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rHammer

Maraiet·Paraphernalia

造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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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耶特半夜惊醒,不祥的预感缠在心头。舱室内一片昏暗,流明灯被毫无必要地熄了。从舷窗中由宇宙星空投射进来的光彩浸着一层晦暗的模糊。

她听到什么声音,感觉到某种思绪如有实体地搅乱这片空间,偶尔能听到词汇的片段轻轻洒落。“死”…“噩梦”、“不”和“活该”,这些零散词语的发音蜷曲在黑暗当中,在她的神经上攀爬。

“玛拉斋·艾泽拉什。”她愤怒地提高音量,看着玛拉斋从笼罩在边角柜子的阴影中走出来,手上握着一把形态纤巧的刀,刀刃上正往下滴血。他的眼睛即便在缺乏恒定光照的情况下也显得很亮,亮得不自然,亢奋的神情扭曲了他的五官,神经脉络在惨白的皮肤之下显出发青的深色。

“哦。是你。伊莉耶特……”玛拉斋走过来时一路滴血,血液仿佛是从他那身挂满钩刺的暗色护甲中渗出来的。不用想也知道他都去做了什么。“看我把你吓的。你的惊恐几乎马上就要冲破皮肤了,是不是?”

伊莉耶特一言不发地退后。“我能感到你的心充满阴暗的愤怒与烦躁。”她说,“上次亚空间航行给你带来的影响至今还没消退,是吗?你在想方设法取得平静。”

“别自以为是地觉得你能看穿一切了。”玛拉斋猛地将手伸过来,伊莉耶特比他慢一点,只来得及掐住他的手腕。他手甲上的尖刺猛地扎进她的皮肤。“我方舟上的懦弱表亲们当然不知道凌虐一切的快乐才是生活的真实……你当然也不知道!可我们的天性就是要追逐快乐。我今晚来分享我的快乐,你最好乖一点。”

“我不觉得我会喜欢你的快乐。”伊莉耶特干巴巴地回答,感到他的手指轻轻从她的下颏边滑过,尖锐金属沿路划开皮肤,留下一道纤细的血痕。她用力握紧他的手腕直到攒足力气将他的手扯开,在下一个瞬间用她随身带的匕首抵向他的脖子。

“不。你会的。”玛拉斋贴近她的刀尖,苍白的皮肤在刀刃雪亮的反光中被割开,压出绵密的血珠,小小痛楚让他的瞳孔中粘稠的深色兴奋地扩散。“沙伊梅什的蛇牙总能找到你脆弱的地方,然后深深扎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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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拉斋握着她的腿根。

伊莉耶特沉沉地呼吸,牙齿猛地咬合,尝到一缕缥缈的血味。

他们赤裸相对,身体在昏光之中朦胧地闪烁。

即使她十分不愿意承认,但此刻玛拉斋几乎是……漂亮的。科摩罗放浪形骸的生活给他带来无数条疤痕,它们随他阴险的呼吸一同颤动,匍匐在白垩色肌肤上,有一道贯穿他的耳根直到下颏,伊莉耶特不想深思它究竟象征着他从何种酷刑中坚持下来。他的眼睛中闪烁着偏执的翡翠色火焰,只要看一眼就会被灼烧到灵魂最深处。他怎么忍受得了的?

“什么?”玛拉斋低声问,忙于欣赏自己在伊莉耶特身上留下的伤口。他引诱伊莉耶特和他打架,辨认她使用什么样的搏斗方式,与幽都灵族又有什么不同。他流的血比她还多。不过有时他像完全癫狂之人一样突破她的防线,她眼睛里就会闪过恶毒的恨的色彩和恐惧,而他的心就会被尖锐的快乐灌满,满足于她的改变。恨是走向迷恋的第一步。

伊莉耶特才发现原来自己说出来了。

“你是怎么忍受在科摩罗的生活的?”她想问你是怎么忍受那吞噬灵魂的火焰的灼烧的,但又说不出来,只好换一种说法继续。玛拉斋脱了手甲,但他的手指从质感上和那些金属刺几乎没有区别。覆着硬化的皮肤,冷而危险,拂过她的皮肤,指甲偶尔掠开她的某处伤痕,但同时又裹着夜色一般的情欲。

“听好,”他的指尖滑过她的腿根,离她的臀部那么近,近到她紧张地收拢胯骨。她能感到他正将自己挤进来。他的性器——这真奇怪,这一切都这么奇怪,蹭着她的腿根。同时他还在说话,声音里夹着愤怒的嘶嘶声。“那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折磨、施虐、暴力、性,一切,那都是我应得的。你想可怜我?你才是更该被可怜的那个。失去家园的方舟灵族。你们的先知像蜘蛛一样被肢解成——”

他的下一句话被伊莉耶特堵回去。她的牙齿深深咬进他的嘴唇。玛拉斋在这阵疼痛中尝到近乎永恒甜蜜的快乐。她是多么哀伤不安又是多么愤怒同时被这一阵亲近的动作搅得心烦意乱……他兴奋得眼皮都在痉挛猛跳。他希望能在她的牙齿咬进来时血会一下喷到她的额头,让她像掉进由他组成的血泊之中,除了他温热的血液之外再也感觉不到什么其他。在冥骨和水晶的穹隆下她是如何冥想的,在面纱与帷幕的昏暗中她就该如何专注地恨他,恨他但感受他。恨他直到这感觉深深烙进她的心里,直到他成为她痛苦的唯一来源。每一天她都会因此离他更近一些。

然后他会亲手把她撕碎。榨出最后一滴痛苦。

伊莉耶特嘴唇上盛着他的血。也有自己的。玛拉斋在回敬这一方面从来不吝力气。她能看出来她的问题影响了他,至少在他心中洒下了不安的种子。

这不是怜悯。这当然不是。可她还是想那样问。她还是想知道……

也许她不想知道什么。也许她只是被引诱了。在这涡旋般的激情中,她几乎感到头晕目眩。

玛拉斋慢慢动起来,擦过她的腿根,把着她的腰。他们的皮肤贴在一起摩擦时她总像被烫到一样发抖,那种高热的快乐逐渐蚕食起她的边缘。方舟灵族对性爱之乐并不采取完全趋而避之的态度,但也算不上有多热衷。大陨落的阴影总是罩在每个人的头上。他们总是要确保自己的心不被异样的快乐给引诱出各自的道途。玛拉斋的眼睛闪闪发亮像黑暗中反射火光的燧石。来尝尝吧,他的眼睛像在说,来让我痛苦也令你自己痛苦吧。

伊莉耶特含着自己的舌尖像含着一枚苦涩的水果,她拒绝发出任何软弱的声音。但其实也无所谓,因为玛拉斋一直在发出各式各样的声音,他就像个破了的风箱似的,从盛着血色的嘴唇里不断漏出破碎的气音。伊莉耶特。他无不热切地阴险地呼唤她,看着我!你湿了吗?快感是否贯穿了你就像它贯穿我?然后是他的刀刃,他的手指,他的牙齿。他竭尽全力地伤害她以便随时尝到痛苦的回响。伊莉耶特就像一截枯白的树枝,她含着胸,肩膀耷拉着,意志力全部用来抵抗玛拉斋的烈焰,但她无法反驳:她湿了。即便灼热的痛楚绽在神经上,她的内脏都跟着发紧,她还是能感到那股热流沿腰椎轻轻滑落进她的盆骨之间。

玛拉斋抵着她的额头。这么看她的眼睛绿得惊人。他想起从先前他们偷袭某个少女世界里方舟灵族刚刚建立的小小聚集地时缴获的宝石,透绿色泽在日光之下闪烁,折射出斑斓彩光。他们当时是怎么用这些漂亮的矿物结晶和表亲们取乐来着?

他忘了。但绿色宝石在血肉的滩涂上闪烁,恒星病态的昼光在宝石尸体之间来回折射。

玛拉斋在她的眼皮上尝到苦涩的滋味。他的脸贴进她的头发,红发,比秋天堆砌的碎落叶堆更红,有这种颜色头发的灵族在科摩罗一般留不下什么全尸。红的头发,红的血,红的肉。在伊莉耶特的发丝之间,他闷闷地笑,不过效果只像锯齿拖在金属地板上拖出一道尖锐的声响。湿液,或许是爱液,或许是血液。不知道。伊莉耶特的痛苦拖着甜蜜的回响盘旋在他的脑海里。

在这逼仄的足以使人发疯的铁皮桶肚里,在好像正在收拢的舱壁之间,在真实世界恐怖的吵闹和昏暗之中。玛拉斋的手贴在她的尾骨附近,几乎像是拥抱,这是他做过最像拥抱的动作,即使他只是想换个姿势。

伊莉耶特沉默着。某个时刻过去后她发觉疼痛已不再能让她流泪,痛苦根植在她的皮肤上,蔓延进脊柱深处。灵族交媾的时间没有这么长,但玛拉斋显然不想这么快就放过她。他的手指挤进她的穴口,在肉壁的挤压之中搅动,声音潮湿而闷。他的眼睛被欲望浸透,不清楚这是哪种欲望,但显得称心如意,显得淫荡。伊莉耶特将自己猛地压向他时他眼睛里闪过一点惊讶,很快就被一阵得意的快乐盖过去。

是啊,他就爱看别人做欲望堕落的奴隶。

高潮是疼痛的,寂静无声的。玛拉斋竟没发出任何声音。他只是猛地攥住伊莉耶特的腰,手指几乎嵌进肉里,骨头隔着薄薄的皮肉硌入他的掌心。精液在伊莉耶特的股间喷薄而出。微凉的湿意让她几近有失禁的感觉。而她的高潮姗姗来迟,在他的注视下那片肉颤动着,不情不愿地吐出湿液。

玛拉斋靠近她,咬她的肩膀,伊莉耶特的目光滑向一边。她想握紧灵魂石,但那块赤血色的石头已经碎了。这意味着她可能永远无法进入永恒回路,灵魂被饥渴女士吞噬……她感到恐慌。但从不后悔。玛拉斋说:“看着我。你在想什么别的东西,比和我做爱还让你害怕的东西。”

伊莉耶特说:“有什么比被饥渴女士吞没灵魂更恐怖的?”

玛拉斋笑了一下。不怀好意地阴险地笑。“科摩罗里有一万种比那更惨的下场。你会渴求被赛·兰斯雷什夺去的。”

“难道你会吗?”伊莉耶特盛上他的目光。“被剥皮的时候,被侮辱植入猴子的语言的时候,难道你会觉得还不如将自己交给赛·兰斯雷什吗?”

“……不。”玛拉斋皱着眉毛。“从未。”他的声音像隔着一段距离传来的。“永不。”咬牙切齿。欲滴的恨。

“我想也是。”伊莉耶特说。罕见地玛拉斋没有再反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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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玛拉斋偶尔还会来找她。通常都是看上去他无法再忍耐亚空间航行和真实世界的时候。他们交流得不是太多。玛拉斋计划重新和狂风阴谋团取得联系,而伊莉耶特思考着未来她离开流浪者道途后又将走上什么新的道路。

玛拉斋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有时他忽然想要见她,有时他又心烦意乱。她的痛苦有时还那么生动地盘旋在他的舌尖上。他们待在一起沉默的回忆像黝黑的河水轻轻淌过。玛拉斋唯一印象深刻的河只有在科摩罗底层工厂奴隶聚集区旁边那条终年肮脏的已被污染成血色的河,它流过时带着黏腻恶心的响动,从河床中露出几片破碎的骨头。

回忆是虚假的。只有痛苦与随之而来的快乐才是真实。

赛维塔×沈·一次发热

沈知道自己的发情期将近。

据他所知,其他军团都各有各的处理发热的方式,且不约而同地贯彻各自风格。而对午夜领主来说……

他亲眼见识过那种场面。一个Omega倒霉地在夜幕号某个刚巧正用于开会的房间里陷入发热,顿时那个房间就被人类——阿斯塔特们这样的生理特征与缺陷当然来自人类——的原始欲望充满了。在场的Alpha们变得易怒,泄出的信息素也变得富有攻击性,而他作为在场的第二个Omega,完全是靠着不想死在这房间里的求生欲推开门走出去,将自己和随身携带的便携抑制剂锁进某个舱室隔间,在电流嗡鸣的声音中给自己狠狠扎了两管下去。

那个Omega绝对活不到第二天。沈确信这一点。他的身体可能会被那帮人渣用到最后一块肉都不剩。

他叹了口气。还好他们一般不会陷入那种危险的境地,但发热还是挺麻烦的。毕竟你永远不知道下个能买到抑制剂的补给港口会在什么时候出现。他不想很快动用应急措施。

所以这意味着他得找个Alpha帮他。

沈皱了皱眉。实际上他不是没找过。先前他甚至有过一个堪称长期伴侣的……兄弟。他们一起度过了几年发热,但在大远征期间,他的这位小Alpha伴侣死于异形之手。

他在脑海里飞快过了一遍目前位于夜幕号上的Alpha人选,然后沮丧地发现他可能需要在赛维塔和罗夏之间选一个,而实际上罗夏被赛维塔掌控,所以相当于他的选项里其实只有赛维塔。

沈烦躁地开启通讯器,在深呼吸了几口之后,接上赛维塔的频道。

坦白来讲,赛维塔应该算是一个富有魅力的Alpha,至少在他们这摊垃圾之中。前提是他足够喜欢你。不然略带兴奋的尖叫很快就会变成充满恐惧的求饶。血和淫液几乎淌得同样多。即便如此他也比其他人选要好。沈隐约担心自己会被拒绝。谁知道赛维塔在想什么?

结果赛维塔没拒绝他,他们约在底层仓库之间的某个房间见面。沈穿过几个接线快要裸露在外的机仆和缺乏护理清洁的金属舷梯,在跨进房间的时候就闻到赛维塔信息素的味道。与大多人印象不同的是,赛维塔的信息素实际上没有一丝血的气味。沈曾经闻到过一点,在他的鼻尖转瞬即逝,如今他切切实实闻到了。这是野蛮的自然的味道,他想,像雨水和一夜之间长出参天巨树的丛林,很有侵略性,但并没有那么……刻板印象午夜领主。他们曾收复过一颗植被覆盖率相当高的星球,那时沈为陪侍决定亲力亲为的原体跟着下到星球地表露营。在明朗的夜色里沈回到自己的帐篷时闻到的就是这样的味道。文明只是这片自然的一部分。他感到仿佛被丛生的植物吞没。

赛维塔那顶镶着对蝙蝠翅膀的头盔已经被卸下来放在一边。见到沈出现,先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你看起来心神不宁的,沈。”他说,但并没有显得多关心。

“可能因为我必须要找你求助这件事。”沈说。看见赛维塔抬起眉毛。

“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这还不算你欠我人情呢,兄弟。”

沈叹了口气,感到热潮正在小腹内涌动。浸泡在赛维塔的信息素风暴里让他觉得不好。很不好。他并未痛恨过自己分化成Omega这件事,即使这在他成为午夜领主后带来不少麻烦。

他看了赛维塔一眼,发现他正在等待。

沈开始脱衣服,他和赛维塔的动力甲都被放在外间,他在衣服底下又谨慎地穿了一层轻薄的防弹链甲。在脱掉最后一件后,沈直起身,在鼻尖闻到自己的味道。这是一种温馨的味道,像壁炉里烧尽的最后一条柴。科兹大人说这是软弱的味道,差点将他的腺体整个挖出来。

他看见赛维塔在笑,冰冷的笑意从他的眼睛里淌出来。他一定闻到这味道了。沈在这房间里第一次感到窘迫和恼怒,他皱起眉毛。

“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他说。“还是说你看到了什么我没看到的东西?”

“别生气,沈,”赛维塔走过来,接着出其不意地将在沈脸上来了一拳。沈被打得向后仰倒,身体压碎桌边摆着的椅子。赛维塔压根不给他反应的时间,他压着沈的胸口,让信息素包裹这可怜的脸上开始流血的Omega,他继续说:“我应该提醒一下你的,是不是?你可能会怀孕,可能会流血,可能会死,这都是你自找的。但被我一个人用总比被一群人渣用好。”

沈听起来像在反驳,在狂怒地骂人,但赛维塔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伸下去摸进他的腿间。他摸到一片湿润。哦当然了,沈当然在发情。赛维塔舔掉他鼻梁边上的血,手指插进湿软的洞,搅开里面的肉。他知道沈一进房间就湿了,阿斯塔特受人类性别分化的影响相当恶劣。他们本该是没有性欲也不会感到恐惧的战士……本该如此。赛维塔有点想笑,他也确实这样做了,沈盯着他,穴壁热情地裹着他的指尖,拖出水声。

赛维塔将手从他嘴边拿开,沈立刻问:你在笑什么?

“我建议你还是将注意力保留给自己吧。”赛维塔说,添了一根手指,听到沈的声音变得又沉又模糊。他们的气味在空气中交融,野蛮的冷腥的味道盖过那片宁静的温暖。沈的手摸过赛维塔的腰又被后者拍掉,深色眼珠里映出彼此模糊的脸。

赛维塔将沈摁进床里。房间位于底层甲板的深处,他就算在这儿把沈直接杀了也不会有人知道,不过他还没犯浑到真的直接把沈搞死。作为Omega,沈甚至可以说是可口的。他的身体知道如何配合,如何随赛维塔的动作辗转,以在减轻痛感的时候捕获快乐的细流。沈有经验,赛维塔磨着牙想,是和谁?也许不是发生在他成为午夜领主之后的事。未来几天沈身上会一直飘着他的气味,所有人都会意识到是他标记了沈。

他相信沈在想到这一点时一定会开始烦躁地敲打手指或者装甲边缘。在夜幕号上许多关系都脆弱得岌岌可危,暴露一种关系意味着风险也随之上升。但赛维塔的味道也会让其他Alpha收敛——或恰恰相反,挑衅一连长的权威最直接的方式之一就是向他的Omega下手。

但沈会有解决办法的。赛维塔将手指抽出来,不意外地听到沈呜咽了两声,像肚子上被猛地来了两拳的狗。他们的阴茎早就勃起了,翘在空气中,往外期待地冒着水。赛维塔几乎不需要扶着阴茎,沈动作柔和地配合他,微微抬起胯,方便阴茎挤开那圈肌肉,压进深处。

沈的目光不在他这儿。

他好像觉得把自己交给身体的本能更好些似的。赛维塔用手卡着他的下巴,猛地撞入一片柔软。沈抽了一口冷气,脸上的表情介于狰狞与朦胧之间。他的嘴唇轻轻颤动,吐出破碎的抱怨。

“你知道……其实我不介意把你当死人或者飞机杯用。”赛维塔说,将手挪开,攥到沈的腰侧。热度开始攀升后,薄汗在皮肤上闪烁。“或者你确实是更喜欢这样呢,兄弟?”

沈觉得隐隐头痛,不是因为赛维塔的话,而是因为热度在体内盘踞、攀升。他看了赛维塔一眼,伸手搂在赛维塔的脖子上,将他轻轻压下来,直到他能咬到赛维塔的嘴唇。带疤的部分皮肤更柔韧,更不容易被咬开,他的牙齿错开了那部分,猛地咬出了血。血腥味在嘴唇内侧绽开,像植物阴险地抽枝,蔓延进焦渴的嗓眼。

“别太得意忘形了,赛维塔。”沈含糊地说。

赛维塔捞着他的腰将他翻过去,龟头在肉壁里碾了一圈,沈咬得后槽牙发酸才没发出太舒服太快乐的声音。他僵了一下,因为赛维塔的重量带着略湿的温热压在他背上。这是冲他的腺体来的。赛维塔咬得非常重,像要将他脖子后面的肉直接咬下来露出骨头似的。沈听到自己嘴里发出痛呼。但紧接着赛维塔的味道覆盖上来,激素在血管里嗡鸣。他变得很好满足……痛觉一瞬间离远了,被标记以及占有的欣喜像一颗新星升起,光是闪烁的轮廓和辐射出的光辉就足够让人浸在其中,心满意足。

他挣扎、摆动的力度减轻了。赛维塔的牙齿离开他的后颈,尝到浓郁甜蜜的血味。他将那地方咬得血肉模糊。甘美的幻梦褪去后沈感到疼痛正一点点漫开,咬开阿斯塔特的腺体很费劲,它的愈合又很快。但在进一步的愈合开始前,赛维塔再次将那片肉叼在嘴唇里,牙齿威胁般向下压着,磨得沈又痒又痛,几次转动肩膀想要逃脱出来。但他这样拧动只让赛维塔顶得更深,一种仿佛将要被开膛破肚的感觉危险地爬行在他的神经上。

赛维塔用手摸过沈身上几块深色的神经接口,他们的肉体经改造变得强健、完美,但在交媾时又像回到了人类那脆弱的模板上,感情的涌流变得如此自然,打开的水闸在泄洪中嗡鸣。在他标记沈并在他体内成结时他几乎感到……满足,宁静,或者随便怎么说,一种足以让所有战士感到不安的迟钝朦胧的温暖。在赛维塔第一次射精时他直起身摁住了沈的肩膀,将他牢牢摁在床上,听到从那窒闷鼻腔里发出的狼狈的模糊的响动,语言散乱地沉进床铺里。他形成的结就卡在Omega柔软的穴腔深处,沉沉地往下坠,几乎像要在肉上撑出轮廓。

沈将脸抬起来,他的动作带着钝感,像正在极力挣扎出一片感官欲望浓稠的沼泽。赛维塔不再压着他的后背,他将他转了过来,阴茎也在脆弱的黏膜上刮了一圈,沈的皮肤泛出汗湿与血液涌流的光泽,色彩,它们营造出堪称温馨的效果。就像他们只是一对栖息在房间里的爱侣,为了度过发热而准备好了足够的水和营养摄入品,做到昏天暗地并带着满足的微笑浑身上下全是彼此的味道。

这真是种恶心的想法。

赛维塔不会让它发生的。

沈不知道他们在这房间里待了多久,有可能是个把小时,也有可能已经几天。他的感知像被漫长如刑罚的交媾给搞坏了。他在不满足的状态里寸步难行,违背心意地期盼着赛维塔给他解脱。他从未如此希望房间里那个紧急联络用的显示屏亮起光来,发出些天籁般的动静,将显得过于称心如意的赛维塔闹醒。

恐怖的是在一段时间里他几乎觉得自己是自愿的。在浴室里赛维塔让他给自己口交。沈跪在地上膝盖都快麻了,赛维塔还在兴致勃勃地操他的嘴,性器顶端剐着他的口腔内壁将自己的味道搅开,偶尔用拇指撑开他的嘴观察他的口腔内部,手指细致地贴着牙齿一颗颗摸过去,摁着舌头根部直到沈控制不住小小地干呕。但他还是很湿。尤其是在一切感官高速运转的时候,像复杂的藤蔓下结出尤其汁水丰沛的甜美果实。一触即发的高潮,一触即发的感觉的洪流,就像还没成熟的器官过早承载了它的功能,做过手术的Omega无用枯萎的子宫徒劳地缩紧漏出一阵湿液。

他在流血。沈甚至因此感觉好些了。疼痛让他能稍微从情欲中恢复一点神智,而不是光顾着性交,讨好Alpha(赛维塔!妈的,赛维塔)的鸡巴。他浑身都在疼,皮肤上伤口堆叠着伤口,腿根到臀部的区域尤其惨烈,过去一小时里赛维塔把他摁进床垫里从后面慢吞吞地操他的腿,直到他闷哼着几乎尿出来。赛维塔一直保持着奇异的兴致,而且沈也挺耐玩的。一方面性别原因让他非常、非常兴奋,而另一方面……他还挺喜欢看沈吃瘪的。哦他柔软的仅仅因为爱就被选为原体近侍的兄弟。有那么几个瞬间他真想干脆把沈杀了。低语变成尖啸。但是不,赛维塔从来不会放纵自己的欲望流向指尖。

发热期走进尾声,沈聚焦目光仔细看了时间,过去一个半泰拉日。还好。他们的发热从来不会持续太久,否则Omega早就被踢出改造许可之列了。房间被他们搞得一团乱。垫子和墙壁上染着血色污渍,毯子和枕头叠成破破烂烂的一滩,浴室里想必也一片狼藉。

赛维塔支起身体。他不需要更多休息了,也不想留在这儿陪沈。他能嗅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他们的气味诡异地格格不入地混在一起。

“现在我出去所有人都会知道我把你操了。”赛维塔没什么情绪地说。

“为我把他们从气闸扔出去找到了一个全新借口。”沈回答。他正靠着也许几乎不再是床的金属支架,等待自愈到能正常走路的地步。他几乎没费力气掩盖说话口吻之中的满足。操他的。就这样吧,他是找了个把他干半死的Alpha,但也平稳地度过了发热,捞到了个足够稳定到下次发热的标记。他没有更多要求了。

“下次见,沈。你知道怎么联系我。”

在沈抬头咕哝出一声回应之前,赛维塔已走入外间。

阿密特×卡格斯·血灰 非原背景。

阿密特说:这是最后一场。

他说话的时候,卡格斯正忙着解开拳头上浸了汗与血的绷带。听到他说话,吞世者才抬起头。

行啊。没问题。卡格斯说,尝到舌头底下泛着酸苦和灰烬的余香。

他预料到了。但没料到来得如此之快。圣吉列斯接手圣血天使的总部没有多久就将它修葺一新,游魂们不必再做过去的肮脏勾当,所以大概阿密特离开地下搏击场也只是时间问题。

卡格斯试着不让自己笑出来。他脸上的五官扭曲着,眼睛浸在两汪浑浊之中。植入物扎着他的脑后,一阵轻柔的刺痛,比家的感觉更熟悉。

他已经被毁了。而阿密特还没有。

锁链的重量压着他的皮肤。

阿密特能听到卡格斯嘴唇里面含着的牙齿的颤抖,皮肤上涌起一阵又一阵的不自然的痉挛。太熟悉了。他们已经一起打过这么多场。他们的锁链勒断过一根又一根强健的气管,拳头猛地捣碎过无数脸、无数内脏,皮肤像石榴一样破裂,露出一片晶莹的颤动的红。

植入物像金属的手指轻轻搅动他的脑袋,将他的视野搅成一幅模糊的深色。

阿密特一言不发。或者其实他说了什么,但卡格斯已不再能分辨出来。

从第三次锁链决斗开始,每打完一场,卡格斯和阿密特都会做爱。从场上下来,有时候连最基本的包扎都不做。新鲜的血让他们更兴奋。像火花在神经上飞快地流窜。阿密特的牙齿陷进他的皮肤,喘出来的气炙热而湿润。“再用力一点。”卡格斯听到自己说,声音从气管里艰难地被发出来。疼痛在血液的涌流中闪烁。磅礴的痛楚砸进他的五官,他将扭曲的脸埋进枕头,听到骨头发出甜美的嗡鸣。由于不想看到阿密特的脸,他每次都让阿密特从后面干他。

他的汗和血一起淌进枕头和床垫。幸好是一次性的。他们在宾馆做。吞世者的房间两人共用,而卡格斯不想去血天使的地盘。

卡格斯对味道很敏锐。吞世者还是战犬的时候,他们说他有个狗鼻子。他嗅着腐败,泥土和灰烬的味道。在屠夫之钉被打进来后,所有气味都染上了一层愤怒的燃烧。

他不确定现在阿密特在身边会让他更亢奋还是更心灰意冷。阿密特像根项圈一样拉着他,让卡格斯产生一种脖子被紧紧缚住的感觉。这不好。阿密特不是他的项圈。

卡格斯一向喜欢耀武扬威。他不尊重别人的生命就像不尊重自己的。 但这一次打完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喝彩和兴奋的尖叫灌进他的耳朵,这次却没引起那阵高热的兴奋。他转头看着阿密特,不意外地发现阿密特也正看着自己。浅色的眼珠在掀起的贝壳色眼皮底下闪烁。熟悉的色素浅淡的两只眼睛。熟悉的血味、锈味,味道沉重地混淆。他觉得自己的手指还在痉挛、收紧,只勒断两个人的脖子还不够……

他想问你在看什么呢,但张口吐出来的却是血沫,血腥涌出舌尖,他不确定这属于自己还是已经倒下的尸体。但有那么几秒钟他希望这来自阿密特。他尝过阿密特的血,还记着那黯淡的味道。

圣血天使走过来镇静地揽着他的肩膀,像块石头一样用身体的压力迫着他。“振作点。”他低声说。安格隆和圣吉列斯都在看,虽然我们不知道他们在哪。 这是他没有说出来的话。直到卡格斯病态的痉挛停止,阿密特才放开手臂。

“我找了个地方。”卡格斯说,额头上的血污浸过眼皮。他的嗓子发干。不知道阿密特会不会拒绝。

“我要先去见天使一趟。在那儿等我。”阿密特回答。

卡格斯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了。他简单处理了伤口,但觉得一些移位还没有复原。定位早就发到阿密特的终端上。他想着圣吉列斯会和阿密特说些什么。是会责怪阿密特呢,还是表扬他?天使和安格隆是不同的,很大程度上……比如他知道安格隆不会因他死去而哪怕动一下眉毛。

我不嫉妒。卡格斯对自己说。植入物回以一阵堪称温和的针刺感。

门响了几下,阿密特出现在门口,看起来脸色灰败。

但卡格斯没心情管这个了。他用牙齿袭击了阿密特,很快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阿密特猛击他的腹部,将他推开。卡格斯撞到墙上,听到关节发出一声暴烈的声响。血天使看着他。吞世者觉得自己被看穿了。他成功在阿密特颈侧落下一小片伤口,破了点皮。

“别发疯,”阿密特说,摁紧他的肩膀,皮肉隔着衣服擦着墙壁,粗糙的痛,“我来这儿不是为了和你打架的。”

“再说你也打不过我。”他补充。

卡格斯咧嘴一笑,嘴唇附近的伤疤丑陋地扭曲。“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我说我不是来和你打架的。”阿密特重复一遍,动手剥他的衣服,推开那层破破烂烂的布,卡格斯甚至没换套像样的衣服,到处都是干涸的血渍和其他体液。卡格斯不配合,但阿密特用力掐着他的肩膀,拇指推进一条绽开的伤口,布被涌出的深红浸湿。卡格斯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一半是因为痛,一半是……

他像一只蚌被撬开,赤裸丰沛的肉在血泊的映照下闪烁。阿密特比他更白皙一些,伤疤也显得更狰狞,像蛛网细密的纹路匍匐在肌肤上。血天使潦草地摸他,扒着他的裤腰将裤子拽掉,故意地掠过吞世者有些硬度的性器,摸到他两腿之间。将手指挤进穴口的时候卡格斯的呼吸变得更粗重了。阿密特指尖还染着一点他的血,将他从里面撬开。卡格斯觉得小腹里像有什么东西在往下坠。手指带来的感觉被不断放大,阿密特将他的内部粗鲁地拓开,草草插了两下,然后试着将他翻过去。

“不。”

卡格斯听到自己从喉眼里挤出这么一个音节。而阿密特的动作顿住了。浅色的眼睛抬起来看着他。

“从正面……这次……”他继续说。

阿密特耸了耸肩。这动作以现在的姿势来做显得有点怪。但他还是照做了。他们的视线不再交流,换成一种皮肤上颤动着的频率。卡格斯陷入一个高热的世界,整片视野都因欲望和屠夫之钉的影响而微微扭曲,他觉得自己好像甚至会被自己的血灼伤。一片模糊的声音吻着耳膜。阿密特的手紧贴着他的髋部,在粗糙的皮肤下摸到骨头的形状。将手指撤出来,将阴茎抵上去。卡格斯甚至没留意到阿密特什么时候将裤子脱了,上衣也摇摇欲坠,衣服的残骸就堆在脚边。窗外偶尔传来汽车发动压过路面的声音,树叶彼此摩擦的声音,虫鸣。所有这些声音一起灌向卡格斯的耳朵,而他只能听到阿密特发出的呻吟。在阿密特的性器卡进来时,他听到血天使不自觉发出的声音低沉而盲目地流淌。

他浑身都在痛,但阴茎却兴奋地滴水,腺液将冠头染得晶亮,折出淫靡的反光。阿密特在他身上投下淡淡的影子,阴茎卡进他的腔壁深处,顶得他不舒服。反胃。五脏六腑在火热的氛围中纠紧。这反应在阿密特看来却十分好。他的性器被热情的肠壁缠紧,压迫着冠头,阻碍他进一步往里面干。就像较劲似的,阿密特又重又凶地向深处操了几下,一只手还托着卡格斯的一条腿,韧带在压力下尖叫。卡格斯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血的味道从未如此鲜明,从他的鼻腔一直灌到舌尖。阿密特。他不知道自己叫出来了没有,但血天使没有任何反应,说不准是他以为自己出了声。他的内里被搅开,在阿密特刮过前列腺时浑身热切地痉挛。钉子往深处刺着,搅着,驱使他做出更疯狂的动作,卡格斯咽了一下,把脸凑近过去,为自己讨来一个布满撕咬的吻。

阿密特射在他的屁股里,精液灌得卡格斯打了个激灵,跟着达到小小的高潮,积攒一时的欲望被倾泻出来,房间里一时充盈着性的气味。但还没完。阿密特喘着气,指尖因长久的用力而泛出僵麻的感觉,活动一下胳膊,他拽着卡格斯去床上。窗帘被紧紧拉着,一丝孱弱的路灯灯光透过厚重的窗帘射进来。夜里的虫鸣减弱了。卡格斯开始因寂静感到轻微的不安。他需要做点什么。汗液在皮肤上干涸,很痒,阿密特摁着他的肩膀,他们的额头抵在一起;让卡格斯想起之前在角斗坑里他们有几次也离得这么近,不过不是由于丰盛的情欲,而是因为情势所迫。但卡格斯已经将它划入难得的亲密接触范畴。近到他能闻到自己嘴上绽开的血腥是如何染上阿密特的下唇,近到他在色泽浅淡的眼珠上找到自己模糊阴险的倒影,血天使英俊的脸被表情扭曲。不知怎的,卡格斯十分厌恶阿密特露出那种淡泊的、有些满不在乎的表情,它让他的五官笼罩在某种满足之中。某种卡格斯无法求得的满足。

阿密特问他在想什么。

卡格斯僵硬地说:没啥。他陷进床铺里,边把手伸下去,艰难地挖开穴口,将精液搅出来。他的胳膊因姿势问题拧着。阿密特贴过来帮他,拍开他的手,手指陷进温热的肉,卡格斯大腿向外撇着,肋骨上一道狭长的伤口隐隐作痛。情欲的麻痹作用减退后,所有其他感觉都卷土重来。阿密特向内插了几下,将液体抹到吞世者的腿根。他们度过不应期总是尴尬又沉默,在卡格斯没打植入物前他喜欢说几句下流的甚至冒犯人的俏皮话,在钉子扎进脑袋之后,他就很难在这种时候腾出点精力编些用来故意惹恼阿密特的鬼话了。

这一次阿密特做得很温柔。对卡格斯来说,他讨厌这样。他觉得阿密特是在报复。掌心的温度像要烧化他的皮他的肉似的,阿密特摸着他的身体,手指温和地掠过伤口翻开的边缘。他们长得和自己在基因上的父亲都有些像,像几块来自父亲的碎片切开五官嵌入其中。有些角度阿密特看起来和天使一样忧郁。卡格斯纳闷安格隆没有被扭曲前面容是否也浸透着同样的尊贵和英俊。他想是的……他想要更痛,更深重的感觉,更紧密的接触。多病态啊,卡格斯心底在冷笑,血天使在努力给他健康的积极的近似于爱的东西,但他饱经折磨的舌头已经尝不出不是愤怒与恨的其他任何事物了。他紧盯着阿密特的脸,却不敢和血天使对视,他被摸得又勃起了,然而处于一种被浸泡在舒适与紧张之间的临界状态。你明白吗?卡格斯无声地问阿密特或者他自己,一个不需要回答的问题。钉子剜进一片柔嫩的组织深处,他需要调用全身力量不马上暴起和阿密特打一架,他的阴茎颤动着,在没有受到额外关照的情况下腺液快流到他的会阴。

阿密特很喜欢这样的卡格斯。他没有瞎到看不出来卡格斯在忍耐,吞世者浑身的肌肉都绷得死紧,在他的手指拂过时都快要痉挛起来了。沸腾。对,是这个词,卡格斯简直就像一锅正在沸腾的水,从身体内部漾出的水纹让肢体产生屈折,阿密特正是那个摇摇欲坠的盖子。沸腾。卡格斯又听到模糊的嗡鸣声,他的牙龈隐隐作痛,牙齿与牙齿之间的缝隙里渗出几丝血腥,被舌头草率地舔走。血天使压着他的肚子重新操进来,手指卡在他的下巴边,卡格斯瞪起来的眼珠像鱼一样,虽然他们没见过多少活鱼,眉骨上半道疤痕硬生生截断了眉毛,眼珠饱满的边缘闪着稀薄的水光。他们的身体彼此紧紧相连,就好像一个死去了另一个也会跟着死掉一样;就像他们还是锁链兄弟一样。但他们已经不是了。卡格斯觉得自己像条被剖开了肚子的鱼,阿密特用刀尖把他的肉细细解开,如今刀柄就被怀在他的腹中,他知道这些感觉都不是真的,但它们仍在他的脑海中拖曳下了血色的痕迹。

血天使抬着他的腿从侧面重新操进来。他令吞世者的头一下撞到床板上,震得天花板好像都在往下掉碎渣。卡格斯眼前阵阵发黑,手胡乱用力想抓什么,从喉咙深处升起了古怪的甜腥味。太深了,他几乎想干呕,阿密特的阴茎的形状快被烙在他体内了,每个细节,他干咳几下,血混着汗从额头漫过,挂在他的睫毛上,每个细节他都知道得令人恶心的清楚……他的性器偶尔被压进床单,在那儿留下一小片水渍,他要自己来,他想抚慰一下自己,就像在饥渴幻象绿洲里寻找清泉一样迫切,但阿密特不让。阿密特把他的手牢牢钳住,为此放开了他的腿,他们结实的肉体撞在一起,发出闷的湿润的动静。“不行,”血天使说,喘着气,显得他像是个多擅长性的高手似的,“你不能碰自己。卡格斯,你要被我操到高潮,就像你以前喜欢的那样。”

卡格斯想说点什么,几个破碎的句子从他嘴唇边徒劳地滑落。他被翻过去,像一片放在煎锅里滋滋作响的肉,现在要煎熟另一面。他们回到卡格斯最喜欢的姿势。当然这不是他最喜欢的。他只说只是不想看阿密特的脸,现在他受损的味觉倒能堪堪尝出其中的屈辱滋味了。像囚犯……或者别的什么。奴隶。卡格斯感受到钉子轻柔的噬咬,这个词带来了一片新的赤红。他的臀部高高翘着,膝盖陷进床铺,在吱嘎作响的一阵声音里僵痛,阿密特的阴茎贴着他的臀缝上下滑动,像在炫耀。虽然卡格斯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他不是吗?成为圣血天使之后阿密特难道没有改变吗?不对。不是。他知道阿密特的本性,他很熟悉,就像他对自己一样熟悉。一阵失落的感觉。卡格斯抗拒着进一步的思考,而且这也不是该思考的时候。

“快点。”他听到自己说,声音模糊地在这张没准快塌了的床上蜿蜒。

阿密特笑了一下。或者至少试着这样做了。也许在别人看来他的嘴角只是抽搐了一下。格斯听到一个模糊的“嗯”或者“哼”,然后是重新捅进来的阴茎,重量令人心慌,像直接砸进那片湿热的褶里。他的脸和床单相互摩擦,血痕和汗液都被抹开,在伤口留下浅浅的刺痛。他感到呼吸困难,胸腔徒劳地起伏,乳头刮得硬起来,怪异地感觉淫荡地凸显着自己的存在。阿密特的手摸过他的腰。他们丰沛饱满的肌肉孕育出色情的凹陷和阴影。平常他们的身体绝称不上性感,他们是一部为暴力而生的血肉机器。此刻从机器绽出了鲜活的汁液,在湿润的空气里,阿密特的背像一只蛾,披着嶙峋的昏光,构成翅膀的肌肉斑驳地抖动着。谁也不能否定这是一种暴烈的性感。他们呼吸着彼此的生命,即使其中掺入了太多杂质,砂石、脏污、血腥、死亡。卡格斯觉得快要窒息了。他被推到一段接近高潮的边缘,肠壁徒劳地紧缩,内脏里滚着炽热烈火的影子。他需要……他想要。阿密特。

血天使的重量不由分说地压下来。他问:你的腰塌下去了。卡格斯,你想要高潮吗?

卡格斯挤出几个音节作为回应。再多的、更有逻辑的话徒有其表地流过大脑,无法被表达出来。钉子发出阴险的窃笑。是,他说,让我……让我高潮。

阿密特没有回应。他没有蓄意折磨吞世者的意思,也没有心思想要欣赏卡格斯的哀求或哭号。他的手贴在卡格斯的腰边用力往内顶一下,榨出一阵颤抖和干瘪的呻吟,饱满的沉的冠头猛地刮过前列腺,然后他听到某种介于尖叫与嘶吼之间的声音,因嘴唇抵在床单上而失真,卡格斯被他操射了,冷酷的惨白的高潮让吞世者尝到快感与痛苦一同搅坏他可怜大脑的滋味。他甚至没意识到阿密特又射在他里面了。现在床上一片狼藉,性的气味在某个时刻开始变得令人难以忍受。

阿密特扶着卡格斯的腰,并不觉得累。一种精神上的疲惫却缓缓在他的前额展开。他走到窗户边将它推开,一股鲜冷的风立刻灌入室内,稍微冲淡弥漫的味道。他听到卡格斯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向浴室。往常他也会加入吞世者的清洗,并体贴地再来一场指奸,他想起水流淌过卡格斯头上打的屠夫之钉,再沿凹陷淌过耳朵后面。他不常记得这些。他们并不是靠温情维系关系。血天使的脑袋里也从未有过对情人恋人概念的明朗认知。交媾产生的亲昵与在决斗坑里一起流血产生的感觉是一样的,对他来说,欲望与死亡紧密相连、难舍难分。阿密特侧耳倾听浴室里传来的声音。水声,蒸汽弥漫上瓷砖,卡格斯洗得飞快,出来时皮肤上还残留着一点潮湿的温度。他身上的伤口也因水而泛出鲜嫩的红粉色。

卡格斯咬着牙,等待屠夫钉带来的这阵血色疼痛过去。他坐在床边,看着阿密特起来去洗澡。在浴室里他想了几秒钟为什么血天使不进来。他知道答案但将它刻意忽略。他该趁这时候离开。

没有下一次了。卡格斯没什么表情地嚼着这句话,弯腰捡起衣服,布料被血液和汗浸得皱皱巴巴。回吞世者的地盘他要先面对卡恩,之后,如果还有精力,他会单独找他的基因之父聊聊这次锁链决斗。但他觉得够呛了。在这种状态下面对安格隆显然是一种自找不快。

在阿密特从浴室出来之前,卡格斯开门走了出去。

天使荷·Murder me at one night

Summary:凶杀星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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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一切坠落。

与重力颠倒的感觉有点像,但并不完全一样。令脊柱酥麻的失重感没有像幽灵一样盘踞在身体内部。片片金色的凋零像壁画上剥落的漆。圣吉列斯无法张开翅膀,无法减缓坠落的态势。

但坠落是永无止境的。景色流溢,他闭上眼睛,将纷乱的画面拨开。手指碰到某一片不远未来之中孕育的可能之胎,胎衣湿润的纹路蹭进他的掌心。

凶杀星上,他们的清扫工作有条不紊地推进。士兵们的配合训练有素,将伤亡维持在最低。圣吉列斯与荷鲁斯并肩作战,几乎找回旧日感觉。仿佛他们彼此化作对方剑刃的延展,仿佛他们是一个人,一种流畅的思想,一颗闪闪发光的灵魂。每天的作战结束后,他们不会放任彼此单独待在自己的营帐里,总要待在一起。

圣吉列斯知道他的兄弟正对现状感到忧心。

荷鲁斯尽量不将那情感外露在脸上。圣吉列斯也会配合他,但实际上,他从荷鲁斯不寻常的小动作中读取到不安。

他会陪伴荷鲁斯,一如既往地。他支持荷鲁斯的每个决议,私下里他听着荷鲁斯偶尔吐露一些足够彰显他心神不宁的话。

不知道是否受荷鲁斯情绪的感染,圣吉列斯偶尔也会从一片碎梦中醒来,湿黏的感觉沿脊柱流下。荷鲁斯就睡在他身侧,在帐篷顶上仅做装饰用的封死的玻璃外,这个星系绮丽迷幻的光线交织相错着。

他们的休息时间有限。在这些短短的时间里,圣吉列斯尽其所能地安抚荷鲁斯。

他知道该怎么做。他总是知道的,他有这样的天赋和能力。现在的情况,就像有那么一根薄薄的透明丝线扯住荷鲁斯的手脚,甚至脖子。无时无刻不在收紧。有时仿佛能想象到那皮肉之间勒出的血痕。痕迹……圣吉列斯舔了一下嘴唇。交战令他疲惫但也令他志得意满,在与荷鲁斯进行无间的配合之后,他感到欲望在眼皮之下明亮地燃烧。

不该这么想的。可荷鲁斯最近看起来很美味。

在休息间隙,圣吉列斯走进荷鲁斯的营帐。荷鲁斯屏退伊泽凯尔和阿西蒙德。他看着圣吉列斯走向他,直接掀开他的袍子,跪下来给他口交。皮肤上漫着浅浅的血腥与汗液的味道。一时间房间里只有喘息的声音。圣吉列斯的手探进袍子深处。这是荷鲁斯私下里最喜欢穿的一条,背后镶着一条漂亮的淡色狼皮。

荷鲁斯的腿根分开,被圣吉列斯轻轻捏了一下,柔韧的裹着肉的皮肤打着颤。圣吉列斯将他的阴茎含得很深,纵容那根性器插进深处,被温热的口腔包裹。他的手则在荷鲁斯的大腿上用力留下一点印子,顺腿根深入,在穴眼附近转,手指在那圈肌肉上轻摁。荷鲁斯发出一点声音,那点冲动压着他的舌头,只有几个细微的音节幸免于难从他的牙关里漏出来,其余被甜蜜地吞下。他的子嗣在外面守着。虽然这点细微的声音难逃灵敏的耳朵,但荷鲁斯还是不想太放纵。

圣吉列斯的手指挤进穴道,挖开里面的细腻的肉。一反平日的温柔,他这一回做得很粗鲁。荷鲁斯的阴茎被他用手扶着,手指环在龟头收紧,柱身时不时蹭过天使的脸颊,腺液将那张脸染上湿意,甚至蹭花了那颗画上去的黑色泪滴。

有种窒息的感觉。有种……被掌握的感觉。荷鲁斯尝着滞闷的快感在身体上漫延,一些血液被送入饱胀的器官,另一些载着从内部深处漏出的甘美流向各处。他的穴壁讨好地缠紧插进里面的手指头,彼此黏着蠕动着不知道是要将指尖挤出去还是吃得更深。圣吉列斯记得他的前列腺的位置。一刮过去荷鲁斯就会控制不住声音,做过太多遍了,从一开始他们磕磕碰碰试图将彼此的欲望塑造成自己喜爱的模样开始,到如今已不会再觉得困难。轻而易举地,圣吉列斯从荷鲁斯的身体上榨出更多反应,更多丰沛汁水,而这是荷鲁斯一心接受的。

他用不稳的手指抓了随便一片什么布料过来塞进嘴里,以防止太多声音泄露出来使人尴尬。圣吉列斯心无旁骛地用手指操他的后穴,刮着前列腺,抠进柔嫩的褶皱里。几次荷鲁斯想高潮都被堵回去,而与此同时圣吉列斯的动作就会变得愈快,密集如针刺一般的快感堆积在一起会让荷鲁斯觉得痛。他的下巴微微扬起,脖子抻出色情的线条,而翠碧的眼睛里缀着一片自发的湿液。荷鲁斯显得脆弱,而他生翼的兄弟在允许他高潮的同时把手指抽出来去亲他的咽喉。

圣吉列斯的吻重而密,一张嘴唇所能给予的全部重量绵密地压向他的喉管。荷鲁斯把先前那点布料扯出来撇到一边去,轻轻咳嗽,清嗓子,裹着沉沉的积蓄的欲感。他射得头晕眼花。精液洒得到处都是,他的袍子,圣吉列斯的衣服,被手指挖软收缩个不停的穴眼则觉得空虚。荷鲁斯腿根打颤,伸手去扶着圣吉列斯的肩膀支撑自己。时间就这么点儿,只够他们做这么点事,接下来是手忙脚乱的简单清洗,荷鲁斯注意到圣吉列斯也硬了,将那块长袍顶出一个凸起,但当他想给圣吉列斯帮忙时圣吉列斯只是轻轻侧过身。

“我自己解决,”他说,咬了一下荷鲁斯的耳垂,他能听到外面重新开始集结时忙碌但有条不紊的冷静嘈杂,“今晚我会再来找你。”

“我以为你会允许我帮忙呢。”荷鲁斯眨了眨眼睛。高潮后的疲惫感正被逐渐冲刷走。

“我也很想,但时间有限。”天使克制地回答。

夜里,荷鲁斯听到轻盈的振翅声。他也能听到夜巡的洛肯同陀迦顿一起毕恭毕敬,但又不失些微风趣的敬礼声。圣吉列斯走进来,发现荷鲁斯灭了所有灯。在昏暗的空间里他爬上荷鲁斯的床,在柔软的床垫和枕头间摸到兄弟赤裸温热的皮肤。荷鲁斯为他脱光自己在这摊织物间等候。

圣吉列斯十分受用。荷鲁斯在等他,这个事实不知为何地令他开心。他握着荷鲁斯的手臂将他摊开,大腿弯曲压在床垫上,行军床的硬弹簧发出嘎吱声响。荷鲁斯顺从地摊开自己,强健肢体像蜷曲叶脉舒开,承托着圣吉列斯伸来的手。圣吉列斯低声说:你最近总是心神不宁。

荷鲁斯承认:是。

接着他抓住圣吉列斯伸过来的一只手。把掌心贴到嘴唇上,他干燥的唇瓣温顺地磨着圣吉列斯温暖的手掌,微微探出的裹着湿润的牙齿则几次掠过虎口。“帮帮我,圣吉列斯。”他说,“你最擅长做正确的的事。”

圣吉列斯忽略了他这句话里暗含的情绪。天使只是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我会帮你的,荷鲁斯。”就像以往和以后的任何一次一样。他将后半句话吞回肚子。

荷鲁斯的胳膊被折在身后,这个姿势让他觉得很疼。圣吉列斯从后面握着他交叠的手腕操他,肉茎扎进深处,在内部搅动,勾连出水声。这样荷鲁斯夹得更紧了,腿根的肉都在抖动,上半身艰难地撑着,乳头被搓得硬涨地缩成两粒。在密集的操干频率之中荷鲁斯觉得里面跟被刮破了一样,只是痛和快感混在一起搅扰他的大脑。这是他想要的。他需要这些来忘却压力,那些在不可测知未来中蠢蠢欲动的阴影,那些……想法。仅仅只是思考本身就已经有了重量。他想暂时远离这些。他需要。

圣吉列斯将他转过来。身下的床已经摇摇欲坠,但没有人在乎,实际上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再刻意压低过声音。荷鲁斯低声说:再重一点,啊…然后声音被圣吉列斯突然的动作截断,天使的手拦在他的咽喉上开始施加压力。他条件反射地想挣扎但又马上将挣扎抿下去,空气在喉咙里破碎地翻涌,窒息感随之而来,在经过强化的肺叶之间流窜。这是危机时刻,他的身体尖叫着想要做出反应,万一圣吉列斯不会停下来呢?万一他会被这样活活被操着屁股掐死?荷鲁斯觉得心里有一千一万层巨浪同时在呼啸,嘈杂的热乎乎的压力迫着他的骨膜,就快了,他想,就快了……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么,是身体的反抗还是圣吉列斯。圣吉列斯。天使的金发即使在黑夜中也闪烁着美丽的光泽,像碎细的金子在汹涌水流的笼罩下飘荡。他不知道自己在圣吉列斯看来是什么样的。

圣吉列斯在他高潮前松开了手。他不会真的把荷鲁斯逼到身体自动做出反抗的那个份上,可是,然而,在那条线附近游弋一下似乎也挺好的。荷鲁斯的脸涨红了,五官扭曲着像要被撑破,眼睛被浴火烧得明亮,在浅浅的水雾后紧盯着圣吉列斯。夹得太紧了,有这样窒息的威胁让荷鲁斯全身肌肉都在忍不住地用力,圣吉列斯很难大开大合地干进去,因此只能一点点在埋进去的地方扯着一片肉地操。

在空气忽然涌入肺里时荷鲁斯痉挛着高潮了,他不知道自己发没发出声音,也许有也许没有,但一定狼狈极了。精液喷得到处都是,而圣吉列斯的种子也滑进了他的体腔里,挂在穴壁上随阴茎的撤出而滑落。世界在一瞬间变得宽敞、明亮而湿润,劫后余生般毒烈的喜悦一瞬间灌进大脑,而圣吉列斯压根没怎么关注他颤巍巍勃起的鸡巴。有那么一会儿荷鲁斯专注地沉浸在感官风暴过境般的空白里,每一次呼吸都像一次新体验,几乎察觉不到精液顺腿根流下来并干在皮肤上的那种黏腻感。

直到圣吉列斯亲了他一下,牙齿在他的嘴唇上咬,厮磨,唤回他的注意。发泄过的天使看起来容光焕发,一种如同饥饿之人得以饱餐后的明媚和放荡在他的神采奕奕中流淌。

怎么有人抗拒得了这样的光彩?

他不知道圣吉列斯此刻也是这样想。他们彼此着迷地看了一会儿,直到圣吉列斯又将他压回床垫上。再来一次,天使急切地用手指磨着荷鲁斯的皮肤,一种幻痛还残留在喉咙上,但荷鲁斯在乎不了那么多了,他的爱人在急不可耐地燃烧。圣吉列斯皙白的没有瑕疵的皮肤上染着几片错落的阴影。他们都有点疲惫,圣吉列斯也没有马上就又硬起来,像要硬挤出这个夜晚欲望的残留似的,圣吉列斯俯身去舔荷鲁斯的乳头,耐心地折磨那地方,把肉粒吮得磨得快要发痛破皮。荷鲁斯喘着气,熟悉的热乎乎的冲动流回四肢,他伸手去从天使的腰侧一直摸下去,摸到髋骨边,拇指抵一下骨头,然后继续直到碰着先前埋进身体欢愉深处的阴茎。圣吉列斯亲他的胸,一点点移上去到脖子,那点未消的粉色淤痕里还夹杂着其他浑浊颜色。在他的阴茎重新挺起来后他握着荷鲁斯的肩膀让肉刃挤进被干肿的穴眼,挤开那些娇嫩的还压着余精的嫩肉,层层破开直到深处。荷鲁斯绷着肌肉直到圣吉列斯全插进来才放松,那种感觉又来了,那种被火的淫荡舌头舔在脊柱内部的令肉体里产生湿润明亮回响的感觉。被填满了。荷鲁斯勾着圣吉列斯的肩膀将他往下压,直到天使的下巴抵近他的嘴唇,金发扑在他的颈间,他用力抱着圣吉列斯直到后者动了动腰暗示他妨碍继续交媾的行径了。

荷鲁斯挡回说点什么的冲动,他拒绝在这个时候说话因为他知道自己一定会说些类似操我或者更下流更不受控制的话。他的牙齿和舌头作为两道关卡牢牢驻守,所允许通行的无非只是狼狈的呻吟和破碎的喘气。圣吉列斯温柔地干他,像一场有了具体显化的春梦裹着湿漉漉热乎乎的云盖在他身上。密集的柔和的浪尖顶着荷鲁斯使他再一次得以从逼仄思绪的压力下脱逃,只是这一会儿,他被操得晕乎乎的,堪称幸福的疲惫降落在眼皮上。

圣吉列斯的手贴着他的腰,一开始还能勉强抓着,被薄薄的汗浸过一层就抓不住了,除非用更大力气,指腹都陷进柔韧饱满的皮肉里。掐出几个印子,圣吉列斯捞着荷鲁斯的腿弯从下往上地顶。每一次都带过前列腺,在微硬的部位边缘刮过去,荷鲁斯的阴茎颤着,透明腺液将龟头染得闪闪发亮。太深了。荷鲁斯觉得恐惧,像里边被劈开漏出里边深红晶莹的血和肉,直插进彼此挤压的内脏之间,把他捣毁,将快要死亡的味道哺进他战栗的嘴唇里,使他悬挂在薄薄的边缘,只靠圣吉列斯连接这个世界。

眩晕感洋洋洒洒地盘旋,坠落。荷鲁斯眨着眼睛,将浅薄汗水从眼睛边挤掉,获得清晰的视野。圣吉列斯的脑袋埋在他的胸前,淡金的头发扑向皮肤,扎得他有点痒。他能看到圣吉列斯的雪白额头在交织的光影和金发之下闪烁。

荷鲁斯动了一下腿。他腿根被磨得很疼,被操开的肉洞也跟着疼,痛成一片,动作时肌肉彼此扯动,而且乱七八糟的体液将将干涸,又搞得他很不舒服。圣吉列斯轻轻抬头,下巴陷进荷鲁斯胸口的皮肉,他的嘴唇动了动,声音的开头是焦哑的。

“应该去洗一下。”圣吉列斯说。连他的翅膀底部也沾染了他们放纵的体液,足见这一个晚上有多混乱。

荷鲁斯点了点头。“你先请。”他含着笑这样说,身体还懒着。

“再歇五分钟。”天使这么说,脸重新跌回爱人的胸口。即使安心是由肉体燃烧带来的余烬,在今夜也足够卷着他们流向一场沉沉的睡眠。

马雷基斯×泰瑞昂·躺入你的荒坟 Summary:巫王抓住泰哥并给他安了个β的为黄而黄情节。

纳迦隆德夜晚因荒谬的节庆而沸腾。远处染作深紫的天际下是冰冷荒原皎洁的雪线。

曜石黑的高塔上,马雷基斯的身影如雨水汇入海洋一般与黑夜融为一体。

他抓来了泰瑞昂。

在泰瑞昂还未转醒的时候,马雷基斯思索着该用什么方法好好折磨一番这位他的大敌。

善于操纵烈焰的女术士为他出了点主意。但马雷基斯斥退所有随从,执意要单独享用这段时间。

暂时,他不会杀死他。

马雷基斯将幻术披在身上,营造出还未身着午夜铠甲的模样。虚幻的不复存在的黑发扫过他的肩膀和雪色长袍。曾经,某段时间,他这样打扮着,在莫拉斯的宫廷中四处学习。学习武艺、学习待人接物、学习保有一颗永远渴望争斗的热切之心。

已经过去太久。

偶尔,他会在泰瑞昂身上看到自己过去的影子。那零星的稀薄的相似性让他的恨意更深。

马雷基斯将泰瑞昂星光闪烁的铠甲褪下,放到一边。很像亲手打开一份礼物。或者,一件物品。

他的手拂过泰瑞昂赤裸出来的皮肤。干燥、温暖,发出的热量与阴冷房间格格不入。

直到马雷基斯亲手将他剥光,泰瑞昂还没有醒来。

也许他该趁这段时间好好准备他的新物件。

马雷基斯扶着泰瑞昂坚实强健的肩膀,将他撑起来。

纳迦罗斯从来不缺折磨人的手段。

他费了一点时间实行秘法,用途无非享乐和羞辱。

泰瑞昂醒来时浑身疼痛难忍,火热的痛顺血管蔓延,在脑海深处堆积成一片破碎幻象,像他第一次见到凯恩之剑时感受到的热烈。

但他很快发觉这种痛并非源自灵魂,而是肉体。

他的手脚受缚,腹腔之内痛成一片,像内脏的边缘闪亮地融化并交织在一起。过了几秒钟他才看到马雷基斯正在床边看着他。他的身体内部火热难忍,皮肤却浸在阴森的冷意中。

这里是纳迦罗斯。他已落入马雷基斯手中。

泰瑞昂近透明般的浅色眼珠映着马雷基斯高塔密室的黑暗穹隆。穹顶是有质量的、闪着雍容细光的深色,而非单纯缺乏光线造成的昏暗。

轻蔑的怒火从他脸上升起。

“马雷基斯!”

他能看穿马雷基斯的幻术。泡影一般虚幻的外皮下是午夜铠甲嶙峋的冷光。

“我劝你省下说废话的力气,”金属的面甲与马雷基斯曾经的面容交织重叠着,苍白的肉的皮肤下匍匐着泡影与密黑钢铁的艳丽,“多忍耐即将到来的东西吧。”

泰瑞昂不发一言,在马雷基斯的抚摸下,他的皮肤在战栗。他拼命想克制住这种感觉。疼痛不是他所惧怕的,血腥或死亡,这些也不是。

当黑暗精灵的手摸到他腿间,泰瑞昂才知道他做了什么。

他的腿间疼痛难忍,原来是被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属于女性的器官让他很痛,一开始他都没意识到这个。

也许他是被剖开肚子往里面塞了个子宫进去。

泰瑞昂一阵恶寒。

他肌肉抽动,骨头中泛滥的疼痛稍减,精神涣散没那么严重了,听到琐碎的声音传来。

穿环的痕迹留在他身上,乳头和阴蒂上挂着的细环撞出响声。

还好马雷基斯没来得及在他的皮肤上刺下些什么东西。

“真恶心。”他哑声说。

马雷基斯甚至懒得理他这句话,他的掌心推开泰瑞昂不配合的大腿,手指一下插进那块被秘法催生出来的器官。那张阴唇是不对称的,窄而可怜,就是一环被撑开的薄肉。他的手甲坚硬冰冷,将泰瑞昂的穴口刮出血来,痛得泰瑞昂得闭着眼睛忍受。

马雷基斯确实不打算故意刺激他的快感,他只按自己的想法来,将泰瑞昂干涩的阴道就着肉壁间渗出的血微微搅开。在泰瑞昂猛地吸气时,他一手捞起泰瑞昂的腰。

泰瑞昂的四肢猛地抽动、挣扎,但还是有点钝感。他的知觉还没有完全回到体内。马雷基斯把他摁到开阔的阳台边。沉默的风灌入室内,将所剩无几的旖旎搅散。

下方,黑暗精灵正在庆祝血腥节日。飞溅的血淹入深色衣袍。马雷基斯看着他的子民脸上露出的迷狂神色,心下觉得厌恶。而他自己的加入引起活动的高潮。群情激奋,肉体被刀刃或另一种刀刃破开的声音更密集了些。

马雷基斯掐着泰瑞昂的脖子,将他摁在阳台的栏杆上。泰瑞昂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力气让马雷基斯也觉得痛。他决定快点,来不及让下面的人欣赏泰瑞昂的脸或者赤裸的受辱之躯。马雷基斯找准机会,将泰瑞昂的左边胳膊拽脱臼,在疼痛未消的时候抓着奥苏安精灵的头发将他磕在栏杆上。泰瑞昂被砸得眼冒金星,口腔里一股血味,眼皮痛得发沉发烫。他的腰被捏着,马雷基斯的阴茎蹭在他腿根,让那片紧实的肉柔韧地抵着龟头,没蹭几下马雷基斯就完全硬起来。

阴茎破入阴道时泰瑞昂猛地咬紧牙。但马雷基斯摆布他的嘴唇,裹着钢铁的手指刺进唇瓣,像要把他的口腔内部也搅碎似的,泰瑞昂控制不住的那片呜咽顺嘴角流出来。音节扭曲地缠在一起。他的阴道口被阴茎撑开了,艰难地裹着肉柱,内壁间夹着痛。而痛苦点缀了他的五官。泰瑞昂有一张英俊无俦的脸,谁也不能说扭曲的五官是美的,可它让马雷基斯感到深厚快感随之绽放。他用手指蜷着几缕泰瑞昂颜色明媚的金头发,几乎不必用力这几根就在泰瑞昂挣扎时脱落下来。这么多金子。他想起密探重复的奥苏安内环流行歌谣,他们以令人烦躁的狂热口吻称颂泰瑞昂由金子编织的头发,由天空秘宝水晶打造眼睛,皮肤是富饶麦浪之间的回响,铠甲比阳光更刺眼,比剑锋更致命。

他讨厌这首歌,因此把回报密探杀了,尸体在他的塔楼里待了两个月。他本以为将这首歌忘了,结果又想起来。

泰瑞昂的挣扎幅度变小了。马雷基斯摁着他的腰将阴茎全根没入,刮进狭窄深处。里面的肉十分紧,迫得他动作也不大稳固,可好歹是将自己挤进里面了。他脸上露出阴冷的笑,泰瑞昂眯着眼睛,午夜的面甲是不动的,可那层泡影中马雷基斯的脸上却浮着表情。那张脸,泰瑞昂甚至有一瞬间觉得那是一张艳丽的脸,没有被圣火灼干前,马雷基斯的脸承袭了莫拉斯的明艳,眼尾微微上扬,嘴唇上含着笑的涟漪。

他眨了眨干涩沉重的眼睛。额头破了,泰瑞昂尝到血滑进嘴唇,绽在舌头尖。可这一切都比不上他身体里面的痛。他被迫拥有的器官不成熟,太窄太小,被马雷基斯的阴茎撑开时撕裂痛一直贯入脊柱。马雷基斯的手指勾着他阴蒂上穿着的那枚小环,拽了几下,泰瑞昂的眉毛皱得更紧。他痛得要命,轻微的快感并不足以将他拽出痛苦的血潭,当马雷基斯凿进宫口时他痛得呻吟。此前只不过是破碎的喘息,如今它更加诚实更加严重,让马雷基斯感到满足。

马雷基斯摁着他的小腹,听到下方传来的呼喊声比先前更沸腾。泰瑞昂艰难地夹着他,腿根因潮起潮落的痛和过分用力而不受控制地发抖。不受控制。他鲜红湿润的内里被毫不留情地劈开,含着一股热的颤抖。他眨着眼睛想看穿密不透风的午夜铠甲之下马雷基斯的真正身体,穿越两层外象而触及不受欢迎的真实。但他做不到。在马雷基斯射进他体内那个畸形的腔时,泰瑞昂的脖子被掐住,后脑勺抵着栏杆,淤痕和细细的血丝在颈间诞生,残留着深重欲望的胎衣。

泰瑞昂在心里想:我会找机会逃出去然后杀了你。这和他从前的想法没什么不同,不过现在加了个逃出去的前提。

马雷基斯的手从他的喉管上移开。这具受俘虏的身体上四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泰瑞昂的眼睛映着纳迦罗斯漆黑夜色之中点缀的几颗寒星。

“我今天不会杀你,”马雷基斯开口说,“你会是我随时可以毁坏的物品。”

泰瑞昂想说些什么,但马雷基斯的手伸过来捂住他的嘴唇。精液从他的腿根淌下来。撕裂感仍未褪去,但火一般灼烈的部分已经逐渐熄灭。马雷基斯射进来的时候,泰瑞昂甚至分辨不清滑入体内的体液究竟是热的还是凉的。

在马雷基斯低伏下来的脸上,泰瑞昂看到他的眼睛。他死死盯着马雷基斯的双眼,那双眼睛既是幻象,也是午夜铠甲之间吐露的真实。马雷基斯的眼睛是令人心醉神迷的黑色,但在那颜色之中也同样倒映出他们的血海深仇。在交相辉映的仇恨之中,他们的脸扭曲着,以同一种频率燃烧。

泰瑞昂努力吸了一口气,冷冽的味道在肺叶之中舒展。折磨远没有结束。在干瘪荒芜的土地上,有什么能比折磨他人更具乐趣?

但今天不是他的死期,明天也不会是。泰瑞昂将忍耐下去。

他知道自己会的。忍耐疼痛并非难事,因为最难的地方只在抵抗马雷基斯企图带给他的烈火般的欲望。

天使×基里曼×荷鲁斯·Fool'sDay

Summary:圣吉列斯和荷鲁斯给基里曼的愚人节惊吓是银趴。 4.1写的今天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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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保特·基里曼不喜欢愚人节。

他当然不喜欢。这个节日有悖于他……的行事风格。他也不喜欢他的兄弟在愚人恶作剧得逞之后不加掩饰的偷笑。

而且,再说,他很忙。

当他开门看到圣吉列斯向他微笑时,他心里第一反应是或许圣吉列斯要做的愚人节恶作剧不会像其他人那么糟糕。至少如果天使试图模拟凶杀案现场的时候不会像康拉德·科兹那样用真人的残肢断臂。

“愚人节快乐,基里曼。”圣吉列斯说,让开了一点。他身后是坐在沙发上的荷鲁斯。

“为了帮你缓解疲惫以及其他…需要,”荷鲁斯立刻接上,相当天衣无缝的顺滑配合,“你准备好加入我们了吗,基里曼?”

基里曼想说没有。他也确实这么说了。但圣吉列斯就像没听见似的,走近他,握住了他的手。

“你不会后悔的。”他恳切地说。

基里曼想:我已经开始后悔这么早回家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觉得今天轮到负责给他打掩护方便他回家休息的西卡琉斯都有了责任。

他被圣吉列斯和荷鲁斯夹在中间,活像两块饼干之间的那块奶油夹心似的。不过他们赤身裸体暖乎乎贴在一起的感觉倒很不错。

圣吉列斯的笑从他耳朵后面传来。脱衣服的时候他尴尬得要命。他知道他的这两位兄弟认识得很早,也很快发展出了浪漫的关系,然后迅速成为泰拉模范情侣,但他可没想到他们的愚人节恶作剧就是扯上他一起开个淫趴。或许这就是人不可貌相?

而且看起来圣吉列斯是……承受,或者,行吧,让他直白点,被操的那一方。这就有点刻板印象了……他们私下里还偷偷猜过。黎曼·鲁斯说鉴于圣吉列斯是他们之中除了伏尔甘外脾气最好的,所以可能会纵容荷鲁斯骄傲的脾性,自愿躺到底下。多恩说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讨论兄弟的私生活。佩图拉博对此翻了个白眼。“那你凑在这儿干什么呢?觉得费鲁斯·马努斯做的焦炭茶点挺好吃吗?”

而察合台可汗只是眨了眨眼睛。

“我不知道他们在一起了。”他的声音庄重而严肃,喝了一口同样也是费鲁斯泡的茶,然后不着痕迹地把整杯茶倒进花盆。“祝他们幸福。”

马格努斯后来偷偷和基里曼说察合台以为这是那种十八个兄弟都参与的联谊会才来的,结果到地方才发现少俩人。基里曼问那是谁通知他的,马格努斯边眨着仅剩的那只眼睛边说是我。

如果是这样他还可以接受。基里曼想。毕竟他也很久没和人做过爱了,倒不是说他有多么需要这个……只是肌肤相贴、拥抱和亲吻的感觉也挺好的。

圣吉列斯在他的耳朵后面亲了一下,留下一片痒痒的暖乎乎的感觉。

荷鲁斯说:你有点紧张,基里曼,放松。

“如果我不是被夹在你们中间的话我会放松的。”基里曼忍不住这么说,然后他听到圣吉列斯轻柔的笑声。

“我会帮你的。”天使说,扶着他的肩膀,将吻落到颈后。基里曼打了个颤,颜色健康的皮肤上卷起一阵鸡皮疙瘩。而荷鲁斯握住了他的手。

好吧,一切到现在为止都显得挺好。他们光裸的身体彼此摩擦着,享用着逐渐被唤起的欲望。房间里干爽而温暖,窗外淋漓着一点小雨。

基里曼的手在荷鲁斯身上游弋着,笨拙地抚摸他这位兄弟宽厚的肩膀、感受皮肉之下延展的坚硬骨骼。与此同时,圣吉列斯的嘴唇从他的颈后滑落,亲过不自觉隆起的背肌,沿柔软的肉色凹陷再向下,滑到他的臀肉上。

在圣吉列斯的手指探进他的腿根,那温热的会阴深处时,基里曼“呃”了一下。

“你对……”他艰难地在荷鲁斯含笑的目光里说话,“你对我的屁股感兴趣吗?”

“哦……呃,基里曼,你看……”圣吉列斯把头抬起来,“你是那种不愿意被…的类型吗?如果是那样——”

基里曼觉得如果可以给他一生的尴尬时刻打分,这一刻绝对要排在前三,因为他小声说了一句:不是,我以为你才是被…的那个。

他清晰地看到荷鲁斯脸上的笑纹扩大了,而圣吉列斯在他身后轻轻地叹出一口气。

这实在是太他妈的尴尬了。

“刻板印象,我的兄弟,”圣吉列斯的掌心扶在他的臀肉上,留下温热而亲密的感觉,“是不可取的。”

基里曼小声说:对不起。

荷鲁斯的手顺他的腹部滑下去,在那片覆盖着浅金色毛发的部位停了一下,轻柔地扶起半勃的阴茎,用厚实密热的手心拢着性器熟练地套弄。

与此同时,圣吉列斯的嘴唇贴着基里曼的后背,在留下一串细密的亲吻后,他的手指再度伸进了基里曼的臀肉之间。

基里曼不自在地晃了一下,但没说什么。天使的指尖挤开肛口那圈肌肉,温柔但不容置喙地往深探。

荷鲁斯的吻跟着落向他。基里曼明亮的蓝色眼睛之中映进一点绿。他嘴唇微微张开,被荷鲁斯叼着下唇轻轻磨蹭,而手被牵起,被压在荷鲁斯的胸前。荷鲁斯的肤色比他更深一些,虽然只是细微的差别,他们三个之中最苍白的还是圣吉列斯。手指头陷进富有弹性的皮肉,刮着被蹭到硬起来的乳头,基里曼尽心尽力地做荷鲁斯希望他做的。他也借此转移注意力,不去多关注圣吉列斯是如何一点点推开他体内的肉褶的。

基里曼觉得自己硬得厉害。

他都没怎么碰自己,毕竟,圣吉列斯实在很温柔,分出的手指会去蹭他的会阴,热情的嘴唇则描摹他的背肌。更不用说与此同时荷鲁斯正在他面前开拓自己。

他和荷鲁斯的关系向来比较微妙。也许他们是想借此机会拉拢他,或者什么的。但说真的,以乱交的方式?

基里曼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他看着荷鲁斯英俊的脸上浮出被欲望牵引着的表情,那双刚摸把他摸硬的手此刻正开拓着自己,联想到圣吉列斯的两根手指也正插在他屁股里……基里曼艰难地吞咽,听到他们身体内部传来的星点琐碎水声几乎重合在一起。

这感觉还真……挺好的。很色情,但也很温馨。被性欲填满的大脑不必思考什么其他东西。

荷鲁斯的手指抽出来,然后微微张开腿撑开穴眼。而圣吉列斯硬而火热的阴茎也在同一时刻抵上了刚被挖软拓开的洞口。

基里曼这次结结实实被夹在其中。有一个瞬间他觉得自己快被肉淹没了,明晃晃的光线碎裂在皮肤上,铺成黄油般鲜美质感。圣吉列斯的性器挤进他的后穴里,将肉环挤开,直到整根没入。被阴茎插进后面的感觉十分奇怪,基里曼深呼吸着,胸腔起伏时擦过荷鲁斯光裸的皮肤。他将自己挤入荷鲁斯腿间,在推进去时听到荷鲁斯的呼吸变得急促、热烈。

圣吉列斯的手扶着他的腰,偶尔那融化金子般的头发会扫过他的腰侧留下一点痒意。他将吻落在基里曼覆盖着浅金短发的颈后,湿热的舌尖在这位坚韧的兄弟皮肤上尝到洁净而素朴的味道。

每当圣吉列斯的阴茎挞过基里曼后穴深处的某块地方时他埋在荷鲁斯里面的性器都会跟着颤动,仿佛有一根透明的锁链将他们串在一起,一次颤抖就会引起千万次共振。

渐渐地基里曼觉得自己掌握了个中规律,不会被圣吉列斯突如其来往更深的地方操一下而腰也跟着绷紧地做出很大反应。而荷鲁斯几乎是温顺的,肉壁热情地绞紧基里曼插进去的性器,活像一块被刀劈出一道裂缝的肉,基里曼用力掐着荷鲁斯的腰以稳住自己,他觉得他把荷鲁斯搞痛了,但荷鲁斯一声不吭地忍着,只偶尔发出欲望将滴的声音。

在短暂的平衡中他能感到圣吉列斯在浅处慢慢地干,一点点磨开肉褶又退出去。温柔的折磨让基里曼整片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圣吉列斯平滑的牙齿从他被映作金色的肩膀上滑过去,细密地咬了一圈,但没有使他出血。一切都仿佛只是为了扩展他的感官。而荷鲁斯的嘴唇抵在他的喉结上,含着那片肉湿湿地舔,偶尔咬一下。基里曼的阴茎将他的穴腔向两侧搅开,带去一片热乎的压感,重重碾过一段颤抖的肉。

仿佛被两种密度的液体裹住,基里曼的眼珠上蒙起仿佛涣散般的朦胧。用简单的语言来形容——就是他觉得自己湿得厉害,小腹隐隐痉挛,即将到来的高潮裹着令人不安的重量悬垂在膀胱附近,将那片部位压得滚热。他忽然一滞,圣吉列斯的手指从他的脸颊旁边伸过来横在他的嘴唇之间,卡入唇瓣,摸过柔软的粉色牙龈;与此同时荷鲁斯也贴过来,将吻落在上面,舌头抿过圣吉列斯手指的同时刮着基里曼的唇面,留下湿乎乎的狼狈感。

色情的水声在室内膨胀、嘈杂。

基里曼觉得自己快昏头了,他从没体会过这么恐怖的高潮。他强壮结实的腿根在欲望的冲刷之下一直在颤抖。圣吉列斯把他里面灌得满满当当,而与此同时他的精液也滑进了荷鲁斯的穴腔。

“……呃天哪。”基里曼喘着气,被圣吉列斯扶着腰,疲软的射过精的阴茎混着体液滑出来。他拼命眨了几下眼睛,好驱散那种糊在眼皮里的雾蒙蒙的感觉。

“太……恐怖了。”基里曼又干巴巴地挤出一句评价,好像水分在嗓子眼里蒸发了似的。

“但很爽,不是吗?”圣吉列斯有点懒散地半支着自己。

“这我也不能否认。但下次我绝对不会来了。”

“这是不是说明在你的判断里我们下次还会邀请你?”荷鲁斯凑了过来。

“这就属于诡辩的范畴了。”基里曼保守地说,他缓了一阵子才起身。“我得去洗个澡。请你们自便。”

浴室里的水汽蒸软了因高潮而发僵的皮肤。基里曼思索着他们为什么不找福格瑞姆甚至黎曼·鲁斯而找上自己这种无解的问题,听到浴室门被敲了几下。

“我能进来吗?”他听到荷鲁斯说。

基里曼犹豫了一下。

“进来吧。”他说。

这一回出现在荷鲁斯身后的是圣吉列斯。

“我希望你们这个架势不是要直接让我晕过去。”基里曼抱怨了一句,在温暖的水流下,手指攀上荷鲁斯的皮肤。而圣吉列斯从侧面响亮地堪称幼稚地亲了一下他的肩膀。

“愚人节快乐?”荷鲁斯微笑。

基里曼把头靠在他的肩窝上,显露出罕见的撒娇一样的态度。“……好吧,快乐。”他闷闷地说。

FIN.

天使荷·On The Nature Of Daylight

速摸OOC版天使荷ABO,内含很累的社畜天使A和很累的社畜荷O 我也好累我只是想看他们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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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鲁斯回到家里。

他很累了。白天,阿巴顿与他大吵一架后愤然摔门离去,用力过猛,将门页摔坏。那扇玻璃门摇摇欲坠了几秒钟,然后在地上粉身碎骨。

暂且不提这门的质量问题,荷鲁斯结结实实被阿巴顿气到。

在他的记忆里,自从阿巴顿升职到与塞扬努斯平级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对他宠信的手下发这么大火。

而且他快到发热期了。

荷鲁斯的发热总是来势汹汹的,一点都不像他其余几位欧米茄兄弟。

他心神不宁地倒进床里,连外套都来不及脱。那件洁白的西装勾勒出他伟岸的躯身,但裤料因趴躺的动作而绷紧在他的屁股上。

荷鲁斯想:我不能再让来势汹汹的发热期再报废我一套西装了。

尤其这套还是福格瑞姆帮他找全泰拉最难约的裁缝兼设计师兼其他乱七八糟种种职称于一身的贝利撒留·考尔做的。

那几块被磨成袖扣的欧泊格外讨荷鲁斯喜欢。

他在床褥间挣扎了一会儿,试着爬起来为自己脱衣服。

往往一次发热前他会做好万全准备,在床边准备抑制剂、水、高热量压缩食品、毛巾、毯子一类。但今年刚开始的时候,圣吉列斯在他发热的时候跑来帮了次忙。从这之后,整个春天到夏天的热潮都是圣吉列斯帮他渡过的。

但这几天圣吉列斯在忙,忙于他新接手的子公司圣血天使文化艺术发展分部的工作,同时他这位形象极佳背后还长俩翅膀的兄弟还身兼宣传大使,要不厌其烦地向别人展示飞上天空拉开“加入泰拉”横幅的过程。

他不确定圣吉列斯是否会准时出现。

荷鲁斯小心翼翼地把外套脱下来,挂好,然后是衬衫,腰带。

他刚把自己上半身扒光,就觉得身体已经隐约燃起了燥热。

荷鲁斯加快了扒光自己的速度。在他谨慎地脱掉西装裤子之后,窗外忽然传来一阵羽翼拍动的扑簌声。

圣吉列斯漂亮的脸出现在窗户边,色素浅淡的眼睛下方,一层薄薄的青色阴翳和荷鲁斯的如出一辙。

荷鲁斯为他开窗。圣吉列斯的膝盖先落到窗台上,他试着进来结果或许由于太过疲倦而忘记收拢翅膀。由于身体重心的问题,右侧洁白的羽翼狠狠撞向窗框。

“哦!”圣吉列斯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一声痛呼冲出他的嘴唇。

“对不起。”他诚恳地说。

荷鲁斯扶着他兄弟的肩膀,将他从窗户边托进室内。

“没关系。你看起来很累了,圣吉列斯,但你还是来了。”

“我是很累。可是我不能放任你一个人渡过发情期,荷鲁斯!”被习惯性称为天使的兄弟脸上闪过沉痛的表情。他的表情总是这么丰沛,甚至有点夸张,还总是会在谁无伤大雅地出糗时偷偷发笑。

“其实,我倒也没那么脆弱……”荷鲁斯想争辩一下。他闻到圣吉列斯身上飘出来的那股安抚性的味道,决定还是把嘴闭上。

圣吉列斯的气味近似于血。但是有一种纯冽的、如高山雪水一般的味道冲淡了那股腥味,将几注安心的甜蜜抛入其中。

过了几秒钟,荷鲁斯意识到自己除一条内裤之外不着寸缕。

而圣吉列斯显然也才刚意识到。他的脸上立刻掀起一片浅淡的红。

“得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圣吉列斯……”荷鲁斯组织着语言,发热的感觉都有点开始使他头晕目眩了,“你都看过了!我身上没有一个地方你没看过。”

“你说得是,荷鲁斯。”天使窘迫地回应,“我也应该脱光的,对,我在手册上读到过,不应该让你的欧米茄陷入尴尬……”

“快忘了那什么手册吧!”荷鲁斯立刻大声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下去的话,“来这边,圣吉列斯,把那些绊着你手脚的东西都撇了。”

他帮圣吉列斯脱掉衣服,将那些碍事的迎合现代社会纸醉金迷庸俗审美的衣服和装饰品统统卸掉。

荷鲁斯老觉得就是圣吉列斯脾气太好了,甚至能容忍自己被打扮得像个移动的闪亮灯球。这套金红配色、雕饰浮夸的衣服压根不适合他,就连他翅膀上也挂着一串一串珠宝、丝带和裁成细条的绸缎。

跟拆礼物似的。

荷鲁斯把圣吉列斯的裤子扒下来,发现他硬了。

“我喜欢你的味道,荷鲁斯。”天使立刻这么不必要地解释了一句。

荷鲁斯信息素的气味摇荡着充盈了房间。他爬进兄弟的窗户时就闻到了。这股令人喜爱的砂土与树林的味道,简直就像他眼睛的颜色一样清新、洁净。

“谢谢,圣吉列斯。”荷鲁斯说,脸上带着一点笑,趴到圣吉列斯的腿间,隔着那块布,他几乎能感受到他兄弟的阴茎沉甸甸的温暖重量。

他用牙齿拽开圣吉列斯身上的最后一点遮挡。他妈的但是谁来告诉他为什么圣吉列斯连内裤上都镶着一层金边儿?

荷鲁斯的脸贴着圣吉列斯的阴茎,它随热乎乎的吐息跳动着,前端冒出一点亮晶晶的腺液来。

他张开嘴,将冠头拢进嘴唇。圣吉列斯的手搭在他的耳朵边,手指慢慢收紧。为他口交时荷鲁斯觉得自己也湿了。他的身体正在为交媾进入状态,不止阴茎硬得直抵在小腹上,后穴也在暂时被冷落的情况下渗出了液体,从肉和肉绵密的推挤之间漏出来,将他的股间染湿。

荷鲁斯收紧嘴唇,湿热狡猾的口腔内壁贴着阴茎顶端划过。圣吉列斯的鸡巴有点上翘的弧度,顶进他的舌根,老把他定得一阵干呕,腥气弥漫在滚动的黏膜之间,咽了几个来回来把那不适的感觉囫囵吞下去。

他把兄弟被舔得亮晶晶的阴茎吐出来,撑起身,圣吉列斯的手立刻急不可耐地摸过来,亲密地贴到肩膀上,腰上,往下滑着,在摸到荷鲁斯的两瓣臀肉时似乎故意使了些力气。

没关系,荷鲁斯也喜欢他这么做。

他们的胸膛贴合在一起,心脏突突地跳,呼吸急促地在空气中拼命汲取彼此的味道。圣吉列斯的阴茎几次急切地滑过荷鲁斯被湿液浸软的会阴,被那片敦实健畅的肉挤着,拥簇着,就好像这也是个性器官似的。他的眉毛皱起来,两道金色的弓。荷鲁斯笑了一下。天使窘迫起来很可爱,脱去稳重优雅的外皮,他又看到那个刚被带到他们父亲身边的对一切充满好奇、闪耀着稚嫩光辉的圣吉列斯。

荷鲁斯把手伸下去扶着他兄弟膨胀的急不可耐的阴茎,让它一点点滑进早已被湿液浸润的穴道。圣吉列斯用力挺了一下胯,他们的骨头险些隔着皮肉撞在一起,直插进汁水淋漓的深处,捅穿一片微肿的肉。

他停了一下,额头和荷鲁斯的贴在一起。短暂的失焦让他视野模糊。在那片彼此侵占的颜色里,他辨认出荷鲁斯的脸。

肌肤相贴的感觉真好。

圣吉列斯没察觉到自己发出了一声长而舒服的喟叹。他好喜欢这种感觉,把自己埋进爱人的深处,鼻尖蹭过去贴着荷鲁斯的颈边一点点摩擦,循着信息素腺的味道,他好想咬一口。但荷鲁斯的重量热乎乎湿漉漉地落在他的大腿上,他没法去咬兄弟的脖子后面,只能用发痒的牙齿在肩上那片漫出细汗的结实皮肉上磨一磨,齿尖屡次压过皮肤但就是不扎进去,直到健康的颜色之中掺杂了石榴一样半透的深红,再施加一点微不足道的压力就可以让血被挤出来。

荷鲁斯难耐地拧了拧,背部肌肉纠结着隆出轮廓。水液顺着他的大腿淌下来,洇湿他们身体底下的床单。发情这点很麻烦,两三天内他们做得像要榨出身体内最后一滴水分似的,把体液和性的味道挥霍得屋子里到处都是。

圣吉列斯握着兄弟的腰往上顶,皮肤因汗湿而不好抓握,失去力度准心的手指深深掐进光裸的沙色里。荷鲁斯紧紧抱着他优美的脖子,一边膝盖陷进床垫,屁股被撞出一片肉浪。他喜欢,虽然不确定其中欧米茄生理本能的成分占比多少,他喜欢圣吉列斯填满他的感觉。那种纯粹的出自交合的喜悦像蜜色海浪舔过他的脊椎,把他舔得晕晕乎乎的。被圣吉列斯的味道环绕着,荷鲁斯射了第一次精,珍珠色的浓稠精液挂在他们的肚子甚至胸膛上。

“我很……”荷鲁斯稀薄的歉意还没表达完就被圣吉列斯掀下来,一起摔在地毯上,即便这层织物柔软又密实,他们还是搞出了结结实实的一个闷响。

圣吉列斯将荷鲁斯翻过来,就着腿间的湿液重新干进去,龟头猛地刮进甜蜜的肉的深处。他同时去咬荷鲁斯颈后的腺体,那块微微凸起的肉叼在齿间,这次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地咬下去,咬破皮肤,抵进齿尖,细细的血被榨出来,腥味搅着难言的甘美滑进口腔。一瞬间他们的气味膨胀到好像充斥了整个房间……但绝没有那么夸张,荷鲁斯的眼睛蒙上水汽。交缠融汇的味道让他觉得安心觉得甜蜜,盆骨间重新荡起爱潮涟漪,阴茎隐约有重新勃起的迹象。

圣吉列斯这回一下顶到内腔那个小小的柔嫩的口,磨得荷鲁斯又爽又痛,尖刻的痛感像蛇一样流窜在肉里。跟野兽一样,他被圣吉列斯叼着后脖颈干进地毯,手指在毯子上抓紧又放开,重复几次,力量像散沙一样流失。

他的阴茎跟着擦过地毯,那些细小的绒毛刮着他,把他刮得又痒又痛,冒出的腺液洇出一小片湿柔。圣吉列斯的手伸到他前胸去胡乱摸,手指掐过柔韧的皮肤,指腹用力陷进肉之间,捏着乳尖搓到肉粒肿起来为止。每次他这么干荷鲁斯都会夹得更紧一点,并且,腰背之间会不自觉地往下沉,就像很喜欢被那样玩似的。

他不确定,他没特殊问过,但他想过如果他的欧米茄怀了孕会不会跟着涨奶。太…太超过了。圣吉列斯老被这种幻想搞得脸红心跳,目光躲躲闪闪。

以后会知道的,他想,就是不知道荷鲁斯意下如何,他尊重伴侣的意见甚至大过他自己的想法。但是,既然荷鲁斯也没提到过戴套这回事……

他用手捞着荷鲁斯,荷鲁斯没那么好捞,可很配合,他就像把一只煎蛋翻过来一样重新来到兄弟的正面,阴茎在湿软的穴肉间抵着重重搅了一圈,流出响亮的水声。

他的标记又留在他爱的欧米茄身上了。圣吉列斯觉得很开心,他把荷鲁斯转过来是想亲亲他。

他的嘴唇刚碰到荷鲁斯的就觉得阴茎又被夹紧了,收拢的黏膜紧迫着柱身。圣吉列斯快要达到今天的第一次高潮了。

被精液灌进腔内时荷鲁斯射得眼睛都快翻上去了。圣吉列斯卡着他的生殖腔成结本来痛得要命,但他的天使兄弟又温柔又细致,会一点点抚平他因为痛而揪紧的肌肉,还亲他的嘴唇、脸颊和宽厚的颈肩。直到他确定荷鲁斯感觉没那么差了,才顶着结往里干了几下,将精液灌进腔里。温凉的体液灌饱了那个小小的房间。结还没完全消下去之前,圣吉列斯把脸埋到荷鲁斯的胸前含含混混地撒娇。

“我真想永远待在这里……”他说,伴随着一点舒适的呻吟,他的鸡巴泡在又软又热的穴里,又被荷鲁斯和他自己相融的味道包围着。圣吉列斯觉得暖烘烘的,欲望得到释放之后……他满足地放任自己栖息在荷鲁斯的肉体上,翅膀时不时扇两下,落下一两片羽毛。

“我也想。”荷鲁斯说,他搂着圣吉列斯的肩膀,阿尔法射过一次但维持着半勃状态的阴茎还卡在他屁股里。他们在狂风暴雨骤歇的间隙里温存。

过了一会儿圣吉列斯又开始觉得阴茎在慢慢变硬。

他抬起头去看荷鲁斯的表情,确保他们是被同一片性爱浪潮裹着冲进欲海的。

荷鲁斯觉得这次发热过去他们没准会抱在一起睡个两天两夜。

圣吉列斯醒了,被阳光晒在眼皮上,光影乱颤地扰动了他。

这次发热过去,他们没有力气收拾房间,只来得及擦净身上乱七八糟的体液,就互相绊着倒进了床褥。

经过将近三十个小时的狂暴睡眠,圣吉列斯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翻出来了。但他喜欢这种感觉。他享受这种只和荷鲁斯私密度过的时间。睡眠过程中他浑浑噩噩醒了几次,搂紧荷鲁斯的腰或者把摇摇欲坠的被子拽回来盖在他们的腹部。紧接着马上他就重新坠回那片甜美柔软的黑暗。

醒来后他觉得精力充沛,容光焕发。但房间里就不是这样了。房间里到处都是他们颠来倒去做爱留下的痕迹,圣吉列斯甚至将荷鲁斯抵在窗玻璃上做了一回,当然他那时候也记得确保外面确认没有人。

他会留下来帮他的爱人收拾好卧室。但荷鲁斯还没有醒。圣吉列斯走到窗边打量着窗外明媚剔透的阳光,将窗缝敞开一些,空气流动微微冲散了空间中绵密的味道。

他想除此之外也许能再在这儿蹭个十几分钟的快速午饭时间。

天使荷·拉奥孔

内含大量捏造,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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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吉列斯说:谢谢你,我的兄弟。

火光充盈的室内,荷鲁斯静静坐着,嘴唇上浮着一片亮晃晃的笑。

在星际接驳港口停留的六个小时,他登上鲜红之泪号,与圣吉列斯在他最钟爱的房间里见面。

圣吉列斯喜爱的房间十分宽敞,但装饰风格与鲜红之泪格格不入。左侧的锻造熔炉之中映着橘亮的火光,塑型台和挂着雕金用具的金属架子交相辉映。护墙板上偶见火焰灼烧的痕迹,几道斑驳的炭黑色相当扎眼地落在华美的金红色之间。

而圣吉列斯自己则坐在那些已完成的艺术品之间,握着一根炭笔,忙于手中的活计。

荷鲁斯觉得他的这位兄弟也很像一件艺术品。

每位原体都有自己的爱好,而在其中投入多少时间则取决于各自的安排。圣吉列斯是他们之中最热爱艺术的,或者,至少就荷鲁斯所知来讲是这样。

当他提出要荷鲁斯充当一下他的模特时,荷鲁斯几乎立刻就答应了。

圣吉列斯是体贴、温柔的伴侣,几乎不怎么会提出要求。他带荷鲁斯走进这房间,将门关上,但几只宽敞的舷窗的金属窗叶没有合上,舷窗之外,恒星发出的柔淡光芒将港口映得光彩熠熠。

圣吉列斯要他放松些,不用为了他而长久刻意地保持同一个姿势。荷鲁斯坐下来,感到轻薄柔软衣物上的褶皱轻轻拂过他的关节。

他能感到圣吉列斯的目光轻飘飘地拂过他的身体。沿他的肩膀勾勒,然后同样的轮廓会出现在画纸上。几乎能听到炭笔笔尖在纸页上沙沙作响地勾涂的声音盖过了维持舰体运转的基础引擎的嗡嗡声。两种声音巧妙地彼此勾缠结合,形成一首宁静的仿佛永不止歇的曲子。

荷鲁斯的肩膀在圣吉列斯柔软温和的视线里放松下去。他听到他的兄弟轻轻笑了一下。

圣吉列斯身后的艺术品都出自他一人之手。圣血天使们个个都有至少一项令他们喜爱的艺术,圣吉列斯自然如此。但荷鲁斯不知道他兄弟的偏爱,但也许是圣吉列斯平等地喜爱一切艺术形式。

他能看到陈列架上的作品。有简单的画、诗篇、乐谱,也有姿态各异、质料不同的雕塑。荷鲁斯挨个看过去,觉得几乎能辨认出它们谁是先作的,谁是最近才被创造的。起先是模仿之作,在最细微之处闪烁着凝神思考的光芒,接着圣吉列斯才开始慢慢创造出自己的东西。在这些作品之中同样包含着远征时期圣吉列斯努力腾出来的空闲时间碎片。

荷鲁斯想象着圣吉列斯伏在桌子前,雪色的翅膀乖顺地搭垂在身侧,专注于一项工作。这样荷鲁斯就能尽量忽略圣吉列斯认真而清冽的目光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仿佛灼烧一般的感觉。那双手是如何握着一根钢笔,或者一杆嵌着红玉髓的锯架……完成作品时,圣吉列斯又是怎样微笑的。

凡是在泰拉上流行、存在过的艺术,都被圣血天使和他们的原体拿来学习过。

正是这些差别构成了他们每个原体和军团各不相同的特色。

荷鲁斯也注意到展架上摆着几件未完成的作品。各不相同,也许缺在最后一步,也许存在于更隐晦的程序里,但一眼就能看出来它们与圣吉列斯其他几件作品的不同。就像一片修剪完毕井然有序的园林植株之间忽然横支出来几根光秃秃的枝桠。

其中有一件格外吸引荷鲁斯的目光。

那是一枚嵌在坚固银托盘上的搭配有珐琅的雕刻,约有凡人的一只手掌那么大,但在同时也是一幅画。他的视线足以看清那小物件上雕着的东西。那是一个厅堂。在镂空的穹顶之下,两个由深琥珀色珐琅构成的身影模糊地站立着。圣吉列斯还没有完成对它的细化。金属表面残留着几片由火焰喷枪造成的灼痕,仿佛能看到助焊剂粉末在珐琅边缘优雅地融化时,那搪瓷表面夕阳般晖烁的色彩是如何变幻的。

他着迷地看着那作品,直到圣吉列斯将画本转过来,让荷鲁斯看到那上面的人像。

曾经,荷鲁斯受人请求,做过几回装饰画的模特。

在那些会被悬挂至金碧辉煌的大厅之中、色彩丰富线条细致的画上,荷鲁斯穿着洁白的动力甲,各色装饰繁复而庄重。要么为彰显他贵为原体的身份,要么提醒众人这是已成为战帅的尊贵存在。

而这幅简单的素描几乎在看上去的第一眼就知道,它一定出自画中人的情人之手。

荷鲁斯在画中微笑,双眼如晨星般明亮,由深浅变化构筑的阴影洒在他的身上,简单地营造出光影错落的样子。他不知道自己的脸在圣吉列斯眼中如此熠熠生辉,如此

圣吉列斯说:我想将这幅画送给你,我的兄弟。

荷鲁斯接过那张沿接缝被轻轻撕落下来的画纸。我不知道该回赠你什么,圣吉列斯,不过我一定会好好保管这个。他轻声说,就像发出太大声音会使这房间中珍贵柔美的寂静骤然碎裂似的。

圣吉列斯俯身亲吻他的额头,雪白翅膀投下的阴影发着柔淡的辉光,拂过荷鲁斯的眼皮。“我眼下倒是有一个很想要的报酬,”他说,听到荷鲁斯忍俊不禁的轻笑。“……很高兴此时我们想法一致。”荷鲁斯说。

-

久别重逢是一件奇妙的事。

荷鲁斯看着圣吉列斯悬在他上方的脸,思索他们没有见面的那些日子里他们各自经历了什么。但是,毕竟时间不会为共栖的爱侣停留。

圣吉列斯的手轻轻掀开了荷鲁斯身上轻便的袍子。这袍子与他穿的托迦长袍在形制上略有不同,但同样轻便、松快。圣吉列斯温热的掌心从他的皮肤上滑过,直到将这一整条如水般柔滑的布料都掀开,露出其下赤裸的身体。

他们每一次做爱都像第一次做爱一样,圣吉列斯怀着热烈而纯真的好奇心探索着荷鲁斯身体的每个部分,不厌其烦地留下一串细致的爱抚。有时候荷鲁斯觉得他简直是故意的。圣吉列斯,带着那种纯真到好像其他所有人存在都成了罪过一样的表情,掰开他的腿,将自己挤进去。

他的手指停留在荷鲁斯的腿根,沿着那健康、流畅的肌理摸进去,摸到那根蛰伏的性器。荷鲁斯眨了眨眼,不等天使继续动作,就勾着他的脖子半直起身。

“这次让我来。”他说,微笑在蓝绿色的眼睛之中隐隐闪烁。

他们调换姿势,荷鲁斯将重量落到圣吉列斯的腿上,而后者的胳膊宽松地拢着他的腰。荷鲁斯伸手扶着自己的阴茎,施以略 显生涩的爱抚,直到整根性器立起来贴着小腹。圣吉列斯的目光从未离开他,他知道,这也是为什么他硬得很快。那些快感像甜蜜的感官洪流一样在血管里奔走。圣吉列斯的视线专注而用心,和他为荷鲁斯画像时有些相似。享受爱人的注视让他浑身荡起快乐的颤栗。

荷鲁斯吸着气。他用被染湿的手指撑开穴口,将指尖挤进去。圣吉列斯很有兴味地看着他自慰,同时扶着荷鲁斯的腰,留下轻柔的爱抚,拇指掠过横亘着几条浅浅疤痕的皮肤。他硬起来的性器抵着荷鲁斯的腿根,轻轻磨蹭,像在催促,嘴唇上噙着一片美丽的笑。荷鲁斯用手指拓开自己,挤开了柔密的穴壁,逐渐搅出丁点水声。直到他觉得这些已经足够,或者疲于忍耐。在恒星逐渐漫进这个房间的水一般的光亮之中,荷鲁斯俯身去亲吻圣吉列斯的额头,用手扶着对方的性器,引导着它挤开那圈柔软肌肉。他的身体随重力下沉,甬道被饱胀的性器贯穿,那感觉裹着甜蜜的痛,但同时心正因这充满温情的结合而颤抖。

在他兄弟的整根阴茎没入体内时,荷鲁斯发出一声柔软的喟叹。

他们的身体如此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他能感到圣吉列斯阴茎每一丝热而色情的颤抖,那饱胀的冠头顶着服帖的肉层,在柔嫩的黏膜上剐蹭。荷鲁斯强健的身体在光线的辉照中映出明亮色泽,腿间则形成一片色情的阴影。被他压在下面的圣吉列斯则着迷一样地看着他,被金发拥簇着的美丽脸庞上闪动着欲望的光彩。同一种欲望经过身体的蒸馏在他们紧贴的肉身之间交换。健壮的体魄注定他们的性交时间不会太短,何况他们难得享有这样的可以只专注于彼此的时间。就像回到了圣吉列斯跟在荷鲁斯身边的那三年一样,荷鲁斯引导着他,他们的世界之中一度习惯了为对方空出一席之地。

如何能拒绝这样的诱惑?

荷鲁斯的内壁绞紧了,他的腰轻轻摇动着,方便圣吉列斯阴茎向旁侧搅开更多密合的肉壁。他兄弟的翅膀被他们身体底下的床托着,那上面挂着的珠链和银装饰随动作的颠簸而不时发出响动。这声音并不恼人,甚至在荷鲁斯听来别有可爱之处。他搭在圣吉列斯肩膀上的手往后伸,如愿以偿地摸到那对翅膀的根部。

然后,他几乎立刻感到圣吉列斯埋在自己体内的阴茎好像跳动了一下,更硬了。

荷鲁斯看着圣吉列斯脸上露出了近似害羞一般的表情,那羞涩的神态如朵绽放一般从内而外地展开,渗入他皎洁的五官之中。“抱歉,”他毫无必要地以完全的真诚试着表达歉意,但手臂在荷鲁斯腰间收得更紧了,“但是,我猜,那里也算是某种敏感带……”

荷鲁斯忍着笑,手指从圣吉列斯温暖的肋边摸入,在根部那些较短的绒羽之间停留。这些细腻的绒羽被手指轻易地拨开又聚拢,像新生的幼羽。圣吉列斯脸上挂着赧意,嘴唇贴在荷鲁斯的颈窝边,留下一串借以掩盖情绪的亲吻。血的温度就在这坚韧的皮肤之下动人地战栗着。他的金发屡次搭垂到嘴唇边,蜿蜒下浅金的痕迹。

他的阴茎在绵密的肉壁之间顶弄,偶尔抵到一块微硬的地方,而荷鲁斯就会发出近似抽泣一般的声音。他们一反节制的常态,放任自己追在感官之后,被种种欲望牵着鼻子跑。圣吉列斯心里不断涌起新的冲动,想要亲吻、啃咬,用上他也觉得有点超过的力气,留下一片泛红的痕迹。得益于他们强盛的恢复力,这点浅淡的痕迹有时未等他们做完就消失了。因此荷鲁斯会要他再用力点。

“这没关系的,圣吉列斯,”他微笑,那是明朗但又缠着些许艳情意味的笑容,“是我希望你那样做。”

圣吉列斯对他的爱人向来是有求必应的。

他的牙齿咬开了荷鲁斯肩颈上某片皮肤。一种野蛮的冲动同时在他的身体内被唤醒了,他尽量轻地将荷鲁斯掀下来,与此同时还衔着那片渗出几缕薄血的皮肤温吞地厮磨。荷鲁斯用手臂搂着他,让圣吉列斯扶着他的腰操得更深。在他们第一次高潮来临时,荷鲁斯清晰地感到被牙齿咬进肩膀伤口的疼痛。这感觉如此独一无二,如此清楚,在一切感官膨胀彼此挤压的涌流之中脱颖而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因敏感点一直被刮着,还是这使人脊椎牙根一起颤抖的痛才高潮的。精液洒进他们紧贴的肉体之间,而他的穴道深处也被灌满了。天使将阴茎轻轻抽出来,滑出那环被干得湿软的穴口,从肉的内部淌出浅白的体液来。

在性欲回潮的间隙荷鲁斯问起圣吉列斯那些未竟之作是怎么回事。

“哦……那些。”圣吉列斯缓慢地眨眼,浸作浅金的眼睫闪烁着,盛着被搅碎的光影。他贴着荷鲁斯的肩膀,依偎着他,翅膀从后面轻轻拢住自己的兄弟,亲密的爱人。“我还没有想好应该如何继续下去,有的。有的则是我在做收尾的时候忽然被传讯官唤走,再回来时先前构思好的终局已经不见踪影。先前我在书里读到过,在很久之前的泰拉人们曾经认为灵感是诗神给予的,当灵感来临时,人就会陷入不由自主的迷狂状态。但神是不存在的,我更相信这灵感是来自于我们的内心深处。”

他拉过荷鲁斯的手,将它放在自己的胸口。那丛重叠的心跳声从荷鲁斯的掌心漫开。

“我是遵从着它进行创作的,荷鲁斯。可有时候,我发现未完成的作品才是最美的。它等待着填补,以部分的空缺暗示着一整个光辉的未来。换句话说,它永不满足。”

荷鲁斯发现自己在微笑。

“看来你在我不知不觉间学到了很多新东西,圣吉列斯。”他亲了一下兄弟的额头,边用手指拂开细碎的灿金卷发,“说得真好。我可不可以拥有其中一个?”他的话染上了一点紧张情绪,而圣吉列斯以他陪同在荷鲁斯身边养成的敏锐习性察觉了他兄弟的不自在。

“这个房间里的一切你都可以取走。”圣吉列斯说。“包括你?”荷鲁斯的嘴唇正贴在他肩膀上幼稚地挪蹭,,随话语落下一片温热的气音。“尤其是我。”天使微笑。

“我好奇讨你欢心了的作品是哪件。”圣吉列斯的翅膀轻轻扇动着,搅动室内凝固的干燥的空气。

“那件掺着珐琅的小雕刻。”荷鲁斯说,用手模糊地指了一下。

“哦。”圣吉列斯沉默了一下,这优美音节之间的断裂显得有些突兀,让荷鲁斯侧过脸看他。“那上面是……”

“是我们吗?”荷鲁斯抢先一步。

“对。”圣吉列斯爽快地承认。“那是我梦中的景象。但梦总是会以最快的速度流走,只在我手里留下印象一般的模糊痕迹……”

他走过去,把那块小小的雕像拿下来,放到荷鲁斯的手心。

“它属于你了,荷鲁斯。”

圣吉列斯的表情让荷鲁斯想起他们流着血、握着手立下对彼此忠诚的誓言的那一刻。唯有他们能够搏得彼此那高贵而纯洁的心灵。

这件未竟之作让荷鲁斯想起圣吉列斯饱盛的光辉,也让他想起他们交合时与他紧密相连的心跳。他握着圣吉列斯没有做完的梦。

圣吉列斯转头亲吻他,想要抚平他兄弟心中突然升起的不安。

荷鲁斯对他也对自己说:“没事的,圣吉列斯。”

他们又做了一回。

这一次,简直像在玩闹。像是圣吉列斯还跟着他生活在复仇之魂上时,他们有充裕的时间用来在探索性爱这个广袤而令人精疲力尽的艳丽领域。圣吉列斯喜欢用不同的姿势,变换角度欣赏他兄弟的身体、表情,然后他们会抱着彼此入睡,圣吉列斯的翅膀有时歇在背后,有时则构成在床上投下阴影的遮挡。

荷鲁斯发觉自己开始经常想念那段时光。这不是太好的征兆,人往往只有在现下不如意的情况下才会不断勾出过去的美好用以骗过自己。

他们是充满荣光的,为帝皇奉献一切,带领军团深入这片狂野无羁的宇宙。现在也是如此,荷鲁斯对自己说。现在也依然如此。

六个小时像一瞬间就过去了。在分离前,圣吉列斯对他说:我们会再相见的。那时候我想再为你画像,荷鲁斯,但下次的我要留在身边。

卡恩×安格隆 | Daydream in Red

*做了一些小小的魔改,本来卡恩在植入钉子前小安是在昏迷状态的! (但我想安格隆在这里的状态也和昏迷差不多了)

“那在牧场上把我脚上残忍的铁镣解下的人,那把我从凶杀里救活了的人——不论他是谁——真是该死,因为他作的是一件不使人感激的事。假如我那时候死了,也不至于使我和我的朋友们这样痛苦了!” 《俄狄浦斯王》退场·第二曲次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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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嘈杂,恍惚地灌入卡恩的耳朵。

凝视着这扇钢灰色大门,他一度陷入对坚毅决心号的回忆。那来自思绪深处图像的重叠在他舌根,引起一阵发焦的苦味。

几乎还能听到吉尔雄浑的呼喊,听到那些步步精准有序的脚步声,机仆们身后拖着的钢条折叠车在甲板上刮出轻柔的响动。所有人都在忙碌,为一条新的命令,一次新的行动。

他还记得威隆的征召码头。他们将迎来自己的原体,基因之父,战团领袖。他知道那消息传来时,好些兄弟睡不着觉,在灯下彻夜打磨自己的武器,在那股蜷着泥土腥气的松香味道之中满心期待。

明天,他将接受移植屠夫之钉。

在伊奥卡把船炸出一个洞之后,他是第一个。因为他是安格隆的副官,因为他是吉尔、昆纳、海厄辛、凡契、辛纳根之后进入凯旋之厅并活着走出来的卡恩。

他的双脚将他带来这里。

在这里,隔着这扇钢铁之门,他再一次感到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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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几次,安格隆知道是他在接近。

他想他的原体是知道的。

但安格隆甚至懒得分给他一星半点的注意。

每一次,卡恩被某种他不愿仔细分辨的神秘感觉牵引到即使门扉紧闭也仍能闻到那股血腥与腐臭味并行的凯旋之厅时,他都能察觉安格隆坐在厅堂的最幽深处,与他亲手杀死的那几个子嗣的尸体一同陷入黏稠败坏的沉默。

像一只永无修复可能的泊入鲸腹深处的孤筏。

他的原体沉浸在屠夫之钉带来的每日愈深的苦痛之中,没有理会卡恩接近的脚步声。

卡恩,同样地,保持着沉默。他的靴子踏在地面上,拖出冷冽的回响。从前,这间厅堂每每被机仆打扫一新,里面陈列着他们的胜利和荣誉。

他靠近自己的原体,在一旁停下。安格隆似乎沉浸在过去的幻觉中。

他能听到安格隆愤怒而毫无逻辑可言的低语从那张薄得不自然的嘴唇里漏出来。

他的原体的脸庞长期被愤怒浸泡,五官早已被扭曲。

有时,卡恩能看到那双盛满盛怒的阴暗的眼中流露出被压抑已久的苦痛。

那绝望如此深刻,仿佛也在他的心脏上留下痕迹。像烛火在蜡板上灼烧而过。

但他不认为那是一种脆弱。

安格隆陷入回忆幻景构成的谵妄之中,脑后粗壮狰狞的缆线闪动着。

“我的兄弟姐妹们,”他的脸深深埋入一片幽邃的黑暗,他几乎没穿衣服,除了几片缠在腿上的赭色烂布以外,只是赤裸。

安格隆从卧房出来时没碰到任何人,不知是连长们特意吩咐过还是卡恩的安排。征服者号船体其他地方都充斥着忙碌的热闹,但只有安格隆卧房到凯旋之厅这段距离,连一位会长期停留的机仆都没有。

一开始,他甚至不会离开凯旋之厅。

简直就像他们将自己的原体囚禁在笼子里一样。卡恩为这个想法打了个寒颤。因为这一刻涌起的情绪不是恐惧,也不是内疚。

而是卑鄙的快乐。

因亵渎而产生的喜悦像血管中漫延的毒素一样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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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隆回到自己在努凯里亚的日子。

他的兄弟姐妹们提着武器,在怒吼与尖啸中披着血色余晖冲破奴隶主的防线。

那些坐在高席上的人。那些观众。那些猎手。

他的肉体痉挛着,皮肤收紧,一时间,战斗激起的一系列反应在身体上悉数流露。

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知道自己将被偷走。

从这些他爱的人之间。

他全神贯注地等待着,等着那一刻划破凝固的寒冷而浸透了血腥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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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恩没有放过原体身上表现出来的任何一丝变化。仿佛有一根透明的丝线将他们绑缚在一起,安格隆脸上深刻的苦痛也同样砸向他的面容。

不能再近了。

卡恩提醒自己,这已是那种安格隆从幻象中恢复时随时可以取走他性命的距离。

但,难道他没有将自己的生命交给原体吗?

他的手颤抖着落在安格隆的皮肤上。

那皮肤含着一种仿佛愤怒一般的火热。就好像那种情绪从原体的内心深处一直燃烧到表面。皮肤上横亘着旧伤。错综的颜色纠杂在一起,在黯淡的阴影下混成晦暗不明的一团。

卡恩觉得自己仿佛在抚摸一头被囚困住的猛兽。

他被这想法吓了一跳。

他不该这么想。伟大的原体怎么会是低劣的野兽?

而且,他也不该这么做的。

今晚发生了太多不应该的事,已经不差这一桩。

摸下去,卡恩仿佛嗅到更浓烈的血腥气味。他摸到安格隆的凯旋之绳。掌心之下,那人造的伤疤如活蛇一般随原体呼吸的频率颤抖,愈合之处的肌理要比其他部分更柔软,像一列象牙色的排列细密的牙齿咬进原体腰间的皮肤。原体的肌肉强健有力,甚至于不自然地隆起,紧绷,受怒火炙烤,流露出恐怖的形态。卡恩不由自主,感到惧意在心中堆积、增长,一把锋利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尖叫,要他停下,要他退回安全的地方。别做,别去!

卡恩对自己苦笑。笑容仿佛映在自己肉身做成的镜子上,送回一副扭曲的镜像。

必须做下去。他的心说。

-

安格隆恨凯旋之厅。

比恨征服者号船体上的其他地方都还要恨。

他亲手扯碎其中一些灯,而留下的那些所射出的光明更令他怒火中烧。

在这间宽阔凉爽的厅堂里,他最初听到的就是甲板上传来的种种声音。那些急促但整齐的脚步声。战争之犬。啊,是,他的这些软弱的自称的子嗣们。

他听着。血液之中,熟悉的愤怒又开始沸腾。屠夫之钉迫不及待地刺着他,那痛感明亮而灼热,在他的眼珠后方熊熊燃烧。他的神经之中烧起一片火海,火舌亲密而不知疲倦地在肢体上留下痕迹,永不停止。

有时连思考的余韵都带着阵痛。每当安格隆以为自己已经习惯屠夫之钉的运作,就会有更深层的苦痛,更令他怒火中烧却无能为力的回忆在脑海中被唤醒。

有时他几乎觉得一切事物的边缘变得那么薄、那么模糊。仿佛透过滚烫的眼皮可以直直看到颅骨之内,那纠杂着屠夫之钉深色尖刺的大脑。它是灰色的,它是粉色的,它像竞技场里小安格隆的眼睛一般颤抖着。这么多感觉啊……这么多临死前爆发的苦楚、这么多激情、这么多丑恶的欣喜。

安格隆将自己放在凯旋之厅最浓密的阴影中。在这里,他仿佛得到焦躁而无济于事的睡眠。

-

卡恩的手带着某种发自内心的纯洁的虔诚,从基因之父的身体上游走而过。

摸到那布满扭曲伤疤的胸口,他的手停住了。指腹拂过的柔软的乳尖上,有穿刺的痕迹。

他的好奇心阴险地燃烧着。

他想知道其他地方有没有被留下这样的痕迹。他父亲的身体。这些来源于那他还不曾完全得知的屈辱生活的印记。他的手指拨开安格隆腿间那圈松松垮垮的布料,摸到搭垂的尺寸惊人的性器,摸到腿根一圈微微凸起的纹身。灯色晦暗,他此前从未发现过这里竟有这样的东西。他父亲的腿根放松地允许他将手伸进去,像没察觉他的动作。卡恩的指腹沿纹身图案延伸的方向细细地摸了一圈,断定这是某种也许早在努凯里亚业已消亡的文字。它们有尖锐的笔画,刺得很厚,仿佛在原体强韧的皮肤上,重复了上百遍刺破皮肤注入颜料的动作。

卡恩觉得血液跟着沸腾起来,在血管里发出恐怖的回响。

安格隆的表情狰狞而空洞,像一只假的面具。从他嘴唇边淌下一道细细的血线,在雾蒙蒙的昏暗之中闪闪发光。

于是卡恩大着胆子把手伸得更深。

带着令人颤栗的恐惧,他探索着原体伟岸惊人的身躯。他想知道这纹身在其他部位是不是也有,靠这些残存的痕迹,仿佛能推测出他父亲的经历。在什么情况下,安格隆受人摆布,被刺下这样的东西?这行字母是什么意思?如果……

卡恩感到愤怒,怒火明亮清澈地在眉心窜动。他不能容忍父亲受过这样的罪。但最愤怒的地方在于他竟被唤起了欲望。

欲望之火是如此旺盛地吞卷着他的意志,以至于卡恩能前所未有地感知到皮肤上哪里掀起一片神经性的振动,眼皮薄而纤弱,从眼球上划过一阵又一阵癫痫般的光亮。

他最终屈从于它,将自己抛入广阔温暖如宫内羊水的欲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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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很久以前起,安格隆就不再能分辨出梦境与现实之间最为显著的差别。

或许因为某段记忆犹如噩梦,或许因为噩梦真实到几乎可以使他觉得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在努凯里亚,人们显然不止付诸血腥这样一种单一的享乐活动可以追寻。

安格隆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从角斗士兄弟姐妹们身边带走,四肢被钢铁装置紧紧锁住,赤身裸体、一丝不挂。通常要折磨他们、羞辱他们,不会采取这种方式。观众们喜爱果决的暴力,就不该让角斗士赤裸的伤疤纵横的皮肤占去太多注意。

这显然也是一种暴力的开端。但它更私密、更下流。

安格隆猛地挣扎,换来一次电击,力度之大,仿佛能嗅到皮肉烧焦的气味。

他的五官很快被遮盖住,很快只有屠夫之钉运作时那种在他颅骨之内回荡的令人作恼的赤红色声响。他的腿被分开了,像有人在观察他的身体,他这具比凡人更伟岸却也因此更可悲的肉身赤裸在视线的摆布之下。几乎能感到那些呼吸亵渎地滑过那片结实的皮肤。

此前他们也玩过类似的把戏。他的凯旋之绳像在灼烧。在那场决斗里他亲手杀死了两个兄弟,一击毙命,没有多余的痛苦。因眼睛统统被蒙住,他们死前小声说谢谢。

这一次不一样。安格隆知道。

带着墨水的针刺进他的腿根时,足量的镇静剂被推入血管。在冰凉到骨髓都跟着静寂的迟钝中,几近停搏的安格隆听到有人低声念出将要刻在他腿上的字迹的含义。

“永恒的奴隶。”那把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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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恩垂着头。

他只能闻到血的味道,其他一切都给它让路。这是从他基因之父身上发出的唯一气味。

它进入他的鼻腔,在经过改造的强大柔韧的肺叶之间游弋。卡恩闻着血的气味自慰,用手扶着阴茎,做得生疏而大胆。他的手指沿柱身脉络抚摸,然后在某个时刻想象这是安格隆的手。危险的感觉像针一样扎进他的脊柱,虚晃地搅动着他的骨头;然而他从未停止手上的动作。他对原体手淫,没有体会过的庞大驳杂的快感在他的血管里横冲直撞。

一瞬间他以为安格隆会察觉。但原体没有。安格隆的目光不知沉入哪片翻滚着的充溢着憎恶的回忆。在凯旋之厅沉淀着自原体回归以来前所未有的静寂。几乎是庄严的,陈旧的。

卡恩听到从自己喉咙里漏出来的几片破碎的喘气声。

浸没原体的那片回忆在卡恩自渎时也缓缓向他展开。那些肉欲的细节前所未有的清晰。他的基因之父的身体向他敞开,那经改良的各式功能强大的脏器闪闪发光,有致地推挤着彼此,随原体的呼吸涌出海浪潮汐一般的节律,罩着雾蒙蒙的血肉,而他将自己埋入其中。就好像这是他的子宫,他的胎房,他从这里而不是做星际战士改造手术的手术台上重生。原体带血的鲜热的痛苦被他囫囵吞下。

他就是原体的痛苦。

卡恩的精液落在安格隆腰间凯旋之绳的末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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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隆的心脏狂跳不止。

即使屠夫之钉的存在让他只能感到痛苦。但那层痛楚之下,现在,阴险地埋着一层火热的渴望趁虚而入的欲望。不清不楚的药液被推进血管后,安格隆的挣扎减弱了。有手分开他的大腿,有东西挤进腿间,已被挖得湿软的后穴里。薄薄的怒意刺着他的后颈,让他想立刻捏碎什么。他的手指舒张,想象有一千颗一万颗颅骨被捏碎,崩裂的骨片扎进他的指腹,淌出鲜红的血来。

这片记忆是模糊的,但在感觉层面它留下的刻印清晰无比。

那些矛盾的感觉在他的血管里横冲直撞,使他耳朵和嘴唇里流出细细的黑血。他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线性的流逝在肉体的牢笼之中变得毫无意义。

这只是另一种方式的使用。角斗士和性玩具。也许只是在耻辱方面后者更胜一筹。他的心已被滔天的恨填满,没有空间再留给受辱之情。他们都是要死的。安格隆咀嚼这句话的时候被精液淋在皮肤上,周围人的喘气声和粗鲁淫荡的笑声织成一张罩在他脸上的厚重的网。他会亲手杀了他们,一个一个地。没有荣誉可言,他不会给他们痛快干脆的仁慈死亡。

安格隆耐心等待力量重新回到他因药物而松弛的肌肉上。

他心中回荡着一串名字。他们都死了,他的兄弟姐妹,他的家人,他的赫斯、奥诺玛莫斯、约楚卡……

他们使他保持一丝荒唐的清醒。即便是在这旧日的苦痛幻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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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恩从凯旋之厅出来。

钢铁舰桥上,群星之间罩着一层冰冷的光晕。他站了一会儿,直到远远地看到加兰· 苏拉克对他露出微笑,用口型说:很就快了。药剂师身后的机仆背着一只静滞舱,一言不发。

他知道加兰·苏拉克在说什么。屠夫之钉已经完成。而他会是第一个接受这份血红未来的吞世者。

帝荷·毒夜

帝皇×荷鲁斯性转 很多捏造,很OOC,完全只是醒脾放出的产物。 内含深度恋父的荷&仍是我最爱的老币登大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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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将荷鲁斯叫进卧房。

荷鲁斯没有穿动力甲,甚至没穿那套从科索尼亚带回来的带肩甲的衣服。她只穿一条长袍,轻而柔软的布料盖在身上,简直像第二层肌肤。

她的父亲,不知出自故意还是如何,同她穿一种样式的衣服。这样的款式是神圣泰拉远古时期流行过的那种,如今除歌剧院里进行演出外,没有人会穿。

她知道帝皇在万城之城兴建之始就已身在其中。

听到她进门,帝皇没有急着转身。他站在窗边,向下俯瞰整片城市。由神圣泰拉最受欢迎的建筑师修筑的城市,错落有致的建筑群拱卫着中央。一条映着粼粼波光的护城河隐约闪烁着优柔的色泽。

荷鲁斯走近了,帝皇转过身来。

她父亲穿的白袍比雪更圣洁,黑发铺在肩头,目光轻轻投向她。荷鲁斯几乎立刻就绷紧了浑身的肌肉。

“荷鲁斯。”他轻声说。

她再走近一点。曾经,她在科索尼亚做最杰出最勇猛的战士时,也是这样走近她从天而降的父亲的。

他在身旁为她让出位置。

他向她说:这就是我们为之奋战的东西。

她当然知道这不是指这座城市。

或者说,不单单指这座城市。

湿润的夜色被他们映在窗户上的身影搅动着。

这座从战乱中恢复的美丽城市正值夏季,房厅内一片雅致的清凉。

荷鲁斯很明白她的父亲要做什么。她很熟悉,她会配合。

帝皇的手拂过她的肩膀。她并不比他孱弱,但她轻轻塌下肩膀。因为他喜欢这样的顺从。他不需要她此刻有什么突出的个性,有什么近似引诱的表现。

做这件事时,他更像在履行某种义务。

即使没有哪种义务存在是为了让父亲占有女儿。

像身体裂开一线伤口,无尽的夜色就从伤口里涌入血管。

最开始做的时候,她感受不到什么。例行公事。另一种带有情色意味的肉体锻炼。但慢慢地,她学会从中尝到渗漏而出的甜蜜。

她父亲为她脱掉长袍就像剥开一只蚌。

而她什么也做不了。她旁观自己赤身裸体,健康饱满的身体被欲望的潮汐推向床的海岸。她知道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最危险的敌人,但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个。

这些感觉。

她的身体适应了高强度的作战,告诉她这是危险的。这颤抖的大腿和蒸起淡淡湿意的小腹酝酿着危险。

但她能做什么呢?

她束手无策地将自己敞开给父亲。

即使帝皇不在意她究竟以什么态度面对他。

他只管把这件事做完。

她的眼睛盯着他,无论她有没有感受到痛,都不挪开视线。她想看他的神色是否会松动,是否会漏出一条神秘的缝隙,敞开出她不曾见识过的神色。

从没有。

帝皇偶尔会对她笑。那笑与平常他给她的并无不同。

他的手摸过她的乳房,滑到她的两腿之间。她湿了,像为他做足准备。他好像对此感到满意。

先前,她从未觉得那个女性的器官如此像个伤口。让她觉得疼痛但甜蜜。怎么会有感觉是这么矛盾的?

荷鲁斯从未感到恐惧,艰险从来只带来更高的反抗热忱。帝皇第一次拥有她时,她才在舌头尖尝到一点滚烫的苦涩。

那是恐惧吗?

但,那是对什么的恐惧?

荷鲁斯觉得眼皮发烫。帝皇进入她时,她闭上眼睛,浑身的健畅肌肉都跟着绷紧。那种感觉太亲密,太不可捉摸,让欲望的洪流从血肉之躯中泄露而出。单是交媾这一行为,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但帝皇……

她看着帝皇的脸浮在她上方,几乎被夜色浸染。没有灯火掩映,他的脸就显出一种格外清晰的残忍的美,在垂落的黑发之间,那五官闪动着近辉煌的质感。

无法挪开眼睛。

她确信她的父亲爱她。他平等地爱着他们,爱他们的舰队暂时停驻的城市,有时她满足于此,有时她心里掀起不平的涟漪。高潮时她浑身绞紧了,那股绝望又浸满爱欲的涌流顺她的小腹滑落。一瞬间,她像融化了。帝皇不亲吻她,那动作不像亲吻,只是将嘴唇贴在她的额头上,确认她的状态。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怀孕。

帝皇看起来也不担心这个问题。他每次都会射进她的子宫,让她的身体沉没进泥沼中又将她拉回来。

一夜过去,荷鲁斯的雪白长袍不再挂在她高而健壮、美丽的身体上。她知道什么时候该离开。一件衣服代表一个身份。回到她的动力装甲里,听到那沉稳柔滑的如蜂鸣的运作声,她才觉得悬停在喉眼的心脏重新回到正位上。

之后几年荷鲁斯定期走入帝皇的卧室,有时踩在大理石地板上,有时是硬木,有时是某种被驯服文明独有的矿石质料。帝皇的装束也发生变化,但他的气味永远不变。永远记在她脑袋里。

她还记得又一颗星球上的夏季,湿润的花朵盛开的气味一直从微微敞开的窗户里飘进来。帝皇那天的心情似乎格外好。做爱时,维持着一种稳定而温和的频率。

她沉在床榻里,有一段时间什么都感觉不到,直到帝皇的手指从她的乳房之间滑落,在她的小腹上轻点。她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感受了一会儿,发现帝皇是在描摹这座城市的形状。

也可能不是这座城市。他的手指含着一种脉脉温情,也有可能是任何一个他们见过去过征服过的城市。她的小腹颤栗着,而他显然察觉到了这一点,手指停了下来。

“告诉我,”帝皇的话语比夏夜晚风更轻柔,“你想怀孕吗,荷鲁斯?”

荷鲁斯感到话语凝结在喉咙间,几乎让她窒息。

你应该说不想。

你应该说,不。

不。

“我想。”她听到自己说。

“我们将会有强大而美丽的子嗣。像你一样。”帝皇说。说这话时,真诚几乎漫溢出他颜色瑰丽的眼睛。

他的手从她的小腹上离开。这是第一次,她没有思念他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