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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发布于写意 Writee.org 的最新公开文章。

from ELIAUK

【利落】倒春寒

本是得了逐去圆明园的圣旨,却直接来到了佛堂。

魏璎珞把剪刀郑重地递向女住持,让她替自己剃去满头青丝。

女住持只以为魏璎珞是为了男人才如此,魏璎珞只是摇摇头,说不管为了什么,反正这尘世我不愿再停留了。

女住持始终过不去内心的关口,她知道眼前跪着的姑娘,心中是有恨的。

一个心中有恨的人,如何能静心入佛家?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忽然外头一阵唱喏。

穿着藏蓝色常服的男人大步跨进殿内,他只见魏璎珞倔强地跪在菩萨面前,手拿着剪刀,手掌已沁出了血痕。

男人马上吩咐身边的人去跟住持拿胶布和药来,一时间殿内只剩下魏璎珞和皇帝二人。

皇帝沉默了半晌,竟蹲在她身前,强硬地把魏璎珞的手指掰开,把剪刀取出来。

“你做这件事之前,可有想过皇后生前对你的嘱咐?她在信中,一直都希望朕能放你出宫,平平安安的过着日子。”

“但是你现在,是在做什么?”皇帝的声音出奇的平静,像石子投入了永定河,然后被冰雪封住了。

魏璎珞一听到他提起皇后,终于忍不住把视线转到皇帝身上。

就是这个男人,不肯给她的娘娘一点关怀,让娘娘从楼上一跃而下。

他怎么还能这么平静地说出这些话来。

魏璎珞心中的恨意和怒火快要将她燃烧殆尽,于是她猛地伸手推开皇帝,声音哽住在喉头,终于像只受伤的孤狼一样冲着敌人嘶吼:“皇上何必管一个宫女的死活。”

“从前您没真正关心过娘娘,现在却来管我,有意义吗?”

皇帝听得这话,知道魏璎珞还是怪罪他,他本不该因为一个宫女的指责而心中难受,只是对方不是别人,是魏璎珞。

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那个精明伶俐的魏璎珞、想起了那个在雪地里倒下昏睡的魏璎珞、想起了那个咬着牙在灵堂质问他“皇上为何不肯给她一点怜”的魏璎珞。

林林总总的,他跟魏璎珞的回忆,突然变得多了起来。

皇帝默了半晌,只是说:“你不是知道,朕管着一个很大的国家,事情很多吗?”

言下之意,他相信魏璎珞会明白。

国家很大,事情很多。他跟容音,都是身不由己。

他也想与容音如民间普通夫妻一般,互相扶持,互相照顾,只是重重身份枷锁,有国便难以有家。

魏璎珞娇躯一颤,身子几乎摇摇欲坠。住持带着人过来了,给魏璎珞包扎好了手,但皇帝又让他们下去了。

皇帝又蹲在她面前:“朕能说的,只有这些。你懂也好,不懂也罢,朕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魏璎珞却看都不看他:“皇上请回吧。您没必要屈尊来到这里让奴才再回到紫禁城,奴才心思已定,不愿再走回头路。还请皇上放过奴才。”

皇帝恨恨地咬牙:“如果朕不愿意呢?”

魏璎珞终于不解地看向皇帝,却见皇帝一步一步再靠近。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质问道:“没有朕的允许,你凭什么出家?”

魏璎珞当然知道没有皇帝的允许,她不可以出家。

只是她厌了,再也不想去守那劳什子规矩,于是选择了逃避。

她不愿意面对,也不明白为什么皇后那么好那么善良的人,到头来却是那样的下场。

她不愿意让自己是这样的下场,她想,人终有一死,但是她不想这样窝囊地在宫里不明不白地丢了性命。

得知皇后死讯的那会,她也有一股冲动,想跟着一起走。可是后来想明白了,她此生最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去做,也不应该就这么死了。

至于来到佛堂,算起来也有好处。这里是圆明园附近的佛堂,那些皇亲国戚也会时不时来这里,她有了一个更低调的身份,说不定姐姐的死还能就此查出来些什么。

她为自己的出家找了许多理由,却见皇帝突然伸手,剥去了桃子外面的那层皮。

.........

魏璎珞的衣服被剥开,露出娇小玲珑的乳儿。皇帝忍不住伸手抓揉,刚好一只手尽数拿捏。

她被勾得忍不住低低喘息,想要推开却无力,反被皇帝用另一只手抓住,似安抚似挑逗般亲吻着白嫩的肌肤。

虽然魏璎珞干过不少粗活,但由于手常年被衣衫遮住,轻易也不露出来,皮肤仍是光滑嫩白,惹得皇帝一阵眼热。

皇帝把魏璎珞的质问吞在口中,又强势地把两条细细的腿挂在自己的腰上,一边把魏璎珞的裤子褪了下来,只留了亵裤遮住了还没被开发的肉穴。

皇帝亲吻着魏璎珞的身体,一路往下。体念着魏璎珞是初次,他的吻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魏璎珞的嘴巴终于得了闲,嘴里骂他禽兽,想要使力推开身上的男人。无奈自己的腿根已被皇帝的亲吻亲的阵阵颤栗,穴儿也缓缓流出了水。

只见那粉嫩的嫩肉上,小花核藏在里面颤颤巍巍的挂着,他带着薄茧的手指慢慢深入捻搓,没几下竟然水就越来越多。

皇帝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没想到她这么敏感。

此时魏璎珞已经说不出任何骂人的话,她觉得身上涌出来一种奇异的、陌生的感觉。这种感觉跟...跟不小心摔到傅恒怀里不一样,下身是一种奇怪的麻痒,她忍不住夹紧了腿想要更多,但还能保持一些理智,知道自己在佛堂,便不敢出声。

皇帝从来不会顾忌这些,他只知道,放走她是绝不可能的事。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何不做到底。

于是皇帝懒洋洋地伸进指节抠着她的小穴,那一副认真的样子像是在挖什么宝藏。直到速度越来越快,魏璎珞捂住嘴巴不敢叫出来,那几片肉已经在微微翕动,她才隐隐感觉到底下已经湿的不成样,这时候皇帝低笑着哼了一声:“魏璎珞,你也不过如此。”

这句话成功地把魏璎珞的理智拉拢,此种出格行为已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她不能一错再错,尤其是跟皇帝一错再错!

于是魏璎珞猛地挣扎着起来了,胡乱穿着衣衫要跑,皇帝眼疾手快地把人捞回怀里,大掌狠狠地捏了一下两个奶子。

“想跑?”

“爱新觉罗弘历,你也不过如此!放开我!”魏璎珞又气又急地连名带姓吼了皇帝一句,皇帝倒觉得新鲜,也没打算怪她,只是说,“难道你忘了,所有紫禁城的宫女,都应该是朕的?”

于是下了狠手使了劲,对两个粉嫩的乳儿抓揉得变了形,还在她耳边吹气:“魏璎珞,就这么放弃,可不是你的性子。”

于是皇帝一路往下,抚摸揉捏着纤细的腰肢,还滑到大腿内侧的软肉,这里捏捏那里摸摸的。魏璎珞都快急哭了,她当然不会放弃,但是她不能背叛对娘娘的诺言啊!

皇帝安抚地亲吻着她的脸蛋,把她的泪水都吻掉,喃喃着别怕。他知道此时的魏璎珞还是不服输,但他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他要她乖乖的臣服在自己身下——有什么大仇大怨,都不需要她一个弱女子来承担,他来担着就是了。

她心里对皇后的愧疚,就由他来担着吧。

于是皇帝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在她的花蕊处打着圈,直到魏璎珞再一次流了不少光滑湿黏的水,才把那些水都涂到她身上,还对准那香软的奶子开始吃起来。

轻轻啃咬着上面的小奶头,魏璎珞被啃得倒吸一口凉气,只得用自己所有的力气砸他的后背。这么点力度对皇帝来说当然是小问题,他把魏璎珞抱得更紧,让她感受自己的胯下的性器已经抬头,正硌着她。

男人的那玩意儿魏璎珞是没怎么见过的,最多只不小心瞥到过小孩把尿。她顿时脸如火烧一般,想要移开,却被皇帝强势地摁在怀中,低声问她喜不喜欢。

喜欢才有鬼啊!魏璎珞更加发了力,拳打脚踢地要推开皇帝,皇帝双手摁住了作乱的小手,直接咬住了魏璎珞的小嘴儿,含着樱唇又咬又吸。没想到牙尖嘴利的魏璎珞,小嘴却是香甜,又用舌头顶开了她的牙齿,吸住了她的小香舌,吃的啧啧作响。

这一番逗弄下来魏璎珞已是气喘吁吁,皇帝却仍然衣冠楚楚的,只有魏璎珞衣衫不整,肚兜也被半褪下来,露出一双乳。皇帝见她脸色红润,心中爱怜,抓着她的手慢慢引导她剥开自己的常服,让他精壮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

魏璎珞没有如此直接的看到过男人的躯体,一开始闭上眼睛不敢看,后来皇帝慢慢贴上她的耳廓亲吻着说睁开眼看看,魏璎珞才敢看到面前那壮实的肌肉。

但魏璎珞看到了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皇帝哑然失笑,看来真是开屏给瞎子看了。也不管魏璎珞现在是什么感想,见她被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不安地扭动着,于是亲了她几下,便掏出自己的肉棒来,蹭了蹭那正流着水的肉穴,把龟头伸进去,又抽出来,一点点地耐心地做着扩张。

怕魏璎珞还不够情动,于是便张嘴把少女的嫩唇紧紧含住,吸吮不休。他又吸又舔的,下身也没停下动作,扶着肉棒慢慢地插入,让魏璎珞适应那硕大。

魏璎珞瞬间感到下身满满胀胀的,竟然意外地并不太疼。她被亲得脑袋晕晕乎乎,也没见识过这种阵仗,嘴巴没忍住张开了,皇帝趁机伸出舌头勾弄吸吮香嫩的小舌,魏璎珞被亲得全身微微发颤,浑然忘我。

在她迷乱之时,那粗大的家伙已经慢慢进入了一半儿,她被亲得喘不过气,他又趁机往里再进得深些,也不敢动作。

她紧窄的通道一直吸着让他的龟头进去,吸得他头皮发麻。他已许久没试过粉嫩的少女是什么滋味,如今魏璎珞落到他手上,以后便有很多机会让他慢慢享用了。

“朕要动了。”

皇帝低哑地声音忽然响起,魏璎珞迷乱的脑子顿时一个激灵,但已经被钉在肉柱上根本起不来了,于是魏璎珞整个人骑在他身上,被皇帝抬起小身子深深浅浅地操入了。

魏璎珞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揉得又麻又酥的,下身原本想着可能会有的疼痛竟然也没那么疼。皇帝将人扣住细腰使力往下压,把魏璎珞硬生一撞到底,被撕裂的疼痛又慢慢传来,皇帝适时送来安抚,亲吻着她的耳廓和小脸,哄着说慢慢来。

确实是可以慢慢来——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互相适应。

魏璎珞瑟缩着脖子,他吹过来的气实在是有点让她耳边发痒了。皇帝捧着两边小娇臀,大力揉搓着。

等魏璎珞软了身子,小穴也开始往外淌水,皇帝便托着她上下操干起来,每一下都几乎插到了最深处,每一声吟哦都让上方的菩萨听了个清清楚楚。

也不知道被操了多久,魏璎珞只觉得整个身体都被拆了,于是愤愤地咬了皇帝的臂膀一口,皇帝也射了一些浓精进去,滚烫的精液射满了小穴,故意在小穴里停留了好一阵才拔出去。

魏璎珞直接软在皇帝怀里的时候天色已擦黑,皇帝抱着怀中的小猫许久,盯着魏璎珞看了许久,才用身上的衣服给她的小穴旁边的精水简单擦了擦。

最后把人抱去了浴室,那女住持也没说什么,给了一盆热水,蘸着热毛巾,便退出去了。

睡着的魏璎珞任由皇帝动作,皇帝笨拙地给她脱光了衣服,把她放进温暖的水里,简单的洗了洗。

又伸手去了小穴,抠挖出体内残留的浓精。他不确定魏璎珞的体质是否能真的那么快会有孕,时机尚未成熟,若贸然把她带回宫中,个中非议只能魏璎珞独自承受,他心中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

既然要照顾她,从此时开始,就要照顾好她。

皇帝知道自己今日是冲动了些,但仔细想想,他也并不后悔。

他确实对魏璎珞动心,也确实喜欢她,想把她操弄一次又一次。

至于下次,还是不要在佛堂里面。

皇帝给魏璎珞做了简单的清洗,又把人抱出来,换上干净的衣服,看着她缩在被子里睡得香甜。

呆呆地看了好一阵,亲自写了张纸条,命李玉交给住持,才浩浩荡荡地回宫去了。

待魏璎珞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肚子很饿。她接过住持的纸条,看了半晌,又把它塞到自己的布包里。

皇帝让她好好歇几天,再回圆明园当差,还说太后万寿节快到了,让她一定要出现。

他要她在自己身边。

魏璎珞心中百般滋味难辨,但这是圣旨,她也不敢真的拿乔不听。

于是回到圆明园之后,意外地发现没人去追究她过去几天的失踪,魏璎珞便尽职尽责地干起事来。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在太后万寿节的前一天,皇帝忍不住思念,自己一个人偷偷进来魏璎珞的房间。

却只是问,你是不是恨朕。

魏璎珞不做声,在皇帝的手摸上来的时候,才瓮声瓮气地崩了三个字,不知道。

皇帝掐了她腰间一把软肉,才说:“今天不弄你了,万寿节的时候你要敢不出现的话,那朕就只能把你拎出来,给你安个贵人了。”

又叹了一口气,把刚刚盛开的少女紧紧抱在怀中,深吸一口气,吸着她身上淡淡的栀子香气,说:“你要是敢不理朕,有你好看的。”

魏璎珞继续瓮声瓮气地答了个嗯,便客客气气地把皇帝请走。

其实她心中也有些迷茫,但事已至此,如果中途放弃了,不走这条路,她好像也没别的路能走。

她顶着乱糟糟的想法睡去了,梦中却好像被人捞起来,躺在某个臂弯里,又继续睡在温和的月光之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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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星星栖息地

Gregory Rog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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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9781743366905 作者:Gregory Rogers 出版社:Murdoch Books 出版日期:2015 阅读日期:2025.07.20 编号:572

在猫头鹰书店群以相对低价买入的二手外文图书. 这一本是漫画,包含了几个故事分别是:

The boy, the bear, the baron, the bard

这个故事讲述小男孩踢球,把球踢到了一个废弃的剧场,打开剧场的帷幕之后穿越到莎士比亚的时代,遇到了一只熊,然后呢又被男爵(?)追赶,最后救了一个游吟诗人的有趣历险故事。

Midsummer knight

这可能是第一个故事里面那只熊的冒险故事。他进入了一个精灵国度,一开始被诬陷为小偷,后来发现了真正的窃匪,大闹了一场还大家清白。

the Hero of Little Street

我还蛮喜欢第三个的故事的。主角也是小男孩,他来到了一个广场玩耍,因为把别人的足球(这个足球打到他了)踢入了水池中,被这几个男孩追赶,进入了艺术馆。神奇的是,某张画里面一只小狗跑出来了,小狗带着他进入了画的世界。在这个画的世界里面,小男孩还拯救了许多将要被杀的狗狗,最后从画里面出来,用他获得的笛子把狗狗引来追赶那几个欺负他的小男孩。

总体来说都是挺好玩的故事。这本书是用的水彩画的形式,色调我还蛮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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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五珞

我们在举起猎枪,世界尽头再往下就没有路了。

我走向面包车,它正在旅馆门口的停车场上——院子里画了几条线的地方——暴晒。拉开车门,一家人已经坐下。爸爸坐在副驾驶,左边是我的同事,暂称其为X,此行中负责驾驶,实则大部分时间都在当司机。爸爸在手机上看什么,像新闻,又像论坛。X假装调整后视镜,上面挂着的佛珠和佛像感受不到震动,不知道哪个佛依旧巍然,实则偷看副驾驶手上的那部手机。 我坐后排,和妈妈女儿同乘。妈妈正在往其女身上强行抹防晒霜,防晒霜像雪积在山脉一样,从女儿的手臂上划过,不再流淌。妈妈打着圈抹开,七月到了,爬吧,登山者们,向着女孩的指尖,不要忘了圆润指甲根部的缝隙,去年有七个人葬生于这里。 一家人要求我,带他们去最美,最震撼,最不虚此行的地方。我说一定,这就是我的使命。 她爸爸在水边把手机掉了下去,被戏水的孩子们争相捡了起来。爸爸对妈妈说,你看,还好买了防水的那款。妈妈没有理会这句话,手上抓着一条印着粉红条纹的浴巾,是的,在下一个弯,中间有一块大石头的地方,就不用划桨了,拥抱吧,推动你到这里的地方不是水流还会是那两条接着塑料板的木棍吗? 几年前我坐同一只面包车从车站一直抵达世界的尽头,后排座右手边。退掉返程票以后,被人告知了自己使命。他穿着旅行社的夹克,左边口袋放对讲机,右边口袋放一沓传单,下半部分已经被浸湿了,仍然能阅读的几册发给该收到的人。我小心摊开,用旅馆座机和几枚硬币压住,打通末尾的电话。 女儿从溪流爬上来,我拍下这一幕,X举着反光板,昏昏欲睡。隔着一条毛巾,在她妈妈怀里,女儿这样说,她看见了水里有发光的,球形的东西流过,想用手抓住,却被跑掉了。下游的孩子也想抓,没有成功,再下游的孩子,更下面一些的……可见我们以上的孩子也让它跑掉了。它是什么呢,妈妈。它只是光线,太阳光,这条小河把阳光从山顶上搬到下面来,湖边的树才能生长。 X把反光板拧了一下,叠起来固定住,夹在腋下,走在我们前面下山。我走最后,把一家人夹在中间。 女儿说太刺眼了,睁不开。我说一二三,数到三你就睁开,就那一瞬间,不足一秒钟的一瞬间,抓住机会,抓住顺流而下的那个光球。她睁开眼的时候,快门一半从天边,一半从地上,把她夹进光线都透不进的缝里。妈妈说这张拍得好。 世界尽头的两层平房的一层深处,穿着橘红夹克的人告诉我们,最美最震撼最不虚此行的地方在哪里,最初的半年工资多少钱,不要怕苦,不要怕累,不要怕头顶的太阳。我们在离它最近的地方,看见后面墙上那把猎枪了吗,我给它装上一枚子弹,朝天上开一枪,太阳身上就留下一个孔。再打开电视,新闻上说拍到的太阳,上面的洞都是我以前留下的,十几年是好不了的,连一头熊都能打死的东西…… 我睡在旅馆的大厅的沙发上,在自己房间怎么也睡不着。在这里能听见X的鼾声透过木门,听见外面路灯的光线打碎玻璃的声音,还是睡不着。迷迷糊糊中,被人推醒,是一家人的女儿,手上拿着白天在景区买的抓虫网兜。说,姐姐,我们一起去抓水里的发光的球。我说你妈妈说了,那是山上流下来的太阳光,现在是晚上,没有阳光,抓不到的。 她听不懂。 我们走在世界尽头铺装不平整的小路上,世界尽头的墙壁上写着迷药多少钱一包,世界尽头的路灯下飞虫都有些慵懒,世界尽头的酒馆这个点还开着,纪念品一个要好几十块。我们在离太阳最近的地方盖房子,把纸币抓在手上流动,直到汗湿得不能看清了。我们在举起猎枪,世界尽头再往下就没有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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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orbit_of_st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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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OUNG POSSE – TELEPOSSE
  • Year 7 Class 1 – 美7Girl
  • Z-Girls – Galax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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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email protected]

《Sem Outra Escolha》|簡介

故事背景

此篇同人文以英國奇幻文學系列小說《哈利波特》的巫師世界觀為架構,但故事主角群來自日漫《黑塔利亞》中的角色,此篇私設人物,他們並非國/家/意/識/體,而是真實生活中的人類。

時間點設定在西元 1998 年第二次巫師戰爭後,圍繞三位少年:亞瑟‧柯克蘭、佩德羅·梭羅·費爾南德斯·卡里埃多與安東尼奧·費爾南德斯·卡里埃多的故事展開。

你該注意的

會有哈利波特書中人物跟黑塔利亞人物互動(普通向)

註:此篇同人文的國家意識體為娘塔利亞的國/家們(指羅莎等國/家/意/識/體)

佩德羅與安東尼奧的姓氏順序可能會更換順序(結構不同)

CP主要是大西洋修羅場(好船、英葡、西葡)跟英倫兄弟親情向,可能還有英法。

主角簡介

亞瑟‧柯克蘭

英國純血巫師。剛剛經歷了父親在第二次巫師戰爭中犧牲的喪親之痛。 雖曾是純血至上主義的擁護者,但在戰後試圖改變自己,進入霍格華茲史萊哲林學院。

佩德羅·梭羅·費爾南德斯·卡里埃多

來自葡萄牙的純血巫師,母親早逝,與父親的關係疏遠。 因父親的安排搬遷至英國,與亞瑟展開微妙又錯綜複雜的生活牽連。冷靜聰明,對自己有極高的期待。

安東尼奧·費爾南德斯·卡里埃多

佩德羅同父異母的弟弟,西班牙人。混血巫師,童年受到歧視與霸凌。 個性陽光但情緒藏得極深,與亞瑟一見面就針鋒相對。

故事主題

這不是救世英雄的冒險故事,而是一群在家庭傷痕、文化衝突、身份認同中摸索的孩子——如何與自己、與彼此和解的過程。

三個來自不同背景、性格衝突的少年,因為「家」這個殘破又無可逃避的名義,被迫綁在一起。

🖋 作者前言

本篇為個人創作,不涉及任何商業用途。

hp世界觀會盡量貼合原作。 裏頭有很多aph私設(光是有普設這點可能就很ooc了),還請斟酌觀看。

#哈利波特同人 #黑塔利亞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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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nobody329

A: 我一直有个想法

A; 就是正常人身上有各种性格对吧,一个人是各种性格的综合 A: 像是一个人他会勇敢也会智慧,会懒惰。就是有很多种性格

A: 我们认识一个人,能注意到这个人身上最突出的特点

A: 但是一个人的某个性格特点突出到一定程度会怎么样?就是,比如一个聪明人特别聪明,但是没有其他性格特点来平衡他的聪明和智慧

B: 这样!

A: 你觉得会怎么样

B: 我觉得应该会

B: 没有办法融入周围的环境然后被排挤或者自己很难受

A: 就是,他的聪明才智已经变成他最大的性格特点了,除了他自己的聪明和才能之外他什么都看不见。他会全心全意地投入增长自己的智慧里面。但除了这个,他什么也不再能了

B: 这样 A: 然后他要么成为天才,要么就会生病

B: 我说这个例子,你是不是能想到很多人,他们都会表现出这个类似症状?

A: 比如说你,比如说我,再比如说某些动漫人物。会牢牢抓住自己的一个特点或者身份不放

B: 是的是的!!

B: 学者症那种

B: 原来如此,想起来你说天才需要适合的土壤和环境

A: 然后他们其实反过来被这种性格,或者说特征操纵了。说道这个人时,我们想到的不是是这个人,是这个特征

A: 包括看待自己也是如此,想到的先是,聪明/才智/天才。然后再到自己

B: 原来是这样

A: 所以过去的你,也可能被天才这个词给操控了。我是用我这个理论推的,你不用赞同。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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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nobody329

“我很好奇,拓海同学眼中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在一次聊天中,栏杆隔开的另一边的人如此说道。他全身上下都白得发亮,从银色的头发,素白的皮肤,白色的太空服,但这一切衬着他鼻梁上的黑色墨镜越发显眼了起来。但在墨镜边缘,隐约可以看见浓密睫毛投下的影子,就像在提醒别人—— ——这个人曾经有一双能感受光影变化,会反映出心情的眼睛。 澄野压下去的紧张,多天战斗积累下来的疲惫,对苍月过去所作所为的厌恶,混入几丝能调和所有复杂感受的怜悯。苍月脸上的墨镜太大了,让他在听苍月讲话时不由自主地分神,想起苍月是为了被他们接纳,才挖掉了自己的眼睛,放弃了去看到这个世界的权利。 他不由自主地在心理为大家辩解:又不是我们要求,是他自己要这么做的——

见他眼神游移,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苍月出声叫道:“拓海同学?” 澄野这才回过神来:“刚刚,你说什么?” 拓海同学分神了,苍月用委屈的口气说:“是我讲话太无聊了吗,抱歉。没有顾及拓海同学的心情,一个人自顾自地讲了这么久。” 澄野连忙解释了几句,照顾别人心情已经成为他根深蒂固的习惯了,不管面对的人是谁。 苍月从委屈的神情转为微笑: “果然,拓海同学心里还是有我的。” 他就如此轻易地拿捏着对话节奏,澄野有被他戏耍的感觉,但他懒得生气了。这时苍月把那句话,用带着遗憾,带着期待,带着好奇的语气再说了一遍:

“ 我想知道拓海同学眼中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他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放在同样颜色的冰冷铁栏上。但明明他们都来自同一个母体,他们的DNA几乎一致,他们是骨肉相连的亲兄弟,甚至比亲兄弟还亲。但此刻苍月望着他,像是望着从另一个星球过来的人。 ——不对,不能说望。苍月卫人现在没有眼睛。澄野想到。如果他有眼睛的话,那么他的目光应该就是这样的。 他不能理解这种向往,也不能理解苍月卫人身上这种距离感,疑问脱口而出了:”为什么?” “还问我为什么?啊,拓海同学的脑子还是一如既往地愚笨,真是太好了,”苍月捂着胸口,垂着头,“既然你想听,那我就再讲一遍我的感受吧,之前我眼中的人类真是丑死了,什么语言都无法无法形容的怪物,就像没有皮的脏器在行走,还不断发出指甲摩擦玻璃一样的噪音,虽然现在也是——” “等等,”澄野打断了对面不住地发散浓厚的恶意,“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也充分领会了你过去是多么讨厌我们。” 他把手拦在前面。苍月站在笼子里。明明他已经被接纳为他们中的一员了,但苍月还是喜欢住在这个远离所有人的笼子里。 “苍月,我想问的是,为什么是我?” 苍月睁大眼睛。虽然他并没有眼睛,但澄野能感觉到他是如此回应的。 苍月就这样把问题抛回来: “为什么呢?也许做到了就知道了吧。” 这个答案却让澄野焦躁起来,就像他对苍月有什么亏欠一样。明明实际情况是反过来才对。 这股焦躁让澄野不由得开口: “虽然不能保证一定会成功,但我会去尽力找找方法的。”

让苍月能正常地看到其他人的办法,哪怕是短暂的。

好像答应了很麻烦的事情。 两个小时之后,在去图书馆路上的澄野忽然想起自己与苍月的谈话。和狡猾地玩弄言辞的苍月不同,语言对澄野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他是说出了,就会尽可能去做的人。 不过当时苍月对他这个提议并不热衷:

算了吧,让一个黑暗里的人回到光明又让他走回去,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啊。

明明苍月是说出那个愿望的人,但澄野提议时,他却一点行动力都没有。苍月果然是个非常复杂的人,澄野完全弄不懂他在想什么。明明说着讨厌所有特防队队员,但现在却想留在他们身边。 他以前听嘉琉亚说过,在世界死的阴影还未降临时,地球轮流接受着太阳与月亮的滋养。 “太阳是一个恒定的深红色原点。” “但是呢,月亮,”嘉琉亚用向往的口气说,“总是不断变化,阴晴圆缺。” “总是变化,月亮不会很累吗?”澄野无知地发问了。 “果然,”嘉琉亚叹气,“阿拓真的是笨蛋。” “我就是觉得变来变去很累啊——” “因为阿拓在用自己的眼睛,自己的标准,去看待月亮。”

“但对月亮来说,变化就是月亮的本性。”

澄野在堆积如山的图书馆资料里偶然翻到了几张人造天体的照片。当初他以为这是真正的月亮,还遗憾嘉琉亚不在自己身边。 悬浮在空中的美丽球体,轮廓闪着银光,既像月亮,又像太阳。 即使他知道了这不是真正的月亮,但他也希望嘉琉亚能看到这奇特的景象。 即使嘉琉亚并不存在,他也希望她能看到这样美丽的景象。 他把照片放进书中,继续搜寻。还好有人阻止了他继续浪费时间:“澄野同学,你在找什么?” 澄野把书合上,向柔和的女声看去。刚才在回忆嘉琉亚的事,让他对眼前这位女生感到有些紧张。他已经明白雾藤希和柏宫嘉琉亚不是一个人,也知道拿她们来进行对比是很失礼的。 雾藤希一手玩弄着发辫,一手将澄野掉在地上的书本塞回书架。 澄野当即向她复述了自己和苍月的对话。 “也许可以问一下sirei。”雾藤希建议到。 “sirei真的愿意帮忙吗?毕竟苍月......做了各种各样的事情。” “但苍月也是我们的同伴。他有认知障碍,应该很不容易吧。”

很不容易这个形容和苍月卫人放在一起有微妙的违和感。

雾藤希继续说道,唯一能交流的群体都是怪物,即使是虚假的记忆也未免太可怕了。 苍月同学,在这样的世界里,一定很孤独吧。 澄野顺着雾藤希的话想象,但去想象一个都是所憎恶之物的世界对他来说还是太难了。 “其实sirei找我商量过苍月同学的事,他让我来跟你说。在图书馆正好遇到你,真是太巧了。那么,我要开始说了——” 虽然苍月曾经背叛过他们,投向敌方,但现在他已经用自己奇特的方式赢得了特防队队员的接纳。后遗症是那副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以及作战时偶尔的失手。sirei认可苍月的战斗能力,希望他能取回视物能力。但苍月一定不愿意看到原来的世界,于是sirei提出了一个想法: “能不能利用我驱力,把拓海同学的视觉复制给苍月?” 神奇的我驱力让澄野穿越回了现在,它蕴含着无限可能。而至于为什么这个人是自己,自从上一次轮回杀死了苍月之后,澄野就感觉有一种无形的纽带联系在他们之中,虽然他还是猜不透苍月在想什么,但他有时可以感知到苍月的情绪。 雾藤希带来的提案和澄野的想法不谋而合,它值得一试。

他们来到武器室。

澄野握紧那把通身漆黑,刻有自己名字的刀刃。他把刀刃对准自己,不自觉咬紧牙关。就算已经变身多次,他也还是会疼。在雾藤希担心的目光中,刀刃准确无误地刺破皮肤,在骨骼和血肉之间穿行,刺向把血输送往全身的心脏。 异血包裹住了他。 他闷哼一声。再次落地时,休闲装已变为威风凛凛的军装。雾藤希把苍月曾经用过的眼镜,递给了他。这也是sirei提供的。 澄野驱使空中的血液流向这副眼镜,它们就像他在空中延伸出的手臂一样。在接触到镜面的那一刻,澄野看到了苍月一直以来在看的那个世界。 在武器室里,除了他之外,还有个生物在看着他。 全身上下长满眼睛的小山盯着他,它们的眼睛呈不规则分布,在每只眼睛边缘都能看到细细的灰色绒毛。从山顶往下流着黄白色脓液,两边可见像是触手一样伸出来的东西。 澄野感到一阵恶心,但他随即意识到,这是苍月眼中的雾藤希同学。他不自觉叹气,让血液流遍眼镜。这时,在他眼中的怪物一点一点地变得轮廓像人起来,最后他重新见到雾藤希美丽的脸庞。 这时他总算明白了苍月的不容易。

他解除变身,拿着眼镜走向雾藤希。 “完成了吗,澄野同学?” “应该算,完成了吧。不知道能不能发挥作用。” “澄野同学已经做得很好了,它会起作用的,”雾藤希笑着说道,“我看到苍月同学在食堂,你去拿给他吧。”

澄野在食堂遇到了苍月。食堂中还有其他人,丸子乐和川奈翼在谈论美食的事情。九十九兄妹在调配着只有他们敢吃的料理。 “戴上这副眼镜。” 澄野对苍月说道。 他把眼镜放到了苍月手中。 “怎么了,”苍月说道,“拓海同学如今要来霸凌我这个看不见的人吗?” 澄野感到一阵无语。他没和苍月争辩,执拗地重复一遍:“苍月,请你戴上这副眼镜。” “是我先前那副眼镜啊,拓海同学真是念旧,”苍月捏住眼镜边缘,“但是它没有墨镜那么好的遮挡效果,现在我的脸可是,很可怕哟。” 澄野重复了第三遍,他想到了苍月看到的可怕世界:“戴上它吧。” “我怎么可能会拒绝你的请求,就算是恶作剧也让我很好奇。” 苍月拿下墨镜的那一刻,澄野不由得闭上了眼睛。等他再睁开眼睛时,苍月的镜片后面,是一双与自己有着同样颜色的眼镜。深蓝色的,如同大海一般开阔,天空一般澄澈的眼睛。 “啊?” 这是苍月重获视力的第一感想,充满疑惑和震惊。 澄野屏住呼吸,看向苍月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他把自己眼中的世界,共享给了一个曾经背叛过他,让他失去重要的事物的人。 但他发现自己又是如此希望,苍月能不再看到这么可怕的世界。 澄野看到苍月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他美丽的眼睛准确无误地传达出他的情绪。 从惊讶,到困惑,到拼命想隐藏起来的欣喜,再到平静。 别人注意到他们两个之间似乎正在发生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看向他们。苍月望向那些同学,再次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在那一瞬间,澄野似乎看到了苍月眼中溢出泪水,但他迅速擦掉。 苍月毕竟是苍月,他最后看向澄野。 “拓海同学,你真的好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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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鹹魚高杉

《橡葉》R18 #CP:卡里烏斯x希姆萊

房間裡有香氛氣味,配合著窗邊淡綠色的布幔,和淺粉主題色的床,卡里烏斯還沒想過帝國裡最讓人聞風喪膽的長官臥室會是這副景象。

似乎沒有意識到卡里烏斯說不出口的詫異,希姆萊在床邊坐下,手撫摸著溫暖的鴨絨被,他看上去很高興,「您看,我說這裡會更舒服。」

卡里烏斯無言地將視線從左掃過右,又從天花板移向地面,還在處於某種程度的驚奇之中。他深感意外地發現希姆萊出現在這樣的房間內顯得一點也不突兀,或許還可說是相當適宜。這種從未出現在他想像中的景象,使得他忘記自己久久未有反應的無禮。直到被心急的上司拉住了手往床邊帶去,為了今天才帶著的大盤帽也掉到了地上,他才回神。

「您是想拒收我送的禮物嗎?剛剛答應了您就不能再反悔了!」希姆萊的聲音裡有些不滿,說著便坐在床上自顧自地開始脫自己的衣服。卡里烏斯不對這件事感到比房間裝潢更多的驚訝,甚至還自行伸手為對方解開制服鈕扣;畢竟就如對方所說,他是自己接受這份「禮物」的。

方才是他的簡易授勳典禮。他因為又在戰場上指揮坦克擊毀了多架蘇聯戰車得到了鐵十字上的橡葉裝飾,不過希特勒因傷而無法出席,便由希姆萊代替為其將橡葉授予給他。卡里烏斯倒是沒想過自己穿著禮儀性的制服、梳好頭髮能夠吸引到多少人,現在他知道至少能引起一位全國黨衛軍最高領袖的注意(雖然理論上來說這本就是為了對方而特地套上的)——希姆萊在為他的鐵十字加上橡葉時耳語著邀請。鬼使神差的,他也答應了。

希姆萊從飯後聊天時就堅稱著這是他給卡里烏斯的「禮物」,雖然後者不太介意前者打算怎麼稱呼這種不論怎麼看就是雙方發洩的行為,但卡里烏斯看著希姆萊熟練地邀約男人的模樣、對方臥房的裝潢品味,以及此刻脫了衣服後被動享受觸摸的習慣,他總覺得希姆萊以「禮物」的名義在欺騙著對方自己。

卡里烏斯的手劃過希姆萊的胸口,多餘的脂肪使這位長官的胸部觸感就像是在揉弄真的女人才有的乳房,腹部的油脂也有讓人說不上的陰柔感,像是中年肥胖的婦女才會有的曲線和柔軟。香氛混著洗淨的被褥才有的氣味。他感覺得到希姆萊的身體隨著他的手與嘴唇碰到之處變得更加期待和興奮,對方的腿環著他的腰,時不時地摩擦,催促著。這讓卡里烏斯覺得自己像是個已婚多年、似野狗的丈夫,在對面容老去、身材走樣,並且正在做家事的妻子求愛。

他在用手指為希姆萊擴張腿間的洞口時,抬起眼睛又看了看四周,觀察著希姆萊因為性欲而漲紅的臉與附近的粉色調的契合度,卡里烏斯第一次意識到顏色在賦予意義後會這麼得色情。

後來希姆萊自己爬起來翻身又趴了下去,把自己埋進帶著香氣的粉色枕頭裡,抬起的臀部靠在卡里烏斯的下體上,晃動摩擦,像隻撒嬌求愛的母貓。卡里烏斯雙手握住了希姆萊腰腹垂下的肉團,順從本能將性器插入對方的體內,讓後者發出了不小的嗚咽聲。

這一切似乎很自然,他來到這裡授勳,受到長官的青睞,被引誘著進入臥室,接著上床。為什麼?希姆萊似乎就是有讓事務演變成如此的魔力。

對方的制服簡單整齊,看上去沉穩內斂,談吐和舉止卻帶著溫柔和體貼,卡里烏斯在看著指甲整齊、白皙、帶著些肉的手舉起並朝他伸出時,就能看見動作的曲線隱含著自然的親和,尤其當他回握住時感受到暖意、舒適,他就更能確認希姆萊的身上帶著與其他人不同的氣息。與此同時,希姆萊卻擁有著強烈的侵略性,那不是來自於態度上的威脅,而是由毫不掩飾地故作嬌豔和看似冷淡的藍眼所透出的熱烈的情慾發出。

這樣進犯的姿態無法讓人感到害怕,只會讓許久未到後方的軍人們感到一種興奮的張力,至少卡里烏斯感覺到了。他被希姆萊給他的身體訊號迷得馬上就接受了床事便是證據。希姆萊想從命運未卜的人身上獲得生命力,甚至是某種程度的勝利,卡里烏斯看著領袖在床上驕縱著尖叫命令更多動作,扭腰要求肉體更深處的貼合、絞緊,不自覺地就更努力地消耗體力自己迎合各種希姆萊的需求——假如對方把剛才問他加入黨衛軍的提議放到現在,他不覺得自己還一定會像剛剛一樣那麼堅定的拒絕。

「乖孩子…我會讓你感覺這裡就是你的家……。」希姆萊在喘息和呻吟間抱著卡里烏斯的脖子,額頭靠著額頭注視著後者的眼睛道。卡里烏斯盯著那雙盈著愉悅的淚水的眼眸,感覺自己的身體在聽見那句話時渾身非常用力地顫抖,等意識到時,已經釋放在了長官的身體裡。希姆萊沒有責怪他,反而親吻著他的下巴與喉結,讚賞他的生育能力。

卡里烏斯的視線往下,希姆萊的的手已經伸向下方撫摸著他的下腹,雙腿蹭著他的腰以幫助他重新勃起,討要著更多性愛。他輕嗅著圍繞在希姆萊身體周圍一股舒適的味道,直覺這好像是種廉價沒品的氣味,卻讓他不由自主地把整張臉埋在對方身上。

希姆萊說的對,他能讓人有一種家的感覺。那不是任何人真正意義上的「家」,卡里烏斯不覺得這個空間中哪個人或物,以及正在發生的事能與他家鄉能產生連結,這些對他而言都很陌生。只是環境散發出的淫靡氛圍會使人有安全感,好像沉溺在希姆萊不存在的子宮裡,變成了對方畸形的胎兒,感受著領袖身體內側的壓力和溫熱,又能同時咬著飽滿的乳房貪婪地吸吮永遠流不出的母乳。

「您的身體很燙。」卡里烏斯因被希姆萊抱著而被迫俯著身體繼續動作,赤裸炙熱的身體貼在一起讓他覺得像在夏天的沙灘上和人摔角,肌膚密合之處又刺又辣的感覺刺激著他的神經,汗水淋漓。只是現在和他靠在一起的人身形上沒有任何肌肉的硬塊頂著他,只有棉花一般的軟肉朝他壓迫。「我覺得我可能……。」

「你又想射出來了嗎?」希姆萊抬起頭看著他,說話時那雙水潤的薄唇若有似無地嘟起表達著不高興,「因為是處男嗎?看你那麼勤奮地想趕快回去戰場的樣子,身體應該不會那麼虛啊……。」

溫和的語氣道出略帶侮辱和譏諷的話語使得卡里烏斯感覺到自己的腹部更加火熱,他還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會對這樣的話有感覺,總覺得要是細細思考意亂神迷的原因就會愧對某些很重要的事務。所以他不再去想,只是拿出了自己本來只打算用在戰場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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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sugarcoat

原创设计 | 奶皮子咸拿铁卡通形象

为朋友咖啡店的新品设计周边

朋友在内蒙开了咖啡店,设计了很有包头特色的一款咖啡,名曰【奶皮子咸拿铁】产品是这个样子的↓ 0b96533de0d6b37445a86f6398fc4564.JPG 看起来很美味! 上个月她找到我,希望我帮她设计这款产品的周边,做成赠品送给客人。于是我做了如下的设计,将产品包含的内容变成可可爱爱的卡通形象~ 奶皮子.jpg 牛肉干和奶皮子还有粿条一家人 奶皮子4.jpg 除此之外,我还设计了包括产品包装、小贴纸、卡片等周边: 希望这些小礼物能获得顾客的喜爱~ 有机会的话,也想去包头尝一尝这样有特色的咖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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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theaube

产生了“好想放飞自我不管前因后果和逻辑地搞点千万瑟瑟啊”这样的念头,于是有了这些:

1.是的我们给长空下药了

手心里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的滚烫体温令他有些恼火,千叶传奇一言不发,拽着已然神志不清的万古长空丢进了水池里。浸满了夜色的池子在这个季节也足够冰凉,好让毫无防备落入其中的万古长空在渗骨的寒意里瑟缩起来,又在令人窒息的咳呛中挣扎出几分清醒。千叶传奇垂下眼,看到自己白衣下摆被水花染湿了少许,随后是勉强扑腾上水面,在他脚边上匍匐着喘息的万古长空。这柄本该锋利得令人胆寒的剑此时湿漉漉地将自己蜷成一团,头发与衣物早在千叶传奇归来前便在榻间被情药折磨得混乱不堪,过水后犹是更甚。只怕这本就愚钝的脑子经了药物摧磨更是难以驱转,千叶传奇俯身抓住了万古长空那半垂的发尾,不耐得像提起一只狗的后颈,随后再次将他狠狠摁进水中。万古长空挣扎的动静愈演愈烈,千叶传奇不为所动,直到再拎出来时的体温终于不再过热,他拽着发梢提起这始终不肯抬起的头颅,对上万古长空那张遍布水痕、因窒息与情潮而涨红的脸。紧皱的眉头连此刻也不曾松开,万古长空暗沉沉的眼睛里多少恢复了些微理智,千叶传奇盯着他眼里倒映出的白色身影,一字一顿道,“吾不记得自己有下过这样的命令,长空。”

头发被扯得生疼,万古长空神识回笼,依旧紧抿着嘴未有应答。事情怎会发展至此?他并不知喝下的药竟会有这般功效,本只是想让这特殊的“履职”稍微顺利一些,但这番本意显然也丝毫没能取悦到千叶传奇半分,终究演变为了他在自讨苦吃。不过万古长空也不会为此辩解,千叶传奇自然能摸清前因后果,却依旧会为这未经允许的行为生出恼意,而万古长空的自作主张尤其容易将他激怒。他便在这番冷静的愠怒中将自己埋入其中,这一回已饱经药物催发的身体可说是毫无阻碍地容纳了他,早已完全脱力的万古长空敞开腿任他进入,连一丝挣扎也无,只是闭上眼发出了一两声压抑至极的鼻音。湿透而散乱的衣裳剥着费劲,千叶传奇也无意去做这番多余的举动,万古长空仍是别过头去,将手脚拘在两侧未敢轻举妄动,软甲下再次滚烫起来的身躯深处却被情药催动着自主缠裹,几乎要让他忘记前番的钝痛。捱了太久的身体很快便迎来高潮,千叶传奇明晰感受着身下人过分的痉挛与颤抖,湿而热的内里不同以往的窘迫,在随着万古长空一声重于一声的喘息里驯服地吮吸,于是他不留余力顶入极深处,同时蛮不讲理地在万古长空发颤的喉结下端咬了一口。   “……!”   命门突遭如此袭击,大脑因高潮而被迫陷入放空的万古长空抬手欲推,最后却只是犹犹豫豫落在千叶传奇袖摆上攥紧,他为避让千叶传奇落在自己脸侧的珠串而勉强后仰起脖颈,露出项上一抹几可见血的痕迹。此般泄愤行为也只能让这具完全被情欲浸泡的身体稍微紧绷了一瞬,随后却更加瘫软下去,尽管万古长空犹在兀自忍耐,方经高潮的穴却仍在不受控制不知廉耻地讨好吞吃,不知是池水还是体液几乎裹着千叶传奇的性物向外盈淌。这番细节自然被相连的两人探知,万古长空此时倒宁愿换回前次那般背对的姿势了,一是可容他将脸埋进床褥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事不关己,二是好歹不必觑到千叶传奇那张对于他的反应辨不清是冷漠还是恼火的脸。所幸千叶传奇那张嘴终究没有在此时吐出什么刻薄言论,可湿透的腰带被剥离,万古长空眼睁睁看着千叶传奇那双手将暗红的布料缠在自己已然半软的性器根部,一圈复一圈得收紧,期间的触碰与摩挲激得他不断打颤。或许应该说些什么来向太阳之子求得宽恕,万古长空刚欲开口,抬眼对上千叶传奇那双平静的眼睛,这眼神烫得他即刻僵硬地挪转视线,同时也将话全数咽了回去。 于千叶传奇而言,自己亲自重塑的剑决不允许在此等事上有所损耗,仅此而已。他在压制住万古长空手腕时悄然探查过脉象,药效的影响尚不至丹田,过度亏空或许反而后果更甚——思虑间他将自己再度压入深处,仍处余韵中的躯体更深更紧地拥裹上来,掌下的腕骨极轻地挣动了一下,但到底是随着万古长空逐步失律的呼吸而压抑了下去。如此乖顺倒教千叶传奇自冗杂思绪间抽出心神来将万古长空端详了一番,那枚牙印已略微渗出暗紫的淤痕,万古长空胸膛剧烈起伏,耳尖被再次翻涌而上的情热熏得烫红。副作用既然已能控制,千叶传奇便尤有余裕地观察起这具躯体究竟能被情药影响至何种境地,没了腰带束缚的衣衫早已松散开来,千叶传奇抬手摁上身下人不断收紧的小腹,抽送的频率加快,掌心下滚烫肌肤的深处也随之开始痉挛,万古长空颤抖着屈起腿蹭过千叶传奇腰际,被捆缚的性器也开始涨红战栗,顶端渗出的清液混入未干的水迹沿着肌理边缘滚落而下,打湿了千叶传奇的白色衣袖。 已被调至敏感至极的感官受不住如此突然的刺激,万古长空一时间双唇开合却发不出声音,他干哑地喘息着,身体却不受控地半抬起腰以将千叶传奇那杆侵入内里的性器更深地吞入,他感受到了胶着而玩味的视线,不禁抬起手臂试图遮挡住本就紧闭的双眼,另一手却在千叶传奇掌下死死卡住未得动弹。血液自周身血管奔涌集中至下体,万古长空清楚地感知到最令他恐惧的一点被如何顶弄,尽管他已极力控制,甬道却盈出汁水以保证进入体内的性物畅通无阻,这番认知让他有些无地自容。而千叶传奇只是自上而下将他一切反应尽收眼底,被迫敞开的大腿根部肌肉颤抖不已,他知晓这是万古长空已被逼至临界的反应,无从释放的性物抵在他的下腹边缘,硬得发疼。毫无怜悯的手却在此刻抚弄上去,指尖划过渗出腺液的铃口与涨起的青筋,终于从万古长空喉底迫出一两声哀哀的低吟,这番反馈却只换来愈发加重的力道,无论是施加于发颤的性器上的还是已近痉挛的甬道深处。万古长空无意间迎合的腰背开始发抖着后撤,本压制住他腕子的手转而掐住了他的腰畔,用着毫不留情的力道摁向他欲逃离的相反方向,于是万古长空体内的性器趁势压向更深处,连千叶传奇停留在他小腹上的手也几能感知到其中存在。他感到自己可能已尖叫出声,也可能依旧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意识与记忆似乎短促地暂停了一会,万古长空在这瞬间被无从形容的感觉击溃,性器没能释放出来什么,却仍有源源不断的快感自那处涌向四肢百骸,逼得他用颤抖的声音去低低呼喊太阳之子,在此刻究竟是讨饶还是别的意味已不重要。 身下的躯体骤然绷紧到极致,千叶传奇感受到那处湿软深地正在迎来不知所措的欢愉,万古长空的神情放空了仅仅一瞬,随后尚被禁锢的性器上再次传来无从抵抗的刺激,正干性高潮的穴里的物件也只是宽容得稍微停歇小会儿,很快便将他卷席入下一波令人恐惧的情潮。 或许本该感到失望,他辛苦磨砺而成的剑仅因一瓶药变成了这番模样,发梢散乱周身泛红,不应容纳他物的后穴如此温顺而热切地吞着性器,千叶传奇垂下眼睫,望见万古长空项上的红痕仍然显眼,恐怕不经个一周无法消去。这等小事会有何影响,他觉得无关紧要,倒是希望能让身下人好歹记住些教训,于是停留在万古长空腰侧的手掌再度收紧了,千叶传奇任由自己在那声声已然失控破碎的低叫中继续迫进深处,直到松开的指掌间隐隐显出数道发青的淤痕。

2.别管我了我还要给千叶下药

        跌跌撞撞的身影惊起日罗山深处的鸟雀,向来沉默也嘴笨的万古长空不知如何向众人解释,只是匆忙将一路瘫软靠在他背上的千叶传奇端回榻上塞进被褥里,像松开一样棘手的包袱,一刻也不敢多留。可围拥而上的族人连脉象也没能探得,便被裹进被褥里沉闷而冷漠的声音呵退了下去,留下万古长空愣在床畔傻站了会,半天才磕磕绊绊挤出一句,“我、我去找……”        话说到半头连他自己也卡住,不知如何是好,一只苍白却滚烫的手却从万古长空笨手笨脚翻得乱七八糟的褥子里伸出来,牢牢攥住了他的袖口。        千叶传奇满面晕红的脸也终于掀开被褥挣扎了出来,他气息已不大稳定,语气却阴恻恻的,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你还想去找谁?”

       平心而论,放眼整个日盲族甚至整个苦境,似乎也确实只剩下万古长空适合来解决此事——但万古长空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而千叶传奇早已相当不耐烦,热且闷的药效模糊了本该清明的思绪,这陌生的感觉令他十分不快,内力几番调转却无济于事,事到如今再去调制解药怕是已来不及,那么眼下最快解决的法子便只剩下……千叶传奇见被自己逮住的万古长空自暴自弃般跪俯下身,尚在考虑如何操作的思路稍稍卡顿了一下,随后因药性而被挑动起欲望的性器顶端被含入温热口腔的触感却激得他将刚准备说出口的命令咽回,变作了一声沉沉喘息。        万古长空此时却已顾不上他的反应,他只知依凭以往经验来看,等到向来直接的太阳之子提出更有效率的解决方式时自己只会更加难堪,而他往往总是做不好。但没有说当下情况他就能做好的意思,生涩的唇舌只是笨拙地将那物稍微含了进去,所幸素来洁净的太阳之子并没有什么过重的气味儿,万古长空略加适应后便两眼一闭准备囫囵整个含入口中,却被顶住了上颚深处时艰涩地停止了尝试。这比想象中更为困难,万古长空尽量收敛牙关,一边小心地缓慢地用舌根托着性物尚且有些犹疑。加速分泌的唾液混着外来的液体盈满口腔使他不得不吞咽不止,这时千叶传奇的手却迫具暗示意味地落在了他的脑后,一些掺杂着痛楚的回忆几乎下意识涌现,万古长空僵了短短半秒,随即认命地逼着自己将这杆硬物推入喉口深处。        口腔深处尚不及咽下的液体蓄成小小一汪温热的泉,配合着时时颤动的腔道正将他的性器温顺包裹,千叶传奇被这番经药效放大的快感激得背脊蜷起,指尖已不知觉间落入万古长空发梢,埋在他腿间的人却因此而稍作停顿,而后快捷直接地纵容千叶传奇的性器顶入喉口——那处深深的腔口几乎是即刻开始本能地猛烈收缩起来,湿滑的腔壁将柱身包裹压紧,引出千叶传奇愈发沉重的喘息,他半垂下脸,仅能望见腿间万古长空紧蹙的眉峰与烫红的耳尖,高耸的马尾被自己无意间已拽得有些松散。对方似乎受不住被迫干呕的冲动,没过一会便难耐地后撤,被唾液裹得湿漉漉的性物从他口中滑出部分,连带着盈出液体淌湿了下颌,一时间万古长空继续也不是,吐出也不是,这一番壮士断腕般的举动却同时生疏又拙笨,空有其视死如归的势头。        然而本该说几句风凉话的千叶传奇此刻却保持了缄默,万古长空只在尴尬中听到来自头顶的紊乱吸气声,本错落在发梢间的手自他脸侧落了下去,随即托住了他的下颌骨。在这时万古长空才发觉这只手有些烫得过分了,千叶传奇并没有用上多少气力,指尖卡住骨骼关节处,便使得万古长空伏低的头颅抬起一定角度,那始终低垂的眼刚对上千叶传奇潮红的面颊便立刻慌乱地别开视线,却同时被迫在那只手的指掌间更加完全地袒露出自己的口腔,也容着千叶传奇再度将口中事物推入方才抵达的深处。        掌间颌骨正在不受控制地随着艰难的呼吸震颤,千叶传奇感受到那处喉口软肉痉挛收缩,是万古长空正在尽力吞咽,可来不及咽下的唾液仍旧很快濡湿了千叶传奇的手。温暖潮湿的地带终于慢慢适应千叶传奇的进出,尽管万古长空在数次不得不陷入短暂的窒息间已有些麻木昏沉,他只是尽职尽责地收着牙避免磕碰,全然不懂什么吸吮或挑逗的技巧,喉关的紧裹仍旧促着药性达到了一次释放,精液不由分说向万古长空舌根灌下。万古长空的喉结猛烈颤动,本始终克制未曾挣脱的下颚仍是下意识自千叶传奇手中扭转开,随即无法自控地伏下脸咳呛起来。待他终于缓过气,抬起的脸上仍是挂着落了满面的零星白浊,马尾早已不再高束而是松散落在脑后,看起来好不凄惨。可抬眼看时千叶传奇却是状态比他更为糟糕的模样,那素来苍白的面上潮红更甚,正掩在勉强撑起的掌下难耐喘息,宽松的外袖衫早已坠了一半在榻上,袖口处千叶传奇方才收回的手上尚且浸着的剔透唾液正一点点在布料边缘濡出湿痕。        万古长空见状又是犹疑再犹疑,才小心伸手去探他脉象,千叶传奇倒是安静乖巧地翻腕由着他将手指搭了上去,万古长空一面拭去鼻尖坠下的精液,一边脸色复又白了几分。

       到底是在劫难逃,这回换万古长空的脑袋埋进被褥里,未能擦拭干净的液体立刻在床面上点出斑驳污痕。但万古长空此时考虑不了那么多了,千叶传奇的手卡着他的后颈,反迫着腰肢抬高,仅潦草扩张的甬道比口腔更加紧而热地艰难吞下硬物。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万古长空竭力忽视不适与异样感,闭上眼兀自压抑呼吸与声音,后颈处那只滚烫的手挪移开,换作了来自后方的湿热吐息,只是蜻蜓点水般,更多带着温度的触碰似乎被那道软甲隔离开,于是千叶传奇的声音响起了,离得如此近,命令简短,语气却是先前从未曾有过的含混,似乎被他吐出的潮湿喘息糊成一团。“脱掉。长空。”        话落在了榻上,引得那紧紧攀附着床褥的手颤动了一下,万古长空随后才去缓慢解开自己的腰封。软甲被弃之一旁,下衫早已除尽,千叶传奇摁着身下人的腰背犹在挺进,幸而先前的抚慰好歹给他争得了一点点耐心,无法排解的热仍团聚在丹田处,性器被温顺包裹的快意与烦闷驱使他俯下身去,指掌沿着尚挂在背脊上的亵衣末端探入,如藤草般攀沿而下。被滚烫指腹触及到的身躯立刻紧绷起来,万古长空被这番突然的莫名举动惊到,只得僵硬地保持着跪伏的姿态动弹不得。千叶传奇却对他的紧张全然不察,自顾自将发烫的肌肤贴上身下人微微渗出冷汗的躯体,同时也放任了力道将性器尽数顶入,推耸着正紧绷的万古长空大腿根部一阵痉挛,过了好一会才从完全散乱的棕发下发出几声压抑至极的喘息。        这是此前从未有过的多余举动,万古长空只感到惶惑不安,落在身上的触碰没有什么目的性,仿佛只是单纯在寻求肌肤相贴的触感。进入体内深处的性器也开始肆意妄为地顶撞起来,较之过往显然有些失去章法,却仍旧带起这具身体的记忆,本萎靡不振的性物渐被唤醒,究竟是得益于那温情得有些诡异的触摸、还是过深过重的操弄已不得而知。变得混乱不堪的大脑只让他记着咬紧牙关,不可随意乱动,于是濒临顶端时,万古长空也只顾着死死攥紧被褥,来不及思索后颈处落下的,不同于指掌抚摸的温软触感究竟是什么。

       过分多的精液被挤压出穴口,万古长空神智昏沉,已无法记数。他有些跪不住,却仍被捞起腰背经受下一轮性事,这或许也是药效的缘故,千叶传奇早已无心控制任何力道,腰间腿间恐怕已经遍布青紫的指痕。方才射精过的性器在他腿间淌着清液,只因体内的硬物犹在不知疲倦地顶弄过受不住的地方,万古长空下腹痉挛得发疼。那仍在层层累加的快感几乎要逼出他的恐惧来,若是清醒状态的千叶传奇必不会如此不加节制,他知晓这时再说些什么都是无济于事,只能小心磨蹭着膝盖竭力避开那针对于腺体的抽送。散开的头发却在此刻被千叶传奇抓在了手心里,连着腰上的力道几近残忍地将他拽了回去,尖锐的痛楚与无可抵御的快感让万古长空猛然醒觉,终于从干哑的喉底挣扎出一声发着颤的哀叫,同时也不得不思绪清明地见证自己被草到失禁这一事实。        正猛烈收紧犹如吸吮的甬道总算恰到好处地讨好了他,千叶传奇喘息着撩开垂下的鬓发,发冠早就连着七零八落的珠串滚入角落的阴影之中。终于平复的药性唤回几分理智,他松开手时,身下的躯体便脱力地软倒下去,那后背到颈项上累累斑驳的痕迹让千叶传奇一时有些沉默,而万古长空始终将头埋在被褥之中,只极轻地断续发出些微尚在发抖的呼吸声,千叶传奇探身去掰过他伏低的头颅,于是凌乱湿透的发梢下,露出了万古长空那张双眼全然失神,被他自己的眼泪与唾液染得狼狈不堪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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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粉丝能够解码的《悠木碧的制作方法》

以前我并不怎么关注声优,但是看过《转生成蜘蛛又怎样》,我开始好奇这么密集的吐槽、这么丰富的内心独白,以及一人分饰几角是怎么做到的,于是注意到悠木碧的名字。而恰好在联邦宇宙mastodon看到网友分享了有关于她的自传《悠木碧的制作方法》,对书名也感兴趣,于是就到图书馆借了这本书的日文原版一睹为快。

该书为悠木碧自述人生经历的散文集,总共分为两部分,“お仕事”和“推しごと”,先是讲述了她从童年走向声优这条路的过往,然后是关于工作以外生活的分享,重点当然是“推活”,一个热爱宅文化的人在从事宅文化相关事业,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鼓舞人心。

在悠木碧自述中,她上学时最喜欢国语,子役时期因为不喜欢上表演课,被经纪人建议每天观察自己,于是她的自我观察之路就开启了,她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学习人生。我觉得从这个角度来看,《悠木碧的制作方法》这个书名也相当绝妙。

最妙的是她的写作方法(不愧是小时候最喜欢国语的孩子),她说观察到异世界转生作品中有大量的Monolog(即独白),主人公会自我分析,于是她尝试用这样的方式来写散文,尽管没有异世界转生的经验,但是想让读者感受长独白的乐趣而写这本书。

可能很多当红的异世界转生作品都是男性向,我对他们的独白并不感兴趣,但是在《转生成蜘蛛又怎样》里,我感受到了这个主角独白的魅力,她是一个会写诗、擅长游戏的女高中生。而这个角色,就由悠木碧担任声优。

我还不是悠木碧的粉丝,但是读这本书已经很快乐了,因为她真的相当有魅力,我不敢想象她的粉丝读这本书该有多么狂喜。之所以提到这一点,是因为我觉得这就是同人文化和主流文化的不同之处,这本书是定向制作给其粉丝群体的(所以作为粉丝真的会很幸福,这个世界上有专门为你做的饭),像我也是必须要从《转生成蜘蛛又怎样》先注意到悠木碧,才会关注这本书。

如果你完全不知道悠木碧是谁,就怎么样都不会感兴趣她的“制作方法”。这是一层美妙的间隔,只有粉丝能够解码。

其实要认识她也不是很困难,正当红的《药屋少女的呢喃》(日文:薬屋のひとりごと,又译作《药师少女的独语》)中主角猫猫的配音就是由悠木碧担任。

2025/7/17

名字的由来,父母喜欢海,经常去冲浪,于是以海的蓝色命名,写作“碧”,却不是绿,而是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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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女人们在历史中的位置

如果你看过NHK晨间剧《虎之翼》(日文《虎に翼》,又译作《如虎添翼》),可能会对国立国会図書館東京本館正在展出的「1945-終戦の前後、何を読み、何を記したか」(1945——终战前后:读什么、记录了什么)感兴趣!该展览展出了日本战败前后的出版物,而国立国会図書館又以庞大详实的出版物收藏著称,所以这个展还真是只有国立国会図書館能办到。

我觉得最触目惊心的就是那几幅战时的美术宣传图,真的像天神降临一样美妙绝伦,而后看到展览末尾几个文学家关于日本宣布战败时的日记,也就会明白那些对战争持狂热态度、奉献最大限度爱国精神的人究竟是怎样培养出来的。

我一点也不感到惊诧,因为我本科修读的是新闻传播学,而传播学就是伴随着第二次世界战争迅猛发展起来的,可以说它也是战争的一柄利器。战争一旦发生,所有学科都免不了成为帮凶,这是人文垮塌的瞬间。

俄乌战争还没有爆发时,互联网上有很多纳粹美学、苏联美学的崇拜者,现在回想起来,那些东西确实精美,就像我在这个展览中目睹的【大東亜戦美術】组图,美得惊心动魄,山河摇曳,人们一边恐惧,一边着迷地献出自己。

虽然我们说文学、艺术是纯粹的,但是回望历史,就以第二次世界大战来说,为战争服务的哲学家和艺术家比比皆是,还真没法说全然是战争利用了他们、夺取了他们的头脑和知识,毕竟战争的主体始终是人。虽然当它发生时,只有装甲坦克、枪炮与服从命令的士兵,可是被摧毁的一切是真实的,曾经鲜活的生命与生活是真实的。

我很喜欢《虎之翼》这部剧,它的人物原型是日本历史上的第一位女性弁護士(律师),三淵嘉子。故事以主人公猪爪寅子(伊藤沙莉饰演)的成长经历为叙事线,讲述了战争前后政治、法律影响下的社会进程。我说的战争故事中的人们默默忍耐,认真学习自己所热爱的知识,好好吃饭,关心身边的人,等到战争结束时,这个废墟般的世界终究会让出位置,不得不接受你的立场——其实就是关于这部剧的感想。面对战争,人似乎总是别无他法。

国立国会図書館特集展示「1945-終戦の前後、何を読み、何を記したか」(1945——终战前后:读什么、记录了什么),一边是战争如火如荼,一边是女性在战时得到的短暂发展机会,当然前提是以承受战争为代价。

可以联想到《虎之翼》的主角猪爪寅子的一生,纵使怀抱着用法律改变社会的决心,但是被战争无情打断学习和进修,而后又因为战争获得短暂舞台,为一个退回至废墟的世界重建而耗尽自己的一生,是否推动它往前一步,还要看历史的检验。

这是名女人们在历史中的位置。

2025/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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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kanashii

2025年7月17日星期四 看剧:整理了一下东西,我有好多没看,流人、火线、傲骨贤妻。 看书:《恶心》我不要心灵相通,我还没有跌得这么低。我往后退,但是自学者死盯着我,同时在桌子上方向前俯身。幸好女侍者端来了他的萝卜,他坐回椅子上,心灵从眼中消失。他顺从地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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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kanashii

最近的读书、电影、电视剧、音乐鉴赏博客、语擦记录 7月16日 梅尔罗斯:被吹得也太强了,打算去看看。以前标新立异的时候嫌弃过福尔摩斯剧版,不代表不认可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的演技。很奇怪我依然记得他的名字。 美国夫人:第一集看了一半。大魔王演的剧我还没看过,很喜欢她露齿一笑的样子,不能说是风姿绰约,应该是爽朗阳光自信。我从没想过自己开甜点店的样子。 消消气:看了两集,说是最干的两集,看得我一阵憋屈感觉这都操你妈什么事儿啊。但很好笑,那个滑稽的声音原来是这里的。男主有种肯的感觉,怎么说,会干很多自己无法控制的搞笑的事,还很恶毒。what a comb 用来评价一个纳粹军队里的犹太gay,我笑的受不了了aaa 王冠:我很想要耳机,纯享听这部剧。音乐也不是特别的出色,但这说不定就意味着出色,各种元素很好地融入在一起。看了一集,演技好,能够通过演技看出故事,传达情绪,通过表情而不是台词分辨人物情绪太难得了。 the pitt :名字太长了不如英文有力。adhd纯享剧。看到女人发疯没再看 熊家餐馆:边打游戏边看的,看了一眼感觉,嗯,压力还是那么大,吵来吵去。

书:看了实用dsm-5,工具书。看了个开头。dsm-5是什么意思?好问题。目前的我的结论是第五版关于精神病性障碍的评估量表。同功能的量表包括whodas,gaf,各有优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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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叙事文黑手党

ooc和文笔清奇 cb,完全看不出来但是有参考《环形废墟》 生日快乐,罗西南迪

现在万籁俱寂,透过窗户向外看去,浓郁的黑色在天空抹匀。或许因为窗户紧闭,没有任何声音从窗外传进来,显得呼吸也格外清晰。他吹熄了蜡烛,拉上厚重的窗帘,像是幕布般隔绝了两个世界。 他在漆黑的房间里径直走向这里唯一的单人床。房间很小,只要记得大概的方位就并不难找。他感觉到腿轻轻碰到了木质床的边缘,还有柔软的褥子。他弯下腰,掀开一角,轻松潜入更深邃的洞穴。 水和药物在夜晚降临之前已经准备好,作为入睡的第一步,随后才孤独的看着窗外逐渐模糊的后面幽深的林子。 屋子的位置相当偏僻,几乎没有人烟,也就并不担心会被人打扰。他试图调整呼吸,进入美梦之中。 男人站在雪已经融化的平原,泥土已经开始湿润,路上溅到了牛仔裤的边缘。好像有点太迟了,他想,我那时并不在这里。 作为尝试,他还是迈开步伐。这里是他第一次在这个季节造访这座岛,以往大概是夏天或者秋天,或者是心血来潮的某一天,但早春时节确实是头一回。因此可以确信成功,梦见了未曾见过的场景。但无法证明这会不会是大脑拼凑出来的背景,毕竟那里对他来说绝非陌生。 断壁残垣上已经没有了积雪,看来这里的春天相对暖和。他缓缓往前,爬上了他小时候没能爬上的高坡,看到了记忆里已经被炸毁的小屋完整的模样,他还记得这份情报是某个卧底告诉他的,他凑近看了看玻璃窗后房屋里面的布置,简单的桌椅,还有普通的灯,静置在桌子上,下面垫着地图。 雪融化后露出土地的颜色,并不是印象里的裸露的岩石,而是更之后看见的,如血般的红褐色。 作为尝试倒是好的征兆,没有什么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于是梦境结束后他睁开眼睛,发现窗帘下的地面已经被阳光照耀,白天悄然而至。 今天白天有人造访,他不得不推开窗帘,向朋友展示他只是暂时隐居,没有任何别的意图。只要见到了他想看的人,他就会结束隐居,继续开始新的旅途。 朋友叹了口气,告诉他过去的船员都在完成他们要不得不做的事,但自己目前无所事事,所以穿过树林来到这里,敲开了这里的门。他点点头,邀请朋友走进房间,屋外清新的空气争先恐后的涌进来。 朋友确定他没什么问题后离开了,走前提醒他一定要在约好的时间和大家见面,不要迟到。他点随口答应,随即关上了门。 这里是无人岛,朋友依靠着现在纵横航道的海上列车转乘小船而来。依靠着逐渐构建起来的铁路,海道也随之改变。强者们依然我行我素的游走在海上,继续推动着世界的变化,现在不那么有实力的人也能试图去撼动过去坚固的秩序。 但这和他无关,他拉上窗帘,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吹熄了火烛,陷入柔软的床,闭上眼睛,听不到一点声音。 梦里的雨淅淅沥沥,他手上有一把伞,于是伸手撑开,随后才看到今夜的场景,那是一种复杂的复合建筑,看上去像是过去匆忙目睹的修建在马林梵多的巨大建筑群,现下已经因为战争毁坏,而后改成了学校,海军的本部已经迁址,那里他更加熟悉,战争后的一两年他频繁进出此地,眼前的建筑像是两者的结合,变成了熟悉而又陌生的诡异状态。 他想象过两边大概是有些相似之处的,中将大将们的办公室,传达命令和情报的士兵副官在走廊里相互遇见,彼此疲惫的笑了笑,马上擦肩而过。在他少数经过的长廊里或许有某个办公室在旧址等待着不会回来的人,他们都在等待那个人,可他们彼此之间并不知情。 不过其实也可能没有任何一个空位留给那个已经死去的男人,这里除了极个别人之外没有人记得。 梦里没有巨人族的守卫矗立于此,也没有大将和元帅……这里没有任何人,他寻找的人也不可能在,宽阔的广场空空荡荡。

第三天梦境继续无规则的变化,出现了小的时候见过的那座教堂,却修建在那唯一且难以踏足的红土大陆之上,混乱的感觉让他察觉到不对,但他无法改变已经构建好的梦境,于是他走进教堂,看到整齐排布的长桌长椅,就像是外面秩序井然的建筑物。这里没有神的像,只有不断变化的光影,那些多彩的玫瑰花窗在光照下变得夺目而混乱,虽然排布出漂亮的图案,却因为颜色的混搭让人眼花缭乱。 门徒们垂下头,等待着教诲,而他却抬起头,看着顶端壁画上,半空出现的一只手,摆出四指并起的手势,像是在邀请,又像是在拒绝。 为什么呢,他想,我只是想见他一面。在知道还有这种方法后想要和他道一声别,即使已经迟了太久。 好像很久之前就是这样了,那人从不听他的请求和拜托,只是自顾自做出选择,随后接受一切代价,独自走向那条没有尽头的河流。 河道海道分割了岛屿和陆地,也隔开了人群,如果没有意外,他们本来并不会相识。但也就像是河水海水,总有一天汇聚,填满世界每一个角落。 蒸腾到天空的雨水终有一天回到海洋,而海水也会有一天奋力一跃,挣脱引力的束缚飞上云层。于是他从最后的岛屿收获到了有用的东西,经过研究和实验,最后选择了适合入眠的方式。 入睡对他来说曾经是难题,一开始是因为噩梦,随后是因为繁多的事物和思绪。现在一切已经结束,真相和命运都统统从水面浮现,哪怕不久之后它们依然会再次沉入水中,等待下一个人将它们唤醒。 他也想唤醒鬼魂,仅仅在梦里唤醒也足够了。 他开始频繁的做梦,一开始只是混乱的一团,人们挤在小岛上无法动弹,他抬起头,看见灰蒙蒙的乌云,随后看到了向日葵,围绕着他的人变成了过高的向日葵,因为突然出现的阳光而仰起头来。 这是梦境,是他虚假的幻想。但想要梦见那个人有何尝不是一种自以为能够实现的幻觉?以为自己能够让声音传达到那个人的耳边,促使男人回头。哪怕那个人叹了口气,决定再次纵容他的任性,他们在那么多的梦境里找到彼此也需要运气。 他始终无法相信自己的运气,现在想想能够从地狱里逃出来,从柯拉先生的庇护下获得再次活下去的权利,怎么想都足以称得上幸运。但他还是忍不住去想为了这些幸运,自己到底付出了什么……如果获得运气可以选择与神交换的事物,那他绝不会如此选择。无论如此,没有人回应他的祷告,这次多半也是这样。 他和船员们约定好,一个月后会去参加最后的派对,所以时间并不宽裕。 他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床褥,褪黑色素,尽可能不熬夜,这就需要在白天有规律的作息。经历了五天焦躁又无助的失眠之后,他总算如愿睡去。 他按照仪式写了封信,随后将它们连同柯拉先生常抽的那款香烟一同点燃,试图让消息通过烟雾传递出去,或许去寻找火山更快,他有些无厘头的想。但现在就是他能做的极限了,他站在向日葵田全部消失之后出现的荒原上,看着烟雾轻盈的飞入夜空。 第二天的梦依然混乱,但这也是书里记载的正常情况,第三天梦开始成型,世界有了稳固的形状。 他站在岛屿边缘,抬头看到天空巨大的空洞。但没有任何东西掉下来,他有些失望。 就这样漫无目的,半个月过去了,梦里没有任何靠近那个人的征兆。 他看到了对面的星球,借助望远镜……他知道使用的方法多亏连同记载梦境的书一起被发现的古代作品,弗兰奇照着图纸进行组装修复,让能够看清星星上事物的望远镜再次面世。 他小心的调整,直到目镜清晰的显示,那颗正在反射恒星之光的行星上确实有人,仰着头,似乎在眺望着什么……更多的他也无法看清,只是有微弱的光点闪烁,无法分辨是火还是更后面红移的星星。 之后他梦见了斯派达迈尔兹那座小时候看着无比巨大的垃圾场,废品们一层一层堆叠,形成了摇摇欲坠的塔。他记得柯拉先生以前会在上面站着望风,如今回想可能是观察着家族所有人的一举一动。而自己则在观察他,准备给他致命一击。 想想甚至觉得有点好笑,他其实到现在都无法想象那个时候柯拉先生是如何看待他的,就是个小鬼?很像多弗朗明哥的可悲小孩?之后他是否会回想起被刺伤的那一天? 他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他没有来,他真的收到消息了吗?亦或只是因为不想见他?可能性太多,但结果却只有这一种。 虽然说不要去为那份爱找去理由,可头脑是无法完全服从理智,越是等待越是膨胀,以至于像脱缰野马般飞驰。细小的情绪也随之发散,过去的事一件件数起,想要对那个人说的话先是增加,后又因为太多太琐碎而减少。 他甚至在梦里找到了他们启航的港口,看着真的很小,几艘小船停靠在这里。只是木桩上有一根断掉的绳子,看上去像是用刀割了船上的缆绳。 有人从这里离开了,就像是曾经的他们。 特拉法尔加·罗猛的回头,朝着那座高塔跑去。 他按照记忆里最近的小道回到了堂吉诃德家族过去的驻地,下意识的走向那对现在的他来说有些狭窄的楼梯,闯进和柯拉先生初次相遇的房间,随即发现沙发旁边有一瓶已经打开了的红酒,有些烧焦了的灰落在四周。 这里确实曾经有人来过。 遇到陌生人的概率可不高,毕竟是梦境,是繁多而丰富的泡沫,完全无关的人很难从那么多的世界里找到这一个,所以大概率是他等待的那个人,于是他转头跑到港口,快速的斩断缆绳,准备在茫茫大海里追上那个人。但是在下一个海浪扑过来之前,他却已经苏醒了。 因为突然苏醒而砰砰直跳的心脏让他愣了一会儿神,他几乎偏执的相信那就是柯拉先生,对方一定是收到了消息,所以前来拜访。他几乎迫不及待的想要继续那场梦,但那场梦已经结束,消失在昨晚……就像是过去的每一个夜晚。 死亡外科医生甩了甩头,从床上起来,走了几步,掀开了窗帘。 清晨的阳光将小房间里的阴影一扫而空,他推开窗,看到了小鸟穿过小屋,消失在了幽深的树丛中。 那个人,是因为看着他一路走来,才来到这里,还是因为收到消息闯进来的已经无法分辨,只要今天能够找到的话就没问题了……有什么想要说的其实已经打好腹稿,只需要再做修饰。唯一的问题在于夜幕降临之后,他吃下药物,躺在床上,却一夜无梦。 没有失眠,而是无法创造梦境。准确来说人脑在睡眠过程中有无数的梦,但那不是通向正确道路的钥匙。 不知道那本古籍是如何发现的,但就结果而言能够做到的人并不多。梦境的混沌和随机的,因此没有特殊的手段很维持稳定,大概率下一个台阶跌落到无法逃离的深渊,亦或者推开一扇门就惊醒。稳定而丰富的梦境需要构架支撑,鬼魂们虽然可以进入任何一个梦境,却无法创造稳定的梦,于是只能徒劳的穿梭和等待。构建梦境框架的工作需要强大的精神和耐心,好在这也是对外科医生的要求,罗最后还是达成目标。 黎明到来之后,他少见的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书桌,茫然的看着窗外柔和的日光。 小的时候,他有的时候会被疼醒,不得不早起,看到太阳还未升起前的混沌。前一天晚上因为睡在郊外,为了转移注意力,柯拉先生抱着他数着天上的星星,哪些能够帮助辨别方向,哪些有这样那样的传说……虽然后来才知道其中一部分是玛丽乔亚的居民和部分氏族流传的传说,不,现在看来并不只是传说。 那时的他孤独的看着星星的痕迹在天空中逐渐消失,徒劳的想象或许他也会像是拉米喜欢的那些故事一样成为某颗微不足道的星星,只在特定的季节特定的区域发出轻微的光。直到十一年后成为了超新星,成为极恶世代的一员,才想起成为星星的人并不是他,而是在那个雪夜死去的男人,是那些在故乡死去的人。 不知道属于谁的星星在天上闪烁,他后来知道柯拉先生的父母也早已死去,或许也在那些夜晚温柔的看着躺在已经熄灭的火堆旁的两个人,就像是之后他在飞燕岛仰起头,猜测柯拉先生大概也在其中。 他想起那天在天空的空洞上看到的,如同星星一般的火光,实际上应该是某个人落下的瞥视。 小小的光,却让他无法忽视。 他熬了三天,最后支撑着服下了药物,跌进被窝,想起贝波,想起大家,想起那个人,最后闭上了眼睛。

窸窸窣窣的声音让他睁开眼睛……他又回到了小小的米尼翁。天气很冷,他感觉到了雪落在鼻尖,随后融化。他又进入了他自己构建的梦境,连无法完全控制的天气也一如那一天。 从雪地上爬起来,注意到过去躲雪的断壁残垣,发现自己又来到了这里。他沿着当时柯拉先生抱着他走过的路,无论是那个他们登陆的悬崖,还是那个柯拉先生独自滑下去的斜坡,本该知道的,原本不知道的,全部都作为情报涌进来。一切都是熟悉的,毕竟这是他创造的,为了创造不断的翻阅过去的笔记……他过去偏执一般试图去佐证他漏了什么,错过了什么,哪怕没有任何人证,所有都只是他的推测。 那座打算卖掉手术果实的海贼团所驻扎的小屋,里面被一枪打碎的灯也是在更之后爆炸而掩埋,是他很多年后发现的。 他茫然的走着,在那片雪覆盖的白色岛屿上不断的走,直到发现了那个黑影。 因为站得足够远,看上去小小的。他的心砰砰直跳,迈开步子跑过去。但影子很快发现了他,用更快的速度躲了起来,明明那么高大,又裹着黑色的大衣,罗却无法再找到他了,他头一次发现自己所构建的梦境很大,有点太大了。大到那个人可以很轻松的躲起来,大到他完全不知道对方会在哪里。 他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躲,因为那个人对现在的自己不满吗?虽然战国说不要找理由或者借口,但他的选择可以让那个人笑着认可吗? 不希望他的复仇,不希望他成为海贼,不希望他引领着世界秩序的崩坏。 不问清楚就不知道的事太多了,他想了很多,也只能越想越多,以至于他的梦境从边缘开始崩溃。 冷静下来之后,发现如果那个人压根不想见他,就不会找上门来,但是为什么要躲着他呢,特拉法尔加·罗完全没有头绪。那个人当然知道自己不会讨厌他,甚至一直想念着他,那为什么要躲呢? 无论问自己多少遍,都不可能得出结论。他深吸一口气,不服气的算好足够小的空间,准备今晚一把抓住那个擅自把他带走,赠与他自由却又擅自逃跑的鬼魂。 德雷斯罗萨比他在潜水艇里偷偷观测的还要热闹。 从他第一次听说起,到他踩在属于德雷斯罗萨的土地上花了13年。他不知道那个人原本打算计划多少年才会来到这里,也可能再阻止了多弗朗明哥之后决心再也不会踏足这里。 现在梦里所建立起来的德雷斯罗萨,只有王宫所在的那一块,包括了那片向日葵田……他觉得柯拉先生或许会想看,不知道到底为了证明多弗朗明哥所统治的地方也有不错的风景,还是想表达那些反抗军坚韧的斗志。 又或许这些都不重要,这对鬼魂而言有什么重要的?这对已经看到仇敌败北场景的海贼有什么重要的?那些事已经过去,梦里面存在的是一个寻找鬼魂的人和对此心知肚明的亡者。 他坐在王宫里红心的宝座上,等待对方找上来。 那个人果然来了,轻轻用手覆盖了他的眼睛。他没有回头,听见那个人用他已经不太记得的声音说话。 “其实我到现在还没有想好怎么和你见面。对不起,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只需要出现就好了。” “如果你只想我听你说话,那不用大费周章的创造这个梦境,我一直都在,一直都能听见。罗,你不需要因为想要见我干这种事。你知道的,一个不小心可能会让你的精神迷失,你的朋友告诉过你书里面所写的内容的,对吧。” “但就算你一直看着我,我也无法感觉到你。更何况,就算是柯拉先生一直看着我,也不可能知道所有我想要说的话。写下来的是一部分,更多的话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里想起,随后忘记。” “既然忘记了,那就不要在想起来。” “如果能做到,我早就抛下弗雷凡斯,抛下你了……如果你把手术果实塞给我是为了给我这样的选择,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但是对不起,我做不到。那天你告诉我我已经自由,所以自由的喜悦和代价我都会接受。” “会因为我替你选择而懊恼吗?” “不会,毕竟我们也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只是我之后会想你所说的自由也包括那些无措无助而痛苦的时刻吗?” “是的,包括,包括所有的一切。包括因为自由而宽广的前路,也包括那份不安全的困扰。你已经打破了我那些表亲所谓完美生活的幻想,让他们跌入人类复杂的世界之中,你会发现自由不总是美好的。对任何人来说都一样,大家都喜欢确定和稳定的东西。” “但我还是想要感谢你,代替我做出了选择。” “因为我爱你嘛。” 特拉法尔加·罗准确而坚定的握住那个人的手腕,把那双捂着他眼睛的手移开,杜绝了那人逃跑的可能性,迅速的回头望去。 他看见了向日葵田上长满了向日葵,向日葵上方的露台,能看见露台的那个没有玻璃的窗户,还有就在窗户前站着的,强忍着眼泪,正努力露出幸福的微笑的柯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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