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iferRubyCherry

=LRC 一个一般通过简中逃兵同人女的囤文处,现在开始试着搞一点点原创了。*注意:本站内文均加预警折叠,如果可以接受预警内容想要观看内文的话点击左侧黑色三角图标即可展开内文。

《骨中钉,肉中刺》 原作:《明日方舟》 角色:斐尔迪南·克鲁尼、星源 角色关系:……(前)师生cp?

是星源×斐尔迪南(没有直接行为但算精神gb,请在能接受相关定义的前提下再阅读) 大概是活动剧情后师生再见的剧情 捏造比较多请谨慎地看

简单地交谈后,医疗干员推着推车去准备运设备。星源拿了表格,也就是寻了几个拓荒者核对了部分内容(这是表面上的),便告知他们相关事项已经通知完毕。解散?解散。他们的队长表示现在所有人可以暂时去做休整,等待下一次集合的广播。现在这里没有其他人。

菲林的尾巴摇晃,在洞窟内安装的工作射灯照明下能看见长尾上的波点。菲林的三角双耳在帽子下,只能见到微弱顶起的轮廓线。菲林想:没有人在刻意演戏,而对方又不会有意去演。他可以在心里掐秒,看是不是就在某一刻质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在这个距离下,另一人能看清其瘦削下去一些的面颊和隐约的一点黑眼圈,脖颈处有一道长的划伤,已经康复,但血痂还未完全脱落。不知这道伤是因为什么而来。

当然更有可能会先连名带姓吐出那一串音节——说的当然是过去用的那个名,现在离这一名字已经更远。好的,秒数正好,五秒内燕子剪影瞬间杀过来又在自己面前突兀顿住一样,确实问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在这里”。甚至可以说那已克制八九分但已能溅人一身的愤怒要烫到他了。

“回答我,斐尔迪南!”

意料之外的是没有真的连名带姓,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只是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乃至没能真的全都说完。

“我只是成为了拓荒队的一员,而后凭借自己的能力成为了这支分队的队长。至少暂时是这样的。”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更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暂时不想自己主动说起那个时间点。时间跨度甚至可以到更久以前,这个更久以前不仅是指斐尔迪南担任莱茵生命能量科主任的时候,还能再之前一点。你都能把名与姓的牌子再倒转:从星源到埃琳娜·乌比卡。她深知斐尔迪南只在解答部分练习册疑难题目时说得直接明了,其他时候面对办事不力的研究院、学生,或者是问了无用的问题的人就会用问句“回答”问题。她知晓此事并非是因她亲历,只是有过旁观,那时的斐尔迪南还未和她有过这样的交谈,当然也是因为于她身上要强与谨慎并行:要强是为了靠自己的力量解决问题,谨慎是为了不让显得像是还未把教材和课堂笔记钻研透彻,于是几经筛选下留下的自然是些更复杂的问题。

“她确实很优秀,从来不会问一些没有用的问题。”正是因此,斐尔迪南每次都为其解答:这样,这样……当然,现在这个阶段不一定要懂这个知识点,可以等到……你想知道?稍等。部分教材、练习册和影印本就是这么来的——包括但不仅限于塞在自己宿舍抽屉里的那些部分。

那也是在很久之前。这也就意味着现在她会故意问那些所谓“无用”问题,不过现在的斐尔迪南还是没用问句回答问题。他只是这么说:“乌比卡博士,这个问题或许需要你自己去想。”

“……你不应该这么称呼我,队长,你应该和其他人一样称呼我为星源。如果你觉得这个称呼十分好口,那可以称呼我为女士、小姐,或者是‘从罗德岛来的’。”

“最后一个称呼并不严谨,因为罗德岛不仅派了你来。那位医疗干员很专业。”

“毕竟我并非攻读相关专业,这任务也——”话说完一半才意识到自己又被对方带偏说话节奏,她立即脚踩刹车调转方向,“我没打算说这个,斐尔迪南。我要说的不是这些。”

没错,我要说的有很多,但不是你口中提的那些。

我无意和你透露职责以外的工作内容,更没有告诉你我在这之后过得如何的意思,我不过是借着说几句话的空隙里稍微整理思绪。你不喜欢回答没有用的问题,你喜欢听猜想——而且必须得是有意义的猜想,因为在这之后你要么可以做有用的反驳要么“循循善诱”,而我以前的确是会因得到你的点头认可而拥有可持续数日的欢欣雀跃,那你现在立起你那两片薄薄的耳朵听好了:

拓荒者通常是由走投无路的感染者组成的、探索移动城邦边缘未知地块的队伍,若能交得起每月的保险金,没人愿意干这个风险与薪资不对等的活。是的,实验基地出了事后你走投无路,这一点符合,那么感染者这一身份呢? 以前你要把他们当成工具、当实验品,当成你所谓通向新时代大道路上必不可少的耗材,那现在呢?你要怎么“变成”一个感染者?你是靠虚假的报告来说明自己体内血液的源石颗粒密度、内脏轮廓模糊吗?

我大可以这样质问,但是这样的咄咄逼人又有何意义?

……不,我不是觉得没有意义,而是意识到我所要质问的内容本身就有问题。斐尔迪南,我不知道你做了些什么,而你也没有义务告知我一切……我为什么要用“义务”这个词?不对,你不像是那种会让自己“被迫”染上矿石病的人,你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才会感染……等等,斐尔迪南,难道你……

最终,所谓的不依不挠在359号基地实验事故发生后内化成了别的东西。不管这问题本身算是百分百的关心还是百分百的什么落井下石,她都没有问。她明知自己问出的这一问题对斐尔迪南来说甚至不算是个讽刺。

“现在的我确实是个感染者。其实,这可以算是一个‘学术’问题,这和矿石病的致病机制有关*。”

“……不,我并不想知道那方面的事。”

更不用说之前那些通论教材里都写过了,而至于真实的经历和“为什么”这一问题的答案,你会理所当然地只字不提。

“那你想知道什么?”

不,那不是主要的部分。星源想,若对方此时此刻又要称呼自己为“乌比卡博士”,甚至是“埃琳娜”,她会需要用两秒钟时间让自己不要有任何动摇。即便对方看上去并不是有意使用这样的称呼。而她又发现就算是到了这么一个时候,他的说话语气、神态和过去在莱茵生命的时候近乎一致:这个时候的他说话还算得上是教导,引导人一步一步——

“病灶在哪里?”

“在两侧肩胛骨处。你……”

“让我看看。”

星源盯着他看,好似完全没注意到斐尔迪南的双肩并非从容一耸而是微妙地开始紧绷,那根带波点的、标志性长尾停止了自然晃动。

“……”

“记录分队里每一个拓荒者的身体感染状况是我工作内容的一部分。如果现在做,那么过几日统一检查的时候我能尽早结束工作。”

“这是偷换概念。星源小姐,这是违反规定的,身体检查应该在医疗干员在场的时候才能进行,你借此减少工作量的说法并不成立。”

星源深呼吸了一口气。但凡这里有第三人在场,她所要面对的不只是违反罗德岛内部颁布的“接触感染者之工作条例”的问题。

“好吧,那现在的我需要违反规定。”

说出此话同外乡人眼中萨科塔向公证所报备炸街边柱子行为有异曲同工之妙,比先斩后奏委婉但又不完全委婉。可以看得出菲林的双眼微微瞪大瞳孔收缩,不知此刻他是否知道自己还可以继续呼吸——至少在几秒钟后他肯定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能从他隔着布料胸膛的一起一伏判断出他深深吐出去一口气。男人背过身去,开始解上衣的纽扣。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但又不大,此叹气程度可约等于面对一个难缠学生。

学生表示,你应当因自己的所作所为被评为F-级导师。你应该上哥伦比亚实验伦理审查法庭,你应该进监狱,你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但或许不该是这样的。

“在新时代来临之前,我们究竟还要走多远?”

不过现实跟这一“约等于”相去甚远。

地下洞穴内拓荒者聚居地照明不够亮堂,但足够看清其体表源石结晶。除去结晶外有褪不掉的疤痕。不旧不新的伤。源石结晶的确是在两侧肩胛骨向内缝隙处,似堆积出一对翅的截面:不至于那样宽大的,是更细的,说是截面但更像两道有意刻在此处的伤口。男人没有再转头,星源能确信这是真实的源石病发的症状。并且从结晶与体表结合的状况看起来,不能说是乐观。

菲林的尾巴稍稍晃动了一下。他也就是任凭星源看,让她看到不愿意再看为止。不过想来他的前优秀学生要比他想象中看得更为仔细:“你的背部……是不是被源石碎片割伤过?”

斐尔迪南这个时候露出了微笑。这个微笑是过去他作为能量科的主任带研究员得出某些问题的答案时会有的,不过到现在这个微笑的含义稍有改变,“你先前问的问题没有意义,但你现在似乎已经知道了一半的答案”。

“正确,但不完全。最开始袭击我的人用源石碎片割伤了我,但要想让人得病时还采取这种方式,又只有一次机会,那就很难。我的确背部受过伤,但是相比起后来的发病不如说是很轻了,这个事件启发了我,一次羞辱和一个好工具之间的亲缘关系比你想象中要更近。那些人并不理解这一点。如果你要有一个新的身份,你要在表面上成为一个新的人,你必须得付出一些代价。然后如你所见,我就到了这里。”

“……”

“确实,现有的一些研究表明一部分感染者在病情加重后,体表的旧伤处会破裂,其中会有源石结晶出现。你观察得很好。”

星源想:这个人看来确实把一切当耗材。你又到底把这个病当成了什么?其他拓荒者是耗材、学生也是耗材,而自己也是。这么一个人眼里的哥伦比亚的新时代和自己眼中究竟不同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星源怀疑自己心里窝的那一团火已经把自己的胸腔烧得瘪下去好几圈。

“你的家人知道你得矿石病了吗?”

斐尔迪南没有继续说下去,因此她得以为其补充无声的答案。

“你的妻子呢,你的儿子呢?你就是为所谓的‘东山再起’抛妻弃子一走了之,他们甚至不知道你是死是活?还是说你放了假消息,现在的他们已经为你举办了一场体面的葬礼?”

“斐尔迪南,你可真是个混蛋。”

一个戏剧性地噼啪声响,一次戏剧性的灯泡接触不良。你看到的就都是背影了。

背对一人时就不会被读出唇形看到面部表情,而目前为止或许只有展示伤口能作为不回头的原因。又都是借口。当然,现在也是灯下一片黑,或许那上衣在不在又都没有差。所以斐尔迪南说的是什么?可能说的是“我是个混蛋”,也可能他是在摇头。“你还不明白,埃琳娜。”闭嘴。如果他摇头,那么就是该死的和过去有的相同的场景,你那可敬可畏的导师在越过另一条线之前早就越过另一道人伦之底线,在面对质问及怒火时就是这样——啊,很无奈地轻微摇头,是在感叹有人尚且不知所谓伟大目标需要“少数人”牺牲才得以达成,他不过是在把自己当作消耗品的同时加速消耗着目前尚且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的未来。

他可真是个混账。

可她,星源(如果你愿意,也可以说是埃琳娜·乌比卡)终究还是受情景再现所束缚。不同时间不同地点只有灯光暗去这一共通点,外面黑夜已到漆黑一片,她就在此修灯。当然此处电力设备更简陋,说是照明设备其实便是简单灯泡悬挂,另外的台灯还是对方自行购置——在此事却是有一种一视同仁,给其余有相关工作的拓荒者队员也自掏腰包各增一个……这种该死的一视同仁还是会让她想起一些见鬼了的“尊重个人意志”和“不同于其他吞了研究生薪资的家伙”。即便暂时忍住,但这类念头如打地鼠一个摁不住另一个就出来,让她想起旧人旧事旧人情。

甚至都不能说是旧人,因为那人现在就在自己眼前,哪怕看似改头换面换个假名,他还是那个斐尔迪南·克鲁尼。

那时是恰巧到办公室,说起课题进展的事情,说着说着要看数据改试验方案,不过一下子室内灯光就熄灭。本来还以为是大楼停电,到外面张望才意识到只是这一间办公室的灯不太灵光。当然也有解释,就是说。“是,这间办公室的设备确实有时候就这样,但……”

“修修还能用?”

“修修还能用。”

结果竟是异口同声说出这句话。过往某些家庭回忆*自她脑海中飞闪而过,让她一瞬内几乎动弹不得,这是无法跟任何人分享的情绪:有另一位亲历者,但和“那样”的分享并不相同。她还是在自己导师出声询问下才回过神来。她说不清到底是某种因有共通而产生的喜悦箍住了自己,还是什么别的悲伤。她无法解释自己眼里闪现的一点光芒。

两人还是把灯修好了。

当然,现在的埃琳娜·乌比卡——星源,已经尽自己所能不去想到那些事情,至少就要如开关一拨切至断路一样把悲喜一斩。

黑漆漆一片之下似乎不会有人看出她的咬牙切齿,视角偏差之下即便夜视优秀如菲林也看不出她的面部表情:“是接触不良。让开,斐尔迪南。你可以在这个时候,刚好套上你那件衣服。”

上椅子,刚好戴着手套,免去一些漏电风险,稍稍一扭一试,修好之后她从椅子上下去,擦了擦椅子后就要走。现拓荒者β分队队长看着她,平日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倒是一断,不至于显现出拘谨,但又真有明显的一顿,从其口型发音可依稀辨认出本要出口的音节瞬间一换,顺利无缝衔接从“埃琳娜”切换为“乌比卡博士”,不过得到的答复首先又是“您应当和其他拓荒队成员一样称呼我为星源小姐,即便您是队长也不例外”。

但既然是“首先”自然还有个“然后”,然后就是:“所以,你还想和我说什么?”

“不,没有。”

男人已经穿上了那件上衣。现在的他也不再是斐尔迪南·克鲁尼。

星源想:他可以做到将病灶示人,但也不会做到把在那之后的事情告诉我。我当然知道这种展现和说清那些事是两回事。

她感受到自己指尖有刺痛感。我是否触碰过那一处的结晶?不,我没有伸出手。方才那么短的修理过程里也没有感受到任何不对劲。但自己的确像是硬生生……不能说是被一根尖刺刺到,更像是自己主动挨了这么一下。

可是你拔不掉不在自己指尖的一根刺。那个刺似乎从来就没有长在过你的指尖里。

fin.

(解:虽然文段里有写明但这里还是再写一条。身份的伪装并不能做到百分百的彻底,如果真的要变而不被人立刻识破,就是要在大身份上转换。斐尔迪南在受伤后意识到自己主动接触源石 用某些手段让自己感染,再加入拓荒队会“更好”。星源在问出那个问题的下一秒就想到他肯定是故意的。)

(*回忆详情见绿野幻梦活动剧情和星源个人信赖档案,提到过关于修星象仪但是被父母表示这样没有用的事情。这个捏造算是一个对

        《一个冬天,四个旅人,和一个老卡普里尼》 原作:《明日方舟》 角色:斐尔迪南·克鲁尼 性质:含mob,非全年龄

(复健,活动剧情结尾相关衍生产物,含有活动剧情和大量捏造。) (标题可能只和前文的部分有关其余部分有挂羊头卖狗肉的嫌疑。) (有非全年龄向内容,但个人不太建议把这篇当作非全年龄看or单独挑出非全年龄部分看(? (是乱炖是乱炖有mob和其他角色排列组合可能不适合洁癖阅读) (请看清楚预警再考虑是否阅读!) (一个角色对另一个角色的回忆不等于cp关系。) (可能有一分钱建立在斐尔迪南被mob前提的霍尔海雅和斐尔迪南……没有直接的O行为,但性质有点微妙。) (可能有一分钱的斐尔迪南和星源的塑料(?)师生情。如果不能接受一些扭曲关系呈现的话可能最好也不要看。) (很雷,能接受以上几点的请。) 需观看该文章可点击文章页面侧边黑三角,点击即可展开内文。

帕尔维斯,这么一个老卡普里尼,按既定时间来到聚会地点。毛绒一般的雪掉在他那两只不自主抖动的耳朵上,在他推门入这温暖房间后,那些雪便很新鲜地融化了。不怎么悦耳的音乐正在暗示他并不是第一个到场的人。此情此景宛若是女人唱歌旁人死,即便是年事已高如帕尔维斯,面部重叠皱纹之下的神经也不由自主跳动。精灵占据房间优势之位,哥伦比亚原产之古董留声机开关的生杀大权由她牢牢把握,而这老古董不受任何杂音影响,唱针还是乖顺叠于黑胶唱片之上。帕尔维斯知晓要让兴高采烈的缪尔赛思停下是难上加难,于是放弃了靠近留声机的念头。有那么一瞬他在想这么一个东西是从何而来,如果这是斐尔迪南带来的,那也许就是什么杯盏交错之中收来的意外之喜……不过考虑到他们近期的经费少得可怜,这样的可能性又很低。缪尔赛思注意到他,原地转悠着示意:这个舞步并没有左脚踩右脚,稳稳的一步。

咚!这个舞步可能是什么东西的前奏罢——这当然是帕尔维斯事后, 更不如说是多年后重新回忆此景时候的想法。不这么文绉绉地说,意思就是那天晚上跳舞的还有斐尔迪南和塞雷娅。帕尔维斯在那一雪夜有两件事未曾料到,其一就是这个,其二是克丽斯腾看的不是雪夜天空而是人,让人不用从窗户玻璃看她的脸,是见她转过身来。

克丽斯腾应当是在笑吧,不过斐尔迪南和塞雷娅跳的那支舞究竟是怎么样的呢?帕尔维斯本觉得自己记得不少细节的,然而现今复盘则是一切模糊。记忆退把往事倒叠上一层雾一般的材质,然而工作中的他甚至还是能抠出下属研究报告里诸如单位μ应改用另一字体里这样的错误……这好像也不对,似乎不该用这样的事情去印证自己理应对事物之细节能抓得清晰。

好吧,至少他还记得缪尔赛思欠自己好几盒生态农场的黑豆茶。不如泡茶。一泡热水下去,茶包浮起,热气冲上镜片模糊一片。水汽在,但没有捣乱的精灵。

烦恼全忘掉!

莱茵生命总辖与能量科主任间交锋最终以总辖之胜告终,帕尔维斯这次又是成功地在最后选对了位置。类似这样的交锋在莱茵生命并非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出现,扫雷步步惊心,老卡普里尼不会羊失前蹄。所幸他对斐尔迪南推的那一把(说的就是改变公式那件事)总辖并不在意,359号实验基地事件后一切试剂、设备的回收和数据归档均归莱茵生命……更确切地说是到了克丽斯腾的手掌心。不由得又想到洛肯水箱,历史总会是惊人的相似,哥伦比亚科研圈内大小事轮流车轱辘转,说到底都是在看那车轮何时压到自己身上。这话说起来是悲观实际上不然,还是有点那种在车辙间拉扯希望的意思在。把这一切最终归为都是寻求真理必须付出的代价,倒是显得可接受度高了不少。

帕尔维斯为自己回忆的次次总结都有着惊人的相似,最后还要咂巴一口茶。他在想缪尔赛思何时才会再回到莱茵,现在这儿倒是一切又都有序,忙碌而又不吵闹,偶尔又有学成而来的哥伦比亚学者或是维多利亚的高材生,入职后要过的初期关卡之一便是去帕尔维斯那边喝上至少两个小时的茶:讲的就是那些工作上的门道,帕尔维斯有时甚至在想斐尔迪南要比自己更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与机关算尽,然而这喝茶的初期关卡倒是斐尔迪南自己先提的……

不过他输了嘛,输了。瓷杯在木桌上微弱一叩,压住方才打印机中吐出纸页的一角。时至今日帕尔维斯未听到有关斐尔迪南的任何消息,这个菲林生死不明。帕尔维斯却是不信他会轻易死去:两方面因素,一是他好歹也是能用上几年时间逐渐将总辖权力架空的人,能力是有的;二是想要报复这位莱茵生命前能量科主任的人有那么多,要他死个痛快也不太可能。

炎国有句老话道“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帕尔维斯深谙其中道理,要避免自己从权力斗争的钢丝之上掉下来。但在想到这句话的同时,这位老卡普里尼却是无来由地想自己在何时对克丽斯腾的称呼已成了固定的“总辖”——即便在心里想也是如此,这与单纯的讲究职场礼仪显然没有关联。当然,缪尔赛思还是叫她克丽斯腾的……

这一泡热水下去,帕尔维斯才惊觉这多次使用的黑豆茶包腾出的茶水味道稀得可怜,而装茶包的纸盒已然空空如也。

“我们之中,到底谁才是那个傻瓜?”

      ——————————(斐尔迪南部分有mob要素)——————————

对于拓荒者来说把一个人从动力装甲中拖出来并不容易,虽说也能似鸟类等猎物冒出头一样在一旁等这斐尔迪南自己从动力装甲里出来,但他们等不了这么久:仇恨自产生其就成为一种内耗,非得做点什么好让这里面的东西不燃尽。痛骂、嘲讽已然不够,因为斐尔迪南在立于他们面前时似乎就是放弃了抵抗,就连言语上的进攻也一并卸下了。不过,对于这些曾被剥削、欺骗过的拓荒者来说,这样一种“卸下”又会被解读出别的意思:这家伙,已经落到这一地步,还要炫耀以前自己老东家的机甲有多厉害?好笑!

拓荒者手里有武器,而讽刺的是这武器恰恰是莱茵生命在层层外包后经实验基地负责人之手发放给拓荒者的:一人一个包,里面的这些物件就是拓荒者们用以应对未知荒野所能用的一切,而现在他们能用里面的电刀去切刀枪不入的装甲。有一点是防卫科在设计并改良这一装甲时并未考虑过——又或者说是觉得不必考虑的:墙倒众人推之势下再弱的一刀都能放大为千倍凌迟,任谁也挡不住,战场上这样的动力装甲本是倾轧他人之物,倒也不会有人考虑这东西战后的结局。

你也来体验一下其中的苦楚:闷热、黑暗、无法呼吸,然而不幸之中的万幸是你这自由意志可且靠机甲立刻具现。只是你所拥有的也就只有这份自由。斐尔迪南不需调动心智也能知道,霍尔海雅给他准备的这一具动力装甲就是一个笑话,两臂的弹药填充甚至没有满上(这也是他没有当下做出反抗的原因之一)他感受到两臂机甲的板材已然有了微弱的松动。致命,短暂一时的本能发挥太致命,斐尔迪南在进入装甲前一秒就知道自己退无可退。

装甲被强行突破已是时间问题,而他也听见拓荒者们断断续续的对话……这些机甲是从哪里来?至少最初的生产还是靠人力试错。其中有曾经参与过动力装甲量产的人员在。是的,一些不服从“有关规定”的员工经过一些审批程序后被分配至拓荒队,他本认为这样的拓荒者与动力装甲的接触应当仅限于被炮口锁定。现在是所谓的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反噬。怪物调转矛头对向他。

他听到连连笑声,与此同时靠蛮力产生的金属敲击声停下了。太安静,这种安静让斐尔迪南感受到了有些毛骨悚然。他甚至能隔着装甲听到模糊的风沙声。随即,细密的咯吱咯吱声从他的后脑处传来。拓荒者根据自己同伴的解释,从动力装甲后颈处开出了凹槽。那里本应该放置多萝西研究出的试剂,但现在那里空无一物。尖锥在此处的开凿对机甲的构造产生极大破坏,而在这一瞬内斐尔迪南哑然失笑,他猜霍尔海雅绝对有能力拿到那水银一般试剂的遗留,那一东西加装,加上镇静剂的作用,自己也就真像是装备了这一身装甲,绝不会感受到一点闷热、黑暗和……从人变成物似乎还能轻松一些,而霍尔海雅并不会把这样的“好事”留给他。

在下一秒,斐尔迪南重见天日,但这时的他见不到完整的天和地。人影把天与地的部分占去了一部分。沙土、烈日、衣衫凌乱而面露凶光的拓荒者,拆卸这装甲用掉了他们几乎所有的耐心,于是他们没等斐尔迪南开口说什么,便将他拖拽出了这金属外壳。哥伦比亚粗口不绝于耳,拓荒者们的叫骂持续了许久。对拓荒者下不平等条款的并非基地的研究员,而是在更远的总部中就坐的主任,对于这一点拓荒者再清楚不过。“你这能量科主任不是很有能耐吗!”一位拓荒者在揪住斐尔迪南的领带时,突然注意到了什么。是的,斐尔迪南虽然逃跑时狼狈、衣衫不整,那头之前梳理得齐整且还要上一层发油才算得体的短发也凌乱,但他还是穿着那身好西装,那根带波点的领带也还戴着呢。

“好家伙,逃跑也不忘打扮得人模人样的是吧,哈?”

现在这只菲林失去了他的一切,这一切包括他的那身西装。进入动力装甲时自然还有那身衣物,不过在银色装甲被粗暴拆卸下后那衣物所起的作用——所能起到的作用是引发拓荒者更深的怒火。这么一身好西装,连带价格不菲的外套……“好家伙,你买这一身行头花的钱,说不定能让我们缴纳好几个月的保险费用!该死的感染者隔离法……遮羞布!”他们把这身衣服很快地扒了下来,就像是应着他们嘴里说的话一般,不能把那“无形的遮羞布”扯下来,他们至少可以好好治一治这曾经让他们吃了不少苦头的家伙。

很快,拓荒者在扎营处把斐尔迪南双手捆绑,商议要如何处理斐尔迪南。就生死一事,众人没有得出定论,然而绝大多数人都同意在决定其生死之前得让他好好吃点苦。苦与乐双生,自然他也要让人——不知是哪个拓荒者先开了下流段子的开头,又不知是哪个拓荒者扭过头盯着身上除了皱巴巴的白衬衫与底裤其余衣服都被扒掉的斐尔迪南许久后随口说了句“快看,在我们没日没夜苦干,同伴接二连三被‘失踪’的时候,这主任说不定还能在室内健身房好好锻炼身体,睡前还能美滋滋地喝上一杯小酒呢”,于是最终就说是“既然这样,那不如让这高高在上的主任帮我们解决一些小小的、生理上的问题,帮我们的身体试试错吧”。而在这笑声之下,斐尔迪南意识到了什么。他并不怕什么机关算尽、谈判,这方面他必然能占上风,可他现在所面对的被浓重情绪驱使的人哪听得进去这些?而如果是单纯的拷打,那也是一了百了,但是、但是……

话说到这里,那些拓荒者也便不再多犹豫,有源石病的作用,又是多年同荒野打交道的拓荒者身强体壮,不是平日与办公桌和实验室分不开的菲林所能抵抗的。在被拓荒者强行摁压的一瞬,他明白了这些人先前不把他的双脚捆绑,大约正是为了实施这么一件事。他下意识地动起双腿,然而紧接着几位拓荒者一拥而上;一个手指插在他的发间,摁住他的头,另一个则是猛击他的膝窝,迫使他呈现双膝跪下的姿势,斐尔迪南吃痛一声,但这声音还未完全出了喉咙,在这还未咬紧牙关的一瞬便感到口腔强行被打开。

斐尔迪南发现自己的舌头似乎碰到了某种金属物:大的金属扣,拓荒者在崎岖地形行进时用以固定身上装备的必需品,而现在则是用来让他合不上嘴。斐尔迪南仅能发出咿唔声响,说不出完整的话来,而这被迫的“开口”让他无法控制唾液的流出,很快,半透明的唾液边一点一点顺着下巴再到脖颈流下来。拓荒者们大笑,说这样子实在是好看,随后便表示“嘴巴张都张开了,不加点料可不行”。拓荒者们远离城市许久,移动城市边缘的荒野无人,某些问题沉积已久,在斐尔迪南极度抗拒的呜声中,拓荒者拉下裤链,掏出胀大而带着浓厚腥味的性器在斐尔迪南布满汗水的脸颊上拍打几下,又是故意放慢速度地刮擦,并把这东西的尖端停在斐尔迪南的嘴角:“好家伙,你得好好尝尝这地道的……”

被这东西戳着面颊时,斐尔迪南的吼声完全是变成了低沉但发不出,因唾液分泌而变得异常含糊的吼声了。他用力地摇晃自己的脑袋,试图避开这性器,然而已有一双手死死控制住他的脖颈,而那腥臭的肉柱就这么塞入他的口腔,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上抽动,恶意地在口腔中搅弄,翻出黏糊的水声,随后又是向左或右顶撞操弄,弄得那面颊被顶出一点轮廓,让所有人都能看得到他正被迫含着这拓荒者的阳具。他越是笨拙地试着让自己的舌头避开那粗大的东西,这反而越着了对方的道:空间被挤压,性器大了一圈后又是退无可退,这舌头再怎么瑟缩也没有地方可去,为了通气顺畅也不能不与这有着浓烈腥苦与肉质气味的东西交叠。拓荒者发出了满意的呻吟,随后便更是用力地摁住斐尔迪南的后脑勺,把自己身下的那东西捅到其口腔的更深处,触碰到这口腔深处温热而软的内壁。这让斐尔迪南发出了剧烈的欲呕声响,可这并不能败坏拓荒者们的兴致,他们反而在这样的声音之下更感到一种快感。剧烈的抽送让斐尔迪南的面颊感受到卷曲毛发的摩擦,那性器表面分泌出的液体让斐尔迪南想吐,可这金属扣的存在让他无法吐,又无法吞咽,只能让自己的嘴像是容器一般持续盛着这么些东西……

只是,斐尔迪南感到自己下半身,确切说是臀部的部分正被两只手强硬地向两边掰开,而在他试着以双脚向上活动时,又不知是谁把他的脚踝也按住了。异物的入侵让他感到极度的痛感,这不同于误触实验品带来的不适,而是活物入侵体内带来的剧痛。在他身后的拓荒者似乎是把手指探入他的体内,而他甚至无法回头去看对方的动作,这样的不安全感让斐尔迪南下意识地扭动身躯,而这动作所遭致的则是在他口腔中持续操弄的性器更粗暴的对待。“嘿,看来这家伙真的一点都没做过……这可是连一根手指都挤不进去啊。”也许是意识到这样操之过急没有好处,拓荒者从包中翻出本是用于避免手部干裂的白色乳液,胡乱地挤了不少在掌心,随意揉开,在斐尔迪南那后庭入口处粗略地打圈涂抹,伴着数次咕吱作响,这指节也被一点一点耸起而挤进狭窄的甬道,甚至能听到这甬道内壁褶皱被强行分开的微弱声音。冰凉滑润的触感让斐尔迪南下意识打了个哆嗦,手指的入侵让他近乎憋不住声,可那深入喉中的东西甚至不给他发声的机会,于是他只能一边发出唔哈抑或是哦啊的、非常模糊的声音,一边试着把进入自己体内的——他想到的是寄生虫一类的东西——挤出去。可是敌不过那有意识的手指,那手指灵活地指尖向上抠挖,在这肉壁甬道之间推开褶皱,随后蹂躏般地摁那些脆弱之处,斐尔迪南下意识地绷紧了腰,而手指持续的抽动在某一刻停止。那手指出去了,斐尔迪南游离的意识即将都集中在自己身体前方时,比起并起手指更粗大的东西直接挤入了显然与自身尺寸不合的部分。

“不,你、你们……”这几个字眼还没来得及从齿列间挤出去,下一秒到来的撕裂感已经让斐尔迪南要发出惨叫,可在他口腔中进行的射精甚至让他只能先应付被这精液呛到一事。大约是不想让他这么快便窒息,拓荒者取掉在他口中的金属扣:“你还是最好把这些东西全都好好吞下去。”其实没有给他选择的余地,取掉这卡扣后就掐住了斐尔迪南的下巴,迫使他合上了嘴咬紧牙关,把这些浓稠的精液一并都吞下去,非得看到他那喉结一动,有明显的吞咽动作后才松手。从嘴角处流下的白浊液体滴落,可斐尔迪南腾不出手去擦,因为他的双手必须撑地,手指抠挖地面,从而忍受来自身体后方侵犯的疼痛。他试着咬紧牙关沉默,就像他先前穿这动力装甲在这些拓荒者面前保持沉默一样,可是痛苦的呻吟还是不自主从唇齿之间泄出来。拓荒者在这过于紧的后庭甬道 内缓慢抽送,次次用力顶撞,同时不忘用手紧抓斐尔迪南的腰侧,以便更好地用力,而在这后庭粗暴扩张的过程中,其余拓荒者并没有闲着,更是有加入其中,让他再次张嘴的……

斐尔迪南感到自己的意识要被痛感与身体深处古怪的麻痹感给冲散,他不得不抓住一丝朦胧的想法,好维系住自己的意识。野心一类的,仇恨也能成为驱动力一类的,这让他缓缓地张嘴,并且没有咬断侵入他口腔的那另一拓荒者的性器:即便在他身体后方做着那抽送动作的甚至性质恶劣地掐捏着自己的……臀部。“有总比没有好,你倒是舌头动动,要不然那边的枪可是不长眼的。”在这样的声音下,斐尔迪南一边被操得身体前后摇晃,一边按捺下心中的恶感缓慢挪动舌头。

“看看,吃着别人的老二,他这里面反而……嘶,更紧了!”

更为剧烈的抽送伴着啪啪声响,性器在这甬道内持续不断的倾轧让斐尔迪南感到自己的腹内时而被搅乱成一团,时而又被迫全都摊平,像是被什么东西直接刮蹭着腹部内壁,层叠的部分全都被顶开。剧痛之中又有热流一般的东西自身体内部向外渗出,那体内性器的抽出与插入之间连带着半透明的液体也从穴口渗出。斐尔迪南感受到在自己身后的人速度加快,显然是要……他试着绷紧自己的身体,好让自己不至于在这之后直接脸着地倒在地上,而这样动作起到的效果则是连着这甬道也一起剧烈收缩,拓印一样地去贴那根已经肿胀得不行了的性器。拓荒者低喘一声,随后就死死压着斐尔迪南的腰窝,要让自己那性器抵着里面最深处射个一干二净,连着根部一同捣入斐尔迪南的体内。

“呃……啊……”

这种体内被强行注入异物的体验对斐尔迪南而言是极端的羞辱,但他现在受钳制而动弹不得,更是无法清理自己的身体,只能任凭着在其身后的拓荒者进行轮换,甚至是在他的大腿之间磨蹭着抹去性器表面的液体。他吃力地试着让自己保持稳定的呼吸,从而让自己的大脑不至于供氧不足,不过拓荒者在他身上所进行的泄火行为之猛烈让他所做的绝大部分调整都收效甚微。他开始感到头脑发胀,而这该死的、生理上的不可抗力对他来说则更为可恨。他甚至怀疑自己是脱离了这身体,同先前离了那动力装甲一样,而这麻木活动着吮吸,以求获得一点呼吸空间的口舌也并非是自己的,他甚至开始感受不到及地双膝摩擦至破皮,砂砾颗颗入肉的疼痛。连这浓厚的腥味、咸味、荒野沙尘自带的气味和金属味都仿佛成了环境中的固有属性。

“看呐,这家伙要坏掉了!”

大多数人将某物过载用至损坏的时候如此表示为的都是感叹而非警告。拓荒者一边在斐尔迪南那被操拍打着斐尔迪南的臀部与大腿外侧,示意着让他再把“里面”收得紧一些,不过他们似乎也不是指望着这单纯的命令能让这么一个在他们眼中已经失去意识的“上等人”作出回应,没有回应对他们来说也算是好事:你怎么对待实验中的器材?你怎么对待被实验者?死者伤者致残者的大腿不会像这样被迫张开被软绵绵地抬起来。拓荒者哄笑,惋惜于受姿势所限斐尔迪南无从亲眼目睹自己被从后庭侵犯,每每性器被抽出就有开始红肿的软肉因抽插的动作被连带翻出一部分。粗大性器在其体内顺着内壁一寸一寸挤压,冲撞已让斐尔迪南下身麻木,他那性器全然只是因痛感的刺激而条件反射地微微翘起,而拓荒者对这样的生理反应则是以手指恶意地弹动与紧固对斐尔迪南的口腔与体内的轮番插入近乎是对其身体的强硬改造,拓荒者拍着斐尔迪南的后脑,胡乱地抓住那在粗鲁动作下缠结的发丝,让他快些将口腔内的液体一并咽下,同时又“赞叹”其身体良好的适应性,“你的身体也和你那张嘴一样,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斐尔迪南没有回应这样的说辞,在拓荒者眼中,现在的他真就成了开出缝隙、棉花团团露出的布偶,要弄脏这样的东西又很容易:可以射在他的嘴里、脸上,乃至脊背与大腿。白浊液体的溅染与斐尔迪南本人的大脑放空双向并行,那种出窍的感受在先前就持续:他在想情感的驱动力。先前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关于野心也好复仇也罢的欲望之驱使,是什么让他维持住现有的理智和清醒的意识?

……最好还是野心,这东西是可在一片麻木的煞白之中杀出一条血路的。然而又偏偏没有,在这样自我保护之下产生的、虚假的木然之中想到的不是那些东西。

见鬼。

见鬼。

身体晃动、手臂抽搐、脚背绷紧,双眼眼球表面受针刺一样斐尔迪南想到过去与现在。

“到底谁才是那个自认把一切都献给莱茵生命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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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的雪下得大,所有人进门前都需要在门前的地垫将鞋底蹭个两三下。可以听到鞋底花纹内的雪块在短绒之间摩擦的嚓嚓声响,斐尔迪南为这之后的邀舞做准备,在心中默念数次舞步节拍。

音符骚动无法干扰他的回忆,数日之前出席哥伦比亚生物科技业内龙头人物社交聚会的场景仍清晰浮现。作为组内的公关人员——说白了就是负责筹资的那一人迎头而上,本以为要先从理念源头也好组内科研人员组成也罢的地方说起,不料对方是先伸出手,道“这位菲林先生,不如我们先来跳上一支舞”。

他可以说是会,也可以说是不会,最终舞步更像是尽力让自己不一脚踩在邀舞者的脚尖。最终的筹资姑且还算顺利,尽管无非是得到对方口头上应允的画饼,但有总比没有强。数日之后邀舞的女性致电小组办公室,道另一边款项已经准备妥当,希望能早些让两边法务对接……那时的莱茵生命当然没有什么负责专项法务的人员,思来想去便认为人选要在帕尔维斯和克丽斯腾中二选一。只是电话这一头众人正商议人选,另一边的女性则又问“我想知道那位斐尔迪南先生现在是否还在,要是他有空,我还想……嗯哼,只是约他出来一下,我们可以聊聊上次跳舞的事情,然后一起探讨一些……学术上的问题”。

一时间电话一头沉默数秒:塞雷娅便是拿听筒的那一人。她短暂地看向斐尔迪南,随即便道“很抱歉,我的同事斐尔迪南先生近期有要事在身,或许您可以改日与他再谈”。站立抑或坐着的数人面面相觑,随即看向斐尔迪南,后者倒只是耸耸肩,似乎像是在说“这电话是迟早会打来”。为筹款东奔西走途中斐尔迪南已知其中水之深浅,最终也意识到自己所学所专精之事在杯盏交错之间似乎用处不及不明觉厉之短演讲来得大,于诸多业内“大拿”、“精英”有过交谈后惊觉自己花费数年乃至十年试图以自我努力跨越的鸿沟别人生来便跨越,而跨越此鸿沟所需的人脉与金钱对他们来说是唾手可得,也正是因此甚至不介意为获得更多的一些恭维而好心“拉人一把”。

“哦,先生,我们很以前就学过社交舞了,这难道不是所有学校的基础必修课程吗?”

塞雷娅接受了斐尔迪南的邀请,与他跳了完整的一支舞。在此期间缪尔赛思捣乱,将悠扬小调悄然调包,嘈杂音乐不绝于耳,连同脚下木地板吱吱呀呀声响扰人心乱。但对于斐尔迪南来说此类干扰不成问题,塞雷娅在他的引导之下同样也未有过一脚重击。缪尔赛思扁嘴,斐尔迪南则是得了胜一般笑,与此同时道“感谢解围”。指的是刚才电话那头的事情。

少有人生来就是铁板一块的。

塞雷娅露出微笑。那日她未披外套,只是穿了看起来并不厚实的高领毛衣与长裙。平日的克丽斯腾都是眼望天空,无论白日黑夜都是如此,仿佛对她来说天才是真正的地,旁人口中的“脚踏实地”到她身上就需经历一个翻转,但那天她看向塞雷娅,罕有地面露一丝惊讶,道塞雷娅还真是我们里最不畏寒的那一个。帕尔维斯则是抖了抖那两个耳朵。他穿得厚,还必须戴个帽子,否则感觉头皮都冷:“哎呀,看来还是我老了。”

那时的邀约又究竟是出于何种冲动?当时的斐尔迪南无心思考,然而到了如此境地反而能更清楚去定性。毕竟过去哪有那么多时间?一小时的无所事事也是一种浪费,最终将空闲时间压缩至十分钟,用来分给自己的至亲和自己器重的研究员。

现在的他拥有了“更多”时间,他能把这雪景球内的夜晚数次回放。翻转,放回,痛感拉锯能把这一回放都扯得缓慢异常。至此,他能确认的是那时的自己同与他在聚会上跳舞的那一人不同,不是无意抑或是有意展示什么。那么,自己到底是为了分享,又或者只是年轻之时偶有迸发的、冲动之激情?

不过,情感也不是什么能被直接蒸馏提纯的试剂,又有谁会往情感上贴一张标签就将一切了结?

斐尔迪南又是想到了埃琳娜·乌比卡。“我又为什么会在这样的情境下想到她?”斐尔迪南见过太多这样的研究员,像她这样为了获得些许肯定而愿意把自己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一个月三十日午休的研究员在莱茵生命中一点也不少见。但她……确实有才能,并且你甚至能看出这样一个人身上的才能与韧性在其成长过程中未受到至亲的肯定。这已经很明显,斐尔迪南没有和乌比卡研究员接触几次,便能立刻发现她对旁人赞赏抑或质疑的极度敏锐,而她对质疑又是以加倍的努力回击,对此应对之熟练让人很难不顺着去猜其人生经历……哦,对,乌比卡这个姓氏是非常值得注意的。

“我的确是很看好她的。”

当然,指不定在埃琳娜·乌比卡眼中,自己所说的、可以让她接手能量科主任一职的话也是……画饼!他想,即便自己说时有心,对方现今会解读为步步为营之下的一步妥协之计。他确实想到过去为了筹集资金、寻找实验材料购买渠道时的东奔西走鞠躬求人,同样也有最初不慎将他人画饼视作真物的情况。作为内行的人甚至还得求外行的同意!总之,这样的一个研究员,显然具有推进时代发展的潜力……也不只是她……

斐尔迪南竟是感到双目疼痛。他只会因几乎不能承受的剧痛被迫闭眼,其余时候他试着看清地上哪怕是土壤间隙的那些细节。尘土、拓荒者长靴上的划痕和日晒在地面上形成的更亮的颜色,双眼盯至发痛而要挣出一点生理性的眼泪。这与自己落到现在这一被拓荒者施暴的境地无关,仅是——实验的时候你也会有不规范操作的时候,没能把掌心对准瓶上的标签。标签纸濡湿一片。

你又为何非得在这情景下想到一个被狭窄公寓隔间关上的夜晚呢?你又为何非得在这时想起当面将你开除了的埃琳娜·乌比卡呢?

眼角被砂砾擦破皮绽开的时候挤出来的仿佛都不是血滴了。

拓荒者们感到好笑,顺手拉扯头发迫使斐尔迪南抬头。

“你们说,这混账到底是在流汗,还是在流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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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尔迪南意识清醒时没有睁眼,维持着闭眼状态先缓慢地试着活动自己的手腕。他的手腕因为长久血液流动不畅而麻木,他花了相当一段时间才让自己每一根蜷起的手指能一点一点展开,而在这一过程中他避免自己发出任何一点声音。事实上他主要是因为寒冷而醒(单纯的痛感大约反而会让他继续维持昏迷),荒野的昼夜温差之大不需他亲临现场本就能感受,过去他在办公室内每日收来的数据都附上了气温从而便于为变量归因。他打了个寒颤,低温仿佛能于体表擦伤及留有齿痕处堆积,让那几处的痛感更为强烈。他不记得自己是从何时开始失去意识,不过在这之前的记忆又清晰得很。口腔内干燥不堪而仅有腥苦气味,脊背、膝盖和下半身发红穴口生疼,在他的小腹、大腿根部干涸的黏稠痕迹都可起到提醒作用。昏迷后所持续的闭合姿势过久,他感到自己的下半身已麻木僵直。在能顺利活动脚踝之前,试图张开大腿无疑是错误之举。

他首先需要做的是确认那群拓荒者究竟在哪里。在极度缓慢地让双眼维持只是开了很细的缝隙后,他发现这群把自己做了泄愤物什的拓荒者竟是没有在营地中央休息,同时并没有在自己身边作下一轮“作乐”的打算。

这可能不是什么好现象……

他并不敢过分挪动自己的身体:本来也挪动不了,这双膝擦破的血肉表面也只是结了一层一戳即破的痂,若要靠双膝挪动他就得充分忍耐。不过他现在能发现拓荒者现今并不是冲着自己过来,手里也没有拿什么东西,充分泄火后的拓荒者似乎有别的更重要的事情做,又或者是认为他在赤身裸体且被绑缚的情况下根本无法逃脱。实验基地的电力设备连线到拓荒者的营地附近,就着不远处的照明他隐约看到拓荒者们的背上多了登山包一样的东西,这说明了这群拓荒者准备开始动身,有可能是需要临时修正设备,若是如此,他们很有可能要离开营地一段时间。

有脚步声向着斐尔迪南的方向来。斐尔迪南迅速闭上眼,维持先前的姿势而一动不动。来到他面前的拓荒者蹲了下来,鞋底同砂砾碾出刺耳的声响。拓荒者掐着斐尔迪南的面颊,试着看清他的脸,这时的斐尔迪南又像是先前那布偶一般,把力气一同放到别的地方去,直到拓荒者有了叫醒他的意思,用力地捏他的脸颊,并用手指反复摩擦着他下巴时,他才很慢地睁眼,像是才刚恢复了意识。他本认为这拓荒者大约要么是要下手,要么便是要在离开前将他拖去众人面前取乐,不过对方好像只是打算确认他还存活,并反复扯了扯他手上与脚踝的绑缚,见还算牢靠,也就嫌厌地抽回手去,冲着对讲机喊了几句话,便去取别的东西了。

当然,斐尔迪南并非完全听不清对方说的话,无奈此处的通信设备似乎质量不及其他实验基地的好……还是说,他们在这个点紧急动身正是和这处正在开发的移动地块有关?他也隐约听清几人交谈间说着些“等干完活回来要是他还留了一口气,刚好我们还可以……”一类的话,之后便拿上金属镐与缆绳,而那与缠在斐尔迪南身上的似乎并不是一种。

在拓荒者进入营地帐篷,去取定位器与无火提灯一类的物件时,斐尔迪南再度谨慎地扭了扭手腕。非常粗糙,大概是那种粗麻绳索,看来那些人一拥而上时,顺手拿的确实不是那种用来接入实验室地面的缆绳:那东西以前他在验收基本器材的时候摸过不少,只用手腕也能知那是个什么东西。这种发现让脱身的希望增加,不过显然在先前那样极端糟糕的情况下肾上腺素的分泌更甚,现在再如何也是感到浑身疼痛,他甚至怀疑自己在挣脱后很有可能短时间内没法站立。

拓荒者向着斐尔迪南的方向瞥了一眼,似乎是在犹豫是否要将照明设备关闭。若放在平日,在城市外这样危险的环境中,保持营地的灯光常驻无疑是最为保险的:可驱散一些畏光的野兽,也能留下明显的标记以不至于迷路,即便你是早就熟悉相关区域并在这里建立长期营地的拓荒者,最好也继续这么做。不过,大约是出于要让斐尔迪南彻底失去哪怕一点“依靠”的考虑,他们选择直接关闭了照明设备。从其中一人关闭设备的样子可以看出,设备的按钮又在常人直立才能触碰到……

斐尔迪南意识到,这群拓荒者并不打算亲手了结自己,而是打算把这事交给这片被莱茵生命“全权”交给拓荒者的土地来处理。毕竟道理显而易见,城市虽然不会接纳交不起保险金的感染者,但是并不会放过罪证确凿的杀人犯,莱茵生命派出的无人机日日夜夜都在已有的营地上空巡逻,近期的技术更替更是将无人机的航线拓展到了拓荒者还未到达的、还未命名的南北向山脉。拓荒者的组成成分固然复杂,过去所做之事另当别论,但若添新罪,所要面对的就不只是被逐出拓荒队这一问题——

当然,客观上说,凌辱一个不再是莱茵生命任何一个科部主任,且需因多项法律指控被送上哥伦比亚实验伦理审查法庭的菲林对于莱茵生命层层外包管理之下的拓荒者来说,最多只是构成违反工作管理条例。这件事情本身并不会被外人发现并拿上台面来说,除非又有额外的东窗事发,才会被拿来作为补充……

就连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业内人尽皆知业外也有人觉察的洛肯水箱事件,最终收场也并不干净。洛肯·威廉姆斯的入狱根本不是什么事件的句点……不如说,哥伦比亚没有哪一个研究所没在私底下通过各种渠道获取相关的实验数据。

……不对。该死,怎么又是在想这么一些事情。斐尔迪南发现自己还无法腾出手敲打,好让自己清醒一些。灯光的消失对他来讲极其不利。即便周围的野兽很有可能早已知晓营地和拓荒者的存在,并且会畏惧布置在周围的陷阱与拓荒者手中的弩枪,但灯光的消失指不定会吸引胆大而饥饿的兽类。得快点离开这片区域,至少得找到向市区移动的方向。

在荒野所能见的夜空却是比在移动城市中仰望所见要来得明晰,不过光是仰头就已经非常费力。斐尔迪南感到心跳速度极快,他不知那些拓荒者何时会回来,也不知野兽会从哪个方向突袭。他甚至都觉得已有什么东西抵住自己的后脖颈。他用力地将自己地手腕抵住地面反复摩擦,试图让绳索因摩擦而断裂,不过用于日常勘探的绳索并非靠反复磨蹭就能断开,他感到自己手腕处皮肤已经出血,那些硬质的粗纤维一根根往渗血处贴,他只能死咬着牙继续挣扎——

“嘿,斐尔迪南,我们都有一双能够使用工具的手,不是吗?”

一声微弱的金属落地声响起,斐尔迪南感到后背脊骨仿佛受鞭抽打,立刻一挣。可这说话声一点也不陌生。

“……霍尔海雅。”

“嘘。”

斐尔迪南没有马上试图去够那刀片,因为说话者朝他靠近时再额外迈一步,鞋尖便是正对着那小小的刀片。他觉得自己只要自己这么做,霍尔海雅便会在自己身上做那么一点踩踏的动作。霍尔海雅摇了摇头:在这个时候我没有必要害你,斐尔迪南,你这样我都感到有些受伤。好歹我送了你一台动力机甲,足够让你逃到这里。

“这本来……就是莱茵生命研究的装甲。”

当然,霍尔海雅先前说是那么说,但不用看也能知道她连假的内心受伤也没摆在脸上。倒还是和先前一样微笑着:“哎呀,斐尔迪南,你要说我这算是借花献佛吗?”

霍尔海雅叹了口气。这时的她忽然注意到了什么,迅速地将所披斗篷的兜帽戴上,而后蹲了下来。红色的光点在地面上出现,随后伴着既定轨迹缓慢移动,与二人之间距离越来越远。是莱茵生命的无人机恰巧在这片营地上方掠过,不过从光点移动的速度来看,无人机应当是认定此处没有需要停留查看的异常。霍尔海雅拿起了地上的刀片,最终直接塞到了斐尔迪南被反绑至身后的手心。斐尔迪南并不碰她的手指,只是捏着刀片去割手腕上的绳索。只要这头一开,另一边就简单,双手可以自动活动后双腿挣脱绳索也容易——前提是没有先前遇到的那些事。斐尔迪南知晓现在的自己无法紧靠蹬腿与扭动脱开脚踝处的绳索,只是维持着半张开腿的姿势,一点一点地割脚踝的绳索。在此期间二人什么都不说,霍尔海雅对他的赤身裸体似乎也不在意。斐尔迪南知晓对方未必能看清自己身上的这片狼藉,但割绳索时若不紧盯则是容易划破皮肤。没必要增加新的伤口,只是他也不愿每每去盯就被迫视线途径因动作改变而流出后穴的精液和留着斑驳痕迹的大腿内侧。

“看起来需要我搭把手。”

“没有必要。”

斐尔迪南双手撑地,极其吃力地站了起来。在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先前自己手掌靠地承受拓荒者的侮辱时手掌被碎石划破。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是这声音也是干巴的。在思考片刻后,斐尔迪南试着把刀片朝着霍尔海雅伸手的方向丢,只是这抛物线着实有点虚弱,霍尔海雅做了个俯身下去接的动作才接住。

“你也需要喝些水了,斐尔迪南。水才能解渴。”

“现在不是时候。”

“可惜上校不愿再见你了。”

“这是显而易见的。”

“你找的接班人似乎把你给开除了?”

“……那和你没什么关系,霍尔海雅。”

“看来,不是小鸟飞走,确实是小鸟把你开除了。”

“……”

“学生总会离开‘恩师’的,斐尔迪南,你和她都从对方身上学到了重要的一课。”

“严格来说,她甚至不算是我的直系下属。”

“唔。”

对面的反应令霍尔海雅感到无趣:她是期待对方能稍微被撩拨起一些怒火的,不过还是没能成功。斐尔迪南在原地再度草率地活动了一下手腕与脚踝,便打算离开,霍尔海雅盯着他,道“难道你不想把你的西装拿回来”。斐尔迪南没有回答,他从霍尔海雅的身边经过,朝着拾荒者的营地走去。他摸着黑缓慢地走进了营地帐篷,惊异地发现自己并没有触发什么防盗警报。或许是因为在这片土地上,拓荒者的敌人已不局限于人类。仿佛于双手及双脚顺利开始流动的血液也能促进思考,斐尔迪南忽的想起自己曾批准过一份申请项目资金的文件:致能量科主任斐尔迪南,因工作需要,须从XXX号营地开始架设隐光防护设施,避免源石虫或其他流浪者破坏营地设施,恳请主任批准。

他并不介意让开拓这片土地的拓荒者们多一些保证个人安全的手段……当然,那是出于效率的考虑,不过看来那东西并没有真的被投入使用。斐尔迪南摇了摇头,认为现在不是考虑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没有打开营地的室内灯,霍尔海雅只是在门口盯着,看着他从箱中翻出一套拓荒者的工作制服,还有一顶牛仔帽。拓荒者还没有等到往返于移动城市和荒野的商人,因此那套西装还未被卖出,只是皱巴巴地瘫在一把椅子上。他默不作声地穿上工作服,套上外套,而对他来说抬腿穿上那件卡其色的长裤则尤为困难。他并未有意背过身,只是试图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这些衣服,而在这一过程中,霍尔海雅忽的伸手按下开关,于是室内仅有的一个灯泡亮了起来。斐尔迪南明显一惊,险些一个踉跄身子不稳。

在这个时候,就能看清斐尔迪南的身体。在他的皮肤,自上到下可见经蹂躏留下的斑驳痕迹,于脖颈与胸口处痕迹更深,显然是被人带着恨与凌驾之欲狠狠地咬下去。猎人猎物有立场转换,猎物成猎人后也受情感驱动着以锁喉制服猎物。拓荒者,被实验者,变成不被当人的容器,“这可是你们自己选的,我们说过你们也可以去感染者社区,那里有更为实惠的医疗政策”,说是这么说但实质上无非是在选择题中只放出一个选项,你不想选A也得选,走入空白更是死路一条。斐尔迪南没有再看自己身上的伤口,他找到了一双靴筒有些破损的工作靴,没有怎么犹豫,他便穿上了这双靴子,并把帽子扣在了头上。

霍尔海雅笑道“他们比我想象中的更要恨你”,斐尔迪南仅是回应“这就是代价”,而后便要把灯关上。

“真的吗?我觉得你可以先看看这房间里的东西。比如桌上的那些,嗯……”

顺着霍尔海雅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斐尔迪南发现在桌上放着三份文件,一份文件大标题为“359号实验基地事故通告”,另一份文件则写着“因徇私舞弊与推进未经总辖核准的实验项目,莱茵生命能量科主任斐尔迪南被辞退”。若没有伸手去翻,就很难发现叠在最下面的那一张。斐尔迪南把那张抽了出来,看清上面写着这么一些内容:“经能量科现临时主任×××(系能量科原副主任)批准,×月×日起至×月×日,研究员埃琳娜·乌比卡将于罗德岛执行合作项目(编号:×××),其于莱茵生命职位保留、调遣权暂由罗德岛所有。”

“怎么,你不仔细看看?那姑娘,现在大概已经在罗德岛那边了。”

“离真正的派遣日还有三四天的时间。”

“哎呀,说不定为了忘记莱茵生命这边的不愉快,她会早点去的。”

“不,她不会。”

“斐尔迪南,你之前说话也没那么没意思的。”

斐尔迪南不语,只是关上灯准备离开营地。

“难道你要靠着双脚徒步离开荒野?”

斐尔迪南这次以动作代表说话,只是指了指在营地角落阴暗处的某物。在那里正立着一辆黑色的机车,在荒野之上,这比其他的代步工具都要来得好用,而从车胎也能判断出这机车专用于户外环境。霍尔海雅这次才稍稍有些惊讶。她终于把惯用的微笑收了起来。

“菲林的夜视力比你想象中得要好。是谁让你来这边帮我一把?”

“虽然合作没能达成,但上校打算再见你一面……哦,你要是改注意,现在回去把你那身西装换上来还来得及。”

“不需要。等见到上校的时候,或许你需要说‘是这位拓荒者β分队的队长发现了斐尔迪南的尸体’。”

“……哦?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队长先生?”

“在上车后我会想到一个好名字的,女士。”

“好吧,你还有好几个‘十分钟’的时间。先生,坐稳了。”

斐尔迪南坐上黑色机车的后座。机车在荒野上疾驰,朝着城市的边缘前进。自上而下俯视的话,城市就如集群光点一般。当光点因机车的飞驰同他越来越近时,零散的灯光似被风拢成群鸟似的光斑,从他的身边掠过,留下的痕迹如同燕的剪尾。

fin.

后记

拖拖拉拉写了大概一个多星期终于把这篇给写完了。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看到这里但是,废话还是要废话的,嗯!(

本质这篇是个乱炖,把自己比较想写的一些点都塞进去顺了一下,然后也补了一些自己脑补的细节(比如帕尔维斯视点和霍尔海雅视点的斐尔迪南),总之一切都以官方日后补丁剧情为准,如有雷同或不符纯属意外事故!

看了活动剧情的一个感想是:斐尔迪南,你真的好“人”。这个点是和莱茵生命创业组其他的人对比所体现出来的。虽然都走科研但因为负责的部分还有性格不同,大家也都不太一样呢……缪尔赛思和帕尔维斯显然基本都走研究路线,总辖也是更愿意做自己的研究。思前想后觉得指不定创业组里面比较能理解他(不极端那一面)的就只有塞雷娅,同样都是对莱茵生命有自己很执着的部分。霍尔海雅说的真的没错斐尔迪南你真的好珍惜莱茵生命啊!(

剧情里提到了机甲被一拥而上,后续生死也都是几行字都能写的结果,这里就脑了个类似于金蝉脱壳一般的展开。看得出斐尔迪南是很聪明有手段的人,要东山再起或许也是没可能的,所以就写了这样的一个结尾。

在这篇里强行塞了一些大概也没有很cp风味的师生(指斐尔迪南和星源),很喜欢一点这种两方都有清醒部分最后掰掉的塑料(?)关系。之前和友说这种师生关系两个人都知道自己要什么,但就是那种明知道手里的是塑料花还是会放进花瓶里的感觉。假花长命百岁呢!

本来写的过程中觉得有很多废话结果写完意外的没有了……友B表示结尾那个十分钟以为是说你只有十分钟时间想名字十分钟还想不到就一群拓荒者mob大汉冲上来,因为很好笑所以我记一下。

大概是这样,这篇不着调的东西到这里就结束了,感谢你能看到这里()!

《克菈斯特(艾洛莉丝·凯恩伦)的生平》(上) OC相关

C女士生平(上),还是模仿讲案子视频风格写的。海格力斯讲案件系列。 要观看可以点击左边黑色三角展开内文。

大家好,我是独角仙九世。

有这样的一个连环杀手,不杀普通人,不杀无辜者,只杀罪大恶极的人渣——包括那些狩猎从事特殊行业女性、小孩或是独居老人,而被其杀死的人甚至还有地下色情行业的地头蛇阿尔·古斯特和犯下“8·29惨案”但却被无罪释放的大毒枭“手指泡芙”。这个连环杀手作案后从来不隐藏尸体,似乎并不在意有人会根据现场线索将其抓获。然而在二十多年后,在这位连环杀手彻底销声匿迹以后,其真实面目才终于浮上水面……

本次节目特别鸣谢:樱桃之骨事务所。感谢樱桃之骨事务所为节目提供近三十年来的猎手名目与案件资料库。 特别鸣谢:匿名人士“新月区的号角”提供上城区家庭调查报告的读取权限。

-银汤匙-

艾洛莉丝·凯恩伦,于城纪119年8月17日出生,在一个位于上城区的中产阶级家庭中长大。她的父亲是一位商人,在商界有一定的名气,母亲则是医疗器材销售代表,专门销售义体用人造骨骼和人造血管网络,二人都有着优厚的收入。显而易见,她算得上是含着银汤匙长大的、家境优渥的小孩。但是艾洛莉丝似乎和自己的家人关系并不好,根据曾经与凯恩伦一家做过邻居的布朗一家的女主人的说法,凯恩伦一家打算将他们的女儿培养成“上流社会”的敲门砖,希望她能成为监督协会的城市行政官的一员,因此从艾洛莉丝年幼时起就对其进行严格的教导,希望她能成为符合社会常理定义的、优秀的人。布朗一家的女主人表示,这或许是因为凯恩伦夫妻二人渴望“转型”,有意投身于政治领域。然而政界的阶级制度实在是过于森严,凯恩伦夫妻二人的年纪也不足以让他们再打开一条进入现今政治圈子的新道路,因此有意让自己的后代去开路。

在上城区,这样的家庭并不少见,不少孩子都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但显然凯恩伦夫妻二人采取的教育方式存在某些问题,而二人又是在家族联姻这一前提下结成了婚姻,二人之间本身没有实际感情,对自己的后代所抱有的感情则是“培养合格的开路人”,他们也并未掩饰这一点,在艾洛莉丝年幼的时候,就明确地告知她这一事实,但当时仅有10岁的艾洛莉丝能表面上地明白父母的话,但本身根本还没有到能理解“契约关系有多种形式,甚至血缘关系也是另一种契约关系,而这种契约关系并不一定带有爱”这一观念的年纪,她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从那时起,尽管艾洛莉丝仍旧成绩优秀,但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在校内也十分的不合群,据多位当事人回忆,说那时的艾洛莉丝课后不是在写作业就是在看书,她会在校内把功课写完再回家,似乎是在拖延,想让自己在家呆着的时间变得更短。

如果只是这样,那么,这样一个看起来不善言辞,沉默寡言的孩子,又是怎么变成了日后那个靠着自己的身体、话术和计谋,让无数恶霸丧命的连环杀手的呢?

-上升-

艾洛莉丝·凯恩伦在学业上的进展非常顺利,但是和家人之间的关系逐渐恶化,当她升学成功,开始办理就读高中的手续时,她就借着在外住宿和自己有一笔可以支付三年学费的奖学金这两个理由,从自己的家庭中脱离出去。严格来说,不管是哪个城区都没有亲子之间可以靠文书脱离亲缘关系的法律,但是客观上来说她的确从那个家庭中离开,而她的父母与她仅在其报考志愿时频繁联系,并在得知其拒绝接受他们的“分配”,要自己选择就读的院校和专业后,不再联系她。

关于和家人关系恶化的理由,外人所能知道的细节可以说是非常的少,而凯恩伦夫妇一直以来都不接受关于“艾洛莉丝·凯恩伦”——或者说是“克菈斯特”的采访,因此也不可能从他们口中知道详细内容。但是,我们可以从部分和艾洛莉丝曾经有过交集的人的讲述中猜到一点端倪。

(此处讲述者均为化名)

艾洛莉丝的初中同学加尔文表示,虽然不怎么和人交谈,但是她是一个情感细腻、富有同情心、有责任感的人,当时的她经常主动替因各种原因请假的同班同学管理班级的动物小屋和推走垃圾车,也会主动参与一些义工活动,她并不会主动告知别人自己做了多少事情,被追问才会有所表示。不过这样的行为在她的父母介入后就停止了,因为他们得知了校内活动并不会对外宣传,而艾洛莉丝本人也比较低调,并且这些活动并不会增加学分,对其升学没有任何分数上的帮助。此外,加尔文也表示,艾洛莉丝在升入高中后,就与班级断了联系,因此历年来的班级聚会艾洛莉丝都缺席了。

而艾洛莉丝的高中同学则表示,那时的艾洛莉丝就没有提到过自己的家人,也从来没看到过她定期领取来自父母的生活费,她的日常开销靠着先前获得的奖学金、省吃俭用和频繁翘掉晚自习在外打工来维持,因此有时能看到她上课和参与其他活动时表现出极度疲倦。她的同宿舍舍友将她翘掉晚自习打工和周末的时候因做夜班兼职而夜不归宿的的情况告知了班主任,当然,其中也包括了她似乎从来没有收到过生活费的情况。根据相关法律规定,受教育的未成年人若有不受监护人监护的迹象,应当联系其监护人询问情况,并将真实情况汇报给未成年人福利与保障中心,但不知为何,艾洛莉丝当时的班主任并没有进行汇报,对其打工的原因也没有深入询问,而是选择性地“听取了一部分”,警告艾洛莉丝如果再有外出打工的行为,她在毕业时所获得的综合评分将会大打折扣,而她也将无法获得来自任何老师的推荐信——哪怕她一直维持着好成绩也是一样的。综合评分的好坏和日后所能就读的院校好坏有着很大的联系,推荐信也在其中起到关键作用。

在那之后,艾洛莉丝就再也没有出去打过工。所幸校内实验室的两位老师知道了这一情况,私底下找来了艾洛莉丝,给她开了长期假条,让她晚上可以来实验室帮忙整理仪器和药品、配制课程教学所需的溶液,他们也会给她相应的报酬。由于收到了来自校内相关部门的许可,艾洛莉丝的班主任也就默许了艾洛莉丝缺席晚自习,在实验室做事的行为。值得一提的是,这两位教师多年来一直收到来自匿名者的汇款,这笔汇款没有任何的文字说明,无论怎么追查也找不到真实的汇款者。

艾洛莉丝最终得以进入自己理想中的院校,开始了新的学习。据其同院同学所称,他们很难相信过去的艾洛莉丝会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与先前那些描述完全不同,艾洛莉丝是个活泼开朗且热心肠的人。大学时的艾洛莉丝·凯恩伦不仅成绩优秀,同时或许是因为到了更自由的环境,能做更多自己喜欢的事情,她开始积极地参与校外活动,也能重新开始,现在她又能继续参与初中时被迫放弃的义工活动。她也曾经参与过人类心理学家普内特·詹所开展的活动:“~城市中被迫缺席的一员 一位移动城邦清洁工的720小时~”,这项活动的主要内容是代替一位移动城邦清洁工进行工作,工作内容包括但不仅限于清理城邦移动履带、连接管道和地下连接层的框架,是一项艰难而危险的工作。普内特·詹之所以开展这一活动,是因为发现市面上关于赏金猎手或自由猎手、协会成员和行政官的纪实读物和虚构读物已经非常的多,但从来没有一本记录过移动城邦清洁工,在采访了相关人员后,他希望能记录另一种视角,因此开始招募愿意参与该活动的人员。艾洛莉丝是为数不多的五位参与者中的一员,而普内特·詹不止一次表示,艾洛莉丝是个有着很强洞察力的人,在工作的第一天,她很快地就意识到了“是这身制服和装载工具,让我们在人群中出现,又在人群中消失”——当你成为了一位移动城邦清洁工,人们就会默认你不再存在。

事后,也有人分析,后来“克菈斯特”能屡屡得手,应当也是利用了这段时间积攒下来的经验,她对城市地上与地下的构造都十分熟悉,这也让她能从旁人想不到的地方成功逃脱。

<吉布斯·海格力斯 生平> OC相关

模仿那种讲案视频风格写的角色档案。 似乎写出来效果还可以,以后考虑用这种形式来补角色设定。 要看可以点击左边黑色三角展开内文。

吉布森·海格力斯,“三河的屠夫”的儿子,从小便知道自己是其所生,并知晓自己遗传了母亲的怪力。在成年后,海格力斯开始独自调查连环杀手“三河的屠夫”——他的母亲。是的,他开始调查起自己的母亲,因为他的母亲在生下他后就被执行死刑,因此他并未亲眼见过自己的母亲。确切地说是没有见过照片及报纸以外东西上的母亲,而他的母亲也未曾给他留下什么遗物。

海格力斯成年以后打着零工过活,目前在一家面包店内做学徒。在做学徒之余,也许是出于兴趣,也许是一种“冥冥之中血缘的牵引”,海格力斯不仅调查自己的母亲,还开始调查起了城体自形成以来有过的众多犯下重大罪行(尤其是连环杀人)的犯罪者。在调查过程当中,海格力斯发现,自己在某种程度上能够理解这些犯罪者心灵上的动机。这种理解让他感受到了兴奋的战栗,同时也让他感到恐惧。或许是为了缓解那种被步步紧逼——即逼到和自己母亲处于相同位置的墙角的恐惧,希望能证明自己处于正常人的轨道之上,他开始自己收集、整理资料,制作了讲解这些犯罪者的生平、案件及作案动机的视频,发布在了网络上。他开设的账户名称为“真相的独角仙”,在视频开头时,他会自称是“独角仙九世”,然后开始用平静的语气进行叙述案情。

事实上,由于异常现象频发、怪物的出没及各类恶性案件的发生,这类“案件讲解者”在网络上已经是多得不能再多,这类视频创作的浪潮已经过去……与其说是浪潮,不如说是成为了人们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人们习惯了这类东西的存在,于是伴随着阈值的抬升,相同的内容就越难刺激人们的神经。海格力斯在发表了几支视频后,因其资料考察的详细,案件筛选的角度独特和偶尔会有的让人觉得“这样的人好像杀人也不是很奇怪”的发言,让他的粉丝数开始上升,而在有人通过某些手段进行追踪,发现“真相的独角仙”就是已被处以死刑的“三河的屠夫”的亲生儿子后,无论关注者目的为何,该账户的粉丝数以更为疯狂的速度开始上涨。但是正如其账户名一样,独角仙是不会与人说话的,而海格力斯也从来没有回复过评论底下的追捧、质疑或是辱骂。

在X年X月X日,“真相的独角仙”在相隔将近半年后,一口气发布了含有19个视频的视频合集,该视频的内容一反常态,并不是他戴着昆虫面具,坐在摄像机前讲述犯罪者的故事,而是他以第一人称视角,手持着复古的录像设备,进入了某栋被弃置已久、周围的黑黄封条和由协会设下的电子屏障都失效的房屋内。这19个视频中,“独角仙九世”一边探索房屋,一边对着视频的观看者讲述关于“三河的屠夫”的一系列事件,而在第九个视频中,他拍摄了屋中的镜子,观影者很快就会发现,在镜中会看到一位女性的身影,那位女性用脐带勒住了他的脖子,但是与此同时又用手指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不少人指出,这位女性正是早已死去的“三河的屠夫”,然而协会近年来的报告中并没有有任何能让人和“三河的屠夫”的形象匹配上的异怪的记录。

(事实上,在Air Mass的学说流传出了小范围的异常怪物学的学术圈子后,就已有人开始将异怪与可能存在的原型进行匹配,并会将自己的结论发布在网络上。其中的人伦问题暂且按下不表,因为协会目前对该学说的态度为“不肯定,也不否定”。)

总之,这一视频合集从他人从未采用过的崭新视角来解析了“三河的屠夫”,同时其中一些即便从异怪学的角度也难以解释的现象也引发了诸多爱好者的狂热分析。但是在此之后,“真相的独角仙”再也没有发表过任何一支视频,而也没有任何渠道的消息可以证明其已经身亡,至于真相如何,大约只有他自己才会知道……

约稿用片段试阅

会有自己写过的同人、OC片段还有稿主允许的一部分人名经过处理的片段。 如果愿意查看点击页面左侧黑三角可以展开内文

1-OC

忽然有了模糊的体悟。可他还是必须他用手捏得非常非常紧,才能感受到微弱的灼烧痛感。看艾洛莉丝·凯恩伦的资料,看一个人如何从优渥家庭之一员变成“地下世界”的审判者。自二十五岁开始那个名字就直接不再有。杀逃脱制裁的“无罪释放者”,杀剥削者,杀……自己裁量罪恶的大小,选大的去杀。畅快吗?如果是那样,又为什么能感受到痛苦在皮肉之下——是的,这是一个“会因为杀人感到痛苦,却又会一直这么做下去”的人。他终于摸清楚了这个体悟的边缘。所以他应该去看,应该去见……

“这倒确实,他比他的大哥要勤恳、踏实一些。倒也不是说他的大哥就贪玩,只是说……你知道吧,那个使劲的方向就是不一样的。”

“其实这种东西也能从他们适配的那玩意里看得出来吧?你看,把里面的东西翻到外面去,把外面的东西翻到里面去,那个更像是翻花绳一样靠巧劲的东西,而他那个全然是硬生生扛着低温延展出坚冰,另一种野兽的爪子,像是最后还是要靠自己力气的兵器。当然有关系,和性格肯定有关系,要不然那些异常学专家难道是吃白饭的吗?他们就是要研究这个,研究适配性什么的……”

2-同人-普罗米亚-加古

割不掉,体表肿块长出异样延伸物,最后形成与自己姿势不一致的幻影一样。现在在古雷·佛塞特面前的真的就是这样一个古怪的人形。祂占据黑暗房间内目前为止唯一光源所在之处,高举双臂向古雷袭来——神话中巨人一般。古雷要躲闪,习惯性地开其他的灯,像是要用光明驱散黑暗一样,结果发现不只是影子房间里的一切人造光源竟是都被火焰替代。

火焰都是活的。

不是眼前一黑而是眼前发亮,火焰从前烧到后,给这么一个高大的大学生烧出异色的身体纵切面。很多片,书本一般,古雷·佛塞特经受幻象之纵切,最后觉得自己仅剩那么堪堪一片维系在血肉边缘。总有一天会被这异物给完全吞噬殆尽,只剩下燃烧的渴望吧!而后有人敲门,咚咚咚,这巨人反而像是怕了现实的响声一样,于是不管是这所谓的巨人还是火焰,都全部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盏灯。小孩揉揉眼睛,蓝发胡乱柔软地翘,说他听到响动就出来:大哥,你还好吗?

3-稿件-OC

不,绝不能轻易动用“绝望”这一词汇,一旦动用便会导致内心从里到外不可逆地崩塌。尘初釉用手掌用力拍打双颊,让自己清醒。他的喉咙极干,女精灵送来的吃食里混杂让人难以下咽的、坚硬的果实,而水中甚至偶有掺灰,但他必须一一咽下,为的是生存。在这里死去,那肉身真的就是灰飞烟灭,所有宇宙流浪者都深知这个道理……现在没有食物,而他早就感受不到饥饿,饿过头后胃里的疼痛已完全消失。比痛感更恐怖的是麻木,若是产生自暴自弃随波逐流一般的麻木……对于这种可能性,⚪⚪⚪感到了恐惧。

恐惧,对,恐惧,因恐惧而向前跑,试着活下去。他使劲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在自己身上留有淤青与焦痕的部位用力摁压。疼痛让他口中齿列死命咬合咯吱作响,同时他也庆幸自己现在清醒了不少。笼子狭窄,要看清屋内其他陈设还要多花力气,更不用说女精灵具有和自己导师一脉相承的脾性,得空时总会来笼边敲打。必须得抓紧时间。当他进了笼,在这精灵眼中,就完全只是供她随意拿捏的对象了。

4-稿件-同人-逆转裁判-成御成

没有什么“如假包换”一词,就是他。是有很多话想问,然而又不知要从哪儿问起:是否要从对方失去律师徽章的那一刻开始说?没能开口,转而是不得不接过突如其来向自己手指缝间飞过来的几张牌。毛线帽向上翻些许,双眼映出室内不明晰灯光,显现出一种深不可测。“赌多少?”熟悉陌生又熟悉,此类感受层叠上去如油画重复笔触,御剑拿住对方递来的牌,手指攥了又攥还是松开:“不,我不打牌。”

“是不会还是不想?”

“……我不赌。”

听到的竟是稍显轻快的咋舌声,似乎一切都在眼前人意料之中。御剑皱眉皱得紧,被少许灯光描画的面前男人舒展的眉眼与之相呼应。松紧对应,命运之手翻花绳翻的是红线。他们之间是没有一人信那“天命”的,却是不妨碍红线松弛有度竞相拉扯。忽略毛线帽,忽略面部线条轻微的棱角,忽略胡茬,御剑试图仅看那双眼,但失败,他终究会把目光散到其他去,去看那些其他变化的地方。一剪子下去,流苏似的被从中间剪断的视线,随后便也四散成无数极细的线,他自己则是不得不用双手去接,然而你要如何用指缝张开的双手接住所有极细极滑的线?最终这么一些部分终究是从指缝间跑走:视线转移四散各自奔逃了。

《纯真之人》 原创OC相关 角色:寒潮、克菈斯特            角色关系:自由心证

唠嗑提到纯真克格勃那么就写一写吧,大概是“纯真之人一人就够了”的感觉。 也是寒先生和C女士刚认识没多久的事情 ​ 主要是和离生老师唠嗑后的发散思维 要看的话按左边黑色三角可以展开内文。

有时候会想怎么会有这种人,纯真。你们家族请来的家庭教师为何不为你颁发三好学生奖状?有钱也有精力,可以给印刷精致的奖状。你没有去上学,没有进入校园,但这方面的东西完全可以依葫芦画瓢。所谓品学兼优,于他而言杀人一事自道德标准中独立出去,成为生活法则一部分,培养品行与杀人并不重叠。

会扶老人家过马路,会拾金不昧——无关乎他有钱与否,只是确确实实觉得不该去拿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会帮遭遇抢劫者夺回财物。

会当私刑行刑者审判者的“共犯”。大约是顺着痛苦的浓厚气味去,然后读出“想杀”和“该杀”之间微妙的区别。事后想来当时的协助可能也是因潜意识察觉到痛苦就在“杀人这一事件”的皮层之下,所以才要过去,最后要掘地三尺。可能也类似于去寻什么血腥味的来源。而后就找到。地里挖出的不是矿物是火,一串火,血淋淋但很烫手,那么一个人的在另一种正常中生长出的“脱轨的人生轨迹”。

那么,被自己杀死的那些人的头颅串成的,也是这样滚烫的东西吗?用暴力摧毁的他者的一个个一生也是这样火烧火燎的东西吗?

忽然有了模糊的体悟。可他还是必须他用手捏得非常非常紧,才能感受到微弱的灼烧痛感。看艾洛莉丝·凯恩伦的资料,看一个人如何从优渥家庭之一员变成“地下世界”的审判者。自二十五岁开始那个名字就直接不再有。杀逃脱制裁的“无罪释放者”,杀剥削者,杀……自己裁量罪恶的大小,选大的去杀。畅快吗?如果是那样,又为什么能感受到痛苦在皮肉之下——是的,这是一个“会因为杀人感到痛苦,却又会一直这么做下去”的人。他终于摸清楚了这个体悟的边缘。所以他应该去看,应该去见……

“这倒确实,他比他的大哥要勤恳、踏实一些。倒也不是说他的大哥就贪玩,只是说……你知道吧,那个使劲的方向就是不一样的。”

“其实这种东西也能从他们适配的那玩意里看得出来吧?你看,把里面的东西翻到外面去,把外面的东西翻到里面去,那个更像是翻花绳一样靠巧劲的东西,而他那个全然是硬生生扛着低温延展出坚冰,另一种野兽的爪子,像是最后还是要靠自己力气的兵器。当然有关系,和性格肯定有关系,要不然那些异常学专家难道是吃白饭的吗?他们就是要研究这个,研究适配性什么的……”

确实纯真,很单纯!你想,即便不是杀手,是别的什么,通常来说是否会因为撞见对方自认不可为人所知而你认为是其有趣之处的事件而直接主动出击——结交——方式是主动直接表示“我觉得你是一个有趣的人”。有趣之处在哪里?有趣之处在于你单独行动去杀死你觉得该杀死的人。此话旁人听起来像是废话:A杀了B,不就是因为觉得B该死吗?不,当一个人彻底进入“地下世界”的人 ,就会明白人杀人未必是因为想杀未必是觉得对方非死不可得的。人终究是要因其他什么缘由而犯下罪行的:甚至是理智地这么做。于是他的话对克菈斯特来说就是“恐怖”,“这个人知道目标是我自己选定的认为应当杀死的人,那么,他对先前的杀人事件到底知道多少?”他说我觉得你很厉害,因为你用了被害者的名去杀将其置于死地的加害者。

答案显而易见,应该是知根知底,那么扒到如此地步这个人有何目的?钱?这家伙看上去就与穷鬼一词相去甚远,“我觉得你很有趣,所以我想认识你。”再把这句话反复咀嚼,而后豁然开朗。和另有目的之人的确是一模一样的说辞!有趣,滑溜的一种用词,精神可以有趣,肉体也一样。所以意思就是——

“我知道了,就着那个事情的性勒索而已。好吧,那来吧,你要怎么做都可以,但是还请你不要说出去。”

大脑当机,困惑,他不理解自己的主动发言为何让对方得出如此结论。但这个困惑不会让他逃,只是不懂。也不知自己的疑惑是否在脸上显现,对方因此不耐:不如直接上手,柔软动作为撩拨之暗示。他小心地抽回手去,心中更是疑惑,心想自己那一晚所见的、在那些重重个人文件档案被筛选出真实部分的情报中所见的她和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一人似乎相去甚远。

但他可以确信自己已经知道这么一个人的本性如何,内核在哪。

于是这不会让他走掉,只是会去买单:两个人的一起结账。女人盯着他的背影,心中则是暗想“莫名其妙,然而可怕”,但也没有办法,只能见招拆招。

         《You got a good deal》 (2)
原作:《Beholder2》 角色:伊凡·雷德格雷夫、马克·罗格朗 角色关系:异常的肉体关系 背景设定: ABO 本篇含有明显非全年龄要素,还请注意。

注:含mob要素。伊凡为B罗格朗为O。

是20年年初那段时间写的,比较久远好像还没放在这里。总之写到后面就也没继续写了,随便囤吧(。

总之还是很拉的黄文,随便看看就好(。要看点左边黑色三角展开内文。

马克·罗格朗本不愿意与他的同事在这种方面有更多关联——他本不想的,如若要说的话他还是更乐意和彼得·董“交流”。是有人问他为什么要那样对董的,是不是因为不喜欢他……怎么会是不喜欢呢!他可是爱死彼得·董这个小东西了,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他,爱他,他是不会去做那种无伤大雅的恶作剧的。顺便一说,在彼得·董由于脊柱受伤而入院后他甚至还送了一束花过去,只是那是一束加了点别的惊喜的花,他不确定对方最后是否彻底收到那份惊喜:如果甲壳虫们在花瓣里睡着,那就真的是太可惜了。如果说到这个,马克·罗格朗还真就还有很多话要讲。他实在是不明白他的这位又胆小又懦弱,说话还磕磕巴巴的同事为什么会是Beta。他怎么会是个Beta呢!他应当就是那种Omega,会被其他的Alpha堵在墙角的怯弱的Omega,还会在被围住的时候试图屏住呼吸让自己无法察觉到任何一点信息素……无论现实状况如何,至少在精神世界一侧马克·罗格朗足够自由,可以自由地让他的同事改变性别进入更多艰难境地。今天他同样是难得地继续处理着手头的表格,也许他今天要是再多做一点,那台终端上就会显示他完成了一份计划,就又能赚取一些声誉。然而这么一点仅有250点的信誉对于晋升来说是杯水车薪,反倒让他没有心思去做这样的事情,也许跟着一楼的景观工人去抓点入侵真理大厦的甲虫,然后塞到他亲爱的同事的工作间里还比工作本身更有意义。不过今天他没有做类似的事情,因为他比较关心的是自己手头上的抑制剂。他把面向来访者的窗口关上,把报纸摊开,数了一数:足够让他度过两个月,而在这期间他可以另寻购买药物的渠道。是的,他当然都是自行购买药物——根据赫尔默的性别保护法规定,国家每个月都会定期为Alpha或Omega提供抑制剂,帮助顺利度过恰巧与工作日重叠的发情期。不过不幸的是这么一种药物的配给都是送到每个家庭的户主手上,于是离家的马克·罗格朗自然无法拿到这么一些药物,更不用说他从以前开始就坚持不永久成结,哪怕是临时成结也无法接受,药物的过量使用对他来说就像呼吸一样自然。在确认眼前的抑制剂和他先前购买的看上去完全一致,上面的编码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后,他服用了药物:防患于未然,哪怕现在他好像没有什么感觉,但还是不能大意。昨夜那个怪梦仍然自他身后袭来紧紧将他缠住,从脖颈至后背,甚至有那么一点要把他的双手强行拉扯到背后扣住的架势。这种不安感使他心烦气躁,因而在他服药过后,他还是打算晚上去寻些能让他找到主动权的乐子,这样他才能彻底遗忘昨天和今天早上发生的所有事情。

之后,马克·罗格朗的身体状况就像是在对他的寻欢作乐作出回应一样:一切正常,并且似乎还能做得更多,而他再未有过好似不慎被一整瓶威士忌泼了一身的体验……他是很乐意同那些软绵绵的Omega女性进行一些关于酒水湿身的,充满了性暗示的游戏。他们把藏在桌下的外国酒水一瓶又一瓶地拿出,一点一点地从头开始。在他掌握着主动权的前提下,他非常享受酒水自下巴一点一点淌落至脖颈的感觉,并在此期间享受着带有服侍意味的亲吻。若他手头上宽裕,这种铺张浪费的行为本身就能让他获取些许快感:其余快感也能继续加码。在获得足够的药物后,马克·罗格朗持续着纵欲的生活,保持着同绝大多数Omega不同的截然相反的生活表象。而在这么一个时点他还未因这么一番行为遭到什么报应——除了黑眼圈,但那也都是小事,他的同事们是没有谁会针对他的黑眼圈问东问西的。反倒是他在路过馅饼摊时被瑟琳娜叫住问了几句:喂,小子,自动售卖机里的避孕套是都被你买去了吗,看你就是一副晚上不睡觉的样子。马克·罗格朗是懒得搭理她,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害怕她的,于是也就只能说“不关你的事,管好你这破馅饼摊子就好”。事实上这当然也不是什么好话,瑟琳娜依旧保留关于马克·罗格朗和自动售卖机的一语双关:想要全部砸烂。馅饼摊的事情几乎没什么可说的,马克·罗格朗由于昨日参与地下酒吧的私人派对而昏昏沉沉,而药物的使用加重了他的头痛。若要混迹与Alpha之中而不被觉察,他要想方设法进行掩盖:主要是生理一方面的事。马克·罗格朗大约就是生着Alpha的心而有着Omega的身体,就是馅饼间中那馅料:岌岌可危,这么一种两头夹击的矛盾迟早要给他带来大麻烦,然而他自己又觉得自己不可能遇上麻烦。在派对上时他甚至在想,自己比某些Alpha还要高,这完全就是老天不长眼并且这些Alpha不争气。他返回工作间,在等待表格从打印机中吐出的过程中有了毫无慎重考虑的想法,就是喝酒。酒,昨晚已经喝得够多,但他总觉得有哪里还不够,大约只有咕咚咕咚一口闷至喉咙感到滚烫火辣才能让自己舒服一些。马克·罗格朗甚至都没考虑到酒精与药物是否能同时服用的问题,他想都没有想过。于是他去摸酒瓶,他俯下身在办公桌底下找,他的腿用力不当地一蹬,尖头皮鞋就抵在了隔间的墙面上。他后退,把身子放得更低一些时手环碰到地面,留下清脆的声音。在这么一番稍微有些狼狈的,但也没人瞧见的翻找后,马克·罗格朗找到了一瓶因应付临时搜查而藏起的威士忌。

他欢快地吐出一口气,然后把威士忌放在了桌子上,也刚好是在这个时候,有人来敲门,他去开:倒也能猜到是谁。艾玛·海泽尔有意避开他,彼得·董大约宁可求别人去帮大概也不会主动靠过来——明明自己可是待他挺好的!什么事?身高上的优势让他是以稍稍低头的姿态去看伊凡·雷德格雷夫,这让他感到很是满足。在找到想要的东西后,他的肢体动作显得放松了许多。在半开着门的状态下,他的身体处于稍稍倚靠着门板的状态。他垂着手,两个银色的手环便随之在手腕一处搭着。他的手要是不怎么动,那两个手环就显得异常安静乖顺,一点声音也没有,只会伴着工作间内单调的冷色灯光泛起那种冷而明亮的银色。这倒是和马克·罗格朗本人有一点共通之处:不开口倒也还算好。伊凡·雷德格雷夫起初本来就是想来说些正经事的,就是他实在是找不到本该放在自己办公室门口手推车里的那份档案,于是来问是不是被他不小心连着其他的东西一起拿走……本来就是问这件事,不过他还是多嘴:呃,上班时间,是不是不该喝酒?他的目光还是放在了那瓶威士忌上。若放在平日,马克·罗格朗应当会说“这不关你的事,你管不着”,但他今天兴致很高,况且先前买药的事情又不能全然不计(尽管他本人早就忘了那一巴掌的事情了),于是反而是从放在工作间内的柜子里拿出擦干净了的玻璃杯,不紧不慢地往里面倒酒:挑衅意味浓厚又能喝酒,算得上一举两得。问的话自然是“你喝不喝”,这几乎算是废话,因为用小拇指都能算到伊凡·雷德格雷夫不会在上班时间喝酒。于是他就在伊凡·雷德格雷夫面前喝酒,也不顾工作间天花板上安置的监控摄像头正闪着一点又一点的红光。“所以,档案在你这吗?”伊凡·雷德格雷夫完全就没想员工手册上写着的规章制度的事情。不要急,伊凡。马克·罗格朗起身,甚至做出一副同他很要好的模样,拉近了距离,用手拍拍他的肩膀。我又不是你的邮递员,我不帮你寄东西也不帮你送东西。这桌子上除了酒可什么都没有。伊凡·雷德格雷夫本想说你早说就好,心底埋怨的是他竟然刚才真的在这里看马克·罗格朗喝酒,而现在就是一无所获。不过,伊凡·雷德格雷夫在临走之前确实总觉得哪儿不对劲。档案确实不在这里,而马克·罗格朗在工作时间内饮酒作乐,看起来不对劲的东西多了去了。不是这个。然而Beta对信息素气息的感知终究有限,让他说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他只觉得这酒味道也许不太对……但都是威士忌,有什么区别?伊凡·雷德格雷夫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又有一瓶威士忌被打翻了。

全体大会便在几天后。本次大会一切正常,没有哪个倒霉蛋被当中给予“奖励”,所有人只是站直了身子听领袖的讲话。马克·罗格朗在此过程中难以保持专注的原因与领袖本身无关,他是对于这广场上复杂的信息素气味感到厌恶,只想摆脱。这种厌恶本质上与恐惧有关,然而马克·罗格朗擅自将这种连接切断。他使用喷雾与药物,让自己毫无破绽:用量自然是从不遵照医嘱的。他在人群之中,听着冗长的讲话并敬礼——静止,一瞬间的静止开始被一双无形的手捻至更长,马克·罗格朗突然感到全身像是被剥去了透明的保护层。一股凉意从脊背向上窜,冰冷的电流最终聚集在他的后颈部分。喷雾的气味被盖过去了,而他对自身信息素的气味又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这过分浓烈,又不知是为何开了盖:完全是重演,而先前重新抓回手中的安全感又从指间流走,他甚至感到后颈的腺体是在隐隐作痛。本不该是这样。马克·罗格朗再度想起那糟糕的梦,于是他在大会结束的一瞬间比往常更快地穿过人群。换在从前,他必然会放慢脚步同某些同事说些话,又或者借着人多的时候做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但现在不行,他甚至找不到事情出错的原因。不幸中的万幸是他在没有什么人注意到的情况下很快回到了自己的工作间,而在此期间他只是听见了几句议论。那些Alpha说:哦,是哪个Omega没有打抑制剂?这种味道确实烈得很,少见,但是不就是威士忌的味道吗?喝了才能助兴。到底是哪个Omega?马克·罗格朗现在确实有种掏出枪把这几个Alpha全都一枪击杀的冲动,但是这么一种冲动没过多久就消失。并非是他冷静了下来,而正是因为他完全无法冷静下来,这样的冲动才会消失。马克·罗格朗注意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不正常,而这应该和伪装用的喷雾没有任何关系,在他的印象里那喷雾不会产生这样的副作用。马克·罗格朗起先是坐在办公椅上,但过了一阵后,他更像是要把整个人团起来。平日他会在办公桌下不讲究礼节地将自己的两腿交叠,无所事事的时候甚至会以皮鞋鞋头踢一踢本就不太牢靠的工作间墙壁——主要是靠着来访者那一侧的墙壁,但现在他能感受到自己浑身上下都在发抖,自然是没有余力做这些小动作的。这时他注意到这么一种反应先前就出现过,就是在他没有继续用药的时候,但是似乎又不太一样:更为严重。现在他不得不趴在桌上,试图让自己的双手不再止不住地去抓桌上能抓的任何东西。他的手指开始绷紧,近乎是要抠下办公桌表面的涂漆。太热了。马克·罗格朗感到自己全身近乎是要烧起来,而且这么一场灼烧不止停留在表面,而是身体内部也在燃烧。他感到身体内部有种古怪的疼痛,使得他感到头晕目眩。也许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清醒一些……马克·罗格朗站起身,试图拖拽开始逐渐失去气力的身体。他起身,办公椅的椅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但他不在意这些。他近乎是逃向洗手间的,并且产生了错觉:不断流下的汗水并非是汗水,而是威士忌。他的身体本能正在叫嚣,让他同什么人进行一场特殊的“举杯”。这不该的。马克·罗格朗在洗手间里,发现连转动水龙头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变得吃力。他捧着冷水一把又一把地清洗面部,却发现这样的热度始终去不掉,并且仍有升高的趋势。在这时他感到双腿一软,差点就直接摔倒在地上。在用双手撑着洗手台时,马克·罗格朗看清了自己的脸——不。他转而低头去看苍白的洗手池,连接着下水道的黑色孔洞却不能把这种灼烧感一同带走。在这时,马克·罗格朗听到了脚步声,背脊处便同时有了一种针刺一样的痛感。过度敏感已经开始体现在身体上,而他仍然选择视而不见,仿佛如此这般就没有坏事发生。彼得·董只是看了他一会儿,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而他自然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关你屁事”。彼得·董看起来也没多在意,就去了隔壁隔间了。现在的马克·罗格朗甚至来不及去管为什么这场对话会简单结束,而董的反应相比起平日又过分平静。热度与怪异的疼痛感使得他的大脑一片混沌,根本无法正常思考,于是他不得不冲进离自己最近的隔间,用力将门关上并反锁。他大口喘着气,企图缓解不适。平日他也从未老老实实地佩戴工装附带的领带,但这时他还是下意识地想把领口拽得更开。这太难受了。马克·罗格朗终于意识到了最坏的可能性,就是如此激烈的反应对应的就是他从未真正经历过的发情期……可以依靠自己去解决。

马克·罗格朗将裤拉链打开,而早已变得肿胀的性器伴着他褪下布料的动作而弹出。在双手覆上性器的一瞬间他稍稍感到了放松,并以熟练的动作进行着抚慰。在他进行这些动作的途中,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变得比平日更加敏感,快感的聚集似乎变得更加容易:这不是他想要的,然而他的身体就是被快感牵着走,让他的手指加快对性器尖端的摩擦。比平日更急躁的动作很快得到回应,半透明的液体在他的指尖粘连,在他抬起手的时候缓慢地从指缝间淌到手腕。他试图将喘息压在自己的舌下,可终究还是有些苗头露出来。但也管不了那么多,欲望还是很难平息,他希望自己能速战速决,在这之后尽快回到工位上——哪怕是在其他的地方同平日一样无所事事,都不会显得异常。他希望不要有谁进来,而这种紧张使得他的身体更为紧绷。他再次以掌心包覆性器,而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仅能使用自己指间的液体作为润滑,从而促进欲望的释放。若是放到平常,根本用不着自己这么做。微弱的不甘使得他感到浑身发烫(其实这完全是药物失效导致的,这么一种不甘不过是催化剂),最终他只能任凭白浊的液体几乎留在自己的手掌心里。他想要去清洗,并自认为这么一种欲望的释放应当能让自己的身体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但情况并未因此而好转,身体内部的缺口正打开,等待着被填满。他的性器在第一轮的抚慰之后没多久又再度胀大,而他所逃避的另一个事实便是自穴内分泌的体液已经开始浸湿他的大腿根:先前没有直接脱下整条裤子也许就是个错误的决定,这种湿答答的布料紧贴身体的感觉让他感到无比烦躁,他完全不想被这么一种更露骨的现象暗示自身未被满足的事实。他感到头晕目眩,但又无计可施。他还是屈服,认为他只能依靠着自己解决这些事情。他将裤子褪至两膝间,让自己倚靠着隔间门板的身体稍稍向下滑,整个人保持着半蹲着的姿态:他实在是不愿坐下,他对洗手间的卫生状况相当介意,就算是现在这么一种需要想尽办法平息信息素泛滥的情况下,他也不愿意。他保持着半蹲的状态,咽下一口唾沫,试着让自己的手指在沾满白浊液体的情况下探入自发变得红肿的穴肉之中——他根本就很难细想这个过程,如果他细想,就只会觉得屈辱:他失去了自己引以为傲的主动权,他马克·罗格朗现在只能被欲望牵着鼻子走,而不是自己驾着欲望的舵盘。这种异物进入身体的感觉无比陌生,他的身体下意识地剧烈颤抖,而他自己也完全无法抑制住短促的闷哼。他试图咬住嘴唇,这样他就发不出任何声音,然而接下来就完全不是他能控制的情况。他的大脑在即将到来的快感前缴械投降,于是他的手指就是保持着笨拙的抽送的动作,并在感受到身体内部的扩张伴随液体的分泌愈发完全后再多加入。这种身体内部暂且被填满一部分的感觉让他感到安逸——不应该,他本来不应该感到安逸,但是Omega的身体就是在渴望着这么一种快感。他加快了抽送,在触碰到敏感一点时,脊背用力抵着不牢靠的隔间门板,头部一瞬间高高仰起,撞在了塑料门板上。这种疼痛不会让他停下,而他也放弃抑制自己的喘息声。他在似乎无人的洗手间内试图让自己的身体平静下来,但并不知道先前刚进入洗手间的他最不想看到的一人其实便在他的隔壁听着这一切,并察觉到他因快感而完全无法控制自己,最后选择直接坐在地上叉开双腿,便于让手指进入更深一处。最终,他完全在只有对后穴进行处理的情况下射了出来,这使得他气喘不止,汗水和体液浸湿了他的衣物。现在他暂且可以去扯一些卫生纸来,对自己和卫生间做些许处理——他认为没有人知道,并且身体也该随之恢复正常。然而这两点都不能实现。彼得·董在相邻的隔间听到动静,完全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那爱极了恶作剧的恶劣同事其实是个Omega,并饱受药物失效之苦,在全体大会结束的一瞬间落荒而逃,并在这里表现出极端的丑态,还自以为没有破绽。这能让彼得·董感到些许满足,他走出隔间。在这时马克·罗格朗还是没有听到离去的脚步声,他感到耳鸣阵阵,而自己本身又完全像是浸泡在各种气味里,五感都变得乱七八糟:气味,精液的气味,信息素的气味,洗手间内本会有的消毒水气味混合在一起,这么一种不好闻的气味让他更加晕头转向。这不行。他起身,试图打理自己,却感觉信息素的泛滥根本没有随之停止。对于Alpha的厌恶和恐惧使得他要找出别的办法——

咚咚。有人敲响隔间的门。马克·罗格朗几乎是要破口大骂出“你他妈推门的时候门不是正锁着吗”,但是他的喉咙就像是被什么更灼热黏稠的东西堵住了似的,他只能自缝隙间发出些许气音。现在的他没有余力思考,没有马上意识到对方应当不是只是我了来行个方便的。平日他是要主动狠狠回击,但他现在没有力气,在他意识开始变得更为不清晰之前,他还是分辨出这是伊凡·雷德格雷夫的声音。“呃,你似乎在全体大会上就……不太舒服?你现在怎么样,还好吗?”伊凡·雷德格雷夫这么一句问话也不完全是出于单纯的同事之间的关照,他还是考虑了药物的事情:是自己找来的药物有问题吗?若是这样,那么他也有可能落了把柄在对方手上,现在自己主动来还姑且算是要主动弥补过失。但内森·凯勒提供的药物不该有任何问题。伊凡·雷德格雷夫并未应对过这样的状况,而他也在尽可能地忽略洗手间内异常的气味——信息素的气味连Beta都能有些许察觉,甚至还有别的什么。现在的马克·罗格朗有两种选择,要么是让对方滚得远远的,要么就是让他“搭把手”。当然,他是很想让伊凡·雷德格雷夫滚开,他不想让任何人在他打理好自己前看到自己现在狼狈的样子,然而现在的他也还是会意识到一点:他很有可能是进入了第一次发情期,而药效的消失极有可能很快引来别的Alpha。这样的联想让他感到厌恶及反胃,两种事实都无从反驳。他还是试图起身,提起裤子,最后把隔间的门打开(好歹其他的部分他是在顶着极大的不适之下都清理好了)而后身体半靠在隔间的门板上: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几乎是提起了十万分的精神才能继续保持对话。该死。他在心里咒骂数句,但也毫无办法。

“这取决于你,不取决于我。”

“你拿来的药肯定有问题!你得给我想想办法!”

“我很抱歉,罗格朗,但是……”

别他妈的扭扭捏捏支支吾吾的,跟那个受气包一个德行。马克·罗格朗是真的想要揪住伊凡·雷德格雷夫的领口,像先前一样把他直接压倒在墙壁上。然而当现在的他想这么做时,反倒是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而向前倾,几乎是整个人要直接压在对方身上。那热度的浪潮又再次疯狂地向上涌,完全地将他淹没。而现在不管马克·罗格朗愿不愿意,他都只能接受那种两人已经默认的下下策:能够避免Alpha寻上来的临时成结,至于药物本身的事现在没有人有机会去算计。当然,伊凡·雷德格雷夫也可以把他就丢在这里,任凭一楼的Alpha们处置,但是他无法保证在这事后马克·罗格朗会做什么。要是他有枪,应当会直接开枪,况且他的确在意药物的事情,倒也不是欠不欠人情的问题。伊凡·雷德格雷夫权把这么一次即将进行的临时成结当成“工作”的一部分,毕竟他不能让自己的同事组织他的晋升——至少他自己本人不能丢了性命。伊凡·雷德格雷夫在想到底有什么掩人耳目的地方可用来解决这件事……换衣间可以,储物室也许也可以。关于储物室内曾有的风流韵事他有所耳闻,不过也许还是有其他工装可供更换的换衣间更保险:那儿似乎没有监控摄像头。他暂且扶着马克·罗格朗出去,然而由于身高上的差异,他更像是在强拽着重心不稳的对方在走。值得庆幸的是从洗手间到换衣间距离不远,为一楼进行规划的社会关怀部的工作人员不至于吃白饭。期间是有那么一两位员工路过,但也都是Beta,也不会节外生枝。运气算好。在进入换衣间,将门反锁后,马克·罗格朗完全被迫卸下全身的力气。他还是绷不住了,对快感的渴望把他完全吞没,而他也只能和伊凡·雷德格雷夫说:快点。在这么一种情况下,他还是还是使用命令的口吻,仿佛并不是他有求于对方,而是对方有求于自己似的。

这使得伊凡·雷德格雷夫心中那种微弱的报复欲被激发,这让他想起了关于那个盒子和“我可不是你的邮递员”的事情。于是他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从正面将他压制住,并像是开始着手于工作一样要把对方身上的衣物褪下。在这么一个时点,马克·罗格朗发觉自己的身体竟不是绷紧的——真他妈有意思,自己竟然还要下意识地为对方不是直接让自己以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背对姿势靠在换衣柜上感到感激了!马克·罗格朗又想到那个糟糕的、让他不得不往自己身上打上许多肥皂泡泡的梦,而就像是在印证他此时此刻的联想一样,他的皮肤对于手指的触碰异常敏感,他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手指正要沾取自大腿根部缓慢滴落的液体:显而易见,对方异常生疏。这也不奇怪,在马克·罗格朗的印象中,伊凡·雷德格雷夫的配偶是位Beta女性,而他之所以会对此如此清楚正是因为他们有孩子……这少见极了,许多Beta都是没有孩子的。当然,他一点也不关心孩子的事情,这只是为嘲笑伊凡·雷德格雷夫做准备。马克·罗格朗暂且深呼吸一口气,把在胸腔与腹部不断窜动的火苗给压下去,如此这般他似乎又能像平日一样讥笑着发话:你拖拖拉拉,刚才压人和脱衣服是很快,现在就磨磨蹭蹭。怎么,你没和你老婆——他还没说完,伊凡·雷德格雷夫便以空着的一只手死摁住他的肩,近乎是要把他的肩膀摁到换衣柜里,并近乎是贴在他的耳边恶狠狠地说了“闭嘴”:也不仅是恶狠狠,这近乎是要带点冰碴子。马克·罗格朗意识到自己如果不闭嘴,真不知这个伊凡·雷德格雷夫能做出什么事情……出格的事情!可是现在的事情难道不够出格?马克·罗格朗,用了假药(事实上不是),结果现在即将被自己的Beta同事摁在换衣柜上操(尽管这是自己自找的),这已经足够出格了!马克·罗格朗在感受到异物侵入体内的一瞬间内倒吸一口凉气,他感受到伊凡·雷德格雷夫直接将两根手指插入其中:这显然是一种报复。然而他的身体对此动作作出诚实回应,Omega的身体是要把这种快感地来源紧紧包裹在身体内部,很快便适应了这两根手指的存在。在穴肉包覆手指的时候,马克·罗格朗感受到对方为了扩张在缓慢抽插的同时有意无意地勾起指节去顶弄内壁的部分。马克·罗格朗本是想说出点脏话来,这样他就觉得自己还是有主动权并且保持清醒,只是身体内部的酸胀感在得不到消解时只让他对室内复杂的气味更加敏感:他的确头晕目眩得更厉害了。他下意识地张了嘴,好歹还是照惯例断断续续地对其亲属进行诸多问候,但很快这样的问候便因为伊凡·雷德格雷夫手指粗糙部分在肉壁敏感之处的碾压而消失了,转而变为急促的叹气。伊凡·雷德格雷夫的报复并没有结束,在穴肉显然可以容纳更多手指的情况下,他只是继续进行着不紧不慢地探索。伊凡·雷德格雷夫在肉壁中寻着被层叠柔软的褶皱所掩盖的敏感点,他能根据马克·罗格朗身体的颤抖与穴内的收紧找到应当施加力度的地方。这方法奏效了,马克·罗格朗本要别过头去,但手指撞击的快感使得他不得不仰起头。他试图死咬住唇压制住呻吟,只是涎水已经顺着嘴角向下,而他最后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自己灼热的喘息早就走漏风声。在这时,他那先前有过射精而短暂疲软下去的性器又因为体内愈发强烈的快感而挺立,马克·罗格朗完全是受着本能的驱使,顾不上伊凡·雷德格雷夫的眼神,径直用沾满透明体液的手掌快速地在性器上滑动,而在他体内抽动的手指也因液体的分泌而发出些许啪啪的响声,溅出的液珠微微泛光。他感到自己的手指不听自己的使唤,他花了很大力气才稳住自己的右手指尖,让自己能以平日熟悉的方式去摩擦性器的顶端。马克·罗格朗模模糊糊地想,现在自己可他妈的重新当回自己的掌舵人了,发出了一点愉快的叹息,只是这叹息不能持续很久,很快就被体内的冲撞打散开去:对快感的渴望很快就向外侵蚀,他下意识地加快手部的动作,在性器尖端的部分近乎粗暴地来回碾压,并借着性器顶端渗出的液体进行包裹,在手指间上下滑动。当浊白的液体射出时,他的身体同时也微微痉挛,他的双脚脚趾在尖头皮鞋内用力地蜷起,使得他感到双腿发软。两头并进的快感让他大口喘气,让他产生一种濒临溺死的体验。

显而易见的是马克·罗格朗在从未经历过的发情期中溃不成军,但事情并不就此结束。在意识模糊期间他隐隐约约听到金属碰撞的声音:伊凡·雷德格雷夫解开了皮带,半褪下长裤,将性器的尖端没入已经经过数次扩张的穴道之中。马克·罗格朗所不愿承认的是自己身体内部深处的欲望并没有因先前伊凡·雷德格雷夫的举动而完全被浇灭,欲望的泥沼不过是要把他裹挟,拉扯到更深的地方去。伊凡·雷德格雷夫让自己的性器完全进入柔软的甬道之中:其中甚至不需多余的润滑,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那种温暖而湿漉漉的触感,甬道内的穴肉顺应着快感进一步将他的性器绞紧,令他发出喘息。而马克·罗格朗是真真切切想把自己身前的这位Beta给千刀万剐,然而他现在甚至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他无暇顾及,对方加快速度的操弄与顶撞让生理性的泪水往外冒,眼前模糊一片,而最为该死的是身体上的本能使得他要让对方不撤出去,要让对方进一步深入至尖端抵住体内最为敏感的一点,于是他的双腿完全是夹紧了对方的腰,双臂因要维持身体的平衡而揽住对方的肩,这在平日他是绝不会干的。该死,该死,马克·罗格朗低声地咒骂,可他的下半身却是机械地顺应对方抽插的节奏前后摆动,催促着高潮的到来。液体飞溅与肉体撞击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其中还有他手上那两只金属手环互相碰撞与摩擦的声音,这都让他感到恍惚——伊凡·雷德格雷夫同他有相近的感受,那金属手环时不时与自己的脊背相碰,后又因对方揽住自己以维持平衡的动作而像是要死死嵌进自己的皮肉里:那就当做是为了这种疼痛做出的报复。哪怕对于Beta而言信息素的气味不是那么强烈,但威士忌的气息还是过分浓郁。终究都是威士忌开了瓶的错。他将自己的性器抽出甬道时没有立刻将其再度送入,这么一个时候他就察觉到马克·罗格朗正因快感未得到释放而浑身颤抖,同时又是要遏制住Omega发情期本能上不断索取的冲动。马克·罗格朗试图继续紧咬牙关忍耐,至少得在现在不发出一点声音。还是那句话,应当是他自己当掌舵人,不该是他求着别人转动舵盘的。但他失败了,过度的压抑起到反效果,他张嘴喘息时完全是无意识地催促对方快一些,而这其中仍然免不了一些问候人远房亲戚的脏话。伊凡·雷德格雷夫以自己的口舌堵住对方的话头,发觉温热湿润的口腔内那本来应当如一团死肉般抗拒他的软舌现在完全是受了快感的驱使,主动缠绕上他的舌。这也让伊凡·雷德格雷夫心中隐匿的好胜心与报复欲得到了满足。双舌触碰、交缠,吸吮和微弱的吞咽声伴着性器顶撞甬道内壁与深处入口的两瓣软肉,马克·罗格朗隐约有自己要到达顶端的预感。但他所没料想到的是在白浊的液体灌入他的体内,多余的部分则因剧烈的动作而变得敏感的穴口流出,顺着大腿根向下滴的时候,一种体内尖锐的疼痛让他险些把伊凡·雷德格雷夫的舌头给咬断了。显然伊凡·雷德格雷夫先前是为了堵住他的嘴,让他不要真的叫出声叫到破音:没人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进来。

“你他妈的搞什么?!”

“那是临时成结。”现在,伊凡·雷德格雷夫就是在平静地收拾残局,然后将裤子提回去,再系好皮带了,“至少在一段时间内你不需要再用抑制剂了。”

“见鬼的,要不是你那批抑制剂——”

“罗格朗,其实要是你和一个Alpha永久成结,很多问题就能解决了。”平日伊凡·雷德格雷夫要是这么说,马克·罗格朗必然要往他的脸上揍上一拳,然而现在他反倒是在一瞬间内感到后怕:至少他碰到的是一个Beta,至少这是临时成结。于是他便不再说话,罕有地因识趣闭上了嘴,转而去寻新的一套制服换上。只是身体内部那种被外物充满的感觉仍然没有消失,连同着古怪的疼痛一起让他头昏脑胀,让他在心里暗骂了好多声。好吧,今晚我是得出去找点乐子才行了。


Alpha们具备一些古怪的、恶质的性情,这终究还是因为马克·罗格朗平日飞扬跋扈的性子:让这样的人受些苦便能让他们感到快活。这样的人是Omega也就有趣得多。将马克·罗格朗强行摁压在自己身下,并将性器抵着他的穴口的Alpha并没有马上进入,而是先轻轻地摩擦,要让自己的性器和马克·罗格朗的相互触碰:这样的磨蹭完全是另一种羞辱。他近乎是要大声辱骂,但是先前的殴打让他的腹部疼痛,他的声音难以完全发出,而当他开口时,另外的Alpha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将性器捅入他的口腔当中。他本是要让自己远离这么一根粗壮的、要顶得他喉咙疼痛的性器,可是对方完全是趁着自己因后方的唐突插入而张口惊叫时将性器强行顶入了口腔中。他发出下意识的呜咽的哀鸣。浓烈的气息让他反胃,他巴不得要直接将这东西咬断。然而他自己也知晓惹怒这群Alpha的下场是什么,更不用说他都已经要失去反抗的气力。当粗大的性器在马克·罗格朗的口中抽动时,他的舌头是被粗暴地碾压,而口中分泌的唾液也不过是让对方得以在润滑之下更为深入。屈辱与惊惧,还有发情期时身体内部极度酸胀的痛感让他真的开始无意识地流泪,Alpha们见此就作出“关心”的模样,向他的脸探出的性器争相以尖端磨蹭他眼角的泪滴和脸颊上还未干掉的泪痕。他们都声称自己很乐意为Omega——尤其是小罗格朗这样的Omega排忧解难,当然要替他擦干净。

他发出的抗议和诅咒被堵在喉头,浓烈的Alpha的气息让他无暇顾及口腔内的腥味。Alpha们见他眼角泛红,听他呜呜地发出声音,都戏谑道“怎么不继续说”,他要咬咬牙,在他后方的Alpha便用猛烈的撞击让他下意识地将嘴张得更开:这么一种黏浊糜烂的气息近乎要让他溺毙,可他没地方可以逃。Alpha们最为享受的也便是俯下身贴近他,用手一点一点地抚摸那精瘦的小腹,再狠狠掐上一把,有意无意地说起成结的事,然后他们就能享受到穴道因惊恐而收紧的瞬间。他们说:你不是最喜欢奶油派了吗,罗格朗!在弗格森开的宴会上,你吃得可多了!前面有,“后面也有”。但是当事人没有力气回应他们的嘲笑,他只是一口又一口地喘息,要是没有后面仍在以阳具穿刺他的身体的Alpha,他应该早就瘫软在地上。先前腹部被猛击产生的疼痛已经被身体内部酸痛式的快感取代,先前的惊恐与愤怒似乎也不会那么明显:人饿过头时便不饿,他感受到的是恍惚一般的麻木。他们粗暴地把手伸入马克·罗格朗乌黑的发中,拉扯着让他抬头,最终在到达顶点的时候面对着他的脸将精液射出。脸上黏糊糊的、液体滑落的触感让他一下子清醒一些,而他越是表现出咬牙切齿的,不甘的模样,Alpha们就越是享受。

         《You got a good deal》
(1)
原作:《Beholder2》 角色:伊凡·雷德格雷夫、马克·罗格朗 角色关系:异常的肉体关系 背景设定: ABO 本篇含有明显非全年龄要素,还请注意。

注:含mob要素。伊凡为B罗格朗为O。

是20年年初那段时间写的,比较久远好像还没放在这里。总之写到后面就也没继续写了,随便囤吧(。

总之还是很拉的黄文,随便看看就好(。要看点左边黑色三角展开内文。

伊凡·雷德格雷夫问马克·罗格朗:你是不是又在办公时间内喝酒了。换到平常——前提是马克·罗格朗真的是在喝酒的时候,他会明晃晃地掏出酒瓶子在对方眼前晃悠,稍微有那么一丝炫耀的意思。事实上在办公时间内喝酒的确违反规定,不过比这严重的事情多得是,劳动部大多数时候更乐意追究真理大厦内部的走私问题,况且威士忌不违规,若要较真起来恐怕三天三夜都计算不过来。意思就是,哪怕马克·罗格朗把酒瓶子直接对准了办公室内的监控摄像头,其实也不会有谁来管他。当然,这个伊凡·雷德格雷夫是个大例外,这个过分耿直的家伙常常有话就说,而且管得也多,马克·罗格朗有理由相信他就是因此才会和彼得·董成为朋友。且不说这些,他确实没有料到某些Beta会对信息素的气味有所察觉,这是他的失算,他向来以为Beta在这一方面极其钝感。如果真要说的话,不幸中的万幸是威士忌那特殊的酒精气味同他自身信息素的味道近乎相同,也许只有真正的Alpha才能分辨出其中的差异,所以他确实也可以很轻松地蒙混过关。但现在他不能。今天的伊凡·雷德格雷夫比起往日还要不依不挠一点,甚至好像打算开门进去。问题在于他的确没有酒可以喝,也没有酒瓶子能供以展示。他不大可能顶着一身“酒气”但办公室内什么都没有,伊凡·雷德格雷夫并不傻,对他来说,展示蹩脚的谎言也是胆小的一种表现,于是最好的方法大概就是让对方赶紧滚蛋。

但是伊凡·雷德格雷夫向来不是那种被骂几句与恐吓一下就会退让的人,这一点倒是同他的父亲完全一致,哪怕他同自己的父亲不见已有许久,这一次却是因父亲的死亡而来。马克·罗格朗会在因身体异状而模糊的视野中将伽勒·雷德格雷夫的面容同他的面容进行无用的比对,在内心深处发出一声嗤笑。他本来认为伊凡·雷德格雷夫应当是故意来嘲笑他的,结果对方表现出了惹人难以置信的一番耿直。伊凡·雷德格雷夫说起工作的事情,哪怕是被半掐着脖颈也发声,在侧着头时视线又不偏移,近乎是笔直地注视着他。马克·罗格朗更习惯他者的回避,或是并无更多意义的懦弱的窥视,而不是这种直截了当的回应。换在平日他大可以挥手甩开对方,但现在他哪怕双手都用上扼住对方的脖子进行威胁,最多也只能用上五分的气力。他感受到在他手掌下的伊凡·雷德格雷夫的皮肤异常冰凉,但是血管的跳动又是如此鲜明。他的破坏欲就在本能脆弱的外壳下躁动,近乎要破壳而出,然而伊凡·雷德格雷夫反倒伸出手,似乎更加冰凉的手指搭在了他的手腕上——伊凡并非毫无察觉。他察觉到了这并非是单纯的饮酒过量所能产生的状况,而他也确实没有在本来总是很凌乱的工作台上寻到酒瓶或其他食品的痕迹……他没有继续深入想,去提,最后说出的话更像是同事之间的关切:我看你似乎不太舒服,你要不要去厕所吐一吐。

我没有。马克·罗格朗近乎是从齿间缝隙磨出一声带有威胁意味的否认。到现在为止,伊凡·雷德格雷夫哪怕不刻意去在意,也能感受到那种特殊的酒精气味就在他的身体周遭环绕。这时他就能确信先前听来的消息并非虚言:彼得·董说自己在入侵政府员工档案储存终端的时候偶然发现马克·罗格朗是个Omega。马克·罗格朗是Omega,无论他如何用大量乃至过量的抑制剂掩盖他身上的信息素的味道都无从改变他的性别。毫无疑问,他平日的言行举止更符合大多数人对于一个Alpha的刻板印象,不过这大抵上就同一个在圣诞树下包装得过分齐整的礼物一样,反倒能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伊凡·雷德格雷夫大致可归类于这“一些人”当中,只是无法将自己的直觉描述得更为准确……也没有必要。彼得·董作为消息的来源反而更难以相信这个事实,近乎要将键盘上的刷新键摁到凹陷也很难相信马克·罗格朗是个Omega。怎么能呢!他想,那么一个招摇过市的,拿自己召妓经历作为谈资的家伙怎么能是个Omega呢!而他自己不愿提的是这么一个Omega倒是比他更为高大强壮,他本是打算将这类事情归为基因的过错,现在又少了这么一个可归咎的对象。不过,说是这么说,他是不会放弃吃馅饼的事儿的,主要的问题还是在于这个身份认识偏差的问题,所以他才会心神不宁,去找伊凡·雷德格雷夫说起这件事。伊凡·雷德格雷夫也就是顺着他的话头说下去,表达了些许惊讶和质疑(这种质疑对于董来说反而是一种安抚),没过多久,伊凡·雷德格雷夫就注意到那种特殊的酒精的气味了。事实上Beta在信息素感知一方面不如Alpha与Omega敏锐,不过终归是能察觉到一些的,只是可能无法区分得更细致,所以伊凡·雷德格雷夫才会将这信息素的气味当做是开了封的酒瓶里的味道。不过这也没错,现在的马克·罗格朗还真像是一瓶开了封的威士忌,敞开着曝露在空气中,伊凡·雷德格雷夫近乎要被威士忌散发出的那种有刺激性的特殊香味给淹没了。

这也许会吸引来某些Alpha。在确信某个猜想后,结论就是这个。伊凡·雷德格雷夫刚想自己是否应当留给自己的同事一点自我处理的时间,就感受到那种酒精气味的浪潮逐渐消退。退潮一样的。也正是伴着这样的退潮,马克·罗格朗收回了手,现在倒像是没事人,好像还根本不在意自己先前做了什么事。伊凡·雷德格雷夫感到背部被这墙壁硌得生疼,直立起身时还要多花点力气:“你没事了?”我本来就没事,是你多管闲事。伊凡·雷德格雷夫姑且在听到这句话时按捺下一声啧舌,把自己的不满收敛起来。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希望那里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奇妙的是就是在那里仿佛还存留着些许过高的温度,让他能回忆起方才他因拉近的距离而感受到的,急促的呼吸和显然伴有温度升高的气息。这种回忆没有持续多久,伊凡·雷德格雷夫准备离开了——

等一下。办公室隔间的门反倒被堵上了。马克·罗格朗将右手抵在的好同事肩膀后方的门板上。他是这么想:伊凡·雷德格雷夫,你既然愿意多管闲事,或是无事可做,那就来做个交易。他并不直接说出那东西的名称:管它是什么什么醇什么什么酮,是他厌恶至极而又不得不依赖的某种药物,而他不说自然不是因为难为情……不可能是难为情,是极其单纯的抵触与对节外生枝的顾虑。他腾出的另一只手从工作服胸前的衣袋中拿出一片留有反复折痕的纸片,他抬起下巴,示意伊凡·雷德格雷夫就在他面前看。“要拿走也可以,”他咧嘴笑了,“我是不知道你的脑袋能不能记住那么长的一串名字。把它买来,带给我。”雷德格雷夫打开纸条,看着上面写着的大体上是药物品名的一长串字符:记住自然是能记住,只是他确实不知道这么一种药物具体是用来做什么的。会是违禁品吗?这会违反规定吗?伊凡·雷德格雷夫倒也不是第一次做违反规定的事,只是若无从估量违规的代价(譬如400金币,或者更多),他便感到不大安心。然而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能打电话询问康宁汉的,非必要的电话联系只能导致暴露。所以,伊凡·雷德格雷夫的第一反应自然是拒绝,他会把这张纸片放回马克·罗格朗工作装胸前的口袋里,尽可能让这一动作配合着客气的拒绝,不至于显现出额外的挑衅的意思。马克·罗格朗的性情他目前为止还未摸清,他无法确保自己的行为会在什么程度上激怒对方——激怒了。门板被拳头敲打的声音近乎就是在伊凡·雷德格雷夫的耳边响起,像是木门上那扎手的木刺一样,他是下意识地把头往旁边偏了,并在下一刻感受到脸颊处灼热的疼痛。他反应过来,这么一个巴掌算是威胁,并且是在一定收敛之下做出的攻击。奇妙的事情是,伊凡·雷德格雷夫的心中比起愤怒是好奇心占上风,他想自己的这位性格恶劣的同事应当是被逼急了才会除此下策。是的,伊凡·雷德格雷夫答应下来了这件事,重新拿回了那张纸条,马克·罗格朗对这样的反应感到满意,又理所当然地没有给出预付款,“你他妈的在想什么,哪来的预付款?你最好速度快点。”伊凡·雷德格雷夫离开了马克·罗格朗的工作隔间,心中在档案上多记录了几行字:马克·罗格朗为获取某种特殊药物向我求助,在我第一次拒绝后扇了我一巴掌。看来情况的确十分紧急。

伊凡·雷德格雷夫今日提早了几小时下班,为的就是去找这什么该死的药物。他在下班时试图有意避开马克·罗格朗——怪事,照道理来说马克·罗格朗平常都会为了偷懒早早离开,今天又更是经历了药效迟缓(尽管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药)的事情,都要有求于人(尽管这家伙求人时仿佛是自己给了别人天大的恩赐一样)了,却还是窝在工作间里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倒是在看到他要下班了以后才起来,像是普通的同事顺路一同下班似的。马克·罗格朗恢复了往日的神气,在催促他动作快些的同时也不忘揶揄一番:能说的地方很多,从发型到着装,还有那过于朴素的公文包。马克·罗格朗说,嘿,看看这么一个磨破皮的公文包,是你爹留给你的吧。伊凡·雷德格雷夫还是那句话,别拿我父亲说事。不过他没有直接否认,因为这个包的确是伽勒·雷德格雷夫的所有物……但主要不在于父亲,而在于母亲,他的母亲对他有殷切期望,也希望他进入稳定的体制内工作,于是乎就给了他这么一个东西。天知道给一个中学生公文包有什么用,但这不重要,还是意义最重要。那时的小雷德格雷夫就收下了,放在书柜里,后来搬家了,娶妻了生子了,都没想起这件事,但是都下意识地在把东西打包带走时带上了这个包。现在的伊凡·雷德格雷夫回避了马克·罗格朗的视线,加快脚步要同对方错开着走,却又甩不掉。他大可正视着前方,但是他总想着公文包的事情,因而就留了点余光在一旁。这么一留,他总会看到马克·罗格朗那戴着两只银色金属手环的右手,它们顺从地在小臂上滑动,最终正好搭在手腕处。这让他感到厌烦,他不得不尽可能让自己的视野里出现的是公文包那银色的搭扣。所幸马克·罗格朗跟他显然不是一路的,他们没等彻底走出真理大厦的正大门就分开了。伊凡·雷德格雷夫尚不知在这门前还有什么差别,只能知道对方大约又要去寻什么乐子。尽管没有拿到预付款一事让他着实不满,但若是这种不得不通过其他渠道买的药物,应该也有其他人需要……他心里暂且先盘算着,至少先准备好应对“万一”的计划。伊凡·雷德格雷夫走到了广场上,在这么一个开阔的空间里种种气味都能被稀释。说来奇怪,Beta本身是没有气味的,对信息素的气味不那么敏感的,又占了这个社会群体的大多数,结果从现状来看反倒是他们在社会中像隐了形。但伊凡·雷德格雷夫对这样的一个身份感到满意,在他眼中发情期太难熬了。不过他并未有亲眼见到Omega或Alpha处于发情期的经历,因而也没有概念,都是听旁人说来的。先不说这些,最重要的是提前下班所留出的空闲时间足够让伊凡·雷德格雷夫去找内森·凯勒商量买药的事情。

他同先前一样,还是要跟着猫走。大约是他多去了几次,他甚至不需要准备多余的猫粮,猫也会顺从地带着他走:自然每次都是不一样的路。伊凡·雷德格雷夫这次来到河湾,带着礼帽的黑市商人就在那里等着。他当然早就记住了药物的全名(这是一种回击),不过以防万一,他还是把纸条带来了。他告知内森·凯勒自己需要购买一些这样的药物,问他有没有货,就像他平时在这里买一些普通的威士忌,或是其他的东西。内森·凯勒听了他的话,镜片后的双眼流露出了些许诧异。这很少有,毕竟他从来也没买过别的什么让人惊讶的东西……带点香味的肥皂算得上是能让人大吃一惊的东西吗?内森·凯勒没说什么,而是打开了他那似乎什么都有的背包,从中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了一捆用油纸包着的东西,麻绳间插着一张标签纸。就是那个药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而在这时用收捏了捏油纸包的伊凡·雷德格雷夫还心想这么一点药就那么贵,那马克·罗格朗还真的就是花钱如流水。他把药收好了,见内森·凯勒仍瞧着他,心里倒是有点好奇:既然如此,马克·罗格朗自己不说的事情,问别人也是一样的。于是他就直接问内森这药是做什么的,对方则是舒了一口气,省略掉了所谓不同品种抑制剂的药物机理不同这样的话,总之这药是Omega们用的抑制剂,是为了抑制信息素,帮助他们熬过发情期的。伟大的领袖当然也要考虑到这些问题,因此也有爱国抑制剂下发下去,不过其实根本就没那么多……内森·凯勒想了一想,还是看在生意多被照顾的份上提醒了一句:帮人办事可以,不过要小心阴沟里帆船。伊凡·雷德格雷夫应下,心里倒是把某些事情串联起来。他的鼻尖前仿佛又有了那种特殊的酒精的味道,不过这不是来自于谁,是有醉汉在桥上开了又一瓶酒。伊凡·雷德格雷夫小跑着回到了自己的公寓,打算好好洗个澡睡上一觉,仿佛这样就能把那种气味彻底洗刷掉。

马克·罗格朗的状态不佳。状态不佳表现在他发现自己缺乏在外寻欢作乐的兴致,于是在外面随便溜达了一圈后就自己回到了住所。他上楼,在更换衣物时多次确认不再有多余的信息素的气味。拜抑制剂所赐,他能有效地压抑住他极力想要舍弃的Omega的信息素气味——哪怕只是暂时的,不过这么一种“暂时”持续了很久,在他经历了分化期后,在他加入军队时,考虑到身为罗格朗家的长子是个Omega一事大约会有各种各样的影响,老罗格朗还是会主动提供药物的,而在他还未前往军队服役时,他只是要不得不记牢管家们放置抑制剂的药箱的位置。哪怕所有人都知晓,他也坚持着要在没有任何人在的情况下,才去拿来药物。老罗格朗也有提起过同一个合适的Alpha永久成结的事情,但是遭到了马克·罗格朗的强烈反对:不可能,我是不会和Alpha永久成结的!后来这事情就搁置了下来,不过老罗格朗同小罗格朗的出发点并不相同,老罗格朗只是觉得要找个门当户对的Alpha不太容易,而他又要寻一个女性的Alpha(老罗格朗自认为在这一点上他是迁就了自己的儿子),总归是要细细筛选的,而马克·罗格朗则是想着:“老东西,我不会是戴了项圈的啄木鸟,现在不是,将来也不可能是,见鬼去吧!”

马克·罗格朗躺在床上,久日的阴雨绵绵导致被子无从得到晾晒,无法变得蓬松柔软,这让他睡得不太安稳,让他想起在军队时床上放着的那些硬邦邦的被子与褥子。军队自然是过集体生活,而赫尔默的军队待遇又要更差一些,他不止一次对着这样的床铺发过牢骚,但又没什么用。不过所幸他的老罗格朗为他提供了足够的药物,能让他顺利地在不泄露信息素的情况下度过每个月的发情期,大量药物的使用甚至让他没有知道发情期前兆具有哪些表现的机会。他是不在乎,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不会有发情期的,而老罗格朗给他的用来伪装信息素的喷雾——这是马克·罗格朗自己极力提出的要求,他说这样他才能参与到军队的话题里。于是他就“成为”Alpha,他也是这群他讨厌的家伙中的一员了。有时候他们也会在聊天,说起气味的事情,这时会有信息素的潮水用来,而他尽可能地不露骨皱眉:Alpha的气味总会压制住他,让他觉得难以呼吸。这时一般都是因为有发了情的Omega落了单,又没有药物的供给,于是军队里的Alpha就顶着所谓互帮互助的名义过去。马克·罗格朗只是在旁边看着,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嘲笑他们的悲惨,理直气壮的缘由在于他自己绝不会落到如此境地。他把这么一瓶喷雾藏在了屋内一个根本没人用过的洒水壶里,毕竟在军队里没有人会有闲心去照顾花花草草,这让他平安地度过了军旅生活。然而兴许是因为不柔软的被子,又或者是因为白天短暂的失态还有些许残存的心有余悸,导致他做起了噩梦:

那本身只是一场意外,洒水壶被不慎一脚踢翻。这完全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但喷雾与药剂终究都被发现,而他正在想着要用什么样的谎话来蒙骗那位始作俑者——最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他要反抗,然而他挥出去的拳头被手掌稳稳接住而反过来压制。他觉得这不应该,自己的力气是应该足够的。然而身高本身又不能作为武器,他被强行摁压在冰冷而硬的床铺上而无法转头。他用高声不止的辱骂来攻击对方,同时伴着身体大幅度挣扎的动作……停了。他突然感到自己不再受自己控制,一种过分浓烈而有压制性的气息让他几乎要窒息而身体发软:是他最厌恶而无法反抗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他如果不是受床铺支撑着身体,而是还保持着站立的状态,可能甚至会直接跪下。这让他感到屈辱,于是试图以手臂的肘击来应对对方的凑近。但是他感到身体已经有了失控的前兆,四肢的酸软与体温的升高让他很难的控制自己。他怀疑自己像是进入了水温过高的浴缸,只是现在的情况完全比不上在浴缸中放松打开身子的安逸。他咬牙切齿地继续对对方的母亲乃至多代远亲进行无休止地诅咒,与此同时包括对施压者本身的侮辱,但是他在感受到衣物被剥去后身体皮肤被刺激的凉意时很短暂地停了嘴。但也只是短暂一会儿而已。

他的军服外套显然不会被温和地解开,使用的是粗暴撕扯的方式,哪怕是在梦中他也有那么一瞬间的愤怒——相比起有着温柔娴熟技巧并透露着惹人愉快谦卑的妓女Omega们,现在的情况绝不能引发他的任何一点情欲。在他感到遮覆下体的布料被褪去后,他已经要把“你这狗娘养的贱人”这句话重复许多遍,并夹杂一些诸如“丢进泔水桶”、“把枪捅进你嘴里”这种威胁性质的话语……口头上的威胁反倒使得施压者更感到需要加快速度,而在这时他开始感觉到第一次发情期真的要来了。这么一个说法也许不准确,先前他也经历过发情期,不过都是被药物压制过去的,毫无表现,那么现在这一次就完全不同了。他的身体本能让他放弃抵抗,让他顺从地接受将与Alpha交配的事实,并开始对Alpha进行着欲望上的索求。精神上的抗拒并不能阻止他的身体深处感到疼痛和发热,而他也因为先前过度挣扎与辱骂而感到口干舌燥。他已经能明确感受到那双冰冷的手在他身上游走,尤其会在他的腰部与腹部停留,进行着带有恶意撩拨意味的抚摸与摩擦。这是来自一个Alpha的恶意,他试图使用这种暂时增加小小快感的方式让一个强烈反抗的,心高气傲的Omega的身体陷入某种安逸感中——是的,只要身体不做反抗就可以,谁需要知道他本人心里在想着什么呢?况且他本人现在说的话也愈发的少:主要是因为信息素导致的一系列症状接踵而来,让他难以招架。缺乏应对真正发情期经验的他猝不及防,甚至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去控制自己愈发急促的呼吸,才不至于一句话也说不过来。可是到了这么一个时点,他甚至说句“你他妈的”都开始带点气音,尤其是在手指在他精瘦而敏感的腹部抚摸而轻轻掐着的时候声音就稍稍抬高。

这种过程对他来讲反而是一种折磨,因为平日是他操纵着这样的过程,是他让别人不得不对他提出索求,这种立场的倒错让他头晕目眩,而他甚至无法背过身去像是一只食肉动物那般在对方的身上狠狠咬一口:还是屈辱。他的身体开始逐渐适应了这种抚摸,并且开始感到这样的一种抚摸完全不够,身体本能在他的体内开始起作用,他开始感受到一种不应该有的,湿漉漉的感觉,某些黏滑湿润的液体在顺着他的大腿根部一点一点流下来,他听到了Alpha在同他说话:“你这不是觉得很舒服吗?”而自己由于精神上的冲击甚至张了嘴也没有说话的声音,他甚至以为自己已经开口了,所幸在下一秒他还是拿回了声音上的主动权,直接高声反驳对方的话。在他的脑海中,他是能清清楚楚地把每一个字说明白的:“操你妈的,你不就是就着那点信息素的臭味得意洋洋。”但实质上他的话没有说完,Alpha知晓他总会出言不逊,于是是用性器的插入作为回答,算是能中途堵住他的嘴。突如其来的进入使得他的身体猛烈地一颤,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抓住床单,而平日藏在军服长袖下的手环现在也露在外头,与床单摩擦,并在动作激烈的时候不慎碰撞到金属的床栏,发出了清脆的声音。他听到了恶劣的问话,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个Alpha凑到了他的颈边,有意无意地呼着气,同时对着他愈发急促的呼吸做出评价,认为这是他对快感的认可。在他试图组织语言对其进行反击时,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被突然抬起,从另一个角度进行抽插,这让他下意识地发出了悲鸣。他没有空出紧抓住床单的手去捂住自己的嘴,因为他觉得这么一种动作在对方眼里就是服从的表现,好像他自己已经完全失了控一样。但现在的情况是对方一下子把他的身体向后拉拽,以更猛烈的顶撞逼迫他不得不因快感而高抬起头。他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在没有经过扩张的情况下就能被顺利进入完全是因为Omega的体质,这种先前从未感受到过的屈辱和高昂的快感让他的视野变得模糊。精神上无法忍受的痛苦和肉体上的迎合让他被困在某个狭小的夹层里,而他根本无从挣脱,于是他要陷入一种心安理得的绝望里,就是他的精神是不可能让他的肉体从那种快感中摆脱的。他感受到后脖颈的腺体正被手指轻轻碰触,但迟迟没有那种被刺痛的感觉到来,身体内部也没有那种成结的疼痛,于是那种恐惧,对永久成结的恐惧还在等待着把他捕捉——

马克·罗格朗是被极端的恐惧和反而让他极度不适的安逸感一起逼醒的。他感到自己全身湿漉漉,仿佛是刚从装满水的浴缸里爬出来的一样。他感到自己从要溺毙似的窒息中摆脱,于是不得不大口大口喘着气,试图理顺自己的呼吸。他的呼吸一点一点平静下来了,这让他感到放松了一点。他知道在梦中的自己呼吸总会不受控制地变得愈发急促,这让他感到相当烦躁,而他现在也真的是口干舌燥极了,于是想喝点水——没有,现在可没有谁睡在他身旁,并且会把装着水的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这下就只能他自己下床去倒了。他在下床的时候注意到整张床单已经变得黏糊糊湿哒哒,这意味着他还必须得自己处理一番。他顶着感官上的种种不适极其不甘愿地自己收拾起来,并且打算赶紧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他是有在想如果是在原来的家中情况会不会不一样,但是换个角度说,他又不可能真的让那些老家伙看到自己的失态……不,不,这都是他的错。倒推回去就是这样,如果他能定期拿到足够多的的药物,那么他就不需要为了发情期的事情而发愁;如果他不用为发情期的事情而发愁,自然也就不会做这该死的梦了。该死。他充分地洗了个澡,把全身上下彻彻底底洗了一遍,他试图用这种方式把昨晚做的梦给驱逐干净,可是又总觉得不够彻底。所幸他能想起的不只是昨晚的梦,他还能想起一些能够真正调动起他的欢愉感官的事情,在那其中,都是他掌握着主动权。浴室的确是个好地方,他很快就能通过热水的洗刷清除身体上那种释放后残存的愉快的疲劳,并且能把手上的白浊液体和下体其余部分黏着湿润的部分也一同清洗得很干净。说实话,尽管他平日总要故意嘲笑那些身上有着肥皂香味的Beta或者Omega,说他们净是些娘娘腔,但他现在几乎是本能地往自己的身上多打了些香皂的泡沫。马克·罗格朗自然一直都用着双重标准,自然也没什么歉意,这样的歉意甚至不会在他脑海中出现一秒钟。而他今天也很理所当然的晚了一两小时到真理大厦,这也是常态,劳动部的人似乎对此见怪不怪,哪怕通过监控摄像头知道这件事也不怎么管:他是老罗格朗的儿子,他不出格就没什么问题,当然就凭他自己的能耐,要晋升恐怕也不可能。随他去吧。

他顺利地过了安检门,从警卫们身旁经过。平日他会同警卫们多聊几句,算是打点关系,为的是让他能顺利地把其他东西带进来:大多数时候是他自己用来防身用的枪。马克·罗格朗并不知晓这里的安检门具体是怎么运作的,它到底何时会亮起绿灯,何时亮起红灯,它都不太清楚。不过他唯一能确信的是红灯亮起来就会有警报声大作,所有人都会看过来。这不是件什么好事,哪怕其实他不需要花金币收买就能过去,也不想让门口的所有人都瞧见。但在这里最有意思的事情还有别的,他很乐意看到有人会在这里摔倒——早晨刚拖好的地总是又湿又滑,所以免不了会有人跌倒,手里的东西会掉到地上,包里的东西会因为包刚好打开而一起滑到外头。大多数时候是文件,领袖的名言手册,运气稍微不好一点可能会是早餐,而特殊一些的就是有……现在就是正正好,他们有时候确实会看到这栋大厦里少有的几个Omega里会有那么一个倒霉人,刚刚好滑到,刚刚好口袋里的东西掉出来。他当然不会是那个去把抑制剂捡起来递给对方的人,并且若不是看在遗产的份上(老罗格朗指不定又在哪里放着眼线呢,就是为了他那些钱!),他可能会过去把那脆弱的玻璃管踩碎,再用皮鞋的鞋头碾一碾。这又不是我的错,是这家伙自己不小心。不过一般也等不到他这么做,这种事件发生的概率极低,而发生的时候,那东西要么是被对方迅速伸手捡回来放进口袋里,要么就是真的碎了。那抑制剂本身就有一种特殊的味道,不需要玻璃管碎裂的声音也能引人注目。对于他人的这种难堪与屈辱,他很是享受。不过今日无事,他就到了自己的工位上,并在安顿好……不,其实也就是让终端保持着打印表格的状态,他准备两小时后再来。

尽管先前他因为在安检门处的某些畅想感到了愉快和放松,但是他没有忘记昨晚那个糟糕的梦。这个梦是暗示,他的精神仍然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导致他在那些平日看不出他的真实性别的Alpha同事拍他的肩膀时会下意识地一缩,随后用些脏话来回应这个动作。马克·罗格朗有时是会和人做些勾肩搭背的动作,但这不代表他喜欢别人主动对他这么做。一切本都该是他做而别人承受的,没有反过来的道理……投怀送抱一事另当别论。他还是在公共的喷水池旁喝咖啡,终于是等来那个“好家伙”,那个伊凡·雷德格雷夫走出工作间了。他要催促:若是迟迟没有,自己这很有价值的拳头就会打在他的脸上。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伊凡·雷德格雷夫的效率很高,他靠在喷水池边的墙壁上,直接把用报纸包好的东西递了过来,甚至没有把脸转向他。这像极了电视剧里那些在进行接头任务的地下组织成员,马克·罗格朗却是没有效仿他的动作,而是看着他,在确认伊凡·雷德格雷夫的神色没有一点慌乱,也不像是要拿什么假东西来糊弄他以后就接过报纸包着的药物,草草地扫视四周后就稍稍揭开了报纸的包装。在此期间伊凡·雷德格雷夫也没看着他,视线放在别的一处,只是在过了一段时间后才试探性地谈钱的事情。钱,钱,不就是钱吗!马克·罗格朗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示意他同自己过来。他们在马克·罗格朗的工作间里彻底完成了交易,而先前那场交易就是在这里开始的。他们都选择性地不去提那件事情——本来是这样的,就算马克·罗格朗近乎是把那些金币一巴掌扣在桌子上的,一副泄愤的模样:拿去拿去。伊凡·雷德格雷夫也假装是没看到这样的一种针对,直接把钱放进了口袋里。他当然需要钱,如果马克·罗格朗要是赖账,他也会想别的办法的。伊凡·雷德格雷夫在出去之前的第一想法是这药的确很贵,第二想法是马克·罗格朗的没钱和普通人的没钱的确不太一样,第三个想法……暂时没有第三个想法,他确实有想到若对方不愿付钱他要如何做出要挟,不过看来目前来说没有必要。若不出任何意外,伊凡·雷德格雷夫和马克·罗格朗的交易就应该到此结束了。

            《黑色邮件》 (1)

原作:《Beholder3》 角色:西宾·费尔斯、托马斯·诺勒
角色关系:异常的肉体关系 背景设定: ABO 本篇含有明显非全年龄要素,还请注意。

注:是GB,但是并没有马上出现女上男,有mob要素。

起因:原作的勒索事件和小人会在费尔斯办公室附近对话。我心中想这很本子,于是有了这个。

照惯例:我黄文写很烂所以谨慎看,要看点左边黑色三角展开内文。

托马斯·诺勒先前从没在办公楼里找玩伴——除去受楼内某些规矩所限之外,也是因为其有在外头找到更好的玩伴的资本。诺勒还很年轻,又是很明显的年轻有为一派,很少有他这个年纪的人能在伟大联盟的体制内有个工作,并且已经做到了中层的程度:准确说是坐在三楼办公,身份的加护让他甚至可以在楼内随意地饮用自己喜欢的口味的苏打水。苏打水在伟大联盟是违禁品。

诺勒知道西宾·费尔斯这么一个名字,但其余情况不甚了解。他不知道对方确切的年纪,但对方外貌的出众显而易见。西宾·费尔斯看上去年轻,将自己的皮肤和头发保养得极好,除非距离她很近,才能看得到在眼角处的细纹。费尔斯一直是二楼的员工,至少在诺勒进入大楼工作后从未变过。

之所以提到诺勒从未在大楼内找“玩伴”和西宾·费尔斯这个人的存在,是因为托马斯·诺勒有了偶然之偶然的兴致,想要与不同层的异性员工接触:同楼的伊冯比起人对枪支更有兴趣,而四楼的员工于他而言则更接近于上级,相较之下二楼的员工则合适得多。和西宾·费尔斯的接触始于在二楼食堂的搭话,巧中之巧的是费尔斯同他夹中了同一盘中的蛋糕。他把那块蛋糕让了出去。

这是托马斯·诺勒印象中自己第一次接触到对方,后来的事情顺利得异常:想来也有楼层差距这样的因素在,费尔斯待他所带有的尊敬让托马斯·诺勒感到一点满足与安心——顺理成章,这种顺遂某种意义上缓解了他的压力。

竟是在这工作的场所中也能感受到这样的顺遂。因此,西宾·费尔斯邀请他晚上到自己的住所做客时,他没有拒绝。

通常来说楼内员工会住在既定分配的不同等级的公寓内,但西宾·费尔斯给他的住址则不在那一片区域内:另一区内的公寓,伟大联盟境内都是成排成片划分的公寓。他心中觉得奇怪,而西宾·费尔斯解释这是她的父母过去所住的公寓,只是现在她的父母和别的一些人一同南下,到了其他地方去住:这里某些时候的确是太冷又太潮湿。“我有的时候会来这里住,让这里有一些‘人气’,他们可能什么时候会改变主意,从南方回来。”

原来这是她的深思熟虑了。多方面的印象层叠令诺勒坐下,他在这软皮沙发上放松了一些:想来这种通常人家也不太会有的沙发也是费尔斯用了自己的配额为自己的父母安置的。在他看着周围的陈设时,西宾·费尔斯说:我去给你拿瓶草莓味苏打水。那个时候的托马斯·诺勒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自己是从未在她面前喝过那东西的,也从未和她说过自己喜欢。他只是觉得巧,又是很巧的对方拿来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如此一来那么一点“违法”的小事也无需挂在嘴边。费尔斯对他露出好似再说二人均心知肚明的笑容,他看不到自己的脸,但想自己应该露出了一个不至于不合时宜的俏皮笑容。

甚至还有瓶子相碰。官员们对于违禁品有秘而不宣的心照不宣,某些时候所谓禁令下达反倒更像是一种变相的为某些高层人士增加配给:他们都或多或少知道那些被禁令拦下的鱼子酱也好、苹果也好、巧克力也好,最后都到了哪里去。我们这儿不允许浪费,那这些东西又去了哪儿?

西宾·费尔斯转过身去拿冰箱里的物什,而他看着对方的背影,忽然觉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裂开,花香一样的东西从瓣里渗了出来。又是觉得屋内有些热,不由得拉了拉衣领,将自己喷过发胶的齐整头发用手掌向上又拢了拢。发情期显然是没有到的,屋里浓郁的花香也不知是不是桌上那束百合散发出来的。确实有点热,因此在西宾·费尔斯拿来一瓶已经开好的冰镇苏打水时,他没有拒绝而是接过,咕咚咕咚喝了几口。他还记得对方也说了一句俏皮话:别担心,打开的时候我还帮您尝了一口,够甜。

他并不记得自己睡过去——是自认为睡了过去——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并不清楚,可能是关于苏打水的,也可能是关于别的。不合适的睡眠姿势确实似乎也让他感到腰部和腿部被拉伸拉扯。有些怪异,但可以忍受。他“睡过去”,一段时间内意识的失去甚至会让他丢失一点记忆,让他以为自己是在自己的公寓中缓慢恢复到半梦半醒的状态。

“唔,嗯……”

托马斯·诺勒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摇晃,那令他以为是公寓的床在晃动。在他隐约察觉到双腿之间的润湿之前,他还未彻底清醒。黏答答的半透明液体在大腿根部,因黏度而继续稳定地附着,只有一些部分伴随着身体的晃动向下流。身体内部有搅动感,小腹灼热地在烧,让他怀疑自己在做一些只有没暗示打抑制剂时才会做的梦。有东西穿刺进来,出去,再进来,要把紧闭的门扉冲撞开一般。

“……年轻人,你们……”

“录像……架……”

听不清楚,这好像是自己认识的人说话的声音。这种模糊感和先前的冲撞感让他有些不舒服,他试图摆脱这个感觉,但双臂使不上力,推动的动作也显得松软。他感到有什么东西正抓着自己,让这个软趴趴的身体不至于因为推动的动作直接摔在地上。他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有规律地前后摇晃,让他以为自己是在平日通勤时会搭乘的地铁车厢里:老旧的车厢就是会晃动,只是现在自己感受到的晃动要更剧烈。怪异的梦,同时又有多重的触感绕着他那阴茎的尖端,有湿滑也有粗糙,有什么东西缠着,先是磨蹭顶部的小孔,而后再到柱体,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在这正形模糊的梦中有了反应,阴茎充血勃起。某个正服侍着自己的小兄弟的床伴,他甚至在想那会是自己认识的哪一个人,但那双手又过分粗糙……

手,手指?自己身体里的是什么东西?听到隐约的咕啾咕啾的水声,同时感到有东西在体内顺着内壁轮廓向深处碾过。发情时会有自己动手解决的时候,但显然自己的双手都是空着——古怪的感受让他彻底睁开眼睛,让他知道这个天花板并不是自己公寓的天花板。瞬间感知上的回归让他忽然感到先前身体闭合的五感全都打开,敏锐至所有信息涌入:视觉、听觉、嗅觉、触觉,陌生的环境和其他人说话的嘈杂声,液体拍打肉体撞击的声音,浓郁的“他人的”气味……

手指?不是手指。某种东西很快伴着咕嘟咕嘟冒出的体液撤出去,然后是其他的东西挤进来。被润湿的穴口撑大,发红且颤抖着将先前抵着的硬物一点一点容纳,而身体里的甬道像是为了减轻痛感,并且让其他地方不至于被这东西所侵占,因而不断地让自己的内壁变得湿漉漉,从而让那东西顺利滑入。生殖功能完备的Omega的身体便是如此,在被肉体上的动作抹去生涩的、适应的过程后,连这种侵犯都变成了顺利的事情:自然也有药物作为一大推力。这种违背身体主体的意志,将陌生人身体内部的侵入感和冲撞感让他彻底清醒,几乎是同一时间内惊叫出声:“这是什么?!”他开口的时候,声音甚至有些含糊。

撕裂感的缺失意味着这么一个状况已经持续了许久,甚至身体都“近乎完全”地适应了。那么,自己先前喝下的苏打水里到底掺了什么?

“费尔斯小姐……?!”

“费尔斯?西宾·费尔斯!!”

没有人回应托马斯·诺勒的喊叫,回应他的只有还在他身体后方继续的动作。

“你现在就、呃……——出去,离开这里!咕呜……”

没有撕裂感,然而那种倾轧感还在。他试着让自己的身体绷紧用力,阻止那东西的进入,然而越是如此,似乎越让那东西感到愉悦。他意识到有人用手指磨蹭着自己的乳尖,而他甚至无法让那人的手离开:“你在……做什么?!放开手!……呃!”

在托马斯·诺勒体内的那东西正碾过一寸寸软肉,层层褶皱因事先完成的开拓而被顺利地推开,每每碾过那些粗糙的敏感点,托马斯·诺勒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一激灵,从而身体的力气便松弛下去,也就在这时,那东西趁着内里软下去的机会一口气再顶进去,抽出的时候带出了微微被打出泡沫的液体,全都啪嗒啪嗒地流下来。肉壁的抽搐也会牵连相邻的脏器,让他感到不仅是这“里面”,是整个身体都被一只大手摁压着粗鲁揉动一样。同时也确实有手在他的胸口处揉搓,并时不时地拧着因裸露在空气中而早已挺立的乳尖。托马斯·诺勒试着和这种不适感对抗:“你们……知道自己……呜……”他用力一掐那让自己的身体无法轻易动作的手的手背,那只手确实因痛下意识松开,“这种行为违反的可是——”但那双手很快就回来了,同时十只手指更深地摁下去,在发红的指痕上再留一层。“呃!”这让他倒吸一口气。

“这不就是绝景嘛,费尔斯。”

“哈哈哈,什么时候能轮到我们呢。”

“不用着急,今晚还有时间,我和你们说好了,不会让你们‘空身而归’的。”

这时,托马斯·诺勒才注意到仅有简单照明的屋内不只有自己和他“熟知”的西宾·费尔斯。在一旁站着的还有两三个男人,仅是穿了上衣,像是在等待着谁的命令。他当然是想立刻摆脱当下感受,体内性器的抽插并未停止,而粗大物什在每一处的刮蹭都让他发出闷哼。他感受到有一双手正钳住自己的腰,让自己无法抽离。于是他先试着要掰开那只手的手指,但却难以做到。他的身体本身需要承受来自身体后方的侵犯,神经早就堪堪一线在颤抖,强烈感受让他身体已经抖得厉害,于是那人甚至都不去在意他那反抗的动作,而是继续着先前的侵犯,甚至还试图去碰他的手指。

“费尔斯……?费尔斯,是你叫这些人……?”

西宾·费尔斯没有说话,比起说话她更愿意笑,这时的她眯着眼睛,双眉呈现出一种柔顺的模样。她嘴角上扬,同时手指先轻轻敲了敲摄像机的外壳,而后食指停留在嘴边:嘘。这个时候托马斯·诺勒发现对方并不比之前想象的年轻,也就是说,在这昏暗灯光下反而让他看得到面部细纹的阴影。还是说这更类似于受骗后激发的感受?问题在于西宾·费尔斯这时露出的笑同过去见到的本该一样——是说那些所谓肌肉分布应当一样……

不一样,他是被什么其他的兽类拖到另一个巢穴里了,现在那家伙正在对自己笑呢!

西宾·费尔斯正是那样的家伙……

“看来是不会痛的,不过就算是Omega,也没法这么快吃进去啊。”在他身后的男人虽是如此说,但并未让自己的动作放慢一点,反倒是继续着粗暴的抽送,这样剧烈的动作让托马斯·诺勒的身体前后晃得厉害,而他的双脚也早就因支撑身体而麻木了。他试图甩动自己的手臂,向后甩,从而让那人离开:

“你在做什——咿?!”

在他身后侵犯的男人忽地将他抱起,先前在其腰部的双手下滑向后至两边臀瓣,用力一托,再将臀肉掰开,得以让因体位变换而滑出一截的性器被吃得更深。肉穴更深处未被触碰过的地方因动作变化而被蹂躏,被他人的阳具所挤压,这么一个姿势让那东西操得更深了。“不,你在做什么,不要!”他越是这么说,那东西操得越厉害,把他的话语也一同搅碎了一样,让他起先连贯的话语都变得断断续续:“你这样会,我很快就会……”青筋因发力鼓起的前臂和手背并非是这么一个文职官员的身体所能反抗的。托马斯·诺勒的身体正对前方,也正是因此,他能看清在自己正前方架设着的摄像机镜头的反光。

“你这是,你——摄像机是……!!”

“很快就会什么?这家伙,打算威胁咱们呢。”

“啊,毕竟是官员,现在下半身仿佛在流水的这孩子,现在坐的可是三楼的办公室。如何,我带来的,是很了不得的年轻人吧?”

西宾·费尔斯的这句话无异于是在往鱼群中投入诱人饵料,这让男人们的性质更高昂了起来:“我说怎么说话有着那官腔,但是又是什么都做不了呢,这样就不奇怪了。我们就是喜欢这样的家伙。”带有轻视与下流意味的话语让托马斯·诺勒近乎要骂出来,然而他骂不了,身体内部被性器彻底操开后他不得不忍受痛感和快感的双重压榨,那让他只能发出破碎的呻吟。吞下粗壮性器的肉穴又因被向上顶到最深处而不住地颤抖,颤抖又导致包覆得更紧,让他的感受被一次次地激烈触发:“你们,这群,呃,啊……”他的双腿被那双手所托着,让他不得不在摄像机镜头前打开双腿,暴露出正因侵犯而开始流出半透明液体的阴茎和正一节一节吞着那肉棒的肉穴。

“不,不……”

他一时间不知是要遮住自己的脸还是淫靡地淌着体液的下半身,在他不知手要放置于何处时,那肉棒还在进行着动作。

“西宾·费尔……咕,呜,哈……费尔斯,费尔斯,关掉那个……”

女人没有听从他的话,而是看似专注地摆弄着摄像头,让摄像头自上而下扫了一遍:可以看到因突如其来而粗暴的侵犯而双眼湿润,但又因体内从不停止的刺激而自嘴角流下唾液的托马斯·诺勒。

“费尔——呃,噫!不,不要,不……”

身体逐渐适应并被带入歧路的感受让托马斯·诺勒感到恐惧,他发觉在一系列动作下他的性器也挺立至即将射精的阶段。他不断地摇着头抵抗,但这也是无用,早就被穴内的液体打湿的肉棒每次抽离时都会连带着粘滞的液体,一点一点拉出黏腻的丝线,但很快肉棒又顺着拓开的穴内刺进去。先前他会质问与威胁,但那肉穴被顶到穴内最敏感的一处,让他整个身体近乎弹起却又被直接压下,被迫被这性器直接扑簌扑簌挤出体液来后,托马斯·诺勒发出的就是突兀的悲鸣与呜咽的声音。男人满意地喘息着,最终在这因生理上的快感痉挛不断,最后持续收缩的穴内射了出来。白浊液体从托马斯·诺勒的大腿之间滴下来,但男人还不打算撤出去。

“咿咿——!!刚才已经——已经结……——”

仿佛这里面未流干的黏浊液体也能作为润滑,让这肉穴沁出更多一般,他在因先前非自愿的高潮而还在颤抖的穴内继续操着,将肉壁的一处顶起,乃至在外也能看到托马斯·诺勒那精瘦腹部的一处微微鼓起,而身体的上下晃动让这粗物的出入更为明显。他自然不想面对镜头,然而他即便看向地面,看到的也只能是自己那不断于自己体内进出的粗大肉棒,或是因吞下了这东西而显现出奇异肉感突起的小腹,这让他一时间近乎崩出泪来,但又流不出,因为那性器的顶弄每来一次,他就不得不通过短促的悲鸣缓解那冲撞引发的、自我崩坏的感觉。他近乎要没有自我感知,似乎仅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成了个被陌生Alpha的粗物反复出入的容器,连思考都变得困难。

“呜……费尔斯,呃呜……啊啊……”

接近于讨饶,只是还未吐出明确字眼,西宾·费尔斯似乎把这当成不完全驯服的表现,因而没有任何表示,仍然是在摄像机旁。这种淡漠的反应让他恐惧,然而注意力的难以集中让这种恐惧都变成麻木的东西。男人持续抽送着性器,有意放慢了速度,让因持续的性交而轻微红肿也变得更敏感的内壁被更仔细地碾压。男人有意更换了角度,让托马斯·诺勒脸朝向地面,臀部抬起,被从另一个角度操得更开,这种故意让每一个未经压榨的柔软之处被挤压的动作让他发出了更多的呜咽声音,同时他不得不尽力咽下无意识分泌出的唾液。他的嘴角早就被唾液沾湿了,更多的唾液则是顺着嘴角淌下来。这种不情愿的快感的侵蚀、羞辱感与恐惧让他不得不张开嘴,光靠鼻腔已经无法让他得到更多的氧气,若不张开嘴,恐怕便要被那粘滞感给哽到窒息。他张嘴时,那裹满了晶莹唾液的软舌也不得不无力地瘫于下齿列,让那些唾液流到地面。

“是啊,真是个人民的好官员,值得被操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呜……呃……咿,为……为什么……”

“费尔斯,这乖小子,还在叫你呢。”

“为什么,费尔斯,为什么……哈啊,呜……呜呜……啊,呃,你为什么……咕呜……”

托马斯·诺勒仍在断断续续地质问,但是这质问的话语已经更是无力:早就被打碎一般的。他的身体在抽送之下摇晃着,屋内除此以外,有调笑与戏谑的话语,还有的便是这东西操进身体时因液体溅出而有的啪啪声,仿佛还能听到那肉穴嘬住侵犯者阳具的水声。托马斯·诺勒已经不知道这场侵犯会持续多久,他本来还有非常多要问费尔斯的问题,而再不济大约也有讨饶,但费尔斯让他暂时无法这么做。西宾·费尔斯抬了抬手,于是在一旁等待许久的男人不需再继续按捺那身下的性器:先前他们也早就就着这么一份配餐“吃了一顿”了,只是还有先前约好的主食没用。

“工作可不能有哪里闲着,是吧。”托马斯·诺勒瘫软麻木的身体又被抬起了,他的双腿被支撑着,而另一边他的头被另外一只手所控制,不得不仰起。他那以发胶固定好的齐整短发早就因汗水的侵染变乱,硬质的与被汗水浸软的发丝混在一起,狼狈至从未有过的地步。西宾·费尔斯调整着摄像机的角度,镜头对准因先前张嘴伸舌,来不及收回去而被迫用口腔包住另一根阳具的托马斯·诺勒。一个年轻而事业有成的官员是Alpha们的好玩具,这是再好不过的勒索素材了。他想要让那黏糊糊、带着腥气的东西出去,然而因勃起胀大而顶着其上颚的性器则违背了他的想法,继续向着口腔深处去,要顶到喉咙深处。温热而湿润的口腔让男人极为享受,男人用力地抽动,性器那吐着液体的尖端摩擦其口腔上颚,而柱体则是在舌面上反复摩擦,逼迫着托马斯·诺勒发出呜呜的声音:要吐但是不得。

呼吸空间的被侵占让托马斯·诺勒不得不缓慢挪动自己的舌头,而男人像是对此感到满意一般,将手指插入了他的发间,微微拉扯着,让他的动作继续进行。托马斯·诺勒一口一口咽下苦而腥的液体与自己的唾液,发出明显的吞咽液体的咕嘟声。汗珠和黏液滴下来,从喉结处向下,而这样的液体只会越来越多。男人最终摁住他的后脑勺,让他不得不继续着舔舐性器的动作,因为若是不如此,那东西只会刺往更深处去,而男人羞辱的话语他也只能假装是对其充耳不闻。他不知自己轻举妄动会有什么后果。西宾·费尔斯还在那里静静地注视着他,那双眼不同于无机质地摄像机镜头,好像是带有一点温度的。

你会说一个看起来厚实得古怪的信封是有温度的吗?托马斯·诺勒想起对方时常会收到厚得异常的信封……但这样的发散回忆没有持续多久,他早就因为这么一系列粗暴的动作而生理性地流泪,发出更多的“呜呜”的声音。男人揪着他的发,而对方那下体周围微微卷曲的毛发正擦着他的脸颊,而他也避不开,只能尽可能地不抬眼去看。男人在他的嘴里射了,他几乎是同一时间因那液体射满自己的口腔而发出黏糊的惊声,但男人强摁着他的头,在抽出性器后又抵住他的下巴,让上下齿列咬紧,让那些液体一点也出不来,让托马斯·诺勒全都吞下去。

“呜——”一阵欲呕没有来得及发出,另一男人早已勃起而胀大一圈的阴茎正拍打着托马斯·诺勒的脸颊,似乎催促着他张嘴。他摇晃着头拒绝,与此同时身体后方被侵占的感受消失了,那东西从体内撤出去,粘连着湿乎乎的肉壁一起向后,这种摩擦感让他下意识出声。当他开口出声时,那长而粗的、另一人的下体则又摁在他早就被白色黏液裹住的舌上,向着喉咙深处使劲地插进去,他一瞬内同时发出反抗的呜声,同时他的臀部又被抬高,“好了,这金贵的东西该轮到我也试一试了。”

刚刚容纳了某一Alpha那粗大性器的肉穴穴口仍有规律地一开一合,连带着丝状的半透明液体也带着微弱的反光。先前的开拓和侵犯让这一甬道被打开得很彻底,内里深粉色的肉壁也正颤颤巍巍地暂且维持着先前架起的合适宽度。仍然还打开着,这让另一Alpha这阴茎的龟头顺利地埋入其中,让其发出了爽快的喘息:“这家伙,还能吸得这么厉害……”与此同时,托马斯·诺勒那早已泛红的臀部皮肤也被一手粗糙的手掌摁压揉搓,像是要用这种方法让里面开得更彻底一样, 同时另一手又在那小腹处来回摩挲,不时地在性器顶弄的地方隔着皮表以手指压下,让他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口腔也险些合上,在这齿列近乎要碰到口腔内的性器时,另一人则像是要对托马斯·诺勒做出责罚一样,径直捅到深处软而热但脆弱的喉眼里去:“喂,就算后面那么刺激,你也别真的咬下去!”这种刺激感让他瞬间发出悲鸣,同时那些温热液体也顺着喉管咕嘟咕嘟地向下。托马斯·诺勒并不愿意,但现在他的体内,不管是从口腔还是肉穴,有的都是这些精液涌进来,把他这个人当作囊袋给填满了……

“呜……不,不,我已经……”

托马斯·诺勒并不知现在是几点,也不知道这场性交(又或者说是多场的)持续了多久。他仅记得自己的身体最后的确没有任何力气,让他成为了软肉做的玩偶。他平日引以为傲的、靠规律生活和锻炼培养出的精瘦身体在这里不能起到任何作用,现在这样的身体也进能成为这群Alpha的“玩具”。发胶固定的向上拢起的短发也早就被汗水与其他射在他脸上及向上处的精液给弄湿化开,这么一看已然看不出先前入职证件上干净整洁的模样了。托马斯·诺勒还是被轮番进行着操弄,而这些Alpha并未与其成结,除去发情期错开这样的要素外,似乎是有意为之。但现在他无法思考这一问题,他只是下意识地发出一阵阵微弱的讨饶。

“不行了,我不……求求你们……”

“费尔斯……”

他也只是凭着一点意识叫着这一切元凶的名字,好像这样还能让自己想起一点什么。即便这些Alpha借着他的手、口和肉穴发泄着不知何时才能倒净的欲望,他也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噗呲噗呲的响亮水声也不再能刺激他的大脑,他只是跟随着这些人的动作下意识地摇晃身体,本能地减轻自己身体的负担。当男人让他直起上半身,顺着胸肌间的沟壑向上滑动性器时,他也没有更多抵抗——又或者说现在已经没有力气了,唯有在两人以一前一后的姿势,两根粗壮的物什同时在肉穴中捅出啪嗒啪嗒的声响时,他才会发出些许因无法完全吞下那东西而产生的、高亢但早就沙哑的悲叫:“啊啊……不,这样会……”

“这样会怎样?没事,你看,这……进得很顺利!”

两根粗物的同时蹂躏让托马斯·诺勒体力不支,流下的眼泪与唾液早就从脸颊到脖颈最后混合在一起,那穴口早就被性器的挤压而边缘充血,显现出更艳一些的红色,同时周围也因分泌液体的打湿变得像是淌泪一样。而“小诺勒”则因为先前的多次射精最后陷入疲软,其那有着微深肉色的尖端处也是偶有渗点什么,大约是最后一点眼泪要吐出来。托马斯·诺勒最终发出的也就是“嗯嗯啊啊”的破碎呻吟,他的全身因各种自己的、那些Alpha流下的液体而变得像是洗不净表面胶物的雕塑,在西宾·费尔斯的镜头里,这么一个已经只会断断续续地请求停止和喘息的Omega官员已经向一个合格的玩具这一目标踏出了极大的一步。

若这录像带卖出去,想来大约也有许多人买账,但现在并不是时候,比起这么一个东西买来的价格,那些Alpha的“入场费”反而更有赚头。心满意足的Alpha不介意多给西宾·费尔斯一些小费,同时也告诉她若“行程排好”,自己可以“随叫随到”。托马斯·诺勒倒在地上,她则负责把这么一个昏过去的Omega处理好……

             《soft feelings》           原创OC相关 角色:寒潮、克菈斯特            角色关系:自由心证 本篇含有明显非全年龄要素,还请注意。

一点性质微妙只有前戏后面部分没写下去的东西。 要看可以点左边的黑色三角展开内文。 我黄文写很烂要看谨慎。

她深呼吸,自暴自弃地等待自我厌恶与古怪的渴望成为两面相互碾压的饼皮,互相粘连难以分开。她大可把自己行为的动机简单粗暴地归结为生理欲望,如此一来之后的行为便显得自然:可以将对象替换为任何人,不具有唯一性。说比作容易,筛网筛不掉唯一的那个名,在洞眼之上。安静地卧成融化不了的冰。饼皮压迫奶油内馅至溢出,若要掩饰就得自己先掩人耳目用手指刮,而后迅速舔去,避免留下任何痕迹。

要责怪倒是很容易,责怪几日忙碌积累下来的疲惫即可。蜷缩身体,剧痛比微妙的灼热的痛感更好忍耐。性质微妙的布料本身不再附着其他气味,仅有毛绒纤维自身的微弱味道,因而让人记得清楚的还是触感本身:干燥,些许粗糙,一呼一吸时极细的毛絮轻轻刺激鼻腔。她的手指用力攥紧布料边缘,半月形的指甲嵌入,如同深入某人的脊背,然而不会留下任何浅红色的痕迹。布料,长条的山脉,冷色的围巾,手指不由自主陷入抖落出的褶皱。整张脸埋入其中,轻微窒息感的压迫让她得以让自己处于清醒与昏沉之间,适中程度的飘飘然,在能及时落地的同时暂时忘记绝大部分事情。她把布料抓得更紧,不知自己进入古怪的假想,假想自己整个人被相同的、更大块的布料包裹。没有其他气味本身就是独特特质,对此她心知肚明:同自己不具备其他特殊气味的护手霜有相通之处。

信任感将疲惫引蛇出洞,于是她没有留意之后的动静。男人离去下楼时意识到脖颈处空荡荡,缺乏布料带来的适中摩擦感。他隔着手套擦擦皮表,随后折返。却是没料到门没从内侧反锁。的确不符合她平日的作风——想是这么想,想着想着自己还是会在后面添上一句“所谓平日的作风也只是我自己的擅自揣测”……男人进屋时因眼前景象暂且大脑宕机:震惊大于其他,大于其他更小小到似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情欲。情欲成为鞋里沙粒后就无法忽略,哪怕是结在冰里的男人对此也会有一份不至于延迟到过期的后知后觉。

但他先说的还是“啊,那个这周没洗,有点脏”,另一人在坐起身并松手的同时错愕,想不到对方说的是这个。这又算得了什么,难道不该觉得眼前人的行为才该隶属于“脏”的一方吗?然后她摇摇头,说这围巾本来也没必要每周都洗,更何况这围巾上没有污渍也没有血迹——说完后她后悔,这不就说明自己在埋入其中之前就里里外外都翻过一遍?这时候再说“我也只是猜的,哪里会真的检查,这又不是我的东西”就是欲盖弥彰,不如不说。

就这样了,你有什么要说的要做的吗?只能第二次自暴自弃,就当是自己把内里翻出来,相当于切开烂苹果内侧剥开给人看:就是这样,你请看,再好的没有,再坏的也没有,你大可为我的行为加其他动机,怎么样都行。年过三十的具有恶趣味的人,平日工作是所谓的他人所说的糟践自己出卖自己,所以现在就以冒犯他人取乐——退一万步说也可以说是拿自己的性癖给旁人添堵,所谓性癖自由应该建立在不冒犯他人的基础之上,况且我与你之间也没有……

“这就像是动物会选择沾染有自己适应的气味或荷尔蒙的东西一样。”男人倒是自己还解释起来了,也不知是不是大脑宕机到某一程度后的触底反弹所致。这是说我像动物一样吗?“你倒也别当着我的面这么解释啊。”“对不起。”自己说完后却是也知道对方是在寻找合理性,也不知是不是要为自己解围……解什么围呢。她摇摇头,把围巾叠好,正要递过去,说你就拿走吧,我这狼狈的样子你也看了,那我要继续蜷缩在床上,“再选择一个有我熟悉的气味的东西”,看看能不能简单补个眠……

“拿着吧。”

这次轮到她大脑宕机。轮流,这是你说的,那就由不得你了。她僵硬地双手捧围巾,一时间腾不出手去狠狠搓两把自己的脸。她回到床边,侧躺时不由自主吸一口气:气味。不对,很奇怪,被牵着鼻子走的好像反而是我。不应该,如果按先后顺序来说,我做在前,他在后,所以应该是他被牵着鼻子走,可现在这么一种情况又算什么?脑内的清醒跟先前的窘迫混成一锅新粥,旧的那一锅还未倒掉,在脑内闷闷地煮。男人说:那你就先抱着吧。她想自己必然是因为这几日睡眠严重不足,才会昏昏沉沉地真按照对方的意思直接抱住。侧躺,但她没料到男人没有转身离开,坐在床边,看起来只是盯着床单边缘的一条影子。他说:你似乎都是蜷缩着睡,克菈斯特,膝盖都要抵到腹部,容易睡不好。

“都是习惯。我那么多年都这么睡,但显然我现在还好好的。怎么,你要帮我把身体掰开,然后让我好好睡上一觉吗?”话刚说完她便隐约觉得不对,但说不上来:与所谓性暗示无关的“不对”。她意识到男人大概“真的会这么做”。先调笑,“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字面意思 ,虽然我觉得你也不会想到啦!”后面的是干笑。男人起先确实错误理解,但是是往另一个方向解读:掰开冻住的遗体确实容易弄碎,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她是怎么看到委托现场的录像的?然后发现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连环套。他想,我没有理解错,就是另一种字面上的意思。

掰开,说的是让身体不至于蜷缩至像虾米,像动物下意识保护腹部与头部。男人同样侧躺,模糊地想到自己几日来都是在这张床上休息,另一人则是在沙发上蜷缩成团。现在也是,在自己面前负距离蜷着。这时他有其他感受,想到自己的确对眼前人没有具象的感触可以去讲——“虽然之前说了动物会选择自己适应的气味,但其实自己对这个没有实际的概念。”把下巴靠到对方肩窝,谨慎地嗅了嗅。他没有闻到那种刻意为之的、玫瑰味护手霜或者是身体乳或者是护发素的味道,而人类本身会有的轻微其余气味可以忽略不计。

他发现气味本身都是温热的。活着的人,离死本身很远。他忽然想到过去对方重伤时身上有的是浓烈的血和铁的味道。那种并未腐烂的浓烈让她离死很近。

“没有味道。”在男人得出结论的同时,同他负距离接触的人已经抖了三抖。她抖得厉害,没法忽略来自肩部的对方的呼吸,只能继续试图把脸埋到布料里。然而有的是前后一致的气味,她处于其中动弹不得。男人做着先前她提到过的事情:那你要不然就把我掰开吧,我这么多年不都是这么睡过去的。说到做到。他的双手脱去手套,轻轻在她的大腿处微弱施加力道,让其不再抬起缩紧而靠近腹部。显然几日没怎么抹护手霜,这双手恢复为以往一脉相承的冰冷粗糙,指腹无意从大腿根附近的皮肤擦过,她近乎是整个身体弹起,只是那双手不做声地压着琴弦一样,把轻微响动都摁到指纹纹路里。她很快地抑制,自认能把身体起的反应压到身下隐藏,男人这时才意识到先前的结论错误,并非“没有气味本身也是一种气味”,有潮湿体液晕染开,沁出新鲜的气息。

人类本身具有的气味,可供追踪的讯号,又或是为生存而刻意隐藏。现在则是不必掘地三尺也能发现。他再三确认,用力嗅了嗅对方的肩窝,试探性地安抚对方的腹部——初衷是考虑到先前对方整个人紧紧蜷缩着,压迫得厉害。他隔着薄薄T恤布料触摸对方腹部,试探性感知未有赘肉的部分:为营造绵软谄媚假象,皮下没有坚实肌肉,他小心翼翼摸,像是沿着虚线裁剪纸片。靠近腰侧的一圈,轻微下陷的部分,绕着肚脐附近的皮肤打转。但他听到的是支离破碎的埋怨:你……你是故意的……吧?

他没有完全理解对方的意思,但生理反应的确明显,他腾出手去,的确感受到对方大腿根部有着温热的濡湿。他同对方一样侧躺,同向,自然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他看得到那双手始终用力攥着自己的围巾,布料的深色沉默着衬出象牙白双手指节因用力过猛与体温上升而显现的浅红。那双手现在攥得更紧,把喘息和含糊的呻吟当作果实捏碎,汁水浸了床单。在对方的双腿不再绷紧着维持蜷缩的姿势后,男人做着某种补偿:隔着布料在濡湿的花芯处打转,这时便听不到她过去时常会有的一些轻微的调侃。他知道对方正含混地用力咽下唾沫,但最后还是有颤音走漏风声。热,温热,灼热,他知对方体温向来偏高,但当手指缓慢推入湿润异常的甬道时还是会因内里的温度而短暂停滞。当指腹从内侧粗糙的一点擦过时,她本就埋于深色布料中的脸像是无法忍耐了一般,进行着徒劳的摩擦:在这里已经无法进入得更深了,只有在另一个地方才能。这时他听清楚了对方说的话,“呃……呜,抱歉……”

“怎么了?”他抽出手指时,透明汁液汩汩溢出的甬道似乎是要吸附着手指,最终发出轻微的“啵”的声响。她稍稍别过脸去,嘴角的唾液示意着一种窘迫。刚才没有脏,但现在脏了。她松了手去擦。“没关系,没有关系。”近乎没有力道,与其说是皮肤相碰不如说是以鼻息去探。温热碰更甚一层的温热。她的体温偏高,颤抖的肩头似热熔了一样。再次闻了闻,有薄薄的汗液的气味:两人皆有,两种没有气味的气味现在共同混合温热的濡湿气息。当手指抽送数次,碾过甬道内粗糙的一点时,他听到了轻微但拉长的,愉快的悲鸣。她颤抖得更厉害,在身体不自主再次蜷起时,他还是用先前的方法,用手掌缓慢将她的双腿向下推:扳一下,打开,对半切开洋葱,看到里面灯笼一般的芯。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体温逐渐与对方的靠拢,而另一方也注意到来自身体后方硬物的炙热。抵着,在负距离作用下紧贴。当然还是有布料阻隔,她本想就着对方变得略微急促的呼吸和微热的鼻息揶揄几句,但却没有成功开口,只因对方的双手仍是在自己身上做着看似不紧不慢的探查。男人轻轻以舌尖碰了碰她肩膀处的皮肤——只是舌尖,试探尚且滚烫的食物一样,很快离开,但足够让她发出不受控的一点惊呼,在这一空档内,她所穿的短款家居裤连着内里的布料被褪至膝下,如同软的镣铐将她温和地圈住。在双腿夹缝间抽动的性器尖端不时陷入湿润温热的软肉,擦着充血的花芯却又很快远离。她尽力咽下不自主分泌的唾沫,忍受微妙膨胀着的快感,男人的另一手仍旧扶在她的腹部,而她知晓只要自己稍稍摆腰对方的每一根手指都能感受到动作。她知道,但最后还是败下阵来,不自主地轻轻去动,又顾不上蜷缩身体,最终呈现出半打开的姿态。男人有时会轻声叫她的名字,而她试图坚守着不做口头上的回应,以此体现所谓主导地位。但身体的反应与脑内想法背道而驰,当她意识到自己在模模糊糊间曾呜咽着唤过对方的名字一次时已经来不及。

我该调侃他因为这么一点回应就发出喘息。应该这样,但是没有,本来并不该因为这种形式与大开大合沾不上边的性事有剧烈反应:当然,她自认自己再怎么铁石心肠,也不会让一个刚刚重伤痊愈的人搞什么传教士体位(那也是要腹部肌肉发力的)。但她确实在两腿之间经受抽插后去了几次,她将此归结为一段时间内未经性事导致的阈值降低,而她在这之后只要继续“工作”,便会回到原先的模样……想到这里她却是心里微妙一沉。“见鬼,还不如至少现在让我忘记那些事情,什么都可以忘记。”来自后方的抽动仍在继续,她则在身体前方进行着简单的抚慰。她放开围巾,让它仍是维持着散发某种安静气味的模样。当她试图以指尖揉搓自瓣肉内挤出的花芯时,她碰到了男人的手:先前在腹部处安放。下意识要收回,但又没完全收回去。没有十指相扣,更像是单纯地从手掌摸到每一个指缝,男人的手指有干裂的痕迹,有厚薄不一的茧,她的手有藏在掌肉之下烧灼至渗血的伤,表面是粉饰太平的肤若凝脂。某种意义上二人是扯平了。男人握住她的手指,最终是有些古怪的,二人的手一同在花芯处做着抚慰,这种错位感让她更为晕头转向。她挣扎着试图让对方松手而自己去动,但没能成功,也就不得不和对方的手同时沾染湿润蜜液,最终一同并着手指再度挤入甬道。她甚至有理由怀疑自己的脑内也是烧至神经不再绷紧,否则就不会这样任由对方继续。“就当作是我对伤员的好心好意吧。”

动荡持续至眼眶发热,她感受着对方粗糙带茧的手指与自己的手指贴合,在甬道内摁压着滑动。她模模糊糊地想着对方过去必然有过交往对象,并且同样做过类似的事情。我如果在这个时候开口去问,也不知会不会收获对方困窘的反应——自知是败兴的发问,只是有一点恶劣心思作祟:只能怪他突然想到围巾而转身回来。但她的确因为这么一种气味的存在感到整个人松散下去。她真的开口,但得到的是意料之外的沉默。他这样的人也会感到尴尬吗?用以答复的还是手指的加快抽动速度,与此同时感受到对方再次靠在肩窝处深呼吸。她全身下意识绷紧,因绷紧更能感受到内里指尖在软肉表面的刮擦和身体后方硬物的碰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