烂他,总有一天,他会尝到甜头的。
end
不用看的后记
找不回感觉烂尾吧…… 有兴趣了应该还会改
本意是
爱好是夺走日向君喜欢东西的神座,因为一次也不曾从夺得的东西那里得到满足而放开了兄长一阵 虽说日向君趁着那段时间逃走了,但同时也让日向君完全不敢和人深入展开关系,却本能地渴求人际关系到不行而选择援交 神座突然醒悟还是哥哥比较好玩→故事开头
日向没想到神座即使是这种下三滥的玩意也会想要,也能产生牺牲者 认命被捉了回来继续当做弟弟的剥削样本
的故事
最初动力是想搞大量モブ和双子丼,可我只是想看完全写不出来也不想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