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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手游】【光切光】【BL】妖与刀(4)—灵

  在铸成的最初,这把刀其实是谈不上存在什么“意识”的。烈火灼去了钢材中的杂质,将那诸多兵器融而为一,然而钢铁虽是成为了一体,这些兵器上附着的怨念与杀意却难以轻易融合。

  这些来自不同兵器上的执念如同产生它们的主人一样,彼此之间争斗不休,互相吞噬融合,主导权一再更替。在刀的使用者看来,却只觉得此物太过妖异,虽然表面看似平静,内部却如沸腾的岩浆一般,不知在何时何处便会爆发出来,将所接触到的一切都灼成灰烬,实在是难以掌控。

  后来刀被加上了重重封印置于库中,此后多年间,这诸多执念终于在无休止的争斗中逐渐汇聚成了一股,而杀意也因这集合而变得更为精粹炽烈。但这股意识仍是十分懵懂,大多数情况下它只有单纯的杀戮本能,距离化出完整的付丧神来,还是有些差距。

  有血肉的气息将它从被封印的混沌中唤醒,刀灵凭借本能袭向了血气的来源,如愿以偿地品尝到了一丝鲜血。这血液里充满了灵力与生命的气息,对这被封印许久的刀来说如同久旱之后突然降下的甘霖一般甜美,令他兴奋而又更加渴求。

  一滴、两滴……有更多的血流到了刀身上,引得这嗜杀的兵器兴奋不已,刀身剧烈地颤动着发出嗡鸣,这是诉说着喜悦的欢叫。

  懵懂中,刀灵记住了这血液的味道。纵是此后这把刀上染血无数,却也再没有哪个其他的东西能如此这般刻入他意识最深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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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刀灵是很不安分的,比起被人握在手中受人操控,它其实更想凭借本能去杀戮,去品尝更多的鲜血。血越多越好,有多少都不够;杀戮亦是天生宿命,根本无法停止。

  可它通常却很难能杀个痛快。有个人总是在抓着它,用灵力控制它,教它只能放任自己的猎物远去。

  刀灵在懵懂中生出的第一个新的情绪是愤怒。它已许久未见血,便在源赖光收刀入鞘之时突然释放了杀气,将年幼的阴阳师的手臂割开了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

  源赖光疼得一抖,却没有将刀丢掉反而是握得更紧。他已习刀数年,断然不会在纳刀这种事上再弄伤自己,何况刀根本就还未开刃。源赖光盯着手中跳个不停的刀,轻轻咬了咬牙却是笑了出来。

  这么喜欢血?那便给你。

  源赖光直接将刀身侧面贴在了自己的伤口上。刀肉眼可见地剧烈抖动了起来,甚至发出了铮铮的响声,纵是一把刀并不能言语,也绝不难看出它的喜悦与兴奋。

  源赖光催动灵力低声念咒,以指沾血在刀身上画了一道符。他已发觉这把刀上本身有着许多压制的法术,却并不想如前人一样继续封印这把刀的凶性了。听闻唐土有禹王治水的传说,水本是柔弱至极的东西,但若压制过度,爆发起来亦有雷霆万钧之势。刀灵虽然暂且懵懂,但一味压制下去,只怕也不是驯服它的好方法。

  堵不如疏。源赖光以血为媒,施术让自己与刀建立了“共感”,以期进一步了解和掌控这把刀。

  “这么喜欢血吗?”源赖光感知到了刀灵的喜悦,笑道,“以后你会得到更多的,我的宝刀。”

  刀灵无知无觉,只在法术的影响下略微感受到了源赖光心中的期待。但它并不能理解这种感情,最终只是凭着本能将那血气中的灵力吞噬,吸收之后化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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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出鞘的次数越来越多,咒术对刀的压制力逐渐减弱,刀灵的意识从懵懂渐渐转为清晰。它如同刚刚破壳而出的雏鸟一般对这个整日将自己带在身上的人类产生了天然的依赖,更别提这个人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它最喜爱的血气的味道。

  源赖光定期以血饲刀,随着饲喂次数的增长,他开始能够体会到刀的一部分想法,而且也能够利用这种连接反过来将自己的意志传达给刀灵,教它听命行事。

  虽然有时刀灵仍然控制不住杀戮本能与源赖光作对,但较之从前好歹算是安分了许多。不过眼下它可是显得有些不满,虽然收在鞘中,刀身却是震动不止,源赖光将手放在刀柄上按住它,只觉得刀在用力向外挣。

  刀的这种表现源赖光真是再熟悉不过。每次自己限制住刀灵不允许它大开杀戒时,本能得不到满足的刀总会与他闹上这么一场。看来这次是在刚刚与妖怪的较量中没能取到对方的性命,刀便又躁动了起来。

  源赖光只得将刀抽出,闭上眼一边试着在意识中抚慰这脾气暴躁的灵,一边轻轻用手指抚过刀身。刀的躁动终于慢慢平息了下来,源赖光睁开眼,有些意外地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手指。他已经做好准备再次给这刀一点儿自己的血了,却没想到这次刀虽然杀意高涨,却最终没有割伤自己。

  源赖光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看来是驯服有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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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与那妖怪相见之时距离上次已经过了大半个月。源赖光站在芭蕉树下佯装不知,耳畔只听得‘哈!’的一声大叫,那妖怪先前躲藏在树叶之中,突然从树上跳了下来站在了源赖光面前。

  “你怎么不害怕?”妖怪本来兴冲冲的,却被源赖光那一脸淡定的样子浇灭了大半的热情。

  “有什么好怕的?”源赖光挑了挑眉,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妖怪:有一块破旧的面甲将妖怪从鼻子到下巴完全遮住,面甲凶恶的造型倒真是让妖怪看起来比平时可怕了那么一点点,可惜这面甲的尺寸对妖怪来说却又显得有些大,将他的脖子也挡住了大半,让他看起来有些像那些没有脖子的青蛙。在源赖光看来,妖怪这次与其说是可怕,倒不如说是滑稽更多一些。

  妖怪手里还拎着一把武士刀,不过这刀从中间折断了,只留下连着手柄的半截。这刀看起来也和那面甲一样破旧,刀柄的木头已经腐朽得不成样子,刀身也覆满了赤色的铁锈,纵是看起来妖怪曾经粗略打磨过,但仍然无甚大用。源赖光皱起了眉头,伸手指了指妖怪的脸,问道:“你的刀……还有这个……哪儿来的?”

  “捡的。有个小山谷里面埋了不少这种东西,我挑还算好的拿的。不过没有像你的刀那么好的。”妖怪撇了撇嘴有些遗憾,但还是兴冲冲地捏着面甲边沿期待地问源赖光:“我这次是不是看起来可怕多了?”

  捡的?还有不少?源赖光思忖着,从这面甲和刀的腐锈程度看来,年头可是不短了。这是人类的东西,出现在这大江山里,又是被掩埋的……传闻从前人类与妖鬼在这大江山附近互相征战,死伤无数,这些东西大概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吧。

  “怎么?你也想用刀了?”源赖光似笑非笑地看着妖怪,“那这次我们都用刀来比试?”

  妖怪的眼睛亮了起来,连连点头,见源赖光抽刀出鞘便立刻抓着自己的刀直愣愣地捅了过来。

  你还不如空手。源赖光几乎要笑出声来:妖怪根本不会用刀,换了个陌生的攻击方式之后战斗力骤降。源赖光只稍稍向旁边迈了一步侧过了身,妖怪就因为用力过猛直接从他身边冲了过去。

  类似情况重复了几次过后源赖光终于是忍不住了,他按住了仍然一脸不甘心的妖怪,抓着妖怪的手腕一前一后放在刀柄上,从握刀的手势开始讲起,教这个妖怪到底应该怎么用刀。

  “刀是武士的灵魂,是战场上交托性命的伙伴。”源赖光扳着妖怪的肩膀纠正着他的姿势,继续说道,“你那样乱捅一气可真是辱没了刀。”

  妖怪却只觉得浑身都别扭,他以前从未试过这样一板一眼地打架,连手肘收成什么样子都有要求,这也太烦了吧?还是用拳头来得痛快。

  想到这里妖怪不耐烦地丢下了断刀,亮出爪子再向源赖光邀战。源赖光却在那把刀落地之时脸色便不大好看:“你到底想不想学?”

  “学了就能打赢你?”妖怪满腹狐疑地看了看地上的断刃,他本以为自己和对方用了同样的武器就能打赢,却未想到在对方手里轻易就可伤到自己的东西,到了自己手中发挥的作用甚至还比不过一根树枝。

  “现在肯定不行,多练习倒是有可能。”源赖光有些冷淡地继续说道,“赤手的话,就别打了。你赢不了我,没意思。”

  “谁说我赢不了?!”妖怪被这话激到,话音未落就扬起拳头扑了过来——紧接着他就被源赖光用刀鞘结结实实地拍在了脸上,将鼻子砸得酸痛不已,泪水瞬间便涌了上来。

  妖怪蹲在地上一边倒吸凉气一边眼泪汪汪地瞪着源赖光,满脸写着的都是不服气。源赖光站在妖怪面前垂下眼帘看他,“还要继续?”

  妖怪咬牙切齿地将断刀再次摸在了手里,甩了甩脑袋揉了揉鼻子,按照源赖光刚刚教给他的姿势摆好了起手的架势。

  源赖光勾起嘴角,放缓了动作,半是让对方熟悉招式半是教学地与妖怪一招一招拆解了起来。

【阴阳师手游】【光切光】【BL】妖与刀(3)—约

  源赖光本来不想用真正的刀,只想找树枝来代替,但妖怪觉得这样源赖光输掉之后又要找借口赖账,便不允许他换。

  源赖光只得抽刀应对。妖怪赤手空拳对自己这把未开刃的刀,其实也不算差距过于离谱。然而源赖光对自己手里这把刀的凶性实在是有些心里没底,生怕一个不小心刀便会失控将这小妖怪杀死。

  果然,尽管源赖光已经打得很克制了,可是不出几招下来,刀上的杀气还是在妖怪的身上脸上割出了好几道伤口。源赖光想去查看那伤,妖怪自己却是毫不在意。

  妖怪舔了舔自己胳膊上的伤口,在尝到了自己的血之后显得更加兴奋。他双目炯炯地盯着源赖光,双脚前后开立,微微躬下身子张开双臂轻轻屈伸着指爪,整个人显得战意高涨:“再来!”

  这妖怪的攻击方式毫无花哨,也完全不讲规矩,而且为了赢根本不择手段,钻裆挖眼咬耳朵扯头发等等诸如此类被武士视为奇耻大辱的下三滥打法几乎被他用了个遍。

  源赖光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流氓打法,被这妖怪带得自己都有些失了章法。他已经把师父教导他的“刀就是武士的生命,一定要握紧”这句话给忘了,甚至在妖怪想要咬自己的时候反手把刀柄塞进的对方嘴里,让那木头上留下了一圈浅浅的牙印。

  最终源赖光的刀横在了妖怪脖子上,给他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上又添了一道血痕。

  “你输了。”源赖光略微用力将刀在妖怪脖子上又压了压,“如果这把刀开了刃,你已经死了好几次了。”

  “现在,把你的名字告诉我。”源赖光收了刀,认真地盯着妖怪看。

  “我才没输。”妖怪仍不肯认,“刚才那次是我赢了,这次你用的东西我不会,所以我们最多只能算是平手!”

  源赖光冷笑了一声不再反驳转身就走,妖怪却跟了上来,表情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妖怪一边跟着源赖光在山路上走着一边问他,“我说我们是平手!你记住了没有?”

  “打不过就耍赖,没意思。”源赖光冷冷地说了一句,故意不理睬妖怪,加快了脚步向山外走。

  “谁耍赖了?!”妖怪仿佛是个炮仗成的精,被这一句话就点炸了。他站在源赖光面前张开双臂拦住去路,非要源赖光亲口承认二人是平手不可。

  源赖光只是抱着刀冷冷地盯着妖怪不发一言。最终妖怪气鼓鼓地跺了跺脚,叫到:“输就输!我就只有刚刚这次输了而已!只有刚刚!”

  源赖光总算是笑了出来,相貌俊俏的源氏小公子笑起来时仿佛旭日初升,灿烂而夺目,把妖怪看得一愣。

  “你真好看。”妖怪直言不讳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可是实话,鬼域里的恶鬼面貌大多凶残丑陋,在这小妖怪看来,可真是没有谁比得上源赖光这样漂亮。

   源赖光却因为这句话再次冷下了脸。他年纪虽小,可也算是个武士,对武士来说被对手称赞相貌漂亮绝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因为那往往意味着对方在暗指自己实力不济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源赖光摸不清妖怪说这话到底是何用意,最终只是微微眯起眼,语气冷淡地回敬了一句:“你也一样好看。”

  “诶?有吗?”妖怪听了这话倒是没生气,反倒是显得有些惊讶和失望。他挠了挠自己的头发,龇牙咧嘴地故意做出一副凶狠的表情问源赖光:“我长得不可怕吗?”

  你怕不是脑子有病吧?源赖光皱着眉嫌弃地看着妖怪,慢慢摇了摇头:“哪里可怕了?”

  “完了。”妖怪绝望地长叹了一口气,“怪不得他们都不怕我。连你这样的人类都说我长得不可怕……完了……”

  “……”源赖光不能理解妖怪的脑回路,疑惑地发问,“你为什么希望自己长得可怕?”

  “那样就没人敢欺负我了啊!”妖怪坦然地看着源赖光说道,“要是我长得再可怕一点,你刚刚就不敢去抢我的位置了吧?”

  “将来我一定要成为让别人看上一眼就觉得害怕的大妖怪!”妖怪攥了攥拳头,信誓旦旦地说着。

  源赖光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口不对心地纯粹出于礼节说了一句:“祝你成功。”

  “嗯……既然你承认刚刚输给我,所以该把名字告诉我了吧?”这里已经快要走出大江山地界了,源赖光望了望京都城的方向,又看了看面前的妖怪,开口索要着自己应得的战利品。

  谁知刚刚还心直口快的妖怪却突然变得支支吾吾起来。妖鬼不愿将真名示人,源赖光对此并不意外,但他仍是故意装作生气,责怪妖怪言而无信,一甩袖子抬脚欲走。

  妖怪却急了,他扯着源赖光的衣服大声说道:“谁说话不算数了?可我没有名字又该怎么告诉你?!”

  听了这话源赖光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仍是满脸怀疑地盯着妖怪看:“我不信,你就是不想说。你赖皮!”

  “我没有!”妖怪更加着急了。他解释说妖怪根本不需要名字,只要自己喜欢,想叫什么都行。比如看见云就管自己叫云,遇到风也可以叫风,又或者是……妖怪指了指路边一丛开着花的灌木:“也可以叫这个!”

  那是一丛白色的木槿,花朵在方才那场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格外洁净,花瓣上还残留着水珠,折射着日光呈现出了绚烂的色彩。源赖光皱着眉头听完了妖怪讲的歪理,见他指着花朵,便故意开口逗他:“哦,你的意思是,你的名字是‘花’?”

  妖怪矢口否认,他直觉地不喜欢这个名字。

  “唔……这是木槿花。”源赖光想了想,再次问妖怪,“那不如叫‘白槿’?”

  这次轮到妖怪皱眉了。他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这名字一点儿也不威风,我不要。”

  “等以后我找到了喜欢的名字再告诉你吧。”妖怪撇了撇嘴。他实在是想不出自己究竟该叫什么名字才好,也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人类把名字这种事看得这么重要,甚至可以拿来当打架的赌注。想到这里,他便开口问了一句:“呃……那你的名字是什么?”

  源赖光高高扬起了一侧的眉毛,他没有想到妖怪会突然问这样一个问题。对阴阳师来说,将真名告知一个底细不明的妖怪也同样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源赖光沉吟了片刻,笑道:“说好了你赢了我才告诉你的。”1

  “这……”妖怪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表情看上去有点遗憾,却也没有坚持什么,“好吧,不说就不说,反正我已经认识你了。”

  妖怪看了看逐渐偏西的日头,想了想问道:“唔……那你以后还会再来吗?”

  源赖光仔细看了看妖怪的神色,感觉这家伙似乎真的很单纯,不像是爱耍什么阴谋诡计的样子。他轻轻笑了笑说道:“当然,你还欠我个名字没说呢,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听了这话妖怪开心地咧开了嘴笑了起来,眼睛都变得一亮:“下次我一定会打败你!”

  “你先赢了我再说——手下败将~”源赖光笑着,非常开心地把方才妖怪送给自己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他们约在下一个新月之后的第二日在那棵芭蕉树附近见面,而后便分道扬镳了。

  源赖光往前走了一段儿路,回头看时发现妖怪那小小的身影站在一块突出的山石上,好像还在望着自己。源赖光向那身影挥了挥手,对方也同样挥了挥手。

  源赖光勾起了嘴角,转头继续向山外走去,赶在被人发现之前蹑手蹑脚地溜回了源氏大宅里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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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

  1.阴阳师通常不使用真名的设定取自梦枕貘的《阴阳师》原著小说。原著里博雅因为说出了真名又应答了妖鬼,被妖怪的咒术所困,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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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https://writee.org/lucifer87/yin-yang-shi-shou-you-guang-qie-guang-bl-yao-yu-dao-2-yao

第三章:https://writee.org/lucifer87/yin-yang-shi-shou-you-guang-qie-guang-bl-yao-yu-dao-3-yue

第四章:https://writee.org/lucifer87/yin-yang-shi-shou-you-guang-qie-guang-bl-yao-yu-dao-4-ling

第五章:https://writee.org/lucifer87/yin-yang-shi-shou-you-guang-qie-guang-bl-yao-yu-dao-5-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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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https://writee.org/lucifer87/yin-yang-shi-shou-you-guang-qie-guang-bl-yao-yu-dao-14-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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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手游】【光切光】【BL】妖与刀(2)—妖

  大江山从前名为丹波山,是人界与鬼疆的交界处。传闻百年前此处人鬼交战,杀伐不休,山谷间又常有诡异的妖火出现,是个极为凶险的地方。

  然而这传言在源赖光看来并没有几分可信度。大江山内的确有妖怪,但不过是些弱小的山精水怪罢了,说人畜无害或许言过其实,但说到底它们能造成的危害看起来也无非就是个类似于恶作剧的程度,和源赖光随族人去退治时见过的凶残恶鬼比起来实在是相差甚远。

  源氏阴阳师对待妖怪的态度一向不太友善,源赖光虽然没打算和族里那些大人们一样见到妖怪就想要杀掉或是驱赶,可他终归是不屑与妖怪为伍的。他捏了个简单的法诀护身,一路上遇见的魑魅魍魉便避而不及地离他远去了。

  时值盛夏,京都城内天气炎热,相较之下这山间倒是凉快许多。源赖光在山林中走着,觅得了一条小路爬到一座小山峰的顶端。他站在山顶望着都城的方向大声叫喊着,拼命地释放自己平日里被压抑的天性,惊得林中的鸟儿扑棱棱飞起了一大片。

  源赖光开心地大笑了起来,他抽出了腰间的刀虚虚挥了一下,扬刀直指天空,假装自己正指挥着千军万马,悬崖下都是听他号令的部众。

  “为了源氏的荣耀而战!”源赖光喊着,声音在山谷间回荡。没有人回应这尚未褪去稚嫩的嗓音,只有手中的刀微微跳动着,仿佛感受到了源赖光的意志,随时准备冲上战场似的。

  源赖光没趣地撇了撇嘴,将这把不算太听话的刀收了回来。站在山顶已经可以望见阴云,天色不早,是时候回家去了。

  然而夏日山间的急雨让他不得不停下了脚步,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淋得源赖光捂着脑袋四处寻找可以避雨的地方。他望见不远处有一棵芭蕉树,想着那宽大的叶子下面倒是可以躲一躲,便急忙跑了过去。

  有人已经先他一步蹲在了树下。源赖光顾不得雨大,仍是硬生生刹住了脚步,眯起眼仔细地打量着那人——那是个看上去与源赖光年纪相仿的孩子,而且和源赖光同样长着一头白发。不过尽管两人发色接近,但那人的发型看起来却绝不是源赖光这种养尊处优的贵族小公子精心修剪过的样子。他的头发很短,却又参差不齐,乱糟成了一团,乍一看去好似一只支棱着满身尖刺的刺猬。不仅如此,那满头白发之中掩不住的是两只长长的尖耳朵和两支红得有些发黑的犄角。

  这是个妖怪。

  源赖光将手搭在腰间的刀柄上,谨慎地走了过去,抬脚踢了踢那妖怪的赤脚,毫不客气地发号施令:“走开。”

  本来不明所以地盯着源赖光看的妖怪在听到这话之后瞬间就瞪圆了眼睛:“凭什么?!这里是我先发现的!”

  “现在这里归我了。”源赖光站在那里睥睨着妖怪冷冷地说道,“识相的就快点离开,不然我就不客气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握紧了手中的刀,在脑中回想着阴阳术的法诀。这个妖怪看起来并不害怕自己的护身法术,但好像也不是很强的样子,真的要打起来的话,自己应该是不吃亏的。

  可还没等源赖光算计清楚这些事的时候,就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刚刚被这妖怪一脚蹬在了膝盖处,直接用力绊倒在了地上。源赖光恼羞成怒想要抽刀反击,但那妖怪却似乎并没有继续攻击自己的意思,只是站了起来,在那里看着源赖光滚了一身泥巴的样子哈哈大笑。

  妖怪一边笑一边冲着源赖光勾手指挑衅:“来打架啊!打赢了我,这地方就是你的。”

  源赖光二话不说冲上去就与这妖怪再度厮打在了一起。两个孩子在这山间爬来滚去,不知压断了多少草木枝叶,互相把衣服也是撕扯得破烂不堪,更别提身上脸上沾染的泥土让两人都变成了鼹鼠。避雨这件事已经完全被忘记了,两人的怒气早已在这拳来脚往中被发泄了出去,到了最后只剩下少年纯粹的好胜心驱使下的肉搏。

  源赖光自始至终没有拔刀,体术却不是他的强项。虽然这妖怪的打法看起来没多少技巧可言,但力气却是出乎意料的大。源赖光最终体力耗尽,被妖怪骑在身上按倒在地动弹不得,只能大口地喘着粗气盯着他看,累得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刚刚没有看清楚,现在源赖光才发现这小鬼身上的肌肉非常紧实,方才挨的拳头让源赖光只觉得仿佛是在被铁条狠狠地抽打,这是他在与同龄人的较量之中从未感受过的。啧,妖怪的力量还真是天生比人类强过太多。

  除了肌肉之外这妖怪身上还遍布着各种伤疤,有的地方看起来像是被撕掉过一大块皮肉,有的伤疤明显不是一次形成,只怕是在旧伤上又叠了不止一次的新伤;还有些伤痕的形态狰狞恐怖,在源赖光看来甚至想不出在受了这种伤的情况下这妖怪是怎么才能活下来的。

  “你输了。”妖怪开心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口白牙和四颗尖锐的犬齿。源赖光盯着他看,这才注意到妖怪的眼眸和自己一样,也是红色的,只不过在这双眼睛周围的红色妖纹映衬下,妖怪的瞳色显得比自己的要多出了几分血色罢了。

  妖怪笑嘻嘻地松开源赖光,从他身上爬了起来,站在那里冲源赖光伸出了一只生有尖锐指爪的手,挑了挑眉开口嘲讽:“你不会是站不起来了吧?”

  源赖光一巴掌抽开了妖怪伸出来的手,站起来沉默地整理着自己被撕扯得一片狼藉的衣服。

  雨势小了一些,可两人早已湿透,避雨几乎已经变成了一件不必要的事。妖怪还是钻回了芭蕉树下,不过他没有以胜利者的姿态独占那叶片下的空地,而是留出了身侧的一半位置,冲源赖光招手,示意他过来一起躲一躲。

  源赖光满脸不爽地站在那里,任凭雨滴砸在他的头上,顺着发丝向下淌成了一条小河。在扭打中沾满了泥土的脸此刻被雨水冲刷,逐渐显出了本色。虽是夏天,此刻这雨中的山间却已经算不上很温暖,湿衣服贴在身上,冷风吹过,冻得源赖光脸色发白,甚至连嘴唇都呈现出了青紫色。他想去躲雨,但又不愿向妖怪低头,于是杵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愤愤地盯着对方看。

  妖怪看出了源赖光的犹豫,再次站起来冲进了雨里一把抓住源赖光的手将他拽了过来。

  源赖光差一点就要拔刀了,却发现对方并没有恶意。妖怪不仅将他拉到了树下,还扯着芭蕉叶为他挡雨。源赖光抬眼看了看自己头顶那片绿色的叶子,将手从刀柄上收了回来。

  “你这么弱,是怎么有胆子来挑衅的?”坐在树下闲来无事,妖怪瞥了一眼源赖光,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才弱。”源赖光回了一嘴便不再出声,只是气得暗自咬牙。

  “输的可是你!想赖账吗?!”妖怪的声音立刻就高了许多,看起来态度坚决地要捍卫自己刚刚获得的小小胜利。

  “我没输!”源赖光毫不服气地瞪着妖怪,“我没用刀,我要是用刀你根本没机会!”

  “呸!你用刀也打不过我!”妖怪做了个鬼脸,冲源赖光吐着鲜红的舌头故意气他,“不然等雨停了我们再比比看!”

  源赖光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这可是你自己找死。”

  “你先赢了我再说。”妖怪得意洋洋地笑着,“手下败将,我看你是只会吹牛。”

  “你一定会输给我。”源赖光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等着瞧吧。”

  “不可能!”妖怪骄傲地扬了扬头,“你知道我是从哪儿来的吗?我可是从山的另一边过来的!那里妖怪多的是!个个都比你能打多了!可是我和他们打架从来都没输过!”

  妖怪凑近了源赖光紧盯着双眼与他对视,表情严肃且极为认真地一字一句强调着:“一,次,也,没,有。”

  源赖光觉得,自己已经知道对方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疤痕究竟是怎么来的了。

  “你要是输给我了呢?”源赖光微微眯起眼睛,嘴上仍是不依不饶。

  “那不可能!”妖怪瞪着源赖光,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敢不敢和我赌一把?”源赖光借着凑近的机会细细打量着妖怪的面容,这才出乎意料地发现,妖怪长着一张很清秀漂亮的脸,只不过在血色妖纹和伤疤的映衬下乍一看上去显得有些可怕。

  妖怪的左眼下甚至还有一颗泪痣。传说中,凡有此痣者,今生孤星入命,为爱所苦,被情所困,且极易流泪。

  没看出来,你居然还是个爱哭鬼?想到这里源赖光忍不住想笑,妖怪却不知道源赖光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只是皱着眉头问他:“赌什么?”

  “嗯……我要是赢了,你就要把自己的名字告诉我。”源赖光犹豫了一下,说出了这样一个条件。

  “好啊!”出乎源赖光的意料,妖怪十分爽快地答应了。

  缚妖之咒,其一为「名」,其二为「形」。言其名,图其形,天地间的妖精鬼怪,皆可收为式神。正因如此,妖鬼为了避免为咒所束缚,往往并不会轻易将真名示人。

  可眼前这妖怪对此却是一副毫无戒心的样子,这令源赖光大感意外。不过还没等他细想,对方的问话便打断了他的思绪。

  “那要是你输了呢?”妖怪微微皱眉思索着,一时有些想不出让源赖光用什么来做赌注才好。

  见他想不出,源赖光提了个建议:“不如这样,如果你赢了的话,我也把我的名字告诉你。是不是很公平?”

  “一言为定!”妖怪也觉得这个赌注很公平,于是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

  注:

  1.对小妖怪的描写参考了黯余字的文《旧夏》。

  2.芭蕉叶避雨的灵感来自看过的一张同人图,是个外国太太画的,但我死活找不到链接了。

【阴阳师手游】【光切光】【BL】妖与刀(1)—刀

  ooc预警:

  原作背景,但私设众多。

  一光二切,大三角全无差乱炖关系,三个人cp前后左右怎么排列都行,洁癖慎点。

  总体来说就是鬼切那把本体刀里有过一个付丧神,后来又封进了妖怪。

  因为剧情和官方不完全一致,所以人物性格ooc是难免的了。总之我只是想搞这个脑洞,所以请别太深究。

  然而说起来虽然一开始只想搞一个黄暴的脑洞,结果又被我磨磨唧唧地写长了……也不知道又要拖出多少字来。

  脑洞是黯余字太太开的,我和她交流之后又完善了一点。因为她学业繁忙,便由我来执键盘成文。希望能够达到原本脑洞的感觉吧……

  原本的脑洞在这里:https://daxiaojie829.lofter.com/post/20222e16_1caa25e4b

由于我是个超级杂食没什么雷点,文内可能会出现各种引起他人不适的情节。如果您在阅读过程中感到了不愉快,那么请点击右上角的x号。

  故事有逻辑bug或者错字用词不当等等这种问题欢迎指出,我会非常感谢您的建议并尽量修改。

  但我是绝对不会在诸如“恶意黑角色,人物ooc,不配打这个tag”之类的事儿上让步的。

  都能接受的话请继续。

  —————正文—————————

  

  市井传说中,器物经百年,可因吸收天地精华或积聚灵气,继而化形成妖,诓骗人心,称之为付丧神。

  在常人看来,大多数情况下付丧神的传说虚无缥缈,然而对阴阳师来说,这却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只不过大部分的付丧神即便是吸收了百年的灵力而化妖,通常也还是很弱小。左右无非是一把会自己乱动的旧扫帚,又或者是会突然撑开在地上旋转的破纸伞之类东西的罢了。想要除妖甚至不需要劳烦阴阳师大人出马,只需挑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在阳气最充足的正午点燃一堆火焰,将那妖化器物的本体丢入火中付之一炬,便万事大吉了。

  但偶尔也会有些棘手的东西出现。比如曾经就有人在夜里见到一匹白绢自己飞上了半空,在无形之力的牵引下,布卷层层展开又徐徐缠绕,最后生生塑出了一个女人的样子。那人吓得半死,大呼小叫地喊人前来帮忙除妖,一群人追着那织锦化作的女人在街道上跑,最终却还是追丢了。

  不管怎么说,付丧神的生成通常需要漫长的时间和独特的机缘。然而自己面前这把刀却是十分特殊,传闻刚锻好时就已显露了凶性,这是源赖光在所有接触过的关于付丧神的记载里从未见到过的。

  源氏一族是皇室的亲眷,既是阴阳师也是武士世家,从数百年前开始就一直承担着守护京都的职责。族中术法代代相传,人才层出不穷,立下了功绩无数,家族几经沉浮,荣耀至今。

  多年以前,为了更好地守护京都,源氏曾以天下至坚之钢打造了一柄武士刀,却未想到刀成之日此刀便显露出了它的与众不同。明明只是刚成形的器物,却天生具有灵性,所有试刀之人都只觉得此刀性情至刚至烈,难以驾驭,唯恐反噬其主。最终无人敢用,虽是可惜,却也仍是只能将其封于兵库。

  后来,源赖光在兵库摸到这把刀时虽然也同样感觉到了前人所说的刀的凶性,但年轻人的好胜心让他仍是固执地将这把尚未开刃的刀从架子上取了下来,捧在手中细细打量。

  鞘上已经攒了一层厚厚的灰,纵是用帕子拂去了表层,将刀抓在手里时仍是能感觉到用来包裹刀柄的鲛鱼皮上残留有尘土的触感。源赖光握住那尾部铸着一弯金月的黑色刀柄,将刀从鞘内缓缓抽出。

  虽是尘封多年,刀却完好如新,哪怕在这不见天日的兵库深处,仅凭着一点幽暗的烛火,源赖光便能看到自己那双红色的眼睛在刀身上映了个清清楚楚。覆土之后灼烧出的刃纹在刀身上弯曲绵延,对爱刀的武士来说这无疑是最吸引人的装饰。源赖光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抚过那刀刃,却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分明是一把尚未开刃的刀,居然有杀气渗出割破了他的手指?

  源赖光微微皱眉看着自己手指上的伤口和那染在刀上的一丝血迹:这刀的凶性当真不小,能以未开刃之锋伤人不说,刀身甚至还在轻颤着发出嗡鸣,仿佛因品尝到了鲜血而雀跃不已。

  源赖光想了想,干脆伸出手去,从那伤处又挤了几滴血出来涂在了刀身上。

  刀的嗡鸣声陡然变大,甚至带得兵库里其他的刀剑都隐约发出了共鸣。刀身剧烈地抖着,在源赖光手中不安分地跳动,仿佛随时要从执刀之人的手里自己蹿出去。

  这是一把好刀,却也同样像是一匹未驯服的烈马。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未驯服时这是一把凶器,但源赖光笃定此刀一旦认主,则必会是忠诚不二的无价之宝,甚至短时间内便化出成形的付丧神来也未可知,寻常刀剑只怕根本无法与其相提并论。族中那些无能之辈竟然将如此重宝丢在库中令其蒙尘,当真是胆小懦弱,不堪大用。

  “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源氏最强的利刃。”源赖光盯着颤动不已的刀身,在心中暗下决心。

  他用帕子细细拭去了刀上沾的血,而后将刀还入鞘中,拎着它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兵库。

  —————————

  源赖光天生灵力充沛,又自小聪慧过人,学习阴阳术时,一些普通的法术几乎是过目不忘,甚至几乎无需刻意练习便能运用自如。而且他悟性极高,小小年纪对阴阳之理便有独到见解,族中对他很是重视,精心培养不说,又给他加了许多本不该是这个年龄的孩子所学的课业,源赖光表现得仍然十分出色。

  所有人都对这个不世出的天才寄予厚望,几乎快没有人记得他还只是个孩子。唯有一母同胞的长兄源赖康在私下对弟弟还算是有些宠溺与纵容,源赖光的童年好歹是不必时时刻刻都保持那副贵族的规矩。

  古老的源氏家族如同扎根于京都的一棵古树,乍一看去枝繁叶茂,树下的枯枝落叶却掩不住泥土中的盘根错节,甚至根须之间又缠绕着多少化作这棵大树养料的亡者尸骸便更是不为人所知了。纵是源赖康已是家族的中流砥柱,也难免在面对族中那些老朽长辈之时,行事显得有些束手束脚。

  源赖光从小便被教导学习刀术,在诸多兵器中,对刀剑自是别有一番喜爱。小小年纪的他在分辨刀剑优劣方面的能力甚至已经超过了许多成年人,此次拿到了这把刀,更是爱不释手,将刀整日带在身上形影不离。

  然而,在不明真相的人看来,这把尚未开刃的刀不过是小孩子的玩具罢了。源赖光今年十二岁,刚刚元服不久,本该是真正佩刀之时,却在兵库里兜兜转转挑了这样一把刀,实在是惹得同龄人耻笑。而且自从得到这把刀之后,由于刀中有灵难以掌控,不仅源赖光的武艺看起来不进反退,而且由于他一直专注于寻找驯服这把刀的方法,连对阴阳术的学习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了。

  这让原本对源赖光赞赏有加的人里也难免有些开始怀疑这孩子其实内心软弱,只恐其将来恐怕无法成为兄长的助力,人们开始在暗中重新估量起了未来族中的势力划分。

  源赖康知道有人因为源赖光挑了一把未开刃的刀而心生疑虑,甚至对自己显得略微疏远,转而去结交那些看起来更有“前途”的年轻一辈。想到这里源赖康忍不住暗自发笑,面上却是不露声色,双目微垂,唯有眼角微微弯起,看上去和狐狸颇有几分神似。

  源赖康看过弟弟挑的那把刀。

  这把刀尘封多年,其实族内许多人已经不认得它了,然而源赖康却是知道底细的:在公开的说法里,这把刀是源氏为了更好地守护京都,集天下至坚之钢打造而成,却因刀凶性难驯而最终藏于库中不再使用。

  事情的真相和这传言差不多,但铸造这把刀的材料并不是什么“至坚之钢”。源氏多年来收集了各种经过了无数次杀戮的兵器,其中甚至有一些是来自于此前多年征战的人鬼交界处的丹波山古战场。源氏将这些浸透了人类和妖鬼鲜血、缠绕着重重怨灵的兵器融在了一起,精炼成了一块钢材,最终铸成了这把刀。1

  谁知刀成之日杀气满溢,刀匠暴毙当场,尸体胸前赫然是一道深可见骨但没有任何血迹流出的刀痕。而放在一旁工作台上的刀本该是反射出金属的冷光,那光芒却无端地带上了一层血色,任凭谁接近都不自觉地汗毛倒竖。

  源氏的阴阳师们对刀施术净化,又在木头上刻下了符咒,将这下了咒的木材制成了刀柄和刀鞘用以压制这把刀的凶性,却并未发挥多大作用。这把刀只是看上去被驯服了,实际上却常常会影响到执刀之人的思维,所有试过的人都只觉得自己内心暴虐嗜杀的一面被这把刀引了出来,且放大了数倍,若是长久使用下去,只怕会逐渐丧失理智,沦为妖鬼一般的存在。

  最终这把刀无人敢用,毁去却又觉得可惜,只能是连同这铸刀的秘密一起封存了起来。多年过去,如今这真相仅有本家极少数人才了解,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甚至已经淡忘了当年还有这么一档子事,看到也认不出,只觉得是一把未开刃的刀。

  源赖康一开始也很担心这把刀会对弟弟产生不良影响,可他仔细观察之后却觉得源赖光似乎是个异类,源赖光虽然用着这把凶器,但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暴戾的倾向。这把刀在他手中好像只是不太听话,源赖康不止一次见到弟弟和刀在较劲,但那看起来也只像是两个孩童在以打闹分个胜负,完全不像是成年人以命相搏的样子。

  是了,大概这正是原因所在。源赖康想着:大概唯有涉世未深的孩童,内心并没有被世间的阴暗所沾染,才能不受妖鬼执念的蛊惑,握着这样一把刀却仍能保持本心吧。

  胞弟大概是这源氏大宅里极少数还未被染透的人之一了。只是赖光也已元服,虽然年纪尚幼,但今后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恐怕也是过得一天便少一天。

  身为兄长,大概只能为他挣来这少得可怜的一点孩童时光了……源赖康这样想着,不动声色地又扯了个谎,将源赖光逃掉功课跑出去玩耍的事情遮了过去。

  源赖光却不知道兄长替自己打了掩护。他从早上开始就从城里跑了出来,仗着有阴阳术和武艺傍身,将课业都抛在了脑后,一路拈花惹草逗小鸟地摸进了大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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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1:用多个兵器相融铸造武器的想法借鉴电影《刀剑笑》。

[阴阳师手游][GB][光切] 养狗(番外2)

  鬼切终于有机会和源赖光对打了一场。

  鬼切不会用剑,决定还是发挥自己的本行,只是戴上了面罩和护具免得被戳到脸。源赖光双手握着竹刀,双脚前后开立站在他面前,面容也掩在护具里看不清楚。

  鬼切踢了踢腿活动了一下筋骨,思考着进攻方式:虽然自己身高腿长,但源赖光手里有武器,拼长度自己完全处于劣势。不过好在以源赖光的性格一般不会主动出击,于是鬼切决定先下手为强。

  鬼切向前跳了一小步试探,源赖光站在那里没动,只是将手略微向后收了收。鬼切提膝正踢,右脚直奔源赖光的手腕而去想踢落她的武器,却被她后退了一步躲开了。鬼切一击不中没有追击,后撤回来向源赖光身侧踱步以期找到破绽,源赖光也缓慢地转身始终以剑尖对准他。

  双方来回试探了几个回合,鬼切发现源赖光的反应速度和水平绝对不是她自己所说的“三脚猫”那样,而且因为以持械对空手很不公平所以源赖光也没有放开手真打。鬼切又试着进攻了几次都被源赖光拦了下来,他认为自己赢不了,便认输了。

  “你还没输啊?”源赖光摘下头罩,有些不解地看着他,“怎么这就认了?”

  “这是切磋。实战的话,我就算真的出全力,也不敢保证能全身而退。更何况您那雨伞可是带不锈钢尖头的。”鬼切笑了笑,“您很强,我的确是输了。”

  源赖光摊了摊手,一边摘护具一边说:“拿刀对空手本来就不公平,不过……”她眼里带着笑意盯着鬼切,“认输也是输啊,这顿罚你是跑不了了。”

  如果不是体育馆里还有别人,鬼切几乎是现在就想跪在她脚边求饶了。他借收拾护具的机会蹲在源赖光身边,抓着她的裤脚抬头可怜兮兮地望着她:“求您……别……罚得轻一点儿行吗?”

  “哦……别罚得轻一点儿。”源赖光故意曲解着鬼切的意思,笑着点了点头,“就是狠一点嘛~我记住了,包你满意。”

  “不是啊!不是!”鬼切明白这又是主人的调笑,但还是不敢造次,一个劲儿地乞求,“我好害怕……求您了……能不能轻一点儿……或者别罚了?”

  “我罚你你不喜欢吗?”源赖光揉着鬼切的耳垂玩儿,笑着问他。

  “喜,喜欢……但还是很害怕。”鬼切不敢乱动,蹲在那任凭自己在源赖光手里被她搓圆揉扁,看起来极为乖顺。

  “怕就对了。小狗要是不怕主人,我还真有点儿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呢。”源赖光愉悦地一笑,轻轻拍了拍鬼切的脸,“放心吧,我以前从来没做过真正伤害你的事,以后也不会。相信我。起来吧。”

  在这命令下鬼切忐忑地站了起来。源赖光没有说谎,她的确没有真正伤害过自己,而且从两人进行的游戏中鬼切得到的更多的是愉悦而不是痛苦。但那有限的几次惩罚实在让他记忆犹新,每每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鬼切突然觉得源赖光那把雨伞有点儿眼熟,他不太确定地问源赖光是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也有一把类似的长柄雨伞就立在门后——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怪不得您一点儿也不害怕,敢直接让我进门……”鬼切恍然大悟,一时只觉得源赖光实在是心思缜密真人不露相,对主人的崇拜更深了一层。

  “怎么?在庆幸自己那天没敢轻举妄动吗?”源赖光笑着看他,“要是能打得过主人就想反天了?”

  “不敢。”鬼切腼腆地笑着,轻轻拉住源赖光的手吻了吻手背,真诚地抬眼看她,“您永远是主人。”

  ————————

  “其实我梦见过您挥刀的样子。”回到两人的住所,鬼切随意地挥了挥源赖光的雨伞玩儿,向她讲述了自己曾经的梦境,但是隐去了后面她们在战场上做爱的那段儿。

  “不过梦里您的剑术可是酷炫多了,不像今天打得这样谨慎。”鬼切把伞撑开又合拢,对着虚空假装劈砍了几下,冲源赖光笑道,“主人要是生在古代,一定就是那样强大的人,谁也敌不过您。”

  “也没准儿上辈子真就是个将军呢~”源赖光笑道,“我确实挺喜欢冷兵器的,尤其是刀剑,很有魅力,甚至有时候让人觉得它们其实是有生命的东西。”

  源赖光坐在床上微笑着看鬼切玩伞,有些遗憾地说:“唉,可惜这年头带着刀剑上街绝对会被警察拦住,只能拿雨伞凑合凑合了。”

  “说起来……你就只梦见了这些?”源赖光有些怀疑地盯着鬼切,“我怎么总觉得你好像没说全呢?”

  “鬼切,你又脸红了。”源赖光盯着鬼切看了一会儿,笑着说道,“你究竟梦见了什么?在你梦里,我是什么样子的?”

  她翻身下地从鬼切手里拿走了雨伞,按照持剑的动作握着伞柄,将伞尖轻轻抵在了鬼切喉咙上:“是这样吗?嗯?”

  其实这和梦里并不一样,但鬼切并不打算纠正。他缓缓地跪了下来,微微挺直了脖子将自己最脆弱的要害暴露给源赖光:“是的,主人。”

  “你说梦见自己是我的臣子?”源赖光的伞尖轻轻向下移动到鬼切的衣服里,手腕轻挑,用伞扯开了他衬衫的第一颗扣子,“恐怕不止是臣子吧?”

  源赖光伸手在鬼切胸口裸露出的一小块皮肤上摸了两把,边摸边问:“这么漂亮的臣子,不侍寝很浪费了啊。”她的手继续向里探,摸到了鬼切的胸前使劲儿捏了一把,“你说是吧?”

  鬼切瑟缩了一下身体又再次跪直,用炽热的目光盯着源赖光看,难得一见地没有太害羞,而是理直气壮地问道:“是的,主人。请问您今晚需要我侍奉吗?”

  “你学乖了很多。”源赖光勾起了嘴角,“我喜欢你的自觉。那么,到床上去吧。”

  鬼切依言而行,跪坐到了床上,但源赖光却站在原处没有动。鬼切有些不解地看着源赖光,不明白主人是什么意思,只听源赖光开口道:“怎么?既然是侍寝,却连勾引主人都不会吗?”

  鬼切微微红了脸,轻轻低下头,缓慢地一颗颗解开自己的衣服扣子,露出那比例完美的躯干。鬼切想了想,将衬衫只脱下一半,让肩膀暴露在视线内,但仍留下一半穿在身上。他解开了自己的裤扣,却没有脱下裤子,只是微微向下拽了拽拉链,让白色的内裤在这一点点缝隙中若隐若现。

  鬼切面上早已飞满红霞,他偏过头轻轻咳嗽了一声,咬了咬嘴唇小声地说道:“请,请主人使用。”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从眼角瞟着源赖光,看一眼却又立刻移开视线,样子勾人极了。

  咝~源赖光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小子可太会了!这一眼仿佛是在源赖光心头轻轻挠了一把,让她心痒难忍。源赖光来到床边,一把将鬼切推倒在床上把他的双手按在了头顶。没脱下的衬衫成了现成的捆绑道具,鬼切的双手被衣袖捆在了一起绑在床头,他微微侧过身体并拢双腿,虽然早已在源赖光面前多次裸露过身体了,但鬼切还是对她那极具侵略性的目光不太习惯。

  他这带着躲避意味的动作换来了屁股上挨的一巴掌,源赖光的训斥在耳边响起:“你就是这么请主人‘使用’的?”

  鬼切只得挺直了身体躺好,抿了抿嘴唇抬眼望着源赖光,小心地询问:“主人,您想怎么玩儿?”

  “唔……勾人的小东西,你这身体上该加点儿装饰。”源赖光思索了一下,去找出乳夹夹在了鬼切的两个乳头上。乳夹的力道不大,对鬼切来说痛感并不强烈,更多的是一种缓慢积累起的快感,丝丝缕缕却绵绵不绝。鬼切轻轻喘息着,呼吸带着乳夹上连着的铃铛发出轻响,这略显颤抖的铃音听在耳中,一下下撩拨着两人的欲望。

  项圈锁在了鬼切的脖子上。这是他很喜欢的东西,光是听见颈上的锁被合拢时发出的轻微响声都会令他兴奋不已。这代表他的从属身份,他是主人的所有物,他的一切都属于主人——这个认知从来都直指他内心最根本的欲望,每次都让他难以自持。

  源赖光扯着项圈给了他一个吻,随后便放了手任凭他倒回床上。她将手伸进了鬼切的裤子里,隔着内裤轻轻揉捏着鬼切的睾丸和阴茎,一边揉一边问道:“在梦里,主人是怎么使用你的?是这样吗?”

  “嗯,嗯……”鬼切被她捏得哼叫出声,“是的,主人,是这样。”

  “可我怎么觉得这是我在服务你呢?”源赖光挑起了眉毛,抽回了手掐住了鬼切的下巴,“只顾自己享受却不想着怎么服侍主人吗?”

  “主人……”鬼切叫了一声,轻轻扯了扯被捆在床头的双手,语气中有些委屈,“不是我不想服侍您,实在是这样子根本做不了什么啊。”

  “强词夺理。”源赖光冷笑了一声,用拇指按住鬼切的下唇微微用力,“你上面这个洞是长来做什么用的?”

  “……自然是,服侍主人用的。”与源赖光相处了这么久,鬼切好歹算是能够揣摩到一些她的心思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张开嘴,伸出舌头舔舐着源赖光的指尖,又慢慢将手指含在口中轻轻吮吸起来。

  指尖传来湿热的触感,舌面粗糙的味蕾刮蹭着指缝,带来异样的痒。源赖光被舔得忍不住笑了出来,却恶意地将手指向鬼切口腔更深处探去,用力按了按舌根部,激得他反射性地干呕了起来。

  “你咬到我了。”源赖光故意装作不满地说道。

  在这无法自控的动作下,牙齿磕碰到源赖光的手指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鬼切干呕了几次才止住,睫毛上瞬间便已沾满了生理性的泪水,他抬眼望着源赖光,样子看起来十分可怜。

  “对不起,主人。是我侍奉不周,请您原谅。我一定会更加小心的。”

  明明内心的想法很丰富,更羞耻的事也做过不少,但鬼切的性格里仿佛天然带着一种羞涩感,这种羞涩感让他看上去总是显得很……纯洁。然而此刻唾液在他嘴角拉下一道银丝,让这画面显得十分淫靡,口中说着的话更是与他那天真的表情形成了反差,源赖光看在眼中,只觉得更想狠狠地欺负他。

  源赖光取了一个假阳具形状的按摩棒怼到鬼切嘴边:“舔湿它,卖力点儿。要是不够湿,你下面那个洞恐怕就要吃苦头了。”

  鬼切顺从地照做了。他认真地舔着,如同方才吸吮主人手指一般将这东西吞入口中,尽自己的最大努力模仿着口交的动作吞吐着。他感觉到了源赖光在故意往他咽喉更深处推进,便用力地吸着气调整身体配合主人的动作。

  深喉令鬼切非常难受,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但能够取悦主人又令他内心感到愉悦。他一边流着泪一边用崇敬的眼神望着源赖光,没有一丝怨言地默默承受着主人对他所做的一切。

  幸好这东西是假的,鬼切心想,即便是自己做得不够好让牙齿不经意刮蹭到这玩意,好歹是不会弄疼主人的。

  源赖光非常对鬼切的顺从非常满意,她抽出玩具,那东西上面已经沾满了唾液。她扒下了鬼切的裤子和内裤,但没有将衣物完全脱掉,只褪到了膝弯处,裤子便成了束缚双腿的枷锁。

  源赖光揪着裤子将鬼切的身体弯折,让他身后那个入口暴露在自己面前,尽管之前说过威胁的话,但源赖光仍然是用了大量的润滑剂,而后将那按摩棒抵在入口用力顶了进去。

  做好了润滑这一下子进入得并无阻碍,但速度很快,鬼切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身体紧绷,将按摩棒死死地绞紧在了体内。

  “嚯,屁股真紧啊~”源赖光停了手上的动作给鬼切留出时间来适应,嘴上却不饶他,“夹得这么紧,是想让我进去?还是不想啊?”

  源赖光戏谑地盯着鬼切问道:“说出来,把你脑子里那些想法都说出来。”她随意拧了拧鬼切胸前的乳夹,后者轻轻地叫了一声,喘息着小声说道:“请……请主人进来,请您使用我。”

  “声音太小我没听清楚。”源赖光挑了挑眉笑着看他,“你的念头那么见不得人吗?不敢说出来?你不说出来就这样过一夜吧。”

  源赖光作势欲走,鬼切连忙喊住她:“主人!我想……我想……”他努力了两次才把剩下的话大声说了出来,“我想被主人玩弄,想被您使用,您想怎么玩儿都可以,只要您开心,我什么都愿意做。”

  “说得好像我要逼你上刀山下火海似的。”源赖光笑笑,伸手拍了拍鬼切的脸,“我只希望看到你最真实的反应,不要压抑自己。在我面前你还有什么好遮掩的吗?”

  “你的全身心都属于我。”源赖光盯着鬼切的眼睛坚定地说着,“叫出来吧,我想听你的声音。”

  源赖光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按摩棒的开关,突如其来的震动让鬼切立刻再次将身体绷紧,他抬眼望着源赖光,适应了几秒钟之后挺了挺腰,将自己更进一步地呈到主人面前。

  “真乖。”源赖光称赞了他,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以示鼓励,另一手则动了起来。

  源赖光将玩具反复推入又抽出,深浅交加快慢不一,她大幅度地晃动着手臂,看起来像是在拉一把提琴,而鬼切便是那乐器。在源赖光的“演奏”下,鬼切一声声发出了或轻浅或高亢的呻吟,叫声连成了一曲奇妙的乐章。

  源赖光间或将玩具旋转半圈,或是加快节奏,便引得鬼切的叫声变了调,成了乐谱中特立独行的音符。乐曲演奏至高潮时鬼切已是全身泛红,他仰着头高声地叫着,身体向后反弓起来微微痉挛,被约束的双腿在空中乱蹬着,源赖光甚至差点儿要按不住他。

  被弯折起来的姿势让鬼切将精液喷到了自己的脸上,有几滴白色的液体挂在他的睫毛上,配着他高潮过后那有些迷乱的表情,这幅任人为所欲为的样子看在源赖光眼里实在是诱人极了。

  源赖光除去了鬼切身上的乳夹,又将玩具抽出,鬼切身体轻轻抖了抖,茫然地看过来叫了一声:“主人?您要……继续吗?”

  “哦?怎么?你还想要?”源赖光挑了挑眉抬眼看他,“上瘾了?”

  鬼切却是摇头,开口道:“要说完全不想……那是假的。但既然是侍寝……当然是要主人您满意了才好。”

  “你真是越来越会说了。”源赖光将鬼切的手解开,让他能够放松身体躺了下来。她抚摸着鬼切裸露的皮肤享受他有弹性的肉体带来的触感,鬼切被她摸得很舒服,动了动身体主动迎了上去。

  源赖光笑道:“你这以色侍君的佞臣可真是……我突然觉得当个昏君也挺好的哈哈~”她捏了捏鬼切的肚子,身体放松的状态下鬼切的腹肌不太明显,薄薄的一层皮下脂肪摸起来软软的,手感还不错。

  “真想把你这里填满……用我的东西,让你从里到外都彻底属于我。”源赖光边说边拍了拍鬼切的小腹,看他不自主地蜷了蜷身子又在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去洗洗吧。今晚奖励你可以在主人的床上睡。”

  得到奖励的鬼切兴奋地光着屁股跑进了卫生间,洗澡出来之后却发现源赖光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坏笑着看他。目光落在那些东西上时鬼切又红了脸,他一步步蹭到源赖光面前跪下,望着源赖光的眼神在对主人的热爱中又透出期待。

  源赖光将一个带着两根恶魔犄角的发夹戴在了鬼切头上,又让他跪伏在地塌腰抬臀,将一个连着长长尾巴的肛塞推了进去。这下子鬼切看起来像是那些灵异传说里没能藏好自己特征的妖怪了。

  源赖光轻轻拽了拽那尾巴,鬼切的身体便僵硬了一下。

  “被主人干得连尾巴都藏不住了是吧?”源赖光笑着把他拉上床,再次给他锁上了项圈。

  “这下子你可跑不了啦~”她伸出食指勾住项圈将鬼切拉了过来,低头轻轻咬了咬他的鼻尖,“你永远属于我了,妖怪。”

  鬼切大着胆子主动吻了源赖光,虔诚地立下誓言:“是,我的主人。”

  -END-

  

  写不动了,结尾仓促请见谅。

  我真的一滴也没有了?

[阴阳师手游][GB][光切] 养狗(番外1)

  鬼切手上的伤好利索了,眼下便迎来了主人对他的惩罚。

  从周五晚上开始他就被锁上了鸟笼,源赖光挑逗了他一整个周末,然而在这禁锢下他连勃起也不能,实在是憋得快要疯掉。

  此刻鬼切跪趴在源赖光脚边,双手链接着项圈,一起被铐在了卫生间的水管上。他无法做出大幅度的动作,只能伏在那里将臀部高高抬起,将主人赐下的赏罚全盘接纳。

  鬼切身后那个小洞里此刻插入了一块去了皮的生姜,生姜被源赖光削成了类似于肛塞的形状,卡在那里任凭鬼切怎样挣扎也无法摆脱。姜汁在他体内产生了强烈的烧灼感,而源赖光便在他这无法靠身体本能抵御疼痛的时候挥动藤条,在臀部一次次留下火辣辣的印记。

  眼前一片黑暗,黑色的眼罩让鬼切失去了视觉,身体的感知便更加敏锐。屁股上的每一鞭都让他不自觉地绷紧身体,然而那块生姜立刻便急不可耐地用更大的疼痛来向他叫嚣着自己的存在。鬼切不得不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放松身体让肠粘膜少接触一点儿这玩意,可是源赖光的下一次抽打总是精确地在他卸下防备时到来。口球让他无法言语,只能在每次挨打时发出痛爽交加的叫声。

  他无法勃起,被打得浑身颤抖几乎快要跳起来却也无法排解这感觉,最后腿抖得几乎跪不住。源赖光将他从水管上解下来扯着项圈要他跪直,唾液便从口球上的孔洞流了下来淌了鬼切一身,让他只觉得羞耻非常。

  “啧啧,看看,看看,挨顿打你上面也能流这么多水,我看你用这个洞爽就够了嘛,下面就没必要解开了,以后都戴着吧。”源赖光搬了把椅子坐在鬼切对面,一边说着一边用鞭柄敲了敲锁在鬼切下体的金属笼,激得他身体猛地又抖了一下。

  听到源赖光这样说,鬼切呜咽着使劲摇头,想求主人放过他,但舌头被口球压着,他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十分模糊的声音,听起来真的像一只小狗在哀鸣着求饶。

  源赖光摘掉了鬼切的眼罩,那东西已经浸透了鬼切的眼泪和汗水。鬼切几乎是涕泪横流地望着源赖光,眼里写满了哀求。

  “知道自己为什么挨罚?”源赖光将一只脚伸入鬼切双腿之间,一下下用鞋尖轻轻拨弄着鬼切身后生姜露出体外的部分,笑着看鬼切闭上眼睛点点头流出了更多的泪水,伸手取下了他的口球。

  “主人!主人!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刚刚恢复了语言能力的鬼切立刻便开口讨饶。这真的是……太疼了!跟他平时能够忍耐甚至会带来兴奋的疼痛完全不是一个数量级的。鬼切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哭得这么丢脸过,此刻却也顾不上其他,一心只想求主人赶快把他体内这块生姜拿出去。

  “说说看,我到底为什么罚你?”源赖光轻轻抚摸着鬼切身上那一条条紫红的痕迹,这本该是爱抚的碰触此刻却让鬼切忍不住发抖,全身都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我……我不该挂断您的电话!不该偷偷自慰!我再也不敢了!主人求您饶了我……”鬼切忍痛向源赖光膝行了两步,俯下身将脸贴在对方脚背上,哭泣着以一种极为谦卑的姿势恳求主人饶恕。

  源赖光却叹了口气:“看来你还是没明白错在哪里。”

  源赖光伸手将鬼切拉起来,用手捏着他的下巴直视着他的眼睛严肃地说道:“你说的那些都只是表象。最根本的原因在于你不信任我,你觉得我并不重视你,觉得我不在意我们之间的关系,因此你才会轻易地就觉得我们结束了。你没有了主人,当然想怎么自慰都可以了。你是真的憋不住吗?明明第一次见面后你自己忍了好几个月!”

  源赖光伸出食指戳着鬼切的胸口,话语比指甲还要尖锐:“你说早就在心里认定我是主人,结果又随意地把这个‘主人’抛到了一旁。我们甚至连结束关系的话都没说过一句,你却就那样自以为结束了?”源赖光失望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如果我们是刚认识不久也就罢了,大半年了,你却还是这样。大概是我的表现不足以赢得你的信任吧,我很遗憾。”

  源赖光伸手将生姜取出丢掉,松了一口气的鬼切连忙拉住源赖光,边哭边说着自己不是那个意思。

  “对不起,主人,我不该怀疑您。可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您那么,那么好,我怕自己做得不够,怕您会不要我。”鬼切眼泪汪汪地看着源赖光,再也不敢隐瞒,把心里话全说了出来。

  “男M太多了,您想要随时可以换新的,可我没法再接受别的主人了。我想留在您身边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害怕有一天会被您抛弃,怕到甚至觉得不如在陷得还不太深的时候就结束算了。”鬼切说着说着沮丧地低下了头,“对不起,主人……我知道错了。您能原谅我吗?”

  “你还真是缺乏安全感。”源赖光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鬼切的脸颊,“我承认一开始注意到你是因为外貌,但空有外貌的男人我并不是找不到。你对我的无条件信任才是最打动我的地方。”

  源赖光捧起了鬼切的脸,蹲下来与他处在同一高度对视着,继续说道:“你信任我,我既然回应了,就必然不会辜负你的信任。虽然和爱情的表现形式看起来不大一样,但DS关系是以心换心,你给了我什么,我也将同等以报。”

  “对肉体施加的虐待只是让你我欢愉的手段而不是最终目的,换个m来我懒得动手,对你来说换个s则没有感觉。”源赖光伸手勾住鬼切的项圈将他拉了过来,在他嘴唇上印下了一个吻,“你认定了我,我也一样认定了你,现在你肯信了吗?”

  鬼切傻愣愣地跪在那里,像是被这突然一吻给吓呆了。源赖光看他这幅傻样子气得笑了出来,看见主人笑了鬼切当机的大脑才重新开始了运转,也跟着咧开嘴笑了起来。

  但刚刚的哭泣还没有止住,鬼切一边流泪一边笑,表情显得很是滑稽。源赖光解开了他的枷锁,为他将一身的汗水洗净,再次锁上项圈将他牵回了卧室。

  源赖光在自己的床边摆了个充气床垫,将项圈的链子锁在了床腿上,示意鬼切睡在垫子上,又丢给他一条毯子。

  看着鬼切眼巴巴地盯着床铺,源赖光挑眉笑着看他:“我早就说过了,你伤好了可就没那么容易爬上主人的床了。”她凑过去把鬼切按倒在床垫上,“快点睡,明天还要上班。”

  眼见睡床无望的鬼切委屈巴巴地在垫子上躺下,想支起身子偷偷看源赖光却被链子的长度所限,只得无奈地躺了回去。

  有一只手从床边垂了下来,轻轻敲了敲侧面的床板发出响声。鬼切一把握住了这只手。

  源赖光没有将手抽回去,鬼切将手捧起虔诚地吻了吻,心满意足地躺下闭上了眼睛,带着笑意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源赖光才把他从束缚中彻底释放。下身重获自由的感觉甚至让鬼切一时有些不太习惯,当然,他马上就想要来一发,但源赖光并没有允许。

  “你要是不用跑操,我肯定要再锁你一周。”源赖光甩着鸟笼的钥匙盯着鬼切,“不过解开了你也别想自己弄。要是被我发现你敢偷偷做什么我不允许的事,我就再把你锁起来然后把钥匙丢掉。”

  她拍了拍鬼切的脸:“我很期待到时候鬼切老师在你们学校公共浴室里的表现。”

  鬼切红着脸蹭了蹭源赖光的手心,使劲儿地摇头说不敢。

  “话说回来,如果你戴着这个东西,被你的学生发现了会怎样呢?”源赖光突然灵光一闪,说出了这个想法之后笑嘻嘻地看着鬼切的表情,“不然我们下次试一试吧?”

  鬼切想说不,但源赖光使劲儿地盯着他看,再次发问:“真的不?”

  鬼切涨红了脸,移开了目光,却是没有再反对。

  -END-

[阴阳师手游][GB][光切] 养狗(10)

  警察来给两人做完笔录后已经是晚上了,鬼切被源赖光送回家的一路上都坐在车里傻笑,到了家门口才突然回过神来,坚定地拒绝让源赖光进门。

  “怎么?金屋藏娇怕被我发现?”源赖光笑嘻嘻地打量着鬼切,满意地看着对方连连摇头否认,但他红着脸就是不让源赖光进门。

  “里面……太,太乱了……我哪天收拾好了再请您来!”鬼切用身体挡在源赖光和门中间不肯让开,赤雪听见了主人的声音,在屋里汪汪叫了起来,用爪子一个劲儿地挠门。

  “放心吧,都说了你是我的狗,就算里面真的乱成狗窝,我也不意外。”源赖光笑着拍了拍鬼切的脸,语气转成了命令,“钥匙给我,别磨蹭。”

  鬼切心不甘情不愿地交出了钥匙,门开了之后赤雪率先摇着尾巴扑了出来,看见源赖光紧跟着进门便开始大叫。

  “别叫!别叫!”鬼切连忙按住赤雪,谁知源赖光在狗面前站定,突然弯下腰冲赤雪大吼了一声,把这小东西吓得夹着尾巴一溜烟钻进床底下不敢出来了。

  “唉,傻狗。”鬼切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源赖光却在一旁调笑他:“你好意思说它吗?你不是也一样?”

  鬼切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笑,将源赖光请进屋内。

  源赖光打量着四周:这是个不大的单间,物品摆放也还算整洁,鬼切的生活习惯并没有他形容得那样差。不过……

  源赖光的目光落到了鬼切的床上,他前一天自慰后换下来的脏内裤还丢在那里。鬼切顺着源赖光的视线看了过去,连忙跑过去抓起内裤想藏起来,却又不知该藏在哪儿才好。最终他只能用左手把内裤在手心里攥成了皱巴巴的一团儿,局促地站在那里冲着源赖光不好意思地笑着。

  “哦,对了。你说昨天晚上未经我允许就自慰了?”源赖光浅笑着打量着鬼切,“我记住了。等你伤好了再算账。”

  鬼切已紧张得无法细想这算账的具体内容是什么,他连连点头称是,跑去将内裤丢进了洗衣机,又要去给源赖光倒水,却被对方制止了:“你手不方便,歇着吧,我自己来。”

  虽然源赖光表示以后都会在鬼切身上找回来的,但鬼切还是非常不习惯源赖光为他服务。源赖光陪他去遛了狗,又叫了外卖,当两人坐下来共进晚餐时,鬼切忍不住又抽泣了一声。

  “手很疼?”源赖光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鬼切摇头,只觉得心里满溢着幸福感,让他激动得有些想哭:“不疼。就是……您对我真好!”

  “……至于嘛?如果今天受伤的是我,你不会照顾我吗?”源赖光笑着摇摇头,剥了个鸡蛋给他,“更何况,今天是你救了我。”

  鬼切摇头否认,认真地说道:“您用伞夺刀那里太帅了!没有我您也搞得定的!您那动作是怎么……?”鬼切伸出手模仿记忆里源赖光的动作比划了一下,“我都没怎么看清。您练过剑道?”

  “三脚猫功夫罢了。”源赖光苦笑着轻轻摇头,“我没有时间,只能简单地学一点兵击,还练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自保都难,像你这种专业选手我可打不过。”

  “我觉得未必。”鬼切在脑中模拟了一下两人的对战,咬了一口鸡蛋继续说着,“您太谦虚了。今天看您那反应速度,我俩打还真不一定谁能赢。”

  “那有空试试看。你赢了有奖,输了受罚。”源赖光狡黠地笑着,鬼切看着这个坏笑只觉得自己大概又被她算计了。但是……罚就罚吧,反正自己早就把一切都交给了她,她想做什么都行。

  她们边吃边聊,鬼切这才知道,今天行凶那人是源赖光昨夜赶回医院做手术的那名患者的家属。那病人年纪大了,术中出现了并发症没能救回来,家属却不依不饶地说是医院治死了人想索要赔偿。上午鬼切给源赖光打电话时,她正在院务部处理这场纠纷。源赖光认为赔偿是对无理取闹的纵容,要求走正规司法途径,双方闹得很僵。

  “对不起。”鬼切羞愧地低下头,“我不该怀疑您……”

  “不必道歉。你今天若是不在,说不定我真的会被他捅到。”源赖光摆了摆手,将话题从这不愉快的事上扯走,“不过,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问你怕不怕我也是骗子时,你答了什么吗?”

  鬼切茫然地摇头。他那天太激动了,只记得那种生命中空缺的部分突然被填满的喜悦感,不记得自己具体说过什么了。

  “你说,你相信我。”源赖光盯着鬼切的眼睛,认真地说道,“那么我希望你以后也一直记住这句话,相信我。而我作为你的主人,也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听了这话鬼切忘记了吃饭,他愣愣地看着源赖光,试探性地叫了一声:“主人?”

  源赖光微笑着点了点头,鬼切得到了鼓励,更加兴奋地连连叫了好几声主人,心情好得无以复加。

  晚上源赖光住在了鬼切这里,她这一天一夜里只睡了四个半小时,实在是太疲劳了,便没有返回自己的住所。

  鬼切想要打地铺,却被源赖光按在了床上。

  “你现在是病人。等你伤好了,再想爬上主人的床可没这么容易,还不赶紧珍惜机会?”源赖光是这样说的,鬼切便不敢再拒绝。

  床其实不小,但两个人睡却也不那么宽裕。源赖光实在太累了,很快便进入了梦乡,鬼切躺在她身边,激动得根本睡不着。他小心翼翼地侧过身躺着,攥住了熟睡中的源赖光的一只手。鬼切如获至宝一般将那只手搂在了自己胸口,带着满满的幸福感终于睡着了。

  ————————

  源赖光照顾了鬼切十几天,直到他的手拆线。源赖光有些惋惜地看着鬼切手上留下的疤痕,但鬼切自己却不在意甚至表现得有些自豪:这是他为了保护主人而留下的疤痕,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勋章。

  鬼切伤好了之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己下厨做了顿丰盛的晚餐请源赖光来吃饭,毕竟她们俩连着吃了十几天的外卖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源赖光没有想到鬼切如此多功能,却意外地觉得饭菜味道还不错。得到了认可的鬼切开始苦心钻研厨艺,把他以往那点儿可怜的单身汉食谱好好地翻新了一下。

  源赖光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已经是天天晚上到鬼切这儿蹭饭了。她和鬼切都胖了,源赖光觉得有些不太开心,用一顿板子教训了一下鬼切,总算是让他学会了把饭量做得少一些,两个人最后才没有吃成赤雪那个模样。

  她们有时住在鬼切那里,有时去源赖光的单身公寓住,后来觉得总是这样跑来跑去太折腾了,便合伙买了房子。

  这天,源赖光和鬼切在新房子里规划装修方案,其他的房间都安排得差不多了,唯有这个留出来的小房间还没有想好具体该怎么做,便一起来看看,边看边想。

  这是她们特意留出来的调教室,眼下还是清水房,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源赖光说要把这房间和紧挨着的第二卫生间连通,用玻璃做隔断,这样鬼切在沐浴时,自己就可以坐在这边欣赏那美妙的春光了。

  鬼切红着脸小声地表示反对,理由是如果有客人来会显得很怪异。

  “客人可以使用另一个卫生间。而且就算是来这边的话……在这里拉个帘子就好了。”源赖光伸手在虚空中比划了一下,显然一点儿也没有打算接受这反对意见,“不过你是完全没有这帘子的使用权的。”她勾起嘴角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鬼切的臀部:“你的屁股很翘,我很喜欢~我想怎么看就怎么看,这是主人的权力,你无权反对。”

  鬼切只得认命地点了点头。

  她们在房间中转悠着,商量着在这里吊几个挂钩,在那里加一排铁栏杆,又或者在那里摆一张检查床什么的。

  当装修方案基本定下来的时候,鬼切的脑袋里也差不多快被自己污七八糟的念头给塞满了。当然了,这些念头她们在入住新房后差不多都试过了,但这是后话……

  总之这次鬼切鸡儿梆硬地被源赖光拉回她的住处狠狠地玩儿了一通,一切结束之后鬼切心满意足地依偎在源赖光身边,用脸贴着她的手臂,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气味。

  源赖光一手轻轻揉着鬼切的头发,另一手握着手机看着里面的照片。

  “主人想养狗了?”鬼切有些意外地发现本是喜欢猫的源赖光此刻看的居然都是狗的照片,有些惊讶地望向源赖光,寻思着是不是可以给赤雪添个伴儿。

  “看看你是哪个品种的罢了。”源赖光笑了笑,玩味地笑着与鬼切对视,“我不用再养第二只了。”

  “我已经有了世上最好的狗。”

  -END-

  

  番外掉落随缘,有灵感就写。

[阴阳师手游][GB][光切] 养狗(9)

  第二天鬼切醒来后终于看到了源赖光发的那条信息。不是预想中的训斥,语气居然看起来如此的……平静?

  鬼切在回复框里输入了一个“好”字,犹豫了半天,最终按下了发送键。

  她会和自己谈什么呢?要自己认清身份?要自己别把游戏和真实生活混在一起?又或者最好的结果是当做这件事没有发生过,要自己只要把对她的喜欢藏好就行了?鬼切总在忍不住猜想源赖光究竟会和自己说什么,一上午都显得魂不守舍的,给学生上课时都心不在焉地带他们随便跑了几圈之后就宣布自由活动,自己躲在一旁时不时把手机掏出来看一眼。

  消息回复之后又是石沉大海,鬼切有些沉不住气了。凭什么她不回复自己就要一直傻等下去?鬼切皱着眉握着电话思考了一会儿,破天荒头一次在工作时间里给源赖光打了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响铃几声后就被源赖光挂断了,鬼切只觉得无名火起,倔强地拨了第二次,又被按掉了。第三次时候源赖光终于接了。

  “你有什么事?我很忙。”源赖光那头的声音很嘈杂,她自己的声音里也透着深深的疲倦。

  “你在做什么?”鬼切头一次没有直接回答源赖光的问话,而是直接提出了反问。

  “上班。”源赖光明显不想多说,“我们的事晚上再说好吗?我现在真的没有空。”

  “……晚上我没有空!”鬼切感到自己不被重视,有些生气地扯了句谎话。

  “那就明天再说。我得挂了。”有人喊了源赖光的名字,鬼切听到她答应了一声,随后电话便挂断了。

  被这样对待让鬼切火冒三丈,他不再打电话,反正他今天的课已经都结束了,于是下午他请了假,从学校离开后直奔源赖光所在的医院。

  鬼切急躁的脚步在源赖光的诊室门前刹住了,他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患者,然后在每一次诊室门打开的瞬间透过缝隙看一眼工作状态的源赖光。

  那是与他以往的认知里完全不同的源赖光:她裹在白大褂里,白色的长发盘在了脑后,口罩将脸挡得只剩下那双绯色的眸子,那双眼睛平和却又隐约透出无奈,眼里没有笑意,但看起来也不盛气凌人。鬼切觉得自己在她身上找不到那个女dom掌控一切的影子,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

  “你要是再不戒酒,就不用来找我了。”

  好吧,即使是面对患者,她这句话也说得相当不客气。源赖光的注意力都在病人身上,没有发现门外的鬼切,后者站在诊室门口,发热的脑子总算是凉了下来。

  原来她真的很忙,不是在敷衍自己。鬼切为自己错怪了源赖光而感到有些歉疚,但现在这种情况显然不适合进去打扰她。鬼切想了想,摸出手机准备发信息给她道歉,想着要不要约她下班后一起去吃饭,却突然听见有人大声地叫着源赖光的名字。

  鬼切下意识地抬头,只看见一个男人抬脚踹开了诊室的门冲了进去。那人手里有什么东西反射着光线晃了一下鬼切的眼睛,好像是一把短刀。

  男人提刀直奔源赖光而去,他的目标被踹门的响动惊到,抬头有些茫然地望向来人,却是马上注意到了跟在这人背后进来的鬼切。

  从源赖光的角度看去,那人手中的刀被面前的患者挡住了,她并没有看到。鬼切的突然出现让她很意外,她站了起来想去和鬼切交谈,这才看见那男人冲自己一刀捅了过来。

  鬼切当机立断跨步向前抬脚侧踢将这人踹开,那人被踢得往一旁歪了几步,捅偏了这一刀。源赖光连忙躲开,抄起了立在墙角的雨伞跑到鬼切身旁一把扯了他就往外跑。

  诊室炸开了锅,有人跑出去叫保安。那歹徒一击不中回过身来却仍是对源赖光穷追不舍。

  鬼切挣开了源赖光的手,一脚踹碎了走廊消防栓的玻璃将里面的灭火器拽了出来,拧开阀门冲着那人的脸狂喷。与此同时源赖光却也没有再跑,她回过身来面对那凶徒,双手握紧伞柄将那长柄雨伞当做了竹刀使用,对方捅过来的一刀被源赖光横过伞来挡住,刀刃刺穿了雨伞却卡在了钢制的伞骨中间。源赖光咬牙用力翻转手腕,直接将刀从对方手中绞脱。1

  没了刀的那人被鬼切两下踹翻在地,鬼切抡起灭火器在这人身上又使劲砸了两下,眼看着对方只能倒在地上呻吟这才罢手。鬼切红着眼睛喘着粗气死盯着那人生怕他再爬起来,直到保安匆匆赶来将那人带走。

  有人抓住了他的胳膊,鬼切看过去,对上了一双同样惊魂未定的眼睛——是源赖光。

  “您没事吧?”

  “你的手受伤了!”

  两人同时开了口。

  鬼切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右手和胳膊在流血,身上也都是溅上的血液。应该是刚刚拽灭火器时被碎玻璃划到了,在这肾上腺素飙升的状态下他甚至没有感觉到疼。

  源赖光二话不说把鬼切拖去了急诊处置,检查之后发现幸好只是皮肤破损,没有伤到神经和肌腱。

  但划伤得太深了,还是要缝针。局部麻醉之后鬼切将手彻底交给了急诊医生,自己则偏过头来看源赖光。她此刻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盯着医生操作,反倒是把那急诊医生给看得有些紧张了:“源主任,您看我这缝合手法……还行?”

  听了这话鬼切忍不住笑了出来,看来源赖光在医院内部的威严也不小。源赖光瞪了一眼鬼切,后者立刻满脸委屈地说道:“您看看我好吗?别总是看那边了……”

  源赖光刚刚站在那凶徒对面,被鬼切也一道喷了一身的泡沫。她方才简单地清洗了一下,此刻鬓发散乱,水珠顺着碎发淌下来滴在衣服上,和满身是血的鬼切看起来同样狼狈。

  鬼切看着她,忍不住微微咧开嘴又笑了起来。

  “傻笑什么呢?”源赖光对于这种情况下鬼切还能笑出来感到大为不解。

  “您真好看。”鬼切一边笑着一边说。

  “……傻子。”源赖光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糟糕,但她一看鬼切的眼神也知道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便只是嗔怪地骂了这么一句,又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急诊医生却从未见过有男人这样当面调笑源赖光之后还能得到她好脸的,一时被这情况惊到,手一抖将鬼切被划开的皮肤向上使劲儿扯了一下。纵是打过麻药,这突如其来的一下也让鬼切疼得叫出了声。

  源赖光立刻便瞪了过来,急诊医生连忙道歉:“这这这……这针太钝了!”

  “我来吧。你忙你的去,麻烦你了。”源赖光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又去洗了手消了毒,戴上手套坐在了急诊医生刚刚的位置上,低下头专心致志地为鬼切缝合起了伤口。

  “疼就叫出来。”源赖光边缝边说。

  “不疼!一点也不疼!”源赖光盯着伤口看,鬼切就盯着她看,越看越开心。其实麻醉状态下的手也不是完全没知觉,但这一点点疼痛完全被能够这样亲近源赖光而带来的喜悦冲没了。

  “你怎么会来这儿?生病了?”源赖光问着。

  听到问话的鬼切内心活动很丰富。他其实是觉得源赖光在电话里骗他,很生气一时冲动才跑来的,但他的脑子好歹是隐约觉得这样回答恐怕不太合适。他嗫喏了半天才答道:“想见您。”

  虽然不是全部真相,但反正也不是谎言。鬼切心里偷偷打着小算盘:我这可不是在骗你,我真的很想见你。

  “哦?”听了这话源赖光笑了笑,“昨晚不是还敢挂我电话吗?”

  “对不起!”鬼切被问得只觉得十分愧疚连忙道歉,“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再那样了。求您原谅我好吗?”

  源赖光没出声,鬼切更紧张了,他一紧张便什么心思也藏不住,把这一天一夜的纠结和想法全说了出来。

  末了,鬼切垂头丧气地说道:“无论您相不相信,但我真的已经认定您是我的主人了。我……我……”鬼切犹豫着,咬了咬牙横下心说了出来:“我不介意您有男友,只求您别不要我。”

  违心地说完这句话,鬼切只觉得鼻子一酸又要哭出来。源赖光缝完了最后一针,将鬼切的手包扎好,微微挑眉,坐在对面似笑非笑地看着鬼切,没有说话。

  鬼切只觉得绝望。她还是不愿意接受自己的道歉吗?自己真的连说喜欢她的资格都没有吗?

  “鬼切,你在骗自己。”源赖光突然开了口,“你其实很介意我有男友。甚至……”源赖光盯着鬼切的眼睛,一字一顿斩钉截铁地说道,“你希望自己能做我的男友。”

  被说中心事的鬼切忙不迭地想要否认,却被源赖光截住了话头:“想好了再说。你说出来我就当真的听,劝你别说什么过后会让自己后悔的话。”

  鬼切愣在那里思前想后,最后一咬牙一闭眼重重地点了点头。

  源赖光又笑了出来:“有这么难吗?我看起来很难追求?这有什么不敢说的?我同意了。你开心吗?”

  鬼切不敢置信地睁开了眼睛,傻愣愣地望着源赖光,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源赖光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你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了。不过,实际上你还是我的……”

  她笑着,站起来凑近了鬼切在他耳朵边上用只有一人能听见的音量吐出一个字:

  “狗。”

  鬼切的裤子又紧了……

  ——————————

  注1:危险动作切勿模仿。面对持械袭击切勿硬肛,请以跑路为上。

[阴阳师手游][GB][光切] 养狗(8)

  “把衣服脱了,跪到地上去。”

  鬼切照做了,但他突然觉得有些兴致恹恹。原本只要想象着自己跪在源赖光脚边他就会开始勃起,此刻这身体却仿佛失去了受虐的属性。鬼切觉得自己只是服从命令将一具躯壳跪在了那里,他的下身依然沉睡着,毫无动静。

  “我……咳咳,我跪好了。”鬼切清了清嗓子,将自己无意间流露的哭腔掩盖。

  源赖光听出了那语调的细微变化,但故意没说什么,只是继续指示着:“把你今天早上发给我的消息念出来。”

  早上的消息?鬼切一时有些茫然,等他回忆起自己发了什么的时候脸唰地一下就红透了。

  “我……我……”果不其然,他又结巴了。源赖光在电话另一头几乎是在掐着自己的大腿忍笑,极其费力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勉强还算有威严的字:

  “念。”

  鬼切盯着手机屏幕憋了十几秒才别扭地开口:“我,我梦遗了……梦见了……您,这次……我没有忘……”

  天啊!自己早上是没长脑子吗?为什么会把这么羞耻的话发给她?鬼切只恨时光不能倒流,不然他绝对要回到早上掐死当时那个自己。

  “念错了,重来。”

  “没错啊?”鬼切下意识地反问,“我照着手机念的,就是这些。”

  “你多念了一个‘我’字。”源赖光纠正他,“再来!”

  鬼切又念了一遍,但源赖光仍然不满意:“感情真挚点儿!你打那么多感叹号结果说出来就这个语气?继续念,念不好不准停。”

  鬼切又念了好几遍,他都快觉得自己像个复读机了,源赖光才放过他。

  “好了,念这么多遍还是这么干巴巴的,你是不是骗我呢?你其实根本就没有梦见我吧?”

  “我没撒谎,真的梦见了。”鬼切澄清着自己,却又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她真的在乎自己的梦到底是什么吗?自己这样自作多情对她来说有意义吗?

  “那说说看,你都梦见我什么了。”电话另一头传来了源赖光的声音,鬼切却只觉得非常失落。那旖旎的春梦,说出来也不过是给她徒增笑柄吧?

  “对不起,我不想说。”鬼切说出了这句,赶在自己抽泣出声之前挂断了电话。

  ————————————

  源赖光盯着手里被挂断的电话心想:卧槽,这次好像玩大了。

  她再拨回去,但鬼切没有接。

  还没等她拨第三次的时候有一个来电插了进来,是医院打来的:急诊来了个病人很危重需要马上手术。源赖光不得不火速赶了回去。

  锁好车子往医院楼里走的时候源赖光抓紧时间给鬼切发了一条消息:“我有手术暂时不能回复。我们有空谈一谈,好吗?”

  消息发出后源赖光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暂时将鬼切的事搁在一边儿,专心地听起了值班医生复述病历。

  鬼切挂断了电话之后没有急于起身,仍是跪在那里发呆。他觉得自己失恋了,他回想着这大半年里和源赖光共同的度过的时光,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手里的电话响起,鬼切盯着屏幕上显示的源赖光的名字,一直看到来电超时自动挂断,也没有接听。

  她打来电话会说什么呢?会骂自己吗?骂自己不识好歹?一个男m居然敢挂断自己女主人的电话?

  主人……是了,原来自己早就在心里认定她是主人了。结果到了现在,她甚至还没有允许自己这样称呼她。她说要等到彼此认可时再叫,原来她根本就没有认可自己!

  真是太傻了!

  鬼切越想越伤心,无精打采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想睡觉,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这是鬼切第一次失恋。虽然他长得好,性格也不错,并不缺少女性朋友,甚至有些大胆的女孩子主动向鬼切表白过,但都被他婉言谢绝了。鬼切明白自己的这种性偏好在那些女孩子眼里是不正常的,她们接受不了。因此他其实一直没有谈过恋爱,遇到源赖光之后,便飞蛾扑火一般把所有的感情都投了出去。

  却是这样一个结局。

  睡不着。鬼切闭着眼睛躺在那里,眼泪从眼角流下来,将枕头都打湿了一小块儿。手机又响了,鬼切飞快地抓起来看向屏幕——“该号码已被多人标记为诈骗。”

  鬼切失望地将电话挂断丢了回去。

  看吧,她连再多打一个电话回来都懒得,自己在她心里根本无足轻重。鬼切吸了吸鼻子,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

  有一个湿漉漉的鼻子怼到了鬼切脸上,紧接着是一条温暖的舌头和蹭得鬼切很痒的毛发。赤雪发现了主人正在伤心,凑过来使劲儿地舔鬼切那张满是泪痕的脸。

  “还是你最好……”鬼切喃喃自语,翻了个身将狗搂在怀里抚摸,恶劣的心情总算是逐渐缓解了一些。然而被鬼切搂在怀里的赤雪很快就觉得太热,它挣开主人的怀抱,跳下床跑回自己的窝里去了。

  鬼切再一次感到了被抛弃的失落。他有些生赤雪的气,却又忍不住想到了那个让他如此失落的罪魁祸首——源赖光。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梦见了什么吗?鬼切恨恨地想着,在脑子里回想起了自己前一天夜里的梦境……

  那是在一座古代的战场上,源赖光是号令三军的统帅,而鬼切是她忠诚的臣下与护卫。她们并肩作战,共同进退,直至周围倒遍了敌人的尸体。残阳如血,将周围一切染得鲜红,源赖光单手执一柄长刀站在死人堆里,另一只手将脸上那为了威吓敌人而戴的狰狞面甲取下,露出了与这武将身份显得极不相称的清丽容颜。

  鬼切同样去除了自己的面甲,恶战过后他体力严重透支,走路都不稳当,却仍是坚持着来到源赖光面前单膝跪下以刀拄地支撑着身体,抬起头来虔诚地仰视着他心中的神。

  两人身上都沾满了鲜血,血腥味刺激着神经,鬼切只觉得杀意高涨仍未能散去,但战场上已经没有其他活人,他这杀意无从排解,激得身体不停地颤栗。

  源赖光低头看着他笑了,她向鬼切伸出了手,将他拉了起来拥入怀中。她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将额头抵在一起放声大笑,她们唇齿相接,激烈地亲吻,在这遍地的尸体中央用这种方式来庆祝两人的劫后余生。

  源赖光大力掐住鬼切的脖子将他按倒在这被血浸透的土地上,动作粗暴地扯开他的战甲,撕碎他的里衣,剥茧一般将那柔软的身体暴露在这硝烟尚未散去的空气中,如猛虎一般审视着眼前的猎物。

  源赖光那双红色的眸子里同样是未褪去的杀意,她俯下身在鬼切颈上咬出了一圈深深的齿痕,鬼切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到她舔舐着伤口流出的血液,产生了一种她大概要把自己撕开吃掉的感觉。但他没有反抗,而是欣喜地打开自己的身体,将自己的一切更主动地向主君献上。

  源赖光没有脱去手甲,但因为是在梦境中,鬼切的下身被覆上时却并未感到因甲胄尖锐而带来不适。他在主人的爱抚下难耐地扭动着身体,毫无顾忌地叫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主人的手让他沉浸在跌宕起伏的情潮中,最后将那极乐之感赏赐予他……

  鬼切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将手伸到了自己裆下,借着回味梦境完成了一次自慰。

  手上黏糊糊的,刚刚的幻想中他有多开心,此刻回到现实他就有多失落。经过主人允许才能释放?没这个必要了,源赖光已经和他结束了不是吗?

  鬼切去清理了自己,他实在是折腾累了,在伤心和爱恨交缠的复杂情绪中,他最后终于是睡着了。